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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版 - Re: 我这些年的通灵经历——天津往事(转载,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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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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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ilitary 讨论区 】
发信人: Shotgun1984 (喷子),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Re: 我这些年的通灵经历——天津往事(转载,待续)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Jul 14 21:01:11 2011, 美东)
开车到了后沟村中,带着准备中午充饥的面食来到小屋跟前,我先推开昨日已经砸坏的
门,查看一下工具都还在,暗笑自己小人之心,真是城市里呆久了光长坏心眼。
一转身看到父亲眼中居然满是兴奋,父亲平时为人严谨,还很少见他如此动容。
父亲带着我进了屋子,指着墙上对我讲:“这就是你需要的东西,你来找到它,我
也不知道后果是怎样。”
原来爷爷当初在这里建了个小屋另有道理,并不单单是看风水如何好,还有一个秘
密,但以爷爷之能,也不敢轻易触碰.秘密不在墙上,也不在墙里,而是在穿过墙后土
山里。小屋本依山而建,我只记得屋子上面的土山头上有一棵巨大的槐数,再远处有几
所窑洞。若从小屋破墙而入,该是正入树下的山腹之中。那山腹之中按爷爷的推算,该
是有一处土色龙脉,属性为土,长久聚气可凝成玉珠,这就该是佑护我郭家土形术平安
的福地来源。
父亲的想法是希望我能挖到它,戴到身上,万物伏土,可报一世平安。可不知道那
所谓的龙脉触碰后是什么结果,是不是有可能意味着更大的灾难。但自古而训,龙脉是
不可大动土木的,否则截断龙脉会祸及天地并扰乱八方的运势。当然以我和父亲的能力
,是不可能挖断龙脉的,龙脉的一般长度都可达几十公里,没有百米深的大坑是无法截
断龙脉构成威胁的,但是触碰恐怕是少不了的。若论整个风水历史,偶尔有异人借龙脉
面前种些花草来培育运程,没有任何风水术士敢在龙脉眼中深入地下作势搞怪。即时大
型皇陵,也只能顺龙脉而修土木,不敢有丝毫破坏。
再说90年后天津快速发展,大型建筑落地而起,佑护天津的龙脉就在南京路上,父
亲当时曾经给几个南京路附近的大型建筑都看过风水并提醒开工不要触及龙脉,甚至有
一个大厦为此重新申报了图纸,将地下停车场去掉。
后来南京路边新盖了个钢铁大厦,则正好是在龙脉眼中,损伤极大。父亲的一位做
建筑的朋友姓蔡,他的公司在河北区,前些年也是市区鼎鼎有名的企业家。听父亲讲后
,转述给钢铁大厦的老总,后者一笑了之。不出一年,本身工程也受尽挫折,大厦易主
,融资,打官司,甚至几任市领导都重点关注此事,工程谁接谁倒,纠结复杂.闹到中
央尚未摆平。06年天津南京路钢铁大厦又换了上海主人,大概叫复地公司.同样巨资投
入,接手后依旧工程事故累累,波折万千,工程又停,07年春天请南方高人坐阵,以水
泥加上香泥容灰填满地下停车场,将停车场位置由下面改成后面,另立香烛400枚立于
大楼各层,不一日,黑云腾空而起,四周巨风,大厦象要倾倒的样子,连续十五分钟,
在宾江道的过街天桥可以清楚看到。事后据说大煞已解。
但据父亲说,虽然大厦可正常施工了,但运程已经消失,有型无神而已,未来几十
年里该大厦都将运营不畅,并无解。
话说回来,我毕竟接受风水的概念很少,而且心一横,反正按老祖宗留下的说法,
命不好了,而且说句实在话,我虽然年龄不小了,而且为人处世继承了父亲的谨慎,但
也是淡泊命运,不怕天不怕地的性格。父亲说可以,我就挖,只是担心给别人带来不好
的运程,又毕竟有妻有女,不担心自己怎样,但考虑别留给别人悲伤。
反正到这了,试试吧,我心理暗想!
