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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g
发帖数: 14447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ilitary 讨论区 】
发信人: Herzog (singularity),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改开时代的法官都是作家，判决书都是伤痕文学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Wed Oct 31 15:17:58 2012, 美东)
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等人煽动群众暴力抗拒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等案
时间：2001-09-19 当事人: 董明永、谭世乾等人
法官: 文号:（2001）利刑初字第51号
湖 北 省 利 川 市 人 民 法 院
刑 事 判 决 书
(2001)利刑初字第51号
公诉机关利川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董明永，男，1963年2月1日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土家族，高中文化，农民
，住利川市团堡镇柴家湾村10组。因涉嫌非法集会，2001年2月7日被利川市公安局刑事
拘留，同年3月10日执行逮捕。现羁押于利川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谭世乾，曾用名谭仕乾，男，1950年12月3日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汉族，
初中文化，农民，住利川市团堡镇柴家湾村8组。因涉嫌非法集会，2001年2月7日被利
川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3月10日执行逮捕。现羁押于利川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杨春富，男，1940年5月6日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汉族，初中文化，捕前系
利川市汽车运输三公司退休工人，住利川市团堡镇团山坝村10组。因涉嫌非法集会，
2001年2月7日被利川市公安局刑事拘留，3月1日利川市公安局决定对其取保候审，3月
10日执行逮捕，同日决定取保候审，4月18日撤销取保候审收监羁押。现羁押于利川市
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董明海，男，1948年3月17日出生于湖北省利川市，汉族，初中文化，农民
，住利川市团堡镇白果坝村16组。因涉嫌聚众冲击国家机关，2001年2月7日被利川市公
安局刑事拘留，同年3月10日执行逮捕。现羁押于利川市第一看守所。
利川市人民检察院以利检刑诉[2001]24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
富犯煽动群众暴力抗拒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罪和被告人董明海犯煽动群众暴力抗拒
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罪，聚众冲击国家机关罪，于2001年4月1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
。在诉讼过程中，利川市人民检察院于同年6月12日撤回对被告人董明海犯聚众冲击国
家机关罪的指控。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利川市人民检察院指派
检察员周卫国、代理检察员龚程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
海均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利川市人民检察院起诉指控：2000年7月底，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商议组织村民
闹“减负”。同年10月23日，二被告人到本市元堡乡大井村冉瑞文处取回中共中央[
1996]13号、[1998]18号文件，复印后在柴家湾村组织村民以学习中共中央文件为由，
举行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日交税费。
2000年11月19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组织柴家湾村村民300余人，在柴家湾小
学礼堂举行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费。
2000年11月23日，本市团堡镇政府派出周元碧等人到柴家湾村了解情况，宣传税费
征收政策，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组织村民约600人将周元碧等人围住，并提出“13条
”意见，要其当即答复，答复不了不准离开。当天周元碧等人被围困约6小时。
2000年11月24日，团堡镇政府派张自高等人前往柴家湾村对“13条”意见进行答复
，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组织柴家湾村、白果坝村村民约400余
人，将干部围住，被告人董明永提出了“四个不交”。当天张自高等人被围困约6小时。
2000年11月27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组织白果坝村等
地村民600余人，在白果坝村举行非法集会，继续煽动村民抗交税费。
2000年12月1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组织长岳管理区各
村及相邻村民约1000余人，在柴家湾村举行非法集会。团堡镇政府干部向益猛和公安人
员牟艳辉等人前往柴家湾村制止非法集会。被告人董明永、杨春富煽动群众抗交税费，
围攻工作人员，堵塞车辆。集会中，村民丁仁春抓扯牟艳辉的头发，限制其人身自由，
杨春富砸烂工作人员陈泽义的眼镜，部分村民抢去工作人员的照相、录像器材，放掉汽
车轮胎气，对工作人员侮辱、谩骂。围攻时间长达12小时。
2000年12月28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组织白果坝等地村民约
1000余人，在白果坝村举行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费。
2001年1月1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等人，组织长岳管理区各村及相邻
