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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ctive版 - [经济与法]失踪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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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刘琼话题: 刘瑞话题: 郧县话题: 黄聪来话题: 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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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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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2年08月30日21:10|来源:央视网
2012年的4月26日,湖北省郧县的一个村庄里有一位农民收到了一封来自遥远地区
的一个特快专递,打开特快专递,里面是一封信,看完这封信,他特别奇怪。因为这封
信根本就不是写给他的,这个写信的人他也不认识,但就是这封寄错了地址的特快专递
,却揭开村里一段尘封了多年的往事。
刘瑞刚是湖北省十堰市郧县辽瓦村的一名乡村医生,2012年4月26日,刘瑞刚收到
了一封特快专递,信是从福建寄来的,给他的儿子刘杰,因为刘杰正在县城中学读书,
从来没和外界接触过,这封遥远的来信让他很好奇,刘瑞刚便打开了这封信。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辽瓦村村民刘瑞刚:写的是爸妈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出去十年了
,没有给屋里通过信。
展开信纸,里面的内容:是亲爱的父母双亲大人,你们好!女儿自离家已过十余载
之久,当年年纪轻被人贩子带走出卖,真对不起二老的养育之恩,女儿如今已经生育子
女,时时思念父母双亲,信的落款是女儿刘群。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辽瓦村村民刘瑞刚:后来打开信一看,好像不是给我们写的信。
信里面的这些内容让刘瑞刚迷惑了,因为他压根儿没有女儿,而他的儿子刘杰才刚
刚18岁,还在上学,更不存在女儿被拐一事,这封奇怪的来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思
来想去,刘瑞刚觉得信里描述的情节,和本村村民刘瑞兵家有点相似,刘瑞兵的女儿刘
琼10年前丢失,至今还没有音讯。接到信的第二天,他便托人将信带给了在十堰市城区
打工的刘瑞兵
刘瑞兵:拿回来一看,他们说,像她(刘琼)的笔迹。
他就是刘瑞兵,今年51岁,湖北省郧县辽瓦村村民,现在在十堰市一家保险公司做
业务员,他的女儿10年前丢失,并且早已被法院宣告死亡了,接到这封信后,刘瑞兵和
妻子都非常激动,他们觉得书信的笔迹像是女儿刘琼的,然而这个女孩却叫刘群,这让
他们非常疑虑。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我想她写这个信,名字也不是我们的,她的那个群写的也不
是那个琼。
尽管不太相信女儿还活在人世间,但这封信确实打破了刘瑞兵一家人平静的生活,
也揭开了他们深藏在心里长达十年的伤痛,他们对女儿的思念瞬间又迸发了,他们的思
绪也随即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刘瑞兵一家人还住在老家郧县辽瓦村,当年40岁刚出头的刘瑞兵,在镇上
经营了一间小小的农资商店,卖点种子农药什么的,一家人的生活还算宽裕,刘瑞兵有
两个女儿,大女儿刘琼,小女儿刘虹,大女儿刘琼初中毕业后,去了一所技术学校上学
,2002年春节过后,刚上技校不久的刘琼,向刘瑞兵夫妇提出来,不想上学了,想去南
方打工。
刘瑞兵:只是外面说广东是特区,好挣钱得很。
更让刘琼坚持这个想法的是,她看到县劳动就业局的职业介绍所也在县电视台上做
广告,说可以介绍年轻人到南方去打工。
刘瑞兵:厂里包吃包住,(每月)600多元钱(工资)。
