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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g
发帖数: 68 | 1 三十一
下午，一辆轿车来到何仁义住的小区。轿车在何仁义住的楼前停下。司机是个年轻女性
。旁边坐着个年轻男人。两个人都是便衣警察。两个人都带着墨镜。女人坐在车里没有
动。男人从车里出来后，就朝何仁义住的楼门口走。
这时何仁义的出租车也来到了小区大门口。何仁义从出租车里下来。开始往小区走。
戴墨镜的男人坐电梯来到九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戴上了个白口罩。他用钥匙
打开了何仁义所住公寓的门。不徐不疾地走了进去。他在客厅里茶几下面放了个窃听器
。
楼外面坐在车里的女人看到何仁义进来后有些吃惊。何仁义也看到了车里的女人。等何
仁义走过后，女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
戴墨镜的男人在卧室里接到电话。他很快地在床下放了个窃听器。
何仁义在上升的电梯里。这时戴墨镜的男人走出公寓。把公寓门轻轻地关上。然后沿着
楼梯往下走。这时九楼的电梯门开了。何仁义走出电梯。何仁义似乎听到脚步声。他走
到楼梯边。没有人。也没有声音。何仁义觉得奇怪。回到走道。他用钥匙打开了公寓门
。刚走进门，他就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电梯门在八楼打开了。何仁义犹
豫了一下，走进了公寓。
何仁义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这时手机响了。何仁义接电话。
何仁义：「你好。」
罗艳芳：「你好。」
然后是沉默。
何仁义：「你怎么啦？」
罗艳芳：「你在家吗？」
何仁义：「我在。」
罗艳芳：「我想过来一下。」
何仁义：「我今天下午有事情。」
罗艳芳：「那我现在就过来。」
何仁义犹豫了两秒：「好吧。」
罗艳芳：「我马上来。」
何仁义：「再见。」
罗艳芳：「再见。」
三十二
罗艳芳在武昌街道上开车。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中午的一幕。
中午，罗艳芳和邢文英在一个宾馆内的餐厅内吃午餐。餐厅和宾馆大厅只隔了一面玻璃
墙。透过餐厅的玻璃墙，他们看到萧志强和一个年轻女郎并排走进宾馆大厅。两个人走
到电梯前等电梯。
邢文英：「那不是萧局长吗？」
罗艳芳：「是他。」
萧志强和年轻女郎走到电梯前停住了。年轻女郎拉起了萧志强的手。两个人开始调情。
罗艳芳的脸变得很不自在。
电梯来了。年轻女郎拉着萧志强的手进了电梯。电梯走了。
邢文英：「可能是要上去看个领导或朋友什么的。」
这时罗艳芳的泪水开始往外涌。她突然离开座位，快速的跑出餐厅，跑出了宾馆。
武昌街道上，前面的车突然刹车。罗艳芳吃了一惊。赶紧刹车。还好，没有撞上。罗艳
芳提醒自己一定要安全开车。罗艳芳的眼泪在眼睛里转。车又开始走了。
何仁义坐在餐桌旁用电脑上网。手机响了。何仁义接电话。
何仁义：「你好！」
宋慧敏：「罗艳芳在吗？」
何仁义：「她不在。不过她一会儿会来。」
宋慧敏笑道：「走得这么热切啊！」
何仁义没有说话。
宋慧敏：「你了解罗艳芳吗？」
何仁义：「正想问问你呢。」
宋慧敏：「罗艳芳是高干家庭出身。从小娇惯惯了。她有时候做事情是不顾后果的。」
何仁义：「她是挺任性的。」
宋慧敏：「我跟你说。你不要太热情啊。有时候，好心会办坏事的。」
何仁义：「她和她先生关系怎么样？」
宋慧敏：「萧局长原来在外面有情人。罗艳芳闹过。后来萧局长跟情人断了。罗艳芳也
好了。不过最近他们两个人又闹起来了。」
何仁义：「上次宴会上，他们外表上看起来挺好的啊。」
宋慧敏：「在正式场合里，大家当然都看起来像模范夫妻一样。」
何仁义：「难以想像。」
宋慧敏：「你是不是喜欢上罗艳芳了？」
何仁义：「我也不知道。」
宋慧敏：「这种事情上，你可不能糊涂啊。」
何仁义没有说话。
宋慧敏：「她老公萧局长的脾气也很不好。他们两个人都是从小娇惯了的人。」
何仁义：「是吗？」
宋慧敏：「我告诉你。你要小心。萧局长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人。」
何仁义：「我知道了。」
宋慧敏：「尽量别沾边。」
何仁义：「知道了。」
何仁义把手机放进口袋。这时他听到敲门声。何仁义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走过去打开
了公寓门。罗艳芳进来了。罗艳芳抱住何仁义的腰。把头贴在何仁义的胸口上。何仁义
有点手足无措。何仁义把门关上。
