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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ief版 - 禅的无意识 - 转自智悲佛网-佛教与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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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一词,我所指的含意,可能和心理分析家不同,我必须把我的立场解释一下。
第一,对无意识的问题我所采取的是什么态度呢?
假如我可以用“无意识”这个词,我得说,我的“无意识”是“后科学的”或者“前科
学的”。你们各位都是科学家 ,而我是一个禅者,我的态度是“前科学的”——有时
我怕甚至是“反科学的”。“前科学的”不是一个恰当的用词,但它似乎表达了我所希
望要它表达的。“后科学的”也不算坏,因为禅是在科学或智化作用占据了整个人类研
讨领域一段时期之后,发展起来的;而禅要求我们,在无条件地的把人类活动整个领域
交给科学全权统治之前,我们得停下脚步,在自己心里反省,看看事物是否像它们所应
当的样子完好无病。
在对于实物的研究上,科学的方法从所谓的客观观点来看一个物体 [对象]。譬如说,
设如这张桌子上的一朵花是科学研究的对象。科学家们会把她施诸各种各类的分析,植
物学的、化学的、物理学的,等等;并把他们从各自研究角度,所得关于花的知识告诉
我们,并且说,对于花的研究已经尽了,不再有其他事情可述——除非是在其他研究中
,偶然还有新的发现。
因此,科学对于实体的研究之主要特征,是去描绘一个物体,是谈论关于它的种种,是
围着它转,是把吸引我们的感官智力的任何东西抓住,并把它从物体本身抽离出来,而
当所有这些都被认为已经完成,再把所有这些由分析而来的抽象所得物加以综合,而把
其结果认作是物体本身。
但这个问题仍旧存在:“那整个物体真正被罩在网里了吗?”我要说,“断然没有!”
因为我们以为我们所捉住的哪个物体,只不过是种种抽象之总和,而不是物体本身。就
实际而功利的目的而言,所有这些所谓的科学抽象物,似乎已经足足有余。但是,那所
谓的物体却根本不在此处。当我们把网拉上来,我们发现某些东西业已从精致的网缝中
流失。
然而对于实体还有另外一种趋近的方法,是先于科学的,或者是后于科学的。我称它为
禅的趋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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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趋近法,是直接进入物体本身,而可以说是从它里边来看它。去认知这朵花乃是变
成这朵花,去做这朵花,如这朵花一般开放,去享受阳光以及雨泽。当我这样做,花就
对我说话,而我知道了它所有的秘密,它所有的喜悦,所有的痛苦;这就是说,我知道
了在它之内所脉动着的全部生命。不只如此,伴同着我对这朵花的“知识”,我知道了
宇宙所有的秘密,而在其中也包括了我的自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到现在为止,一直逃开
了我所有的追求,这是因为我把自己分成为两个,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物体与影子,何
怪我永远未能抓住我的自我,而这种游戏又是何等耗尽心力!
然而,现在由于对我的认知,我知道了我的自我。这即是说,由于我把自己失却在花中
,我知道了花以及我的自我。
我把这种对实体的趋近法称为禅的方法,是前科学的,或者甚至是反科学的方法。
这种认知实体或看实体的方法,也可以称之为意志的或创造性的方法。科学的方法是把
物体屠杀,把尸体分解,然后再把各部分合并,由此想把原来活活的生命重造出来,而
这实际是完全不可能的;禅的方法则是把生命按它所生活的样子来感受,而不是把它劈
成碎片,再企图用智力的方法拼合出它的生命,或者用抽象的方法把破碎的片段粘在一
起。禅的方式是把生命保存为生命,不用外科手术刀去触及它。禅的诗人唱着:
让一切保留她自然的美貌,
她的皮肤未经手触,
她的骨骼未被撼摇,
无需施朱,无需敷粉,
她就是她,多么奇妙!
