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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0018 | 1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文学？
毛式语言的陷阱有多深有多广？
在这个问题上，罗福林不赞成孙笑冬(Anna Sun)在《凯尼恩评论》上发表的《莫言的病
态语言》(The Diseased Language of Mo Yan)一文的观点。孙发现莫言所写的几乎每
一页都充斥着农村方言、社会主义流行语的老生常谈，以及文学的装模作样的大杂烩。
孙把这归咎于莫言上学时学到的共产主义术语和毛式语言，后者罗福林也提到。但是孙
认为莫言陷入了毛式语言的陷阱，而罗则认为莫言置身其外，只是在讽刺它，而这种讽
刺解释了孙所发现的“大杂烩”的存在。罗福林写道：“莫言的小说呼应了对‘毛式’
那种荒诞的平庸乏味的讽刺，并把视角放在更广阔的历史与文化背景之中，而不仅仅局
限在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文化之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小说才显示出多种多样的语
言来源。”
我赞成孙的观点。把莫言将不同语源的大杂烩称为“讽刺”的最大问题是：大部分他的
大杂烩语言很难被读成讽刺，如果有讽刺的意味那也似乎比较偶然。比如，莫言的《檀
香刑》是描写1900年义和团运动的小说，远早于社会主义流行语出现的年代，但小说中
的人物却不断说出社会主义的术语。一个年轻女子说出她的“领导者”——这个词在
1900年是不可能出现的。这是“讽刺”吗？讽刺什么？我认为更大的可能是莫言写得太
快（通常作者写得太快就会有这样的问题），导致他的思维定式不经意地呈现在写出的
文字中。孙笑冬正确地指出：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的翻译在审美统一和确定性上
比原作高明。
但是不经意的语言习惯在多大程度上反映，或者像孙所建议的那样，决定对世界的构思
方法？孙引用了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如下引言：“如果思想腐化语言，语
言也同样可以腐化思想。”这出自1946年出版的《政治和英文语言》(Politics and
the English Language)，仅仅在著名的“沃尔夫假定(Whorf hypothesis)”出现的几
年之后。 “沃尔夫假定”推进了不同的语言导致不同的世界观的理论。在西方的认知
科学家中，沃尔夫(Benjamin Lee Whorf)一向都很有争议性。但是很有趣的是，中国共
产党人（尽管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借用了沃尔夫的任何理论）总是对同样的原则忠诚不渝
。自从1950年代以来，中共宣传部总是根据政治的需要散发媒体所需的“强调”或者“
避免”的词汇清单[1]，他们这样做的不变理由就是相信：对词汇的控制有助于“指导
思想”。有很多的证据显示这一套确实有效。1989年我在北京见过一面的女子，现在已
经成为一位中文语言老师，最近我又和她在普林斯顿大学重逢。试着想记起我们第一次
见面的细节，她这样问我：“我们见面是在‘动乱’以前还是以后？”我笑着试探她：
“你指的‘动乱’是什么意思？是学生动乱还是政府动乱？”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当
然是学生动乱。”然后她盯着我看了一阵，意识到我的问题所在，恍然大悟地说：“啊
，对了！是政府动乱。是大屠杀！”然后她开始了一长串的抱歉解释：1989年，她自己
也是上街抗议的学生，在屠杀之前的几天还一直呆在天安门广场，她站在学生一边，她
支持我的观点。但是现在“学生动乱”这一个词，可以像说“星期三”那样，从她嘴里
脱口而出。这在多大程度上是思维定势造成的？这种被引导的语言习惯在多大程度上加
强了政府的权力？这样的事情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中国作家？罗福林和孙笑冬提出了很
关键的问题。
1993年，文学评论家李陀发表了一篇精彩的关于著名作家丁玲（1904-1986）的文章[2]
。丁玲在1920年代是一位先锋派的女权主义者，1930到1940年代是理想的共产主义者，
1960到1970年代是政治犯。李陀指出，丁玲在其中年时候吸收了毛式语言，在经历了毛
政权20年的迫害之后，显然还是无法从毛式语言脱身。李陀的结论是：“一旦一个人钻
进了某种语境，要想脱离这种语境就异常困难”。
李陀说服了我。在我最近发表在《纽约书评》关于莫言的文章中，我认为，那些选择流
亡的中国作家，尽管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至少有机会让他们的语言变得自由。
我写道，哈金“不仅离开了中国，也离开了中国的语言。他只用英语写作，部分原因是
要保证哪怕是深藏在潜意识的影响也不要波及他的表达”。罗福林评论说，“还无法确
定这就是哈金以英文写作的主要原因，但如果作家在面对母语中意识形态的包袱时竟会
那么脆弱，以至于不能以母语创作出健康的文学语言，这实在是太可悲了”。这里的关
键是，我们不能忘记我们所说的母语并非任何一种语言，而是毛式语言——它包含着比
其他大多数语言更多的军事用语和政治偏见。毛式语言已经渗透进人们的日常生活而且
今天还在中国被鲜活地运用着。莫言在他的大杂烩中用了毛式语言，哈金想逃脱它。（
插一句，我不敢肯定罗福林所说的哈金想逃离毛式语言是他用英文写作的“主要”原因
。哈金亲口告诉我了这个理由，但他并没有说是不是“主要”的理由。罗福林建议可能
还有“更主要”的理由，但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如果他有更好的信息，我乐听其见。）
生活在政治审查制度中的作家能够找到方法写出漂亮的作品吗？
在我为《纽约书评》所撰的文章中，我反对莫言的下列写作模式：在他的描述20世纪中
国历史的全景式小说中，每当描写到中国的大灾难时期，比如大跃进、大饥荒，莫言便
诉诸“娴熟的调笑”笔法——比如把羊的精子射入兔子，或者强迫某人当众吃下一个削
成假驴生殖器形状的萝卜，然而对导致三、四千万人死亡的大饥荒却只字不提，因此转
移了读者的视线。这里罗福林误解了我的有关莫言写作的观点，但我对这样的误解也有
部分责任。我的观点可能表述得不太清楚。我没有说，因为莫言陷入了毛式语言的陷阱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避免禁忌话题就只是一个偶然——作
者对此可能没有想得太多。但是对于莫言以及其他在中国体制内出版作品的作家，这不
可能是真的。他们都意识到这些禁忌话题，要么避免这些话题，要么想办法侧面处理这
些话题。莫言只是好几个用我所谓的“娴熟的调笑”的笔法写作的作家之一。这里再举
一个例子，余华所写的全景式小说《兄弟》充满了“娴熟的调笑”笔法（余华的《十个
词汇的中国》抛弃了这种技法，所以更诚实也更动人）。
我在别的文章中谈到在“后毛时代”中国作家的写作呈现出一种“反磁性症状”，这种
症状的表现就是：这些作家瞄准毛主义的中心，然后开始向它推进，但是当他们快到中
心的时候，他们就转移了方向[3]。1970年代后期的“伤痕文学”，张贤亮和从维熙的
劳改营自传，以及1980年代的“先锋派”作家比如余华，韩少功，苏童和残雪，尽管他
们各有不同，都有这种症状的表现。
罗福林不赞成我的观点，至少在莫言的问题上。他说：“莫言的目标读者知道大跃进导
致了灾难性的大饥荒，对历史创伤的任何艺术化处理都会有自己的变化和扭曲。”罗福
林认为莫言是在讽刺，而非掩盖。如果罗是这样表述他的这种观点，我在比较狭隘的意
义上是可以接受他这种说法的（尽管我个人理解的讽刺并不延伸到驴子的生殖器）。在
我看来，问题出在罗福林所指的“目标读者”上。莫言在一次采访中说过，他写作的时
候并没有想到谁会是他的读者，因此这里的“目标读者”可以理解为作者语汇中暗指的
读者，而非真正的读者。在这一点上，“暗指的读者”在文学研究中是一个常用的术语
，所以我就以此进行分析和理论。
我的担心在于真正的读者。“娴熟的调笑”会如何影响这些读者？我希望罗福林在这点
上和我观点一致：莫言的真正读者数量众多，大多比较年轻，并且在中国的历史上相对
来说并没有受到很好的教育。要达到罗福林所指的莫言的理想型“目标读者”的程度，
一个年轻的中国人必须越过好几级中共教育体制设置好的智力障碍：首先，并没有什么
大饥荒，这只不过是外国人杜撰出来的诽谤；第二，如果有大饥荒，这是恶劣的气候造
成的“三年困难时期”；第三，如果大饥荒确实是人为的，那也不是毛造成的，因为毛
很伟大；第四，如果真是毛造成的，人们只是因为饥饿而死，而不是像杨继绳在《墓碑
》中所记录的因为殴打，活活被烧死（称为“点天灯”），或者用铲锹将脑浆迸裂（称
为“开花”）而死。
对于真正的读者来说，莫言对历史的轻佻的处理方式转移了他们对难以正视的以及在深
层文化中潜伏事情的关注。规避这些事情可能对某些、甚至大多数的读者来说是令人欢
迎的。但是不管怎样，对于中国当局来说一定是值得欢迎的。莫言有没有可能并没意识
到政府欢迎他的这种处理笔法？他怎么会呢？罗福林写道：“难道林的意思是暗示莫言
这样的写作风格是在洗白历史，或者向共产党献媚吗？”但是，我确实如此认为，或者
和这意思很相近。我只是会用“扭曲”而非“洗白”，用“为了确保他在党领导下的职
业前途”而非“向共产党献媚”。
罗福林写道，我“好像希望文学创作在处理历史悲剧主题时应该采取忠实纪录的形式，
还要附上统计数字、图表和大量叙事者的哀悼”。我想罗和我都知道这一表述只不过是
个稻草人，他如此引申发挥一点儿也伤不了我的感情。在正视残酷的作家中，索尔仁尼
琴(Aleksandr Solzhenitsyn)和萧红是我最喜欢的两位作家。他们两位既不引用统计数
字，也远离那种“作者的自怨自艾”式的表达方式。正因为他们允许读者自己内生出与
其作品强烈的共鸣，他们那种简约的文风尤其有力。
罗福林提出了一个与审查制度下的艺术相关的问题：作家是否有可能生活在政治审查中
但是忽略它的存在――不遵从，不反抗，也不讽刺它，但是描写一些当局并不关心的生
活领域，由此你既不用扭曲任何事情，也不用担心忤逆当局？他举出了周作人、梁实秋
和张爱玲的例子。除了很偶然的时候，他们在1930和1940年代所写的散文和故事都很少
涉及日本侵略中国的话题。那个时候的其他中国作家基本上都会写到日本的问题，要么
他们生活在日本审查制度之下，要么他们生活在自由的中国，但是抗日的主题却异常迫
切。罗福林提出了很好的问题，他所引用的三位作家确实有助于他的论点，即政治压力
（除非它们像毛统治后期那样严厉）未必会灭绝精彩的写作。
将生活在1937年至1945年日本审查制度下的中国作家，和生活在1949年以后的中国作家
并列比较，罗福林这样做的勇气令我敬佩。这是中国历史学家不愿意，中国出版商不可
能去触碰的对比。大致而言，日本审查制度要比中共的审查制度有更多的机械化规定，
更少的心理威慑。但是它们对作家的基本两难选择却很相似：我要合作吗？合作到多大
的程度？我要去批评吗？怎样去批评？我几种选择的风险和收益各是什么？
这里有必要指出日本和中共审查制度在背景上的两大不同之处。中共放大其中的一种，
试图抹杀另外一种。放大的一点是：日本人是侵略者，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压
迫者是外国人的话都会有更痛的感觉。要抹杀的一点是：在毛统治时代，中共杀掉了超
过日本人杀戮的八到十倍的中国人。有人会说日本人更残忍，因为他们在1937年的南京
大屠杀的时候比赛削人头和活埋中国人。但是谁又能说这些比文化大革命时期1969年发
生在广西的挖眼睛，杀死“阶级敌人”之后吞噬肝脏的仪式，就像郑义在他1993年的《
红色纪念碑》［4］中所描述的那样，更残酷呢？后毛时代的中国教育体系放大日本统
治期间的残酷性，但是却完全掩盖中共统治下所发生的残忍真相。美国的父母，如果他
们想对这种巨大的扭曲有一种本能的领悟，可以试着想象如下的情景：他们的孩子放学
回来，充满了对英国人在1775年到1783年以及1812年侵犯时的仇恨，但是却说，“内战
”（发生在1861至1865年的美国南北战争）只不过是自然灾害或者不幸所造成的“五年
困难时期”。（这样的历史比较不是特别完美，但是它显示的弥天大谎却比较相似。）
尽管有这样不同的背景，让我们也和罗福林一起把莫言和日本审查时期的作家如张爱玲
比较一下。罗福林写道：“我并非说莫言可和这些作家相提并论”。希望确实如此。张
爱玲鲜明的，精致编织的语言不仅比莫言不同语源的大杂烩要好，并且好得太多；而且
她的深层心理描写让莫言狂欢节似的表象成为笑柄。但是罗福林想说的论点却与此不同
。罗的论点是莫言“也坚持自己的独特看法，不愿为摆出政治姿态而承受压力”。但是
这一点罗福林一定是错了。很清楚，莫言从1980年代至今，一直对政治压力异常敏感，
而且在不断地调整他的政治姿态。他和其他同样在体制内的作家的主要不同之处在于，
他计算得更聪明，他也有更多不同的层次。罗福林和莫言都要求我们把他的政治立场和
文学造诣分开来看，但我们无法这么做。莫言的政治立场体现在他的艺术之内，也体现
在他的艺术之外。他的作品描述了地方上的政治暴力和腐败（党中央也希望尊重人所共
知的事实），但是他避免做出是整个体制的问题的结论。同样地，用“娴熟的调笑”来
描写大跃进、大饥荒又是怎么回事儿？即便我们只提“暗指的读者”以及纯粹的讽刺，
我们能够想象张爱玲用大笑话的方式去写南京大屠杀吗？她没有这样做过。她怎么可能
这么做？
西方中心主义的问题
中文的“西方中心主义”不太好翻译，所以请原谅我用这个有点笨拙的词West-
centrism。我在罗福林的文章中发现了西方中心主义，尽管并不是只有罗有这个问题。
尽管并非故意有时也没有意识，西方学术界和文学政治评论广泛存在着西方中心主义。
当孙笑冬抱怨说，莫言的语言重复啰嗦，是可以预见的，而且是不同语源的大杂烩。罗
福林这样回答说：“对一个21世纪的作家做出这样的评价是很奇怪的”，因为“世界历
史乃至世界文学逐渐悖离了狄更斯们(Dickens)的那种道德必然性，这正是工业革命兴
起，以及帝国主义世界的道德基础崩塌所带来的后果”。现在的世界有沃尔夫(Woolf)
，乔伊斯(Joyce)，品钦(Pynchon)，拉什迪(Rushdie)，德里罗(DeLillo)，等等。孙笑
冬显然是落伍了。
当罗福林谈到“世界”的时候，他所指的不是“世界”而是西方。尽管西方的文学学者
反对“霸权主义”和“后殖民主义”，但在建立理论动态以及考量非西方如何模仿西方
上，他们在完全实践这些他们口头上反对的主义。（这种模式在文学“理论”上要比在