村民约2000余人，在岳武坝街上举行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费。
2001年1月6日，利川市委、市人民政府的工作人员王友植、杨绪双等人和团堡镇党
委、政府工作人员杨胜僚、李春芳等人在柴家湾村与被告人董明永等人座谈，宣传有关
法律、法规，被告人董明永不听工作组的宣传、解释、答复，继续煽动群众说：“我们
坚决要按元堡乡21．3元的标准搞，不搞我们就是不交，你杨胜僚顶着不表态，就是因
为我们没有像旧司坝那样打你们的人，砸你们的车”。1月7日下午2时30分，被告人董
明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组织村民2000余人，将工作组人员围攻，不准人走、车走。
围攻中，部分村民对杨胜僚、李春芳进行侮辱、谩骂、殴打，并强迫要其下跪，围攻时
间长达12小时。
针对指控的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宣读、出示并移送了证人证言、书证、现场照片、
鉴定结论和被告人供述等相关证据。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
董明海煽动群众暴力抗拒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的行为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七十八条之规定，构成煽动群众暴力抗拒国家法律、行政法规实施罪，应依法
惩处。
被告人董明永辩称没有说过打人、砸车的话；被告人谭世乾辩称没有在群众中煽动
，而是在制止；被告人杨春富、董明海对指控无辩解辩护意见。
经审理查明，2000年7月的一天，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在议论本市元堡乡大井村
的农民闹“减负”时，被告人谭世乾告知被告人董明永该村一组村民冉瑞文有关于减轻
农民负担的文件，二被告人认为柴家湾村农民负担过重，商议准备组织村民闹“减负”
。同年10月23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到冉瑞文家，拿到中共中央[1996]13号、[
1998]18号文件(复印件)2份，复印后发给柴家湾村各组学习宣传，提出柴家湾村的“农
特两税”、“三提五统”等收费不合理，要求减负，并指定了各组负责人。随后，二被
告人在各小组村民中集资600余元由董明永进京上访。2000年11月16日，董明永上访返
家后，随即与谭世乾召开了各小组负责人会议，会议确定召开群众大会，大造声势，扩
大影响，给当地政府施加压力，逼迫政府谈条件，答复“减负”。尔后，被告人董明永
、谭世乾与被告人杨春富、董明海等人纠集一起，组织、指挥柴家湾等村村民非法集会
和围困前往做宣传、解释工作的党政干部。
2000年11月19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在柴家湾小学安装高音喇叭，张贴“农民
真穷，农村真苦，农业危险”等标语，组织柴家湾村群众300余人在该校礼堂非法集会
。会议由谭世乾主持，董明永宣读了中共中央(1996)13号、(1998)18号等文件。会上二
被告人以宣传中央文件精神为借口，煽动群众按照自己的意图交纳“三提五统”费。非
法集会达3小时之久。
2000年11月22日，中共利川市团堡镇党委、镇人民政府得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
组织村民非法集会抗交税费的情况后，派镇党委副书记周元碧，副镇长张自高、向益猛
，原长岳管理区书记朱云竹、妇联主任尹万菊、教育站干部陈泽义到柴家湾村了解情况
，宣传税费征收政策。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等人提出解决和处理“三提五统”，必须
按1997年标准征收，不得超上年人均纯收入的5％等13个问题(以下简称13条)，要干部
当即答复，并煽动群众说，如果这“13条”今天不答复不准走人。当日周元碧等人在柴
家湾村谭家院子受到了400余人围困，时间长达2小时。
2000年11月23日，中共利川市团堡镇党委、镇人民政府针对被告人董明永等人提出
的“13条”，逐条进行了研究，并作出了相应决定。于次日派周元碧、张自高、向益猛
、尹万菊等人再次前往柴家湾村对被告人董明永等人提出的“13条”向群众解答，宣传
税费征收政策。周元碧等人进村后，董明永等四被告人组织村民约400余人在谭家院子
听取答复。向益猛针对“13条”直接向群众逐条答复解释，明确答复2000年“三提五统
”预算额未突破1997年标准，在执行中如有超标准的一律清退。经答复、解释后，部分
群众表示信服，而董明永又提出“四个不交”，即教育附加费不交；民工建勤费不交；
畜禽防检费不交；特产税不交。并煽动群众说答复没有诚意，大家不得服，把人和车围
住，不作满意答复不允许出村。被告人杨春富也随之煽动说，大家不要上干部的当，要
团结起来，才能达到减负的目的。在四被告人的煽动下，周元碧等人当即遭到村民的围
困，被围困约3小时。
2000年11月27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在白果坝村干子林(小地名)
处安装高音喇叭，组织白果坝、团山坝、狮子口、柴家湾等村500余人在此非法集会，
会上被告人董明永煽动群众不按标准交纳“三提五统”费，鼓动群众闹“减负”要有信
心，意志不能衰退。
2000年12月1日，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在柴家湾村谭家院
子安装高音喇叭，组织柴家湾村和相邻的白果坝、张家山等村村民1000余人，在此非法
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费。中共利川市团堡镇党委、镇人民政府获悉情况后，派副镇长
向益猛、张自高等人与派出所民警牟艳辉前往集会现场做解释、宣传工作和张贴利川市
团堡镇人民政府《关于制止非法集会维护农村正常社会秩序的通告》，随后本市公安局
副局长冉文清，治安大队大队长李传富，督察大队副大队长张孝成也赶到现场制止非法
集会。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非但不听，进而煽动群众抗交税费，围
攻干部。围攻中，牟艳辉被带离会场，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头发被抓扯，并受到辱骂；
被告人杨春富鼓动群众要团结一致，并指使他人围困干部，亲手砸烂了前往做宣传工作
的陈泽义同志戴的眼镜。在四被告人的煽动下，部分村民对向益猛一行人进行侮辱谩骂
，夺走工作人员的照相、录像器材，烧毁胶卷，抢走充饥方便面，放泄汽车轮胎气，设
置路障，围堵工作人员的车辆，将工作人员围困至次日凌晨2时许，被围困长达12小时
之久。
2000年12月11日，中共利川市委办公室、利川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发出了《关于认真
做好当前农村安定稳定工作的紧急通知》和12月13日利川市人民政府办公室作出了《关
于柴家湾村群众所提有关农民负担问题的答复》。该通知和答复明确规定了“三提五统