后沟村的屋子很多都是依山而建,我爷爷的这间小屋子是我这一路上见过最小,最
破的,可能因为后盖的缘故,没有过多的装饰和比较严密的石头砌垒,不一会,就挖了
不小的一个洞口,可毕竟年龄不小了,平时坐办公室又缺少运动,刚动几下就浑身大汗
,父亲几次要接过铲子帮助我,我都没让,他老人家要是累着了,还不如直接让我倒霉
算了。
望着洞口,我发呆且发愁。按父亲从爷爷那里流传的说法,龙脉就在脚下,玉珠就
在这山腹之中,这山虽然不叫山,土包而已,也高有50余米,厚达30余米,按我的体力
,发挥的好,挖5米大概是不成问题的,多了就不太可能,挖不动倒是其次,关键是洞
口挖了以后没有任何支撑会很危险,而且土根本没处运。
大概挖了4米左右,土就已经把屋子装满了,而且我已经是半截埋在土里干活了,
多余的土只好一锹锹的堆在屋外,效率极低.看到这情况,父亲也呆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
办法。正在发愁之中,突然村长带着人又匆匆赶过来了,这村长姓张,估计50多岁,肤
色很黑。嚷着:“干嘛呢,你们!停! 停!”
村长脸色很不好:“你们到底是干啥来的?”
望着一屋子的土,我赶紧抢先解释:“您看这是我的身份证,我的确是郭家的后代
,这次来是找点东西”。
我父亲接过话来问:“您是张同家的孩子吗?”听我父亲提起张同,村长面色缓和
了一些,把我拿身份证的手推了一下望着我说:“我们这不看身份证”。
张同是父亲年纪不大的时候听爷爷讲过的一位村长的名字,这么多年居然又想起来
了,看到这个村长也姓张,猜可能是一家子。
但村长接口说,张爷爷是我们村长辈,走了好几十年了,我们不是一家,但住的近
,就间隔一条道。父亲神色了然,哦,太久了,我看您也姓张,以为是一家子。
村长旁边跟着的两个人听了都笑了,其中一个长得很像郭冬临的男人说:“我们村
大部分都姓张”
村长迈了一步,看了看屋子里面堆满的土和旁边的稿子铲子,疑惑的问,就算你们
是郭家的人,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了,现在挖来挖去的到底想闹啥?
我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皱着眉头,也在犹豫这事情没法讲清楚。我就就编了个理由
,说爷爷留下遗书,说把一枚祖传的护身符藏到墙后的山里了,只有拿出来才能治疗好
家族遗传的癫痫病。其实这谎撒的不算离谱,真的是为我在找护身符嘛。
村长听了,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这山土厚实的很,咋可能藏的进去呢?”
“不知道,所以我们来找找看,挖了半天啥也没有。”村长也憨厚,站在那里不知
道该说啥,但也不走。我一看,赶紧上前拉着村长往旁边站了站,商量说:“村长,您
看我爷爷的叮嘱我不敢不做,可我们又实在没有力气,你能不能找村里的人帮我们挖挖
,两三个人就行,我们给发点钱做补贴。”
村长考虑了一下,问多少钱?
我们也没带什么钱,您看50/天行吗!
这样啊,我问问吧,就一个护身符?没别的?村长还有点怀疑。
这样,为了让村长放心,我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清澈而诚实的说:“我们也不知道爷
爷埋没埋别的东西,但我们只要护身符,如果挖到了别的,无论是钱是金子,都归村里
”这样一说,村长可算放下心来。回头对着两那个人说,就你俩吧,一起干吧,郭家的
人说了,一天给五十,挖没挖到都给,这活好着呢!