文学评论上更清楚，更可鄙）。
莫言真的是以狄更斯开始直至哈代(Hardy)，最终演进为福克纳(Faulkner)、加西亚·
马尔克斯(García Márquez)这一流派中的一员吗？为什么他应该是其中之一呢？为什
么他的“幻觉现实主义(hallucinatory realism)”就不能植根于山东的民间故事？这
些民间故事已经有会说话的动物以及吊丧的鬼怪这些志怪想象。在莫言的诺贝尔领奖词
中，他特别提到清代蒲松龄《聊斋志异》鬼怪故事对他的影响。对我而言，他描写的血
腥打斗以及男子汉气概让我想到《水浒传》，也是发生在山东的故事。他的小说《天堂
蒜薹之歌》和《蛙》所显示的道德确定性和狄更斯的小说一样有自信。我们真的要说莫
言其他小说中所表现出的想象力是他吸取了西方包括后现代主义经验的结果吗？如果他
的“不同语源”不是“工业革命兴起以及帝国主义世界的道德基础崩溃”后的“21世纪
结果”呢？为什么我们非要把他划入西方的话语兜袋中呢？
自从1980年代中国对外“开放”以后，那里的文化精英提倡“走向世界”。中国作家喜
欢说他受到这位或那位著名外国作家的影响，尽管他可能没有读过或者读过很少他的作
品。莫言在他的诺贝尔领奖词中也说到这一点：他受到福克纳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巨
大影响，但是他马上加了一句：“尽管我并没有广泛地阅读他们的作品”。西方人和中
国人一样，也喜欢并且要保持西方中心主义。那些来自世界另一端的神秘的社会主义国
家的有天分的作家把我们西方看作是文学的主流和前沿是多么荣光的事情啊！
有时候西方人用“社会主义”这个词来描述中国也显示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中共政
权当然称自己是“社会主义”。但是所有生活于其中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社会在疯狂地追
逐金钱，存在着巨大的贫富差距，公信力极低，社会福利制度支离破碎或者根本不存在
，以及为了政治上的安全，当政治表演需要的时候，操纵使用像“社会主义”这样的词
汇。中国社会几乎是瑞典那样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反面。但是当罗福林（我在此并非针对
他个人，这种情况广泛存在）好几次用“社会主义”来描述中国的时候，我不仅担心这
种用法的不准确性，而且也担心其中暗含的微妙的居高临下态度：你们生活在大洋另一
端的人居然有我们这边自由派所指的“社会主义”。真不错啊。
刚刚过世的天体物理学家和人权活动家方励之先生，正确地指出西方态度的双重标准。
当欧洲的共产主义失败时，冷战被认为是“结束”了。但是中国，朝鲜和越南呢？如果
相反的事情发生了—-亚洲的专制主义失败了，但却在欧洲存活了——华盛顿和伦敦还
会欢呼冷战的结束吗？假如索尔仁尼琴，不是去揭露古拉格，而是对它去开玩笑呢？那
么我们还会为他的“艺术”唱赞歌，因为他的目标读者都知道古拉格是怎么回事，并且
也欣赏他的黑色幽默？或者，令人悲哀的是，只有非白人才能以这种方式赢得诺贝尔奖？
潘杰拉·米什拉(Pankaj Mishra)在最近发表在《卫报》的一篇题为《为什么萨尔曼·
拉什迪应该停止在审查问题上谴责莫言》(Why Salman Rushdie Should Pause before
Condemning Mo Yan on Censorship)中承认莫言给予中国的统治者令人不齿的支持。但
是米什拉文章的主旨却是：西方的作家同样也是压迫远方人民强权的帮凶。因此，他向
拉什迪（还有我，他文中也提到了）叫“停”。我年轻的时候反对过美国对越南的战争
；我从来都没有替美国政府帮过腔，而且我也赞成米什拉的一些透彻观察，比如，“简
·奥斯汀(Jane Austen)高雅的相对封闭的世界”有赖于加勒比地区“地狱般的奴隶庄
园”的存在。但是所有这些为什么会意味着我应该在批评北京及其追随者时“停止”呢？
在关于人权的论争中我们常常听到一种论调。这种论调有几种版本，但大致都是这样的
思路：
A: X国有问题P。
B: 与人们的印象相反，Y国也有问题P。
在一般的言谈中，人们通常忽视B的荒谬逻辑，因为B的真正用意是他给A的建议：如果A
是Y国的公民，他或她最好在X国问题上闭嘴。但是，在我们这个日益全球化的世界，为
什么我们要像B所建议的那样行事？是否只有等伦敦一尘不染，萨尔曼·拉什迪才可以
对北京发表意见？我猜，如果你真的去撼动他的肩膀，米什拉会说（就像我一样）任何
国家的任何人都应该自由地批评压迫任何人的任何政府。但是他的文章没有给人留下这
样的印象。
中国和其他地方的专制者经常要求外国人停止对他们的批评，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很明显
。但是西方的自由派为什么也这样做就不那么明显，所以值得对此进行探讨。我在有关
中国人权问题演讲之后，经常有听众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自己的政府如此糟糕的时
候，为什么你要批评中国政府？”我想，尽管有其表象，这样的观点有赖于我上面提到
的西方中心主义的态度。我下面就此再解释一下。
当同样的问题出现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时候，问题严重的程度常常是非常不一样的。莫
言和刘晓波所呈现出的问题——压制言论，骚扰和囚禁“反抗者”以保证国家权力——
也有可能发生在民主社会，但是发现了这一点然后断言：“你看，这世界哪里都一样，
所以我们不要说了”，就不仅仅是弱智的表现了；如果说这话的人远离那些真正受苦的
人，他们这样说就更经不起道义的考验。想象一下，如果一个坐在单调囚室里一条冷板
凳上的中国自由派人士，听到一个手拿《卫报》坐在沙发上的美国自由派人士这样的话
：“我的朋友，你我都有各自爱寻衅的政府，所以我不能批评你的政府”，这位中国人
会是怎样的感受？实际上，我们没有必要去猜测答案。来自很多国家的前政治犯，包括
来自中国、捷克斯洛伐克、南非、缅甸等等国家的前政治犯，都已经充分地表示：当他
们呆在监狱的时候，他们期望得到来自外国给予他们的任何支持。
当我发现他们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慰自己，这种带着优越感表示关心的态度就更
让我生厌。在美国的自由主义文化中，如果他们批评了他自己的社会，就自我感觉良好
。这样就显示他们具有“批评性思维”，“独立性”，以及思维开阔，他们欣慰自己具
备这些特质而心安自喜。（实际上，真正的独特常常很稀有；人们常听到的所谓“批评
性”观点其实有很大的趋同性。我所指的心安的主要来源就是，人们有自信觉得他们表
达的趋同观点不会遭到同伴的攻击。）心安理得当然是好事，我也不反对。但是，对一
个坐在扶手椅上的人的心理舒适度的考虑，多过对一个被监禁者精神和肉体上所受到的
折磨，那就令人作呕了。
罗福林担心我们西方的旁观者，在为像刘晓波那样的英雄加油鼓劲（因此而得到心理安
慰）的时候，想当然地认为那些选择留在体制内工作的人就是懦夫。罗福林认为这是一
个错误的判断。我完全同意罗的观点。其实，刘晓波本人也这么看。在2006年发表的《
通过改变社会来改变政权》一文中，刘晓波这样写道：
“当从事高调反抗政府的人（包括我本人在内）看待那些留在体制内低调周旋的人的时
候，高调反抗应该把低调周旋当作一种补充，而不是自以为绝对英雄而横加指责……。
一个人自愿为自己选择的理想而付出巨大代价，并不构成去强制别人也为理想而作出同
等牺牲的理由。”
刘晓波可能不会像罗福林那样认为莫言属于体制内推动人权民主的人。莫言所做所写的
某些事情是在推动，没错；但是有些其他的事情又非常明显地是在默认政府的反击。我
肯定，刘晓波会觉得莫言没有必要地软弱。
莫言配得诺贝尔奖吗？
罗福林注意到我发表了一篇题为《这位作家配得这个奖吗》的文章，但并没有给出答案
。罗的观察比较公允。我文章的标题是《纽约书评》的编辑加的，我也是直到发表才看
到。我现在给出我的答案。
“X是否配得诺贝尔”的问题，在自然科学领域，测定优秀与否有比较客观的标准，因
此回答这样的问题会比较有信心（但从来就没有一定性）。但是在文学奖和和平奖方面
，这个问题就取决于个人偏好，人人共识是不可能的。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
)都得过和平奖。如果这已经是事实，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我只能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个人会选择莫言吗？”另外再加上下列的限定语：“在活
着的中国作家之中”。（只有活着的作家才能得诺贝尔奖。）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莫言不会在我的名单的顶端。在中文语言的真实性和控制力上，我
认为钟阿城，贾平凹，王安忆，廖亦武和王朔比莫言优秀；在小说构思的技法上，我认
为白先勇和哈金显然要比莫言高明；在开阔的精神境界上，郑义是我的首选；最后我认
为余华和金庸（写出风行的历史武侠小说的香港作家）也要高于莫言。但这只是我个人
的观点。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注释
1. 见Michael Schoenhals：《中共中央宣传部‘宣传动态’选集》（1992， M.E.
Sharpe 出版）。
2. 李陀，《丁玲不简单：毛体制下知识分子在华语生产中的复杂角色》。《今天》
1993年第三期。
3. 《序言》，《共产中国的无辜人生》，康正果著 （诺顿， 2007）。
4. 《红色纪念碑：现代中国人吃人的故事》 （Ross Terrill 和T. P. Sym翻译，
Westeview出版, 1996)。
本文最初于2012年12月24日以英文发表于中参馆(ChinaFile)，这是亚洲协会(Asia
Society)中美关系中心最新出版的在线杂志。
本文作者林培瑞(Perry Link)是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东亚研究的荣誉
退休教授、加州大学河滨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Riverside)的教学创新
主任讲座教授(Chancellorial Chair for Innovative Teaching)。林培瑞学术涉猎广
泛，主要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社会史、大众文化、20世纪初中国的通俗小说和毛泽东时
代以后的中国文学。他的最新一部著作是《解析中文：韵律，隐喻与政治》(An
Anatomy of Chinese: Rhythm, Metaphor, Politics)。 |
w******g
发帖数: 10018 | 2 我非常非常不赞同林培瑞的批评。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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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发帖数: 3373 | 3 我逐字读了一遍，觉得他绝大部分话都非常非常有道理。
你要是喜欢句型练习，我可以奉陪。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非常非常不赞同林培瑞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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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4 好，讨论一下。
第一，我不同意“毛式语言”的陷阱问题。首先，我并不如罗福林那样，认为莫言
是在有意以讽刺手法来采取毛式语言写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莫言的语言就是
平庸而乏味的。相反，我认为我们必须借助于这种语言，才能理解这一历史。其
次，林培瑞所假设的对年轻读者的担心问题，这一责任并不必然要由莫言的写作
来承担。他的写作只是对生活在这一历史中的个体生活的描述，不需要承担教化
责任。
第二，我认为林培瑞在此混淆了政治良心与文学写作的区别，而且我认为他是有
意这么做。当他在批评莫言的文学成就的时候，他实际上考察的是他的政治良心，
而在考察他的政治良心的时候，却又是使用他的文学语言来作为证据。这是非常
奇怪而混乱的逻辑。
第三，当林培瑞在谈到西方中心主义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他对莫言的批评，本
身就是基于西方中心主义的？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逐字读了一遍，觉得他绝大部分话都非常非常有道理。
: 你要是喜欢句型练习，我可以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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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发帖数: 21641 | 5 呵呵,对莫言的批评一直就有
今年他得奖,很多人又出来批评才引起注意
林培瑞之外还有不少名人批评他
在cnd.org可以看到很多
莫言得奖可以说是他自己苦心经营的了
今年早有新闻预测他和村上领先我就预感他真要得了
后来有说山东文化干部给瑞典送礼(当事人否认,也确实比较荒唐)
不管真假,莫言自己确实做了些造势的努力
这都可以查到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逐字读了一遍，觉得他绝大部分话都非常非常有道理。
: 你要是喜欢句型练习，我可以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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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6 我一直不喜欢莫言。但是我反对这种批评方式。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呵呵,对莫言的批评一直就有
