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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itary版 - 《回忆阿合买提江》读书笔记:阿合买提江是否在南京会见过董必(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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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回忆阿合买提江》读书笔记:阿合买提江是否在南京会见过董必武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Fri Feb 3 00:44:39 2012, 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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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阿合买提江》读书笔记:阿合买提江是否在南京会见过董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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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买到了新近出版的《回忆阿合买提江》上下册,作者是阿合买提江的夫人、现仍
健在的玛依努尔·哈斯木。阿合买提江是六十多年前新疆三区革命的主要领导人之一。
关于三区革命的书不太多,这两年新出的就更少,相关的人物传记或者回忆录尤其少。
阿合买提江夫人的回忆应该比其他严肃的或者官修的出版物提供更多第一手的、个人化
的细节吧,所以我一看到这套书就眼前一亮并迫不及待买了下来。
到目前为止,这套书最“有料”的地方就是三区方面在南京与中共(董必武)进行首次
接触的过程。相关历史背景是:“三区革命”初期,倾向共产党(苏共和中共)的力量
并不太占优势,与中共方面更是没有联系。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利用去南京参加国民政
府“国民大会”的机会,三区方面秘密拜访了中共驻南京办事处,与董必武进行了秘密
会谈,从而首次与中共接上了联系,并在会后携带中共联络人员彭国安(化名王南迪)
回到伊宁。但可惜的是,王南迪携带的电台功率太小,未能与延安联系上。(与中共联
系的恢复要等到一九四八年八月邓力群的到来了。)
我以前也看过一些关于三区革命的书籍。对在南京秘密接触中共这件事,所有的书(只
有一个半例外)都说只是阿巴索夫秘密拜会董必武,没有提到阿合买提江一个字。但《
回忆阿合买提江》里,明确说阿合买提江策划和参与了与董必武的会谈。这一点与以前
的说法有极大不同。在其他一些细节上,这些书籍的记载也有所不同,有必要一起顺便
比较一下。
先列一下我以前看过的书:
《新疆烈士传》第四辑,新疆区民政厅编写,新疆人民出版社1989年。是新疆政府
部门编辑出版的第一部关于三区革命烈士的传记。前面所说的一个例外就出在这本书里
的阿合买提江传记。有意思的是,同一本书里的阿巴索夫传记还是说只有阿巴索夫参与
了此事。
新疆三区革命丛书,是由自治区官方组织编写的,包括《新疆三区革命史》民族出
版社1998年出版、《新疆三区革命大事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年出版、《纪念新疆三
区革命文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96年出版等五本。其中,《新疆三区革命史》是一部全
面、系统研究新疆三区革命的专著,是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课题,2001年获自
治区党史系统优秀成果一等奖,在当时填补了国家和自治区有关三区革命史研究的空白。
《中国新疆历史与现状》新疆人民出版社2003年。厉声主编,中国社科院专家集体
编写。汇集了我国史地专家长期研究新疆的思想积累。以此为基础,2007年8月出版了
一套九本的“中国新疆历史与现状小丛书”。被翻译成维吾尔、哈萨克语以及多种外语