”按1997年标准征收，超收的一律清退。其精神由市、镇两级干部对村民进行了传达，
还特地将<答复》给董明永家送了一份。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不但
不听从市人民政府的正确合理答复，继而又于2000年12月28日组织白果坝、团山坝、张
家山、店子坪、柴家湾等地村民1000余人在白果坝村的赵家铧厂(小地名)进行非法集会
。会上董明永煽动群众说：“三提五统”要按元堡乡21．30元的标准交，不管谁来收，
不是这个标准都不交。集会达4小时之久。
2000年12月31日，被告人董明永、董明海和董道华窜至被告人杨春富家，与被告人
杨春富共同策划认为，柴家湾村地处偏僻，范围太小，影响不大，应当到长岳街上开大
会，才能扩大影响，当即确定于2001年1月1日在长岳街上召开大会。即日，被告人董明
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组织长岳管理区各村及相邻村民2000余人在长岳街上非法集会
。会场安装了扩音设备，被告人董明永在会上仍然煽动交纳“三提五统”费不能高于元
堡乡的21．3元，否则不交。被告人董明海也在会上煽动群众说：大家要团结起来，不
能任人宰割，都要按照元堡21．30元的标准交，不是这个标准不交。非法集会长达4小
时之久。
中共利川市委、市人民政府针对被告人董明永等人组织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
费，并不听劝阻的情况，抽调市直有关单位干部组成“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暨社情民意调
查组”进驻长岳管理区各村。2001年1月5日，董明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到市政协副
主席赵昌杰家询问“三提五统”费征收政策，谈话间，董明永、董明海提出想和任书记
面谈。赵即与任振鹤书记、陈武林市长联系。在赵家里市委书记任振鹤、市长陈武林、
市政协副主席赵昌杰就有关税费征收政策向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作了宣
传解释，明确指出2000年“三提五统”严格按中央规定执行1997年标准，三被告人听后
当即表示愿意配合工作组做好群众工作，不再非法集会。即日，市工作组成员王友植、
杨序双、谭忠、蔡忠平、孙朝友和中共利川市团堡镇党委、政府组成的工作组成员杨盛
僚、李春芳、张自高、黄坤进驻柴家湾村。1月6日工作组针对群众反映的问题进行调查
处理，并在该村走村串户进行调查。1月7日工作组人员找被告人董明永等村民在谭世永
家召开座谈会，宣传相关法律、法规，解释、答复税费征收依据，反复强调“三提五统
”严格按照1997年标准执行，超标准征收的部分一律清退。被告人董明永不听宣传、解
释、答复，反而煽动群众说：到现在你们还不按元堡的标准执行，是因为没有像元堡旧
司坝那样砸你们的车，打你们的人，把车砸了、人打了，问题早就解决了，这是大多数
群众的想法，如果不服从群众的意见，车子砸了，人打了，我们不得负责。被告人董明
永说后便离开了会场，致使座谈会无法继续进行下去。随后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藏匿
于凌阁庙处的一山洞观察情况，天黑时躲进谭世明家掌握事态发展。下午2时许，柴家
湾村及附近各村2000余人聚集在谭家院子和柴家湾小学，工作组的汽车轮胎气被放，工
作组人员被围住不准离开。下午5时许，工作组人员被隔离围困，市工作组人员被围困
于谭家院子；团堡镇工作组人员被围困于柴家湾小学内。不准被围困的人员吃饭、喝水
、烤火、坐。部分村民对中共团堡镇党委书记杨盛僚、团堡镇农业办公室副主任李春芳
谩骂、殴打，将杨盛僚面部打伤，并要其二人站高板凳和下跪，当即遭到了杨、李的拒
绝，随后强行将他俩拉至学校院坝并排站立，在脚前点燃蜡烛，名曰“点脚灯”进行诅
咒。直至1月8日凌晨3时许，被告人董明永才出面“制止”，使工作组人员被围困近13
小时之久。
由于受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煽动群众抗交税费，聚众扰乱社会
秩序的严重影响，致使团堡镇2000年度应征收“三提五统”1662000元，实收284600万
元；四被告人所在的长岳管理区应收211732元，实收3642．97元；柴家湾村应收26913
元，实收2201元。2000年12月13日以后，长岳管理区所属各村组“三提五统”费的征收
工作中断，严重干扰了团堡镇正常工作的开展。
2001年2月7日凌晨，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被利川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后，
柴家湾等村数百名村民聚集在团堡镇人民政府门前及“318”国道上，部分村民在“318
”国道上静坐，堵塞交通。上午11时左右，聚集在团堡镇镇政府门前的部分村民向镇政
府院内的公安干警及镇政府干部投掷石块、砖头，烧毁停在镇政府大门处用于进行法制
宣传的一辆“丰田”吉普车，砸烂镇政府门窗等，殴打前宋疏通“318”国道的州交警
支队干警和一名过路群众，并将利川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一辆警车掀翻于河里，将一
辆过路“富康”轿车掀翻于路旁。聚众冲击团堡镇人民政府，堵塞“318”国道直至下
午6时许才被平息，造成堵塞“318”国道近7个小时；毁坏公私财物直接经济损失达
200350．97元；打伤公安干警及群众数人，其中致恩施州交警支队干警李争鸣、“富康
”车驾驶员时兴轻伤。
上述事实，有检察机关提交，并经法庭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
1．证人杨胜僚证言，一是证实团堡镇所收“三提五统”是按1997年标准执行的，
董明永等人提出“13条”后，检查发现长岳管理区在征收“三提五统”时，每份土地比
1997年多征收了2元，每人增加了校舍危房改造捐资款4元，镇政府给予了纠正。从2000
年11月24日之后在征收“三提五统”中没有违背有关政策。对董明永等人提出的“13条
”意见，镇政府、市政府都按有关政策给予了明确答复。二是证实董明永2001年1月7日
煽动群众说：到现在还不按元堡的标准搞，就是因为我们把你们太当人，你们各人自己
不把自己当人，没有像元堡旧司坝那样砸你们的车，捶你们的人，把你们的车砸了、人
捶了，恐怕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这是大多数群众的想法，你们莫把群众惹火了，你们
继续这样搞还不服从群众意见，车子砸了、人打了，我们不负责。三是证实董明永、谭
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在非法集会中，对前往作法律、法规、政策宣传的同志进行
围攻、殴打、侮辱、限制人身自由、围堵车辆。自己被人拳打脚踢和用火钳打伤脸部。
四是证实在董明永等人煽动下，2000年团堡镇“三提五统”征收不足20％，“农特两税
”征收不足70％，导致民师工资、军属优抚、道路维修、计生经费、五保统筹等均无着
落，基层干部报酬无钱支付，基层政权及工作运转、群众生产受到很大影响。
