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d******a
发帖数: 32122 | 1 古墓遗尸 第七十九章 门向阳言有不实 自说画漏洞颇多
虽然门向阳交代了凶杀案的来龙去脉，但欧阳平并没有喜形于色，刘大羽的心情和欧
阳平一样，他们对门向阳的交代并不满意。门向阳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门向阳的交
代过于爽快，漏洞颇多。
下午三点多钟，审讯结束了。门向阳被押回了看守所。
欧阳平决定开一个案情分析会，正好冯局长也在，自从接手公主墓凶杀案以来，刑侦
队还没有正式开过一次案情分析会——欧阳平觉得有必要对案情进行一次认真的梳理。
公主墓凶杀案并没有因为门向阳的被捕而结束，相反，更艰巨的工作还在后面。从门
向阳交代的情况和同志们调查到的情况来看，神秘人物并不是门向阳，此人很可能就是
公主墓凶杀案的主谋。是一条始终潜伏在水下的鳄鱼。
冯局长第一个讲话：“同志们辛苦了，五月八号接手案，短短几天，案就有了突破性
的进展，我同意欧阳平和刘大羽的分析，这个案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只知道
一个大概，同志们对案情很熟悉，所以最有发言权。大家畅所欲言。将案重新梳理一下
，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这起凶杀案涉及到一个物走私集团。上级指示，要尽全力追
回被盗的物，彻底摧毁这个物走私集团。门向阳之所以走到台前来，除了他已经暴露以
外，一定另有原因。”冯局长的话高屋建瓴，一语的，“门向阳——或者说门向阳他们
手的随葬品应该不是四件。门向阳的坦白交代很可能是为了‘丢卒保车’。这个案很有
嚼劲啊！”
“老严，门向阳的手机怎么样？”欧阳平突然想起了门向阳的手机，太忙，他竟然把
这件重要的事情忘了。
严建华望了望冯局长。
“欧阳啊！小王已经跟我说了，修复的希望不大。”冯局长不无遗憾道。
虽然欧阳平早有思想准备，但多少有些失望。
“大羽，你先谈，其他同志补充。怎么样？”欧阳平道。
“行，我先说。”刘大羽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神秘人
物肯定不是门向阳。支撑这个结论的有这样几个根据：第一，门向阳肯定不是韩玲玲看
到的黑影。第二，刚才，门向阳说，汪麻是唯一知道我们底细的人。‘我们’应该包括
神秘人物。这个人藏在门向阳的潜意识里，他脱口而出，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第三，最
有力的根据是门向阳在我们冲进禅房之前，砸坏了手机。然后静静地坐在床上，我们冲
进去的时候，他显得很平静，好像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
“还有吗？”
“暂时就这么多。”
“我来说两句。”说话的是严建华，“汪麻遇害的当天晚上——在我们路过辜福才家
以后，辜福才到小汪村去出份，这个情节，大家还记得吗？”
“记得，对了，门向阳如果想杀害辜福才的话，这应该是绝好的机会，不管辜福才走
那条路到小汪村去，门向阳都有机会下手。”左向东大受启发。
“门向阳说，他当天夜里在辜福才家等待时机。这里面确实有问题。”韩玲玲道。
“门向阳说了假话。”刘大羽道。
“门向阳为什么要说假话呢？”周颖不解。
“门向阳当天夜里很可能没有到辜福才家去。”
“大羽，你是说，门向阳当天夜里并没有萌生杀害辜福才的念头。”欧阳平道。
“门向阳听到我们的谈话，这总是真的吧！”左向东道。
大家一时无语。
“总之，门向阳的交代漏洞很多。”打破沉默的是李化，“随葬品到手之后，汪麻有
必要到伏龙寺去吗？分赃走人，作鸟兽散得了。他们也太沉住气了。”
李化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提的好。”刘大羽道，“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个疑点。”
“对啊！这好像不合情理，门向阳回到伏龙寺，这能说得过去，汪麻面对到手的财宝
，他能有这个耐心吗？再说，难道他不怕夜长梦多，不怕门向阳别有用心吗？”
“太狡猾了。他为什么要编故事呢？”
“他是为了证明悟能和尚看到的两个黑影就是他和汪麻。”
“照这么讲，另一个黑影很可能就是神秘人物。这样一来，门向阳所谓易容乔装也是
骗人的鬼话。”
“冯局长，我们下午就去伏龙寺，看看清云住持有什么说法。”
“很好。”
这次的案情分析会开的很好。
古墓遗尸 第八十章 刘大羽事无巨细 2号墓又现一尸
散会的时候，欧阳平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小王打来的，他带来了很不好的消息：门
向东的大哥大已经无法修复，机芯已经被完全损坏。
冯局长建议大家先洗一把澡，忙了好几天，洗把澡，解解乏，然后再到二龙山去。
在澡堂里面，刘大羽躺在池里面，毛巾叠在一起搭在水池的边沿上，后脑勺枕在毛巾
上面，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上不时下落的水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欧阳平先洗头，然后往身上打肥皂，猛抬头看到了刘大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他挪
