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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ijing版 - 北京房租飞涨的这半年:感觉被这座城市推到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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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记得这个歌?unidentified_title
我爱北京,北京相对还是靠谱的地方,就算远去欧美,还是想念这里ZZ假装在生活
hello北京那点雾霾说明啥
北美崔哥檄文:是中国人就不要忘记朱令!ZZ文学城首页 (转载)unidentified_title
北京天安门竟然暗藏这些玄机,99%的中国人不知道(转载)清退后,每天闲逛收租金的北京人缺钱了
北京这座城市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有很强的塑造力故宫傍晚5点就要清场?答案并非道听途说
实际上在北京活的很轻松胜利永远属于你
外地人愿意在北京是因为挣钱容易赶紧及时行乐吧,奶奶的,9级以上地震和海啸就要来了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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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金枝话题: 北京话题: 野草话题: 家政公司话题: 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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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因为北京陡然攀升的房租,金枝姐感到自己被这座城市推到了边缘。
对于北京的租客们来说,2017年底开始的寒冬似乎还没有过去。2017年12月,通常是租
房淡季,但仅仅是12月那一个月,北京的平均房租就涨到了82.28元/月/平方米,环比
上涨了4.8%,同比涨幅则达到了17.68%。到了今年7月,单平米月租金涨到了89.5元,
意味着40多平米的开间月租要3600元左右,80多平米的两居室月租要7200元左右。那件
事似乎让廉价的租房变得越发供不应求。
发生在金枝姐身上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十几年刚来北京打工,金枝姐在郊区住的农民
房才几十块钱,虽然之前每年也都有涨,但都在承受范围内,直到去年。
“就是去年大千退的那一次,200多的房子‘咔’一下子涨上去,现在我们租的那个房
子涨到了1500。说实话,还没有250的那个大。”
并非她一个人在遭遇这些。金枝姐在朝阳区一家大公司做保洁,此前做过保姆、建筑女
工。她说,许多家政工姐妹们也正在遭受高涨房租的洗劫,有的甚至不得不搬到顺义甚
至燕郊。这一场劫难,正在让大量城市中低收入者陷入了各种两难。
起因:拆了,住哪儿?
2017年11月,凛冬在一场大火之后突袭而来。北京城郊的许多村子发布通知,腾空出租
公寓和出租大院的“所有房屋”。
金枝姐住在北京东北郊的上辛堡村。“这一带据说要盖一个什么大型游乐场,相当于从
来广营这头到京密路这一头,这么长的距离全部都拆了,那有五六个村子,都不小。”
金枝姐难以幸免。通知下来没几天,金枝姐家来了几个联防队员,翻箱倒柜,收走了金
枝姐家里的电暖。北京冬天的夜,冰刺着脚心,身子蜷缩成一团,实在住不了人。如果
还想要留在北京,她需要想个法子熬过这个冬天。
该去哪落脚呢?廉价的宾馆已经爆满,城边村那些“合法”的出租屋一下子供不应求,
坐地起价。去朋友家借宿?距离太远。去家政公司睡大通铺?无法按时上班。还可能因
为物业接到通知据点被查,等于自投罗网。总不能回家吧,“老家啥也没有,回去能干
啥。”
躲去公司“蹭暖蹭睡”是金枝姐权衡之后的决定。当时,金枝姐在一家化妆品公司做保
洁,公司租的是民宅,客厅跟卧室打通,放了二十张桌子。她打算磨蹭到大家都下班,
关好门窗,拉好帘子,借公司的厨房做点东西吃,甚至可以利用公司的淋浴冲热水澡,
到十点和着大衣坐在椅子凑合一宿。如果不被人发现,理论上她可以一直住下去。至于
她的丈夫,在工地打工,可以去工地宿舍“蹭暖”。金枝姐跟丈夫商量后,双方达成一
致,打算开始长达数月的“两地分居”。
金枝姐现在工作的地方
但麻烦的是,当时正值双十一和双十二期间,公司整理订单和物流信息的工作量增加,
经常有人加班。她担心有人向老板“告密”,她的“蹭暖行动”就会因此破产,甚至丢
掉工作。
果不其然,金枝姐的行动没多久就暴露了。她经常“赖着不走”,引起了经理注意。有
几个小伙子也来问,“王姐你咋还不走?”金枝姐不好意思说了实话:“我家‘冷’,
