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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line版 - 年龄最小A级通缉犯落网背后:长期沉迷网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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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16岁是花季,17岁是雨季。花季雨季本应是人生中最留恋的美好岁月,但是对于17岁的少年白中杰来说,这一年却是那么煎熬。
9月26日是他的生日,就在生日前的一个月,他成为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A级通缉犯(公安部通缉令分成A级、B级两个等级。其中,A级是为了缉捕公安部认为应该重点通缉的在逃人员而发布的命令,而B级是公安部应各省级公安机关的请求而发布的缉捕在逃人员的命令)。
随后他因涉嫌抢劫、杀人被公安机关抓获。目前,贵州这起“7·27”系列抢劫、杀人案的5名犯罪嫌疑人已经全部落网,由于案情重大,案件仍在侦查中,上周公安机关才完成物证鉴定。
通缉令一经发出,这个17岁的少年通缉犯立刻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关注,关于这个少年的成长、家庭、生活等信息不断被揣测、发布或谣传。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少年,他又有着哪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多方求证和实地采访,本刊记者还原了这位少年的成长经历和犯罪轨迹……
通缉令发布的那天下午,邻居马上将这个网上盛传的新闻告诉了白中杰的父亲白俊发,一生都在辛苦赚钱养家的他终于知道了儿子的“身价”。
逃跑儿童
白俊发直挺挺地站在体育路的街边,旁边就是宏伟的东莞体育馆,他等着过马路,却一直眯着眼睛,努力地想看清楚前方的红绿灯,广东8月的烈日让他觉得十分“扎眼”,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当他扭头俯看时,脸上却自然地流露出幸福的笑容,4岁的儿子白中杰站在自己的腿边四处张望,似乎一点也没有对周边陌生环境产生胆怯。看到这一幕,他对自己把儿子接回东莞的决定感到十分满意。
妻子姚敦莲为他诞下两子,大儿子于1993年9月26日在广东东莞出生,小儿子则是在贵州老家出生,今年刚满9岁。大儿子出生那天,白俊发就为其取名白中杰,意为人中豪杰。不过白中杰在出生三个月后便被送回贵州镇远县老家,三年后才被父亲白俊发接回东莞。
绿灯亮起,白俊发带着儿子走过了斑马线,但是在转过下一个路口时,他却没有紧拉着儿子的小手,当白俊发再次扭头俯看时,4岁的儿子早已踪迹全无,身后的滚滚人流顿时让他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在接下来的数小时内,他找遍了附近十几个街区,几乎见人就问,直到在派出所里看到了毫发未损的儿子,而4岁的白中杰正和民警玩得不亦乐乎。
此后幼小的白中杰经常玩这种让白俊发胆战心惊的“游戏”,白家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也重复上演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白俊发并不想一辈子都在外漂泊,数年的打工让他小有积蓄,便带着全家回到了贵州老家,先是在镇远县城呆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在故乡金堡乡开了一家铝合金门窗店,而白中杰的生活环境从繁华大都市瞬间转变成封闭的小乡镇。