到刘大羽的跟前。
“大羽，你在想什么？”
“欧阳，我在想案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错，但还不怎么成熟。”
“快说，你有什么奇思妙想？”
四目相对，两双边框发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经热水的冲洗，更红了。
“我在琢磨两件事。”
“你快说。”
“虽然门向阳的手机无法修复，但这难不倒我们。”
“你是不是想好了对策？”
“辜大春肯定知道门向阳的手机号码。”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辜福才遇害之后，辜大春曾经给门向阳打过电话——门
向阳也证实了这一点。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人啊！”欧阳平喜形于色，“太好了！”
“只要我们知道门向阳的手机号码。就不愁查不到他在这几天的通话记录。”
“太好了。”欧阳平连说了两次“太好了”。
“走，我们现在就到二龙山去找辜大春。”
“等一下，大羽，还有一件事情呢？”
“兴奋过头，竟然忘了。欧阳，你回忆一下，辜大春称门向阳什么？辜大娘称门向阳
什么？”
“辜大春称呼门向阳‘堂兄’；辜大娘称呼门向阳‘侄’。你的意思是说……”
“一个姓辜，一个姓门，何来‘堂兄’、‘侄’？这里面——”
“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问题，我们一并问问辜大春，或者辜大娘。大羽，辜
福才家的阿黑也很奇怪。”欧阳平略带回忆道：“韩玲玲和周颖注意到：阿黑和门向阳
如影随形，门向阳进，它进，门向阳出，它出，门向阳坐，它坐。好像门向阳才是它的
主人。”
“从门向阳交代的情况来看，辜福才的突然消失，阿黑应该是有所察觉的，它突然出
现在鬼塘，之后，又跟着门向阳走了一段路，我们的同志赶到鬼塘的时候，它呆呆地蹲
在码头上。”
“码头是辜福才最后消失的地方，它一定闻到了辜福才得气味。”
“耐人寻味啊！”
两个人匆忙离开了浴池，其它人也跟了上去——泡澡提前结束了。
欧阳平他们走出浴室的时候，韩玲玲和周颖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汽车刚启动，欧阳平的手机响了。
是赵所长的电话：赵所长正在2号墓的挖掘现场，考古队在2号墓室里面发现了一具骸
骨——滕队长已经确认，这是盗墓贼的骸骨。”
出山门之后，汽车行驶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古墓遗尸 第八十一章 盗洞口巧妙隐蔽 盗墓贼沉睡多年
四点钟左右，两辆汽车在竹林里停了下来。
2号墓周围聚集了很多人。
曹师傅站在人群里面，他手上架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烟枪，脖伸得长长的，眼睛直勾勾
地望着墓坑里面。
赵所长和几个手下正在现场维持秩序。
人群让开一条路，赵所长和滕队长迎了上来。
古教授正在指挥清理棺椁里面的积水和淤泥。
“欧阳队长，你们来了。”滕队长摘下手套握住了欧阳平的手。
“滕队长，什么情况？”
“你们过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欧阳平一行跟在滕队长的后面走进墓室：2号墓室比1号墓室大多了。墓室的墙上有一
些浮雕，虽然被一条条水痕所遮挡，但凹凸部分依稀可见。整个墓室的顶已经被掀掉了
。滕队长说，盗洞就在墓室的顶部，为了工作人员的安全，必须掀掉墓室的顶。
2号墓室的深度和公主墓隐藏在下面的墓室的深度是差不多的。
“滕队长，这就是盗洞吗？”
“对，这就是盗洞。”
这个盗洞很特别，它是一个水平盗洞。位置在墓墙上方一米处。
“盗洞的另一头通到什么地方？”
“你们跟我来。”
滕队长走出墓室，出豁口，朝2号墓西南方向走去，围观的人一一避让，有些人随之跟
来上去。滕队长在河边停了下来。
“欧阳队长，你看——”滕队长蹲下身体，掀起一大丛藤蔓和杂草——藤蔓和杂草浮
在水面上。
藤蔓和杂草下有一个黑咕隆咚大洞，一半在水里，一半在水上。
“盗墓贼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你们再看——”滕队长用手指着水下道，“这里的河水
比较浅，应该是盗洞出土的地方。”
河水比较清澈，洞口前面几米见方的地方，能看到河底，其它地方则看不到。
“盗墓贼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在墓室里面，我们没有动，等你们来。”
“死亡时间有多长？”
“我和古教授的意见差不多，至少有七十年了。死者的骨头架比较小。身高在一米零
左右。”
滕队长带着大家回到墓室。
尸骸的上方盖着一块塑料薄膜，滕队长掀开薄膜，下面是一具散落在淤泥里的尸骸。
“欧阳，该不会是汪麻失踪的爷爷吧？”
“这种可能很大。”
“滕队长，你们可以动手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死者相关的东西。”
