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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销魂场(四十)你可愿意和我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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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素瑾话题: 楚裕泽话题: 母亲话题: 父亲话题: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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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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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楚裕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婉涔已经醒了。她脸上有细碎的伤痕,手臂上也都涂着药
膏,一双脚被纱布裹着,一身的雪白。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有脚步声,扭头去看
他。
看见是他,然后再转过来。
楚裕泽在她身边坐定,“怎么闹成这样?你,还好吧?”
这样折腾都能活下来,婉涔微微的笑了一笑。仿佛是历了生死,看万物都通透、不入眼
的笑。
楚裕泽进来之前,白芬芳简单的说了说医生的诊断,一些皮外伤,先兆流产,不过孩子
还在。
楚裕泽看着她笑的那样凄凉,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斟酌的缓缓的问她,“你怎么打算
这个孩子?”他知道这孩子不是夏子凌的,他心里也是奇怪,孩子会是谁的。
婉涔咬着下唇不言,这于她是个困难的抉择。她以为这样摔摔打打的,这孩子怕是活不
下来了。可是居然还在,可见这孩子多么渴望能活下来。
“那么我能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么?你要不要问问他?”楚裕泽小心的问。
婉涔只是苦笑不言语,眼眶子红着。
楚裕泽思前想后,前因后果的联系起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越发小心的问:“是桂帅
?”
婉涔摇摇头。
刚问完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答案。想想也应该不是的,桂朝瑞,五十多岁,能不能生育
本就是问题,他有九房姨太太,却只有二太太生养过一个儿子,显然早就是被声色掏空
了身子。
“那么,就是齐少了吧。”
婉涔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咬着唇不说话,楚裕泽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婉涔,你说人世是不是很多事情冥冥中早就有定数呢。”他觉得命运真是一个奇怪的
东西,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杀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也想知道,如果知道了,以后的路也许走起来没有那么难了。”婉涔笑的更加凄凉。
“齐少也是一表人才。。。。。。如果你们是真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去。”他
虽然说的潇洒,声音却带着一点点的犹疑。可看她苦楚的样子,心里头又是希望她快乐
的。
婉涔摇摇头,“不过是一场交易,孩子不过是意外。他对我并不注意,甚至,我觉得他
很恨我。”
楚裕泽看她穿的单薄,拿过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斟酌半晌才缓缓的说:“看来你是都
不记得他了。”
婉涔抬目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我告诉你齐少从前是叫做‘齐劭岩’的。这个名字,你会不会熟悉些?”
“齐劭岩?”婉涔想了想,这个名字才从那些不愿意记起的往事里分云剥雾的走出来。
她无奈的笑了笑,原来是他,难怪他眼神里总带着恨。难怪他说老王爷府里是藏着些好
些昆剧名角的,难怪他爱吃那些满人的小食,难怪他能叫出她的老姓那勒加。
那时候婉涔母亲爱上听曲,正是对昆戏入迷的很的时候。父亲便到处搜罗戏子、名角,
在王爷府养了一个自家戏班。
后来父亲无意中听戏的时候,在戏园子里遇上个叫齐素瑾的正旦。素瑾的老姓是“齐佳
”,那时候大多的皇族都随前帝去了北地,留在京州的寥寥可数。这齐佳氏在满人里是
极其尊贵的小姓。父亲看不得这样出身尊贵的女子辗转风尘,便带回了家。
素瑾来的时候是带着一个男孩子的。府里头都说来了个极漂亮的男孩子,婉涔就拉着夏
子凌去看。
花厅里就看见袅袅婷婷的素瑾,她身后藏着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孩。若不注意,说成女孩
子都相信。那眉眼骨骼,竟然比他姐姐看着还美些。
问了问年纪,才知道比婉涔还小上一岁。
婉涔一直是做妹妹的,上面有个长他二十来岁甚少见面的大哥,后来又有夏子允和夏子
凌,婉涔都是要叫哥哥的。现在终于来了个比她小些的,她也终于叫了回弟弟,当了回
姐姐。
于是婉涔跑过去就去拉那个男孩子,让他叫“姐姐”。
素瑾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忙惶恐的说,“这怎么使的!”
婉涔的父亲却温和的说,“没什么不妥,就叫姐姐吧。”
那时候是没人发现什么不妥的。等到婉涔母亲觉察出来的时候,两人却是珠胎暗结了。
劭岩那时候胆子很小的,不爱说话,也不爱跟孩子们凑在一处玩。提到这事的时候,素
瑾总是红了眼眶,说是被戏班老板打的多了,怕人。
她姐弟俩虽然也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可不是正室生的,在家里也是受了些苦。他们父