: 今年他得奖,很多人又出来批评才引起注意
: 林培瑞之外还有不少名人批评他
: 在cnd.org可以看到很多
: 莫言得奖可以说是他自己苦心经营的了
: 今年早有新闻预测他和村上领先我就预感他真要得了
: 后来有说山东文化干部给瑞典送礼(当事人否认,也确实比较荒唐)
: 不管真假,莫言自己确实做了些造势的努力
: 这都可以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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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发帖数: 3373 | 7 “我们必须借助这种语言才能了解这一历史。”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了解历史的途径
多了去了，莫言的东西再怎么丰肥都排不上号。没人指望他开启民智，咱们只说他的语
言，说实话你觉得他那个文字是好看呢还是好闻呢？退一步讲，这个政治良心和文学写
作，你当是wh发帖呢，哈哈一下，就真分开了？批判西方中心论的书籍已经论吨计了，
其中最尖锐最诚恳的全来自西方学者内部。这个问题上，咱们最好避嫌，或者顶多说句
谢谢完事，那些动不动就跳着脚喊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怎么还他妈这么欺负我们的，多
少都是受害者心理在作怪。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好，讨论一下。
: 第一，我不同意“毛式语言”的陷阱问题。首先，我并不如罗福林那样，认为莫言
: 是在有意以讽刺手法来采取毛式语言写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莫言的语言就是
: 平庸而乏味的。相反，我认为我们必须借助于这种语言，才能理解这一历史。其
: 次，林培瑞所假设的对年轻读者的担心问题，这一责任并不必然要由莫言的写作
: 来承担。他的写作只是对生活在这一历史中的个体生活的描述，不需要承担教化
: 责任。
: 第二，我认为林培瑞在此混淆了政治良心与文学写作的区别，而且我认为他是有
: 意这么做。当他在批评莫言的文学成就的时候，他实际上考察的是他的政治良心，
: 而在考察他的政治良心的时候，却又是使用他的文学语言来作为证据。这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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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8 在所有理解真正历史的语言中，必须要有这样一种语言，以及这样一种写作姿态。
政治良心与文学写作，虽然不能完全分开，更不能完全混淆，尤其是不能有意混淆。
西方中心主义，没有什么怕说的，但是最怕成为别人挥舞的大棒。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们必须借助这种语言才能了解这一历史。”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了解历史的途径
: 多了去了，莫言的东西再怎么丰肥都排不上号。没人指望他开启民智，咱们只说他的语
: 言，说实话你觉得他那个文字是好看呢还是好闻呢？退一步讲，这个政治良心和文学写
: 作，你当是wh发帖呢，哈哈一下，就真分开了？批判西方中心论的书籍已经论吨计了，
: 其中最尖锐最诚恳的全来自西方学者内部。这个问题上，咱们最好避嫌，或者顶多说句
: 谢谢完事，那些动不动就跳着脚喊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怎么还他妈这么欺负我们的，多
: 少都是受害者心理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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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发帖数: 3373 | 9 你看，我就知道，说到最后就成句型练习了。也不鼓励你展开了，但我同意perry link
有一点没见识，拿那个什么教中文来说事儿，他是不认识我，89年的事儿，从我嘴里说
出来，从来都是学潮，绝不会是什么狗屁动乱。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在所有理解真正历史的语言中，必须要有这样一种语言，以及这样一种写作姿态。
: 政治良心与文学写作，虽然不能完全分开，更不能完全混淆，尤其是不能有意混淆。
: 西方中心主义，没有什么怕说的，但是最怕成为别人挥舞的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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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10 我自己观点，不管是高行健还是莫言，至少按照中国作家排下来，都不是很够格第一个
得奖。
link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你看，我就知道，说到最后就成句型练习了。也不鼓励你展开了，但我同意perry link
: 有一点没见识，拿那个什么教中文来说事儿，他是不认识我，89年的事儿，从我嘴里说
: 出来，从来都是学潮，绝不会是什么狗屁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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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11 主要是我一看说莫言的语言是毛式语言，就憋不住火。这真的是明目张胆地造谣。
中国人自己知道，如果说莫言的语言是毛氏语言，那一大半中国作家都是。然而对于我
们而言，这并不符合我们对当前文学语言的实际认知。
莫言语言是鲜活的，而毛式语言是死的。
link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你看，我就知道，说到最后就成句型练习了。也不鼓励你展开了，但我同意perry link
: 有一点没见识，拿那个什么教中文来说事儿，他是不认识我，89年的事儿，从我嘴里说
: 出来，从来都是学潮，绝不会是什么狗屁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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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发帖数: 21641 | 12 他显然不是中国作家第一
但诺奖把第一给他，我早预见了
我在07-08年回某贴时说过的，现在没凭据了
诺奖科学奖才值得去努力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自己观点，不管是高行健还是莫言，至少按照中国作家排下来，都不是很够格第一个
: 得奖。
:
: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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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13 先哈哈一下。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们必须借助这种语言才能了解这一历史。”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了解历史的途径
: 多了去了，莫言的东西再怎么丰肥都排不上号。没人指望他开启民智，咱们只说他的语
: 言，说实话你觉得他那个文字是好看呢还是好闻呢？退一步讲，这个政治良心和文学写
: 作，你当是wh发帖呢，哈哈一下，就真分开了？批判西方中心论的书籍已经论吨计了，
: 其中最尖锐最诚恳的全来自西方学者内部。这个问题上，咱们最好避嫌，或者顶多说句
: 谢谢完事，那些动不动就跳着脚喊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怎么还他妈这么欺负我们的，多
: 少都是受害者心理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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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14 再欢迎风王回归。另外，送上一句肺腑，要想在国内待得长，心态最重要。和莫言啥的
无关哈。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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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15 The Return of the King?
再欢迎风王回归。另外，送上一句肺腑，要想在国内待得长，心态最重要。和莫言啥的
无关哈。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再欢迎风王回归。另外，送上一句肺腑，要想在国内待得长，心态最重要。和莫言啥的
: 无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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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16 “一旦一个人钻进了某种语境，要想脱离这种语境就异常困难”
思维模式更是如此啊。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非常非常不赞同林培瑞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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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17 前天晚上在一家处于King St.和Queen Ave.交界处的饭馆吃饭。。。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The Return of the King?
:
: 再欢迎风王回归。另外，送上一句肺腑，要想在国内待得长，心态最重要。和莫言啥的
: 无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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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18 饭馆叫做Royal Princess?
前天晚上在一家处于King St.和Queen Ave.交界处的饭馆吃饭。。。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前天晚上在一家处于King St.和Queen Ave.交界处的饭馆吃饭。。。
|
l******m
发帖数: 31446 | 19 饭馆儿名字忘了，倒是真找到了两天小斜街，分别叫Prince 和Princess...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饭馆叫做Royal Princess?
:
: 前天晚上在一家处于King St.和Queen Ave.交界处的饭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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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发帖数: 3373 | 20 先撇开这个归类的问题，除了文字，我其实更反感莫言写作中那种轻佻的态度和轻佻之
后的若无其事。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主要是我一看说莫言的语言是毛式语言，就憋不住火。这真的是明目张胆地造谣。
: 中国人自己知道，如果说莫言的语言是毛氏语言，那一大半中国作家都是。然而对于我
: 们而言，这并不符合我们对当前文学语言的实际认知。
: 莫言语言是鲜活的，而毛式语言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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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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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21 东北话叫“撩擦”，四川话怎讲？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先撇开这个归类的问题，除了文字，我其实更反感莫言写作中那种轻佻的态度和轻佻之
: 后的若无其事。
|
w**m
发帖数: 4061 | 22 这个讨论好看好看，两点是wh躺枪，哈哈
我没读过莫言没有发言权，不过聊斋读过不下十遍
其实censorship在毛以前就有，聊斋写作时间只会比毛更严苛。进一步说，任何时期，
由于宗教、政治。。。。。。。。。。。。。
ft 没时间了 回来再修改吧