“古教授，你叫两个人过来一下。”
古教授招了一下手，然后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二十分钟以后，尸骸全部取出，组合后，陈杰量了一下长度：一米三左右。
“你们再看看淤泥里面有没有东西。”
古教授和另外两个人用小铲在淤泥里面仔细地搜索。
“滕队长，这里东西。”三分钟以后，一个考古队员道。
“在哪儿？”
“在这里。”考古队员用小铲指着一个地方道。
小铲所指之处是尸骸脖颈所在的位置。
考古队员用手捏出一样东西。放在手套里面擦了几下，大家都看清楚了，是一条盘曲
在一起的龙，长两点五公分，宽两公分。”
“太精致了。”滕队长非常惊讶。
“是啊！在这种东西上雕刻出镂空的图案，确实很少见。”古教授也很诧异。
“滕队长，是什么材料？”
滕队长未置可否，他将东西递给古教授。辜教授看了看，道：“是鸡血石。”
“这是古人戴在脖上的装饰瓶。”
“古教授，这种造型，应该是一对。”
“不错。另一半应该是一个凤凰造型。”
“根据是什么？”
“两个物件组合在一起是一个龙凤呈祥的造型。”
棺椁里面的淤泥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没有发现一样随葬品。
“下面会不会有墓室呢？”
“没有，我们已经看过了。”
“墓葬里面的东西全部被盗。从墓葬的形式和规模来看，随葬品一定不少。”
“和公主墓相比呢？”
“肯定比公主墓的随葬品多，这个墓的主人至少是一个王爷一级的人物。”
“根据你们的经验，这个龙形挂件是什么时期的呢？”
“和墓主人不是同一个时代——应该在南唐之前，这应该是盗墓贼随身之物。和随葬
品没有什么关系。”
欧阳平和滕队长低语了几句之后，将龙形挂件放进了皮包。同志们要借用一下。
滕队长和古教授将同志们送到丁字路口。
古墓遗尸 第八十二章 刘大羽再进寺庙 小和尚语出惊人
在丁字路口，同志们兵分两路。
欧阳平、李化、左向东和韩玲玲等人向东，他们的任务是到小汪村汪麻家，去干什么
呢？寻找公主墓随葬品的下落，从去年十一月到现在，短短半年的时间，汪麻的手上肯
定还有不少存货。这些东西肯定被汪麻藏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这个任务是欧阳平和
刘大羽临时决定的——这也是冯局长的意思。当然，到汪麻家去，还有其它事情，这是
离开滕队长和古教授之后添加的。
刘大羽、严建华、柳彬、赵小鹏和周颖向北，到伏龙寺和辜福才家去。
我们先来介绍刘大羽这一路的情况：欧阳平一路的情况，到同志们回合的时候再慢慢
叙述。
五点钟左右，刘大羽一行走进了伏龙寺的山门。
悟能和尚正在紫霄殿的门内清理香炉里面的灰烬，看到刘大羽一行之后，他迎了上来。
清云住持在禅房里面。
悟能和尚将同志们领进了禅房。
刘大羽直截了当。
对于刘大羽的问题，清云住持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贫僧说不好，施主到寺里来小住，都是智仁和悟能料理打点的。贫僧年事已高，老眼
昏花，很多东西已经看不真切了。”清云住持说的也是事实。
刘大羽的心里一下凉了半截，他看了看悟能和尚。
“悟能，你经常给施主端饭送水，有没有看出一些端倪呢？”
“师傅，弟还真没有看出来。师傅时常教导弟要心无旁骛，一心向佛。弟平时目不斜
视。谁会想到寺庙里面会有这样的歹人呢？”
“悟能，你去把智仁叫来——再问问他。”
不一会，智能和尚走进禅房，遗憾的是，智仁也没有提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门向阳的易容术当真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了吗？
告别清云师徒三人，刘大羽一行出小门，送同志们的是智仁和尚。
要想抓住狐狸的尾巴，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是同志们第一次无功而去。
“公安同志，等一等！”
同志们走出树林的时候，后面传来呼叫声。
呼叫的人是智仁和尚，还有一个和尚跟在智仁的后面——是悟能和尚。
大家停住了脚步，难道是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
“智仁师傅，你有话要说吗？”
“不是——是悟能师兄有话要说。”
“悟能师傅，快说，你想起了什么？”
“公安同志，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事情？你快说。”严建华道。
“前面那个施主——就是去年十一月到寺来小住的施主，他的耳朵里面有一个小肉瘤
，有一天早上，我给他送饭，他当时躺在床上，我喊他吃饭的时候，无意看见的。”
悟能和尚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只要看一看门向阳的耳朵里面有没有小肉瘤，就可以
确定门向阳和神秘人物是不是同一个人了。天不藏奸啊！
“是哪一只耳朵呢？”严建华道。
“你们让我想一想，他的头是向东的，对了，是左耳。不错，就是左耳——小肉瘤有
黄豆粒那么大。”
在刘大羽和同志们的印象，门向阳的五官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这种情况下，印
