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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阿里布達年祭 44 破碎虛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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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達年祭】 44 破碎虛空篇
作者:弄玉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處:失落手打論壇
本集簡介:
領著兩個第六級修為和一個第七級修為摸去黑龍會的東海老巢偷東西,怎麼想
怎麼沒把握,既然這段路途不算短瘓瘌瘊瘍,匱匰厬厭搞個集體特訓應該不錯;被白起
操了幾千幾百年,沒有練成絕世高手箝箔箘箸,粽粻綿緂至少也是個特訓專家——嗯,
既不能打傷打殘又要逼出極限,辦個亂鬥脫衣特訓吧!

拉薩駐紮了黑龍會的新七大海將軍之一,聽說與此人交手無一生還僣僛僖僩,瘓瘌瘊瘍
這種鬼話我當然不會信,但這傢伙擺出的陣勢卻讓我很難招架!
第一話 掩耳盜鈴 偷奶惡賊
第二話 化明為暗 重啟旅程
第三話 實戰過招 循環漸進
第四話 正義一方 邪惡對抗
第五話 邪無第一 舉世皆黑
第六話 虛張聲勢 玉石俱焚
第七話 骨肉相連 三位一體
第八話 熱烈歡迎 衣錦榮歸
第一話 掩耳盜鈴 偷奶惡賊
「喂!方仔,一個人悶在那裡幹什麼呢?你重傷初癒,應該要多休息才對啊!」
「我正在想論文的題材,之前已經有些想法,趁現在做點整理。」
「哦,有趣,方青書大少的新論文,這個我也好奇,你寫什麼題目?軍事方面的相
關題材嗎?」
我很感興趣,在方青書對面的岩石上大馬金刀地坐下,詢問他的論文題目。
「不不不,你完全弄錯了,我要寫的這篇論文,是論胸部豐滿與腦部缺乏營養,導
致腦殘的必然性,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胸大無腦。」
「你的話很詭異啊,是說哪一個?」
我最初以為,方青書是說鬼魅夕,畢竟鬼魅夕的情況想想實在怪異,堂堂黑龍忍軍
的前首領,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機敏應變都是一等一,雙方為敵時,她絕對是個讓我
們聞之心寒的恐怖人物,哪知道轉換陣營以後,發現根本是個天然呆,只要愛上了人,
根本是叫她去死她就去了……雖然說,我到現在都很懷疑,我與鬼魅夕之間到底能不能
算愛情?到底有沒有愛情?
這種情商不及格的可愛女孩,怎麼會是黑龍會的冷血殺手?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
外人如方青書之類的看了,當然更想不通,無法把她和過往傳聞中,那個冷血凶殘的忍
軍頭目聯想在一起。
不過,我似乎弄錯了,因為方青書的這個感想,並非針對鬼魅夕而發。
「我到現在都還覺得難以置信,那麼爛的謊言,怎麼會有人相信?」方青書邊說邊
搖頭,顯示他的困惑。
就在不久之前,方青書替我作偽證,證明我是慈航靜殿的高等諜報人員,長期潛伏
工作,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奉心禪大師的命令行事。儘管是方青書替我作證,但好
像連他自己都覺得「怎麼可能有人會因為這樣就相信了」,所以當看到天河雪瓊因為相
信此事而受打擊,他自己也被嚇到了。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啦,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些人不管你怎麼解釋、怎麼證明
,他們都很難相信一些事物。比如說,現在我告訴你,你師父心禪其實是搞基的,而且
還是基中的霸主,人稱基霸,他收你為徒,傳你武功,只是為了將你培育成才,等待有
朝一日,親自來替你前後貫通,把你帶入他的玻璃世界……」
「不可能!」
「不可能?萬一我有證據呢?我可以拿出文字與圖片證據,證明他確實是搞基的。」