罗艳芳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让何仁义吃惊。同时大概也让他得到了些男子汉的满足。与金
咏诗结婚后的初期，两个人都还在读博士。那时，何仁义心里还有与妻子比赛的压力。
快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何仁义就知道在职场上自己已经不能跟妻子比赛了。从那以后
，男子汉的满足感在何仁义心里逐渐成为模糊的记忆。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如果不是
今天，何仁义说不定再也不会记得了。何况钻在自己怀里的是如此聪明温柔的美人？何
仁义用双手抱住了罗艳芳的肩膀。
这时，何仁义的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宋慧敏的声音：「尽量别沾边」。 「见鬼去吧！」
另外一个声音似乎在高喊。何仁义用一只手抚摸罗艳芳的头发。罗艳芳满足的把头埋在
何仁义的胸口里。
何仁义：「出什么事了？」
罗艳芳：「萧志强和他的情妇。今天被我撞上了。」
何仁义：「你看错了吧？」
罗艳芳：「我看得很清楚。」
何仁义：「他也许只是跟别人逢场作戏。」
罗艳芳松开何仁义。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流泪。
罗艳芳：「他经常整夜不回家。有时半夜才回家。平时对我也没有兴趣。我看得出来。
」
何仁义去厨房倒了两杯茶。何仁义端着两杯茶走到餐桌边，坐在罗艳芳的旁边。
罗艳芳：「我的命为什么这么不好？」
罗艳芳低下了头。罗艳芳擦了擦眼泪。又抬起头，看着何仁义。
罗艳芳：「昨天你说喜欢我。是真心话吗？」
何仁义：「每一对夫妻都会吵架。」
何仁义还没有说完，罗艳芳的头又低下去了。哭得更厉害了。
何仁义走到罗艳芳身边。拉起了她的手。罗艳芳站起来了。他们走到沙发边，坐下了。
何仁义仍然拉着罗艳芳的手。罗艳芳抱着何仁义的腰。
罗艳芳：「我爱上你了。要是我们能结合在一起就好了！」
何仁义的眼泪也出来了：「我是个没本事的人。你别傻了。」
罗艳芳：「我把女儿带上，和你一起到美国去。」
何仁义：「我已经不是自由人了。」
罗艳芳松开了手。擦了擦眼泪。
罗艳芳：「金咏诗是大学教授。我是什么？」
罗艳芳痛苦地摇摇头。
何仁义：「你聪明，漂亮，热情。那个男人会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别担心了。」
罗艳芳：「我丈夫就不喜欢我。」
何仁义：「那是因为他一时糊涂。」
罗艳芳摇摇头。
何仁义：「我们出去走走吧。」
罗艳芳：「我不想出去。」
何仁义：「还是不出去好。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传到你老公耳朵里，反而不好。」
罗艳芳：「我和他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只怕全武汉市的人都知道了。」
「口气真不小」，何仁义在心里说。何仁义放开了罗艳芳的手。罗艳芳突然地兴致来了
。
罗艳芳：「我带你去东湖。现在去正是时候。很漂亮的。我的照相机还在车里。」
何仁义：「要是被萧志强看到了呢？」
罗艳芳：「那正好！」
何仁义笑了：「那不行。到时候萧局长派两个人把我抓起来，关它一个月。我就惨了。
」
罗艳芳破涕为笑：「我把你救出来不就好了！」
罗艳芳拉着何仁义离开了他的住处。
萧志强，王志江，还有另外三个人在武昌分局的一个会议室里研究国安部被盗案的侦破
问题。
萧志强：「杨红梅这边有进展吗？」
王志江：「我们查了她的手机和电脑。没找到什么东西。杨红梅说林剑寒有可能去罗田
了。」
萧志强：「有什么根据？」
王志江：「林剑寒原来说过他在罗田有好朋友。」
萧志强：「不去黄冈，去罗田。狡猾！」
王志江：「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去罗田？」
萧志强：「对。黄冈，罗田，两个地方都去。」
王志江：「何仁义今天中午去了林剑寒的公司，后来又去了林剑寒的公寓。他也不知道
林剑寒的去向。」
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局长太太与何仁义在一起。但是，没有人愿意公开地说出来。
王志江：「要不要先把何仁义抓起来？免得他跑？」
萧志强冷静的说：「现在先不要抓何仁义。看他下一步找谁。」
过了片刻，萧志强又说：「天黑之前把他抓起来。」
王志江马上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接通了之后，王志江对着电话说：「天黑之前逮捕何仁
义。如果他有溜走的迹象，马上逮捕！」
三十三
