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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ANews版 - 阵亡者纪念谷--和解西班牙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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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李遥
2011-11-01 01:27:14
【作者注:1975年11月20日,西班牙独裁统治者佛朗哥辞世,至今36年。凡尊重历史的
人都不能否认,是佛朗哥力拒共产主义于门外,避免了国家和人民卷入二战的灾难,为
西班牙带来70年的和平生活,是他顶着国际孤立的压力繁荣了西班牙经济,实行了一系
列政策力促民间和解,也是因了他西班牙才有了实现民主转型的基础。在他领导下,西
班牙人民为消除内战仇恨、达成兄弟间和解付出了值得崇敬的艰苦努力。】
战败方和战胜方享有完全相同的权利。我始终是憎恨内战的。整个国家用仇恨经历了它
,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现在我们是一个团结的民族,没有任何歧视!胜利是全体
的也是为了全体的,包括是为了被战胜者的--我敢说尤其是为了失败者的,因为我们
必须协调一致付出特殊的努力,让他们在国家里重新占有一个正常的位置。
--弗朗西斯科-佛朗哥 1958年6月12日答《费加罗报》记者
【阵亡者纪念谷十字架后身的神学院和修道院】
传言说,坐落在马德里西北部瓜达拉马山麓的阵亡者纪念谷(Valle de Los Caídos)
是佛朗哥让战俘为他修建的坟墓。还有个作家在书中说,有两万共和派战俘为佛朗哥修
筑坟墓,英国左派作家约翰-普雷斯顿则更为夸张,说是政治犯修建了阵亡谷,共两万
七千共和派囚徒在修筑中死亡,等等。
这些说法缺乏可信度,倒不在于他们的政治观点属于哪一派,而在于缺乏基本常识。首
先,阵亡谷这样庞大复杂精细的宏伟艺术建筑,需要设计师、工程师、爆破师、技术员
、石匠、造型师、美术师等各类专业人才,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胜任的,一个工程不
能只有小工而没有工程技术人员。第二,成千上万的共和派囚徒聚集在一起,岂不为闹
事创造方便条件?
谎言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要了解真相还是从头说起。
阵亡者纪念谷从设想到修筑
由于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肆虐横行,西班牙不幸被分裂成共产
派和反共派,结果导致了一场兄弟骨肉相残的内战。
内战一结束,西班牙所有的城乡村镇都开始纪念倒下的英雄烈士,树立小型的十字架和
纪念碑,或在教堂的墙上刻上阵亡者的姓名。几乎所有的地方刻列的名单上都把长枪党
创建人何塞-安东尼奥-普利莫-德-里维拉放在第一名,视他为第一个倒下的人。
那是1936年11月20日凌晨,被人民阵线非法扣留在监狱的律师、政治家,长枪党领袖J.
A.普利莫-德-里维拉,被以不实之指控为由执行枪决。他在行刑前留下这样的遗愿:“
但愿我是最后一个在西班牙民间冲突中流血的人。但愿富有仁爱之心的西班牙人民终将
在和平中找到祖国、面包和公正。”
内战一结束,佛朗哥就想着,应该建一项巨大的纪念工程,象征胜利长久,在十字架的
