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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2138 | 1 有人转过这篇吗？07年写的，写的人是复旦的；提到的九个网络诗人中，第二个flyer/
feel是复旦1999-2005年的。其他都是各个大学的。记得复旦诗刊还有高晓涛、马骅、
韩博等人。
发信人: iidd (林安·爱安不安), 信区: Poetry
标 题: [转寄]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 by foot@fudan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Apr 12 13:15:12 2007)
发信人: post (自动发文系统), 信区: Poetry
标 题: [转寄]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 by foot@fudan
发信站: 一见如故 BBS (Thu Mar 29 22:50:09 2007), 站内信件
本文由 bbs.cug.edu.cn 的 chengjikuang 转发
发信人: Marlboro (克莱默), 信区: Poetry
发信站: 侏罗纪公园 (Thu Mar 29 22:28:25 2007), 转信
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
by foot @ fudan BBS
1996～2006中国诗歌的一个最高水准群体——校园BBS诗歌
96、97年，校园BBS开始兴起，迄今已整整十年。从那时候开始，开放、便利的校园
网络文学版面，取代传统的“串联访友＋油印诗稿＋地下诗刊”，成为中国年轻一代
写作者集聚交流的首选场所和方式。
如果说：高校集中了中国最优秀的年轻人，高校BBS上的文学版面，也无疑集聚了中
国最有天赋的诗歌群体。从1996年至今，经历整整十年的积淀和淘洗，当我们宣称：
校园BBS诗歌已经成为代表中国当代诗歌最高水准的一个群体时，这或许会令人意外
，但又实在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十年间的这一代校园BBS诗人（其最高水准的群体，以70后为主，加上少量80后构成
），以一个群体的方式，实践着“个人写作”，他们几乎从未怀有宏大的诗歌抱负和
理想，关注自身心灵的需求远胜于关注外部，内向性的写作特征极其鲜明。他们独特
的诗歌精神，更体现在：只是静静地写或不写，从不试图发表，从未试图获得校园外
的承认或声名。90年代以来，当诗歌面临所谓的“沉寂”，不断有人提出要“坚持诗
歌”的时候，外部世界完全没有意识到，诗歌并未消萎，而是在黑暗中不断蓬勃新生
。唯一的关键只是：这个庞大的新生一代诗人群体，彻底远离了大众的视野。
以70后为主要成员的顶级校园BBS诗人在黑暗中呆的时间，要比他们的前辈诗人长得
多。他们在一开始，就遭遇到第三代诗人的巨大阴影，为此不得不经历了更长的学艺
期。“十年磨一剑”，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涵养出了无论在整体数量还是单体质量上
都丝毫不亚于第三代的强大实力，作为一群“黑暗中的舞剑者”，写出了一大批杰出
的中文诗歌作品，悄然而又全面地越过了第三代诗人。
第三代诗人中，于坚、柏桦、韩东、杨黎、何小竹、李亚伟、西川、海子……等人，
主要名作均集中创作于30岁甚至25岁之前，并在30岁前后达到诗艺的巅峰。校园BBS
上的许多70后校园BBS诗人的年龄，现在都已过了30岁。当我们说，这些经历十年洗
礼遴选出来的70后＋80后的校园BBS诗人中最杰出的一群，已经是中国当代最好的诗
人时，这并不是狂妄。只是彷佛一个悄然而出步入阳光的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们终于，走出了阴影”。
这个最杰出的群体，包括这样一些名字：perception、feel、小西、seman（木木）
、morningtrain（火车）、mulberry（桑葚）、pile、billyjean（比利珍）、jir
……。
2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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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如果你一个人在黑暗中舞剑，是那种完全沉醉其中的挥舞，
掌灯之后，发现有这个舞法不曾到达的角落，你会改变这
种舞法吗？”
