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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hematics版 - 有朋自远方来-----专访Faltings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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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学友眼中的大神——恽之玮究竟有多强求 paper,谢谢!
大家在做的问题是不是都是大问题啊?Grothendieck 和上帝最伟大
推荐大家一片介绍ABC conjecture的文章吧。张寿武:一位天才加幸运的数学家
Jacob Lurie Named Professor of Mathematics at Harvard大家觉得去欧洲做博后怎样?
有什么大猜想被证明是错的吗?门外汉好奇请教:Faltings Theorem 和 Atiyah-Singer Index Theorem
请看看这些类似twin prime conjecture的猜想有意义吗?ZZ from renren: John Pardon、3维流形的拓扑和网络时代的数学
朱熹平的临门一脚的影响张寿武这么FAN FALTINGS
微积分理论的建立,是不是中西方的科技分界线?当今活着的数学家哪个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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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数学话题: 她们话题: 德国话题: faltings话题: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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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3.math.sinica.edu.tw/math_media/d274/27402.pdf
有朋自远方来一一专访 Gerd Faltings教授
策划 :于靖、刘太平
校正 :李林楠
访谈 :陈燕美、王姿月
时间 :民国九十年十二月十八日
整理 :余屹正
地点 :圆山大饭店
Faltings教授於1978年,时年 24岁时取得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博士学位。之后在美国哈佛
大学从事一年的博士后研究。1979获聘为UniversityofWuppertal教授,1985年任教美国
Princeton大学 , 1986年获颁数学年轻学者的最高荣誉–Fields奖。受访时为德国
Max Planck数学所所长。
王姿月(以下简称“王”):您何时开始对数学产生兴趣的?
Faltings(以下简称“F”):大概是在10至12岁的时候。我首先是对物理感兴趣,但是后
来觉得数学比物理有趣,於是乎就开始念数学了。
王:当你10岁时,哪一类的物理问题让您特別感兴趣的呢?
F:喔!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重力之类的问题。
陈燕美 (以下简称“陈”):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或是特別的人物引导你进入数学的世
界里?
F:并没有特別的人事物引导我进入数学的领域中,但是我父亲曾经给我看一些与数学有
关的书籍。
王:在何时你特別对数体 (Number Field)方面的问题感到兴趣的?
F:大概是在14至16岁的时候。某种意义下,我并不是一位数论学家 ,正确的来说,我应该
算是代数几何 (Algebraic Geometry)或是算术几何 (Arithmetic Geometry)学家。一
开始我所研究的是交换代数 (Commutative Algebra),之后是代数几何。后来阿基洛夫
(Arkelov)发现了一种用代数几何来解决算术问题的方法 ,也就是所谓的阿基洛夫几何(
Arkelov Geometry)。深入学习后觉得它非常丰富、有趣,也因此开始研究算术几何方面
的问题。
王:到目前为止 ,你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F:我最好的结果是证明莫代尔猜测 (Mordell’s Conjecture)的这篇文章。
王:那么次之的结果是什么呢?
F:这就比较难回答了。我想大概是刁番图逼近 (Diophantine Approximation)中的蓝氏
猜想 (Lang's Conjecture)的证明;那是关于 Abelian Variety的整数点的问题。
陈:在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里你不必教学吗?
F:我不必教学,不过我还是在大学里兼课。
陈:您喜欢教书吗?
F:喜欢。虽然有时候教书很累,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份有趣的工作。在教书的过程中
可以把一些东西想清楚。
陈:现在的年轻人认为学习数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F:我接触到的一些年轻人仍认为数学是有趣的。可能对一些以金钱或工作为目标的年轻
人数学不是那么有趣。事实上目前在德国学数学的就业机会还不错,有些人会转而学习
资讯科学,或者从事电脑程式设计的行业。
陈:可否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学习交换代数的 ?
F:我老师给了我格罗藤迪克(Grothendieck)的书 ,我便开始读这本书。它虽然很长,但
是并不难读,因为大部分的叙述都有完整的证明。
陈:您是从何时开始念EGA与SGA这两大巨著的?您会建议您的学生学习这些巨著吗?
F:我在大学时期开始涉猎并念完这二部巨著,并且我建议我的学生们应该学习其中的体
裁 ,虽然这二部巨著篇幅很多,但是写的很仔细详尽,你可以一步接着一步的看完其中定
理的证明。
王:你证明了许多重要的结果,同时你也仍需要处理行政工作;例如 ,你是马克思普朗克