下午三点钟左右，何仁义和罗艳芳步行来到东湖公园的大门口。何仁义转身往后面看了
看。
罗艳芳：「你看什么呢？」
何仁义：「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
罗艳芳也往后看了看，然后挽起何仁义的手臂。
罗艳芳：「这么吧，你把我当亲妹妹。我把你当亲哥哥。」
何仁义：「好吧。」
罗艳芳：「我以前没有哥哥。现在有了个好哥哥。」
何仁义握着罗艳芳的手：「你是个好妹妹。」
两个人走到东湖边。何仁义赞叹的说：「东湖还是这么美。」
两个人沿着湖边往行吟阁走去。行吟阁在东湖的西边。取《楚辞•渔父》中屈原
「行吟泽畔」之意命名。罗艳芳看到湖边停着好几条等客人的游船。这些游船都是东湖
附近农民自己的木船。每条船都可以坐六个客人。船上有遮阳的篷子。罗艳芳挥手叫了
一艘游船。船夫是个中年男子。看到何仁义有些迟疑，船夫说：「姑娘想坐，还不一起
来坐坐？」
罗艳芳：「扭扭捏捏的，哪像个哥哥啊？」
何仁义扶着罗艳芳上了船。然后自己也上了船。何仁义的老家有条巴河。他是在河边长
大的。对船有特殊的感情。船夫轻轻的摇浆。船徐徐地向湖中心走去。
湖上的清风一阵阵地吹来。船离湖心亭越来越近。
何仁义：「你知道湖心亭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罗艳芳：「湖光阁。」
何仁义：「一九四九年以前它不叫湖光阁。」
罗艳芳：「那叫什么？」
何仁义：「叫中正亭」
罗艳芳：「啊，我想起来了。是夏斗寅给蒋介石四十五寿辰的礼物。」
何仁义：「对。」
罗艳芳：「老蒋其实挺帅的。」
何仁义：「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罗艳芳：「而且还真是个好丈夫。」
何仁义：「有年轻漂亮的太太。当然要做好丈夫啦。」
罗艳芳：「那也不是的。总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
何仁义笑了：「诱惑是无处不在啊！」
罗艳芳：「所以好男人就是好男人。」
何仁义：「你的照相机呢？」
罗艳芳用手指指她身旁的包，然后说：「今天不想拍了。只要享受。」
两个人都沉浸在湖光水色的美景中。
何仁义：「我给你听一段音乐。看你喜欢不喜欢。」
罗艳芳：「什么音乐？」
何仁义：「基督教音乐。」
何仁义拿出自己的iPhone。又拿出一对耳机。一个给罗艳芳，一个插在自己的耳朵里。
两个人一起听约翰•帕海贝尔的D大调卡农。听了一会儿，罗艳芳高兴的说：「好
像是两个人一起走进教堂哎。」
何仁义点点头。两个人继续听。到了音乐的结尾处。
罗艳芳：「这一段是在放礼花吧？庆祝婚礼？」
何仁义笑着摇摇头：「神的爱是绚丽多彩的。」
罗艳芳：「都是爱。一个意思啦。」
何仁义笑了。曲子也结束了。
罗艳芳：「好听！」
何仁义：「我也很喜欢。你的悟性很好。」
罗艳芳：「那当然。我的眼力也很好。」
何仁义想说什么，看了看罗艳芳。没有说出口。
罗艳芳：「这个曲子太有特色了。」
何仁义：「特色在哪里？」
罗艳芳：「和声非常好。」
何仁义：「弦乐四重奏，和声是很重要的。还有呢？」
罗艳芳：「我说不出是什么。不过真的很有特色。」
何仁义：「它没有长音。全是用很短的音。就好像油画家只用短促的笔划来画画一样。
」
罗艳芳：「对，对，是这样。」
何仁义：「而且画的是灵魂的世界。」
何仁义握了握罗艳芳的手。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船离岸已经很远了。远处岸上，两个男人站在岸边盯着他们坐的船。
船正在向南边的珞珈山靠近。珞珈山是东湖边的一座山。在武汉大学校园内。过了四十
分钟，船到了珞珈山边。船夫把船停在岸边。何仁义和罗艳芳上了岸。何仁义告诉船夫
他们还需要坐船回到行吟阁。所以船夫在岸边等他们。
在船尚未靠岸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武昌分局的便衣警察在岸边守候着船的到来。
何仁义带着罗艳芳往珞珈山顶走去。过了两个小时，两个人才从山上下来。
在行吟阁附近，站在湖边盯梢的两个男人，一胖一瘦，在用眼睛搜寻着湖面。胖男人开
始打电话。这时，瘦男人叫起来了：「唉，他们回来了。」
何仁义和罗艳芳坐的游船果然出现了。船离岸越来越近。
三十四
过了二十分钟，船靠岸了。两个盯梢的男人已经不再费心遮掩自己了。他们就站在岸边
盯着何仁义与罗艳芳。何仁义和罗艳芳上岸。何仁义与岸边盯梢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下
。何仁义和罗艳芳往东湖公园的大门走去。
何仁义：「我上大学的时候。北京周围的地方都去过了。」
罗艳芳：「你去过十渡吗？」
何仁义：「去过。」
罗艳芳：「听说那里风景很好。」
何仁义：「风景非常漂亮。那个时候我们有一帮人。大清早四点就出发了。」
