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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itary版 - 杨奎松、吴虹飞:历史研究有点像刑警破案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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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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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History 讨论区 】
发信人: Math1978 (数学), 信区: History
标 题: 杨奎松、吴虹飞:历史研究有点像刑警破案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Mar 2 19:14:14 2013, 美东)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35259

核心提示:当我们几十年来堂而皇之地批判所谓“全盘西化”,大谈所谓“中国化
”,强调“爱国”和“民族”的时候,不知有没有人意识到,其实在中国历史上,1949
年以后恰恰是中国被西化得最彻底的一个时代!
很多人印象中,杨奎松从事的中共历史研究是“敏感领域”。听到我们这样讲,他
很快纠正说:“今天对中共历史的研究,已经不专属官方学者。历史系的普通学者和同
学,也有很多乐于选择来研究了。”
的确,除了专业的学术刊物,今天杨奎松还可以面向大众读者,很坦然地公开自己
的研究成果。他著述甚多,最新的一本,是《国民党的“联共”与“反共”》,一部主
要从国民党史料的角度考察两党关系的力作。甫一问世,就引起了众多关注。
杨奎松是个“学院派”,似乎从不参与国内“新左”和“自由派”知识分子的论争
。但是去年他接受《南方周末》采访,就一个颇为耸动的话题——“建国以来党政干部
收入分配”谈了自己的思考,结论是:权利平等,才能分配公平。
他面容清俊,典型的学者相貌。坐在那里,立刻给周围带来一股沉静的气质。但他
告诉我们:“我生性好玩好动,叛逆性强,喜欢直来直去,因此总是容易闯祸和得罪人
。我的‘内敛’,可能只是面部肌肉的构造给外人造成的一种假相。”
他生长在国家机关的大院里。在新中国长大的他们这一代人,注定了总要和大历史
撞在一起。“文化大革命”,他经历了,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和父亲一起去了计委“五
七”干校。“因为妈妈生怕爸爸不在北京,我会学坏。”他今天都还记得,好多个月里
,“每天起早贪黑,跟着原国家计委委员廖季立,把连队的羊群赶到十几里以外的水库
滩地上去放牧,直到今天都特别能走长路”。
1976年,“天安门事件”,因为几首“黑诗”,他进了监狱。那时他已回北京当了
工人,和很多激动的人一样,写诗,政治诗,贴到广场上去。在首都体育馆万人大会上
,他那首“忠魂一去歌似尽,春风不到紫禁城”,被北京市公安局长当场作为最反动的
诗词之一念了出来。后来被编了号(078)影印出来,在全国范围照笔迹查找。“半夜1
点左右,几个警察把我从家里的床上弄起来,押上吉普车,按在后排座位下面,先送到
‘炮局’,审讯一周后送回工厂,挂上‘现行反革命’牌子公开批斗,再送进半步桥监
狱——北京第一监狱看守所——‘王八’楼。”
被关押的日子似乎没有给他留下太痛苦的印象,他说他常常乘狱卒不在附近时,在
囚禁他的单间里练习打羽毛球的步伐和动作来活动身体,住小间时和邻窗不知名的狱友
互相朗诵诗词解闷。一位后来被枪毙的犯人曾断言他肯定会判无期或枪毙,他说:“我
也想过,如果杀100个,我这‘078’肯定跑不了,甚至想象过被枪毙的情形。”
他发现自己实在过于冷静。“自始至终,我既没有激愤过,也没有掉过眼泪。”今
天,他这样总结这件事:“我发现我对被判有期、判死刑并无所谓。这种心态直到今天
也都是如此。凡事只看眼前,做事从不后悔。知足长乐,创造并享受,这就是我的生活
态度。”
1977年从监狱出来,有了高考的机会。“当时家里商量的,是让我将来跟着父亲向
经济学方面去发展。”头两个政治经济学方向都没能被录取,第三志愿填的是历史,结