庇护下两个西班牙结成一个,让被分裂的双方在十字架的怀抱下重归兄弟骨肉情义。
佛朗哥设想的地点是在山上,一个靠近其它历史古迹,且距离首都马德里不远的地方。
1940年2月的一天,佛朗哥对默斯卡尔多将军说“咱们一起去看地形,给阵亡谷找地方
好吗?”他们一起登上山峰查看,那片山庄的主人是穆尼斯侯爵。佛朗哥看好了远处的
一座较小较低的山,默将军问他是否登上那座山,佛朗哥说:“今天不必了,改天再说
,不过我敢保证将来会有很多人登上那座山。”显然,他看好了那座山。
1940年4月1日,政府发出法令,在瓜达拉马山麓建筑大教堂、修道院和青年军营,永久
纪念在战争中光荣倒下的人们。
法令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们经历了一场颇具规模的战争,并以英勇的牺牲取得了胜利,结束了战争。这部史诗
对西班牙的未来具有深远影响,仅在城乡各地以简朴的方式纪念我们的历史和儿子们的
英雄战绩,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要用岩石筑起宏大的陵墓,它将像古老墓碑那样,挑战时光,超越遗忘,它将成为
沉思和安息的地方,成为未来后代向遗赠给他们一个更好的西班牙的先辈表示景仰的地
方。
为此,特选择远郊胜地,为死去的人们建筑宏伟的圣殿,让人们世世代代为这些因上帝
和祖国而倒下的英灵祈祷。这里,将成为可常年朝拜的庄严圣地,这里,在雄伟的群山
环抱下,安眠着在战争中倒下的英雄和烈士。
第一条:为了永久纪念在战争中倒下的人们,选择坐落在瓜达拉马山麓的奎尔加木罗斯
山庄,建筑大教堂,修道院和青年军营。就此宣布执行1939年10月7日法令,立即开始
动工。
第二条:购置山庄和施建工程的费用在全国范围征集捐助。
第三条:由政府任命组成委员会,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项工程。
就这样,1940年阵亡者纪念谷开始动工,于1958年落成,揭幕典礼是在1959年的4月1日
举行,恰逢内战结束20周年纪念日。揭幕典礼前一天,即1959年3月30日,J.A.普利莫-
德-里维拉的遗体移葬于阵亡者纪念谷,安放在大教堂祭坛对面的地上,上面刻着他
1936年11月20日行刑前写下的遗愿。
“在和平中找到祖国、面包和公正”,这大概可以代表人民寄予阵亡谷的全部愿望。所
遵循的最高原则是尊重所有失去生命的人,不论他属于哪一方。那里,不分派别,不分
意识形态,六万西班牙人的遗体安息在一起,大约双方各半,象征着履行他们高尚的遗
愿--和平。正如这一工程的第一建筑师佩德罗-穆古卢萨(Pedro Mugurruza),一个
佛朗哥绝对信任的人,在1947年对财政部长雷蒙多-费尔南德斯-奎斯卡所说的:“这里
将安息着所有在战争中阵亡的人们,不分意识形态。”(载于《赎刑》第433期,1947.
7.26)
这座著名的国家遗产,从购买山庄到工程施建,耗资11亿6千万比塞塔(当时一杯咖啡
约几分比塞塔,现时一杯咖啡1.3欧元),其中两亿三千五百多万是内战时期人民的捐
款,余部来自国家发行的彩票,此外还有数千名私人的慷慨捐助,总之,没有使用国家
预算一分钱。
【阵亡者纪念谷十字架前身的大教堂】
关于雇用囚犯参建
1975年11月20日佛朗哥去世,由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动议,经议会表决通过,将佛朗
哥的遗体安葬在大教堂,和普利莫-德-里维拉并排。由此便产生了“阵亡谷是佛朗哥为
自己修筑的坟墓”的传言,同时人们开始听到并传播各样流言,除了本文开头所列举的
,还有例如:犯人是被强迫劳动,那里死了几百人,以及剥削政治犯等等。事实是怎样
的呢?