象是不能代替事实的。
刘大羽从包里面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冯局长的电话。
“喂，冯局长吗？我是刘大羽啊！根据伏龙寺的僧人回忆，神秘人物的左耳朵里面有
一个小肉瘤。对，太好了。我等着。”
“冯局长怎么说？”
“老严，冯局长马上就派人到看守所去。”
大家的脚步轻松了许多。
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啊！刘大羽有一种预感，悟能和尚提供的情况很可能是
本案的转折点。
告别两位师傅以后，大家直奔鬼塘。
半路上，刘大羽的大哥大响了，是冯局长打来了。门向阳的左耳朵上——包括右耳朵
上都没有小肉瘤。
现在可以下结论了：神秘人物另有其人。
古墓遗尸 第八十三章 凶杀案玄机多多 辜福才死因渐明
八分钟以后，两个人来到了辜福才家的院门口。
喇叭唢呐声不绝于耳，同时还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
辜家正在举行入殓仪式。
迎接同志们的是阿黑。它站在院门口，对着同志们一阵吼叫。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
犬吠声喊来了辜大春——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孝帽，帽两侧各坠着一个用棉花做成的球
；要上系着一个很长的白色腰带。狗是会看主人脸色的，在辜大春的呵斥声，阿黑哼哼
唧唧、咿咿呀呀地走开了。
喇叭唢呐声和哭泣声也停了下来。灵堂内外的人不约而同地望着院门口。
“公安同志，快请进。”
“辜大春，正在入殓吗？”
辜大春点点头。
“辜大春，你们先入殓，我们过一会再谈。”
“行，你们先坐一会。”
辜大春将刘大羽和同志们领进了临时搭起的芦柴篷下，这里有一个大桌，几条长板凳。
由于同志们的到来，入殓的过程简单了许多，半个小时以后，入殓仪式结束。辜大春
坐到了板凳上：“公安同志们。有什么事情，你们就问吧！”
“辜大春，你知道门向阳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他——他不是回家去了，他跟我是这么说的。”
“他没有回家。”
“那他去了哪里？”
“我们现在可以告诉你，他去了伏龙寺。”
“伏龙寺？”
“对，他这几天一直住在那里。我们还可以告诉你，汪麻和你父亲就是他杀害的——
已经招供了。”
辜大春一脸惊异，再加上一脸的凝重：“真不敢相信，这个狗娘养的，我们辜家可没
有亏待过他啊！”
“辜大爷逝世的消息是你通知他的吗？”
“是啊！”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们等一下，我去拿，在我的包里面。”
辜大春走进正屋的西厢房。一分钟以后，走出正屋。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本，一边走，一边翻看。
“就是这个号码——”
周颖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记下了号码：“13803401393”
刘大羽也掏出笔记本，记下了门向阳的号码。
“辜大春，你坐下来，我们还有问题想问你。”
“你们问吧！“
“你说门向阳是你的堂兄。”
“是啊！”
“他姓门，你姓辜，这……”
“向阳跟他母亲姓。”
“跟他母亲姓？他父亲姓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姓辜了。”
刘大羽和严建华的视线不期而遇。生活经常会有一些反常态的现象，汪二虎的母亲本
来应该姓辜，后来却鬼使神差地姓了汪。如果不是清云住持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
志们能知道汪大娘是辜家的后代吗？
“昨天。你怎么没有说呢？”
“昨天，你们也没有问啊！”是啊！昨天，欧阳平和刘大羽确实没有问。
欧阳平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想知道水里面有些什么，就得潜入水。
古墓遗尸 第八十四章 大狼狗撒娇卖乖 刘大羽似有所悟
现在，同志们所要做的就是潜到水下去。
“辜大春，你跟我们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门家三代没有一个男丁，门向阳弟兄三个，他排行老三，就姓门了，目的是延续门
家的香火。”
“门向阳的父亲是干什么的？”
“在荆南大学工作，是一个教授。”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不是亲戚吗？”
“他跟我们从不来往。他和我爹不是一支。他们的上一辈就是堂兄弟，但没有任何来
往，到他们这一辈就更淡了。关于他的情况，我们知道的不多。”难怪在前来吊唁的人
群，见不到门向阳父亲呢？
“为什么到你们这一辈，反而亲近了呢？”
“我和向阳从小学到学读在一起读书。”灯不拨不亮，锣不敲不响。生活有很多东西
，如果你不触碰它们，就不会知道它们是怎么回事。
“你们一直来往吗？”
“那倒不是。读书的时候，虽然在一起，但很少讲话。他是惯宝宝，后脑勺上扎着一
根独辫，谁也不敢惹他。他也不怎么跟大家啰嗦。”