很精彩的讨论 好看 多谢 |
z*i
发帖数: 58873 | 23 我就有两个感觉：
1. 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censorship (from outside) and constraint (
from inside)
2.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censorship (you can't say THESE!) and
constraint (you have to say THESE!)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这个讨论好看好看，两点是wh躺枪，哈哈
: 我没读过莫言没有发言权，不过聊斋读过不下十遍
: 其实censorship在毛以前就有，聊斋写作时间只会比毛更严苛。进一步说，任何时期，
: 由于宗教、政治。。。。。。。。。。。。。
: ft 没时间了 回来再修改吧
: 很精彩的讨论 好看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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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24 你住紫禁城还是凡尔赛？
饭馆儿名字忘了，倒是真找到了两天小斜街，分别叫Prince 和Princess...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饭馆儿名字忘了，倒是真找到了两天小斜街，分别叫Prince 和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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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25 那个，问号，你换个姿势……
这个讨论好看好看，两点是wh躺枪，哈哈
我没读过莫言没有发言权，不过聊斋读过不下十遍
其实censorship在毛以前就有，聊斋写作时间只会比毛更严苛。进一步说，任何时期，
由于宗教、政治。。。。。。。。。。。。。
ft 没时间了 回来再修改吧
很精彩的讨论 好看 多谢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这个讨论好看好看，两点是wh躺枪，哈哈
: 我没读过莫言没有发言权，不过聊斋读过不下十遍
: 其实censorship在毛以前就有，聊斋写作时间只会比毛更严苛。进一步说，任何时期，
: 由于宗教、政治。。。。。。。。。。。。。
: ft 没时间了 回来再修改吧
: 很精彩的讨论 好看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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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26 正常人不都说64嘛。用动乱的我还真没见过。
link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你看，我就知道，说到最后就成句型练习了。也不鼓励你展开了，但我同意perry link
: 有一点没见识，拿那个什么教中文来说事儿，他是不认识我，89年的事儿，从我嘴里说
: 出来，从来都是学潮，绝不会是什么狗屁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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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27 紫禁城里的星巴克果然被赶走了，凡尔赛门前的一口大黏痰还没幸看到。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你住紫禁城还是凡尔赛？
:
: 饭馆儿名字忘了，倒是真找到了两天小斜街，分别叫Prince 和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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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28 以现在这个开店速度，5年内估计能开回去。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紫禁城里的星巴克果然被赶走了，凡尔赛门前的一口大黏痰还没幸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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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发帖数: 3373 | 29 64多冷冰冰没感情啊，学潮则不同，一说立刻就觉得，我行！
包饺子去了，猪肉大葱馅儿的。
皮球娃新年快乐。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正常人不都说64嘛。用动乱的我还真没见过。
:
: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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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发帖数: 2133 | 30 以此说下去就是各种语言词汇源起的问题了，这边说６４学潮学运动乱，那边也有封建
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压在人民群众头上的三座大山，历史车轮滚滚前进，奴隶
社会，地主阶级，四大文明古国，国学....这些词我们经常用，它们表达的涵义有没有
可推敲之处？尤其是在描述历史问题的词语上，是否准确反映了当时真实情况？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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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31 我不喜欢莫言的，在于他本身的文字风格不是我喜欢的路数。但是这是写作风格的问题，
不是水平高下的问题，更不是写作态度严肃与否的问题。
我觉得莫言致力于寻求一种解释为何中国人在万般苦难中依然可以活得恬适愉快的原因，
我同样不赞赏他对此作出的解释，但是我觉得他将这种解释推向了一个高度。这种解释
只有在真正的乡村生活中才可以存在，而不管我们如何看待它，轻佻也好，油滑也好，
它的确是中国人所独有的一种生活解释。
我相信莫言不缺乏政治良心，只不过他抛弃了使用“良心”进行写作，而这是他将大多数
一般知识分子远远抛离身后的原因。我个人非常反感使用“良心”进行写作的作家，因为
在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遗忘了文学最本质的价值。
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莫言，我也绝不相信他是第一个应该被承认的作家。但是，他的确
是第一流的作家。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先撇开这个归类的问题，除了文字，我其实更反感莫言写作中那种轻佻的态度和轻佻之
: 后的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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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32 我掏出了自己的良心，投入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中。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再欢迎风王回归。另外，送上一句肺腑，要想在国内待得长，心态最重要。和莫言啥的
: 无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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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33 骚搞。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东北话叫“撩擦”，四川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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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34 现在使用美国时间起居？
骚搞。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骚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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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35 无论何时，我们的思想都是被词语所定义的。所以我相信哈金选择英语写作，有避免
思想被原有语言系统瓦解的原因。但是从中国“病态”的词语系统中逃离，进入英语词
汇系统，对于他自己的思想绝不仅仅只是积极的作用。同时，由于这种词汇系统与原
有文化之间的距离，导致他不可避免地选择了一种“不亲近”的姿态写作。
觉得我有点滥用术语，但是往往当我们选择若干术语表达思想的时候，正是我们无法
准确表明自己思想的时候。我的确在此问题思考不足。
【在 e*******c 的大作中提到】
: 以此说下去就是各种语言词汇源起的问题了，这边说６４学潮学运动乱，那边也有封建
: 社会，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压在人民群众头上的三座大山，历史车轮滚滚前进，奴隶
: 社会，地主阶级，四大文明古国，国学....这些词我们经常用，它们表达的涵义有没有
: 可推敲之处？尤其是在描述历史问题的词语上，是否准确反映了当时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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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36 回国发现写作量大增，所以常常四点钟就起来。这个时候人少，清净。黄灯一盏，世界
孤旅。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现在使用美国时间起居？
:
: 骚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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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
发帖数: 4061 | 37 哈，我就想说这个
两个东西，censorship更具象，正如你说的是outside加给你的
constraint这个东西更抽象。任何一个作家都不可能脱离他所在的客观环境独立存在，
再空泛一点说，一个人在青少年学说话学写字的过程，就是不断地给自己加上各种限制
、束缚（constraint）的过程，你在获得语言的过程中就注定要接受你所在的背景环境
里的语言烙印。
究竟是思维影响语言，还是语言限制思维，估计是个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
当你成年后开始运用语言进行创造性写作的时候，那些有时代特色，政治特色，民族特
色，宗教特色的语言以及思维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你的一部分，这些束缚已经是从
inside来限制你了。就象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实质上的圈子已经勒进你脑子里面去，
变成了一种思维上的禁锢。
问题是这个东东，是个人就有，和语言文字打交道的作家尤甚，莫言有，狄更斯有，蒲
松龄有，莎士比亚也有。
肉身沉重，也许这个重不仅仅是指体重，但是沉重的肉身，有烙印的语言一定能创造出
脱离所在时代而独立存在甚至流传下去的作品，所以我在2012年读不同语言不同年代的
作品还是会引发我情绪上的波动，有喜怒哀乐，有嬉笑怒骂。
莫言的小说我没读过，但是他得奖前后媒体地毯式轰炸报道，提到他我脑子里会浮现出
一个词：狡慧。有意思的是这个词里也有动物。作为一个小学没毕业，经历过文革，从
部队文化干事转业一步步到作协副主席，再到诺奖，也许那种近乎动物本能的“先活下
去然后再活得好些再让自己家人活得好些”的狡慧似有似无的在影响着他。
说得我又想读聊斋志异了
【在 z*i 的大作中提到】
: 我就有两个感觉：
: 1. there is a difference between censorship (from outside) and constraint (
: from inside)
: 2.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censorship (you can't say THESE!) and