在这里,白俊发再也不会为儿子胆战心惊了。金堡乡是一座不用五分钟就能走遍的小镇,镇上的家家户户几乎个个相识,几乎不存在任何安全问题,白中杰施展他特殊天赋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
但是调皮的白中杰还是会制造各种类型的麻烦。白俊发教育儿子的办法也不多,一个字——打,受不了皮肉之苦的白中杰应对的办法也不多,一个字——跑。
在很多金堡乡人的记忆中,白家母子追逐场面堪称经典。瘦小的白中杰狼狈地在金堡乡的主街道上盲目乱窜,紧随其后的姚敦莲身怀六甲,手中总是拿着细细的藤条,在空中努力挥舞,嘴中还念念有词,一场极具中国乡村特色的家庭教育把整个小镇弄得鸡飞狗跳。
而白中杰对离家逃跑的效果却十分满意,“做错事肯定要挨打的,挨打时肯定要跑,跑了父母肯定要来找,找累了肯定就不会再打了。”剧情的确按照他的逻辑在发展。
迷上了网络
小学时代的白中杰挨打最多,不过初中时期这种状况却得到了很大的改变,但是白中杰离家逃跑的次数并没有减少,他迷恋上了网络。
白俊发和姚敦莲早在2005年已经正式离婚,白俊发有了新的女人,不过他们考虑破裂的婚姻可能会对儿子产生巨大负面影响,所以便为儿子苦心经营了一个假象。
离婚后白俊发和姚敦莲依旧住在同一栋楼里,但是每晚睡觉之前,白俊发安顿好儿子后就会在姚敦莲的房间里呆上一段时间,直到白中杰睡熟,每天早上则要提前再进入姚敦莲的房间,然后才去叫醒儿子。
为了展现整个家庭的和睦,即使白俊发和姚敦莲之间发生任何矛盾,他们也不会在白中杰面前吵架。
不过白俊发和姚敦莲苦心经营三年的假象却被邻居对白中杰玩笑式的一句话击得粉碎——你就要有一个新妈了。
白中杰开始了解家庭的真相,他以沉默的方式来回应这一切,这种情况在金堡乡出现第一个网吧后更加严重,白中杰几乎停止了和父母的沟通,他把大量的时间都投入了网吧。
白俊发不止一次地在网吧里找到白中杰,当他在众多面孔中发现儿子后,总是静静地走到他的身后,将手搭在儿子的肩头,白中杰将目光从电脑荧屏转移到父亲的脸庞后,默默地起身,紧跟在其身后,父子二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前一后默契地走回家中。这种规律性的场景最终还是被白中杰所打破,当白俊发在他身后矗立良久,他却一反常态地选择继续,最终白中杰的鼻血滴在了键盘上,在踢踢打打声中被拖回了家。
辍学回家
2008年,白中杰终于离开了金堡乡,他考上了镇远县文德中学,这是一所全日制寄读学校。白中杰从家里带走了很多生活用品,同时也带走了他的网瘾。
白俊发为上高中的儿子买了一部手机,很快他就果断将手机收回。在拿到这部手机三天内,白中杰就用光了100元的话费。
话费事件让白俊发对儿子的消费习惯忐忑不安,对于800元的月生活费,他宁愿选择相信学校的宿舍管理员。
宿管员开始代管这每月800元的生活费,然后按天数平均发给白中杰。白中杰对此是抱怨不已,因为这在最大程度上限制了打牌赌博的嗜好,他玩的是“扎金花”,输赢最少都是5块钱。
文德中学在镇远县并不算一流的学校,排名在他之前的有镇远一中、二中和镇远中学,但是其封闭式管理却是声名远播,高墙环校,除了周末和节假日外,学生若想离校就必须有班主任的签字。
但是白中杰出校时却从来不需要班主任的签名,他会从围墙的漏洞中爬出去,在这个漏洞被堵住后就直接改成翻墙出校。
上网是他逃学的唯一理由。虽然文德中学配有电脑室,开放的时间为每天下午6点10分至7点30分,显然这80分钟完全满足不了白中杰的需求,在镇远县城上学期间,白中杰成了盘龙桥下盘龙网吧的常客。
在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过后,白中杰居然为了通宵上网从宿舍三楼的排水管爬了下来,被宿管员发现,后来校方通知白俊发将儿子带回家,调整好状态后再上学。白俊发则干脆为儿子办理了退学手续,白中杰自此离开了学校。
南下打工
辍学后的白中杰一直帮着父母打理铝合金门窗店的生意,由于家中购买了电脑,白中杰除了时不时逛逛网吧外,一切表现正常,直到今年的4月19日。
4月16日,农历三月三,这一天是镇远县侗族人传统的“情人节”,人们都会盛装出行,相聚而欢。姚敦莲在这天和同学有个聚会,并且带上了久未出门的白中杰,这是她和儿子的最后一面。