俩小伙子看样子是村长家的亲戚,不知道是对村长还是对我说:“谢谢叔”那我们
现在干吧,我回家拿镐去。小伙子毕竟是小伙子,果然有冲劲,从中午不到天黑,就挖
了将近10米的深洞,一个挖,一个用绳子拽筐来倒土。毕竟是个体力活,包括我们旁观
的在内,大家都累的受不了了。靠在墙侧面一起喘着气休息。
叔,还挖吗?好象啥也没有啊。一个小伙子问。脸色的黄色土都汗水混成了一体,
头发都粘得打结了。
哎,我和父亲都没说话,难道真要把这山挖平才算吗?不知道是找要的东西是个什
么样子,也不知道有多深,不知道是墙的正后方还是侧面,甚至我还怀疑这个东西到底
是否存在……
今天就到这吧,我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我先把两位的钱给您结了,今天辛苦辛苦
,明天我们还过来。
口袋中空空,突然我发现钱包没有了,回想一下,刚才一个小伙子一直在里面挖土
,我举着灯在他身后照亮,另一个小伙子将土放到篮子里用绳子拖出去,而我父亲则在
最外面倒土的地方仔细查看是否有东西在土里。会掉哪呢?看了看那两个小伙子,眼神
比我还真诚,不象拣了东西不说的人呀。
我手里还拿着油灯呢,进去找找吧。我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又猫着腰钻了进去。打
着灯,仔细在高低不平的黄土上寻找。
正低头摸索着,我觉得头很晕,好象有些缺氧,灯还烧的好好的呀。洞口很矮,只
能急忙倒着向外退去,却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用来支撑洞顶的木棍,就听哗啦一声闷响,
无数沉重的土片朝头上砸来,灯也瞬间被打灭了,我趴在地上,最后的感觉似乎眼前有
一末红光,便失去了知觉
身子似乎飘悠在空中,能感觉到天空的安静和辽阔,四周通气顺畅,也很舒服,渐渐的有
了意识,再争开眼睛,已经躺在榆次专医院的病床上,时间应该是晚上吧,天是黑着的。
侧过脸望了一下,病房内两张床,只有我一个人.努力回想那红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情,却没有任何记忆。挪动了一下手脚,能动,一切应该都还正常吧,若不是手上扎着
一个吊瓶,还真想不出我在医院躺着有什么理由。
正想着是否该下床走走,门突然推开了,走廊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扑面带了进来,居
然感觉有些刺痛。开门的是大嫂,一见我醒了,没顾得上打招呼,转头向门外喊着:“
二子醒了”不到几秒钟,父亲和大哥都快步来到在我床前。
简单检查,发现我除了脖子和腰部有擦伤之外,的确没什么事情,大家松了一口气
,父亲和大哥一人一语的讲述着后来发生的事。
他们在小屋外等我的时候,就听见一声闷响,知道不好,赶紧进屋一看,洞口里面
已经塌陷半边,喊我则没有任何回答。
父亲急了,和两个小伙子拼命挖,挖到脚了又不敢拽,清理身上的压土又怕伤到我
的身体,就这样连续挖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我给弄出来了,一看还有微弱的呼吸,赶紧
架到村里,给大哥和120打电话,村长和乡亲们也跟着忙活,费了半天周折,才弄到医
院.
结果检查结果一切都还正常,医生怀疑脑部神经中枢受损,但要先观察一下,就这
样靠输营养液昏迷了两天,就在我醒来的头一个小时,村长还亲自来看过我刚刚离开,
并带了一大碗擦尖尖,只是没想到我还没醒吃不上。再次对那厚道的张村长表示感谢.
