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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原创长篇小说]伊萨卡(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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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恩淑话题: 可是话题: 分手话题: 非常话题: 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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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正望着远山发呆。红叶的季节已然过去,秋风涌起,落叶飘零,山野间弥漫着灰
黄的,有气无力的颜色。我观察了很久,亲眼看见阳光一丝一丝从树梢上消去,天地沉
在粘稠的暮霭之中。过了很久,我突然发现,我一无所想就度过了那个黄昏。
电话铃响了,我本能地去接,没想到是恩淑。她的声音小到了不能再小,可是字字清楚:
“我们分手吧。”
我还沉浸在虚无的喜悦之中,一时间没有反应。那些词语撞到我耳膜上,仿佛只激起了
些轻微的物理震动,没有往上传,就地消失了。
然后就是沉默。
在沉默之中我突然回过神来,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
“为什么?”我机械地问,嘴唇僵硬,好像在念一份陌生的台词。
“没怎么。就是想分手。”她的声音非常疲惫,但是也很明确。
“发生了什么事,对么?”
她沉默了十秒钟,感觉足有一分钟那么长。
“对,”她终于说话了,“确实发生了一件事,但是我不能对你说。”
“什么事儿不能跟我说呢?”
“这件事不能。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你知道我的脾气。咱们分手,就这样。”
咱们分手,就这样吧!“这样就算完了?就这么轻松?!”我差点喊出来。
“嗯。”她仿佛点了一下头,声音依然非常平静。
“好吧。”我非常激动,但是最大程度地克制了自己,“那么非得谈谈不可了。我过去
好么?”
“不用了,就在这儿谈好了,可是——,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当然!”我大声说,“那件事跟我有关,对吧?”
又是沉默,只有五秒钟。“当然有关系,但也可以说没关系。”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你没关系。你别问了。”
“你还爱我,对么?”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能回答。”
“为什么?”
“怎么回答对你都不公平。”
“不公平你还要做?”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你,究竟为什么呢?”
“好吧。”她好像屈服了。她开始说了,细声细语地,每个音节里面都充满了无限温柔:
“你听好了:这件事当然和你有关,可是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没有错,你是我遇到过的
对我最好的人。这个决定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知道我很奇怪,我也知道这样对待你
非常非常的不公平,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但这就是我的决定。你要承受这一切,我也一
样。关于这个,我已开始就警告过你,对么?还记得我在北安普敦说过的话?”
“记得。分手的时候就分手,不纠缠。”
“对。”她说,“就是现在。”
“可是——”我还想接着说,她打断了我:
“非常对不起。”她说,“真的很对不起。”
一声脆响,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听筒,恍恍惚惚地站着,好像闪电般地做了个噩梦。可现实是残酷的,听筒还留
有余热,我的声带还留有余热,我的耳膜还留有余震。我放下电话,给自己倒了杯冷果
汁,咕咚咚喝了,又倒了一杯,端坐在沙发里。我用低沉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冷静,我
相信越是困难的时刻,冷静就越可贵。彻底平静下来之后,我开始回忆,开始分析,不
放过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个异常的语调,每一个叹息。
我抱头痛想,无数奇形怪状的念头争相显形,千军万马,浮云变幻,脑袋里一时杂草丛
生。我挣扎了一个晚上,却挣扎不出一个她要分手的理由。我想,唯一靠谱的是她的情
绪问题。完全有这种可能,这可是谁都控制不了的,而且,她这阵子不一直不太好么?