——f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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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1）：perception
perception(水木清华/华南木棉诗歌版)＝because(兵马俑bloom版)。
2000年5月到2001年5月，大约1年间，perception在水木（清华大学）、
兵马俑（西安交大）和木棉（华南理工大学）发表了大约40余首作品（
大部分在兵马俑）。其后，很少在BBS上出现。
perception的诗，数量不多，但几乎每一首新作，都能让人感觉到其惊
人的诗歌天赋，牵引其诗歌跳跃式地大跨步前进。
01年初，perception写出了《汽车路过双清路回家》，发布于水木：
汽车路过双清路回家
我们 无辜的乘客
司机师傅 和粗口的售票员
情人节的汽车 375路支线
我们一起路过林业大学
一起路过双清路
林子
枝枝桠桠的冬天
黄昏在我睡着之后到来
或许也将在我的身体温暖之前离去
我想冲下车去
随便在一棵不难看的树下站一会儿， 就一会儿
然后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在我看来，这首诗写出了70后人（乃至许多80后人）所面临的一种集体
困境。我常常会一个人禁不住地想，这一代人中最优秀的一些家伙都在
做着什么：小西在南方“单吊”、flyer在国外一次又一次地做实验、
火车、perception……太多太多怀着远大抱负牛逼理想的70年代人，都
选择了一条现实的生存之道。也许有太多的时候都忍不住要放弃，但每
一次都觉得不能放弃。
我想冲下车去
随便在一棵不难看的树下站一会儿， 就一会儿
然后放弃一切牛逼理想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准确而充分地表达这整整一代人最典型的徘徊和矛盾，
表达对超越现实之上的自由渴望。这是一代牛逼70后人最具代表性的心
声！
——（补注：我说这首诗写出了一代人所面临的集体困境和心声，有人
曾认为言过其实。但2005年上半年，教育部突然规定所有校园BBS必须
实名上网并对校外封闭时，一时间整个校园BBS风雨欲来，悲痛的气氛四
处侵袭。当兵马俑的jir和诗友coolchanger网聊此事，有感于哪怕拥有
一小块自由写诗的网络空间这点小小愿望都难以保留而在屏幕上打出这
首诗的后半段时，当即令coolchanger同感而泪下。coolchanger当天著
文记述此事，该文随即被转载传遍各大校园BBS诗歌版面，可谓道出人人
之所欲言。而对于多年以来在个人理想和社会现实剧烈冲撞中有切身体
验的人，还有什么能比“放弃一切牛逼理想”，更令人悲怆。）
perception还有一首名为《孤独》的短诗，仅仅只有两行，但情感朴
实真挚，读后令人感慨万千，难以忘怀（后来成为他的签名档）：
孤独
我正在艰难地爱上这样一种孤独感
好象一个人在巷子深处的饭馆里吃泡馍,没有你,也没有糖蒜
2001年4月的《搬家》，让perception第一次展现了只有拥有大师级
潜力的诗人笔下才能出现的语言天赋以及对诗歌自由、恣肆而收放自如
的掌控风范，深植于八十年代以来的伟大诗歌传统同时又处处流露别出
的新意。这时他仅仅写诗1年，灵性之高，让人窒息。不久之后，他赴
北美，（或许）不再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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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搬家
我在镇子的一角寻找面包和墨水
在一个小巷里我倾听一扇铁门
它整整一个下午把我和两三个秘密隔开
在这里变得嘈杂之前
我会骑着我的胖胖的马儿跑开
就象这样 哒哒哒哒
我们在青石板的路上颠簸迁徙
由南边搬到北边
有一个高坡上的家
在那里我首次遥望水气
开往莫名的火车 它在黄昏里
在一根手指的前面 慢慢地游过
第二次我们离开 在一棵桑树下停住
我开始拥有一个独立的墙头 植物勾勾画画
最后一天我砍倒了所有的草 接着是我的果子
没有它们的味道 季节便无从推测
好象这样 我便丧失了最初对历史的好奇
而由于地理的原因 一些东西还在不停地向西流去
山上的院子里 晚上9点钟的星空捂住了青涩的伤口
一些台阶中的每一个 它们有各自的名字
用来等待 在午觉和晚饭之间
在晚饭和入睡之间
墙隔开的很多人和很多树
都在蓬勃的变化着 日子便从这时候起开始记录
雨，门 狭小的想念
和一些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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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2）：flyer/feel