罗艳芳：「金咏诗一起去的吗？」
何仁义：「她没去。我那个时候和她还不熟。」
罗艳芳：「你们是怎么开始熟悉的？」
何仁义：「我们是快毕业的时候开始熟悉的。」
两个盯梢的男人跟在他们后面。何仁义和罗艳芳走出公园。走进停车场。罗艳芳与何仁
义各自走进了路边的厕所。两个盯梢的男人也走进了停车场。他们坐进了一辆灰色的轿
车，开始等。
何仁义先从厕所出来。他进了罗艳芳的车。又过了十分钟，天已经快黑了。罗艳芳从厕
所出来。快步上了车。启动引擎之后，罗艳芳的车猛地冲出了停车场。
跟踪的两个男子慌忙启动车子，开始追。等他们离开停车场的时候，罗艳芳的车已经跑
得没影了。
罗艳芳看不见后面跟踪的车了。她高兴的笑了。何仁义冷静地说：「前边右转。」
罗艳芳右转进入一个小巷。马上停下来。何仁义说了句：「开慢点」。然后快速地下车
，关上车门。罗艳芳马上开着车走了。何仁义走进路边的一个小店。
在跟踪的车里，瘦子在开车。扬声器里传出王志江的焦急的声音：「他们往哪个方向跑
了？」
胖子说：「不知道。」
王志江愤怒了：「继续找！」
三十五
在小商店里，何仁义往外观望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什么异样，何仁义转身走到柜台边。
何仁义：「请问附近有卖手机卡的吗？」
店员：「有。往前边走两个路口。路对面就是。」
何仁义：「谢谢！」
何仁义出了小店。在人行道上，他拿出iPhone，把iPhone 关掉了。何仁义一边走，一
边在心里问自己：「林家兄弟为什么要逃？他们拿到录音带了吗？怎么拿到的？」
按照店员的指点，何仁义来到手机商店。这是个路边小店。装饰很一般。只有一个男店
员。男店员一边吃晚饭，一边走过来接待何仁义。
何仁义：「我要个新手机。」
店员：「要进口的，还是要国产的？」
何仁义：「国产的。」
何仁义挑了个国产手机。买了个新卡。付了钱之后，何仁义拿着新手机，走上人行道。
何仁义一边走一边给金咏诗打电话。
何仁义：「我是仁义。」
金咏诗：「你怎么打到我手机上了？」
何仁义：「我的旧手机不能用了。以后会用这个新手机。以后不要用家里的座机跟我通
话。」
金咏诗大吃一惊：「为什么？」
何仁义：「警察对我盯梢了。我刚把他们摆脱。」
金咏诗：「我的天哪！你现在在哪里？」
何仁义：「我在武昌。我已经把iPhone 关掉了。」
金咏诗：「那你住哪儿去？」
何仁义：「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金咏诗：「你找同学了吗？」
何仁义：「没有。你不用管。」
金咏诗：「我这几天都在想这个事。你去找卢汉杰。在他那里躲一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
卢汉杰是何仁义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之后在武汉市供电局工作。他混得不错。
何仁义：「不行。他在国营企业工作。万一我被抓住了。人家还怎么混哪？」
金咏诗：「你别跟他说警察在跟踪你嘛。」
何仁义：「你用家里的座机给我爸打个电话。就说我挺好的。不过，你别把这个新号码
告诉任何人。」
金咏诗：「你还是给美国领事馆打个电话吧。太危险啦！」
何仁义：「不用了。放心吧。我挂了。」
何仁义心里想，如果是在美国的话，他可以到警察局走一趟，跟警察说「我不知道林剑
寒和林剑友的踪迹。」就没事了。但是，在中国许多人被公安局抓进去后被刑讯逼供，
被毒打，甚至被打死。 「在这里要小心。美国护照也没有用。」何仁义在心里再次提
醒自己。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变成了逃犯。
何仁义本想叫出租车。想到买了新手机之后，自己口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而且天已经
黑了。何仁义决定坐公共汽车。
何仁义来到一个公交车站。何仁义对武汉市公交系统只有粗略的了解。他仔细地读了挂
着的所有公交车路线牌，才搞清楚自己该坐哪一路车。没有等多久，他就踏上了一辆公
交车。
三十分钟后，何仁义从公交车里下来。走了一段路后，何仁义远远地看到了回龙酒家的
牌子。何仁义看到路边一家小餐馆，就走进去了。
吃完饭后，何仁义从餐馆出来。何仁义仔细地观察了回龙酒家的周边。觉得回龙酒家并
没有被监视。不过，何仁义仍然不敢靠近回龙酒家，只是在马路对面远远的地方等。
三十六
得知何仁义溜了。而且还是在罗艳芳的帮助下溜的。萧志强心里的火一下就串上来了。
他在部下面前大发雷霆。下班后，他决定好好地放松一下。他要把烦恼的事情抛得远远
的。
夜里九点了，萧志强与另外三个中年男人在一个酒店里喝酒和打麻将。这间屋子是个装
饰漂亮的大套房里的客厅。除了四个男人外，还有两个年轻女人在桌边陪酒伺候。萧志