病情加重,丧失信心,不想成为我的负担了,难道不是最顺利成章的理由么?我想起了
那句“当然有关系,但也可以说没关系”,这是至关重要的。她休学的导火索就是我,
但事态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也可以说和我没有关系了。这样看来,我找到了线索,可是
——,有什么东西总是不对劲。这一年以来,她的情况一直时好时坏,按说她早应该习
惯了,而“发生了一件事”无论如何像是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且,仅仅是病
情的话,她无论如何是可以跟我谈的。这样断然的分手,又没有明确的理由,总归是太
蹊跷了。
有没有可能——她遇到了什么别的人呢?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像风中的火柴,立刻熄
灭了。我一扬头,最后一滴果汁落在舌头上。我望着湖上漆黑的夜空,不是,我摇摇头
,至少这次不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她又不想对我说,或者不能跟我说,而这件
事直接导致她想和我分手。一定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她的面前,成了她无法逾越的障碍
。我不肯相信,她只是对我厌倦了,腻了,不喜欢了。我不相信。我想起来巴尔的摩那
个晚上,那个旅馆,下学期我就回来,她站在床边说。是的,她是那样想的。
那天我出奇地精神抖擞,我思考,读书,画画,踱步,写诗。半夜照了回镜子,发现脸
上红潮聚散,仿佛高潮刚过。后来我听到楼上研究运筹学的小女孩蹑手蹑脚地从楼梯上
走下去。我拿起了电话,想了一下又啪嗒放下。恩淑昨夜没睡好的话,现在应该正在睡
觉。下午我拨了她的手机,可是语音提示说这个号码已经注销了。
我给她发了一封Email:
非常非常想见到你。只想谈一谈,只有这一个要求。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应该见面谈谈。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没有回信。我不想等了,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港口酒水。我能帮您点什么?”她姐姐甜甜地问。
“是我。恩淑在么?”
“喔。”她的声音一下子沉重起来,“她不在。”
“她在哪儿呢?我想跟她说话。”
“她不想见你。”她迟疑了一下,说:“你能过来么?我有话想跟你说。真是不好意思
,本来应该过去,可是你知道,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啊,在电话里也说不好。”
“没关系。”我说,“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那好,记着带上她的相册、墙上的照片,还有衣服,全部的衣服,其它的东西你就看
着处理吧。本来我打算让你寄来的,正好就顺便带来吧。”
“她不回来了?”我一惊,脱口而出。
“起码暂时不会回去了。”
“那她要去哪儿呢?”
“我们见面再谈好么?记住要带的东西了么?那些东西情务必保证一件也不要落下,特
别是她的衣物,这是恩淑反复叮嘱的。”
“好吧,我保证。”
“那多谢啦。”
我把客厅的镜框摘下来,环视了一圈,镜框没了,代替它们的是九个细小的黑洞,清晰
而又明确,仿佛九个弹孔。我又把卧室和厨房的镜框收好,然后一件一件把她的衣服叠
好,放在大旅行包里。确定没有落下东西,我吃了点东西,快速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
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赶到港口酒水的时候刚好中午。恩淑的姐姐穿了件米黄色衬衫和一
条很合体的西裤。她化了淡妆,非常的淡,但我还是看出来了。
我从后备箱里拖出了那两个旅行箱。
“这是她的东西:全部的衣物,她最喜欢的日用品我也尽量带来了,画册我留了一本,
其余的在这儿。”
“谢谢!”她转身招手,让伙计把箱子放在柜台后面,向他吩咐了几句,然后带我去吃
午饭。
我们向港口走去,在街角钻进了一条小巷子。四壁阴暗,楼房暗淡无光,墙角长着一溜
荒草,墙上满是乌七八糟的涂鸦。我们在巷子里面忽左乎右地拐了半天,霎那间豁然开
朗,来到了一条很宽的大街上。路上我们没有说话。
饭店不大,摆着七八张桌子,窗户倒不小,玻璃上印着一些花体字母,反着看上去,仿
佛另外一种文字。正是吃午饭的时候,顾客却不多,都在闷头吃饭,速战速决的样子。
我们在一个靠窗户的角落坐下。
“对不起,附近只有这一家还行,要不就得跑到港口那边了。别看这儿人不多,东西还
挺地道。我经常来这儿吃早餐。”
女招待走过来了,是个相当丰满的女孩。她向我们打了招呼,和她闲聊了几句。
我要了一份牛排套餐,她点了鸡肉沙拉。
我看着窗外,正捉摸着如何开始。
“恩淑说过你以前学过考古,对么?”她先开口了。
“嗯。”
“我以前学人类学,修过几门考古学的课。”
“喔?”我有点意外。恩淑倒是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
她微微一笑,似乎表示已经习惯了这种意外的反应。“我和她在同一个城市上的大学。
我比她用功,她比我聪明。”
“怎么不干专业了?”