一看父亲,脸色又憔悴很多,穿着的是大哥的衣服,并不合体.这么大年纪还要为我
如此操心,我心中大为不忍。
咱们回去吧,不挖了,我回去继续上班,不轻易动什么的,也不见得就会怎么样,
我劝着父亲。父亲沉默了一会,也点了点头,次日不顾医生再观察几日的劝阻,办了出
院手续,当日便到了大哥家中。
大哥家中也睡的也不得安稳,不知道是否在医院睡得太多了,午夜就惊醒了,而且
睡梦中鼻子一直隐约传来油腻的味道,有些恶心,可能是头晕尚未好吧。熬到凌晨实在
睡不着,起床坐了一会,决定穿上衣服下楼走走,楼下风还有些凉,还有路灯亮着,远
处已经有卖羊杂汤的棚子开始亮灯,起的真早啊。
走的近前看那已经被油烟熏的灰黑的塑料布,下面简单的炉灶支着黑色的大铁锅,
铁锅中厚厚一层油垢。旁边案板上堆着一叠小饼。猛然惊觉,那入夜后的油腻味道竟然
就来自这口铁锅。
羊杂汤铺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是老板一个人在做着一些提前的准备,时间太早,整
条街道似乎就我们两个人。但我仿佛见到那铁锅蒸腾的热气中,面前出现来来往往穿着
不同衣着,各怀心事去往不同地方的人吃饭,收拾,离去。
我楞楞得看了那铁锅半晌,又一阵风吹过,天也渐渐亮了,我有点冷,往回走.和衣躺
下,头依旧有些晕.回去继续睡了。可能是有些累了,接近中午才醒,醒来简单收拾一
下,和大哥全家吃了饭,起程开车回天津,路上大家各有心事,彼此虽各有安慰,但话不
多。
回家和妻子吃过晚饭,简单聊了聊去山西见大哥的事情,其他经历一概不提。妻子
本也以为我陪父亲去见大哥,也没多问,只是埋怨我脖子的伤因为不够小心,念叨着孩
子在北京吃的不好,宿舍的晚上睡觉还有同学打呼噜之类的事情。
晚上洗涑完毕,看会电视,心神不宁,转身看妻子已经睡觉了,我熄了卧室的灯,
又上网整理一下教案,查收了几封邮件,其中一封引起了我的注意:发信者是宝德学院
的一位美术老师,30多岁,姓刘,我曾经托朋友找人帮我做电脑上的图片修改,托到此
人,后来交谈甚好,成了我的朋友。
这次是托他帮我处理一些以前聚会的老照片,他在邮件中把处理后的照片发过来了
,其中有一张照片上五个人,有两个是我们学校老师,一个是别人带来的朋友,另一个
是天津大学软件学院的朋友,姓冯;还有一个是天津师范大学的学生。那是上一次举办
的跨学校公益活动,事后几位组织人和学生又单独小聚了一下,那学生歌唱的极好,给
我留下印象很深刻。
照片上我突然觉得抖动了一下,似乎大家都有了表情,有的呆滞,有的微笑,简直
成了喜怒哀乐的表情秀大集合,定睛一看,那照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是我眼花?我挪
动着鼠标,按着滚动条上下移动,没再见有任何异常。
暗自纳闷,莫非显示器电压不稳?低头查看了一下脚旁的电源,没事。再抬起头来
,啊!身子往后一靠,差点惊呼出来。那相片上学生明显的凸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似乎
要爆裂的样子,充满了绝望和哀伤,虽然仅仅那一闪就不见了。
依旧望着那恢复正常的照片,耳边传来石英钟喀哒的响声,那静静的夜里听的分外
清楚,身上那一瞬间的汗水似乎湿透了。
刚才那血红色的眼睛似乎就是那学生的眼神,此刻却安详而微笑,我不再想继续看
下去,冷静了一下,关闭了电脑,去了洗手间,脑海中还残留着那刚才的一抹血红,打
开水龙头,用水冲着脸,想忘记那幻觉,水龙头上面挂的镜子中仿佛又闪过致命而荒唐
的眼神
冲洗完毕,回到卧室里,感觉卧室里里的温度似乎下降很多,多日里不断出现的幻想仿
佛挥之不去的梦魇,而我又偏偏清醒。我在床上盖好被子,强迫自己忘记一些影像。昏
沉沉的入睡,在梦中,和数个与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人一同挣扎奔跑,奔向没有尽头的
山野荒林……
持续几日都未休息好,这一睡居然又到了中午。醒来依旧觉得未曾解乏,突然接到
了老友的电话,他是香港人,香港新世界集团的领导,后来在04年任天津新世界百货的
总经理。他为人极其豪爽,年龄比我大将近十岁左右,但却身材高大,满头白发。且常
爱和交通局的朋友拼酒。
2000年父亲曾经帮新安购物广场风水一直不顺的五楼看过风水,发现五楼建筑格局