: constraint (you have to say TH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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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38 即说这样不太healthy，呵呵，注意养生……
回国发现写作量大增，所以常常四点钟就起来。这个时候人少，清净。黄灯一盏，世界
孤旅。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回国发现写作量大增，所以常常四点钟就起来。这个时候人少，清净。黄灯一盏，世界
: 孤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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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39 还有一个就是，有了censorship以后，自己会self-consor一些东西，你叫constraint
也好，别的也好，就是censorship的结果而已。没有外来的censorship，self-
censorship也会不存在的……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哈，我就想说这个
: 两个东西，censorship更具象，正如你说的是outside加给你的
: constraint这个东西更抽象。任何一个作家都不可能脱离他所在的客观环境独立存在，
: 再空泛一点说，一个人在青少年学说话学写字的过程，就是不断地给自己加上各种限制
: 、束缚（constraint）的过程，你在获得语言的过程中就注定要接受你所在的背景环境
: 里的语言烙印。
: 究竟是思维影响语言，还是语言限制思维，估计是个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
: 当你成年后开始运用语言进行创造性写作的时候，那些有时代特色，政治特色，民族特
: 色，宗教特色的语言以及思维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你的一部分，这些束缚已经是从
: inside来限制你了。就象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实质上的圈子已经勒进你脑子里面去，
|
e*******c
发帖数: 2133 | 40 语言是前人发明的，我们也是在用前人发明的词汇来认识理解这个世界，小孩子就懂得
男人女人，胖子瘦子，好学生坏学生，这些词都是家长教的而已。伴随新思想诞生的时
候也是某些新词大兴其道的时候，当然不一定是全新的词，也可以是旧词新用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哈，我就想说这个
: 两个东西，censorship更具象，正如你说的是outside加给你的
: constraint这个东西更抽象。任何一个作家都不可能脱离他所在的客观环境独立存在，
: 再空泛一点说，一个人在青少年学说话学写字的过程，就是不断地给自己加上各种限制
: 、束缚（constraint）的过程，你在获得语言的过程中就注定要接受你所在的背景环境
: 里的语言烙印。
: 究竟是思维影响语言，还是语言限制思维，估计是个蛋生鸡鸡生蛋的问题。
: 当你成年后开始运用语言进行创造性写作的时候，那些有时代特色，政治特色，民族特
: 色，宗教特色的语言以及思维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你的一部分，这些束缚已经是从
: inside来限制你了。就象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实质上的圈子已经勒进你脑子里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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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41 我一哥们叫我每天早晨五点钟陪他去跑步。我说，MD最近跑死这么多人了，你让我好好
活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吧。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即说这样不太healthy，呵呵，注意养生……
:
: 回国发现写作量大增，所以常常四点钟就起来。这个时候人少，清净。黄灯一盏，世界
: 孤旅。
|
w**m
发帖数: 4061 | 42 我没读过莫言，如果是这样，那不就是在农村特有的如何能“活下去”“混下去”的本
事么，改朝换代，让留辫子就留辫子，让喊主义就还主义，这已经远超出文学的范围了
，或许这算是农耕社会几千年到现在的法则。
我敢肯定在毛之前，在49年以前，在中国出现现代化城市之前，国人经历的远比政治禁
锢，censorship之类要惨得多的事，再说下去就要出人血馒头了。
题，
因，
多数
因为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不喜欢莫言的，在于他本身的文字风格不是我喜欢的路数。但是这是写作风格的问题，
: 不是水平高下的问题，更不是写作态度严肃与否的问题。
: 我觉得莫言致力于寻求一种解释为何中国人在万般苦难中依然可以活得恬适愉快的原因，
: 我同样不赞赏他对此作出的解释，但是我觉得他将这种解释推向了一个高度。这种解释
: 只有在真正的乡村生活中才可以存在，而不管我们如何看待它，轻佻也好，油滑也好，
: 它的确是中国人所独有的一种生活解释。
: 我相信莫言不缺乏政治良心，只不过他抛弃了使用“良心”进行写作，而这是他将大多数
: 一般知识分子远远抛离身后的原因。我个人非常反感使用“良心”进行写作的作家，因为
: 在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他们遗忘了文学最本质的价值。
: 再说一遍，我不喜欢莫言，我也绝不相信他是第一个应该被承认的作家。但是，他的确
|
b*s
发帖数: 82482 | 43 你要是熬通宵，四点钟还在写作，五点钟去跑步，是比较容易挂，呵呵……
自己开心最重要……
我一哥们叫我每天早晨五点钟陪他去跑步。我说，MD最近跑死这么多人了，你让我好好
活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吧。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一哥们叫我每天早晨五点钟陪他去跑步。我说，MD最近跑死这么多人了，你让我好好
: 活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吧。
|
w******g
发帖数: 10018 | 44 但是这种原本卑微而俚俗的生活智慧，在莫言笔下得到了一个最生动的注解，或许因为
这就是他生存下来的法则。他只是忠实地表现出来了而已。然而就这一点，我觉得比许
多不停高呼思想口号，却依然卑微而俚俗地活着的人们来得更真诚。莫言的确是狡狯的
，但是他又敢于让自己的文字作为镜子，映照这种狡狯。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我没读过莫言，如果是这样，那不就是在农村特有的如何能“活下去”“混下去”的本
: 事么，改朝换代，让留辫子就留辫子，让喊主义就还主义，这已经远超出文学的范围了
: ，或许这算是农耕社会几千年到现在的法则。
: 我敢肯定在毛之前，在49年以前，在中国出现现代化城市之前，国人经历的远比政治禁
: 锢，censorship之类要惨得多的事，再说下去就要出人血馒头了。
:
: 题，
: 因，
: 多数
: 因为
|
w******g
发帖数: 10018 | 45 这么久，我熬通宵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晚上。平时都是九点钟或者十点钟睡，四点钟或者
五点钟起。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你要是熬通宵，四点钟还在写作，五点钟去跑步，是比较容易挂，呵呵……
: 自己开心最重要……
:
: 我一哥们叫我每天早晨五点钟陪他去跑步。我说，MD最近跑死这么多人了，你让我好好
: 活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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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
发帖数: 6 | 46 看文学评论有时候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这篇也是，虽说这里面有一些解释我觉得还
是挺有道理的。不少次惨痛的经历给我的教训是，千万不要较真。但显然，我这么灌水
就是一种较真了。
在一套框架中来评判文学或者另一种框架，而同时又忘记自己所用框架的局限性，似
乎很容易暴露出逻辑的不严谨甚至对立，这在这篇评论的后半部分比较明显。然后，这
世界上没有一种万能自持的框架。所以，作者痛苦，读书痛苦。最后，大家忍不住热情
痛苦地吵起架来了。
这作者批判着各种优越感，别人的，自己的。因为后者，这架似乎不太好吵。换句话
说，不好意思下嘴。但是，如果他的开放心态是真的，还是值得欣赏的。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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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47 都不明白什么叫作"毛式语言"。也不定义一下。这帮搞文科的，唉。要讨论什么，也不
给个定义先。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正常人不都说64嘛。用动乱的我还真没见过。
:
: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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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48 我觉得，所谓文学评论就是混 tenure灌水发文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文学就是
给人看看图个乐，拿出来卖钱吃饭的。
文学评论还不如报纸的影评呢，至少影评还指导一下消费趋势。这文学评论基本上就是
为发 paper而发 paper, 要不然就扯上政治，很无聊。
【在 h***o 的大作中提到】
: 看文学评论有时候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这篇也是，虽说这里面有一些解释我觉得还
: 是挺有道理的。不少次惨痛的经历给我的教训是，千万不要较真。但显然，我这么灌水
: 就是一种较真了。
: 在一套框架中来评判文学或者另一种框架，而同时又忘记自己所用框架的局限性，似
: 乎很容易暴露出逻辑的不严谨甚至对立，这在这篇评论的后半部分比较明显。然后，这
: 世界上没有一种万能自持的框架。所以，作者痛苦，读书痛苦。最后，大家忍不住热情
: 痛苦地吵起架来了。
: 这作者批判着各种优越感，别人的，自己的。因为后者，这架似乎不太好吵。换句话
: 说，不好意思下嘴。但是，如果他的开放心态是真的，还是值得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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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49 按林培瑞的意思，只要带了所谓社会主义词语就是，比如1900年的义和团说“领导者”
这个词。他凭啥认为，领导者是社会主义词语？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都不明白什么叫作"毛式语言"。也不定义一下。这帮搞文科的，唉。要讨论什么，也不
: 给个定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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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50 唉，我同意这个观点。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所谓文学评论就是混 tenure灌水发文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文学就是
: 给人看看图个乐，拿出来卖钱吃饭的。
: 文学评论还不如报纸的影评呢，至少影评还指导一下消费趋势。这文学评论基本上就是
: 为发 paper而发 paper, 要不然就扯上政治，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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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51 我理解的毛式语言是文章比较口语化，比较追求行文的整体气势。现代汉语写作很难绕
过老毛的。
比如这个吧：
杜聿明将军、邱清泉将军、李弥将军和邱李两兵团诸位军长师长团长：
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维兵团已在十五日晚全军覆没，李延年兵团
已掉头南逃，你们想和他们靠拢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四面八方都是解放军，
怎么突得出去呢？你们这几天试着突围，有什么结果呢？你们的飞机坦克也没有用。我