科学所处理的是抽象物,在其中没有活动。禅则把自己投入创造的渊源中,而饮取其中
所含蕴的一起生命。 这个渊源乃是禅的无意识。
然而,花并无意识于它自己。是我把它从无意识唤醒。当但尼生(十九世纪的英国诗人
)把它从墙的裂缝中拔下,他便失去了它。芭蕉(十七世纪日本一位伟大的诗人),当
细细看着野篱墙边那羞涩开放着的荠花,就得到了它。我无法说明,那无意识确当是在
何处。是在我里面?还是在花里面?或许,当我问“何处”,它何处都不在。设若如此
,让我就在里面,而什么都不说。
科学家谋杀,艺术家重创。后者知道由分解是不能达到实体的。因此他用画布画笔与颜
料,来试图从他的无意识中创造出来。当这个无意识真挚而诚实地将自己同宇宙无意识
相认同,艺术家的创作便是真挚的。他真真实实地创造了某种东西,他的作品不是任何
东西的抄袭;它是因自己而存在的。他画一朵花,而设若这朵花是从他的无意识中开放
出来,它就是一朵新的花,而不是一个自然的仿本。
某一位禅寺的住持,想把法殿的天花板画一条龙。他请一位知名的画家担任这份工作。
后者答应了,但抱怨说他从未看过真正的龙,即使真正有过这种东西。住持说,“不要
在意有没有看过这种东西。你自己变成一个,你自己变成一条活生生的龙,并把它画出
来。不要照着陈腔烂调的方式。”
画家说,“我怎么能变成一条龙呢?”住持回答,“你回到你的屋子去,把你的心意集
中在上面。你觉得非画不可的时间将会到来。那时,就是你变成了龙,而龙催促着你,
为它赋形。”
这位艺术家遵照住持的话,经过几个月的坚持努力,而变得有信心,因为他在他的无意
识中,见到了自己化身为龙。其结果就是我们今日见之于京都妙心寺法殿的天花板上的
龙。
顺便我要提到一位中国画家关于龙的故事。这位画家想画一条龙,但是由于从未看过活
龙,就盼望着有这么一个机会。有一天,一条真正的龙从窗子探头进来,说,“我来了
,画我吧!”这位画家如此震惊于这个未曾预料的访客,以至于昏倒,而未能好好看它
。他未能画出一条活生生的龙。
知识看是不够的。艺术家必须进入物体之内,从里面去感觉它,并自己去过它的生活。
梭罗被认作是比职业的自然学家更好的自然学家。歌德亦复如是。他们认识自然,正是
因为他们能够用自己的生命去过它的生活。科学家则用客观的方式来对待它,即是用肤
浅的方式。“我和你”可能完全正确,但事实上,我们却不能说这句话,因为当我说这
句话时,“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二元论必须以某种非二元论的东西
作为其基础,否则,就不能维持。
科学靠二元论而繁盛;因此,科学家们意图把一切都化减为量的单位。为了这个目的,
他们发明种种的机械器具。工艺学乃是现代文明的主调。任何东西,只要他们不能把它
们化减为量,就把它视为非科学或前科学的,而加以摈弃。他们设置了一套规律,而凡
是溜出了这些规律之掌握的,他们就自然把它弃之一旁,认作是不属于他们研究的范围
。他们的网不论是何等精密,但由于它们是网,某些东西就必然会溜失,而这些东西因
之就不能用任何方式来测量。量必然是无尽的,而科学终要有一日承认,要掌握实体,
它是无能为力的。无意识是科学研究的领域之外的。因之,科学家们所能做的一切,乃
是指出这一个领域的存在而已。而这也足够科学去忙碌了。
无意识是一种得去感觉的东西——所言感觉,不是一般而言的意义,而是以我所要称之
为最原始或最基本的意义。这可能需要解释。当我们说,“我觉得这张桌子硬”,或“
我觉得冷”,这类感觉是属于感官领域的,同听或看之类的感觉有所分别。当我们说,
“我觉得寂寞”,或“我觉得高兴”时,就更为有整体意义,内在意义,然而,仍旧属