有异,房间搭配百折回荡的,阳面门窄,阴面朝内。长久的吸地阴气而无法排出,必致
病引害,破解之法需改建筑格局,并尽量吸引童子身的男性经常前来,以男性之纯阳之气
化解阴性。后来该区域改了建筑格局以后放了很多游戏机吸引年轻男女,而在阴门之位
布置了一间男厕所。因前后改建筑布局耗时达半年之久,每次去都是由我接送。后来一
次吃饭的时候恰好他也在,我和他就熟识了,聊得还比较愉快。
相比他的各路朋友,用他的话讲:我算儒人。前一段时间,我帮他出了一个将教师
节和商场促销相结合的小办法,居然在各地学校推广试点后略获成功,此次打电话专程
来谢我,地点定在酷热。是一个的厅。
相比他的经济条件,我当然不介意他请我,而且明天单位休假就结束了,近日子情
绪也很沉闷,当然乐意陪这个见多识广,又风趣幽默的朋友出去坐坐。但是每次他选择
的地方是不是天龙就是酷热,再不就是夜上浓装,最近几年好象爱混芭比。我一直觉得
我这个年龄出现在天龙酷热是件很非常非常丢脸的事情,若见到女儿同学等小朋友,还
不得把我说成是一个人老、心花、师表、兽心的高级知识分子。
酷热的晚上是年轻人的天堂,灯光昏暗,噪音极大,男女混杂处处艳舞,。有主持
人和嘉宾表演节目还是有点意思的,毕竟还有得我一看,至于自由跳舞时间则真是狂野
,那头顶巨大的霓虹照射灯四处摆转,中间偶尔还有几分钟是完全的黑灯,地板象弹簧
一样跟着震动,空中会降落一些泡末使地板更加光滑,无数少男少女蹦的起劲,简直是
人挨着人屁股顶着屁股,而跳舞的女孩子们居然个个漂亮,打扮别致,我默默的想要是
那些公车色狼在这种场合下犯罪是否被捉的几率更小些,罪过啊。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
居然会人头爆满,连去一趟洗手间都要跳上跳下的穿越。
喝了几瓶酒,脸色红润很多,和朋友谈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朋友听了既为我的经
历称奇,又安慰了我半天,着实让我心理平坦了很多。朋友又跟我讲了不久前发生的一
件真事。
他跟我讲起的是他在北京结交的一个朋友挖掘到龙洞的事情,去年他的一个朋友做
工程,当时要在北京东八里庄的慈云寺附近盖一座名为住邦2000的写字楼,工程不小,
施工需要在地下挖一个很大的坑,开工的时候居然从基地的大坑中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瓷
缸装着倒扣在土中,用水洗后居然雕刻凸出的龙兽花纹,共八个面,专家进行鉴定最少
是明代的东西。而埋藏位置则是距挖了一半的大坑底部还有三米左右的地下,缸取出地
面,居然在缸下发现深达数十米的洞穴,洞口越挖越大,蜿蜒曲折不知通向多深,洞口
处寒风凛冽,挖掘机连续填土十几吨尚未填平,后来从南方请来一个合作多次的高僧,
说该洞口深入龙脉,那缸属龙之听地音的法器,事关重大,需要将该法器原样埋下,并
覆盖掺入五谷的原土埋好,而上面的建筑则要四面开门,八面透风方为大吉。那高僧和
他朋友本就相识,之前听从劝告曾化解过不少灾祸。听高僧这样说,那人自然照办。
因当时已经惊动文管所,并已经对那器物做了初步鉴定,只因为体积和重量比较大
尚未收走,暂时寄存在工地上并有人看守。过几日据说会给发一些补助然后将器物带到
文管所保护,一但进了文管所,就属于国家财产了,那是花钱买也买不来的。
那朋友属于钱多胆大的主,趁半夜带着几个人将器物抢走,临时藏到远洋大厦的一
个仓库里,然后死活不承认,派出所调查了多次无果,朋友又花了一些钱,终于不了而
之。但据说藏起来后,那朋友每天都会梦到被囚禁在器物中不得而出,最后都是夜中被
大风吹醒,两月后最终将器物偷偷埋回原处,在器物上盖起高楼,方得清净。
朋友讲这话的时候那大厦还在施工,后来到了02年听说那大厦已经非常顺利的完工
,风水还比较旺盛。完工之际有个庆典,朋友还特意带我去了,专程去未装修的楼里看
过,那还未修饰的楼层之间整齐有致,阳光明媚,暖风清爽,建筑格局也果然方方正正
,四面开门
当朋友说完事情,我正好喝的也不少,酷热的热舞时间又开始了。如果我能再年轻二十
岁,我想这里也许真的是一个可以让我尽情释放的地方。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认识,彼
