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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News版 - [荒诞小说] 《西来茶馆》系列——陆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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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小说] 《西来茶馆》系列——陆续更新
2011-05-16 23:59
一、踢馆
如果你走过山城某条街的拐角,不经意看到某个茶馆的门口贴着一张告示:“本处禁售
□□花茶”,那就是西来茶馆了。
随着沙县小吃和绝味鸭脖的名声大震,原先并不起眼的西来茶馆也逐渐浮出水面。前来
踢馆的各路江湖人马,也隔三岔五出现在西来茶馆。
那些踢馆的纷至沓来,然后纷纷消失,茶馆安然无恙。
风传郊区钢铁厂精神病院里近来忽然增加了不少病人。
愚人节这一日,午饭时辰,天气特别的哈哈哈。一个五短身材、脸盘方正的中年汉子,
手拿兵器走进茶馆。他两边太阳穴高高隆起,眼里精光闪烁,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店小二吸溜着两道鼻涕迎上前去:“客官要用点什么?”
中年汉子把手里的《中国法律》朝桌上一拍:“我要一杯□□花茶,再来一碟陶瓷瓜子
!有木有?”
这段时间凡是来踢馆的都点这两样。
店小二那两道标志性的鼻涕一下子无影无踪,回到了喉咙里,像一件收发自如的独门暗
器。他瞳孔收缩,锐利如针眼,令人想起一句名言:穷人要进天堂,比草泥马穿过针眼
还难。
“客官想干什么?”
“捞人!”
“捞什么人?”
中年汉子下巴朝桌上的家伙一比划:“捞它能捞的人!”
店小二嘴唇一撇:“这就是传说中的‘挡箭牌’吧,兵器榜排名在护官符之后,也敢到
我这里来撒野。”
饶是如此,中年汉子仍不把店小二放在眼里:“你知道江湖上人见人怕的‘药八刀’是
怎么死的吗?”
“‘药八刀’算个屁,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别以为是你手里的武器赢了他,我们丢掉
他是为了保住那辆雪佛兰车。”
中年汉子闻言,明白今天遇上硬把子了,浑身肌肉霎时绷紧,眼神也变得无比凌厉:“
来将何人?”
店小二一声冷笑,掏出一块腰牌,扔到桌上,上面赫然印着五道红杠。
中年男人看见腰牌,反倒放松下来:“我当是什么伤不起的高级干部,原来不过是个小
小的总队长。”
店小二见中年男人根本没把五道杠放在眼里,心中大怒;但摸不清对手的实力,不敢轻
易出手。
他朝另一张桌上的两名精壮汉子点点头,自己缓缓退开。
那两名精壮汉子一直在观察这边的情况,见店小二示意,站起身来走到中年汉子桌旁。
“你要找茶是吧,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请你去喝茶!”
中年汉子立起身来:“跟你们走?那要问问我的挡箭牌肯不肯。”
两名精壮汉子哈哈大笑:“什么破玩意,你以为它能抵挡得住我们的《执法操作实务》
?”
听到《执法操作实务》,中年汉子身上发出一股冲天怒气,几只打酱油路过茶馆上空的
鸟,被这股怒气所撼,四散奔逃。
要是怒气能够杀人,两名精壮汉子此时已经变成了两盘手撕牛肉。
但两名精壮汉子有恃无恐。当中年汉子挥舞起《中国法律》的时候,他们的《执法操作
实务》也同时出手了。
电光石火之际,胜负已分。
两名精壮汉子一次性控制住相对人身体,没给相对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整个活动过程心
态平稳,毫无杂念,达到了忘我的状态。
相对人的脸上不见血,身上不见伤,周围不见人。他手里挥舞的挡箭牌散落在地上、桌
面上,已成为一沓废纸。
二、自卫
被控制住的中年汉子兀自在作无谓的挣扎。店小二运作“传音入密”内功对他说:老实
点,认个错我们就放了你。
中年汉子听如此说,便停止挣扎,眼巴巴地望着小二。
小二拾起四下散落的《中国法律》,重新装订成册。冷哼一声:“你也配玩这个!你只
道它是挡箭牌,却不知它其实是一件宰割人的利器。”说着拿书在中年汉子脑壳上敲了
一下,中年汉子登时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嘿嘿,就你这智商也在江湖上混,丢人。”
中年汉子被几个黑衣人押入茶馆后院的小黑屋,和他要捞的人做伴去了。小黑屋里传出
阵阵有气无力的歌声——自打唱红歌可减刑的办法实施以来,那些人犯每天从睁开眼直
唱到天黑,一个个声嘶力竭精神恍惚,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什么被关到小黑屋里了。
中年汉子关上一年半载必定也会成这模样。
两名精壮汉子重新坐回门口的茶桌前。屁股刚碰到凳子,他们浑身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店小二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里的书。
茶馆门前,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冒出一个卖烤香肠的人。
行走江湖的人,都听说过一个以卖烤香肠为生的杀手。
出手仅一招,京城四大高手之一的“小贩克星”李更强就成了“革命烈士”。
除了当年横扫上海滩的木易十,能令公门中高手一提名字就咬到舌头的,只有他了。
能在茶馆门前摆下一地的锅碗瓢盆,里面的几个高手竟毫无警觉,难道真的是他?