flyer/feel（复旦日月光华燕园文荟版），1999～2005年间在复旦燕园
发表大量诗歌，2005年中后归隐于自己的博客。
flyer诗才天纵，聊天、回文、写作，一咳一唾，都极具诗意；随意挥洒，
便是一流的诗歌。但除日月光华之外，他几乎从不去别的高校BBS发表作
品，因此除了在一小部分优秀校园BBS诗人中享有声誉之外，flyer/feel
几乎不为其他高校BBS所知。
1999年4月，flyer在日月光华燕园文荟版发表第一首诗歌《记忆》（当
然，我不能断定这是他最早的诗歌写作），其时的语言还青涩原始，但
他发展的速度，令人动容。11月，仅仅半年之后，他就写出了《这个城
市》、《路旁的灯》……这样的第一流的杰作。《路旁的灯》后来成为
flyer的签名档，亦无疑是中文世界最杰出的短诗之一：
路旁的灯
假如你肯望着我
在随便哪棵槐树下
完美当然不会呈现 但至少
我们又过了一天
如果说perception的《汽车路过双清路回家》写透了70后最优秀的一群
人冲突在牛逼理想和寒冷现实之间的心情，flyer在2000年3月的另一首
经典之作《热爱生活》则写透了这些人对生活的热爱以及由此而来的难
过：
……
我觉得我的难过是因为热爱生活
生活总是奶油一样凝固 熔化 变质或是
被加工成粉末
总是以廉价的姿态站在路口向每个人
展示它白嫩的脚踝
那时的车流缓缓慢慢行驶 慢慢行驶
而我会默默难过 因为同样无法躲避的虚伪
我选择抒情 远远 远远的诉说
我曾经想过总有一天我会厌倦这样的表述方式
会揉碎每一片夹在扉页里的 黑色的空洞就不去管那
到底是叶片还是花朵
我想过
我会失去一些生命一样宝贵的记忆 象失去
混浊了的河 那些下游的渔夫会因此在某个晴天
一无所获
我应该能够承受 能够走开 能够祝福所有的
键盘 鼠标和炭火
……
flyer在诗歌中一次又一次地写道：“我觉得我的难过是因为热爱生活”，
感慨着“生活总是奶油一样凝固熔化 变质或是被加工成粉末”，而“我
会失去一些生命一样宝贵的记忆象失去混浊了的河……”。我不知道对于
flyer而言，这些沉郁的诗句背后代表着怎样具体而细微的内容。但当
perception要放弃一切牛逼理想，当我自己为生活中的种种无奈而难过的
时候，我们的难过，难道不也是同样的因为热爱生活吗？
在诗歌的最后一段，flyer写道：
我觉得我的难过是因为热爱生活
而它却不堪一击 萎萎缩缩
它为了把一些人推向前 就把一些人插入沼泽
然后让那些前面的高声呼喊
你们 底层的 要努力 要执着
这样无耻的行径它驾轻就熟
我却只能奋力跳进它的陷井
对它谄媚 说 我们 我们是一伙
低回的悲伤、无奈背后，有暗涌的澎湃——一种真正的来自于心灵并撼
动心灵的力量。
在语言上，《热爱生活》仍可以说是沿袭着第三代以来中国诗歌的传统
文本，并没有形成真正语言上的突破。2000年9月，以feel这个id的使用
为标志，flyer转向了另一种专属于他的风格，这一段时间的大量写作，
如同一个蛰伏时期让flyer对自己特有的诗歌语言进行了全面尝试和发展，
在这样一个背景下，2001年11月，他发表了《史记之两清若在就常是》，
这首作品，写作手法及对语言的运用都近乎臻至化境，高深莫测，让人望
而生畏。
诗的一开始，“是谁在我的耳边摇铃/最后变得拥挤”，让人有天外飞来
之感，奇异而亲切，而接下来的诗句，完全在以无法预测却又浑然天成
的方式进行：
是谁在我的耳边摇铃
最后变得拥挤
谁听见这铃声而来 踉跄的来 红色的云彩
象牛 撞王嫱
冰雹大如马头 诸事不易 史书记载
“炭头 别糟蹋了冬天”
“谁”
“木头！”
“今天因何不曾来个电话
我收养了一条狗 取名少游
姓秦”
……
但feel的诗并不止于此，从2004年始，feel的诗转向收敛，呈现出另一
种截然令人惊异的新面貌，亦再一次把自己的诗歌带到全新的境界。这
些创作，是对语言奥秘的真正探险，一次又一次发掘出中文最深处丰富
而奇妙的可能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曾在日月光华感慨：“能读
到feel的诗歌，我们当心怀对中文的感激”。
对诗歌的理解，feel亦达到了惊人的高度。feel从未系统整理或阐述过
他对诗歌的看法，只能从他偶尔的闲聊、回文、评论中窥见一星半点。
但惊鸿一瞥的寥寥言辞，足以透射出他对诗歌欣赏和写作的高深理解。
在这一方面，大概只有朵渔才能和他相提并论。不过，和出身北师大中
文系的朵渔洋洋洒洒充满中西方大师文本句式的诗歌评论不同，feel
的评论，言简意赅，直指诗歌创作的真正核心，是真正的顶级诗人而非
评论家的评论。
摘引部分feel/flyer论诗的语录：
“可能性，是诗的灵魂吧”——feel
“砍伐，践踏，是动作。诗歌是约束出来的，它的内质是狂
暴，愤怒，热爱，绝望约束体现在文字上的简约，把完整的
情感有选择的抽提出来之前我之所以用砍伐，践踏来描述这
个过程是因为这样可以形象的展现抽提的技术要领，事实上，
当感情，任意一种感情足够强烈，你没有办法去精确的摘取，
只能是任性的砍伐。好在，对于生命力顽强的作物，砍伐，
践踏留下的不是圆滑的废墟，而是有棱角的活生生的废墟。