,虽为学术专著,在社会上有较大影响。
《为了新疆解放》中共新疆区委党史研究室编写,新疆人民出版社2006年出版。是
一部面向大众的通俗读物。
以上这些书都可以认为是官修正史。当然,官修正史的观点也有随时间而变化的可能,
不同学者的观点也未必完全一致。
赛福鼎·艾则孜《天山雄鹰——阿布杜克力木·阿巴索夫生平》,中国文史出版社
1987年。是赛福鼎对阿巴索夫的回忆,比上列正史多了很多细节。(另外,该书引言中
提到另外一本《天山风暴》,详细叙述了阿合买提江的事迹,但我未曾读过。)
《赛福鼎回忆录》华夏出版社1993年。
刘志霄《维吾尔族历史》中编。还有半个例外出在这里。从名字可知,这部书并不
是专门讲三区革命的,但它也有一些章节讲三区革命的过程。
还有大量的回忆文章、学术研究文章等等,分布在各类文史资料、报刊杂志上。我作为
业余爱好者,不可能都看到。但上面列出的这些应该足以反映当前的主流看法。
上面列出的这些书(除了一个半例外)都只是说阿巴索夫与董必武联络,没有提到阿合
买提江。我们先来看看《新疆三区革命史》和《新疆烈士传第四辑》中的阿巴索夫传记
中的说法:
1946年底,国民政府在南京召开“国民大会”,三区方面也有若干成员作为新疆代表团
成员参加。阿巴索夫决定利用去南京开会的机会寻找中国共产党,争取中国共产党的直
接领导。但到南京后,阿巴索夫因特务监视无法公开寻找中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某日,国民党检察院院长于右任宴请新疆代表(当年六月,新疆省联合政府成立时,于
右任作为联合政府成员就职宣誓的监誓人,曾经在新疆住了两个多月)。于右任寻机告
诉阿巴索夫:“不久前遇到董必武。我说到您,他说他知道你这个阿不都克里木阿巴索
夫”。阿巴索夫愣了一下,问“他住在什么地方?怎么走?”于右任答“千万别自己去
撞”,并告诉他,董必武会派人找他。
12月5日晚,陈布雷的女儿、中共地下党员陈琏驾车来到阿巴索夫的下榻处,以“你夫
人的一位表姐在于右任的公馆里要见你”为名,将他秘密接到中共驻南京办事处。童小
鹏在门口迎接,中共代表团负责人董必武亲自接见他。董必武当晚将会见情况电告中央
,中共中央次日(6日)即回电。
阿巴索夫于12月11日晚再次拜访董必武,董必武按中央回电精神答复了阿巴索夫,并且
商定,派彭国安(原名彭长贵,化名王南迪)携电台随三区代表团去新疆工作,并对外
宣称王南迪是阿巴索夫夫人吕素新(青岛汉人)的亲戚。(阿巴索夫与董必武会谈的具
体内容、中央回电内容等,此处略去。)
1月14日,阿巴索夫、王南迪与三区其他代表一起返回新疆。王南迪事先住在一家旅馆
,当天早上派车直接接到机场,介绍给在场送行的国民党官员之后直接上了飞机。
《新疆三区革命史》没有叙述12月5日之前通过于右任与中共接上头的过程,大概认为
不重要。阿巴索夫与董必武的两次会面的具体内容、中央回电内容等等,两本书的叙述
是一致的。
《天山雄鹰》给出了更多的细节,重要的两次会面是一致的,但也有一些不一致的地方
。下面是我归纳的《天山雄鹰》中的描述:
在“国民大会”之前,阿巴索夫就已经在积极寻找中国共产党。在伊宁时,曾要求苏联
政府代表帮助联系中共,未果。在乌鲁木齐市,曾与新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负责人商量
,派了一对年轻的汉族夫妇去延安,但走后杳无音信,后来才知道他们未能到达延安。
所以阿巴索夫决定利用“国民大会”的机会与中共取得联系。新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李
泰玉与南京的一些地下工作者有联系,就给其中一位写了信,说明阿巴索夫南京之行的
目的,请求协助。
到南京后,12月2日晚8点,阿巴索夫走出下榻的旅馆,进入门口一辆正在等候的小汽车
,汽车开了一段以后又在城内某地接上一位穿工人服装的大个子。该人自我介绍姓张,
是铁匠,大家都叫他张师傅。张师傅说:“组织上知道你到了南京,今天派我来和你见
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会转告南京办事处。”阿巴索夫要求见中共代表。张师傅
表示会转告该要求,必要时这位司机(段廷英)回去找阿巴索夫。当天只是在坐在汽车
里兜风谈话。
12月4日晚,段廷英找到阿巴索夫,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但阿巴索夫当晚已有安排
,未能成行。