“你不也一样么?”
我点点头。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怎么会开一个酒水店呢?
“店是我先生开的。”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我来到这里之后,一时没有有合适的
工作,就在店里先干着,一干就是几年。几个月前我们又开了一家店,我先生打理那个
新店,我管着这个。”
“我想见见恩淑。”
她歪头看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好像在读某个旅游景点的简介。
“你了解她多少?”
“很多,又似乎完全不了解。”
“嗯。”她点点头,双手交叉着垫在下巴上,仿佛这个回答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垂下
眼睛略作思考,又抬头看着我说:
“首先,你必须要明白一点:你和她已经分手了,这是我们谈话的前提。你能接受这个
事实么?”
“不能。”
“唉,”她轻轻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说实话,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感受。而
且——,似乎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很显然,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你
要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话,我们就没法谈下去了。在这一点上,我最了解恩淑了。到
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有的事情,其实只是一线之间。”
接受这个事实?说起来轻松,可是对我来说,这不亚于一道坎儿,一道沟壑,一道天堑
,跨越是何其的艰难。正如一颗上膛的子弹,轻易就可以击发,但总是有来无回。可是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女招待走过来了,左手托着托盘,左胳膊上还架着一个,右手却空着,随着步伐快速摆
动,一刨一刨的,仿佛划着空气游过来。
饭菜上桌,我松了一口气,立刻开始吃。我一点都不饿,只是想摆脱刚才的尴尬。我的
盘子里摆着一块正方体形状的牛排,肥厚敦实。我想尽量吃得慢点,悠悠地切下一角,
轻轻一叉,送到嘴里,完全没有味道。我把牛排切碎,蘸着奶油汁吃,酱汁的味道却很
好。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用叉子扎生菜叶子,目光黯淡疲惫。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以为她就是恩淑,差点叫了出来。也许她们之间的差别,真的只有
时间。
我表情专注,机械地咀嚼着,仿佛在积蓄着力量。
“我真的不能见恩淑了么?”我突然问。
她喝了口果汁,清了清嗓子。“要是可以的话,还要我这个老太婆在这儿干嘛?”说到
这儿她笑了,眼角挤出了几条浅浅的皱纹。
“好吧,我接受这个事实。”
“好。”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不能。”她放下叉子,用纸巾擦擦嘴角,“请相信我,我非常非常想告诉你,因为你
应该知道这件事。我说应该知道,那是在一般的意义上,可是恩淑有她自己的想法。我
必须告诉你,我并不同意她的决定,因为对你很不公平,非常不公平,对她自己也一样
。我们谈过好几次,也吵过好几次,可是我没法改变她,我只能尊重她的想法。我能告
诉你的只是,你不要为她担心,她现在很好,可能比以前还好。我现在非常想告诉你,
说出一切,可是我不能。”
我无言以对,我只能无奈地摇头。她伤心地看着我,那表情似乎就是我的表情的一个映
像。
“也许,”她轻声说,“我真的应该说出来,谁知道呢?可是我更能确定的是,那样的
话整件事会失控,那样她就彻底毁了。”
“毁了?”
“嗯。对你我或者别的什么人来说,在目前的局面下,也许会有完全不同的选择。可是
没有办法,她是恩淑,她是我妹妹,那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的确很固执。”
“不仅仅是固执,她对某些东西的理解不同寻常。”
“比如说——”
“比如说,完美。她并不是处处追求完美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她其实挺随便的,可是
有的时候却特别执拗。”她稍微停了一下,好像正在清理着记忆,“就像她摔断胳膊那
次。”
“摔断胳膊?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她比我还意外。她把面包放在盘子边上,看着我说,“你们好像无话不
谈的吧?她怎么没有告诉你呢?这孩子真是奇怪。”
“那年市里有个滑冰比赛,好像她刚上初二吧。当时教练给他编了一套动作,我们看了
,都觉得很好,可是她说有个跳跃动作必须改一下。可是那个动作她刚刚学,还不太熟
练,风险比较大,而且改完之后差别并不大,所以教练不同意。她很伤心,打算放弃比
赛,怎么劝都没用,因为她觉得只有那个新动作才是完美的,非如此不可。最后教练妥
协了。”
“然后比赛的时候摔伤了?”