亲故去后,主母就把两人赶出家门了,这才人世漂泊沦落在梨园。
素瑾自己学戏,可不让弟弟学,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牺牲就够了。劭岩,那是家里的根,
若入了这行,怕是死了也不敢见父亲的。
可在戏园子里白养个孩子,班主自然是冷眼相待的,动不动就找借口为难她姐弟俩。劭
岩聪慧爱学,觉得自己学了戏,便能赚钱养姐姐,于是偷偷跟着学。素瑾知道以后,狠
狠打了他一顿,从那以后劭岩便不太说话了。
府里上上下下知道她姐弟俩的身世,对她姐弟俩都是很和善的。
夏子凌不久被送出去念书了,婉涔便常常找劭岩来玩。她最喜欢逗他,看他那惊慌又倔
强的眼神,就觉得好玩。
劭岩肤色比婉涔还白些,在府里头住了些日子,身上、腮上也长了些肉。细白滑嫩的,
婉涔就常常捏他的脸。劭岩却每次都打掉她的手。
后来婉涔常常带来好吃的、好玩的给他,逗他说,“让姐姐捏捏脸,姐姐的好东西都给
你。”
劭岩咬了咬唇,却说,“你教我念书,我就让你捏。”两人就这样成交了。
婉涔那时候也就念过《诗经》《论语》,便随便找些教他。他学的很是认真,认字也认
得快。婉涔在地上写她的名字,指给他看,“看,那勒加婉涔。这是我的名字。”
后来他逐渐笑的多了,婉涔才发现,这孩子笑起来更好看。有时候两个人躲在花园里捉
鸟,可婉涔性子急,鸟没到竹毗子下头就开始拉绳子,常常一个下午都捉不到一只鸟。
婉涔一生气就跺脚,把气都撒到花园里的花上。
劭岩为了哄她,就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姐姐,你别恼,我唱戏给你听。”婉涔
便喜笑颜开的托着小下巴听他低声唱戏。
姐弟俩在府里头住了半年左右,东窗事发了。有老妈子发现素瑾怀孕了,跑去告诉当时
已经是当家主母的母亲。母亲自然是怒不可遏的。
父亲在娶了母亲前是有过几个姨太太的。一大家子的女人,在一处玩的尽是勾心斗角的
游戏。刚开始,母亲不过只是想着简单过过日子。可树欲静却风不止,若不被人欺负,
母亲也只能反击。后来那几个姨太太都被母亲赶走了。大福晋早早就病逝了,侧福晋身
体一直不太好,与世无争的。当家主母的位子就落到了母亲的身上。
当初父亲信誓旦旦,自母亲后再无真爱,再不娶妻。可还是耐不住多情的性子,后来又
有了几个红颜知己。刚刚平息了屋外的桃花,他跟素瑾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母亲自然是容不下她,趁父亲出门办货。弄了碗打胎药给她,素瑾只是哭,说愿意离开
王府,求母亲给她留下孩子。
家里头闹的鸡飞狗跳的,婉涔也是害怕,可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一个人躲在
门后头偷看。
那时候的劭岩就像个随时要攻击人的狮子一样护在他姐姐身边,一双桃花眼里头尽是防
备警惕和愤恨。
婉涔怕他挨打,心想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搀和什么。于是壮着胆子去去拉他,“劭岩听
话,跟姐姐出去玩。”
可他一张嘴就咬在她手上,婉涔疼的直掉眼泪。素瑾忙分开了两人,又不住的磕头,直
到额头冒出血来。
最后素瑾写了绝情信给父亲,带着劭岩走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他姐弟俩穿的也还
是当初来的那件衣服。劭岩这半年来身量都长了,衣服便短了一节。可就是那样,她姐
弟两人也不带走一件属于那家的东西。
父亲回来了以后,自然有贴心的仆人偷偷告诉他发生的事情。父亲也不敢张扬,但暗自
里是去寻过的。
这便是婉涔父母感情决裂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候母亲打碎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赶走了所有的戏子,定下了西去的船票。所以,婉
涔一直都觉得这世界上或许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
“但是,他们又怎么去了汉浦?”婉涔问他。
“他们姐弟两个从你家出来后就流落到南边,改名换姓。素瑾改了名字,代念云。代,
是她母亲的姓。她为了养家,只得又去唱戏。无意中被桂帅给看上了。桂帅那个人。。
。。。。把她的孩子给糟蹋掉了。素瑾是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是了,念云,婉涔父亲叫那云章。婉涔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的女子啊。
“素瑾是个冷敖脾气,对邀宠并不上心。桂帅没多久就腻了她。桂朝瑞这人,有些特殊
的癖好。。。。。。代齐就成了他的脔童,这些年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弟弟遭罪后,素瑾精神就有些不大对了。”楚裕泽也是跟着感叹一声。
“三公子知道这样多?”婉涔声音里带着疑惑。
“素瑾的医生就是方岚的哥哥,是我的表兄。从前听他断断续续的说起过,但没说是谁
。后来我才弄清楚这么个前因后果。要不是看你这状况,我本来也不想说给你,徒然增
加你的伤心事。。。。。。”
两人具是一段沉默。
婉涔是恨代齐的,可从头再看去,也不知道该恨谁去了。怪只怪浮世里挣扎,躲过不命
运的翻云覆雨手。
“他,现在怎么样?”
“外头的传言是损了两万的兵,丢了五座城池,又不肯低头,领了一百军棍,被桂帅关
在邢台监狱里。实际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他这一场交易,未免太蚀本。说来说去,竟然是她家欠了他的。那样日月光华的人物,
有这样不堪的过往。
“竟然是那家欠了他的。。。”婉涔喃喃的说。
如果当初母亲能容他姐弟,那么论辈分,她还要叫他一声“舅舅”。如果当初母亲不去
国离家,她也许早就跟夏子凌结了婚。可她自己都做不到跟人分享一个丈夫,母亲又怎
么能在再三受伤的情况下容纳别人?
楚裕泽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安慰她道,“这世上的事情,哪里说的清楚呢。不过就
是你情我愿罢了。你也不用太难过。”
良久,婉涔才挤了个勉强的笑,声音却是凄清又坚定, “三公子,你可愿意和我做个
交易?”
m*****i
发帖数: 1829
2
沙发。每天等文:)
m***n
发帖数: 127
3
要和三公子成亲?