果被补招的中共党史专业录取了。“这个中共党史专业,当时——今天恐怕也一样——
并不是史学的一个门类:既非史学,也非政治学,被划在所谓政治理论专业,毕业时学
位证书上写的是‘法学’学士。”
从人民大学毕业,杨奎松进了中央党校,成了《党史研究》杂志的编辑。“1982年
的时候,那里是最适合我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的地方。党校历史悠久,又是中共中
央直属机关,和中央档案馆是平行单位,久有业务往来,特别适合挖掘中共历史文献资
料。”
整个80年代,是这个未来学者的养成期。“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查阅搜集各种文献史
料上。当时还没用电脑,全部都用手抄卡片。光是各种资料卡片,就做了上万张。那时
也还没有科研经费一说,编资料集完全是自费,按照全国期刊篇目索引,全国各地所有
藏有相关资料的图书馆,无论大小,几乎跑遍了。那时刚刚通过《档案法》,中央档案
馆也一度对外开放,我断断续续跑了几年。所有这些基础的资料准备工作,在下一个10
年,即1990年代都见了成效,从1991年开始,我接连出版了6部专著。”
荒唐的“必要之恶”
人物周刊:研究历史给您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杨奎松:最初的乐趣是“破案”。历史研究有点像刑警破案,通过种种蛛丝马迹,
深入发掘拓展,找到更多的线索,运用逻辑分析和推理,把所有能够掌握到的历史碎片
串连拼合起来,最后组成一张相对完整的历史过程图,弄清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
了什么、发生的经过情形以及原因何在等等,从而揭示一个过去不为人所知,或者被人
误读的历史秘密。刚开始从事这项工作时,每完成一篇论文,就会有这样一种成功“破
案”的满足感。
人物周刊:90年代初,有过一阵短暂的党史热,就是在那时候,叶永烈写了大量的
传记作品。您对那次的党史热有何评价?
杨奎松:严格说来,那时热的并不是中共党史,而是领袖、名人的故事。叶永烈作
品的长处,和稍早的权延赤的一样,主要在他们做了大量的口述史。对于口述史的重视
,史学界是直到1990年代末才逐渐开始的,而叶永烈、权延赤他们在这方面明显地走在
了前面,他们的作品中有很多在文献史料中看不到的活生生的历史细节,即使像我这样
的专业研究者,也会买一些他们的书来读。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历史研究者,更缺乏应
有的批判意识,因而他们写领袖故事,只是着眼于歌功颂德,对历史人物以及历史进程
的把握,通常也只是人云亦云。前人研究的不足和偏颇,自然也就体现在他们的书里。
人物周刊:现在有一种说法,认为现代史上的一些不幸和曲折,只是国家建设过程
中的一种“必要的恶”,因为除此就无法建立一个统一的民族国家。您是否同意这种观
点?
杨奎松:这是什么思路?!凡主张革命者,都认为自己为的是国家或人民的利益,
任何反对其革命者,都必定是其革命要压迫、肃清甚至消灭的对象。没有哪个有良知的
年轻人天生愿意去行镇压或杀戮之事,但是,为了国家,或为了人民,如同1921年因发
动改良的湖南自治运动失败,终于下决心转向革命的毛泽东所言:这实在“是无可如何
的山穷水尽诸路皆走不通了的一个变计,并不是有更好的方法弃而不采,单要采这个恐
怖的方法”。问题在于,第一,一旦走上这条道路,任何人都难免会逐渐习惯于这样一
种思维方式,即逐渐不再视恐怖为恐怖,直至还会把恶视为最大之善。
想当年1947年土改时,《东北日报》就公开报道松江省委书记的讲话:农民对地主
的打击处置不要受任何条文的限制和约束,打击得越激烈就越人道。正是在这样一种氛
围中,仅1947年一年中共北方根据地搞土改运动,被打杀的地主富农和其他农民,就多
达25万人之众。虽然1948年中共中央紧急纠偏,加以制止,但死人已不能复生。这里有
多少是“必要的恶”,有多少是不必要之恶呢?想来一望即知。然而从早年“富田事变
”,到鄂豫皖“肃反”,到延安“整风”中“审干运动”,到1947年土改“左倾”,到
1957年“反右”,到1959年“反右倾”,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还不算其他各种运
动,不断制造此种不必要之恶已成惯性,愈演愈烈,了无底止,这难道还不足以令人质
疑此种逻辑之荒谬?