但眼前这个卖烤香肠的人身高不过一米六,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个杀手,身上只有油烟
气,闻不到半点杀气。
再说那个杀手如今还关在天牢里,没有逃出来的指标和可行性。
想到这,两名壮汉不再紧张,舌尖回缩到正常位置。大概是刚才他们和中年汉子过招,
精神高度集中的缘故,才没注意到小贩的动静吧。
店小二使个眼色,他们起身出门,站在卖烤肠的小贩身旁。
“一曲忠诚的赞歌!”壮汉怕误伤别的有关单位的同志,先说出暗号,试探对方的反应
。如果小贩回答“八折”,说明是自己人。总参和特保经常派人来监查地方茶馆的动静
,要是误伤了同志,那就吃不了兜着走,臂上的五道红杠会变到脸颊上,说不定还要拉
去郊区钢厂被精神病。
卖烤肠的小贩比他们足足矮了一头,惊恐地往后退缩。口里喃喃地说:“我不摆了,我
马上走,好汉饶了我这一回吧。”
听到这话,两名壮汉完全放下心来。既非自家同志,又非江湖杀手,那就是送上砧板的
鱼肉了。他们一个使出无影脚把锅碗踢飞,一个使出如来掌将瓢盆拍烂。一霎时只见鸡
飞狗跳人仰马翻。
一名壮汉提起小贩的煤气罐走进茶馆,小贩紧抓罐子不松手,被连罐子带人拽进茶馆内
。两名壮汉低喝一声“找死!”使出鲁提辖般神勇的拳脚,三下五除二把小贩打成了镇
关西。
小贩的手突然碰到裤兜里切香肠的小刀,掏出来挥舞。两名壮汉哪将他放在眼里,见他
毫无章法地乱刺,刀法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烤肠味,一齐仰头大笑。他们仰起脸时,忽然
看到空中漂浮着一个人影。
那是木易十,公门中人说起名字会咬破舌头,看到背影会屁滚尿流的木易十,在空中冷
冷地俯视着他们。
四条裤管里一齐流出热乎乎的液体,先是淡黄色的,接着是红色的。
小贩多年来累积在心里的委屈此刻一齐涌上心头:妻子日复一日的埋怨、儿子那交不完
的学杂费、下岗八年的苦日子、被打死在儿子怀里还尿了裤子的小贩周晓明……这孩子
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刀,怎么扎的,人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切香肠的重复动作成为行凶的
手法。以这孩子的个头和力量,谁也不相信他竟能秒杀这两个壮汉。
店小二也不相信。
他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刀子在那两人的身上进进出出。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功夫盖市的
壮汉,会呆若木鸡地任根本不懂武功的小贩戳刺。
直到两名壮汉倒下,小二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真的被秒杀了。
他一挥手,《中国法律》像一道闪电打在小贩的脑门上,小贩颓然倒地。
三、竞选
卫士的尸体抬走了,反抗者被押下去法办;地上血迹已清洗干净,茶馆又是一派窗明几
净的和谐气象。
一切就像从没发生过,西来茶馆还会一如既往的热闹。
这不过是一场风波。店小二把日历上这一页撕下,扔进垃圾桶。
除了敏感词和敏感物,还应该有敏感日,如此而已。只要不许再提,大家就会逐渐淡忘
,最后谁都不知道这个月3号之后5号之前,竟然会还有一天。
从现在起,一年就是364天——不对,后面这两个数字不能让它出现,应该是365-1天。
这样也不好,看起来像是有一天被谁贪污侵占了,那就360天+4天。地球绕太阳转一圈
是360度,一年就应该是360天,天经地义无懈可击。多出来那4天嘛,那是组织上为了
照顾全国人民,额外奖赏给大家的,给红旗上的4颗小星星各一天,加起来正好4天。
所以今后一年就是360天+4天啦,这样每年我们都领先外国一天,跑步进入更和谐社会
。什么公历,我们不搞西方那一套,中国自古以来一年就是360天+4天。你不相信不要
紧,到时候会有很多专家出来证明的。
理顺了思路,店小二的心情又无比豪迈,生硬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他迈开大步忙碌
起来,用抹布擦去一切污渍,整个西来茶馆表面显得无比光鲜亮堂,让对门的星巴克黯
然失色。小二弯腰擦地板时,硕大的屁股高高撅起,令来往客官发出阵阵惊叹。
一名手下急匆匆走到店小二身边汇报:总队长,上次咱们厨房里被下岗的那名女工,跑
来鼓惑其他人,说要竞选勤杂工代表,您看要不要拿下?