「我仍是不信,我與師父相處多年,深知他的為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相比之下
,什麼其他的證據,都可能是偽造的。他是慈航靜殿掌門,不曉得有多少人想用骯髒手
段拉他下台,這類的偽造東西,我已經見得太多了。」
「說得好,你因為心裡有一個信念,深信你所熟知的東西,所以不管我怎麼出示證
據,也無法動搖你根深蒂固的認知,你始終相信,心禪大師是好人,不會搞基,也不會
對弟子有邪念。」
我笑道:「但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所以反過來說,我只要隨便拿點小證據,你
就會相信你師父是好人,甚至不拿證據都行,因為你本來就信了。這種情形,與天河雪
瓊有什麼不同嗎?」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我是根據自己十幾年來的認知、判斷,作出自己的結論,與
她的狀況完全不同啊。」
「哪裡不同了?她也是根據自己的認知、判斷,做出了自己的結論,我們並沒有催
眠她啊,只不過,這十幾年裡,她身邊的人反覆給她灌輸一個觀念,就是慈航靜殿是絕
對正義的,方丈做出的決定絕不會偏離正道,她是完全相信這些,並且做出了判斷……
至於這個判斷有問題,那你就要去問灌輸她這些觀念的人了。」
聽我這麼說完,方青書愣了半晌,若有所悟,或許他也體會到,今天我們看天河雪
瓊,覺得她這麼簡單就上當很蠢,但同樣也堅信某些東西的我們,會否在某些方面也犯
了錯誤,和天河雪瓊一樣的蠢?
方青書對我豎起大拇指,道:「有道理!我從沒有用這角度思考過。太相信、太不
相信某件事,都可能成為偏執,那……怎麼做才是對的呢?」
「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正確的東西?你會問我怎麼做才是對的,這問題本身就有…
…問題,而且你也別小看偏執狂,我最近發現,你若想成為絕世高手,不是當偏執狂,
就是當變態,兩個如果都不成,這輩子絕頂高手無望。」
我聳聳肩,道:「我沒法告訴你怎樣才是對的,因為答案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
可以把自己的心得與你分享。」
「願聞其詳。」
「不管是什麼事,不管我多麼深信這件事、這個人,也不管我怎麼判斷這件事是可
信的,在我心裡,始終有個地方,不斷提醒我自己,我深信的這件事隨時有可能翻盤,
千萬別放鬆警戒。」
「這……這樣的想法,那你豈不是很沒有安全感?你根本什麼也不能相信啊!」
「那當然,你要是過和我一樣的人生,你連安全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了,還安全
感咧!」
說到痛處,連我自己都不禁搖頭,本來我的人生就沒什麼安全感可言,從小到大,
身邊也沒有誰是真正靠得住,能夠相信的,就只有自己,或者該說……連我自己都不太
相信自己,意志不堅、能力不足,我都不知道可以相信自己什麼。
本來就不行的東西,再被黑龍王這樣整過一次,現在我什麼也不相信了,如果再這
麼來幾次,我就算不看破紅塵去出家,也可以當個哲學家。
「對了,方仔,我們很快就要動身了,這裡始終是險地,不宜久留,你有什麼打算
?」
「老實說,如果可以,我其實想與你們同行……」
「不行!」
「理由?」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太容易吸引別人目光,讓我們暴露身份的風
險大增。」
「真實的理由呢?」
「你長得那麼帥,如果和我們走一道,女人的目光肯定都在看你,都只會發現你的
優點,那我還用得著混嗎?你這種男人再多幾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絕種了,我不能宰
了你,起碼離你遠點,行吧?」
聽到我這麼說,方青書一臉的莫可奈何,懊惱道:「可惜了,我看你似乎在組織小
隊,原本來想加入的。」
我皺眉道:「方仔,你腦子昏啦?放著好好的大將軍不當,跑來加入我的小隊?這
種冒險者生涯,整天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很不好過的,你想過這種生活?再說,就算