不仅如此,所谓“必要之恶”的逻辑中,最让人不可接受的,就是其中全无人性和
人道的观念。好像相对于国家、民族而言,构成国家、民族的单个的人无关紧要。为了
国家和民族的长远利益,该牺牲的就应牺牲,不应有任何怜悯之情,不能存任何妇人之
仁。尤其令人难以容忍的是,这种逻辑的主张者,同样也必定是新的阶级论或种姓论的
赞同者。在他们的观念中,凡不赞同他们主张者,即非我族类。既然非我族类,也就无
所谓这类人的权利和感受。换言之,在他们的观念中,根本就不会有“天赋人权”和“
人生而平等”的观念与意识,更不懂得当今社会中的人,其实首先是毫无区别的同样的
有生命的人,然后才是张三、李四,才有其地域、阶级、民族和国家等种种属性,没有
任何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或后天的属性,去剥夺他人生而为人的各种基本权利,包括
他坚持异议的权利。如今,我们连牺牲环境来求发展的逻辑都已经否定了,我们还有什
么理由相信以牺牲人的自由和生命为代价的这种“必要之恶”的荒唐逻辑呢?
中国人高度务实,不会撞了南墙不回头
人物周刊:历史上,中共很多次及时调整战略,实现自我更新。您觉得中共的转型
能力来自何处?对于眼下这次,从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化,您是怎么看的?
杨奎松:你说的很多“及时”,其实里面有很多偶然,也有很多特定的机遇。比如
我们所说的改革开放,如果毛泽东再多活10年,哪怕是5年,还有可能吗?很多机遇一
旦失去,即使你有了调整的条件,也未必能够成功。当然,中共的这些改弦更张,也并
非都是偶然因素或某种机遇在起作用,这里面也有中共自身的转型能力在起作用。这种
能力是什么呢?依我看,就是中国人的高度务实性。这不是共产党的问题。前苏联也是
共产党当政,为什么转型就转不过来?因为俄国人就其民族性而言,远没有中国人那样
务实。中共为什么每到政策实行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及时转型?就是因为中国人具有这种
极强的务实特性,不会撞了南墙还不回头。当然,务实归务实,具体到不同的领导人,
也还是会有务实程度的不同。毛泽东太过理想,再加上人到晚年更加固执,要他像邓小
平那样务实,转变那样彻底,难。
关于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的问题,从1990年代就开始提了,也一直在做。革命党和
执政党的本质区别在于,革命党是为革命而存在的,它始终相信有革命与反革命的斗争
,因而始终相信必须为巩固政权而战;而执政党则是为管理和服务社会与国家而存在的
,它只有追求更好的管理和服务,才能确立它的政治合法性。要真正完成这样一种转变
,远非那么简单。
1949年后是中国被西化得最彻底的一个时代
人物周刊:有些人觉得1949年后,我们的许多传统发生了断层。今天在做的很多文
化工作,其实是补课性质的。您觉得,在您身上,最大的传统来自哪里?包括为人处世
,治学研究等方面。
杨奎松: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只是像我这样不做古代史和文化史研究的人回答起来
恐怕很不专业。但是,这又是我们这些正在做新中国建国史研究的学者人人都必须面对
和研究的一个重大历史问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在读建国前后那些跨时代的历史人
物书信时就有一个深刻的印象,他们中许多人在1950年代以前和以后,写信的称谓和格
式,出现了极大的改变。以前一直延续下来的传统称谓,即区别尊卑、长幼、亲疏、大
小等种种身份差别的书面敬语,1949年以后几乎不复存在了,大家都逐渐换成了最简化
的苏联格式:“亲爱的××同志”,“致以布尔什维克的敬礼”之类。影响到今天,许
多年轻学生,连给老师写信时该用“你”还是用“您”都毫无概念。类似的改变,从穿
衣戴帽,到言谈举止,到待人接物,到婚丧嫁娶,乃至于到思维方式,几乎都是颠覆性
的。我经常想,当我们几十年来堂而皇之地批判所谓“全盘西化”,大谈所谓“中国化
”,强调“爱国”和“民族”的时候,不知有没有人意识到,其实在中国历史上,1949
年以后恰恰是中国被西化得最彻底的一个时代!