据作家达尼埃尔-苏埃罗(Daniel Sueiro)说:佛朗哥的意图,是对战俘执行1937年5
月28日的赎刑法令以便尽快解决战俘问题。法令规定,战俘和非普通罪的囚犯有在监外
参加劳动的权利,每工作一天减刑两天,原则是自愿。
第一任建筑师因病放弃工程,由建筑师迭戈-门德斯-冈萨雷斯(Diego Mendez
Gonzalez)接任,据他在《阵亡者纪念谷的设想,计划和实施》中说:“15年间,每天
有两千名工人在这里工作,直到竣工,其中只有46个是靠劳动日赎刑的。我正式担任总
建筑师后,向国家最高领导人提议赦免和释放那些劳动表现好的人们。所以,到1950年
,只剩下重刑犯人。余下的普通罪犯,所剩不多,分属于三个分队,都已享受假释,并
于当年陆续获得自由。”
建筑阵亡谷的时候,赎刑法优惠为工作一天减刑五天,甚至每隔一段时期就集体释放一
批,所以实际上刑期在两年以内的都得到完全赦免。
关于雇用囚犯,法律规定:“只有当本地的劳动力没有或不够的时候,才可以允许补充
判刑的犯人。”据承担工程的公司多次指出,提供的刑犯劳动力往往少于申请的需求,
而且越来越少。得到解释说,大概是为了回避外国媒体的批评。
到阵亡谷来干活的囚犯,1943年6月有500人,1944年剩下400,1949年剩下275人。到
1950年,遵照1949年12月9日的法令,在此以前被判刑期在20年以内的可减掉四分之一
。由于工程进展到细节,须要专业和有经验的职业人员,不是普通非专业人员能够胜任
的,没有专长的囚犯不能继续在那里工作,所以囚犯都撤离了。截至那时,由内战而产
生的囚犯问题实际上也已经全部解决。
有人批评,说使用刑犯劳动力是出于经济利益的考虑,因为便宜。实际上,据公司企业
说,“刑犯劳动力并不比普通劳动力便宜,因为他们有同样的权利,对企业来说,负担
是同样的,水电、伙食等,没有例外,唯一的方便是刑犯劳动力住宿在工地,便于安排
轮班和加班,而自由劳动力大多都住得远,不能满足随时的需要,公司还需要提供交通
接送,增加燃料开支等等。”
在那里工作的囚犯领薪水,如系已婚,从工资中自动扣除相应份额转给妻子儿女。吃饭
和其他工人一样,由建筑公司负责,伙食费从工资里扣除(媒体上刊登过当年的劳动合
同以及营养师规定的伙食营养标准的文件)。刑满后如果愿意,可以自由人身份同公司
签约,工资及加班费均等同于自由人。犯人的工作日和自由人一样,享受家庭补贴,双
薪制,价格补贴,加班费和医疗保险。大多数犯人在假释后申请继续留在那里工作。
据佛朗哥基金会的统计,到1949年,西班牙全国以参加劳动减刑获得假释的共有8803人
;因战争期间犯罪而服刑的有2609人;战后因危害国家安全罪而服刑的有5551人;战后
因危害国家安全罪而获刑的有3827人;犯普通罪的有8097人;因普通罪判刑的 有10099
人 。
显然,关于佛朗哥为自己修筑坟墓的说法毫无根据,如非轻信,便是有意诽谤。据建筑
师说:假如佛朗哥想到死后要埋葬在那里,早在设计建筑之初就会安排好了,事实是并
非如此。假如不是国王提议,如今佛朗哥肯定在另地安息。
亲历者的见证
特奥多罗-加西亚-卡尼亚斯(Teodoro García Ca?as)。30年徒刑,他讲述了他是怎
样自己申请从奥卡尼亚(Oca?a)监狱到阵亡谷的:“我们分乘两辆敞篷卡车,每辆三
、四十人,一个狱警押解。路过马德里市中心,他说:‘你们要是身上有钱想买东西,
那是可以的,但是如果想逃跑,那就别见怪了,我可是带着枪呢。’就这样,80个犯人
横穿马德里市中心,平安无事。”
赫苏斯-坎特拉尔-卡纳尔斯(Jesús Cantelar Canales)。30年徒刑,工地领班。“
我向司法部和主管赎刑的机构递交了申请,假如通过,会把我派到我申请的分队,如果
不批准我就不能出狱。一个朋友对我说:‘来吧,这里相对来说还行……工地就在山谷
,工作完了可以在那里散步……’ 此外,那里的条件好,可以带家属,我有母亲,妹