我在这蹭暖蹭网。”所幸,经理理解金枝姐不易:“王姐你不走,给我们做点宵夜吃吧
?”金枝姐说,“要我给你们做饭也行,得要有东西。”经理说,“没问题。”拿出几
百块钱给她。金枝姐去就近的超市买了食材,做了几道拿手菜,经理和员工们吃得满嘴
油花。
知道实情后,大伙都愿意帮金枝姐瞒着老板。他们虽是白领,但也都是北漂,那阵子,
整治的事情同样也挑起了这群人的不满情绪。何况金枝姐平时为人开朗豪爽,跟他们相
处的很好,他们愿意帮她。几个小伙子担心金枝姐睡得不舒服,从老板办公室搬出三个
大木箱,拼成单人床给金枝姐睡觉用,天蒙蒙亮又赶过来,把木箱搬回老板办公室。
周末公司不能住,金枝姐拿了台小太阳回家取暖,“心始终提着,晚上睡觉都哆嗦,担
心夜里有人砸窗户,有的姐妹就这么被吓回了老家。”
费家村的新家,上天的房租
“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春节回来,金枝姐决定找个“靠山”。来到费家村,金
枝姐寻思:“拆迁肯定不拆人村长的房子,乌泱泱一片都是,谁敢动啊?!” 于是她
租下了费家村村长名下的一个房间。
房子空间很逼仄。不到十平方米的屋子,靠门就是张双人床,一张单人床架在上面,堆
着过冬的衣服、被褥、电暖,塞得满满当当,堆成一座山。金枝姐爱学习,“原先那家
化妆品公司老板人好,给我发了套学习用具”,“但实在没地方”,木桌上拥拥挤挤立
着衣柜,还放着档案盒、收纳盒和笔筒。
电风扇响得起劲,屋子仍然热得慌。厨房两块方砖大小,金枝姐侧着身子进去,杀了一
个瓜,切成无数小块,满头大汗,放在折叠方桌上。家里没有冰箱,要是有朋友来吃饭
,买多了就只能倒了,“怪可惜的”。锅碗瓢盆,炒锅蒸锅,样样不少,但厨房太小,
没有施展的空间,“馋的不行”,就包顿饺子,快三个月就吃了一顿。
条件比以前的更差了,但金枝姐想着这回是“安全”了。毕竟,作为村委会核心人物之
一的村长掌握着对“非住宅”界定的权力。可是,房租涨了六七倍,去年才两百块钱,
今年已经涨到一千五。
房租陡涨,金枝姐急需要找一份足够她支付房租的工作。不过,来自河南、已近50 的
她却遭到了歧视。“家政公司不给‘老人’好好找活,现在也有年龄限制,都要48周岁
以下的。”家政行业还有表示“河南的不要”,因为部分家政公司和雇主认为他们“好
吃懒做”,另外,“河南育儿嫂伙同男友卖掉雇主婴儿”的旧新闻也给河南家政工的入
行竖了一道墙。
最终,金枝姐借助熟人网络,获得了一份大楼保洁工作。现在住在费家村的新房,金枝
姐每天要骑四十多分钟的自行车到9公里左右之外的公司上班。工资是这样计算的:每
天工作八小时,时薪25元,两个结薪日之间,工作天数按20天计,月入可以达到四千。
然而,金枝姐有时候却无法按时、足额地拿到这笔钱。
逼仄的居住环境
金枝姐挂名在A家政公司,作为劳务派遣在Y大厦做保洁服务。Y大厦每天会向A公司付清
劳务费,而金枝姐的工资由A公司月结。然而,A公司管财务的家政老师却囤积家政女工
们的薪酬,拿去购买基金、股票等短期理财产品,当股票被套牢,她就想各种办法拖延
或者克扣员工工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两次。觉察到有猫腻的金枝姐抗争几次无果,最
终称要将她的秘密公之于众,才要回工资。
欺负金枝姐的还不止公司。 “二房东太厉害。电费一度一块五。”金枝姐谈起二房东
就气愤,“上次我给二房东微信转房租和水电费,钱转过去,他回‘你还差我四块钱。
’他说是手续费。我问他,‘一千块钱手续费就一块钱,怎么就四块钱?’他说,‘不
给我交就滚’。”
金枝姐气不过,打算租期一到,就收拾行李搬走。金枝姐吁了一口气, “去年搬了两
三次家,搬伤了,下个月又得搬。”但再往城外迁,租金或许会便宜,但每天的通勤可
能会又长又贵。金枝姐又要重新权衡。
野草,野草
金枝姐曾经跟人合拍过一部纪录片《野草,野草》,回顾过去的自己过去十多年城市的
流亡和反抗。
“待在家里早饿死了,幸好来了北京。” 金枝姐06年出来,原先在老家棉纺厂做工人
,厂子倒闭了,跟丈夫一起做点小生意,收点果子、麦子,倒手赚点辛苦钱,一天也就
三十。孩子上学要钱,苦日子看不到尽头,就来北京找机会。
《野草,野草》海报
来到北京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安定过。初来乍到,没钱租房,金枝姐找了份住家保姆的
工作,没干两天,就被雇主辞了,理由是“嫌她长得磕碜”。金枝姐觉得受到侮辱,就
去了工地。拖一口锅,拿一个碗,几件烂衣服,就住在工地上,跟着工地到处漂,省下
租房的钱。但女工在工地上毕竟少见,免不了受男工人“欺负”,在背后被议论些 “
有的没的”。长年劳作,金枝姐有副壮实的身体,做工比男工人要强,寡言少语,日子
久了,再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因为一次险些丧命的意外,金枝姐才离开了工地,去家政公司挂了名。过了几天就找到
一户人家:“从河北来的小老板,挣了点钱。”金枝姐住家照顾小老板他妈。老太是国