白俊发最后见到儿子是在4月18日,当天白中杰去网吧上网,晚上则直接去了朋友家睡觉,等到白俊发次日早上7点去叫醒白中杰时,白中杰已经登上了发往镇远县城最早的一班车。
白中杰自此开始了时间最长的一次离家出走。
为了这次离家出走,白中杰在经济上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将父亲铝合金门窗店的边角废料统统拿到了废品收购站,卖了整整3000块,加上之前的零用钱,白中杰一共携带了4000余元。
白中杰在镇远城的网吧里度过了离家出走的最初几日,还被和父亲相熟的人抓住了,不过白中杰很快便逃脱了,花了2000块买了一部手机后,他登上了南下广东的火车,准备独自一人到深圳打工。
不辞而别
白俊发没有儿子的消息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正当他一筹莫展时,白中杰却在6月20日上午给母亲姚敦莲打来了电话。
白中杰张口就直接向母亲要钱,他告诉姚敦莲自己正在深圳,是从湖南站坐火车到的。姚敦莲知道没有湖南站,在电话中她还隐约听到有个男人说她儿子欠他很多钱,她预感到儿子的处境并不好,同意马上汇款,但是还没来得及问清账号,白中杰便挂断了电话。此后姚敦莲再也没有接到儿子的电话,而这个电话号码显示的地址是湖南省怀化市。
7月1日,白中杰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镇远一中的校门口。蓝色上衣和黑色的牛仔裤上面全是灰尘,球鞋的脚尖位置已经磨破,脚趾清晰可见,头发长得已经盖住了耳朵,黑瘦了一大圈,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
在这里他向自己的一位朋友讲述了登上南下火车后的情形。
原来白中杰并没有直奔目的地——深圳,而是在湖南怀化下了火车。一下火车的他便被一群小混混给盯上了,手机和剩余的现金都被抢走,他还被胁迫和另外三人在怀化火车站偷东西,稍不听话便要被“老大”痛打。而这位“老大”想问白中杰父母要钱,白中杰便带着“老大”到了凯里市区,然后趁机溜回了镇远县。
当天晚上,朋友让白中杰睡在自己的床上,但是在次日上午10点他就找不到白中杰了。
遇上了“大哥”
不辞而别的白中杰出现在了7月7日镇远开往贵阳的列车上,当他下午4点站在贵阳街头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林木茂密的河滨公园成了白中杰在贵阳的栖息之所,他躺在一条长条石椅上,突然有人和他搭讪。“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一个黑瘦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两人聊开后,这个黑瘦的男人告诉白中杰,自己正在计划“干大事赚大钱”,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帮手。
衣食无着的白中杰听到可以“赚大钱”,马上便表示能够“跟着大哥干大事”。
这位黑瘦的男人叫何俊,正是日后这一些列杀人抢劫案的主犯,六起抢劫案均是他一手策划,九条人命都和他有关,其凶残变态程度令人发指。
办案人员透露了其杀人作案的两个细节:第一是何俊在决定杀死被害人前,他一定会突然凑到被害人面前,死死地盯着对方双眼,阴冷地说:“好好地记住我这张脸,就是我杀了你。”;第二是何俊杀人手段几乎都是将被害人活活勒死,在勒死对方的同时,何俊都会看着自己的手表,计算每次勒死人的准确时间。
白中杰这次遇到了的是一位真正的“大哥”。
也许是漂泊在外的艰难生活潜移默化地赋予了白中杰一些生存的狡黠,他特意夸大了自己在湖南怀化的经历,还称自己干过严重违法的事,何俊一眼就认定面前这位少年是个“做大事的材料”,可以成为自己作案的帮手,两人约好次日中午12点在河滨公园相见,何俊计划带着白中杰先逛逛贵阳市。