2002年5月初,刘瑞兵带着女儿刘琼来到了县劳动就业局的职业介绍所,在缴纳了
580多元的中介费、安置费等费用之后,刘琼和职业介绍所,签订了一份外出务工劳动
合同,合同约定:甲方职业介绍所负责将乙方刘琼输送到目的地,保证刘琼安置进厂。
刘瑞兵:当时我对收入也没有在意,我就说保证安全。
2002年5月19日,是刘瑞兵一家人难忘的日子,刘琼和另外7名青年一起,在职业介
绍所一名职工的带领下出发了,那时刘琼还不满18岁,去广东这么远的地方还是头一次
。两天后女儿抵达了广东,给家里打回来了一个电话。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她就是说,妈,我走到了。
然而女儿刘琼,自从那次打电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与家里联系过,转眼到了2002年
的6月上旬,女儿离家已经半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一点音讯,刘瑞兵坐不住了,他来到
了县劳动就业局,找到职业介绍所的负责人,他想知道女儿究竟被他们,送到广东的什
么地方里去了。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劳动就业管理局职业介绍所所长王光斌:应聘以后,经过双向选
择,最后这个女孩子,被安排在广东省东莞市羿智电子厂。
劳动就业局职业介绍所的答复是,刘琼到了广东东莞之后,就被安排进了羿智电子
厂了,这个时候和刘琼一起出去的,另外7个孩子,陆续和家人取得了联系,唯独没有
刘琼的消息,刘瑞兵赶紧联系上了,其中一个叫吴敏的女孩。
刘瑞兵:他们当时从东莞都流浪到深圳了。
刘瑞兵得知,刘琼到了东莞的羿智电子厂没几天,就和几个老乡离开了那里,后来
去了广东的深圳,各自找工作去了,吴敏还告诉了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刘瑞兵:她说她见到刘琼,已经饿得不行,天热,在那流浪。
得知这一消息,刘瑞兵立即在两天后赶往广东的东莞和深圳,亲自去寻找女儿。
刘瑞兵:就是发布寻人启事,在广场上公园上找,一天都要跑好几十里路。
应刘瑞兵的要求,几天后,郧县劳动就业局职业介绍所也指派副所长谢恒明赶到广
东,协助刘瑞兵寻找女儿刘琼,谢恒明所长首先来到了东莞的羿智电子厂询问刘琼的去
向。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劳动就业管理局职业介绍所原副所长谢恒明:首先到厂里,到厂
里一问,我把手续一看,这个厂里说,她已经辞工了。
厂方的答复是,刘琼等人工作了3天后,感觉在当地水土不服,自己离开了厂里,
去了哪里,他们就不知道了,在苦苦寻找了17天后,刘瑞兵带着遗憾回到了湖北郧县,
又过了两个多月,2002年的9月底,湖北省郧县公安局派出了一名警察,与刘瑞兵一起
再次去了深圳和东莞。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特勤中队原指导员朱文林:去了之后,把我们的
情况,跟当地派出所的领导也说了。
这一次,他们向当地的警方正式报案,请求当地警方立案侦查刘琼的下落,同时,
在深圳市宝安区电视台他们发布了寻人启事,其余的时间他们在深圳市区内四处向人打
听。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特勤中队原指导员朱文林:十几天一直没找到。
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刘琼的下落,大家有了一个共同的判断,那就是刘
琼失踪了,2003年3月,在女儿失踪10个月,多次寻找无果之后,刘瑞兵将郧县,劳动
就业局告上了法院。刘瑞兵起诉认为:郧县劳动就业局下属的,职业介绍所履行合同不
力,服务存在重大缺陷,导致刘琼下落不明,他们请求法院依法判令县劳动就业局赔偿
他们为寻找刘琼花费的经济损失一万五千多元。
刘瑞兵:第四条乙方签订合同进厂后,主要由甲方劳动局委托,对方劳动人事部门
或办事处进行跟踪服务六个月,你后期根本就没有服务一点的。
面对刘瑞兵的指责和诉求,县劳动就业局是怎么解释的呢?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劳动就业管理局职业介绍所所长王光斌:凡年满16周岁,都完全
具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是吧?你的一切行为,应该对你的人生应该负责任。