2．证人张自高证言，一是证实11月22日自己与向益猛、周元碧、朱云竹、尹万菊
在柴家湾村了解董明永等人组织非法集会情况，宣传税费政策，以董明永、谭世乾为主
提出“13条”要求答复，不准走人，受到300余人的围攻，围攻达2小时之久；11月24日
对董明永等人所提“13条”向群众答复后，绝大多数群众认可，董明永又提出“五个不
交”，即教育附加、民工建勤、畜禽防疫、特产税、土地经营权证工本费等费不交。扣
留车辆，被围困达3小时之久；12月1日，董明永等人组织群众1000余人在谭家院子集会
，集会中村民抓扯牟艳辉的头发，杨春富砸烂陈泽义戴的眼镜，拦住车辆，对前往作宣
传工作的人围困长达14小时之久；2001年1月7日，董明永对群众煽动说：我们把你们当
人，你们自己把自己不当人，不像元堡旧司坝那样打人、掀车问题得不到解决。煽动群
众必须按元堡的21．30元交纳税费。当晚在董明永的指使下，工作人员被打骂，不准吃
饭，不准烤火，站高板凳等，限制人身自由达12小时之久，直至次日凌晨3点钟才离开
。二是证实团堡镇执行的税费是合理的，并多次向董明永等人作过宣传解释工作，明确
表态1997年收多少，2000年就征收多少。董明永等人无根据地要求按元堡乡的人均21．
30元标准交。
3．证人周元碧证言，一是证实2000年11月22日与向益猛等人到柴家湾村了解情况
，一小时左右集结500余人，董明永等人书面提出“13条”要求，当晚镇党委、政府针
对“13条”逐条讨论，形成决定。24日与向益猛、张自高等人前往柴家湾村作答复，当
时聚集了几百人在谭家院子，答复后大部分群众表示服气，董明永当即提出“四个不交
”，即教育附加费、特产税、畜禽防疫费、民工建勤费不交。并说这四条不答复不准走
人，在董明永的煽动下，群众将人、车围住，直到下午5时许才放行。二是证实团堡镇
严格执行有关政策，征收税费没有超标准。三是证实至2000年11月份董明永、谭世乾等
人以减轻农民负担为由与政府对抗以来，长岳管理区的税费征收工作无法进行，对全镇
税费征收工作都受到了影响，造成工作无法正常运转。
4．证人尹万菊证言，一是证实2000年11月24日与镇政府的领导到柴家湾答复董明
永等人提出的“13条”，当日在谭家院子聚集了400余人，答复后董明永煽动说：今天
的答复无任何诚意，不给个满意答复，谁都不能走。董明永说后，群众围着干部谩骂，
董明永、谭世乾分头安排村民堵车、围困干部不准出村；12月1日董明永等人组织村民
2000余人在谭家院子非法集会，杨春富用喇叭喊：凡是今天来参会的群众要团结齐心，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胜利。到这里的干部，国家工作人员和车辆一律不得出去。二
是证实2000年11月24日以前对柴家湾村“三提五统”执行的标准是48元，即土地承包费
每份27元，民工建勤费每劳9元，教育费附加每人8元，教育集资费每人4元。11月24日
镇政府派员给董明永等村民答复后，镇政府取消了教育集资费4元，管理区将土地承包
费每份下调2元，“三提五统”及民工建勤费共收42元(最高额)。
5．证人向益猛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4日对董明永等人提出的“13条”作了答复
，答复中特别说明“三提五统”按1997年征收标准执行，超收的必须坚决纠正，多收的
一律清退。当即董明永提出“四个不交”，即教育费附加、以资代劳、特产税、畜禽防
疫费等不交。并煽动群众说：你们的解释没有诚意，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是假惺惺的，
今天不准走人，把他们围起，把车子拦住；2000年12月1日在谭家院子杨春富主持非法
集会会议，董明永、谭世乾主讲。其间，牟艳辉被非法控制。
6．证人陈泽义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2日自己与周元碧等人去柴家湾了解情况，
下车便被300余人围住，董明永等人提出“13条”要求答复；11月24日答复“13条”后
，说答复没有诚意，受到500余人的围攻；12月1日董明永等人在谭家院子非法集会，自
己戴的眼镜被杨春富砸烂，牟艳辉被人抓住头发推到屋里，人身自由受限制，带去的录
像机被夺走，拍摄现场的胶卷被烧毁，购买的方便面被哄抢一空，前往做工作的干部受
到围困。
7．证人朱云竹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2日去柴家湾村了解董明永组织群众闹减负
情况，当时聚集了400余人，镇领导宣传了“农特两税”及“三提五统”相关法规、政
策，所去的人被董明永等人围住，提出“13条”要求答复，被围困达7小时；11月24日
与镇领导到柴家湾对“13条”作答复解释工作，再次被围困；12月1日杨春富在会场喇
叭里喊：我们大家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就能胜利，柴家湾是个死角，莫让他们出去
，让他们进得来出不去。当天集会约1000余人，被围困至次日凌晨2时30分才回到镇政
府。
8．证人谭世清证言，证实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等人组织非法集会约10余次，
集会表面是号召为农民减负，但经常出现围攻干部，侮辱、殴打工作人员。2001年1月5
日市、镇政府派工作组进驻柴家湾村，宣传市委、政府的决定，决定按1997年标准收取
“三提五统”，特产税暂停征收，清退九八、九九年多征收费用，抵2000年应交纳费用
。但董明永、谭世乾在群众中煽动说，要按元堡21．30元的标准执行，后于1月7日围攻
市、镇工作组同志，不准他们吃饭，侮辱杨胜僚，并将其打伤。
9．证人谭世福证言，证实董明永在柴家湾小学组织开了第一次会，有几百人参加
；2000年11月24日在谭家院子开会，会议由董明永，谭世乾主持，杨春富参加了的，对
来作宣传解释工作的干部进行了围困；12月1日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在谭家院子召
开会议，附近的几个村都有人参加。会上杨春富砸了陈泽义戴的眼镜，有人抓扯了一公
安人员的头发，谩骂了朱云竹，将前去作解释、宣传工作的干部围困至深夜；2001年1
月7日，在谭家院子和学校聚集1000余人，对市镇工作组人员进行围攻，在杨胜僚、李
春芳站立前面点燃蜡烛，一年青人用炒玉米籽要其食用，一妇女用火钳殴打杨胜僚。组
织者有董明永、谭世乾等人。
10．证人董明均证言，证实第一次开会是董明永通知的，500余人参加，谭世乾主
持会议，董明永讲话，会议开了4个小时；过了几天在谭家院子开会，有500余人参加，
董明永、谭世乾煽动群众不要怕，要与政府对抗到底；又过于几天在谭家院子开会，有
白果坝、团山坝等村约500余人参加，董明永他们几个头目煽动群众将干部围住不准走
，车子拦住不准出村；2000年11月27日在白果坝干子林集会，有500余人参加，董明永
在会上讲按元堡的21．30元交纳税费，不是这个标准不交，集会约4小时；11月初(即12
月1日)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等人召集白果坝等8个村的群众在谭家院子开会，约
1000余人参加。会上杨春富甩烂干部陈泽义戴的眼镜，董明永等为首分子煽动群众将汽
车轮胎气放掉，设置路障，打干部，税费只能按元堡乡的21．30元的标准交，不按这个