“不是比赛,练习的时候摔的。左胳膊撑在冰上,动作其实并不猛,就那么轻轻地撑了
一下,小臂就骨折了。那次比赛她当然就没参加,因为胳膊断过,对训练毕竟有影响,
心理上的影响更大,后来她就慢慢放弃了。”
“明白了,就像她跟着他到美国一样。”我说着,把最后一块牛排咽下去。这顿饭吃
得意外地饱。
“跟着谁来到美国?她可是一个人来的呀。”她一脸的困惑。
“她那个男朋友先来的,她为了他才来的啊。”
“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么?”
“是啊。提起完美,我突然想到,她之所以这么决绝地跟过来,并不是因为多么地痴情
,而是她对完美的一种理解吧,非如此不可。”
“应该是吧。”她低头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孩子!这么多年我居然都
不知道!”
“你们好像不大谈的来吧?”
“以前是这样,现在好多了,离家那么远,毕竟是亲姐妹啊。她和她哥哥最好了,可能
是性格上的原因吧?他哥哥开朗,心肠好,而且年龄差的也少。我比她大七岁,都快半
代了,从小就玩不到一块儿。”
“她有什么打算?”
“暂时先跟我们在一起,也只能这样了。以后的事儿——,”她说到这儿,看着我若有
所思,好像在等着我表态似的,“谁知道呢?”
我看着她,她无声地笑了一下。
“有这样的女朋友,是不是很无奈?”
“嗯。”
“我有这个妹妹,有时候也有这样的心情。”
我们来到街上。十一月的阳光很白很干净。回到店里,她硬要塞给我一小箱葡萄酒。“
闷得时候就喝一点。”我道声谢就收下了。
我要走的时候,她突然走了过来,仰脸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胳膊:
“其实——”她终于没有说下去。她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动,那东西我如此的熟悉。在
一霎那间,我为之动容。
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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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相信耶稣。

楚:

【在 o******g 的大作中提到】
: 当时我正望着远山发呆。红叶的季节已然过去,秋风涌起,落叶飘零,山野间弥漫着灰
: 黄的,有气无力的颜色。我观察了很久,亲眼看见阳光一丝一丝从树梢上消去,天地沉
: 在粘稠的暮霭之中。过了很久,我突然发现,我一无所想就度过了那个黄昏。
: 电话铃响了,我本能地去接,没想到是恩淑。她的声音小到了不能再小,可是字字清楚:
: “我们分手吧。”
: 我还沉浸在虚无的喜悦之中,一时间没有反应。那些词语撞到我耳膜上,仿佛只激起了
: 些轻微的物理震动,没有往上传,就地消失了。
: 然后就是沉默。
: 在沉默之中我突然回过神来,明白了正在发生什么。
: “为什么?”我机械地问,嘴唇僵硬,好像在念一份陌生的台词。

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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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纠结啊这孩子。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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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恩淑怀孕了

楚:

【在 o******g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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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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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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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S*********o 的大作中提到】
: 恩淑怀孕了
:
: 楚:

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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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情到深处,对完美主义者来说就像天平的两端,一旦失衡就会飞速倾斜。恩淑的这种自
我封闭,本身就是完美主义者的典型行为特征。最终的伤害,美化了说是伤感,对双方
都是至深至痛的。这种故事,这种伤痛,年复一年在一代又一代的人身上,重复演绎着
;宛如江面上的浪花,在不同时间和不同渡口,以似曾相识的姿态翻卷着。唯有长江水,无
语东流。
提个小意见,一两处细节和用词有脱离主题之嫌;不过大多的细节描写很生动,增加了
画面的层次感。
o******g
发帖数: 185
7
合合,谢谢!
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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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樱初快要出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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