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g
发帖数: 10018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Poetry 讨论区 】
发信人: windking (Mr Doctor), 信区: Poetry
标 题: 二十年前旧作（二）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Feb 28 15:58:36 2012, 美东)
呵呵，继续上。
山边的小城
那时，我刚从沉醉中醒来。
也忘了阳台上的露水，
露水下的街道，
街道下的路灯。
路灯下，山旁边的风吹进来，
整个城都摇摇晃晃的。
这个小城躺在山旁边的溪水中，
泡得房子都白白的。
两道山弯过手来，把它夹住，
就好像要弹出去的一颗
玻璃球。但是，谁知道呢？
这种姿势也好像正是我现在的姿势。
凉凉的有层雾，雾后面好像又是山，
山后面或许还是个小城吧。
当然还有明天早晨的道路。
这时，几辆拖拉机趁着黑夜，
冒着黑烟，顶着星星，爬到山上去了。
它们上去了，我也过去了。
昨夜
昨夜起了风雨。
想起庭前的花儿，怕她不禁这轻寒。
我抬头望那窗棂，
不见月也不见星，只那密密的雨雾。
带着些塞上的烟尘。
想这场雨，怕要到南方去吧。
我欠起身，托它带个口信。
但是千里万里，重着山，叠着水，
便是这风这雨，怕也难答应。
唉，还没个带路的人。
江南早是夏天。
这场雨后，湖里的莲花怕都开了。
早上起来买些莲蓬，莲子粒粒苦杀人。
那是昨夜相思太苦，
我托那风雨，偷偷捎走了我的心。
情人
狮子静卧在门旁，
黑影中传来呼气的声音。
你敢伸手戳开这个秘密吗？
透过令人心悸的腥味。
坐在露台的武士，
你为何还不起程？
宝剑贴着大腿，
灼热得令人兴奋。
我们都知道夜晚带着香味。
在空气中沉默地游动着大鲸。
我战栗着收起翅膀，
暴风雨的声音滑过脊梁。
是那狸猫穿过竹林，
是那毒蛇射进草丛，
是那狼群越过山坡，
我的心脏破体而出。
在镜子前面端坐的人儿，
夜里的雾气笼罩了她的躯体。
我啃啮着梳子的锯齿，
一排排拉过流血的牙龈。
坐在油灯上的武士，
你为何还不动手。
雷电在万里高空涌动，
血液仿佛在油锅里翻腾。
狮子呼出心醉的腥气，
门洞中悄悄踱步的声音。
街面上露水打湿了路灯，
我用头发勒住了喉咙。 | 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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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忘了阳台上的露水，
: 露水下的街道，
: 街道下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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