标准就不交，要与政府斗争到底；腊月上旬(即2001年1月7日)杨胜僚带人去柴家湾村搞
调查，董明永他们几个头目又煽动群众前去围攻干部，先后去了约3000余人，从下午3
时围攻到次日凌晨3时许，不准干部吃饭、喝水，不准坐，进行谩骂，强行要杨胜僚表
态按21．30元的标准收取各项税费，否则就不准他们离开。
11．证人董明富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2日在谭家院子聚集500余人围着团堡镇政
府和管理区的同志在狂叫，要干部答复“三提五统”等费用为什么要收这么高；11月24
日镇政府的干部到柴家湾村对董明永等人提出的问题进行答复，向益猛副镇长对所提问
题进行了答复。董明永听后说：镇政府的答复没有任何诚意，大家是不服的，今天不给
个满意的话，不允许任何人出村。随即群众起哄、谩骂干部，约有400余人将干部围住
，围攻持续到下午5点钟。后董明永、谭世乾指使妇女和老弱病残拦住人、车不准走，
不准吃饭、喝水，直至晚上8点多钟还未准离开；2001年1月7日，在柴家湾小学开会，
约有2000余人，是市政府和团堡镇政府干部到了后，董明永等人分头通知的各地群众，
按照董明永的安排，群众将市政府、镇政府的干部分别隔离围攻，不准吃饭、喝水，不
准烤火，不准自由行动。董明永将市政府的通告揉成一团扔在工作组人员面前说：你们
不晓得尊重自己，还拿这些东西来压人，不打你们的人，不砸你们的车你们就不晓得把
自己当人。接着又说：市政府就同意了按元堡一样收21．30元费用，就是团堡这些干部
不干。随即众多群众喊：“打死他们”。
12．证人周文祝证言，证实第一次集会在柴家湾小学，董明永在会上说：70岁以上
的没有提成了，只有农业税，以后管理区的来收“三提五统”，你们不要交，要按我规
定的交。他还说：群众要捧我，我才捧群众；2000年11月22日在谭家院子，董明永向团
堡镇干部提出14个问题，要他们答复，并说今天不答复不准走，指使谭世福找一些妇女
拦住车子，时间持续了1个多小时；12月1日在谭家院子聚集1000余人，集会中有人将一
穿警服的青年人头发抓住，杨春富将陈泽义戴的眼镜砸烂；2001年1月7日，在谭家院子
，有3000余人将市里和团堡镇政府的干部围住，要杨胜僚、李春芳并排站着，前面插着
点燃的蜡烛。大约次日凌晨2点多钟才让干部离开。
13．证人董明远证言，证实2000年11月19日，在柴家湾小学集会，会议开了3个小
时，会上董明永说：你们交“三提五统”以后按我规定的交，管理区的来收，你们不交
。2000年12月1日在谭家院子集会等情况与周文祝证实基本一致。
14．证人谭世永证言，证实2000年11月19日董明永、谭世乾组织村民300余人在柴
家湾小学开会，董明永讲：政府不减少税费标准，大家都不能交。董明永、谭世乾、杨
春富在各种会议上说，如果按元堡的标准收就交，不是按那个标准坚决不交。
15．证人谭兴佐证言，一是证实至2000年11月19日董明永等人组织非法集会开始，
柴家湾村委工作已瘫痪，无法进行工作。二是证实市委、市政府就董明永等人提出的“
13条”以文件形式进行了答复，该答复传达到了各小组长及村民，并在利川报作了登载
，另专给董明永家送了一份。三是证实2000年度柴家湾村征收农特税60％约9000余元；
“三提五统”全村230户，只收到五六户约1000元。
16．证人谭德辉证言，一是证实董明永、谭世乾在柴家湾村各组指定了负责人。二
是证实从2000年11月19日开始非法集会，煽动群众抗交税费，严重影响安定团结，制造
干群矛盾，致使柴家湾村委工作无法开展，至12月1日前“农特两税”收到70％左右，
“三提五统”收到6％左右。三是证实主要成员是董明永、谭世乾等人，指定的各小组
长是骨干，董明永召集开会是主讲人，谭世乾主要负责通知人。
17．证人甘继彪证言，一是证实第一次集会是2000年11月19日，在柴家湾小学，有
300余人参加，会场有标语；11月22日，在谭家院子集会，有600余人参加，董明永提出
了“13条”意见；11月24日团堡镇政府的领导答复“13条”后，一部分群众表示认可，
自己也是认可的。董明永说：政府的答复没有诚意，群众不得服，今天不给个满意的答
复，不许任何人出村。接着董明永提出教育附加费等“五个不交”。杨春富说：大家不
要上干部的当，要团结起来，团结就是力量，不然这个负就减不下来；2001年1月1日，
在岳武坝街上集会，参加入约2000余人，董明永在会上提出要按元堡的21．30元交费，
团堡的如果高出元堡的标准就不交。董明海在会上说：根据文件规定，现在以资代劳费
、教育附加费都不能交，按元堡的21．30元的标准收就交，不按这个标准，都不能交，
大家要团结起来。
18．证人周明耀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2日，在谭家院子董明永向团堡镇干部提出
“13条”要求答复，不答复不准走人，300余名群众按董明永指使的，将干部围了约2小
时；11月24日董明永组织500余人在谭家院子听镇政府干部答复“13条”后，董明永又
提出了“五个不交”，并煽动说：政府答复没有诚意，大家不得服，不给个满意答复不
准走人。杨春富用话筒在主席台上说：我们要团结，团结才有力量，不然这个负减不下
来。当日干部被围困了4小时之久；11月27日董明永、谭世乾、董明海等人组织白果坝
村等500余人在白果坝村干子林集会，董明永提出按元堡21．30元的标准交费，集会4小
时；12月1日在谭家院子集会，约1000余人，公安局干警前去制止，派出所一警察头发
被丁仁春抓扯，干部陈泽义戴的眼镜被杨春富砸烂。杨春富说：柴家湾是个死角，进得
来出不去，不解决问题，把路堵起。董明永、谭世乾指使他人将镇政府和公安局的人、
车围住不准走；2001年1月1日在岳武坝街上集会，约2000余人参加，会上董明永、董明
海煽动群众要按21．30元交费，否则不交；1月7日工作组在谭家院子开座谈会，董明永
在会上煽动群众说：你们不按元堡的标准收，是没有像元堡那样打你们的人，砸你们的
车，把群众惹火了，人打了车砸了，我不负责。当日村民将干部围住不准走，在杨胜僚
、李春芳站立前点燃蜡烛，直至次日凌晨董明永出面制止，才解除工作人员围困。
19．证人连锡俊证言，证实董明永北京上访回家在柴家湾小学开了一次村民大会，
学习了他带回的文件，会上董明永说柴家湾村农民负担过重，要求政府减负，但势单力
薄不行，要团结起来都不交，大家认为合理后才交。
20．证人陈洪章证言，证实2000年11月19日董明永在柴家湾小学集会，董明永说：
我们的负担重，要政府减下来，不减大家不交；11月22日被谭世乾通知到谭家院子集会
，董明永向干部提出“13条”，要求当即答复，不答复不准走人，并将镇里的干部围困
约1个多小时；12月1日约500余人将干部围住，车子堵住不准走。
21．证人周明友证言，证实2000年11月24日团堡镇的干部去柴家湾村对董明永、谭
世乾提出的“13条”作答复后，董明永煽动群众说：镇政府答复没有诚意，群众不得服
，不准干部离开。当日将干部围困至天黑；2001年1月7日市、镇工作组在谭家院子召开
座谈会，宣传税费征收政策，明确说明“三提五统”按1997年标准征收。董明永煽动群
众说：你们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没有像旧司坝那样打人砸车，问题得不到解决。当日
将干部围住，车子堵住不准离开，围困至深夜。
22．证人牟艳辉证言，证实2000年12月1日前往柴家湾村宣布解散董明永、潭世乾
、杨春富等人组织的非法集会。杨春富在会上煽动说：政府派的记者照相，大家去把录