们的飞机坦克比你们多，这就是大炮和炸药，人们叫这些做土飞机、土坦克，难道不是
比较你们的洋飞机、洋坦克要厉害十倍吗？你们的孙元良兵团已经完了，剩下你们两个
兵团，也已伤俘过半。你们虽然把徐州带来的许多机关闲杂人员和青年学生，强迫编入
部队，这些人怎么能打仗呢？十几天来，在我们的层层包围和重重打击之下，你们的阵
地大大地缩小了。你们只有那么一点地方，横直不过十几华里，这样多人挤在一起，我
们一颗炮弹，就能打死你们一堆人。你们的伤兵和随军家属，跟着你们叫苦连天。你们
的兵士和很多干部，大家很不想打了。你们当副总司令的，当兵团司令的，当军长师长
团长的，应当体惜你们的部下和家属的心情，爱惜他们的生命，早一点替他们找一条生
路，别再叫他们作无谓的牺牲了。
现在黄维兵团已被全部歼灭，李延年兵团向蚌埠逃跑，我们可以集中几倍于你们的
兵力来打你们。我们这次作战才四十天，你们方面已经丧失了黄百韬十个师，黄维十一
个师，孙元良四个师，冯治安四个师，孙良诚两个师，刘汝明一个师，宿县一个师，灵
璧一个师，你们总共丧失了三十四个整师。其中除何基沣、张克侠率三个半师起义，廖
运周率一个师起义，孙良诚率一个师投诚，赵壁光、黄子华各率半个师投诚[1]以外，
其余二十七个半师，都被本军全部歼灭了。黄百韬兵团、黄维兵团和孙元良兵团的下场
，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你们应当学习长春郑洞国将军的榜样[2]，学习这次孙良诚军
长、赵壁光师长、黄子华师长的榜样，立即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本军可以保
证你们高级将领和全体官兵的生命安全。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你们想一想
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办。如果你们还想打一下，那就再打一下，总归你们
是要被解决的[3]。
中原人民解放军司令部
华东人民解放军司令部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都不明白什么叫作"毛式语言"。也不定义一下。这帮搞文科的，唉。要讨论什么，也不
: 给个定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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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52 林同学比较搞笑啊。照这么说，现在大家都在毛？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按林培瑞的意思，只要带了所谓社会主义词语就是，比如1900年的义和团说“领导者”
: 这个词。他凭啥认为，领导者是社会主义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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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53 那我觉得莫言根本就不是毛式语言，照这么说。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我理解的毛式语言是文章比较口语化，比较追求行文的整体气势。现代汉语写作很难绕
: 过老毛的。
: 比如这个吧：
: 杜聿明将军、邱清泉将军、李弥将军和邱李两兵团诸位军长师长团长：
: 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维兵团已在十五日晚全军覆没，李延年兵团
: 已掉头南逃，你们想和他们靠拢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四面八方都是解放军，
: 怎么突得出去呢？你们这几天试着突围，有什么结果呢？你们的飞机坦克也没有用。我
: 们的飞机坦克比你们多，这就是大炮和炸药，人们叫这些做土飞机、土坦克，难道不是
: 比较你们的洋飞机、洋坦克要厉害十倍吗？你们的孙元良兵团已经完了，剩下你们两个
: 兵团，也已伤俘过半。你们虽然把徐州带来的许多机关闲杂人员和青年学生，强迫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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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54 我如果不是觉得他漏洞太多，就依照我对莫言的不对付劲，还得夸夸他骂人呢？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林同学比较搞笑啊。照这么说，现在大家都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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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55 莫写不少历史题材，毛以前提的口号当然不容易绕过。我觉得创造性的写作主要还是看
什么顺手就上什么。至于这些话是谁最早说的，反而也不怎么重要，跟写论文不同。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那我觉得莫言根本就不是毛式语言，照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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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56 写毛时代的事情，当然要用那个时代的语言，这也值得来说啊？
说古代的事情，难道非要把尚书改成部长么？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莫写不少历史题材，毛以前提的口号当然不容易绕过。我觉得创造性的写作主要还是看
: 什么顺手就上什么。至于这些话是谁最早说的，反而也不怎么重要，跟写论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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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57 也不是没有。马伯庸写的三国题材小说，语言风格很欧化，我喜欢，哈哈哈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写毛时代的事情，当然要用那个时代的语言，这也值得来说啊？
: 说古代的事情，难道非要把尚书改成部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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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58 这个早有了。读光荣革命时代的小说，里面的大臣辞职用的理由是要spend more time
with family, 笑死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也不是没有。马伯庸写的三国题材小说，语言风格很欧化，我喜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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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发帖数: 21641 | 59 这很常见吧
time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这个早有了。读光荣革命时代的小说，里面的大臣辞职用的理由是要spend more time
: with family, 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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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60 现在的政治流行语，那个时代不常见。还有好多时下的流行语，然后还在特别正经严肃
的地方出现，有特殊的喜剧效果，虽然小说本身不是喜剧。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这很常见吧
:
: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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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发帖数: 21641 | 61 恩 最近几年影视剧这类台词还引起笑场或争议
实际是编剧的才华和幽默
读史记我常感到穿越
那语言不象是汉代的啊
鲁迅推崇备至之
不我欺也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现在的政治流行语，那个时代不常见。还有好多时下的流行语，然后还在特别正经严肃
: 的地方出现，有特殊的喜剧效果，虽然小说本身不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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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62 在严肃的场合，来一点小搞笑，这个叫做comic relief ，是编剧的trade craft之一，
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吧，感觉都几十年了，如果不是更久。
恩 最近几年影视剧这类台词还引起笑场或争议
实际是编剧的才华和幽默
读史记我常感到穿越
那语言不象是汉代的啊
鲁迅推崇备至之
不我欺也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恩 最近几年影视剧这类台词还引起笑场或争议
: 实际是编剧的才华和幽默
: 读史记我常感到穿越
: 那语言不象是汉代的啊
: 鲁迅推崇备至之
: 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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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63 我听你和牛筋的推荐读了风起陇西，的确不错的。
还有别的推荐么？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也不是没有。马伯庸写的三国题材小说，语言风格很欧化，我喜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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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n
发帖数: 16354 | 64 lol，那就是个职业，不过是人要吃饭穿衣买房养家而已～～听说过因为职业成就看重
一个人的，木有听说过仅仅选择一个职业就有这等飞来好运～～除非她的职业是英国女
王～～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所谓文学评论就是混 tenure灌水发文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文学就是
: 给人看看图个乐，拿出来卖钱吃饭的。
: 文学评论还不如报纸的影评呢，至少影评还指导一下消费趋势。这文学评论基本上就是
: 为发 paper而发 paper, 要不然就扯上政治，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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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65 中国古代尽孝夺情不是一个意思么。
time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这个早有了。读光荣革命时代的小说，里面的大臣辞职用的理由是要spend more time
: with family, 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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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66 光荣革命时期的朝臣没有守孝的传统和说法滴…
中国古代尽孝夺情不是一个意思么。
time
【在 z*i 的大作中提到】
: 中国古代尽孝夺情不是一个意思么。
:
: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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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67 老婆跟我讲过一个女王的twitter的笑话。 "there's no such thing called
american english. there is only english and english with mistakes."
