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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310 | 1 哭博川——记志愿空军最惨痛的一次败仗
王剑贞
一 惨败
提到志愿空军损失惨重的空战，人们会想到大和岛之战。提到朝鲜的博川，人们会
想到这里曾是美国空军双料王牌飞行员戴维斯被志愿空军飞行员张积慧击落并殒命的伤
心之地。但是，从击落戴维斯那个辉煌的日子——1952年2月10日倒退57天，还是在这
片空域，美国空军曾让年轻的志愿空军经历了我空军史上最黑暗的6分钟。
距今62年前的今日——1951年12月13日下午14时34分，驻大孤山机场的志愿空军第
14师接空联司（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命令，由属下第40团起飞18架米格15，前出
平壤地区寻歼美军F84型战斗轰炸机。
空14师组建于1951年初，比我在的空15师早4个月组建。该师原驻华北地区，担负
拱卫首都的防空任务，于 1951年11月16日进驻安东一线的大孤山机场，这是第一个进
驻大孤山机场的志愿空军米格师。该师和当时所有飞行师一样，仅两个飞行团，全师只
有在航校学习不到半年的43名飞行员。只因前方急需，这支异常稚嫩的部队就被派往前
线。此次出动，是该团的处女航：第一次战斗出动。
仅仅比空14师早53天（1951年10月20日）进驻浪头机场参战的空3师9团起飞18架米格15
为40团提供空中掩护,9团带队长机为副团长兼大队长王海。
40团的机群飞到博川西南上空时，猝遭敌F86机群突袭。该团的18名飞行员们对于
这场几近灭顶之灾的噩运竟浑然不觉，直到带队长机副团长刘英发现座舱外有黑影扑来
并惊呼发现敌机，为时已晚。但见空中火光闪闪，枪声大作，敌机密集火力顿时罩住这
支毫无提防的米格编队。他们连空战前的最基本动作：副油箱都没来得及抛掉，就成了
这些F86的猎物。空战仅仅进行了6分钟，40团被击落米格7架（7名飞行员中6人跳伞，
一人阵亡），击伤2架。
这一战损相当40团这个18机编队失去一半的战斗力。如此巨大的战损，创下志愿空
军在朝鲜空战中空前绝后的记录；美国空军也创下了在朝鲜空战中一次击落击伤米格的
最高记录。参加此次突袭的是美国空军第4战斗机大队第334和336两个战斗机中队，美
空军当时的头号王牌飞行员兼第334中队指挥员戴维斯少校参加了这次突袭，他在15时
52分、53分连续击落40团米格两架，加上他在那天中午12时10分开始的空战中击落的2
架苏军米格，这一天戴维斯一人在短短3个多小时内击落米格4架，创下美军战斗机飞行
员在朝鲜空战中最短时间内击落米格机的最高记录。13这个数字，在西方人眼里原本是
不吉利的，但在这一天却反而成了美军这些F86飞行员的幸运日。美空军第336中队的道
格拉斯、埃文思中尉事后回忆：
“我错过了那天午后最为重要的时刻，当我从无线电里听到激烈的战况后，我急得
几乎跳了起来，后来我曾找这些当时参战的家伙们谈话以便了解更多的战况。这些出色
的家伙成功地捕抓到了企图在低空偷袭我方战斗轰炸机的米格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第
334中队指挥官戴维斯少校斗志昂杨，发狂了一般不停的追击米格机，那个下午他又击
落了两架米格。”
二 失误
往事不堪回首，又不能不回首。
曾是这场空战掩护队指挥员的前空军司令员王海在50多年后回忆这场空战，总结了
3条失利原因.