湖北省郧县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刘琼在进厂后遇有情况变动,未及时与家人或劳
动就业局联系就自行离开,自身也有过错,而劳动就业局将刘琼送进工厂后,应协助刘
琼与厂方签订劳务合同,并应按照合同的约定,对刘琼跟踪服务六个月,但劳动就业局
并没有严格履行合同存在瑕疵。法院判决郧县劳动就业局,赔偿刘瑞兵因寻找刘琼,所
造成的经济损失4682元。
刘琼失踪时只有18岁,此时应该20岁了。每年的春节,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每
逢佳节倍思亲,但是一个又一个春节过去了,刘家人一次一次地失望了。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特别过年过节,看人家的小孩们都写信、都回来,我们为什
么她不能回来。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刘瑞兵一直托在广东打工的老乡寻找女儿,但是没有女儿的下
落,广东当地的警方也证实,刘琼确实下落不明,刘家人开始觉得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人
世了。
刘瑞兵:都说百分之百是死了,或者是被人害了,或者是饿死了。
2006年9月,在刘琼失踪4年后,刘瑞兵向法院申请宣告刘琼死亡。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人民法院政治处主任原柳陂法庭庭长张宇红:就是公民从下落不
明满四年,当地派出所和村委会,能够证明她确实是没有下落,这样的话,申请人向法
院申请以后,经过公告,宣告死亡的是公告期一年,满一年了以后,我们才下了这个判
决书。
2007年9月在刘琼刚刚23岁的时候,湖北省郧县人民法院宣告刘琼死亡了,公安机
关随后也注销了刘琼的户籍资料,2007年年底,刘瑞兵再次将郧县劳动就业局告上法庭
,要求法院依法判令因刘琼死亡,而造成的死亡赔偿金、精神抚慰金等费用共计15万余
元。
刘瑞兵:给我家庭造成的,给我媳妇造成的精神损害,当时我说,人没了这是事实。
2008年10月,湖北省十堰市中级人民法院二审判决认为,郧县劳动就业局在履行合
同的过程中存在瑕疵,导致刘琼何时离厂、去向何地至今无法查清,对刘琼被宣告死亡
有一定的过错,因此应赔偿刘瑞兵夫妇经济损失2万7千余元,精神损害抚慰金25000元。
2009年,刘瑞兵一家人搬离了老家来到了十堰市区,一家人在市区租了房子,刘瑞
兵则在一家保险公司打工,妻子沈先秀在一家医院做护工,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瑞兵夫
妇也将失去女儿的伤痛渐渐地埋在了心里。一晃十年过去了,然而同村村名刘瑞刚,送
来的这封特快专递,却再次唤醒了刘瑞兵夫妇已经绝望的心,那个自称是刘群的被拐的
女孩是谁呢?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还活在世上呢?
2012年4月27日,刘瑞兵收到那封福建寄来的特快专递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虽然
收信人不是他,但收信人姓名旁边的电话,却是他在老家辽瓦村时的座机电话号码。
刘瑞兵:写的我们原来一个,在老家一个座机电话,这个座机电话没写错。
刘瑞兵开始怀疑,寄来信的会不会就是已经被宣告死亡的女儿刘琼?因为信中还留
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刘瑞兵夫妇立即打了过去。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听声音像她,是她,但是她声音变了。
电话打通了,刘瑞兵的妻子激动万分,因为这个声音非常像女儿的声音。2012年4
月28日,在拿到信后的第二天,沈先秀在侄子的陪同下出发去了福建,4月29日傍晚沈
先秀辗转来到了,位于福建省安溪县西坪镇的龙坪村,在一间简易的棚子外面,她看到
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我都说不上来话了,我眼泪都出来了我说不上来。
棚子外面的妇女正是女儿刘琼,沈先秀和女儿抱头痛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沈先
秀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女儿,然而让她心酸的是,刘琼住的小棚子里,丢了一地