象荞麦的种植方法。”——feel
“文字的平衡不是静止，而是如拔河角力”——feel
“如果你一个人在黑暗中舞剑，是那种完全沉醉其中的挥舞，
掌之后，发现有这个舞法不曾到达的角落，你会改变这种舞
法吗？”——feel（注：这是feel谈他为什么一直写着属于
自己风格的诗歌而无意去作太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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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flyer/feel近作四首
《7月20》
两个人从我的身边贴紧了
过去
象一模一样的两只左耳镂刻在
一根上好的皮带上
他们越走越快
通透
象花粉
我突然觉得天色已昏
树木被勒出暗香
《雾》
在雾里公路开始松软
腐败
保有草叶上传承来的毫光
这细微如大地
广袤，芬芳
让我想把呼吸拿出
于凌晨清寒抚慰群山
放一点散漫的心
收秋天水的花
《北斗》
北方有斗
不可以挹酒浆
漫山山花
对海无动于衷
有一千件各式的缁衣
在万里之外的
只得其一
比春雪还要稀薄
砖石垒出细小的桥
每天有人从桥洞钻过
是洞穿了一种沉稳的颜色
抬头向南观瞧
也可见明快的两颗
《戴墨镜的牵狗人》
阴天让膝下酸痛
不能坐下
他用绵长呼吸歌诵着的天气是几堵
清亮的乌云
漂亮的分成左右两半
欢腾的狗也让膝下酸痛
让他转动
于是他也间或在这无尽的弄堂里
看两眼墙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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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3）：小西
小西——drunker（龙门客栈、华南木棉、水木清华诗歌版.）
和flyer/feel仅仅活动于日月光华，仅为小范围内网友所知不同，小
西大概可以算是校园BBS人气最旺/最赫赫有名的诗人。最初在龙门客
栈，99年前后开始向兵马俑、华南木棉、水木清华等转移，其作品几
乎被转载到各大校园bbs。不过，小西目前已基本不在校园BBS上出现，
但在博客上仍然狂热写作（诗已经写得很少了）。
2001年3月24日，小西在水木清华发表了7首诗作（包括一些旧作），
其中的《水木清华，北京的神仙[第一版]》，是一首里程碑式的杰
作，它标志着小西在诗歌写作上踏入了真正自由的诗歌境界。在
《水木清华，北京的神仙[第一版]》的结尾，小西这样写道：
这里是北京吗？
让我们从动物园走回人民大学吧，要过天桥
一路唱歌，天下大雪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你说我敢不敢重复第四次？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一个完全同样的句式，胆大妄为地重复四次，这样的做法，在中文诗
歌中从未有过。可谓无拘无束、狂傲不羁、自由奔放到极点。全诗气
势酣畅淋漓，和flyer的《史记之两清若在就常是》堪称中国当代诗歌
中浪漫自由杰作的双璧。
从诗歌内容和技术的变化上来判断，《水木清华，北京的神仙[第一
版]》应该是2001年初前后的新作（小西发表诗作并不严格按照时间
次序）。随后，他又在水木发表了《无聊日当午》、《天之将倾，暂
且苟活吧》等一系列在技术上近乎完美的顶级之作，这种“量产”势
头，证实了《水木清华，北京的神仙[第一版]》的出现，是基于小西
诗歌水准的真正飞跃而非偶然。
小西流诗歌对于中文诗歌的重要性，在于他带来了一种全新的东西——
“趣味”。（最近读到李亚伟《豪猪的诗篇》，李亚伟及莽汉诸人的
作品，亦颇具趣味，但其趣味的浓度以及其对诗歌所不可或缺的重要
性程度，仍略逊于小西的作品）。“趣味”，是华南木棉的skyshadow
（即前任水木诗歌斑竹PV33）对小西诗歌的概括，准确极了。
“趣”是“有趣”，“味”是“有品味”，“趣味”就是“有趣有品
味”。“有趣”，就是“有快乐”，所以“趣味”就是“有快乐又有
品味”。小西曾在水木发过这样一首诗：
许多往事象蚂蚁(2001年3月)
许多往事象蚂蚁
许多蚂蚁却把东西搬回家去
恩，不错，很久没能在凌晨三点写出这么干净又贴切的
比喻了。就把这个句子送给Scry硕士美眉吧！
“生日快乐！”
知道这是谁的名言吗？呵呵，甲壳虫。
“诗人人都敢写，快乐却不是人人都会的。”
知道这是谁的名言吗？呵呵，小西。
所以,小西真正的标志，并不仅仅在于他的自由奔放而更在于其以“快
乐而有品味”或者说“高品味的快乐”为真正内涵的“趣味”——是
诗歌中几乎无处不在的那种由“率真/幽默/嬉皮/快乐/玩世不恭/天才
/优雅/骄傲/愤青……”等多种要素混杂而成的“小西的趣味”。读小
西的诗，不必一本正经，但其快乐中又包含着一种容不得轻贱的率真
……这种“趣味”在中文史的顶级诗歌中从未有过。《诗三百》以来，