数学研究所 (Max Planck Institute of Mathematics)的所长,也是一些期刊杂志的主
编,你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以及做研究的?
F:我的行政工作不是真的那么多。我是 Invention的主编,主要的工作是为稿件寻找适
当的审查者及决定是否接受投稿。至於研究所,我们有一位行政主管负责日常的行政工
作,而我比较需要处理的工作通常是决定访问学者的申请案。这也是我们最重要的所务,
我们每年都有不少的申请者 ,我必须仔细的审查他们的资料及阅读他们的介绍信。
王:马克思普朗克数学研究所是一个数学中心,有许多的访问学人来往,在研究所里是不
是仅有少数固定的研究员?
F:是的 ,我们只有五位固定的研究员,包括 Y. Manin, D. Zagier, H. Baues, M.
Marcolli以及我自己,我们之中有些人也在大学中兼职。
王:在那里大约有多少位访问学者?
F:平常大约有40至50人,不过有些人只做短期访问,我并没有仔细去计算 ,我想每年总共
大约有200位吧!
王:你们会为特定的主题举办整年的活动吗?
F:不,我们通常不举办这种整年的活动。我们通常会针对某些主题举行一些课程或研讨
会。例如我们将于2002年举办有关于解析数论 (Analytic Number Theory)与刁番图方
程(Diophantine Equations)的研讨会。我们通常邀请一两位专家策划这样的活动。
王:这两年来全球经济不景气对你们的研究所有没有影响?
F:是有些影响,但是我们研究所的经费主要来自於国家 ,所以影响不是很大。对数学家
而言,只要有数学课程就会需要数学教授。
王:在美国获得纯数学研究补助的压力似乎愈来愈大,很多钱可能是往应用数学方面去了
,德国的情况是如何呢?
F:我们也有这方面的压力,一些大学也开始强调应用数学,比方说很热门的经济学。
王:身为数学研究所的所长是否有这方面的压力呢?
F:那倒是不会。我们的经费是相当独立的。
王:就我所知 ,在德国要获得大学数学系的教职似乎很难,我认识一些德国的数学博士进
入银行或是资讯界中工作,但事实上他们却是较想成为数学系里的教授。现在这种情况
好转了吗?
F:我想情况不是真的这么糟吧,我认识不少数学家真的找到了教职。我想未来几年情况
应该会好一些,因为会有一些缺出来。我们的问题是必须有人退休,学校才能有缺请新人。
王:我有一位学微分几何的同学 ,毕业后到一家德国银行工作。在德国这样的情况常见
吗?
F:我想工业界不全是看他们学的是甚么,主要的还包括了求职者的性格 ;我还认识了一
位神学博士到电脑公司工作。
王:听说当您接受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工作而离开德国时,有些德国人因此对政府很不满?
F:是有些类似的讨论 ,但是在我的立场,那时候如果继续留在德国,对我将有很大的压力
,一部分来自於媒体,此外则是负担更多的行政工作。
王:您后来又是如何决定从普林斯顿大学回到德国的?
F:我的家人都在德国,另外我那时候也决定要让我的小孩接受德国教育,她们那时候愈来
愈美国化。
王:那时候她们多大 ?
F:小的六岁,大的九岁。
陈:可否请您比较德国与美国的数学教育有何异同?
F:两者的教育体系是不一样的。在德国唸高中需要花比较多的时间,所以毕业时的程度
也比较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差別。另一个差別是德国的国立大学开的课都很类似,而美国
的大学开的课可能是很不一样的。此外在美国所有大学都教微积分或者一些相当基本的
课程 ,而这些课德国的高中就已经教过了,所以我可以教一门跟自己研究相关,而且很希
望讲给学生听的课。
陈:您的家人会不会抱怨您的工作太忙,陪她们的时间不够?
F:我并不是那么忙。而且我太太也是数学家 ,所以她不会抱怨我的工作。我想比较可能
的抱怨是当我专注於一些问题时可能会心不在焉。
王:你们夫妇都是数学家 ,这对你的小孩在学习数学上会形成压力吗?
F:我并不会希望她们和我们一样成为数学家 ,否则对她们而言可能会造成压力,因为在
一开始她们的姓氏就已经在数学界。她们的数学能力都比语文能力好 ,不过我不知道她
们是否会成为数学家。
王:那么外来的压力呢?例如 ,她们的老师会不会因为你们夫妇的缘故,期待她们在数学
上有比较好的表现?
F:我不认为她们老师会如此。
王:您亲自教导她们数学吗?
F: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们拒绝我教她们。
陈:那么您的妻子教她们吗?
F:我太太会督促她们的功课,但主要是语文,因为她们不喜欢背单字。她们的英文还不错
,但是她们还得学法文。语文方面我也没办法帮忙,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至於数学她们
可以完全自己学。
陈:您在数学上有非凡的成就,但您是否也有来自於此的压力?
F:小时候我就想学数学,十来岁时当我发现学数学可以成为职业,我就以此为志。我
也有一些我希望能达成的研究而未能如愿,但是我发现我可能无法做到那么多,所以
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并且设法满足於自己的成果。
王:您是否有困扰於心中很久的数学问题?您如何处理?
F:当然有 ,而且很多。当碰到这种问题时,我会想一阵子,不过不会是好几年 ,如果
没有进展就先做其他的事情。
陈:当您碰到不能解决的数学问题而感到沮丧时,您如何处理?
F:这种时候我会去做些行政工作。至少回家时会觉得快乐些。
—本文访问者陈燕美任教于淡江大学数学系、王姿月任职於中央研究院数学所,整
理者余屹正当时为中央研究院数学所研习员、校正李林楠当时为中央研究院数学所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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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tings竟然有老婆。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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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心中的神