的方便面包装袋,女儿当天的晚饭竟然就是一袋方便面。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我问她,她说没吃饭,我去她锅里看,天天泡那个快餐面,
锅里面还有一团(面)。
刘琼:主要是吃方便面比较简单,再一个就是说,我那个丈夫,他有好长时间没有
回家了,也没有给钱给我,家里的面条也吃完了,没有面条了。
她就是刘琼,刘瑞兵夫妇苦苦寻找了多年的女儿,这个已经被法院宣告死亡的女孩
,10年前只有18岁,今年已经28岁了,记者见到刘琼时,是在她被找到的一个月后,然
而琼的母亲说,当时见到女儿时,一箱泡面一间破棚子,一身又旧又脏的衣服就是她的
全部生活,而且当时她觉得,刘琼的精神有点不正常。
刘瑞兵的妻子沈先秀:当时她看到我她都不知道,好像都跟不知道我是她什么人。
在交谈中沈先秀了解到,刘琼是十年前被拐到这里的,被卖给了这个村子的村民黄
聪来做了妻子,现在已经有4个孩子了,最大的9岁,最小的才两岁,她的丈夫黄聪来,
在福建漳州市的一个采石场打工,因为刘琼跟婆婆合不来,两年前黄聪来在家门口搭了
这个小棚子,婆婆带着3个大孩子,住在后面的家里,刘琼和小儿子住在这间棚子里,
黄聪来很少在家,刘琼一日三餐经常以泡面为食。
沈先秀到了福建的第二天,她见到了刘琼的丈夫黄聪来,黄聪来听说刘琼的母亲来
了,就从漳州打工的地方赶了回来,今年36岁的黄聪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些,刘
琼天天在家吃泡面,他怎么解释呢?
黄聪来:粮食我给她准备足让她自己煮,我回来的时候也是这边住嘛,你看,买方
便面,一箱3天全部吃光,不是怕她吃那煮吃最好,就像小孩子干干地吃。
黄聪来说,他有时会给妻子带点米和菜,是刘琼自己不愿意做的,但记者在刘琼居
住的这间棚子里,并没有见到哪怕是能做上一顿饭的柴米油盐。那么,刘琼当初为什么
离开劳动就业局给她安排的工作,又是怎样被拐骗到福建这个地方来的呢?她又为什么
把信寄到别人家里?而且把自己的名字写成刘群呢?
刘琼:那里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我感觉到饭菜很难吃,甚至吃不下去。
刘琼说,当年被安排进,东莞的羿智电子厂后,她感觉待遇并没有之前,在电视广
上看到的那么好,于是干了3天,就离开了那家厂子,跟几个同乡一起去了一家玩具厂
,在那家玩具厂也只呆了一天,后来,又和两个老乡一起去了深圳在一个饭店做服务员。
同期:刘琼
在深圳也是到饭店里,给人洗盘子、洗碗。
在饭店做了两个月的服务员,刘琼不记得怎么又做不下去了,她说那个时候她本想
着给家里打个电话的,但是因为深圳很多人有手机,公用电话少,再加上自己工作不稳
定怕父母担心,一直就没有跟家里联系,后来她在大街上流浪,准备再找工作的时候,
遇到了两个四川的朋友。
刘琼:也是在饭店里,打工的时候认识的,然后她怎么说,说是泉州那边工作机遇
比较多,条件会比较好,跟她们到泉州去。
刘琼听信了这两个人的话,就一同上车走了,到了福建的泉州之后,刘琼被交给了
一个当地人,后来她就被这个当地人,带到了安溪县西坪镇的龙坪村,卖给了黄聪来做
媳妇,黄聪来多年前就在福建漳州市的一个采石厂里打工,每月的收入有两三千元,因
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很难娶妻,父母便托人贩子买一个外地的媳妇。
黄聪来:毕竟我的家庭困难,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有什么。
2002年的7月底,黄聪来花了5200元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刘琼,对于刚刚来到
黄家时的遭遇,以及黄聪来和他的家人,刘琼是这样描述的。
黄聪来:就说是来硬的,强行的,就是说从来没有遇到过土匪,从来没有遇到过土
匪婆那样的人。
黄聪来比刘琼大七、八岁,在刘琼的印象中,黄聪来五大三粗,力气很大,很凶,
那时她被吓着了,后来,她也曾经想着偷偷逃走。
刘琼:反正那个地方是不允许出门的,不允许走太远,不允许离开那个村子。
就这样,刘琼在那个大山里的村子一呆就是十年,这期间,她先后生下了两个女儿
两个儿子,也许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到了福建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2012年年初
,她提出要跟父母联系,丈夫黄聪来同意了。那么黄聪来是出于什么心理,同意刘琼跟
家里人联系的呢?