妹和弟弟,他们也都来了,和我在一起,一直到我获释……我早上8点出工,没有国民
卫队押解,只有狱管……有一个领导三个狱管……晚饭后我可以到家人住的简易房,和
他们在一起,直到晚祷钟响,便回到我们的集体工棚里…… 在那里干活,你知道干6年
或8年,你肯定获得自由,所有在那里工作的都获得了自由,自由后都留在那里继续干
。”
安赫尔-劳辛(ángel Lausín),医生,也是在那里工作赎刑的。“我负责各企业的
在那里干活的工人,那里发生过事故、疾病、生孩子,总之,什么都有。重伤我们叫马
德里的救护车来送到医院,如果不是很重就用企业自己的车送到医院。把他们送到劳动
诊所,在维多利亚女王大街……是的,整个工程期间有14个人死亡,工程从头到尾我都
在那里工作……比较多的病是矽肺病。那时候对这个病了解很少。遇到这样症状的人,
我们先把他送到企业的医生那里,然后视情况送到某个预防研究所。
“有政治犯,在那里直到50年代,那时我在。大部分都是很优秀的人,都是因政治上的
事情被判刑,他们在那里可以挣些钱来养家,许多人获释后仍然留在那里继续干活。50
年代,政治犯监狱取消了,干活的都是自由人。这时候来了普通罪犯,事情就麻烦了,
他们经常逃跑。政治犯也有逃跑的,但是很少。政治犯没有人监督,但是他们自己相互
监督。
“我作为医生,在工程委员会领工资。所有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有疾病保险和事故保险,
那时候,有很多工作,有很多人,有生病的,有事故的,所以能够挣到钱……工程结束
后,光靠我工程委员会的工资是不够生活的。于是我申请调换工作,由于我是资格最老
的,我在疾病保险公司的诊所得到了一个职位。”
路易斯-奥雷哈斯(Luis Orejas),判刑9年,很快即获释,但他宁愿继续在工程干活
,每月工资500比塞塔。他讲述:“他们给了我一个小住宅,我把妻子接来,我们生了
四个孩子,他们就跟着山谷里的老师上到中学,后来都找到很好的工作,现在已经结婚
,我有12个孙子。”他离开山谷的时候被派往拉巴斯医院的急诊处工作。
冈萨罗-德-科尔多瓦(Gonzalo de Córdoba),教师,死刑改判30年徒刑。“我到那
里是1944年3月2日,每月工资1100比塞塔。”
以上实例均属实,刊登在有关文献中。当然,肯定会有个别现象,有失误,或者某家企
业利用了人们的信任,等等。瑕疵总是有的,但是并不能否定当年政府监狱立法的赎刑
政策取得的伟大成就,事实是佛朗哥治下的西班牙成为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国家之一。
司法公正是和解的保障
前面列举的各类传言大多系极左派制造,无非是想否定佛朗哥给国家带来和平与发展的
功绩,他们不甘心战败,幻想着共产主义革命卷土重来,早已是显赫的有产阶级的他们
,却继续莫名其妙地唱着国际歌、幻想着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这恰恰说明促成和解仍然
是西班牙全体人民的一项历史和社会使命,而且更加证实了,全民捐助建筑阵亡谷是对
履行这一使命的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
【弗朗西斯科-佛朗哥将军】
阵亡者纪念谷象征着内战双方的和解,这点是无疑的,1957年和1958年关于建筑这一巨
型纪念工程的文件,明确宣示了让战争一去不返的意愿,规定了为所有阵亡者撰写的悼
词,主题是为西班牙及世界的和平、繁荣与幸福祈祷。那里排除一切带有政治色彩的活
动,只接纳宗教和社会性的调查研究活动。民间很多有亲人被红色恐怖所杀害的人,面
对上帝,表示不计前嫌,宽大为怀,但求永久和平。
然而,反倒是红色恐怖的行为者一方,没有这样的胸怀。内战时期的人民阵线政府成员
,西班牙工人社会主义党,自萨帕特罗政府执政开始,就把攻击的矛头对准已逝去30多