something like that...
【在 b********n 的大作中提到】
: lol，那就是个职业，不过是人要吃饭穿衣买房养家而已～～听说过因为职业成就看重
: 一个人的，木有听说过仅仅选择一个职业就有这等飞来好运～～除非她的职业是英国女
: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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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n
发帖数: 16354 | 68 lol，公主日记里，那个小女王说，女王永远不会迟到，只是其他人早到罢了～～
【在 z*i 的大作中提到】
: 老婆跟我讲过一个女王的twitter的笑话。 "there's no such thing called
: american english. there is only english and english with mistakes."
: something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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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69 好像德国人说荷兰语就是乡巴佬德语
老婆跟我讲过一个女王的twitter的笑话。 "there's no such thing called
american english. there is only english and english with mistakes."
something like that...
【在 z*i 的大作中提到】
: 老婆跟我讲过一个女王的twitter的笑话。 "there's no such thing called
: american english. there is only english and english with mistakes."
: something like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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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
发帖数: 21641 | 70 忘了写国内影视剧了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在严肃的场合，来一点小搞笑，这个叫做comic relief ，是编剧的trade craft之一，
: 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吧，感觉都几十年了，如果不是更久。
:
: 恩 最近几年影视剧这类台词还引起笑场或争议
: 实际是编剧的才华和幽默
: 读史记我常感到穿越
: 那语言不象是汉代的啊
: 鲁迅推崇备至之
: 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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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发帖数: 15642 | 71 有意思。看到你说的老让我想起来鬼子来了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我没读过莫言，如果是这样，那不就是在农村特有的如何能“活下去”“混下去”的本
: 事么，改朝换代，让留辫子就留辫子，让喊主义就还主义，这已经远超出文学的范围了
: ，或许这算是农耕社会几千年到现在的法则。
: 我敢肯定在毛之前，在49年以前，在中国出现现代化城市之前，国人经历的远比政治禁
: 锢，censorship之类要惨得多的事，再说下去就要出人血馒头了。
:
: 题，
: 因，
: 多数
: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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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发帖数: 15642 | 72 其实这文章前半部分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当然64那个例子只能说明他朋友被洗脑了。跟
那一波人没打过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对这些人过度强化洗脑的结果。毛式语言不好
定义，你想想台湾人香港人和大陆人说话用词的差别，就有点那个意思。我们小学中学
学的用的很多词语，都有点伟光正，包括使用的句型。董桥写过一篇赞扬大陆普通人文
辞修养的文章，换个角度看看，其实正说明大陆的语言教育和文宣有一个很强的模式。
不过莫言没受过太多正规教育。。。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都不明白什么叫作"毛式语言"。也不定义一下。这帮搞文科的，唉。要讨论什么，也不
: 给个定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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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发帖数: 15642 | 73 我觉得他说的毛式语言是受毛思想影响的语言，还不是老毛的行文风格。毛的文章其实
写得很不错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我理解的毛式语言是文章比较口语化，比较追求行文的整体气势。现代汉语写作很难绕
: 过老毛的。
: 比如这个吧：
: 杜聿明将军、邱清泉将军、李弥将军和邱李两兵团诸位军长师长团长：
: 你们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黄维兵团已在十五日晚全军覆没，李延年兵团
: 已掉头南逃，你们想和他们靠拢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四面八方都是解放军，
: 怎么突得出去呢？你们这几天试着突围，有什么结果呢？你们的飞机坦克也没有用。我
: 们的飞机坦克比你们多，这就是大炮和炸药，人们叫这些做土飞机、土坦克，难道不是
: 比较你们的洋飞机、洋坦克要厉害十倍吗？你们的孙元良兵团已经完了，剩下你们两个
: 兵团，也已伤俘过半。你们虽然把徐州带来的许多机关闲杂人员和青年学生，强迫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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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发帖数: 15642 | 74 呵呵，前一段看了几本他的小说，最喜欢这本。殷商舰队那个开头还行，最后扯得我有
点受不了。。。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也不是没有。马伯庸写的三国题材小说，语言风格很欧化，我喜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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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75 老毛文气很足。就是有时候有点盛气凌人。不过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大气的文字。大概有
点学曹操的神吧。他这人也和孟德类似，以后千年也是个争议人物。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他说的毛式语言是受毛思想影响的语言，还不是老毛的行文风格。毛的文章其实
: 写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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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
发帖数: 15642 | 76 曹操也是异类，他之前没有什么人这样写，完全自创了语言风格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老毛文气很足。就是有时候有点盛气凌人。不过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大气的文字。大概有
: 点学曹操的神吧。他这人也和孟德类似，以后千年也是个争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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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77 后来还写过个汉献帝的，也还行。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呵呵，前一段看了几本他的小说，最喜欢这本。殷商舰队那个开头还行，最后扯得我有
: 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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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78 哈哈哈，漏掉这篇了。新年快乐！
最后再辩论一下，学潮不够specific，科学又有感情的说法是64学潮
【在 r****e 的大作中提到】
: 64多冷冰冰没感情啊，学潮则不同，一说立刻就觉得，我行！
: 包饺子去了，猪肉大葱馅儿的。
: 皮球娃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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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79 六四事件更加中立一些？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哈哈哈，漏掉这篇了。新年快乐！
: 最后再辩论一下，学潮不够specific，科学又有感情的说法是64学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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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80 照这么说毛式语言是个褒扬的意思了？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老毛文气很足。就是有时候有点盛气凌人。不过总的来说算是比较大气的文字。大概有
: 点学曹操的神吧。他这人也和孟德类似，以后千年也是个争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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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81 所以普通人大多说64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六四事件更加中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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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
发帖数: 20570 | 82 主要看政治立场，拿不拿钱和拿哪里的钱。
不拿钱，如果不考虑政治，只考虑文字，我觉得老毛文字还是不错的，文气浓郁，虽然
不少篇章是秀才们写的
如果不拿钱，但是考虑政治，那就取决于政治立场。
如果拿钱的话，要是拿中国政府钱，那肯定是褒扬；拿美国钱的话，那当然不是啥好词。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照这么说毛式语言是个褒扬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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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m
发帖数: 4061 | 83 鬼子来了改编自尤凤伟的小说《生存》，这名字起的，正是咱们讨论的，巧的是尤凤伟
也是山东作家，省作协副主席
这些山东文人，说到底笔杆子就是饭碗，先能养家糊口然后出人头地是正途，至于是留
辫子的还是喊主义的，反正是管饭票的，孔孟之乡么，有些个“落后”思想好几千年了
，我看我爷爷、二爷爷，都有点类似。
所以你看莫言到现在还得干点儿农活，他兄弟还是地道种地的农民，他得了诺奖也不能
忘了乡里乡亲，搞了个红高粱文化。
先有的高密东北乡，后有的莫言，先有的“我爷爷”，后有的共产党，先有的红高粱，
后有的诺贝尔奖。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有意思。看到你说的老让我想起来鬼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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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84 没什么问题啊。。。
【在 w**m 的大作中提到】
: 鬼子来了改编自尤凤伟的小说《生存》，这名字起的，正是咱们讨论的，巧的是尤凤伟
: 也是山东作家，省作协副主席
: 这些山东文人，说到底笔杆子就是饭碗，先能养家糊口然后出人头地是正途，至于是留
: 辫子的还是喊主义的，反正是管饭票的，孔孟之乡么，有些个“落后”思想好几千年了
: ，我看我爷爷、二爷爷，都有点类似。
: 所以你看莫言到现在还得干点儿农活，他兄弟还是地道种地的农民，他得了诺奖也不能
: 忘了乡里乡亲，搞了个红高粱文化。
: 先有的高密东北乡，后有的莫言，先有的“我爷爷”，后有的共产党，先有的红高粱，
: 后有的诺贝尔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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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发帖数: 58873 | 85 我觉得很多人既不说动乱，也不说学潮，而是说64其实就是潜意识里对事件的真实态度。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所以普通人大多说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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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86 差点错过了这个楼，挺好看的。我听得最多的是天安门事件。国内的出版物上老看到89
年的春夏之交，这个太文艺了。
度。
【在 z*i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很多人既不说动乱，也不说学潮，而是说64其实就是潜意识里对事件的真实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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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87 千万别。假想你在北京，那个时间差不多是空气最不好的时候，还时常大雾。现在的北
京已经不能和八几年的时候爱国长跑运动的年代比了。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一哥们叫我每天早晨五点钟陪他去跑步。我说，MD最近跑死这么多人了，你让我好好
: 活几年花天酒地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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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88 内天我哈不是问你了吗，到底有没有功利心。她很疑惑。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所谓文学评论就是混 tenure灌水发文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文学就是