于相对的意识领域。但对无意识的知觉则是远为更基本,更初始,指向“无名”时代,
那时,意识尚未从我们所称为混沌状态的自然觉醒。然而,自然并非混沌状态,因为任
何混沌状态的事物,都不能存在。它只是一个概念,赋予那拒绝用一般的尺度来衡量的
领域。
自然是混沌的,其意义为,它是无限的可能性之储藏所。从这一个混沌中所发展出
来的意识,是肤浅的东西,只能触及实体的边缘。
我们的意识,只不过是遍布地球的汪洋中一个漂浮的渺小的岛屿。然而,是经由这个小
岛,我们才能够看出去,看到那无限延伸的无意识本身;对于它,我们所能具有的一切
,乃是对它的感觉。但是这个感觉却非小事,因为是由这个感觉,我们才认识到我们这
片段的存在具有其充分的意义,而由之我们可以确定,我们并不是白活一场。科学,由
其本性使然,从不能给予我们完全的安全与无畏之感,这种感觉是由我们对无意识的感
受而来。
我们不能希望所有的人都成为科学家,但是我们却生而具有如此的病禀赋,以致我们每
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当然不是特殊领域的艺术家,诸如画家、雕刻家、音乐家、
诗人等等,而是生活的艺术家。
这个行业,生活的艺术家,听起来可能新奇而相当奇怪,但是,事实上我们却生来都是
生活的艺术家,而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我们大部分人都失于成为这样的艺术家,而其结
果,是我们把生活搞得一团糟,问,“生命是什么意义?”“我们岂不是面对着空白的
虚无吗?”“当我们活了七八十岁,甚至九十几岁以后,我们又到哪里去呢?谁也不知
道。”等等,我听说,大部分的现代男女都为了这个原因而患有精神病态。但是禅者可
以告诉他们,他们所有这些人都忘了他们是生而为艺术家,是生活的创造性的艺术家,
而一旦他们发现了这个事实与真理,他们将会从他们的饿苦恼中解脱出来——不论这个
苦恼他们称之为精神官能症,或精神病,或其他任何名目。
2
做一个生活的艺术家是什么意义?
任何种类的艺术家,就我们所知,必须用某种工具来表达他们自己,并用某种形式来证
明他们的创造性。雕刻家必须有石头或木头或泥土,以及雕刀,或某些其他的工具,来
把他自己的理念刻画在材料上。但是一个生活的艺术家却无需走出他自己之外。所有的
材料所有的工具以及一般所需要的所有技巧,他都是生而具有,甚至在父母生他以前他
已具有。
你们会惊奇地说,这太奇怪了,这太出乎寻常了,但是,要你们略想片刻,我可以确定
,你们必然明了我的意思。如果不能,我愿意明明白白告诉各位:我们大家所共同具有
的这个身体,这个肉体的身体,就是材料,相当于画家的画布,雕刻家的石头、木头或
泥土,音乐家的小提琴或笛子,或歌唱家的音带。而所有连接在身体上的部分,如手、
脚、胴体、头、内脏、神经、细胞、思想、情感、感觉——事实上,凡构成整个人的所
有部分——都既是材料,又是工具,让人把他的创造天才表现为行动以及所有形式的行
为;事实上,是表现为生命本身。
就这样一个人而言,他的生活反映出他从无意识的无尽泉源所创造出的每一个意象。就
这样的人而言,他每一个行为都表现了原本性,创造性,表现了他活泼泼的人格。在其
中,没有因袭,没有妥协,没有受禁止的动机。他只是如其所好地那样行动着,他的行
动像风那样随意飘着,他没有拘囚于片面的、有限的、受限制的、自我中心的存在之自
我。他已经从这个监牢中走了出来。唐代一位伟大的禅师说:“当一个人是他自己的主
人,则不管他身居何处,他都忠实于自己而行为。”这样一个人乃是我所称之为的真正
生活的艺术家。
他的自我已经触及到那无意识,那无限的可能性之渊源。他是“自由自在的”(他是“