年的佛朗哥,试图挑起内战中的仇恨,制造人民分裂,为此特别制订了历史记忆法,拨
款两千万欧元用于单方面挖掘万人坑等揭疮疤的活动计划,然而,这笔款项只有25%用
于此项目的,余款不知去向,他们已被各类巧立名目的工会、基金会、协会等宗派关系
户层层瓜分,“消耗”得无影无踪。就算这项实属犯罪性质的挖掘创造了“就业”,还
是没能阻止西班牙五百万失业者的欧盟头号记录。
萨帕特罗的工社党政府,这个赢不起也输不起的宗派仍在利用民主和自由,用隐蔽的共
产主义意识形态和无神论挑动社会骚乱--这无形中继续为佛朗哥当年不得不采取独裁
体制提供论据。但是,人民中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认清了骗局,看清了这个撒谎成性、
贪污腐败、与恐怖集团合作,吃着西班牙却纵容分裂西班牙的虚假集团。
自两年多前,萨帕特罗政府就滥用公权关闭了阵亡者纪念谷,禁止游人探访,禁止大教
堂举行弥撒。但是,天主教徒们每周六照例出席弥撒,尽管不得不在教堂外面举行,而
且风雨无阻。政府还提出要把佛朗哥的遗体转移出阵亡谷,对此,家属是断然不会同意
的,人民中的大多数也不会同意,须知西班牙是个天主教国家,近80%的人民是天主教
徒,而身为天主教徒的佛朗哥就是在这样的人民的支持下取胜的。
拿佛朗哥开刀不过是萨帕特罗及其帮派的战略而已,他们自知在民间得到的拥护有限,
故试图重新挑起已经被淡忘的反佛朗哥的情绪,以达到培植一片忠实土壤,争取扩展一
批稳定选票的目的,其实质还是为了权力。他们固守着“左派超级合法”的谬论,难以
割舍“造反天然有理”的优越感,想着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说明可怜的他们身在民主
制下却完全不知、甚或是根本不想知道民主为何物。假如对这种蛮横霸道做一个通俗的
比喻,恐怕没有比“我是流氓我怕谁”更恰当的了。
在左派自封“超级合法”的谬论指导下,萨帕特罗政府复活了原本仅留存在少数极左派
头脑中的复仇思想,并极力扩大。在他们看来:内战结束了,战胜者应该把过去一笔勾
销,重头开始。
但是,任何人都会想:这对那些亲身经历了人民阵线红色恐怖肉体折磨的人们公平吗?
对那些被契卡抓走枪毙、被掠夺、被强奸、被抛尸荒野、双脚被捆上石块投入河中、被
活活扔入30米深的矿井、被酷刑折磨致死的人们……公平吗?谁能赞同这样的“损着别
人的牙眼却主张宽容反对报复”呢?
对这种悖理,美国驻西班牙大使卡尔顿-J.R.雷耶斯(Carlton J. R. Rayes)在《在西
班牙的战争使命》中有段很精彩的解说:
“内战刚结束,对恐怖的记忆仍然十分清晰鲜活,除了少数共产党,全国人民都十分恐
惧它可能还会重来。总之,目前的体制代表了人民中战胜的一方,假如,这样一场战争
的战胜者,在获得胜利五、六年后就对战败方说:‘对不起,我们不应该打赢,我们制
造了混乱,现在我们想把权力归还你们,欢迎你们的领导人,你们可以随便处置我们。
’那可能吗?如是这样,世界史上有这等事吗?恰如:我们怎么可能想象,当我们的南
北内战结束,开始重建家园的时候,格兰特将军会对南方联邦的首领们说出这样的话?
!”
和解是有原则的,宽宏不等于取消司法公正,坚持司法公正是人民和解的使命中的法律
组成部分,舍此不会建成一个健康和谐、有公理、有道德的社会。
阵亡者纪念谷的巨大十字架伸向蓝天,它下面安息着骨肉相残的牺牲品。为避免这样的
悲剧重来,不仅需要宽恕和原谅,还需要承认和接受失败,只是它比宽恕需要更大的勇
气。
【2011年10月14日 于 马德里】
注:本文引用的数据和实例来自《交流与形象网站有限公司》,《ABC》日报及《维基
百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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