像机砸了，政府是来解决问题的，问题不解决不准走人。自己被人抓住头发往下按，后
被限制了2小时的人身自由。
23．证人张清伦证言，证实2000年12月1日市公安局、团堡镇政府干部一行17人去
柴家湾制止非法集会，受到围攻，公安人员牟艳辉被打，陈泽义戴的眼镜被砸，录像带
被抢，17人被村民围困在柴家湾小学至次日凌晨2时许。
24．证人刘雨权证言，证实2000年12月1日与镇领导去柴家湾村宣传，“农特两税
”、“三提五统”等方面的政策，当日在董明永等人的煽动下，受到1000余人的围攻谩
骂，牟艳辉被关在一间屋里长达3小时，杨春富将陈泽义戴的眼镜甩烂，镇政府送的方
便面被抢光，在董明永的指使下摄像机被夺走，拍摄现场胶卷被烧毁，所去工作人员被
围困长达14小时。
25．证人张孝成证言，证实2000年12月1日上午到柴家湾村处理董明永等人组织村
民非法集会时，见牟艳辉被殴打，杨春富砸烂一干部的眼镜，董明永、杨春富指使他人
抢去摄像机，烧毁胶卷，围攻谩骂工作人员，谭世乾等人抢走镇政府送去的方便面。当
工作人员离开时，谭世乾恶狠狠地说：你们都不准走，如果要走，也要等我给我们的“
头”(指董明永)请示了才得行。围困至次日凌晨2时许才强行撤出柴家湾。
26．证人丁仁春证言，一是证实2000年12月1日在柴家湾参加集会时，抓扯过前往
会场宣布解散集会的团堡派出所民警车艳辉的头发，后由他人将牟控制在一农户家中，
杨春富砸烂陈泽义戴的眼镜，此次集会1000余人；2001年1月7日晚杨胜僚、李春芳被弄
到学校院坝站着，脚旁边点烧蜡烛，对干部进行辱骂，围困到次日凌晨2点多钟才让走
。二是证实每次不准于部走，主要是要他们答复交了农业税，不交特产税，交了特产税
就不交农业税，教育费附加、以资代劳费不交，要按元堡的人平21．30元交，不作答复
不准走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鼓动大家要有信心，要坚持到底。
27．证人冉文清证言，证实2000年12月1日去柴家湾处理董明永等人非法集会问题
，见集会人数达1000余人，集会中，牟艳辉的头发被抓扯，陈泽义戴的眼镜被砸烂，照
相机、录像机被抢，送去的方便面被哄抢，当日去的17名干部被围困至次日凌晨一时许。
28．证人彭定植证言，证实2001年1月1日董明永等人在长岳街上非法集会，有2000
余人参加，董明海在会上说：根据文件规定，现在以资代劳费、教育附加费不能交，大
家要团结起来都不交，不能任人宰割，按元堡21．30元的标准收就交，不是这个标准不
能交。
29．证人周胜祥证言，证实2001年1月1日在长岳管理区集会时，董明永、谭世乾主
持会议，董明海、董道华在会上都讲了话的。他们的行为对白果坝村影响很大，闹事后
，未收到“农特两税”和“三提五统”费。
30．证人赵昌杰证言，证实2001年1月5日董明永、董明海等人在其家中，市委书记
任振鹤、市长陈武林对他们提出的“三提五统”和民工建勤费等问题一一作了答复。明
确答复“三提五统”不能按元堡乡人平21．30元交纳，只能按团堡镇1997年的征收标准
执行。通过宣传，董明水表示不再闹“减负”，与市、镇工作组搞好配合。
31．证人任振鹤证言，证实2001年1月5日与市长陈武林在赵昌杰家给董明永等人做
过一次宣传答复工作。其中强调2000年度的“三提五统”标准按1997年度标准执行，按
照市委、政府“两办”48号文件执行，多退少补。董明永等人听后表示愿意配合市里派
出的社情民意工作队工作。
32．证人王友植证言，证实2001年1月5日带领市里组成的“社情民意调查工作组”
与团堡镇杨胜僚书记等人进驻柴家湾，6日工作成员下组调查，7日向董明永等人宣传税
费征收政策，说明了“三提五统”为什么不能按元堡乡人均21．30元的标准征收的理由
，董明永不听解释，反而煽动说：你们不按元堡的标准收，是因为没有像元堡那样打你
们的人，砸你们的车，把群众惹火了，打了你们的人，砸了你们的车我不负责。下午2
时30分，工作组成员被村民围困，遭到侮辱、谩骂，晚10时许聚集了数千人，围困至凌
晨3时许。
33．证人黄坤证言，证实2001年1月7日董明永煽动群众说：把你们(指干部)当人，
自己不当人，元堡能执行21．30元，团堡不能执行就是没有像元堡旧司坝那样打干部、
毁车辆。此次聚集了3000余人，至下午2时许，工作组的同志被董明永指使的人将人、
车围困，不准吃饭、喝水、坐、烤火、上厕所，打砸车辆，汽车轮胎气被放，殴打了杨
胜僚、李春芳，强迫杨胜僚签字同意“三提五统”只收21．30元。至次日凌晨3点多钟
才被解救。
34．证人杨序双证言，证实2001年1月7日被派出柴家湾村做工作，下午2时30分遭
到该村和白果坝、张家山、马鸣坝的村民2000余人的围攻、辱骂，被强迫给市委领导打
电话明确答复按21．30元交费，否则不准走人，汽车轮胎气被放，至凌晨3时30分董明
永出面制止才解除围困。
35．证人蔡忠平证言，一是证实2001年1月7日在与董明永等部分群众座谈，宣传强
调“三提五统”必须按1997年的标准征收时，董明永提出税费按当年人均收入计算，据
实征收或按元堡21．30元的标准征收，教育附加费、民工建勤费不交。工作队员给其解
释说，因与元堡不是同乡，不同村标准不一样，不能按元堡标准收。在董明永等人的煽
动下，下午3时左右不准工作队员离开，直至元月8日凌晨5时20分才被解救。
36．证人李春芳证言，证实2001年1月7日在柴家湾村做工作时，董明永要求按元堡
21．30元的标准交，并煽动群众说：像元堡的旧司坝那样砸你们几台车，整你们几个人
，打你们几个公安干警，你们解决问题就快一些。董明永、董明海等人煽动2000余人围
困工作队员，受围困长达12小时之久，围困中不准吃饭，不准烤火，自己和杨胜僚被罚
站，脚前点燃蜡烛，被人抓扯头发和殴打，杨面部被打伤，现场指挥主要有董明海等人。
37．证人陈仕伦证言，证实董明永、谭世乾要其在开会时组织本组群众参加。2001
年1月7日在谭家院子开群众座谈会，董明永对公安局维护稳定的通告不满，发生了围攻
干部，直到深夜董明永出面，才叫工作人员才撤出柴家湾。至董明永等人煽动群众不交
税费后，没有人再交税费了。
38．证人谭忠证言，证实2001年1月7日与市委组织的工作组去柴家湾村向董明永等
人作税费征收宣传工作，在座谈会上，董明永等人不听宣传，煽动要按元堡的21．30元
征收“三提五统”费。下午2点多钟工作队员准备出村，被村民分别围困于谭家院子和
柴家湾小学。工作队员遭到谩骂，强要杨胜僚、李春芳站高板凳，直至凌晨5时许工作
队员得以离开。
39．证人左启凯证言，证实2001年1月7日参加集会的约1000余人，凌晨2时许董明
永出面才叫前来参加的人散去。
40．证人冉瑞文证言，证实董明永、谭世乾于2000年9月或10月份找其拿了中共中
央(1996)13号、(1998)18号2份文件；元堡乡2000年“三提五统”按人均21．30元征收
的。
41．证人覃贞秀证言，证实市、镇两级政府针对“13条”要求中“三提五统”的收
取标准作了答复，按1997年的标准收取。但柴家湾村民未同意，坚持要按元堡乡的21．
30元交纳。
42．证人陈良华证言，证实董明永等人提出的“13条”要求，政府给予了答复的，
其中“三提五统”答复按1997年的标准征收。但答复后村民没有交，仍提出要按元堡乡
人均21．30元的标准执行。
43．证人陈德金证言，证实利川市人民政府专门对柴家湾村发了文件，对董明永等
人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答复，明确规定“三提五统”按1997年的标准执行。