一 空联司值班指挥员的决策错误：不应该把一次空战都没打的40团派出去与敌人
的F86大机群作战。尽管空联司值班指挥员主管意图是想让40团去打击敌人的战斗轰炸
机，但据王海回忆当时的空中情况是：“苏军已起飞三个团为第一梯队，拟在8000米高
空打敌F86，14师40团、空3师9团为第二梯队，拟于5000米高度打敌F84和F80，由苏军
一个团做预备队。苏军三个团起飞后，发现敌机总数已出动116架，敌情大大超过预计
”。空联司指挥员在敌F86大机群出动的情况下，把一次空战未打的40团投入战斗，是
这次失利的首要原因。
以我个人的亲身经历，无论是此前的空4师、空3师，还是后来我在的空15师的参战
，在内部的定义是“实战锻炼”，即在空战中学习空战。每个参战师大体都恪守四步走
的原则，即先在苏联空军或我空3师、空4师的掩护下，第一步先学习打敌人低空低速的
活塞式飞机，第二步打敌人性能稍差的喷气式战斗轰炸机F80、F84，第3步打敌人的小
机群F86,第4步才是投入对敌F86大机群的大规模空战。因此，空联司指挥员在敌方出动
大批F86的情况下把一次空战未打的40团投入到有大批F86的空域寻歼敌人低性能的战斗
轰炸机，注定是一着败棋。
二 指挥员的第二个错误是没有听取前方辅助指挥所指挥员的正确意见。当时为
了便于指挥，我志愿空军各师均按空联司规定向朝鲜境内重要作战空域派出前方指挥所
，统称“前指”或“辅指”，即辅助空联司司令员指挥之意，它的指挥员级别较低。王
海回忆当40团米格飞至龟城附近，我博川“辅指”根据敌情，命令40团将高度升高至1
万1千米，经博川到安州接敌。当40团飞至博川西北上空时，空联司指挥员却命令40团
右转弯降低高度至5000米．尽管博川“辅指”及时用对空指挥台提醒第40团保持1万1千
米高度。空联司指挥员却命令40团继续下降高度接敌。40团带队长机无法辨明两位指挥
员的命令谁对谁错，只能服从最高指挥员的错误命令，于博川西北开始下滑，刚降低了
500米高度，便遭敌2批四十多架F86突然攻击（即美军334，336战斗机中队）。
三 那麽，此时空3师9团为40团提供空中掩护的米格在那里？
王海回忆：“当天40团编成团蛇形编队为攻击队，第3师9团18架飞机，由我率领为掩护
队，我们在新义州上空会合，于高度8000至9000米出航，直插清川江口作战。第40团右
转弯时拖长队形达3000米，而且形成前面大队高，后面大队低的状态，这对空战很不利
。我提醒他们赶快纠正，但是他们并没有及时调整过来…40团由于正在转弯只注意跟队
，加上迎着太阳不便观察…遭敌偷袭…我虽率领编队积极掩护支援，因第40团队形拖得
太长，而且与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来不及全部投入战斗，只有先头赶到的四人开了炮…
…”。
王海称40团的编队为团蛇行编队，应指以中队跟进的团纵队队形，即第40团的18架米格
编为三个中队梯次跟进（每中队由6机组成），中队与中队之间前后间隔约为1000米。
由此推断，担任掩护任务的9团18架米格可能也取中队跟进的团蛇行编队，且9团突前的
长机中队距离40团落在后面的第4中队较远，因而，在40团遭敌突袭时，9团米格既未能
提前发现敌机，也无法实施即时支援。王海提到9团米格只有四机开炮，开炮的很可能
是9团突前的长机中队在较远距离上实施的拦阻性射击。
王海回忆：“待（9团）整个编队赶到时，敌人已向海上逃去。友空军只顾自己与
敌较量，也未起到支援掩护作用。”
我们从这段回忆中看到：既然第40团遭敌F86突袭的时间持续约6分钟时间，第9团
的突前中队才在较远距离上实施火力支援，可见担负攻击任务的40团和担负掩护任务的
9团之间的距离有差不多6分钟的时间间隔。造成两个团的距离拉的如此之大，就不能说
这全部是40团的责任,客观地看，9团在配合上也存在失误。因为此次出动，9团是担负
带领和掩护40团的任务，如果飞在40团之后的的9团在发现两团之间的间隔过大，在提
醒40团的同时，9团自己也加大追赶速度以缩小两个编队之间的距离，可能不至于造成
两个团之间有高达6分钟的间隔。当然，客观地说，3师9团进驻前线机场的时间不过比
14师40团仅仅早53天！此时这位老大哥自己也正处于在空战实践中学习和锻炼的过程，
配合上出现失误可以理解。
至于王海回忆中说待9团编队赶到时美军F86已向海上方向“逃去”的“逃去”二字