强的手机响了。萧志强看了看号码。起身准备离开。
萧志强对旁边的女孩说：「桃子，你帮我看着点。」
叫桃子的女孩爽快地回答：「放心吧，局长。」
萧志强走进套房里面的卧室。一边接手机。一边把卧室的门关上。
萧志强：「老刘，你好。」
电话里传出刘局长的声音：「何仁义和林剑寒的关系，你能肯定吗？」
萧志强：「可以肯定。何仁义今天中午就去了林剑寒的公司，后来又去了林剑寒的公寓
。没找到林剑寒，发现大事不妙，这家伙傍晚的时候也溜了。」
萧志强：「本来我们今晚要把他抓起来的。没想到他提前跑了。我们正在全力搜捕。」
刘局长：「他是美国公民。你们下手不要太狠。」
萧志强显然有些不高兴。他不软不硬的说：「他是盗窃国安部档案的嫌疑犯。我会公事
公办的。」
刘局长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 「小何是个书呆子。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萧志强更生气了：「黄冈来的乡巴佬。竟然勾搭起我老婆来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刘局长：「他只是陪陪小罗啦。」
萧志强：「到山上树林子里陪她？」
刘局长：「萧局长，你要冷静。」
萧志强：「冷静？我非常冷静。」
刘局长：「那就好。再见。」
刘局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萧志强气的把手机往地上一摔。手机摔成好几片，撒在地上。
三十七
何仁义还在等。夜越来越深了。路边的行人也越来越稀少了。林剑寒这家伙也太不讲信
义了。真可恶。何仁义在心里骂道。何仁义很愤怒。不过愤怒是基督教里七大罪恶之一
。想到这一点后，何仁义开始冷静下来。如果自己处在林剑寒的位置上是不是会做同样
的事情？他发现自己也不能肯定。善待别人也是善待自己。何仁义告诫自己。
十点之后，陈德明终于从回龙酒家出来了。何仁义穿过马路，跟了上去。何仁义走到陈
德明身边。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谈。
何仁义：「林剑寒去哪儿了？」
陈德明：「我也不知道。」
何仁义：「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陈德明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真的不知道。」
听到这里，何仁义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念道：「这两个家伙真去抢了！」
何仁义沉默了一会儿。
何仁义：「哪里能搞到身份证？」
陈德明：「我住的地方就可以。」
何仁义：「你住在哪里？」
陈德明：「蔡家店。」
何仁义：「有多远？」
陈德明：「坐公交车四十分钟就到了。」
何仁义：「你帮我给林剑寒带个信。我想跟他谈谈。」
陈德明没有说话。
何仁义：「我买了新手机，新号码。绝对安全。这是新号码。」
何仁义把一个小纸条给了陈德明。
何仁义：「你的电话是什么？」
陈德明犹豫了一下。陈德明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了手机电话簿里的一个号码。然后把
手机递给了何仁义。
陈德明：「用这个号码吧。」
何仁义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把陈德明手机上的号码输入了自己的手机。
陈德明：「这是我朋友的电话。用这个就能找到我。」
何仁义：「你朋友叫什么？」
陈德明：「郑丰年。」
何仁义：「帮我搞一个身份证吧？」
陈德明爽快地说：「行啊。」
何仁义：「号码要是真的。」
陈德明：「当然。你有照片吗？」
何仁义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家庭合影照片。把含他自己的小半张照片撕下来给陈德明。
何仁义：「明天带来？」
陈德明：「我明天十点钟来上班。你来取吧。」
何仁义：「那好。」
陈德明：「一张要一百八十块。」
何仁义：「我只带了一百三。」
陈德明：「先给我一百三吧。明天再给我五十。」
何仁义把钱给他了。
何仁义：「再见。」
陈德明：「再见。」
何仁义走了。陈德明往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何仁义来到一家普通旅馆前。旅馆大门上的牌子写着「三五酒店」。何仁义走进三五酒
店。酒店的前台服务生是个年轻男子。何仁义要了个房间。服务生问他要证件。何仁义
说自己没带。服务生面露难色。何仁义说他愿意多付押金。服务生谅解地点了点头。给
了何仁义一个房间。何仁义就去他的房间休息了。