: 给人看看图个乐，拿出来卖钱吃饭的。
: 文学评论还不如报纸的影评呢，至少影评还指导一下消费趋势。这文学评论基本上就是
: 为发 paper而发 paper, 要不然就扯上政治，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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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89 比如，在给我写的商业信件中，出现这是什么东东。。。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现在的政治流行语，那个时代不常见。还有好多时下的流行语，然后还在特别正经严肃
: 的地方出现，有特殊的喜剧效果，虽然小说本身不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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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90 背毛语录背的结果。
＂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深挖洞，广积粮。您给来半斤包子＂
＂帝国主义都是纸老虎！八毛正好。＂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其实这文章前半部分说得还挺有道理的，当然64那个例子只能说明他朋友被洗脑了。跟
: 那一波人没打过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对这些人过度强化洗脑的结果。毛式语言不好
: 定义，你想想台湾人香港人和大陆人说话用词的差别，就有点那个意思。我们小学中学
: 学的用的很多词语，都有点伟光正，包括使用的句型。董桥写过一篇赞扬大陆普通人文
: 辞修养的文章，换个角度看看，其实正说明大陆的语言教育和文宣有一个很强的模式。
: 不过莫言没受过太多正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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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m
发帖数: 31446 | 91 动暴乱，那场风波。看了几个奔？
89
【在 x***n 的大作中提到】
: 差点错过了这个楼，挺好看的。我听得最多的是天安门事件。国内的出版物上老看到89
: 年的春夏之交，这个太文艺了。
:
: 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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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
发帖数: 7178 | 92 不严谨啊
总要看过几篇有分量的评论文章，了解一下这专业的沿革才好下定论吧
不过我跟人说某房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也是会被嗤之以鼻的
“你说的好处我看不到，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噎死我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所谓文学评论就是混 tenure灌水发文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文学就是
: 给人看看图个乐，拿出来卖钱吃饭的。
: 文学评论还不如报纸的影评呢，至少影评还指导一下消费趋势。这文学评论基本上就是
: 为发 paper而发 paper, 要不然就扯上政治，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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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93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只是我偏不喜欢
不严谨啊
总要看过几篇有分量的评论文章，了解一下这专业的沿革才好下定论吧
不过我跟人说某房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也是会被嗤之以鼻的
“你说的好处我看不到，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噎死我
【在 s***s 的大作中提到】
: 不严谨啊
: 总要看过几篇有分量的评论文章，了解一下这专业的沿革才好下定论吧
: 不过我跟人说某房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也是会被嗤之以鼻的
: “你说的好处我看不到，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 噎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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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
发帖数: 10018 | 94 忍不住地叹息，很久很久。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 只是我偏不喜欢
:
: 不严谨啊
: 总要看过几篇有分量的评论文章，了解一下这专业的沿革才好下定论吧
: 不过我跟人说某房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也是会被嗤之以鼻的
: “你说的好处我看不到，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 噎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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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发帖数: 2133 | 95 毛时代的语言吧
【在 w***s 的大作中提到】
: 我觉得他说的毛式语言是受毛思想影响的语言，还不是老毛的行文风格。毛的文章其实
: 写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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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96 你别跟机器人扯这个，非但对于文学评论，任何文科社会科学类科研他都是这个评语。
【在 s***s 的大作中提到】
: 不严谨啊
: 总要看过几篇有分量的评论文章，了解一下这专业的沿革才好下定论吧
: 不过我跟人说某房子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也是会被嗤之以鼻的
: “你说的好处我看不到，我就是看它不顺眼”
: 噎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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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97 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了。。。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忍不住地叹息，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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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98 是说这几天吗？看了好多，满眼帅哥美女，你也来一个？
其实很期待亲身参与过这场风波的各位奔一下自己当年在天安门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 l******m 的大作中提到】
: 动暴乱，那场风波。看了几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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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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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
发帖数: 2133 | 99 八卦一下，他现在在加洲不是？听说之前和黎安友闹了点矛盾
【在 w******g 的大作中提到】
: 再谈莫言：政治以何种方式影响这位作家
: 本月初，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中国小说家莫言。中国国内和国际舆论对此纷争四起。大
: 约两周前，“中参馆”发表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罗福林(Charles Laughlin)的题为《莫
: 言的批评者错在何处》的文章。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对更早以前林培瑞为《纽约书
: 评》所撰的《这位作家配得诺贝尔奖吗？》(Does This Writer Deserve the Prize?)
: 一文的批评。中参馆在此特别邀请林培瑞回应罗福林的评论。
: 我认为，罗福林的文章提出了两个重要的问题：第一，莫言和其他中国当代作家有没有
: 或者在多大程度上陷入了毛式语言，因此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文学表达也限制了他们的境
: 界？第二，尽管他们生活在政治言论审查的制度中，这样的作家有没有办法写出漂亮的
: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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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100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你别跟机器人扯这个，非但对于文学评论，任何文科社会科学类科研他都是这个评语。
【在 x***n 的大作中提到】
: 你别跟机器人扯这个，非但对于文学评论，任何文科社会科学类科研他都是这个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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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101 果酱是发哥第二，有木有！！！！
是说这几天吗？看了好多，满眼帅哥美女，你也来一个？
其实很期待亲身参与过这场风波的各位奔一下自己当年在天安门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 x***n 的大作中提到】
: 是说这几天吗？看了好多，满眼帅哥美女，你也来一个？
: 其实很期待亲身参与过这场风波的各位奔一下自己当年在天安门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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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n
发帖数: 16354 | 102 啊，他的诗词，算是现代无人可出其右吧～～
词。
【在 p***r 的大作中提到】
: 主要看政治立场，拿不拿钱和拿哪里的钱。
: 不拿钱，如果不考虑政治，只考虑文字，我觉得老毛文字还是不错的，文气浓郁，虽然
: 不少篇章是秀才们写的
: 如果不拿钱，但是考虑政治，那就取决于政治立场。
: 如果拿钱的话，要是拿中国政府钱，那肯定是褒扬；拿美国钱的话，那当然不是啥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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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n
发帖数: 16354 | 103 那个youtube上还挂着3小时全过程纪录片啊～～
【在 x***n 的大作中提到】
: 是说这几天吗？看了好多，满眼帅哥美女，你也来一个？
: 其实很期待亲身参与过这场风波的各位奔一下自己当年在天安门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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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r
发帖数: 5317 | 104 你们都知道林培瑞？
我倒是很久以前接触过这位教授，之前压根不知道他和六四的关系，只知道他爱打乒乓
球。。。
【在 j******n 的大作中提到】
: 呵呵,对莫言的批评一直就有
: 今年他得奖,很多人又出来批评才引起注意
: 林培瑞之外还有不少名人批评他
: 在cnd.org可以看到很多
: 莫言得奖可以说是他自己苦心经营的了
: 今年早有新闻预测他和村上领先我就预感他真要得了
: 后来有说山东文化干部给瑞典送礼(当事人否认,也确实比较荒唐)
: 不管真假,莫言自己确实做了些造势的努力
: 这都可以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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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
发帖数: 82482 | 105 Perry Lin?
你们都知道林培瑞？
我倒是很久以前接触过这位教授，之前压根不知道他和六四的关系，只知道他爱打乒乓
球。。。
【在 l****r 的大作中提到】
: 你们都知道林培瑞？
: 我倒是很久以前接触过这位教授，之前压根不知道他和六四的关系，只知道他爱打乒乓
: 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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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
发帖数: 630 | 106 您是刚google呢还是也是关注风波的人？看年纪不像啊
【在 b*s 的大作中提到】
: Perry Lin?
:
: 你们都知道林培瑞？
: 我倒是很久以前接触过这位教授，之前压根不知道他和六四的关系，只知道他爱打乒乓
: 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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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107 你是想说他太老还是太小？
【在 c**b 的大作中提到】
: 您是刚google呢还是也是关注风波的人？看年纪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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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发帖数: 10764 | 108 我记得好早以前看过一个叫Tiananmen Square的记录片，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一个，
说实话觉得不过瘾，因为很早以前看的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瘾。
这个版上有几位我很怜惜的ID显然是亲身经历过这场风波的，因人及事，我对这件本来
对我来说很遥远的事件也有了新的兴趣，希望听他们说一说。
【在 b********n 的大作中提到】
: 那个youtube上还挂着3小时全过程纪录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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