无心的”),这同十七世纪的日本禅师至道无难的一首和歌相合:
当我们活着,
做一个死人,
彻底死去;
然后如愿而行,
一切尽善。
这个人的“早安”,没有任何人性的利益成分。他只是打招呼而已。他饿了,就吃。从
浮面上看来,他是一个自然人,直接从自然而来,没有现代文化人的种种复杂意识形态
。但他的内在生活是何等丰富,因为他是同广大的无意识直接连通的。
我不知把这种无意识称作宇宙无意识是否确当。我之喜欢如此称谓它,是因为我们通常
称之为意识的相对领域,在某处没入未知境,而这个未知境,一旦我们认知,就进入通
常意识,并把后者之中的一切错综复杂的缔结,处理得泰然有序,这些缔结原是以不同
的程度折磨着我们的。如此,这未知境同我们的心灵是连接在一起的,并且,就此而言
,未知境和心灵一定有某种相同的本性,含蕴着相互的沟通。我们可以如此说,我们有
限的意识,由于我们知道它的限界,把我们导致种种的忧虑、恐惧、不安。但是,一旦
我们认知我们的意识是从另外某种东西源出,而这种东西虽然不能被我们以认知一般相
对事物的方式来认知,却与我们是密切相关的,我们就免除了种种形式的紧张,并且能
彻底安于我们自己及一般世界。这种未知境,我们不可以称之为宇宙无意识或无限创造
之渊源吗?由此渊源,不仅各种艺术家孕育他们的灵感,即使我们一般人,也各以他自
己的禀赋,把生活化做真诚的艺术。
把日常生活变为艺术,可以由下面一个故事得到某种程度的说明。
第八世纪的道悟,是唐朝的一位伟大的禅师。他有一位年轻的弟子,想向他学禅。他侍
奉了师父一段时期,但并没有受到特别的教训。有一天,他对师父说:“我跟随你已经
有一段时期了,但未曾听你为我指示心要,为什么呢?”师父说:“自从你来到此间,
我没有一时一刻不为你指示心要。”弟子回答说:“请告诉我是些什么?”“你送茶来
,我接,你送饭来,我受,你行礼时,我点头,我何处没有指示你心要呢?”听了之后
,弟子低下头来思考师父话中的意义,这时师父说:“你一开始思考它,它就不在那里
了。你必须立刻看到它,不用推理,不用犹豫。”(“见则直下便见,凝思即差。”)
这个话使得弟子悟见了禅的真理。
只再说一点,禅的真理是一种把单调乏味的生活,索然的平凡生命,变成为一种艺术的
、充满真实内在创造的真理。
在所有这些里面,都有着某种早于科学研究的东西,有着某种科学的网所不能打捞的东
西。
在禅意义中的无意识,无疑是神秘的、未知的,而因此是非科学的,或前科学的。但这
并不意谓它是我们的意识所不能达到,或某种我们与之无关的东西,事实上,正好相反
,它是与我们最密切的东西,而正由于这样的密切,我们就很难掌握它,正如眼睛不能
看到它自己。因此,要意识到无意识,需要意识方面的特殊训练。
就发生的原因而言,意识是在进化的过程中某段时间,从无意识觉醒的。大自然按照它
自己的路途运行,并未意识到它自己,而有意识的人则从它而生。意识是一种跃起,但
这个跃起并不意味脱节。因为意识是同无意识经常而不断地交通着。确实,没有后者,
前者就能不能发生作用,它会丧失它运作的基础。这乃是何以禅宗宣称道是“平常心”
。在禅宗而言,道当然意味着无意识,而这是在所有时间中都在我们的意识中作用着的。
下面一段回答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关于禅的无意识。当一位和尚问一位禅师,什么是“平
常心”,他回答说:“饿了吃;困了睡。”
我可以确定你们会问,“如果这就是你们禅宗所讲的无意识,把它当作高度神秘的东西
,当作人性生活中最高的价值,当作使人变化的东西,我们不得不怀疑他。所有这些‘