好诗人很多，但富趣味的杰作难以一睹，几乎所有的中文诗歌经典文
本，都太俨然。所以，“小西流”诗歌给中文诗歌带来了一种从未有
过的东西：“诗人人都敢写，快乐却不是人人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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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水木清华，北京的神仙
鸟十分缓慢
鸟在平原
鸟看见小西爱过草场
小西爱在田野来到北京天安门
小西爱着橡树来到北京天安门
小西爱着秋天的烟来到北京天安门
风象爱的儿子来到北京天安门
鸟十分犹豫
鸟在平原
早上的天黑
天黑的早上
从颐和园到平安里西大街
有小偷在絮絮叨叨
世界大变，世界大变如画画
草地热而且黄
伟大的清华大学东门
一个溜冰的孩子追赶另一个溜冰的孩子
十栋庞大的建筑决定纪念一百年前没有完成的完美阴谋
举办一场斗殴
每天都是愚人节
在一个国家的正中央，偏西北
人们随我飞仙，快活无比
希望给了十栋丑陋的建筑
希望给了十栋丑陋的建筑
希望给了十栋丑陋的建筑
长安街在距此南七公里外横贯东西
感谢上帝，教授们还在晒着太阳
草地空阔而且还有力
它正想叫嚷呢
一个溜冰的孩子追赶另一个溜冰的孩子
在湖上
一个白色塑料袋滑过理工科的冰面
象天鹅一样追赶两只灰鸽子
一个人吞食这所大学所有的风景
他是小西
你能嫁他，不能爱他
溜冰呀，孩子们，溜冰
溜冰呀，女人们，溜冰
这里是北京吗？
这里是北京吗？
小西的左面一马平川
无数炊烟升起，赶鸟
一场大雪在落下，犒赏天下
三个农民商量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地产商
以及如何更好地成为一个优秀的地产商
这是小西的左面一马平川
九个东方广场正在美化首都
由此西至阜外大街
因被感激而发黑的中国建设银行
矗立，大雪落处，莫非王土
哦，无数人在爱爱，爱爱
没有人在祈祷，搞笑
为突然变白的雁栖湖
为喜欢敲钟的潭柘寺
北京，我爱你
我的女人们边哭边私奔
我的有北京户口的女人们
而我的男人们
大笑着，穿上了所有的冬装
我的有北京户口的男人们
这里是北京吗？
追。只有小西深陷在白雪地上两行脚印的城市
自由。西山的鸟吃完晚菜开始入睡
万家就要灯火
各家各户的窗帘在跳舞之前为坏天气默哀一分钟
一望无际
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
嗜睡症之都
狮子的梦穿过城头雪寻找失眠的人们
鲜花开放，四季青乡
暖气象爱情一样上浮，上浮，最后浮上来了
喂，下雪了，北京又乐了
歌声局限于三里屯
锐舞局限于野三坡
这里是北京吗？
让我们从动物园走回人民大学吧，要过天桥
一路唱歌，天下大雪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你说我敢不敢重复第四次？
没有人在人民大学的夜里拦住我们
走在大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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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4）：木木
木木，id为seman，水木清华诗歌版。1997~2000年间极为活跃，发表
大量作品。其后只偶尔出现。
木木之天才横溢，世上稀有。2001年在名为“写首大家都看得懂的诗
吧”的帖子中，他这样写到自己：
那一年我十七，热爱散文
第二年我十八，痴迷哲学
十九岁转向物理，未果
二十岁回归数学
二十一岁写诗，是个
不多的奇才
不知道的人或许以为木木狂妄。木木并不狂妄，只不过是“我天才，
我自知”而已。他的旧体诗词、新诗以及小说，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以其旧诗的水平而言，随手拈来，自成佳构。和小山（rongr）、麒
麟（wanf/ppower）一起，是水木旧诗的代表，也是中国当代旧体诗
最高水平的代表（他们的作品，深植于传统而又能自出新意直抒心声，
无论技术还是气魄均可远追唐宋，非世俗中一般陈腐之作所能比拟）。
1999年木木发表于水木的小说《我的爱情》，内容虽然是写青春年少，
但笔锋洗练、词句深邃，感情真挚而又大气堂皇，让人叹为观止。
《我的爱情》名为小说，实际上又是一篇长篇的叙事抒情诗，随便来
看两段：
阳光如海。一树歌唱的鸟儿好象“一树结满的果实”。
高处对我构成了一种吸引力。磁蓝的天空和白云。高处
仿佛招展着伟大的旗帜。我沿梯子登上了一房顶。面向
南方。在麦地和远处烟霭下的村庄之间有两颗温柔的矮
桐树。生长黄褐色的土地里----这麦子与玉米交替拥有
和生长的土地。我是站在人字形屋顶向外延伸出的平房
样子的水泥板上。下面是有柱子的走廊。我爱你，我。
