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住的房子在一块大草坪旁边。草坪尽头是一片小树林。有时夕阳斜射过来
，把天空和地面染成一片彤色；晚风流动，沙沙作响，除此之外便再无声息。一只
松鼠愣头愣脑地爬到外边窗台上，掬起双手，向屋子里看过来。
陈晨掰点儿饼干渣，托在手里缓缓向松鼠伸过去。松鼠黑漆漆的眼睛眨巴几下
，呼地便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他自嘲地笑笑，拍净手掌，从窗口跳出去站到草坪上。在如火焰般红灿灿的晚
霞里，橘红的太阳仿佛睡着了般的温柔。深深吸一口气，青草和松树的气息充满胸
膛，一瞬间，连心跳仿佛都停住了。忽然褐色的鸟群从林上飞过，在天际留下“人
”字型的剪影。是大雁，归巢的大雁。
“……I saw some birds flying over yesterday. They forms a “human”
sign.”办公室里，陈晨对办公室里的老美说。
“What? A “human” sign？”
“Oh sorry. I mean, A “human” sign in Chinese characters.”陈晨比
划了一下。
“I know what you mean. It’s wild goose. The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