【在 y******3 的大作中提到】
: 楚裕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婉涔已经醒了。她脸上有细碎的伤痕,手臂上也都涂着药
: 膏,一双脚被纱布裹着,一身的雪白。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有脚步声,扭头去看
: 他。
: 看见是他,然后再转过来。
: 楚裕泽在她身边坐定,“怎么闹成这样?你,还好吧?”
: 这样折腾都能活下来,婉涔微微的笑了一笑。仿佛是历了生死,看万物都通透、不入眼
: 的笑。
: 楚裕泽进来之前,白芬芳简单的说了说医生的诊断,一些皮外伤,先兆流产,不过孩子
: 还在。
: 楚裕泽看着她笑的那样凄凉,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斟酌的缓缓的问她,“你怎么打算

s**i
发帖数: 90
4
这样看,代齐抱复她倒是可以理解了。
f**********n
发帖数: 246
5
不错,脉络都交代了,不憋人。每天追。

楚裕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婉涔已经醒了。她脸上有细碎的伤痕,手臂上也都涂着药
膏,一双脚被纱布裹着,一身的雪白。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有脚步声,扭头去看
他。看见是他,然后再转过........

【在 y******3 的大作中提到】
: 楚裕泽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婉涔已经醒了。她脸上有细碎的伤痕,手臂上也都涂着药
: 膏,一双脚被纱布裹着,一身的雪白。她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听到有脚步声,扭头去看
: 他。
: 看见是他,然后再转过来。
: 楚裕泽在她身边坐定,“怎么闹成这样?你,还好吧?”
: 这样折腾都能活下来,婉涔微微的笑了一笑。仿佛是历了生死,看万物都通透、不入眼
: 的笑。
: 楚裕泽进来之前,白芬芳简单的说了说医生的诊断,一些皮外伤,先兆流产,不过孩子
: 还在。
: 楚裕泽看着她笑的那样凄凉,心里也跟着疼了一下。斟酌的缓缓的问她,“你怎么打算

c*******u
发帖数: 1269
6
女主和齐分开也没多少年,应该是10岁或11岁左右的事,不太能认不出来吧。
★ 发自iPhone App: ChineseWeb 7.8
y******3
发帖数: 377
7
我算算啊,我记得当时的设定是女主7、8岁左右出国的。
现在21岁,回国的时候是16、17,徐明远当了她7年老师,就是10岁左右。海上头还要
飘几个月呢。所以出国的年纪就比较模糊,7-9岁左右的孩子长大后变样子认不出也算
正常。
还好没有大bug。。。
c*******u
发帖数: 1269
8
如果7,8岁出国感觉和男二也算不上多青梅竹马呀。

★ 发自iPhone App: ChineseWeb 7.8

【在 y******3 的大作中提到】
: 我算算啊,我记得当时的设定是女主7、8岁左右出国的。
: 现在21岁,回国的时候是16、17,徐明远当了她7年老师,就是10岁左右。海上头还要
: 飘几个月呢。所以出国的年纪就比较模糊,7-9岁左右的孩子长大后变样子认不出也算
: 正常。
: 还好没有大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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