黄聪来:前一段时间,她老是吵说要回去回去,既然知道她的精神病有一点问题,
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我感觉不放心,万一被人家再拐骗。
信写好后是黄聪来拿到镇上的邮局寄出的,刘琼说,实际上她清楚地记得家里的电
话父母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但让黄聪来去寄信的时候,是她故意写错了名字。
刘琼:我也不敢给他写,我怕他伤害我爸,对我爸不好,所以说我就给他写了假名
字,我想只要地址写正确了,地址写对了,名字都不重要了,一定会收得到的。
结果正像刘琼预料的那样,她的父母顺利地收到了这封信,刘琼失踪之谜也真相大
白了,刘瑞兵立即向十堰市和郧县警方报案,随后警方顺利地将刘琼解救了出来。回到
十堰之后,刘瑞兵夫妇首先带刘琼,到当地的医院检查了身体。
湖北省十堰市中医院十堰市精神卫生中心副主任医师谢贵文
现在焦虑烦燥,来回地在这儿走动,有时候口里还喃喃自语自言自语。
医生经过诊断发现,刘琼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这可能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或者
长期的心理摧残的结果,经过一段时间悉心的治疗和照顾,还是有望很好地恢复的,就
在刘琼回家看病期间,警方也对刘琼被拐的事情进行了调查,他们得知当年将刘琼卖给
黄聪来的人贩子叫林和顺,是安溪县西坪镇龙地村人。
福建省安溪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民警陈俊杰:在2005年的时候,他就因为拐卖妇女罪
被我们抓获。
警方经过调查发现,林和顺因拐卖多名妇女儿童犯罪,早在2007年的时候,就已经
被法院判处死刑,已经执行完毕,而林和顺在当年,并没有交代拐卖刘琼的情节,这也
使得刘琼被拐案在当年没有被及时发现。
2012年6月3日是个星期日,湖北省郧县公安局为刘琼送来了刚刚补办的临时身份证
。十年来,刘琼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如今她再次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证,她说以后要开
始新的生活了。而因为刘琼在2007年的时候被法院宣告了死亡,她的户籍已经被注销,
她“死而复生”,按照法律的规定,要先申请撤销宣告死亡的判决,然后到公安机关申
请恢复户籍,当地的公安机关也表示会依法尽快为她办理。
湖北省十堰市郧县公安局局长徐正明:她有了身份证,她就可以参加新型农民合作
保险,医疗保险这样,这样她们家的医疗费用的压力,就可以减轻一些。
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曲新久:收买拐卖的妇女儿童最高刑期只有三年,拐卖妇女有死
刑,有无期徒刑,有十年,最低是三年,所以从这里来讲,从未来的立法,立法者也已
经多次考虑,但暂时没有那么快,现在其实也要考虑,能不能对收买被拐骗的妇女儿童
的人要提高他的法定刑期,比如适当地提高到七年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可以判他三年
到七年,这样一来,可以通过法律的角度,对收买妇女儿童的市场进行适当的抑制、遏
制。
当年拐卖刘琼的人贩子林和顺,由于拐卖妇女犯罪已经被处以极刑,仅他自己交代
过的他拐卖过的妇女就已经达到了三十几名,今天我们在刘琼的身上,能够看到那些妇
女的影子,她们被拐卖她们精神受了刺激,她们成为生孩子的工具,最终她们不得不在
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之间做出艰难的选择,这就是那些被拐卖的妇女普遍的人生轨迹,为
了让这样的悲剧不再一幕幕地重演,司法机关严密法网,斩断拐卖犯罪的链条,有效遏
制、铲除买方市场显得尤为重要。
责任编辑:张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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