后来湖南怀化警方经过仔细调查,发现白中杰所说的严重违法的事情不过是小偷小摸而已。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源自内心的焦灼不安,当晚,白中杰躺在冰凉的石椅上彻夜未眠。
第一次杀人
年近30岁的何俊此前曾是一名厨师,已经结婚,还有一个女儿。2010年年初投资生意失败的他还要面对巨额的银行房贷,便开始萌生杀人抢劫财物的想法,数月来一直在寻找作案帮手。
白中杰在次日早上8点便见到了何俊,原来何俊知道白中杰身无分文,且饿了一夜,特意提早来带他去公园附近的小店吃早餐,何俊看见白中杰穿着破烂的拖鞋,便从家中带了一双棕色的皮鞋给白中杰,随后带着白中杰在贵阳市区逛了很久,直到晚上10点,才一起回到了何俊的家。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中杰就随着何俊在贵阳闲逛,直至7月11日。在那天晚上11点钟,白中杰正在看电视,何俊挎着黑色的包回来了,白中杰看见黑包里有一把尖刀和一根电棍,白中杰知道他们要开始行动了,他预料到了是抢劫,但是却没有预料到会杀人。
7月12日早上,何俊带着白中杰来到贵阳第八中学附近,“老子让你走这边,你给老子偏走那边,是不是想死啊?”白中杰因为没有听从何俊的话受到责骂,他乖乖地停在路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俊远去。
十分钟后,白中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扭头回望,发现何俊正坐在一辆红色威驰车的副驾驶座上,便跑过去坐上了威驰车的后排。刚上车,何俊就递给白中杰一份报纸,里面藏着的正是白中杰看到过的那把尖刀。
黑车司机按照何俊的指示开往了花溪区的奶牛场,在某一偏僻路段,何俊掏出了仿真枪,直接顶在了司机的太阳穴上,司机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小白,你怎么还不动手?”白中杰这才拿出了尖刀,抵住了司机的颈部,司机试图反抗,不过在何俊用枪柄击伤他的头部后便停止了抵抗。
在把司机控制在后排后,何俊开始用尖刀割汽车的安全带,然后用安全带把司机从颈部到腰部都捆了起来,尤其固定住了双手。
白中杰被何俊带到了离车较远的位置,“我们不能放他,一旦他报警我们就完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给杀了。”
“放了他吧,要杀人你自己杀,反正我是不会杀人的。”白中杰心里恐惧,开始并没有答应何俊的要求。
何俊不停地强调司机一定会报警,两人的处境非常危险,在这种情况下,白中杰保持沉默,“你必须听我的,只有我这个方法行得通!”白中杰在何俊的威逼下,慢慢靠近了威驰车。
白中杰打开了车门,用右脚踩住了司机的头部,双手开始扯缠绕在司机颈部的安全带,刚开始他并没有用力,何俊在旁边则大声喊道:“使劲扯!使劲扯!”白中杰则装出一副用力很猛的表情,何俊见状便走到路边开始观察周围情况,但是他不时回头观察白中杰,最终还是走回白中杰身边监督着,白中杰则开始真正发力勒,不久之后,何俊确认司机死亡。
两人合力将司机尸体搬到后备箱后,何俊用石头砸断车厢内的开门把手,然后发动汽车,开往贵阳市区,白中杰则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拼命逃离杀人现场
一个小时后,他们便进入贵阳市区,在太子桥附近,何俊开着黑车招揽到了第一位客户——身穿红衣的女学生周丽(化名),白中杰让出了副驾驶的位置,又坐回到了后排。
不到5分钟,周丽便觉察出异样,提出要下车买包烟,此时何俊凶相毕露,拿出了仿真手枪,并要求周丽打电话给有钱的朋友,将其约出。惊恐的周丽打了数次电话,都没有成功约出一人,直到晚上11点多,好友廖维(化名)才答应了她的请求。
廖维在上车后,仿真手枪让她表现得相当顺服,何俊开车上了高速公路,一路向西,进入平坝县的斯拉河流域。
何俊将车驶离公路,停在斯拉河的河滩上后,将目光投向身边还未满20周岁的周丽,“你们既然没办法搞到钱,那你们愿不愿意失去某种东西来补偿我们?”