店小二拿着抹布的手青筋暴突,一团抹布在他手里化成碎片:“她用的是什么兵器?”
“也是一本挡箭牌。”
“这就麻烦了。这又是一次有店内外敌对势力在幕后操纵的、企图颠覆本店领导的一次
重大政治事件。她之所以嚣张狂妄,暴露出我们行政执法的疲软,公权的萎缩。唯有迎
头痛击,方能扶正驱邪,固我江山。但我们若用同样的兵器和她斗,很难占到上风。《
执法操作实务》在这种场合又不好发挥,得想想别的办法。”
“总队长英明!请总队长示下!”
“你们各级部门做到守店有责,内外有别,内紧外松。阻止她唠嗑、监视居住、断水断
电、抄她的家,再追查支持她的敌对势力,分别约谈。”
“这样她会不会起诉我们破坏选举?”
“每一次都是盛世囝老太太当选代表,说明人家才是众望所归。她不自量力,想取而代
之,她才是破坏选举!”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店小二扔下手里的抹布碎片,自己斟上一杯茶。才喝两口,又一名手下疾跑进来报告:
“报!外面有很多支持下岗女的敌对势力前来自首!”
店小二一口热茶喷到来人脸上:“哪有这么听话懂事的敌对分子?你有木有搞错?”
“没错,自首的人越来越多,都承认他们始终支持下岗女,并愿意听凭我们处置。”
“太好了,通通给我拿下,念在他们有自首情节,具结悔改的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请问大人,您看当以何等罪名拿下为妥?莫须有还是反革命?”
“这个嘛,这个……”
小二苦思良久,措手无计,恨不能运起《执法操作实务》神功,迎头痛击那帮家伙。但
光天化日之下让对门星巴克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看到,又要引起非议了。他倒是不怕星巴
克,大不了茶馆被砸烂,自己躲到西来以西,手里的飞镖多少也能把星巴克的玻璃打出
几个洞洞。不过星巴克借了西来茶馆不少钱,彻底闹翻了终究不好。
妈的,杨白劳才是剥削黄世仁的大坏蛋!哪天把老子惹急了去星巴克抢几个金毛女回来
抵债。
想到金毛女的丰乳肥臀,店小二情不自禁吞了一下口水。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无缘享用了
,小小二在外面倒是玩了不少,这小狗日的来信时也不说说金毛女的乳头咬起来滋味如
何?
“是否拿下他们,请总队长指示!”
手下见店小二神情恍惚不言不语,只得再次禀告。
店小二忽然心生一计,一阵狂笑道:“有了!你去公告街坊,下岗女不是要竞选吗?就
让她和常任代表盛老太太比武,谁赢了谁当代表。这法子公平公道,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
“嗻!”
盛老太太的举手神功普世景仰,不管遇到什么阵仗,她举着一只手臂,便能始终屹立不
倒。程咬金还须三板斧,她来来去去这么多年就只用了这一招,一举成名。
什么叫高手?任尔东西南北风,几十年如一日高高举起的手,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以盛老太太的神功,下岗女岂能撼动她分毫,呵呵。
搞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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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反对刘晓波的很多汉奸言论,但觉得他确实是条汉子戳穿美国民主的高级假羊皮
司马南最新微博:宁可死在中国,不来美国避难!! (转载)清华北大文科嘴上行手上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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