“那么，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呢？”
“去年夏天。”
“去年夏天？”
“去年秋天——夏天刚过不久？他提了一些东西来看我父母，正好我也在。”
这正是公主墓被盗挖前一两个月，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迟不攀亲，晚不攀亲
，在公主墓凶杀案发生前来攀亲。
阿黑大概知道自己怠慢了客人，它在刘大羽的腿旁边蹭了几下，然后趴到桌下面去了
。刘大羽摸了几下它的脑袋，它舔着嘴唇，顺势往地上一躺，显得非常温顺。
“我们发现阿黑和门向阳很亲近啊！”刘大羽问。
“这不奇怪。”
“怎么讲？”
“阿黑是门向阳送给我家的。”辜大春说的是轻描淡写，但刘大羽和其他几个人却吃
惊不小。
欧阳平和同志们彻底明白了，难怪门向阳能够顺利地进入辜家，并且轻而易举地杀害
了辜福才，玄机原来在这里。好你个门向阳，可谓机关算尽啊！这种经验，同志们从来
没有过。一只忠心耿耿的狗，面对前后两个主人，它会站在哪一边呢？照理，它应该站
在辜福才这一边，因为，他毕竟长时间地跟辜福才生活在一起，可常识告诉我们，狗是
一种念旧的动物，更何况门向阳时常会到辜家来转转，当然，门向阳到辜家来转，肯定
不是为了和阿黑重温旧情，他是来寻觅公主墓的秘密的。
在天平平衡的时候，如果在一边放上一包猪头肉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答案是不言
而喻的。
从辜大春提供的情况可知，把阿黑送给辜家，并不在门向阳的计划之，这带有很大的
偶然性。
有一次，辜大春到门向阳家去，人还没有进院门，就被几只狼狗吓了个半死。
院里面有一只母狗和几只小狗，小狗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大春非常喜欢。门向阳就把
其一只狗送给大春，大春将这只狗抱回了鬼塘，父母住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养
一只狗，会好许多。
辜大春提供的情况和同志们在门向阳家看的情况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互相照应的证据
链。
古墓遗尸 第八十五章 神秘人若隐若现 门向阳露出破绽
“辜大春，你既然到门向阳家去过，那你一定见过门向阳的父亲了！”
“没有。”
“门向阳的父亲不在家？”
“门向阳和他父亲不住在一起。门向阳现在住的地方原来是他父亲的房——门向阳的
父亲是荆南大学的教授。”
“门向阳的父亲住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门向阳没有讲过，我也没有问过。关于他们家的事情，门向阳从来没有提
过，更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他父亲。”
正说着，辜大娘从堂屋里面走了过来。
刘大羽站起迎了上去。
“大娘，您有话要说吗。”
周颖将辜大娘扶到板凳上坐下。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了一件事情。”
“大娘，你慢慢说。”
“前天晚上——就是家松出事的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来？”
“什么话？”
“他说在伏龙寺后面的树林了看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他没有说，只是摇摇头，说可能自己看花了眼。任我怎么追问，他都没有说。”
“辜大爷到伏龙寺后面的树林去干什么？”
“采药草——那是他经常去的地方。”
刘大羽和严建华对视片刻：辜福才看到的人应该是门向阳。门向阳之所以对辜福才下
手，除了前面所提的原因之外，肯定和这次偶遇有关系，辜福才没有看清楚门向阳的脸
，不等于门向阳没有看清楚辜福才的脸。门向阳此时此地出现在伏龙寺后面的树林里面
，谁见了都会心生疑窦。
“刘副队，辜大爷看到的人肯定是门向阳。”严建华道。
“这，这怎么会呢？门向阳怎么会在那里呢？”辜大娘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辜大爷看到的人就是门向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娘，门向阳这些天一直住在伏龙寺。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伏龙寺。”
“他住在伏龙寺？难道福才是他……”
“娘，我爹就是他杀害的，还有小汪村的汪麻，也是他干的。”
“怪不得麻出事的那天夜里，福才坐立不安呢？这只狼崽，她为什么要……”大娘一
度哽咽，她说不下去了。
“公安同志，我有一事不明。”
“辜大春，你请说。”
“门向阳为什么要杀害我爹呢？”
“昨天晚上，我们找汪二虎的母亲了解情况，在二虎家的院门口看到了一个黑影，他
发现我们以后，就跑掉了，门向阳已经交代，此人就是他。”
“他到二虎家去干什么呢？”
“据汪大娘回忆，她曾经把公主墓的记号告诉了辜大爷。”
“记号。”
“对，就是那颗高大的皂荚树，还有皂荚树下面那块奇怪的石头。门向阳之所以经常