可是我两手空空，不能拿出一切。假如你真能走进我的
心就好了。假如象神话里，你可以一跃而入，走入我的
心灵听它动荡的锤击。这磁蓝色的屋顶沉默着。阳光雨
水的痕迹交错使得它的沉默高贵无比。若有若无的苔痕。
咕咕叫着的鸽子踱着学者的方步。我很想美丽地飞下去。
下辈子作只鸟吧……
——chapter8
我不得不回到时间的序列中去。当我徒然地想追寻自己
每一分缥渺的思想却发现所有的脉络都指向时间。这条
唯一敢于嘲笑命运的永恒的河流。我的爱情仿佛阳光投
射到波动的水面之上摇曳不定，一份透射入河床，一份
反射入天空，还有些淡淡的光痕，浮动在树木和芦苇构
成的幕布上。而我则是摇着笔杆对着这块幕布写生。
——chapter13
木木的新诗，数量多，质量高。大量的优秀诗歌奔放而有节制，抒情
而不流于滥情，是自我身心的天真流露，展现出一种极舒展自然的抒
情风范和自由慷慨的气概——这种风范和气概，是许多一流诗人孜孜
以求不可得而木木却天然拥有的。
－－－－－－－－－－－－－－－－－－－－－－－－－－－－－－
附： 致幸福者
后来啊，我终于成了一个幸福的人
快乐一下子那么多，令人窒息的
快乐，我很劳累，心灵被幸福的狂想
缠绕着，像走过了长而曲折的路
终于到达一个美好的园地，我要
哭了，因为那个太美好的称谓从此
扎根下来，在我走过了整整两个循环
之后，我想告诉每一个善良的陌生人
每一个真的朋友，说
我幸福了非常幸福，像繁星密布的夏夜
吹进窗来抵挡不住的海风，太自由
太完美，简直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人
沮丧，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更
紧迫些，我说，请不要放开，窗外天空绽放
的玫瑰，大地微明时刻的礼物也是属于你的
所有的叹惜都轻下来飘渺作微声的呼唤
“爱你。”
20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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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5）：桑葚
桑葚，mulberry（pas），1998~2000年，活跃于南开大学“我爱南开”
站literature版、水木清华站诗歌版，后淡出。但2001年后仍零星发文。
桑葚风格独特，他的气味田园而不农民，近乎田园和城镇之交。在这
一点上他非常像散文中的苇岸。比如，苇岸在他的《大地上的事情》
中写道：
“两只麻雀蹲在辉煌的阳光里，一副丰衣足食的样子。
它们眯着眼睛，脑袋转来转去，毫无顾忌。它们时而啼
叫几声，声音 朴实而亲切。它们体态肥硕，羽毛蓬松，
头缩在厚厚的脖颈里，就像冬天穿着羊皮袄的马车夫。”
而桑葚也同样会轻松地写到麻雀：
“一只麻雀飞到窗户的铁栏杆上歇息，吃一点东西得定
一定，是不是？也许他上来是想站高处看一看，以决定
接下来去哪儿吃食。"登高望远"，这样的经验他们是有
的。这只麻雀翻翻翅膀，又把头扭向两边，把一只眼睛
往屋里看。我与他近在咫尺，我一动不动，我不想惊动
他。可是小子呀，你怎么好意思这么定定地窥视人家房
间呢？他把嘴在铁杆上磨磨，就象父亲要劈排骨肉前在
水缸沿上磨菜刀。他胖乎乎的，也许只是羽毛厚了。是
啊，冬天要来了，他要长厚羽毛，还得吃胖身子。”
在桑葚的笔下,麻雀像是自己的哥们一样，这种和自然——不仅仅是
动物还包括植物甚至无生命的静物（比如一个花瓶）之间亲近贴切而
并不张扬的关系，贯穿于桑葚的大量文字之中（正如他在一首诗中写
道：“将和物体一样沉默/以此与它们融洽”），使他的散文和诗歌
拥有一种天然的质朴和高贵感，洋溢着轻松而浓郁的“生气”，这是
桑葚富有多样性的文字中最独特之处。在中国最好的诗人中，可谓绝
无仅有。
最好的诗人，用他的诗来证明，选三首：
喜鹊（1998年12月28日）
让我们去寻找喜鹊的窝
喜鹊的窝
会在杨树的高枝上
正对着四楼的窗口
让我们去关心喜鹊的生活
喜鹊的生活
他们双双对对
在林子里穿梭
血液的芬芳（1999年1月13）
有过这样一段日子
我与我的血液住在一起
我的鼻子向内生长
闻到血液的清香
我的脑袋透明
看见血管里很忙
我的手指是些圆滑的骨
真正的美好
我的体香充盈
由手臂上缺口涌出
占据整个屋子
我躺在自己血液的芬芳里
空气中的钢琴（先有音乐，再有弹琴的手。）
99/1/31
我坐在她身边
她的幽暗，潮湿
把我紧紧抓住
风中因此有了音乐
——空气中的钢琴
我的手指不自主地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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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6）：火车
火车（早班火车），morningtrain/BPMF，西安交大兵马俑原文学版。