，应属形容用词。因为此时9团的突前中队即便赶到了也不过6架米格，美军两个中队的
F86共有40多架，美军那些久经战阵的空战老手们对于这少量米格何惧之有？美军40多
架F86的撤出当另有原因。
我个人认为，造成此次失误，仍有一些未解之谜。例如，我方当时既然已经装备了
苏式的近距和远距探测雷达，既然40团和9团之间出现高达6分钟的时差距离；既然美军
40多架F86一起密集出现在40团后方，我方雷达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在空联司指挥所
的标图板上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标识，为甚麽指挥员不及时提示呢？若说是雷达遭到干扰
完全失灵？又未见任何资料说明美军施放了干扰。
三 苏联顾问的致命疏忽
我们稍作分析就会发现：当40团遭敌突袭时，尽管这18名飞行员是第一次参战；尽
管担负掩护任务的9团落在后面有6分钟的时间间隔；尽管苏军米格未能及时给于支援。
但俗话说，困兽犹斗，何况这些飞行员在陆军时个个都是能打敢拼的战斗骨干；何况他
们手中操纵的还是先进的米格战斗机呢？他们为甚麽没有与敌机拼死一搏呢？我们为什
麽没有看到像大和岛之战中我方性能落后的活塞式拉11战斗机和那些参加过二战的老式
活塞式图2轰炸机与敌先进的喷气式F86机群浴血战斗死拼到底的那种中华血性男儿的壮
怀激烈呢？
这个答案我们在王海回忆里找不到。王海同志可能是因为处于前空军司令员这个敏感的
位置，他在叙述这个历史事件时回避了一些问题，例如：
一 为长者讳：他回避了指挥这场空战的前空联司值班指挥员到底是谁？
二 为友（苏）军讳，他回避了直接造成这场空战悲剧的苏军顾问的责任。
不过，比王海回忆录早出版2年的《朝鲜大空战》一书，为我们解开了40团只能被
动挨打而无还手之力的根本原因:
《朝鲜大空战》揭示，这场空战的第二天，空军司令员刘亚楼立即赶赴大孤山机场
进行调研，帮助14师总结经验教训。在有苏军顾问参加的干部会上，这位从前苏联伏龙
芝军事学院毕业的司令员用一口流利的俄语严厉批评了苏军顾问：因为他们负责指导飞
机维护的专家在冬季来临时，竟然忘了教给中方人员米格座舱的防冻技术，从而造成飞
机在高空飞行时座舱玻璃结霜、冰冻，使飞行员视线模糊，无法发现敌机，遂被敌机偷
袭成功。这就是为什麽40团的飞行员面对敌机的偷袭只能被动挨打而无法法拼死相搏的
原因。是的，你连敌机在哪里都看不到，如何寻找攻击目标？如何与敌拼搏？如何绝地
反击？
我们不妨看看一位参加朝鲜空战的苏军王牌飞行员波利斯．阿巴库莫夫的亲身体会
，他当时隶属苏联空军第324歼击师阔日杜布师长和苏军朝鲜空战第二王牌佩佩里里叶
夫团长麾下。他在回忆中说：
“从一名米格-15飞行员的角度，以下是我对米格15和佩刀机的评估。
我们的座舱罩提供的视野不如F-86清楚，框架和双层玻璃严重影响米格-15飞行员
的视线，在7000米以上的高度时，湿气常常在双层玻璃中冻结成霜，往往让侧面能见度
降到完全看不见的程度。幸好我们的地勤人员重新整修了座舱罩让它们更气密，并且每
天在玻璃层间吹入压缩空气。有时候每次出任务完就要吹一次”。
我在空军六预总的同学中大部分后来都在航校本科学习地勤，成为机械师、军械师
、特设师等。在空17师担任米格15机械师的安邦同志给我详细讲述了这种座舱防冻技术
。因为米格15的座舱罩不像美制F86那样有空调设备，加上米格15那个能前后拉开的座
舱罩是双层玻璃结构，为了避免中间层进入的潮湿空气在高空受冻结霜，在那里面特地
放置有3包吸潮剂——就是我们至今还在用的硅胶加显示剂过猛酸钾。当这种吸潮剂变
红，地勤人员要立即取出烘干并用压缩空气吹干里面的潮气。就是吸潮剂没有变色，机
械师也必须两天吹一次压缩空气。由于座舱罩的设计缺陷，在吹压缩空气时有一定风险
，万一把座舱盖吹爆了，没有备用的更换，飞机就得停飞，机械师还要受到关禁闭处分。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而又至关重要的的防冻技术，派驻空14师的苏联顾问竟然会忘记
传授给我们。
《朝鲜大空战》书中披露，苏军顾问犯下这样的错误，并非偶然。虽然他们主观上
想帮助年轻的志愿空军打胜仗，但是他们的纪律太差，又远在中国，没有了约束，平时