12月5日晚9时,在段廷英和张师傅的安排下,阿巴索夫秘密到达梅园中共代表处,与董
必武进行了会谈。童小鹏一边干其他事一边断断续续参加了谈话。办事处联络处负责人
屈南昌也参加了少量会谈。会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会谈完后,董必武、童小鹏、屈南
昌三人一起将阿巴索夫送到庭院,屈南昌还一直送出大门。
11日晚10时左右,阿巴索夫得知董必武要见他,便再次来到梅园。董必武传达了中央的
复电。11时后,童小鹏把彭长贵领进来,与阿巴索夫介绍。
1月8日,三区代表团在外地参观完回到南京,当晚阿巴索夫又秘密拜访了董必武。主要
讨论了如何把彭国安和电台带到新疆去。商定,彭国安化名王安迪,对外称是阿巴索夫
夫人吕素新的二姐夫的弟弟,从青岛来南京,准备随阿巴索夫去新疆探亲。彭国安也参
与了讨论。次日(9日),屈南昌把王安迪安排在一个旅馆等候。
11日,有人来通知王安迪,启程时间从11日推迟到12日。原定由阿巴索夫来接王安迪,
现在来不了了,改为由来人先把皮箱取走,王安迪12日等消息。
12日早,有汽车把王安迪从旅馆接到机场。阿巴索夫向在场的人(新疆代表和前来送行
的国民党官员,蒋经国也在)介绍了王安迪,然后上飞机。
14日,抵达乌鲁木齐。
与前两本官方正史不一致的地方主要在于正式会面之前如何与中共方面接头、多了1月8
日晚一次会谈。但会谈内容等重点与正史是一致的。
前面提到,有一个半例外。其中一个是《新疆烈士传第四辑》里的阿合买提江传记,但
也只有简单地一句“会议期间,阿合买提江与阿巴索夫商量后,由阿巴索夫去中共驻南
京办事处驻地,与共产党代表会面。”(还有几句是讲董必武与阿巴索夫谈,略去)另
外,有意思的是,同一本书里的阿巴索夫传记(上面已引用过)就完全没提阿合买提江
。另外的半个例外是《维吾尔族历史》里的记载,与《新疆三区革命史》基本一致,提
到了阿巴索夫12月5日、12月11日拜会,1月14日返回。但记叙12月5日时,说“阿巴索
夫奉派秘密前往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拜会董必武”。“奉派”二字,似有所指。
再来看新书《回忆阿合买提江》的说法。这本书明确说,阿合买提江与阿巴索夫一起策
划了与中共的联系,而且还与阿巴索夫一起拜会了董必武。为了安全,以后是由阿巴索
夫与董必武联系,阿合买提江不再出面,但阿合买提江也都知道。这本书有两章(章节
名)专门讲三区代表参加“国民大会”并与中共接触的经过,引用了阿合买提江本人和
若干当事人的回忆。书中还引用了作为非直接当事人的周总理的话,还明确说有人企图
否认阿合买提江参与了与中共的联络:“解放以后,我和周恩来总理见面时,总理对阿
合买提江等革命烈士的牺牲表示了深切的哀悼,高度评价阿合买提江曾冒着生命危险到
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和中国共产党建立联系。对于这一客观事实,在极左路线横
行时期,却有人别有用心,企图极力否认阿合买提江的这一历史功绩,以达到不可告人
的目的。 ”
《回忆阿合买提江》中的叙述基本上是这样的:
一九四六年,国民党要召开“国民大会”,张治中希望三区代表也能作为新疆代表团的
一部分参加会议。三区内部对是否参加也有不同意见,但大部分人担心的是安全问题。
阿合买提江“心中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件事不能公开。这就是要在南京寻找机会,见到我
们的“敌人的敌人”,即中国共产党。他早在莫斯科学习时就研究过各国共产党的历史
,了解中国共产党的主张。他知道,当前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中央政府签订了《双十协
定》,尽管蒋介石一再破坏协议,但中国共产党一直以大局为重,坚持统一战线,在南
京驻有办事处,还要派代表出席国民大会。大会期间找到中国共产党人的可能性大大存
在。但是,此时此刻阿合买提江并没有急于向其他人透露他的这一绝密想法,他只是暗
示包括中国共产党在内的各个党派都将派人参加“国民大会”。
11月12日,代表团飞抵兰州。到兰州后,听说共产党宣布退出“国民大会”,意识到这
次大会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就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不飞南京。
11月15日,“国民大会”在南京开幕。16日,在西北行辕再三工作下,飞抵上海,又在