44．证人胡胜林证言，证实利川市委组成了一个工作组，于2000年12月13日前往柴
家湾村，针对董明永等人提出的“13条”做答复宣传工作，在群众申明确答复“三提五
统”严格执行1997年的标准。答复后，绝大部分群众无异议，但董明永仍然说政府的答
复没有诚意，不是来解决问题的，随后受到围困。
45．证人蹇守雄证言，证实利川市人民政府2000年12月13日对柴家湾村的答复，团
堡镇政府和市政府先后派工作人员到柴家湾村作过宣传解释工作，明确要求村民按1997
年的标准交纳“三提五统”。但是董明永煽动群众说团堡镇确定人均28．23元的标准高
了，要按元堡乡21．30元的标准征收才交。
46．证人左后成证言，证实2000年农历腊月份，市政协副主席胡胜林等人到长岳管
理区召开座谈会，贯彻市委市政府(2000)48号文件，“三提五统”按1997年的标准征收
，多收的按1997年的标准清退，特产税暂停征收。
47．证人陈武林证言，证实从未对董明永等人表态柴家湾村“三提五统”按元堡乡
21．30元的标准征收。
48．证人魏定海证言，证实董明永等人煽动群众抗交税费后，对本村(团山坝村)收
取“农特两税”、“三提五统”影响很大，无人再交纳。
49．证人董明奎证言，证实董明永、谭世乾等人煽动群众抗交税费后，柴家湾村已
无法收取税费了，“农特税”只收了6％，“三提五统”基本没有收到。市政府对董明
永等人提出的“13条”答复意见，乡镇领导到村里作了宣传贯彻的。
50．利川市原团堡乡委员会办公室团政发(1997)23号《关于下达一九九七年“三提
五统”任务通知》及其附表载明，柴家湾村1997年人均提留28．23元。其中三项提留16
．41元，即公积金4．99元、公益金5．29元、管理费6．13元；五项统筹11．82元，即
乡村两级办学费(教育附加费)8元、修建乡村道路费1．06元、计划生育费1．06元、优
抚费1．06元、民训费0．64元。
51．利川市团堡镇人民政府团政发(2000)20号《团堡镇人民政府关于二OOO年农民
负担预算限额的通知》及其附表载明，各区(管理区)2000年农民负担必须按照1997年的
标准收取，绝对不能突破预算限额。柴家湾村人均提留“三提五统”28．23元，民工建
勤费每劳9元。
52．利川市团堡镇人民政府证明载明，团堡镇2000年度应收取“三提五统”总额
1662000元。2000年12月13日前共收取284600元，其中长岳管理区收取3642，97元，柴
家湾村收取2201元，以后长岳管理区及柴家湾村再也未收到“三提五统”资金。
53．利川市团堡镇人民政府关于长岳管理区二OOO年三提五统标准的落实情况载明
，长岳管理区2000年11月24日以前，“三提五统”的收取标准为：土地承包费每份27元
、教育附加费每人8元、教育集资费每人4元、民工建勤费每劳9元。具体落实到户时，
根据不同情况，分别按每人48元、27元、21元、12元的标准征收。11月24日调整后，每
人分别按42元、25元、17元、8元的标准征收，即教育集资费不再收取，土地承包费调
整为每份25元。
54．利川市团堡镇长岳管理区证明载明，2000年度长岳管理区应收“三提五统”
211732元，11月底全区71个组已收3642．97元，以后一分未收到。
55．利川市团堡镇长岳管理区1997-2000年度税费征收情况一览表反映，柴家湾村
1997年940人，三项提留预算数15425元，实收数14677．59元；五项统筹预算数11111元
，实收数11043．45元。2000年953人，三项提留预算数15639元，实收数1216．05元；
五项统筹预算数11274元，实收数984．95元。
56．利川市团堡镇柴家湾村民委员会证明载明，2000年9月长岳管理区下达该村“
三提五统”方案为：每份承包土地27元，每人教育费附加8元，义务教育危房改造捐资4
元，每劳(男18-60岁、女18-55岁)9元。2000年11月23日团堡镇政府给村民答复“三提
五统”必须按1997年标准执行，对超过部分必须坚决纠正，多收部分一律清退。2000年
12月11日利川市委、市政府利办通字(2000)48号文件再次要求，“三提五统”必须按
1997年标准征收，对此及时作了纠正。2000年11月23日后，柴家湾村因董明永等人组织
村民非法集会，再未收到“三提五统”费和民工建勤费。
57．2000年12月11日中共利川市委、利川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利办通(2000)48号文件
载明，各地要严格执行中央、国务院关于减轻农民负担的各项规定，“三提五统”严格
执行1997年标准，超标准收取一律清退。特产税执行据实征收。
58．2000年12月13日利川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柴家湾村群众所提有关农民负担
问题的答复》载明，2000年我市“三提五统”的征收严格依照中央文件精神执行，按
1997年标准不变，超过标准的一律清退。农业特产税对全市进行税源普查后，据实征收
，2000年已征收的，多退少补。其他问题亦作了答复。
59．利川市农民负担监督管理领导小组办公室证明载明，团堡镇柴家湾村1997年农
民承担“三提五统”标准为人均28．23元，未超过国务院《农民承担费用和劳务管理条
例》规定的最高限额标准，也未突破《市委办公室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切实做好减轻
农民负担工作的通知》(利办发[1997]8号文件)规定的按1995年人均纯收入计算的最高
限额。
60．证人刘明志证言，证实2001年2月7日在冲击团堡镇政府过程中，自己手持砖头
朝公安人员打，未打中。见一名公安人员面部在流血。
61．证人时兴证言，证实那天驾驶一辆“富康”车经过团堡镇时，听人群中在喊“
打死他们”，见六七个警察被人用石头打击，其中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自己头部被打
裂口，左手食指、中指被打骨折，车子被掀翻于路旁水沟。
62．证人李争鸣证言，证实下午4时许赶到团堡镇疏通“318”国道，被闹事群众打
伤。
63．证人陈玉华证言，证实与李争鸣一行7人到团堡镇疏通“318”国道，被人用石
头、棍棒打伤，时兴的“富康”车被掀翻于路旁。
64．证人梁志晔证言，证实上午11时许，团堡镇政府门前“318”国道被人堵塞，
部分群众冲击镇政府，自己头部被人用砖头打中，致伤住院，钢盔被砸凹破。
65．证人胡守育证言，证实闹事人员用砖头、石块朝团堡镇政府院内干部投掷，自
己鼻子被击中，致鼻骨骨折，缝合了6针。
66．利川市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鉴定书载明，伤者时兴双手指所受损伤程度为轻伤
，李争鸣左手所受损伤程度为轻伤；伤者陈玉华、吴光珍、吕家强、李相东、梁志晔所
受损伤程度为轻微伤。
67。利川市价格认证中心估价鉴定结论书载明，被烧毁的鄂OQ111O号小车和损坏的
门窗、办公桌、玻璃等物价值人民币132314．57元；被损坏的鄂Q12387号富康轿车、鄂
Q5006号桑塔纳轿车认定损失为人民币68036．40元。
68．利川市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队证明载明，2001年2月7日上午11时许，“318”国
道团堡镇路段被当地村民堵塞，该队派员疏通道路时，干警被打伤，值勤车被推入河中
，直至下午6时许才恢复正常交通秩序。