三十八
在城市的另一边，在酒店套间的卧室里，萧志强俯卧在床上。他身上只裹着条浴巾。一
个身上只穿了比基尼的年轻女人在给他按摩。萧志强闭着眼睛在静养。今天是萧志强人
生中最耻辱的一天。在同事面前受辱不说，还要受刘局长的羞辱。萧志强需要尽快地忘
记今天的事情。可是怎么忘得了？萧志强突然睁开眼。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萧志强拿
起一个新的手机。拨电话。
萧志强：「找到何仁义了吗？」
王志江：「没有。」
萧志强：「张玉珍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王志江：「也没有。」
萧志强：「那好吧。」
放下手机，萧志强气犹未消。年轻女人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一只手放在萧志强的胸脯上
。
在旅馆的房间里，何仁义疲惫地关灯，上床睡觉。何仁义躺在床上，但眼睛还是睁开的
。下午在珞珈山半山坡上的情景在何仁义的脑海里浮现。
下午，何仁义和罗艳芳一起上了珞珈山。山上的树林很茂密。在一个半山坡，他们发现
了一小块空地。从那里可以看到东湖的景色。何仁义与罗艳芳的并排地坐在一块大石头
上。
罗艳芳：「萧志强很阴险。」
何仁义：「不会吧？」
罗艳芳：「是真的。结婚前，他对我非常好。结婚以后，有好些年，我都是糊里糊涂的
。受了骗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这样没良心的人。」
何仁义：「他怎么了？」
罗艳芳：「两面三刀。」
何仁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罗艳芳：「我们都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
何仁义：「从小就认识？」
罗艳芳：「不是。长大后别人介绍的。」
何仁义：「你害怕吗？」
罗艳芳的眼睛湿了：「你是第一个这样问我的人。现在好些了。」
何仁义：「事情都会过去的。不要太着急，也不要绝望。」
罗艳芳：「我已经忍了很多年了。」
罗艳芳：「为了他的仕途，为了女儿，我总是忍着。表面上象正常夫妻一样。其实谁都
知道他在外面乱来。可谁也不愿意明说。」
罗艳芳擦了擦眼泪：「这个社会就是这么虚伪。我也很虚伪。他们家的后台很硬。他一
直就这么为所欲为。」
罗艳芳把头靠在何仁义的肩膀上。
罗艳芳：「我知道不该把你卷进来。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何仁义抚摸了一下罗艳芳的头。
在酒店房间里，何仁义在床上翻了个身。睡了。
三十九
第二天早晨，何仁义在旅馆前台结了账。然后坐公交车来到与陈德明会面的公交车站。
等了一会儿之后，他就看见陈德明从一辆公交车下来。陈德明走到何仁义身边。
何仁义：「搞到了吗？」
陈德明把一个小纸袋给何仁义。何仁义把钞票给陈德明。
何仁义：「有消息吗？」
陈德明：「没有。」
何仁义：「有消息给我电话。」
陈德明：「行。」
何仁义：「再见。」
陈德明走了。何仁义上了另外一个公交车。公交车到了八一路。何仁义下车。他走到久
隆大酒店门前。停下了。四处看了看。酒店大楼占了十字路口的一个角。何仁义走到酒
店大楼的侧面看了看，然后又回到大门前。
何仁义走进久隆的大厅。大厅里只有几个人。何仁义走进大厅边的酒吧。要了一杯可乐
。然后在酒吧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喝了一口可乐。
过了十分钟，罗艳芳从停车场走进大厅。然后往酒吧走来。罗艳芳走到何仁义身旁。何
仁义站起来。罗艳芳把一个双肩背包给了何仁义。
罗艳芳：「都在里面了。」
何仁义把双肩背包放在地上。罗艳芳就要坐下的时候。何仁义把她抱住了。罗艳芳也有
些激动。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何仁义把一张纸塞给了罗艳芳。
何仁义贴着罗艳芳的耳朵：「这是我的新电话。上面还有联系方法。」
罗艳芳本以为昨天被警察盯梢只是因为萧志强要跟踪她。罗艳芳有些糊涂了：「为什么
这样？」
何仁义：「有人把林彪的档案抢了。我是嫌疑犯。」
罗艳芳离开何仁义的怀抱。两眼看着何仁义的眼睛。
罗艳芳非常吃惊：「真的吗？你在骗我吧？」
何仁义摇摇头。
罗艳芳：「抢了什么东西？」
何仁义：「林立果小舰队的录音带。」
罗艳芳：「你怎么会是嫌疑犯？」
何仁义：「那两个抢的人是我的朋友。」
罗艳芳：「胆子这么大啊？」
何仁义：「他们是林家的后人。」
罗艳芳：「你参与了？」
何仁义：「没有。」
罗艳芳：「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何仁义：「找线索啊。」