97年至今一直担任原文学版版主，最活跃的时期为1997~2000年，2000
年后很少发表作品。
火车的灵性，高而奇异，是校园BBS络上最早的一批写作者。他的小说
和诗歌，在校园BBS络上享有极高声望。
火车之文字视角独特、刻画细致入微而极其准确，在细微处的心灵和
感官感受的传达方面，对于语言的把握堪称无与伦比。1997年6月，
火车在西安写出短篇小说《门》，其后发表于兵马俑。这是一篇真正
的经典，也是中文世界最好的短篇之一。像一个精心雕琢的器皿，它
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能看到作者的匠心，笔力深隽细
腻，是一部完美没有半点瑕疵的杰作。所以，有一个网友曾把火车称
为唯一一个用诗歌来写小说的人。
火车的诗歌，灵性特异，几乎每一首诗歌都赢得极高评价（twingee：
“他写的东西无人能比”）。小西也把火车称为他知道的两个天生的
诗人之一。作于2000年的作品《二楼临街》，是一首完美之作，带有
极其鲜明的火车特色：
二楼临街
morningtrain,2000,1,10
那时候窗户开着
有很多车子经过下面的街
红色,灰色还有黑色的
它们的高度不一样
但是都很快, 悄悄的, 好似商量好的, 从东到西, 从西到东
经过, 经过
我试图记起一个具体的数字比如 73或者61辆
象诗人们那样, 哈, 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你悔婚
黄昏
你离开我们所坐着的桌子
那时街上那些金黄的车子开得很慢
人们也走得很慢
有一群鸟在我注视下飞起
真吃力
在火车笔下，一切都如此与众不同，让人读后难以忘怀。除《二楼临
街》之外，火车的杰作还有《然后早晨》、《那人走出我们的行列》
……等。然而，2000年以后，火车几乎很少发表作品（也许也很少写）
，在校园BBS最好的诗人中，火车是最富有神秘感而独特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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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那人走出我们的行列
----此文纪念某看一部电影
火车 2001-6-25
几个月以前路上人还很多
现在也很多，不过那时候那人在清晨上路：
孩子们围着秋天的树
公园里划船的人们在桨前仰后
遇到吉姆斯太太，她会指给你看
三十年前没有的摩天大楼
也当然，少不了交头结尾的汽车、落地玻璃橱窗的
商店和鸽子草地和纵横的avenue
少不了竖衣领的黑衣男人，往哪儿走
音乐，音乐在耳边murmur：
“这种感觉难以言表
玻璃橱窗中也有一个我
我看到他我认不出他
所以，别离开，兄弟
当我徘徊在Philadelphia的街道”
“我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双腿麻木
朋友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夜晚，我听到血液在血
管里流淌。象纤弱暗黑的小雨
淅沥在这Philadelphia街道。”
你知道就是这样
人们遇到，说话，分开如同
清晨遇到午后，直到黑夜
一万年和一天
是女人的理想和女人的理想类似于
一千句和一句
都不足以和足以解释我对我的向往
所以我不加括号空开好多行
后来
那人走出我们的行列
那个孩子吃力地提着木箱扭转过
身来然后停住
那时
你看到下雨了吗。
1996-2006，校园BBS上的诗人们（7）：pile
pile，羲和，大约从2001年始活跃于“我爱南开”站。
大约02年的某个时候，有人将他的一首《零点整，6排11座，你醒来时，
电影还在继续》，转载到日月光华诗歌版。这首诗让我受到了极大的
惊吓，从此就知道pile。
pile基于西方文本传统，对多种类型的风格进行了试验性的写作和研
究，极宽广的阅读面和极高的领悟能力使pile的诗歌技术达到了一个
令人惊艳的地步，从技术质量和强度上而言，《零点整，6排11座，你
醒时，电影还在继续》完全超越了我对于学院派诗歌的所有想象。
目前，pile仍然在南开站发表诗作，但已经没有那么复杂，渐渐趋向
简单，趋向于超越技术和他人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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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零点整，6排11座，你醒来时，电影还在继续
Fuck the regulations
——from The Legend Of 1900①
We’re just messing around with some
Other Things.Because you get kind of tired.