企的退休工人,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她。“他们家是二居室”,金枝姐跟老太住主卧,
孙女住次卧。孙女上大学,偶尔才回来,金枝姐跟老太一起上街买菜,做饭,唠家常。
每周金枝姐回家,老太都要金枝姐带着“肉啊、苹果还有蔬菜”。
没过两三年,老太去世了。“好不容易找到说话的伴儿,没了。”金枝姐有阵子缓不过
来,不想照顾老人了,但孩子吃饭用度都需要钱,又央求家政公司给找家合适的。
不是所有的雇主都友好。有一回,她被公司派去照顾一家中产精英家庭的高龄老太,一
次老人摔倒头蹭了皮,老人却污蔑是金枝姐打伤,知道实情的儿女们拒不付金枝姐工资
,金枝姐向家政公司、公安、司法求助,都没有成功。
就在那段时间,北京水、天然气和交通价格不断上涨,“好多姐妹活不下去,都回去了
。”周围没啥朋友了,金枝姐没人说话,冬天的夜,“老有股子邪风,整个心都要冻住
了。”
金枝姐想换个人多的院子住,她骑着单车,挨个村庄找电线杆上张贴的招租广告。最后
留在上辛堡。“房东老太人好,月租250,不收水费、卫生费,电费一度一块,每个月
也就三百多一点,冬天不过四百块。”拆了之后,老太也不想搬走,“住得好好的搬什
么家?说赔四五百万,感觉是挺大的数字,但买个房子就没了。”
如今,金枝姐的女儿已经出嫁,儿子快奔三了,老两口在老家买了套房子,打算给他结
婚用,住在1500月租的京郊小屋里,每个月还三千的房贷,每月只能攒下一两千。但如
果回了老家,没活儿干,所有的压力都会又成为重担。
在北京多艰苦,她也不能回老家。
底层北漂的希望在哪里?
金枝姐来北京的2006年,北京市常住人口已经1600万,流动人口近500万。汹涌的人群
从全国各地涌入北京,期待着奥运火炬在鸟巢点燃,相信北京会成为全球瞩目的焦点,
而释放出来的经济红利将惠及那些提早抓住机遇的人。像他们一样,金枝姐和叔也期待
着北京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另外的可能。
两年后的四月,北京奥组委推出主题曲《北京欢迎你》,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北京欢迎
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就会有奇迹。”同年,近八十万的外来人口,带着对未
来的美好想象来到这座“奇迹之城”。
《北京欢迎你》MV截图
2010年,北京市政府工作报告提出“通过城市功能疏解、产业结构升级和布局调整,促
进人口有序迁移与合理分布。”次年,北京市各区开始陆续清理地下室,“基本上不住
人”。
2014年,北京定位是“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流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同年,
北京市政府首次提出人口增速明显下降目标。
2015年,北京市提出疏解非首都功能,进行产业升级,优化空间结构。
2016年,北京市朝阳区政府“拆Q Teng褪3650万平方米,拆除违法建设1340多万平方米
”。
2017年底,一场大火在京城开启了一场Teng褪的风卷残云。金枝姐的十多平租房正在其
中之列。
锡灰色天空被铜线分割,荒地上停留着拖拉机和收获机,这是《野草,野草》中的场景
。租约到了,在城市辛勤开垦十二年的金枝姐,一直渴望像野草一样生根,只是城市不
再欢迎她。
尽管如此,她并不想离开。“原来没啥打算,活一天算一天,‘蹭活’着呗。” 但几
年前,她从姐妹那里了解到为家政工服务的社工机构鸿雁之家,金枝姐感觉“跟她们在
一起玩,好开心。”在那里,“文盲”金枝姐学会了拼音、识字、写作,学会了电商基
本操作,现在夜里金枝姐灵感来了,就趴在书桌上写字。她看见了许多为穷苦人做事的
人,她也想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北京已经有她数不尽的“亲人”,任何一种粗暴都无法打断她的生活,日子一点一点往
前挪,野草们固然遭受冷风侵袭,但千万棵野草抱在一起,便能相互取暖,自会生生不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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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场北京天安门竟然暗藏这些玄机,99%的中国人不知道(转载)
北京有些便宜的golf course,真的是很便宜北京这座城市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有很强的塑造力
恒大发奖金了 (转载)实际上在北京活的很轻松
Drake预测一下今年北京cba前景吧外地人愿意在北京是因为挣钱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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