此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庞,唯有扭动的身躯宣泄着压力和苦闷。喧闹着的音乐掩盖了一切
的声响,黑暗搀杂着缤纷五彩的投射灯光。
我望着手中的酒杯,在想着如果梦到被囚禁在器物中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呢?恐怕又
可怜有好笑。突然之间我的周围仿佛安静下来,我眯起的双眼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仿
佛被一个巨大又柔软的被子层层盖住,想挣扎又无力。我想张口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
音,我手向前伸着挥舞着试图抓住一些东西,却觉得一切都似乎虚无飘渺,手上也无法
感觉到一丝的力量。难道这就是被器物囚禁的感觉吗?正在被恐惧和虚无包围想拼命挣
扎的那一瞬间,身子一震,眼前又亮起那闪烁的灯光,耳边又传来那喧闹的声音,朋友
还是坐在我身边,扭头微笑的看着舞池里跳动的打扮各异的少男少女。
我望了一眼四周,低下头顶到桌子上,两手同时拍着脑袋。
怎么了?朋友转过头来问。没什么,有点喝多了。
坐了一会,我推脱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了。朋友又安慰了几句,送我到门口。见我
走远,他又转身回到的吧。我想脑子清醒一些,就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路边很多卖烧
烤和啤酒的小摊子,烟雾缭绕。走了一会有些累了,准备打车,刚好一辆黄色的大发从
后面过来,我朝那车摆了一下手,大发减速,车轮和地面发出摩擦声,那一瞬间我居然
听见那辆还崭新的大发出巨大的声响,并且车身迎面飞来,车身整个横过来了,车头舱
内缩成了一堆铁片,玻璃纷飞,后面那截则高高翘起,车中间布片,塑料片、残缺的铁
皮正飞快的弹射向空中,后座绿色的坐垫则翻滚在车轮底下,那一瞬间是那么的真实。
转眼间,那大发却又完好无损的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机侧着头瞪看着呆立在车前的
我,车身还是光亮整洁,车窗反射着我背后的灯光,平静的车窗玻璃却倒映着我略显惊
恐的眼睛。
我晃了晃脑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打开车门那一瞬间我还在想,我怎么了?车
要不要上,但是下意识的动作后我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看了一眼司机,说了
家的地址,随即又加一句:开慢点吧。车上司机很健谈,指天骂地知识渊博说的很过瘾
,我也乐得当个好听众,只是车上烟味太大接受不了。
司机开车快且平稳,做生意也很活络,天津滨江道的很多有档次的照像馆都会定期
送片子去北京,还要经常从北京拉很多画轴、相册、水晶什么的回来,都找他拉。闲时
又出来接些散活,据他讲每月轻轻松松,赚得比同行只多不少。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接过司机找的零钱就要下车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
么,向后看一眼,心理咯噔一下:后座上铺的果然是一条崭新的,绿色的坐垫。车远去
了,我却默默的把车牌号记下……
这个假期可能是我遇到的最累的一个假期了,身体和心理都很疲惫,自然在单位也
提不起精神,今年我们学校又新升级了艺术学院,相关硬件设施都需要我们课组的老师
们帮着弄,为这事情已经耽误几个月的时间,还有些收尾的工作没做完。
下午又是新换的领导开会,又分到手上一个VB工程示范的子课题。忙的抬不起头来
又已经深夜了,临睡觉时候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出租车司机和绿色的坐垫,强迫自己睡去。
早上醒来,生活照旧,匆匆忙忙的收拾着东西,又匆匆忙忙的开着车去学校,不到
九点到了学校,主任要我帮把一些东西送到我们分院的那里,就是现在鞍山西道上百脑
汇旁边的社会主义学院。