上海滞留了五天。在上海期间,得知周恩来已于17日返回延安,董必武继续留在南京共
产党办事处。
11月22日早,从上海坐火车到达南京。
阿合买提江和阿巴索夫先公开前往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拜会了当时合法而又对外
公开的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的董必武同志。会面时,阿合买提江向董必武同志提出
请中国共产党派人到新疆去的绝密问题。阿合买提江回宾馆后交代,自己目标太大,不
宜再度前往,指示阿巴索夫同志秘密去完成此项工作。于是阿巴索夫和孜亚两个人到了
梅园新村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孜亚留在外边放哨,阿巴索夫秘密进入办事处和董
必武同志会面,并商定“国民大会”结束后阿巴索夫以参观的名义去青岛,再把中国共
产党人从青岛带走。董必武从南京秘密派遣彭国安先期到青岛接头。
离开南京赴外地参观前,阿合买提江和阿巴索夫一唱一和,对外大讲特讲阿巴索夫妻子
吕素新的亲戚在青岛,这一次阿巴索夫去青岛要看望妻子的亲戚,还要把妻子的二姐夫
带回迪化。然后到外地参观,参观行程不详述。
1947年1月7日,阿合买提江一行与蒋经国同机抵达青岛。在青岛待了两天,1月8日将阿
巴索夫妻子的“二姐夫”、中共党员彭国安化名“王南迪”,带上返程的飞机,安全回
到新疆。“南迪”,意为“南京、迪化”。1月14日,抵达迪化。
关于阿合买提江和阿巴索夫一起去拜会董必武,书中引用了司机阿不来提、阿合买提江
本人以及童小鹏的回忆。司机阿不来提的回忆:
那一天,阿合买提江大哥突然把我叫来,什么也不说就让我坐上他从大会要来的一辆小
车的前座。阿合买提江大哥和阿不都克里木大哥坐在后座。车子行驶了一阵,来到一个
小院子。原来这里就是梅园新村,是中共驻南京办事处。我们刚进屋时看见从里面出来
了几个外国记者模样的人。我想这里只不过是一般的小招待所。进入接待时候,我们和
一个人见了面。原来他就是董必武先生。阿不都克里木大哥担任了翻译。我关上门,在
外放哨。约过了二十分钟,大哥他们出来往回走。我们刚出门又看见进来一辆黑轿车,
下来了几个人进屋去了。马路上巡逻的警察也没有太管,看来这里是公开合法的。我们
在回宾馆途中,阿合买提江大哥对我严厉警告不许向任何人讲我们来过这里……
阿合买提江的回忆:
……既然蒋介石公开承认共产党办事处是合法的,所以国内各个报刊记者、国外新闻工
作者、各界人士和群众团体都可以公开自由进出办事处。这位阿合买提江提供了更为方
便的条件。因此,他们三人于1946年12月的一天上午大摇大摆地乘车来到了中共南京办
事处。……他们向董必武同志进行了汇报,介绍了三区革命的目标适合共产党一样要消
灭国民党反动政权,目前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签署了十一项和平条款,成立了省
联合政府,公布了施政纲领等。他们表示对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在各方面去的的伟
大胜利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表示要按照中国共产党的呃奋斗目标与国民党反动政府斗
争到底。同时,阿合买提江想董必武同志提出要求请中国共产党派代表到新疆工作。董
必武同志指示说,现阶段在新疆还不宜公开打出共产党的旗号,首先应该拍联络员建立
联系。经双方商定,为了保密,由阿巴索夫具体执行接走中共联络员的任务。他们会面
的时间并不太长。说完主要目的,安排好联系方式,约定下一步的具体事项有阿巴索夫
同志单线联系,秘密进行。
童小鹏在《民族团结》1984年第11期上发表回忆文章,里面提到:“……11月,三区革
命领导人阿合买提江和阿巴索夫等到南京开会,到了中国共产党驻南京办事处见了董必
武同志,要求与中共中央建立联系。…… ” (以我的看法,这句话说明了某些三区领
导人拜会了董必武,但其实并没有明确说明阿合买提江亲自拜会了董必武。)见到这篇
文章后,阿夫人委托儿子阿地利江去拜会童小鹏。1985年3月14日晚,阿地利江拜访了
童小鹏。书中引用了童小鹏的话,其中有“当时,来访的有阿合买提江、阿巴索夫和另
外一个人。按照惯例,如同其他党派人士的一般交往。他们在白天来办事处进行了简短
的拜访和交谈,并且又很快回去了,以防引起别人的注意。 ”