之后,何俊在副驾驶座位上将周丽强奸,而白中杰则在后座与廖维发生了性行为,而这并不是白中杰的第一次性行为。
显然年轻的周丽和廖维完全轻信了何俊的谎言,她们一直认为她们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即使是有5次机会,她们也完全没有选择逃跑。
最惊险的一次出现在威驰车停在路边修理的时候,路过的一辆大卡车上跳下两位精壮的小伙子,表示愿意帮助维修,如果此时周丽和廖维呼喊肯定能获救,但她们选择沉默。据何俊事后交代,他已经拿出尖刀,准备随时杀人。
白中杰一行四人在斯拉河流域逗留了整整两天,甚至附近的村民看到白中杰带着廖维来村里购买食物。
但是两位女孩的绝对服从并没有换来生命的延续,7月14日凌晨,何俊厌倦了身边的周丽,认为不能带着两个女孩继续作案,便起了杀心。
两个女孩的双手被反绑,显然白中杰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廖维心存好感,不仅打的是活结,而且用尖刀将绳子划断了些。何俊则冷血得多,毫不犹豫地将两个女孩推入数米深的斯拉河。
可怜的周丽不会游泳,双手又被紧紧反绑,直接沉入河底,溺水身亡。廖维则很快便挣脱绳子,径直向对岸游去。
那晚皓月当空,何俊很快便发现了逃脱的廖维,他让白中杰拿石头砸水中的廖维,白中杰故意将石块扔在她的周围,何俊则砸中了廖维的额头,顿时河水被染红了一大片,但这个创伤并不足以致命,廖维还在向对岸游,何俊跳下了斯拉河,继续追杀。
白中杰没有跟着何俊,而是拼命地向相反的山坡上跑去,身后传来何俊撕心裂肺的吼声:“小白,你要跑是不是?跑了你就不要后悔!”
悠然待在贵阳城
白中杰逃离了何俊,他反复衡量着何俊的为人,认为他太过凶残,自己可能也会惨遭毒手,最终他选择了逃离。
但是白中杰心存好感的廖维却没有那么幸运,游过斯拉河的她一直沿着河边大道跑,很快便被何俊追了上来,最后被何俊用她内衣的肩带勒死,抛尸荒山。
何俊并不担心白中杰会出卖他,认为他们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是他在被别人举报后却“出卖”了白中杰。
何俊在白中杰离开后,伙同他人作案5起,杀死6人,直至最后一桩杀人案的同伙游祥炎在7月27日向公安局自首后,才被警方抓获。而何俊在警方对他进行抓捕时,正拿着作案工具出门,他的目标是一辆宝马车的车主。
何俊落网后,很快便交代了其他案犯,其中便包括了白中杰。不过,其他案犯相继被捕获,唯独白中杰仍未归案。
抓捕白中杰却让贵阳警方颇费周折,白中杰没有通讯工具,居无定所,而且和家人长时间失去联系,唯一可以锁定的就是他的QQ号,很快他的QQ号码便在警方的24小时监控之下了。
不过,白中杰并不像警方预测的那样四处逃窜,而是悠然待在贵阳城里。
脱离何俊的白中杰在平坝县的一个小镇搭上了返回贵阳的班车,他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认识还停留在怀化的小偷小摸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闯了弥天大祸。流浪贵阳的白中杰再次选择跟随了一个陌生人,只为有一个条件稍好点的栖身之所。
8月4日,白中杰在贵阳市黄金路英烈巷附近网吧登录了自己的QQ,他还不知道两天前公安部已经下达了对他的A级通缉令。从网吧出来后,白中杰被警察直接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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