到您家来，就是想知道这个秘密。”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门向阳到咱家来，喝酒的时候，我听他们提到了公主墓。”
“谁先提到的？”
“不知道，老头看到我进屋以后，就不说了，对了，那天二虎也在。”辜大娘的话进
一步印证了汪二虎提供的信息。
“小时候，我也问过爹公主墓到底在什么地方，他说不知道。原来是骗我们啊！”
“汪大娘本来准备帮助你们料理丧事的，看到门向阳以后，吃过饭就回小汪村去了。
这引起了门向阳的注意。”
“不错，是有这回事情，怪不得门向阳经常打听二虎他娘和咱家的关系呢？”
“辜大娘，您回忆一下，辜大爷到小汪村汪麻家出份，是什么时间走的，又是什么时
间回来的呢？”
“我当时不知道他去出份，离开家的时候是点多钟，回来的时候不到十一点钟。”
“您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家里面有一个座钟，他晚上出去，我都要等他，给他留门。”
门向阳显然是在撒谎：辜福才根本就不在家，而他却说一直躲在辜家的附近等待时机
。门向阳在这里露出了破绽。
古墓遗尸 第八十六章 凶杀案端倪已现 小汪村又有发现
刘大羽立即打电话给欧阳平，把辜大春反映的情况告诉了欧阳平。
欧阳平惊喜万分，让欧阳平惊喜万分的不仅仅是听了刘大羽的汇报，更重要的是他们
在小汪村也有了重要的发现。
“大羽，我们在这里也有重大发现，你们现在就过来——走鬼岭——我让汪队长到鬼
岭接你们。”欧阳平在电话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刘大羽一行告别辜大娘和辜大春，直奔鬼岭而去。
那么，欧阳平他们在小汪村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等刘大羽一行赶到小汪村就知道了。
用不着到小汪村了，刘大羽他们见到汪队长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刘大羽等人到鬼岭的时候，汪队长已经先期到达，他已经系好了绳。
“汪队长，你的动作好快啊！”
“我刚到。”
“汪队长，欧阳队长在你们村发现了什么？”周颖道。
“汪队长他们在汪麻家发现了藏宝贝的地方。”
这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欧阳队长带来的鸡血石找到了下家。”
“找到下家，这是什么意思？”周颖有些不解。
“鸡血石原来有一对。”
“你是说欧阳队长在小汪村找到了另外一个鸡血石挂件。”
“不错。”
“另一个鸡血石在哪里？”
“在家松儿毛毛的身上。样像一个凤凰。”
这也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由此可见，2号墓室里面的尸骸就是汪麻失踪多年的爷爷。由此还可见，汪麻的爷爷同
样死于一起谋杀案。这也许就是大部分盗墓贼的宿命——他们干的是脚跨阴阳两界的买
卖，接触的都是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角色，生与死自然在两可之间。
当然，时过境迁，2号墓的凶杀案已经不在同志们刑侦范围之内了，它的价值和意义只
在于揭开了辜姓家族整体失踪的谜底。
刘大羽有一点不明白：既然辜家的先人知道公主墓的标记，为什么不盗走墓室里面的
随葬品再销声匿迹呢？会不会是因为2号墓室里面的随葬品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然
后才整体失踪的呢？丢下这么大的家业玩失踪，足见2号墓室里面的宝贝相当可观。
点钟左右，刘大羽一行来到了汪麻家的院门口。
院门口围了很多人，围墙外面的树上摽了不少人。时间虽然是点钟左右，但太阳还在
山头上徘徊徜徉，伸头探脑，不愿离去。
挖掘工作正在进行。位置在汪家的猪圈。猪圈的顶被掀在一边，猪圈的北墙也被推倒
了。墙下面有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坑。
李化和左向东正在撬一块石头——洋镐和铁锹一起上。
金荷花和还没有离去的亲戚站在堂屋的门口。
欧阳平紧紧地握住了刘大羽的手。
“欧阳，东西肯定在下面吗？”
“已经确定了，一般猪圈的墙基不会这么深，下面果然有情况，这是第三块石头，估
计东西就在下面。”
“欧阳，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金荷花提供的情况。据金荷花回忆，去年十一月下旬，她回了趟娘家，回来以后
，发现外面这堵墙好像被动过了，她每天喂猪，对这堵墙上的石头太熟悉了。她就问汪
麻是怎么回事？汪麻说这堵墙被猪拱倒了，所以把猪圈重新翻盖了一下——奇怪的是其
它两堵墙都没有动。她当时也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想有点古怪。当时她家有两头猪，
最大的猪只有四五十斤，最小的是刚买来一个多月的猪崽。它们怎么会把墙拱倒呢？墙
是用大石头砌起来的。”
严建华和柳彬脱掉外套，准备替换李化和左向东。李化摆摆手，没有理会他们俩；左
向东连头都没有抬。
“我们说明来意以后，金荷花就想起了猪圈。当然，她之所以这么肯定，还有一件事
情……。”
“队长，你快说？”周颖道。