——Jimi Hendrix②
Ö¸¨µÄÍ»ÔÙ¿ » &
At
ilde;¡£胶片缠绕的夜晚，神秘得
ØÂûçÃû²ÉÓ像一个匿
名的
礼物，把它伞一样
㏎ûÄ￥※·Í»Ô撑开，你才发现，两只眼睛
ÙぶÃû²ニ»ェ羶〖û®Σ和一种爱，太不够用
“我是谁，并不重要，Ãû²É» ßÑ&
Ogr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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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我在做什么。”③Ⅺ„л※糲:ä¥
ЙšЁ‰藕#Ö?D[]为什么，他们走进剧院时，
¥A³手里像拿着车票，去赴一个与地点无关的
ЧŒりΣÈä嶏わ约会，所谓逃避，真的只是
貛Ââ¤ζ¿ » ßÑÒ%儸ÃN&
iexcl
;ぶ和别人交换名字吗，
MÇ¥嫓ゎ½ÿCFモ®5)ょÇ你不该这样问售票员
“我哪儿都不想去，$¼¤JƒÅÆq¨喒()0Q*
又不想留在原地，该怎么办呢？” 譬Sㄓ㈩
━Q帷毽ㄙ绌B 〖〃ыã入座，启幕，熄灯，
@}¤Φڻ»ÈΠ谁坐了谁的位置，谁成了谁的
Bⅲ℅„уρ啲À替身，谁又开始讲谁的故事，
Ψ£游戏有着你始料未及的深度，你抓紧椅子，
ûÄ￥※嶏わ½ÿCFモ¿ »…当心被蒙太奇④滑到
“You better get going.” ¨µÄÔÙ¿ ⅷ夔
“Yeah.Very shiny train.” =‰藕#Ö?D[]
¤Jƒ㏒ㄓ//ÅÆq¨总有一些细节会在你眼中
Ú»Â‰Ν»È生锈，或者下毒，但表情依 山】担?
ÅÆq¨[()￥※嶏わ只有很少的几种可以写进
}¤ΦÚ»Â/病史，而想挤进乐谱的声音却太多
“你爱我吗？”ÊˇΣ©»ΛåH忀¤彌£№‰Τ
“哦，亲爱的，我身上的每个细胞都爱着你”
Ãû²»ェ羶〖[()￥什么迫使你靠近别人的故事，
‰藕#Ö Ô¿ ⅷ似乎只有这样，你的心跳和泪水
ÙぶÃû².才跟上了时代，世界剩下的十分之九
嫓ゎ½ÿCFモ®q¨[()。]才找到了自转的中心
“那一夜过得特别长，#櫌%Μж¾È≧6*（）#
因为我好象同时在跟两个人在说话。” ⅷΜ
)￥※¾È≧6*%ΜぶÃû²..矫正过的视力阅读着
㏒ㄓ/潜台词，你的思想断在了欲望和幻象的
℅„у藕#Ö»ェ==分配制度中，从此，两部分
)￥※嶏わ%Μж**.在不同的方向上寻找归宿
“我这睡不着也并非今日，大约一年之中，
通共也只好睡十夜满足的。” ※¾È≧*わ%Μ
$?¢ªōÉ 钵馈雹！?#8222;Ы衣服看上去总比身体
靓丞J嚫ひª性感⑤，但你还是爱上女主角和
Lf.Áξâ»ÈΩø她怀孕的乳房，她用外语讲着
¥Α».你的心里话，但为什么还要吞下窃听器，
¼嚲»CK˜Β难道你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Atalus,she’s cut my strings.I’m unmanned,
unmended and unmade.Like a puppet in a box.”
âу藕#ξ.ΣЮ”ⅲ她走得太快，擦伤了你的
â»È.È≧*わ--/视网膜，可是，为什么，只有
Áξâ½.CF 猞丞J一个结局，为什么你查不到
¨Ä»Ù¿ »ÈΩ她的电话号码，你恨艺术和定律
“导演，我不是演员，ÅÆq¨[()￥È≧6*%Μ
我是道具。” 貔Ё§Áξâ» 丞J嚫ひ¢ªōÉΣ
Ⅶ∞#櫌%Μж情节在流逝，找艘驳船跳舞吧
¢Â¾È≧镳Ëãï]N波尔卡，还是华尔兹，
随便
幯ⅷ‡ΜЦǘ结局和泊地出现之前，时间是
Ãûо貔Ё§你的，足够把台词再倒着背一遍
“唉，文也不行武也不行，q¨â»ω㎎(￥È
你不做山贼，你想做状元啊？” #ξЮ”ⅲ
嚲» â»ωCK˜你像安眠药一样在融化，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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