人物周刊:您觉得,在您身上,最大的传统来自哪里?包括为人处世,治学研究等
方面。
杨奎松:说到个人,我相信,我们每个生活在这种已经变化了的文化空间里的中国
人,都无法不受到这种传统断裂的冲击和影响。而旧的传统一旦丧失,新的观念习俗就
会渗入到人们的血液之中,怕是没有什么课能补得回来。传统何以会断裂?说起来也很
简单。那些在今天人们看来的繁文缛节,说到底都是富裕人家才会去讲究的东西,穷人
家多半只是跟着要模仿和不得不照做而已。管仲所谓“仓禀实而知礼节”,讲的就是这
个道理。1949年以后,过去的富裕人家及文化人不再主导这个社会,甚至成为被压制和
抛弃的对象了,依附在他们身上的传统文化自然也就连同他们的阶级出身一起,被当成
脏水一道泼掉了。
我惟一觉得庆幸的是,我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却从小生活在一个相对还
保留了某些传统礼俗的家庭里面。我很清楚地记得,从小外婆就一条一条地教我和妹妹
吃饭的规矩:每个人的座位应该在哪儿;摆筷子时两支筷子应当并拢摆齐,筷子尖应当
冲里;吃饭时人再小也要把碗端起来吃;菜碗里的菜不能乱翻,更不能专挑里面自己喜
欢的东西,只能从面上夹,只应当夹菜碗朝着自己一侧的那部分菜;嚼饭菜不能张着嘴
吧唧吧唧弄出声来……
至少,和那些从来没有接触到这种家教的孩子相比,我们可能在言行举止和为人处
世上稍多一些禁忌吧。比如,今天多数人都不大注意的开会上课或演出场合的手机铃声
,我一直就非常小心,生怕弄出声音来,会注意把它调到振动或关掉,一般情况也不好
意思在这种场合中接听电话。具体到做学问这一点上来,我想这种禁忌之心也多少会使
自己对自己有所约束吧,比如不太急功近利,不大敢掠人之美,不愿作违心之论,更不
敢弄虚作假。
人物周刊:老话说鉴往知今,今天的社会变化如此剧烈,您觉得这句话还有它原有
的价值吗?历史学家除了重现过去本身,对于今天的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杨奎松:说如今社会变化剧烈,恐怕只是就它的表象而言。中国社会许多制度上的
和人文环境方面的痼疾,其实上千年来并无多少改变。即使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后相
比,好像变化剧烈,但影响左右我们生活乃至命运的许多东西,依旧在那里起作用。
我们如何知道,过去发生过的许多情况,今后就一定不会再发生了呢?举一个例子
,新中国建立后,特别是经过“三反”运动之后,一般人都认为在共产党统治下,国民
党统治晚期政府官员严重贪污腐化的情况将不会再发生了。事实上呢,不是又发生了吗
?今天各级政府官员贪污腐败的程度,无疑是很严重的。因此,推崇建国初期“三反”
运动,希望再来一次群众运动彻底惩治贪污腐败的网友和民众,人数众多。如果不了解
“三反”之类的群众性政治运动的种种内幕及其严重危害,一味地相信众多教科书和相
关著作里众口一词的高度评价,谁能保证有朝一日逼不得已,不会再来一场这样的运动
呢?
今天的中国现代史研究者,绝不能简单地满足于重现或重构过去。我们这个社会始
终反反复复,在艰难之中前进。置身于此,历史学家尤其应当对创建一个尊重人的生命
、尊重人的权利与自由、注重人性和人道的文明社会环境,做出自己应有的努力。为此
,我们需要做的历史重现和历史解释,以便激发更多人反思和警醒的工作,还有很多很
多。只靠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要知道,多一个人明白“天赋人权”和“人生而平等”
的道理,多一个人明白“必要的恶”的逻辑之可怕,就多一分建构中国未来文明社会的
力量,中国就会多一分和谐与发展的希望。
来源: 南方人物周刊2008年15期
T*****y
发帖数: 18592
2
说得对
我国的历史研究,的确和我国的破案差不多
差不多就行了
达到你想要的结论
中间那些断断续续的链条
凭着想象补充上
反正也没人真的care
你真的care了,饭碗就没了

1949

【在 M******8 的大作中提到】
: 【 以下文字转载自 History 讨论区 】
: 发信人: Math1978 (数学), 信区: History
: 标 题: 杨奎松、吴虹飞:历史研究有点像刑警破案
: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Mar 2 19:14:14 2013, 美东)
: 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35259
:
: 核心提示:当我们几十年来堂而皇之地批判所谓“全盘西化”,大谈所谓“中国化
: ”,强调“爱国”和“民族”的时候,不知有没有人意识到,其实在中国历史上,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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