罗艳芳：「那你怎么办？」
何仁义：「先藏起来。」
罗艳芳突然笑了。
罗艳芳：「你是嫌疑犯。我真没想到。」
何仁义：「林剑寒和林剑友是林彪的侄孙。他们在写林彪传。我也在写林彪传。我们有
些交往。」
罗艳芳：「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何仁义：「我不希望你被卷进来。」
罗艳芳：「想不到你会参与违法的事情。」
何仁义：「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去抢。」
罗艳芳：「那你怎么办？」
何仁义：「我要走了。以后我们不能见面了。」
罗艳芳沉默。
罗艳芳：「要我帮你吗？」
何仁义：「不需要。对盯梢的人，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发怒。以不变应万变。」
罗艳芳：「我知道。」
罗艳芳两眼看着何仁义的眼睛：「谢谢你。」
何仁义笑了：「你是个勇敢的人。我的眼力也很好的。」
罗艳芳笑了，把头贴在何仁义的胸膛上。
罗艳芳：「你要小心。」
何仁义：「放心吧。我走了。」
罗艳芳：「赶紧走吧。」
何仁义松开了罗艳芳。拿起双肩背包就走了。罗艳芳看着他离开。罗艳芳拿起了何仁义
买的那杯可乐。这时她听到有人疾跑的声音。罗艳芳放下可乐杯子，赶紧跑进大厅。有
两个人从大厅跑进一扇双开门，然后匆忙地下楼梯。罗艳芳追了上去。
在离久隆大酒店不远的马路上，何仁义在前面跑，两个便衣警察在后面追。何仁义跑的
很快。何仁义右转进了一条马路。两个便衣也右转了。这时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也加入了
追的行列。何仁义再次右转进入一条大街。
大街上人比较多。何仁义一边疾步走一边伸手叫出租车。一辆出租车来了。但是里面有
人。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也有人。何仁义看到警察已经追到大街上了。警察在张望。何
仁义一边疾步走，一边继续伸手招出租。这时两个便衣也上了大街。向何仁义追来。突
然，一辆出租车在前面停下了。何仁义赶紧跑上去。两个便衣紧追上来。大喊大叫。何
仁义钻进了出租车。何仁义对司机说：「去大东门。」出租车马上就走了。
两个便衣没有追上。焦急的挥手要出租车。这时，一辆私车停在两个便衣的面前。前坐
的玻璃门自动摇下来了。两个便衣赶紧上前。发现罗艳芳带着墨镜在等他们。罗艳芳：
「两位要去哪里啊？」这两个便衣就是昨天在东湖盯梢的那两个男人。胖子便衣伸手去
拉车门。但是他拉不开。胖子气的要死。张口要骂，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这时，警察跑过来了。出租车一辆接一辆的飞快的驶过。有一辆出租车在前边停下来了
。瘦子便衣要上出租车。胖子便衣一手拉住他。一手开始打电话。罗艳芳说：「对。赶
紧汇报。再见。」罗艳芳笑着开车走了。
何仁义坐的出租车到了大东门公交车站附近停下。何仁义下了出租车。然后上了一辆公
交车。
四十
上午，在武昌公安分局会议厅里，约一百个警察在参加动员大会。王志江，张玉珍和另
外三个男人坐在主席台上。讲话的人是武昌公安分局的徐政委。徐政委虽然只有五十几
岁。但他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徐政委也曾是职业军人。
徐政委：「抢国安部的档案，是危及到我们国家安全的犯罪活动。这一次，我们一定要
迅速地把所有的嫌疑犯都抓获归案。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对我们的期望。」徐政委向萧志
强看了一下。
萧志强：「刚才徐政委讲的，大家都记住了吧？我就不重复了。现在请王队长讲讲工作
安排。」
王志江拿起放大了的何仁义的照片，展示给所有的与会者。
王志江：「这个家伙是抢档案的重要同伙。他还在武汉。我们小看他了。让他今天跑了
。他叫何仁义。这个家伙动作很快。很狡猾。」
萧志强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王队长做事情总是先礼后兵。」
台下只有几个人轻轻地干笑了几下。
动员大会之后，警察们开始在全武昌一个一个旅馆地查询。一条一条街道地巡逻。
这个时刻，何仁义正在一辆拥挤的公交车上。公交车在武汉长江大桥上行驶。远处是长
江二桥。何仁义看了看黄鹤楼。看了看风景如画的长江。心里没有任何感觉。何仁义担
心自己又碰上警察或便衣警察。过了长江大桥之后，公交车进入汉阳。长江把武汉划成
了东西两片。汉水又把西片划成南北两块。北块是汉口。南块是汉阳。东片是武昌。
中午了。何仁义在汉阳一个公交车站下车。车站边就是一个四层楼的商场。何仁义走进