“今天开春，有一天，金荷花从娘家回来，看到汪麻蹲在猪圈里面，他从来都不过问
猪仔的事情，这么会跑到猪圈里面去呢？猪圈里面又脏又臭，汪麻说猪圈里面太潮湿，
所以往猪圈里面填一点干土。金荷花伸头看了看，猪圈里面确实有一些干土，现在想一
想，干土是从下面翻上来的。”
生活，有些现象看似平常，但却隐含着一些重要的信息。
“我们听汪队长讲，汪麻儿的身上也有一块鸡血石。”
“不错。我们拿出鸡血石以后，金荷花就认出来了。”
“她怎么会知道？”
“她是听汪麻说的，这一对鸡血石是汪家的传家宝，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龙凤呈祥的造
型，汪麻的爷爷失踪的时候，身上就戴着这个龙形挂件。”
古墓遗尸 第八十七章 金荷花大彻大悟 猪圈下果然有宝
“滕队长和古教授到底是专家。”滕队长和辜教授的话启发了欧阳平，“我相信他们
的判断，所以才带着这块鸡血石到小汪村来碰碰运气。没有想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如
果这块鸡血石是汪麻爷爷的东西的话，那么，汪家一定有人认得它。”
“两位专家对我们的刑侦工作帮助很大。”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两件宝贝：“大羽，老陈，你们看——”
其他人都凑了上来。
刘大羽接过两件宝贝，放在一起，一左一右，凹凸部分正好重合，真是巧夺天工，精
妙绝伦。
两个宝贝在同志们的手上传递着，如果不是参加公主墓凶杀案的侦破工作，大家很难
有机会看到这么精美的艺术品。
“金荷花决定把它交给国家。”欧阳平道。
“这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汪麻守着这么好的女人，不好好过日。”“不好好过日”
是有所指的，除了指汪麻干盗墓这种为人不齿的勾当之外，还包括和汪家桃鬼混，“怪
不得金荷花会和……”这句话指的是金荷花红杏出墙之事。
“她和谁有关系，这对我们来讲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的任务是破案。”
“一般的女人做不到啊！”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觉得这些东西不吉利——放在家里，迟早还会出事，她想
带着孩过平安清静的日。要不然……”
“队长，你们快过来。”左向东大声道。
赵小鹏从包里面拿出照相机。
大家都拥了过去；围观的人出现了短暂的骚动，但很快就静了下来。
石块被掀起来了，石块下面是一块木板，严建华眼疾手快，他掀开木板。
木板下面是一个坛，坛口是用塑料布和麻绳扎起来的。
李化用手摇了摇坛，纹丝不动，没法动起来，坛周围全是土。
“大羽，老陈，你们看——”欧阳平指着墙基道。
刘大羽和陈杰看出来了：坛的一小半在墙下，一大半在猪圈里面。汪麻考虑的十分周
全，他想拿出坛里面的东西，不需要推倒石墙，只需要抽出压在木板上的石板就可以了
，猪圈里面有一层十公分左右的黑土，只要挖掉黑土，就能看到这块石板了。
难怪汪麻自去年十一月份以后迟出早归呢，原来家有他牵挂的东西啊！
“老严，先把坛口打开。”
麻绳系了好几道，而且全是死扣。
汪队长从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在水缸边沿上上下左右蹭了几下，跑了过来。
陈杰接过汪队长手的菜刀，刀口接触坛口，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绳断了，李化揭开塑料布——一共是四层，靠近坛口的是一层旧棉花——大概是用来
吸水防潮的。
坛口在土上面，坛到底有多大，不得而知。
李化从坛里面掏出四十件随葬品，每一件东西都巧夺天工，不同凡响，放在一起令人
眼花缭乱，头昏目眩。东西上面还有一些锈迹和泥土。
门向阳没有说实话。他交给同志们的四件随葬品也只是一小部分。
十分钟以后，坛被挖上来了，这是一个小口大肚坛，刘大羽用皮尺量了一下，坛的高
度是五十二公分；肚的周长是十公分；坛口外径十公分。
四十件随葬品，有一样东西拿出坛的时候费了一点时间，它是一个纯黄金的首饰盒，
长十二公分，宽和高都是四公分。
首饰盒的表面为凤凰和祥云相间的图案。线条非常清晰，做工十分精美。四十件随葬
品，有件东西是装在首饰盒里面的。
首饰盒的一个角被摩擦过了，金灿灿的，这大概是汪麻想看看首饰盒的质地而留下来
的，其它地方还保持着出土时的状态。汪麻之所以没有动其它地方，无非是想告诉买家
，首饰盒上的氧化层和泥土足于证明东西的历史。物，越旧越值钱，女人，越新越吃香。
随葬品怎么带走呢？
欧阳平的意思是放在坛里面抬走或者是拎走，拎，一个人拎不动，单是坛分量就很重
，抬，坛上不好固定绳。
正在犹豫的时候，金荷花从厨房里面拿来一个麻袋和两很绳，她将坛放在麻袋里面，
两根绳在手里面捯饬了几下，然后将麻袋连同坛放在绳圈之，拉紧绳扣，麻袋和坛被兜
在绳圈之。
金荷花果然是一个手脚麻利勤快的女人。她让柳三顺从厨房拿来一根扁担。在山行走
，这样抬着走，最好。
刘大羽将随葬品一件一件地放入坛。
同志们离开汪麻家的时候，时间是八点二十分。
古墓遗尸 第八十八章 随葬品放进密室 门淑芳进入视线
离开小汪村以后，欧阳平打电话给冯局长，冯局长非常高兴，根据冯局长的分析，公
主墓盗墓案所涉及到的随葬品应该有一百多件，汪麻、门向阳，再加上即将浮出水面的