酗酒，打骂士兵，公开传看黄色照片的现象屡见不鲜，以至影响了工作，捅了大漏子。
假如这样重大的失误出在我方人员身上，在那种战时情况下极可能处以极刑，但这是出
在苏军顾问身上，刘亚楼除了发发脾气，又能奈何？
说清楚了这一点，我们回头看美军第四战斗机大队的F86对40团的这场突袭，简直
不能算作“空战”：因为40团的米格完全丧失反击能力，倒不如说这是一场空中杀戮。
再仔细想想又会发现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既然40团的米格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美军两
个中队的40多架F86又占据数量和质量上的绝对优势，他们完全有能力经过轮番攻击全
歼这18架米格，他们为甚麽没有这样做呢？是甚麽原因使40团的其余米格逃脱了全团覆
没的噩运呢？难道真如王海回忆中所说是因为王海大队的赶到而向海上方向“逃逸”了
吗？
在我方史料里，这是一个空白。
可能因为这场空战，败的如此惨痛，又如此窝囊，如此堵心，以致到今天为止，在
公开发表的史料里，只有刘震回忆录、《朝鲜大空战》和王海回忆录里有对它的简单介
绍，这和大和岛之战有那麽多翔实的史料（包括众多参战者本人的回忆）形成鲜明的对
比。
四 我方战果分析
这场空战，我方战果如何？
《朝鲜大空战》一书记载40团击落击伤敌机3架。
王海回忆录是：
“ 第40团在这次战斗中击落F-86飞机二架、击伤一架，被敌击落五架、击伤二架
……我团（王海率领的9团）……击落F-86飞机三架，我被击伤一架。”
假如我方此次空战共击落敌F86五架，击伤两架。这次空战就不能算是一场败仗，
更谈不上惨败：因为双方战损大体相当。
我相信《朝鲜大空战》披露的战损：我第40团被敌击落7架，击伤2架，一个重要原因是
另一份史料证实被击落的7架米格中，有6名飞行员跳伞，一名阵亡。
笔者分析此次空战我方的战果有可能是零：
1 如果我方真有击落或击伤敌机的战果，按照惯例，就如大和岛之战那样，都会
准确列举击落或击伤敌机的飞行员的姓名、职务、以及具体战果、战斗经过，他们本人
的回忆录，他们受到的诸多表彰和奖励，但是，到今天为止，这些全是空白。
2 40团的米格座舱因为高空结霜、结冰，严重影响了视线，他们难于发现敌机，
如何与敌机展开格斗？如何能够取得战果？
3 再说9团的战果。王海既是9团带队长机，按照常规，长机中队飞在团编队之
首，王海必然飞在长机中队之首，那麽，首先投入攻击并率先开炮的也必然是王海，假
如此战9团有击落击伤F86的战果，也必然出自长机中队和带队长机，同样，王海回忆录
里并无9团飞行员在这场空战取得击落或是击伤敌机的具体战果。
再说，王海大队仅有突前的四架米格对敌机开炮，四机开炮应当是在较远的距离上
实施的威慑性、阻拦性射击，不可能是近距离的精准射击，因此，不可能创造四架米格
在超远距离上开炮，没有经过激烈格斗，就能创造一举击落F86三架、击伤F86一架的战
果。在朝鲜空战史上，我年轻的志愿空军对付美军最难打的F86，从无这种百分之百的
命中率。
五 美军史料揭秘
登载在《较量》杂志上由樟楠翻译的《王牌之殁》（一篇全面介绍美军王牌飞行
员戴维斯生平的文章）一文中，有美国空军对于这场空战的部分史料：
“1951年2月13日……下午15时52分，正在进行当日第二轮“寻歼米格”行动的第
334中队和336中队发现了一大群米格15（隶属中国空军14师40团），这些米格15的飞行
员多是新手，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对抗戴维斯率领的经验老道的美国飞行员，混战结束后
，美国飞行员总计宣称击落了10架米格。实际上他们并未击落如此多的敌机，然而中国
方面的记录显示当天的空战中中国空军的损失还是十分严重的：7架米格被击落，2架严
重受损。更为重要的是中国方面的资料证实了在那次空战中，戴维斯在从15时52分到53
分一眨眼的功夫就击落了两架米格！中国空军承认在那次空战中损失了7架米格，另外
有两架严重受损，这和美国方面宣称的10架战果比较接近。然而，这次胜利是有代价的
：一些经验丰富的苏联飞行员前来援救他们的中国伙伴，他们击落了2架F86，其中包括
戴维斯的伙伴查尔斯（charles）的座机，击落他的是苏联王牌帕瓦尔.米老什金（
pavels。Milaushkin）.