【在 x********i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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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朋自远方来一一专访 Gerd Faltings教授
: 策划 :于靖、刘太平
: 校正 :李林楠
: 访谈 :陈燕美、王姿月
: 时间 :民国九十年十二月十八日
: 整理 :余屹正
: 地点 :圆山大饭店
: Faltings教授於1978年,时年 24岁时取得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博士学位。之后在美国哈佛
: 大学从事一年的博士后研究。1979获聘为UniversityofWuppertal教授,1985年任教美国

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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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可惜你这辈子就民科的命了

哈佛
美国

【在 l******r 的大作中提到】
: 我心中的神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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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发过annals没有?没发过就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
写你的code去吧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可惜你这辈子就民科的命了
:
: 哈佛
: 美国

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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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annals亮出来给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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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你的code去吧

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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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没有annals奔个anal也行的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把你的annals亮出来给大家看看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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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annals就别claim自己是做理论的,否则不厚道啊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没有annals奔个anal也行的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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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原来你才是真民科,哈哈哈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没有annals奔个anal也行的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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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大姚你真是太可爱了,要是生活中遇见你我估计每天都很开心,哈哈哈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没有annals奔个anal也行的
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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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太恶了,呵呵

【在 M****o 的大作中提到】
: 没有annals奔个anal也行的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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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姚真的很恶 怪不得那么早就退役 报应啊

【在 n*****n 的大作中提到】
: 太恶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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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活着的数学家哪个最牛?有什么大猜想被证明是错的吗?
tao就是华人中的faltings请看看这些类似twin prime conjecture的猜想有意义吗?
德国竟然只有一个FIELDS朱熹平的临门一脚的影响
大陆出来的能不能那奖就看下一届了微积分理论的建立,是不是中西方的科技分界线?
[转载]学友眼中的大神——恽之玮究竟有多强求 paper,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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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b Lurie Named Professor of Mathematics at Harvard大家觉得去欧洲做博后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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