69．被告人董明永供述，一是承认自己与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等人先后多次组
织非法集会，参加人数达数千人次。其间2000年11月22日向团堡镇周元碧副书记、向益
猛副镇长等人提出过“13条”问题；11月24日镇政府周元碧等人答复“13条”意见后，
自己当众说过政府答复没有诚意，不是来解决问题的等话；12月28日在白果坝赵家铧厂
组织一次集会，有1000余人参加，集会约3小时，自己在会上说过，要按元堡的21．30
元交，不交教育附加费，不交民工建勤费；2001年1月7日市里工作组作了一些解释后，
杨胜僚说按1997年的标准征收“三提五统”，自己当即与杨发生了争吵，便对杨胜僚说
：旧司坝都减下来了，我们没有减，就是没有像旧司坝那样打你们的人，砸你们的车，
所以你们不表态。二是证实集会中群众对干部有围攻、辱骂、殴打行为。2000年11月24
日集会时杨春富在群众中说：大家要团结起来，团结就是力量，不然这个负减不下来；
11月27日在白果坝举行集会，组织者董明海、董道华。此外还供述，元堡乡大井村人均
交21．30元，是群众闹事后减下来的，因此柴家湾村也提这个标准，至于21．30元的标
准是否合理，自己不清楚。
70．被告人谭世乾供述，一是承认自己多次组织非法集会，是核心人物之一，最初
的目的是想少交税，后来强大了主要的目的不仅是抗交税费，而且想让政府在柴家湾村
无法办事，必须听从董明永的，董明永不发话，政府的政策在柴家湾村行不通。还与董
明永鼓动大家，要齐心协力，鼓舞斗志，达到其目的。每次政府来人宣传政策，便组织
群众围攻，堵塞路口，不让干部离开。二是证实董明永是核心人物，杨春富、董明海是
骨干。2000年11月24日向益猛等人对提出的“13条”解释答复后，董明永说：政府没有
诚意，群众不满意，今天不给个满意答复，任何人不许出村。随后堵车围人达5-6小时
；2000年11月27日在白果坝的集会是董明海、董道华等人组织的，会上董明永讲：元堡
只收21．30元，我们也要按这个标准交；2001年1月1日在岳武坝集会是杨春富安排的，
有6个村约2000余人参加，会上董明永讲只能按元堡的标准交，否则不交；2001年1月7
日，董明永借故睡觉，走前对董明海、董道华等人说：你们把群众组织起来，把路堵死
，把人围起来，不让他们走。
71．被告人杨春富供述，一是承认自己2000年11月24日在向益猛答复“13条”后，
拿着话筒说：大家不要上他们的当，大家要团结起来，团结就是力量，不然这个负就减
不下来了啊；2000年12月1日在柴家湾集会，主持了会议，并将陈泽义老师戴的眼镜甩
在地上砸烂；参加了12月28日在白果坝村的集会，并主持了会议；2001年1月1日在长岳
管理区集会，因故没有参加，事前参加了商量，会场由自己安排的。二是证实2000年11
月24日向益猛答复“13条”后，董明永煽动说：镇政府答复没有任何诚意，我们大家是
不得服的，今天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不允许出村；2000年12月28日董明永在集会上提出按
元堡21．30元的标准交，不交教育费附加和民工建勤费。
72．被告人董明海供述，一是承认自己共参加了9次集会，负责通知白果坝村四组
及本组群众参会。自己认为干部的每次答复是合情合理的。二是证实董明永是总负责人
，谭世乾负责联系，杨春富是骨干分子；9次集会的内容是号召村民抗交42元的“三提
五统”，多次将去的干部和车子围住不准走，对干部进行辱骂、殴打；2001年1月7日团
堡镇杨胜僚及市工作组10余人在柴家湾村被村民围困、谩骂、侮辱，直到次日凌晨4时
许董明永出面才让离开。
四被告人对上述事实供认不讳，其供述能相互印证，其他证据亦能佐证。
审理中，被告人董明永辩称没有说过打人、砸车煽动性语言，其理由不能成立，不
予支持。经查，被告人董明永于2001年1月7日在座谈会上当众煽动群众说，没有像旧司
坝那样打人砸车，问题得不到解决等语言，该事实有证人杨胜僚等众多证人证言佐证，
被告人董明永亦有供述。被告人谭世乾辩称没有煽动群众，而是在进行制止，其辩称理
由亦不能成立，不予支持。经查，被告人谭世乾系首要分子。所称没有煽动群众而是在
进行制止，无证据证实，其直至刑事拘留前，一直未间断地参加召集群众非法集会，聚
众围困活动，并起组织、指挥作用。
本院认为，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杨春富、董明海先后纠集一起，沆瀣一气，煽
动群众非法集会，聚众扰乱社会秩序，致使当地党政工作一度无法正常进行，尤其干扰
了依法征收“三提五统”工作，人民群众的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受到严重影响，其情节
严重。在聚众扰乱社会秩序中，被告人董明永、谭世乾起组织、指挥作用，系本案首要
分子；被告人杨春富、董明海系本案积极参加者，其行为均已构成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
。利川市人民检察院指控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依法应当追究四被告人的刑事责
任，但适用法律、定性不当，其法律适用及定性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九十条第一款，第九十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董明永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刑期从判决
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1年2月7
日起至2004年8月6日止)
被告人谭世乾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
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1年2月7日起至
2004年2月6日止)
被告人杨春富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刑期从判决
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取保候审22日不
予折抵，即自2001年2月7日起至2002年9月27日止)
被告人董明海犯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
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01年2月7日起至
2002年2月6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湖北省恩施
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
二份。
审 判 长 吴远权
审 判 员 刘传勋
审 判 员 覃发超
二○○一年九月十九日
书 记 员 李 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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