三人的话都说明,是12月某日上午(不是晚上),公开拜访,时间很短(20分钟)。这
里面有几个疑点:
国民党人员对三区代表的活动一直严密监视,尽管中共联络处是合法的,我觉得三区代
表大概也不希望被盯梢的特务看到,“公开拜访”似应避免。
按照阿合买提江的回忆,与董必武所谈内容着实不少,再考虑到翻译时间,20分钟时间
应该是大大不够。
有些谈话内容按照其他书的说法,是董必武在中共中央回电后才在与阿巴索夫的第二次
会谈中回答阿巴索夫的。
除三人外,还另有司机,应该是中共方面的人。那么,在这次会面之前是如何与中共接
上头的?本书中未提。
关于这次初次会面之后阿巴索夫与董必武的单线联系,书中说,阿合买提江指示另外一
位三区代表孜亚·赛麦迪帮助阿巴索夫。书中引用了孜亚的回忆录《阿合买提江先生》
的原文。这段文字比较长,我归纳一下:
某天,阿合买提江把孜亚叫到自己所住的卧室,问:阿巴索夫跟你说什么了没有?回答
:他告诉我,晚饭后我们要去一个聚会,但没有说具体地点。阿合买提江告诉他说:你
们要去见董必武,要绝对保密。会面时间必须在二三十分钟之内完成;这次的主要任务
是确定联络方式。……按照约定地点,孜亚来到长安宾馆的咖啡厅,找到了阿巴索夫。
阿阿巴索夫先问:阿合买提江都给你讲明白了吧?然后说,会面定在共产党在南京的一
个书店,接头人是一个根据《和平条款》从盛世才监狱里获释的一个叫张乐禄(音译)
的共产党人。在监狱里时留着长胡子,人称“长胡子老张”,现在已经不留胡子,是张
处长。老张此前同阿巴索夫见过一次面,今天要把阿巴索夫和孜亚带到书店。约定六点
左右见面。按照约定,二人坐三轮车从咖啡馆到达约定好的“战斗照相馆”,照照相,
慢慢出门,走向已知车号、正在等候的小轿车。车内张乐禄告诉他们说,到了前面下车
后再走两百米,会有一辆三轮车来接到书店。到了书店,孜亚在书店里边看书边望风,
阿巴索夫则走进书店里屋,从书店后门出去,前往中共办事处去会见董必武。原定会面
时间不得超过25分钟,但阿巴索夫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分钟出来。二人从书店提着两包书
出来,上了前来迎接的小轿车,张乐禄按原路把二人送回“战斗照相馆”,二人取了照
片,返回驻地。
同样,没有具体日期,时间也很短(27分钟)。这次只有阿巴索夫一人,不需要翻译,
但27分钟也谈不了多少东西。对比一下,前述正史里提到,5日晚的会见持续了两个多
小时,11日晚的会见也在一个小时以上。
本书与其他说还有一个较大的不同是与王南迪(王安迪)的汇合地点。前述正史都说是
在南京,而《回忆阿合买提江》说是在青岛,还提供了买合苏提·铁依波夫的回忆,我
这里概述一下:
到了青岛后,一天早晨,阿合买提江把铁依波夫叫到他的房间,当时阿合买提江正在和
阿巴索夫谈话。阿合买提江请铁依波夫陪同阿巴索夫一起去郊区看望一下妻子的亲戚。
阿巴索夫和铁依波夫一起从宾馆步行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到了一个类似普通农民住宅的
小院。没有逗留多久,一个穿着地地道道北方农民衣服的人和二人一起步行了一个半小
时返回宾馆。阿巴索夫介绍说,这是他妻子的亲戚,要同他们一起返回新疆。阿合买提
江一直在宾馆等候。
然后王南迪与他们一起坐飞机到南京。
下面是我的一些推测:
有若干当事人的回忆,再结合《新疆烈士传》中阿合买提江传记,基本可以认定阿合买
提江见过董必武。但本书中叙述的会谈过程不太有说服力,也明显与其他书对不上。看
来还需要更多的史料披露出来。
即使确认了阿合买提江见过董必武,我觉得阿巴索夫还是这件事的主导者,很可能他只
是在会谈前或者会谈后,告知了阿合买提江。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阿合买提江因其
苏联背景,在三区革命早期时,并无太大热情与中共联系;而阿巴索夫走上革命道路最
早则是受到了中共党员(林基路)的教导,所以一直积极寻找中共,也积极联络新疆本
地的汉族共产主义积极分子。以此推断,阿巴索夫主动寻找中共、阿合买提江后来接受
是一种合理推测。
Y*******n
发帖数: 2296
2
三区匪首见过我党,
所以三区屠杀六七万汉人就是杀反革命,杀的好。
毒贩子热比娅是政协委员,三八红旗手,世界妇女大会中国代表;
所以迪化七五大屠杀一千汉人就是杀反革命乱哄哄,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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