无意识’的行为,都老早按照精神经济学原理,交付给我们意识中的本能反射领域。我
们倒很认为无意识应该跟心灵的更高功能相关,特别是,比如说,就剑术而言,是要经
过长年训练才能得到那些功能。至于这些反射行为,诸如吃、喝、睡觉等等,是低等动
物和婴儿与我们共有的。禅当然不至于把它们当作充分成熟的人要在其中寻求意义的东
西。”
让我们看看,在“本能的”无意识与“训练的”无意识之间是否有根本的不同。
盘珪禅师是现在日本的禅宗大师之一,常常讲授关于不生的道理。为了证明他的理念,
他常常指出我们的日常经验,诸如听鸟啼,看花开等等,都是由于我们之中的不生才得
经历到。他结论说,不管是何种开悟,都必须以这个经验为基础。
从浮面上来看,这似乎指谓我们的感觉领域和高度形而上学的不生之同一。就一种意义
而言,这是不错的,但就另一意义而言,却是错误的。因为,盘珪的不生是一切事物的
根源,而不仅包括我们日常经验的感觉领域,而且包括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实体,而充
满了宇宙十方。我们的“平常心”,或我们的日常经验,或我们的本能行为,就以它们
本身而观,是没有特别价值与意义的。只有当它们和那不生,或我所称谓的宇宙无意识
相涉时,才有意义。因为不生是一切创造的可能性之源头。因之,当我们在吃时,不是
我们在吃,而是不生在吃;当我们倦了,睡觉,不是我们在睡,而是不生。
就以无意识是一种本能性的东西而言,它并未越出动物或婴儿的无意识。但这并不是成
熟的人之无意识。后者的无意识是受过训练的无意识,在其中,他从婴儿期所经历的一
切意识经验,都被并入,而构成他的整个生命。由于这个原因,一个剑士,当拿起他的
刀剑,他的剑艺,以及他对于整个处境的意识,都退入背景,而他受过训练的无意识,
开始以最充分的程度,演出它的角色。剑之使用于此犹似其本身具有一个灵魂。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就以同感官领域相关而言,无意识是生命的长期宇宙性进化史之
结果。并且是兽类与婴儿所共同具有的,但是当智力开始发展,当我们开始成长,感官
领域被智力所侵入,而感官经验的纯朴于焉消失。当我们笑,已经不只是在笑;另有某
些东西加了上去。我们吃东西时,并不像我们幼儿时一般,吃混入了智性。而由于我们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种智力的侵入,或智力的混淆,单纯的生物行为就被自我中心的利益
所污染。这意谓现在有一个闯入者闯进无意识,而后者不能再直接进入意识的领域,而
原先交付给生物本能作用的那些行为,现在变成了由意识和智力来指导的行为。
这一种改变,乃是《圣经》用语中听谓的“纯洁”之丧失,或“知识”之获得。在禅宗
和佛教,把它称为“情染”(烦恼),或者“被智性所统御的意识心之干扰”(被分别
识所干扰的心作用)。若此,禅要求成熟的人,将这种感染清除,并且也将自己摆脱知
性意识的干扰——这是说,设若他真诚希望实现一种自由而自发的生活,使得恐惧、焦
虑,或不安等等情感寻不到空隙去攻击他。当这种解脱发生,就是我们所谓“受过训练
的”无意识,在意识的领域中运作。而如此,我们也就知道盘珪禅师的“不生”或中国
禅宗的“平常心”是什么。
作者:(日)铃木大拙, (美)弗洛姆(Fromm,E.)著,孟祥森译
来源:《禅与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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