好嘛,这大早上的车都堵很难走,而且迎水道口又发生了小的交通事故。但也只得
继续开车一点点挪。好在不着急,打开收音机听听,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就在一个小
时以前,京津塘高速公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非常严重,大约有十几辆车撞到了一起。
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交通事故了。我的心不由的再次揪起来,那健谈的司机再次在我脑中
出现,我似乎能想象到那崭新的大发装栽着一车相框却撞的破裂四散的摸样,晃了晃头
,对自己说:不会那么巧的,继续去办我的事情。
中午回来我找出当初记在便签纸那个车牌号码,托交警支队的朋友帮忙查一下,结果晚
上交警支队的朋友打电话回来,说早上发生的交通事故的确有这个号码,司机情况还不
清楚,但是出事车辆刚刚被登记传到数据库里。接到电话,我惊的手不出话来,本以为
只是幻想,却未曾想居然成了真的。
当晚,我梦到司机浑身鲜血的站在我面前,周围是一片漆黑的林子,我们站在嶙峋
盘错的岩石地面,岩石缝中爬满了黑色和绿色的腾条,那司机向我一步步靠近,步履中
滴着浓重的鲜血,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躲无可躲,最终我大声的尖叫,回荡
的声音似乎化成一个个厚重的影子又加回到我身上,越来越大压力使我越来越小,随着
他的脚步靠近我感觉到冰冷,血色蒸腾成气笼罩了对面的一切,看不清那司机的摸样。
我不知道脚该向何处迈,向后稍微一动又似乎坠入了无边无尽的悬崖之下。
早上,妻子发现我很晚还没起,睡的呼吸也很紧促,而且脸上有不少汗珠,一摸发
现已经发烧了。用温度计量过以后赶紧给我父亲打了电话,最后送我去了医院。医院经
历了检查、输液、化验等一上午折腾,没有查出什么原因,没有呕吐没有疼痛,只是昏
睡,偶尔起来也是紧紧抱着被子叫冷。
后来又转到了总医院,我和总医院信息科的王处很熟悉,他知道后也来看了我几次
,并关照医生仔细检查。但是最后医生还是无法确诊嗜睡和发烧的原因,我模糊的意识
中能感觉到父亲在身边的叹气,妻子和医生护士焦躁的问讯,可我头实在昏沉懒得说话
,懒得清醒,甚至懒得呼吸,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过了一个多星期,才略有好转,但身体神情都憔悴了很多,这期间我女儿回来看了
我一次,希望我转到北京的医院继续检查,但是我没同意,我感觉这并非是我的身体技
能出了什么问题,而更象是来自未知的精神出了哪些问题。只觉得很累想好好的休息。
又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终于觉得基本恢复的正常了。期间因为身体很虚弱,意识
也不是太清楚,没有和家人聊得太多,身体恢复后,赶紧找父亲来,把我这段时间感觉
异常之处告诉他,父亲听了也是紧锁愁眉,想不出什么头绪。
这时候我脑中突然想起了上次宝德学院的小刘老师给我发的照片,心中又是一紧,
赶紧给照片上的各个朋友打电话,简单问候了几句,都还好,心中略放下心来。师范大
学那个学生的电话我没有,问过其他几个老师,因为老师和学生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只
把自己的电话留给学生,不会主动记学生电话的。所以朋友都没记得那学生的电话。只
好放弃了给他打电话的念头。
第二天,带着几张累计将近20天的医院假条,自己去补换病假凭证。折腾了一个多
小时,才正式回办公室上班。
到了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嘘寒问暖的询问一下病情,挨个谢过,尤其是代我课的
王老师,更始千恩万谢。得知王老师的论文也发表了,评副教授应该是板上钉钉,由衷
为他高兴,大家又说正好庆祝我身体康复,商定晚上去御花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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