当时前来助战的两个苏联米格15飞行团改变了战场态势，短短几分钟内苏联空军1
8团的飞行教官阿列克谢·卡留兹尼(AlekseyKaliuztlny)击落了肯·钱德勒(KenCha。
ndler)的F86A，当时肯还错误的以为自己的飞机是被自己打中的中国米格机爆炸的碎片
击中而被迫在Cho__Do(王剑贞注:大和岛)岛屿上空跳伞逃生。而米格15王牌帕瓦尔.米
老什金则击落了查尔斯驾驶的F86A。此后，美国佩刀战斗机燃料告磬，开始向朝鲜湾方
向撤退。”
我们从上述美军史料中得知：
1 美方承认这场空战确有2架F86被击落，美军把它归属苏联空军第18团的战果，
这两个战果都有具体的人员归属，应该是美方依据前苏联公开的史料确认的。
2 40团米格未遭全歼的原因：
（1）苏联空军在关键时刻参与了对40团的“拯救行动；
（2）美军战机的油料即将告罄。历史有惊人的相似之处：13天前即11月30日的大和
岛之战，还是美军第四战斗机大队的334和336战斗机中队的F86机群，他们本可以全歼
那9架性能落后又没有米格掩护的活塞式杜2轰炸机以及同样性能落后的那18架活塞式拉
11战斗机.但是，那些F86也是因为油料即将告罄而不得不提前退出战斗，才使我方余下
的5架轰炸机得以飞临大和岛上空，实现了我军历史上的第一次突破敌机封锁的跨海轰
炸。按美军记载,美国空军王牌飞行员戴维斯在那场空战中，又一举击落图2轰炸机2架
，重伤一架，击落米格15一架。
五尾声
回眸历史，不能不感叹年轻的志愿空军成长道路上的征途多舛：我们苏联老大哥的
一个不经意的疏忽：忘记教会我们这个小弟弟一个并不复杂的座舱盖防霜冻技术，就葬
送了40团这个18机编队二分之一的战斗力。
美军第四战斗机大队的的两个F86中队对40团米格编队截击的时间竟又是掐捏的那
样精准：恰恰出现在40团的蛇形编队正在转弯，负责掩护的9团编队又远远落在后面的
空当之间，很轻易的实施了一次9比0的空中杀戮。仅仅是幸运？仅仅是巧合？这里应该
还蕴含着美国空军用近半个世纪积累的的谋划功底和运筹艺术，在这一点上，组建不到
半年的空联司司令部的确是只能望其项背了。
参考文献：
1 赵建国 马爰：《朝鲜大空战》
2 王海：《我的战斗生涯》
3 刘震回忆录
4 樟楠：《王牌之殁》，原作出处：
http://www.acepilots.com/korea/george.html
2013年12月13日于青岛 |
r*****y
发帖数: 53800 | |
k*****r
发帖数: 21039 | 3 还是二战开始时候的日本陆海军的隼和零式战斗机，给米国的心里阴影大。
【在 R**x 的大作中提到】
: 哭博川——记志愿空军最惨痛的一次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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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剑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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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惨败
: 提到志愿空军损失惨重的空战，人们会想到大和岛之战。提到朝鲜的博川，人们会
: 想到这里曾是美国空军双料王牌飞行员戴维斯被志愿空军飞行员张积慧击落并殒命的伤
: 心之地。但是，从击落戴维斯那个辉煌的日子——1952年2月10日倒退57天，还是在这
: 片空域，美国空军曾让年轻的志愿空军经历了我空军史上最黑暗的6分钟。
: 距今62年前的今日——1951年12月13日下午14时34分，驻大孤山机场的志愿空军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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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
发帖数: 16625 | 4 美国对日本空战从来没有落下风吧，开始也就是平手。日本中途岛之后，像样的飞行员
就没有多少了。到F6F的时候就和打火机一样了。
【在 k*****r 的大作中提到】
: 还是二战开始时候的日本陆海军的隼和零式战斗机，给米国的心里阴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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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
发帖数: 3760 | 5 解放军的浮夸风太盛了，其实败给久经沙场的美帝也不算难看。
【在 R**x 的大作中提到】
: 哭博川——记志愿空军最惨痛的一次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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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剑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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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惨败
: 提到志愿空军损失惨重的空战，人们会想到大和岛之战。提到朝鲜的博川，人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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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之地。但是，从击落戴维斯那个辉煌的日子——1952年2月10日倒退57天，还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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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今62年前的今日——1951年12月13日下午14时34分，驻大孤山机场的志愿空军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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