了商场的一层。一层里靠墙有一排公共电话亭。何仁义走进其中一个电话亭。何仁义开
始打电话。
何仁义：「郭劲军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何仁义：「我是他的朋友。」
女人：「郭劲军病了。找他有什么事吗？」
何仁义：「他得了什么病？」
女人：「他得了流感。」
何仁义：「你是谁？」
女人：「我是他的表妹。您贵姓？」
何仁义：「我能跟郭劲军讲话吗？」
女人：「他现在正睡着哪。」
何仁义在犹豫。
电话的另一头是武汉市公安局的监听部门。这个监听部门占据了一个大厅。大厅里有许
多人在办公。大厅边有一排玻璃墙隔开的小办公室。说话的女人是个女警察。她就坐在
其中一个小办公室里跟何仁义谈话。
在大厅里，一个中年男警察在追踪何仁义使用的电话。男警察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有个地
图。地图上何仁义所在的那个商场边有个红点在闪亮。男警察看了一眼屏幕上地图边显
示的商场地址，大声地说：「找到了。」他随即开始打电话。
察觉到何仁义在犹豫。玻璃房间里的女人说：「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给你转达。」
何仁义：「不用了。再见。」
女人：「您贵姓？」
何仁义挂上电话。女人与玻璃墙外的男警察交换了个眼色，同时失望地把双手一摊。
何仁义赶紧离开了电话亭。他疾步走到商场外的人行道上。正好一辆公交车来了。何仁
义跑过去，踏上了公交车。
这天下午，武汉市公安局向全市发出关于缉捕何仁义的协查通报。上千民警奔赴武汉三
镇的大街小巷搜捕何仁义。巡逻民警在重要路段盘查可疑车辆和人员。治安民警清查旅
馆，商场和娱乐场所。社区民警清查小旅社。
下午三点，何仁义在汉阳的一个公交车站下车。何仁义走进路边的一个小巷子。他拿出
手机给金泳诗打电话。
何仁义：「你用家里的座机给郭劲军打个电话。看他怎么样了。」
金泳诗：「出了什么事情？」
何仁义：「郭劲军可能被抓进去了。你用家里的座机跟他太太联系一下。」
这个时刻，在武昌的一个街头小店里，罗艳芳买了一个新的手机。她走出小店。走进停
在马路边的车里。罗艳芳在车里打电话。何仁义没有接电话。罗艳芳决定给他留言。罗
艳芳对着手机说：「现在警察在全武汉市的旅馆搜索。你要赶紧离开武汉。」 | p***r
发帖数: 20570 | 2 没写完？到现在看没看到point。大概还是翻案文章吧。林这个事情是很蹊跷。有个说
法是说他被林立果裹挟上飞机的，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在往蒙古飞。
【在 z*****g 的大作中提到】
: 三十一
: 下午，一辆轿车来到何仁义住的小区。轿车在何仁义住的楼前停下。司机是个年轻女性
: 。旁边坐着个年轻男人。两个人都是便衣警察。两个人都带着墨镜。女人坐在车里没有
: 动。男人从车里出来后，就朝何仁义住的楼门口走。
: 这时何仁义的出租车也来到了小区大门口。何仁义从出租车里下来。开始往小区走。
: 戴墨镜的男人坐电梯来到九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戴上了个白口罩。他用钥匙
: 打开了何仁义所住公寓的门。不徐不疾地走了进去。他在客厅里茶几下面放了个窃听器
: 。
: 楼外面坐在车里的女人看到何仁义进来后有些吃惊。何仁义也看到了车里的女人。等何
: 仁义走过后，女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
| Z*****l
发帖数: 14069 | 3 原创? 不容易。赞。
【在 z*****g 的大作中提到】
: 三十一
: 下午，一辆轿车来到何仁义住的小区。轿车在何仁义住的楼前停下。司机是个年轻女性
: 。旁边坐着个年轻男人。两个人都是便衣警察。两个人都带着墨镜。女人坐在车里没有
: 动。男人从车里出来后，就朝何仁义住的楼门口走。
: 这时何仁义的出租车也来到了小区大门口。何仁义从出租车里下来。开始往小区走。
: 戴墨镜的男人坐电梯来到九楼。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戴上了个白口罩。他用钥匙
: 打开了何仁义所住公寓的门。不徐不疾地走了进去。他在客厅里茶几下面放了个窃听器
: 。
: 楼外面坐在车里的女人看到何仁义进来后有些吃惊。何仁义也看到了车里的女人。等何
: 仁义走过后，女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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