神秘人物，一共是三个人。
冯局长当即安排技术科的小王立即和电讯部门联系，请他们协助了解门向阳从五月八
号以来的通话记录。
冯局长也是一个急性，他做事想来雷厉风行。他记下了门向阳的大哥大号码：“
13803401393”
这次的小汪村之行，收获很大，滕队长和古教授他们知道以后，一定会非常高兴。遗
憾的是，同志们路过公主墓的时候，滕队长他们已经睡下了，松树林里寂静异常。
欧阳平一行在帐篷前外愣了一会，这时从帐篷对面的树林走出一个人来，一边系裤带
，一边小声道：“什么人，你们这是……”
“我们是公安局刑侦队的。”
此人走到跟前，认出了欧阳平：“是欧阳队长啊！滕队长他们已经睡下了，要不要喊
他们？”
“不必惊动他们。时间不早了——我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走进竹林的时候，同志们看见了曹师傅家的那只狗。它在竹林里面若隐若现，像幽灵
一样。
同志们回到刑侦队的时候，时间是八点三十五分。
冯局长从楼上走了下来，后面跟着两个人。
“冯局长，您怎么在这啊！”严建华第一个跳下汽车。
“我让食堂做了几个菜，为你们接风洗尘，今天晚上，大家可以放开来喝。酒管够。”
“局长，门向阳的通话记录查到了吗？”刘大羽道。
“大羽啊！你也太性急了。耐心等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欧阳平认出来了，跟在冯局长后边的是保卫处的两位同志。冯局长早想到了——到底
是领导，考虑问题很周到。
一行人跟在保卫处两位同志的后面，直奔保卫处，在保卫处的负一楼——就是地下室
，一共有三道门。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第一道门的两侧。
越过三道门，眼前是一个全封闭的铁门，上面有两把锁，保卫处的两位同志先后打开
门锁，移动铁门，大家走进一个十平方左右的房间——房间是全封闭的，没有窗户，保
卫处的一位同志打开了一个保险柜的门——这是刚腾出来的保险柜，高约一百五十公分
，宽约十公分，共四层，这样的保险柜，房间里面有四个。
欧阳平和刘大羽从坛里面拿出随葬品，放在一张长方形的桌上，赵小鹏用照相机一一
拍照，韩玲玲和周颖将标号签贴在随葬品上，严建华和左向东将贴好标签的随葬品小心
谨慎地放进了保险柜。
两个保卫处的同志分别在密码锁上选择了两个数的号码，他们在按号码的时候，其他
人主动回避，接下来是欧阳平按号码，也是两位数，最后是冯局长按号码。
这里要介绍一下，地下室是存放枪支和重要物品的地方。
点一刻，正在同志们喝酒喝得尽兴的时候，冯局长的大哥大响了，电话是技术科的小
王打来的。门向阳的通话记录已经查出来了。冯局长让小王立即赶到食堂来。
半个小时以后，小王赶回来了。
“冯局，欧阳队长，你们看——”小王从包里面拿出一长条纸，递给冯局长，“你们
一定很着急，出电讯大楼就给您打电话。”
“小王，先喝酒。”冯局长倒了一杯酒端给小王，“欧阳，你先看。”
小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拿起筷夹了一块扣肉扔进嘴里。
欧阳平和刘大羽打开话费单，从五月八日十三时四十五分到五月十日晚十时二十五分
，共接听十一个电话，播出三个电话，这十三个电话为同一个电话。
还有一个号码——这个电话拨打的时间是五月十日上午十点五十五分。
“欧阳，这个电话应该是辜大春报丧的电话。”
“不错。”严建华凑了上来。
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大羽，你看这四个时间。”欧阳平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通话记录上划了三条线。
“五月十日八点零五分，五月号十点二十五分，五月号十四点十一分，五月八日十三
点四十五分。”周颖读出了声音——她是由从下往上读的。
“欧阳，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四个时间有什么规律？”
“第一个时间和我们赶到公主墓案发现场的时间差不多，第二个时间在汪麻遇害前，
第三个时间在辜福才遇害之前，第四个时间在我们找汪二虎的母亲了解情况之前。”
“不错。这里面大有名堂。此人肯定是隐藏在门向阳身后的神秘人物。”
“小王，这个大哥大的机主是谁？”冯局长问。
“机主姓门，叫门淑芳，欧阳队长，你看看话费记录的反面，上面是门淑芳的身份证
号码，还有家庭住址。”
“西康路168号。”左向东道，“这不是门向阳现在住的地方吗？”
“欧阳，你拨一下西康路派出所的电话。”
欧阳平拨通了西康路派出所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同志。
“是西康路派出所吗？我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欧阳平。”
“欧阳队长，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马所长在所里面吗？回去了，请你帮我们查一下西康路168号的户籍资料。”
“户籍员回去了，只有她有钥匙。”
“这——”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