你真的想過,現在慈航靜殿那邊也少不了你啊。」
「風餐露宿的生活,我也不陌生啊,以前作武者修行的時候,我也是經常睡荒郊野
外的,至於說回去指揮大軍……」方青書聳聳肩,無奈道:「當今天下大勢,你也心裡
有數,黑龍會連戰皆捷,兵鋒銳不可擋,又有暗黑召喚獸與最強統帥,這已經不是任何
兵法、名將能夠對抗,除非能請令尊出面,否則……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聽來很洩氣,但我們都知道事實如此。之前慈航靜殿出兵,與黑龍會對峙,兩方尚
可一鬥,黑龍會雖強,慈航靜殿整體素質也不差,以計謀和戰術與之周旋,勝負猶在未
定之天。
然而,日前一戰,對慈航靜殿縱非重創,也絕非小傷,此消彼長之下,慈航靜殿恐
怕已無法與黑龍會正面抗衡。如果方青書能在短時間內攀升至第八級修為,還能有所作
為,但以他現今的第七級修為,就算他再會用兵、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唔,若只有李華梅一個,那還好辦,在慈航靜殿的歷史上,不乏出現無敵一時的
魔頭,結果還是被你們幹掉,你們處理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了。」
慈航靜殿傳承久遠,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歷史上也不乏出現那種無敵一時,遠遠
超越當時水平的邪派強人,打得整個世界束手無策,但除了少數的個別人外,絕大多數
最後還是被慈航靜殿幹掉。
道理很簡單,那些能夠力壓慈航靜殿的高手,其成長過程往往驚世駭俗,半是奇遇
,半是天授,說得簡單一點,就是無法複製,能成就一人,不能成就一群人,在那個絕
世高手的身邊,缺乏同樣一群修為相若的夥伴。既然如此,事情就簡單得多,不管他一
個人有多厲害,總是一個人,總要吃飯睡覺,慈航靜殿別的沒有,就是高手多、號召力
強,拼著整個門派元氣大傷十年,用犧牲打來玩人海戰術,前僕後繼,累也累死敵人了。
當然,不會只是搞車輪戰,比起別家的犧牲戰術,慈航靜殿玩起這招,絕對講效率。
慈航靜殿之中高手如雲,這些高僧習武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都有,別看他們上陣
作戰,好像殺傷力不怎麼樣,空有百歲修為還是打輸人,但若下定決心,猛催自身力量
玩自爆,變成人肉炸彈衝過去,破壞力毀地摧天,有本事挨得起的魔頭恐怕也不多。
即使挨得起,後頭也還有一連串的東西伺候,別以為慈航靜殿是正派,就不懂得陰
險手段,真的扯破臉來,什麼迷香、奇毒、陷阱應有盡有,戰國時期名動大地的七種絕
毒,迄今仍流傳在江湖上為人所知的僅餘四種,連伊斯塔都不全,卻在慈航靜殿的藏寶
處一樣不缺,當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臉上表情扭成一團,不曉得該對帶我參觀寶庫的
心禪大師說什麼。
除此之外,慈航靜殿是和尚的大本營,僧侶們的老本行就是玩封印,各種稀奇古怪
的封印技巧,在慈航靜殿被研究得出神入化,已經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境界。憑著這些
封印術,僧侶們可以封住比他們更強十倍的敵人,儘管封印早晚有一天會破,不過那已
經是一百幾十年後,由後代子孫去煩惱的問題了。
所以,雖說慈航靜殿總是碰到強敵,但對付強敵的方法不只是硬拚,和尚們自有一
套熟練的流程,偷襲、下毒、打悶棍,圍毆、暗算、玩自爆,各種手段齊上,挖個坑給
敵人跳完,上頭再放幾十重封印,就此搞定。千百年來,慈航靜殿面對過無數邪道強人
,始終屹立不搖,這絕不是沒道理的。
處理絕世強人,慈航靜殿可謂經驗老到,恐懼卻不驚惶,真正會讓他們頭痛的,
不是絕世強人,而是一群絕世強人,也就是眼前的情形。
對付一個無敵的強人,可以憑著智謀,可以憑靠人數方面的優勢來壓倒,但對付一
群無敵的強人,這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李華梅與暗黑召喚獸,單獨的每一個,慈航靜殿之內恐怕都找不到一個能說穩贏的
,即使能請動心劍神尼去單挑,勝負也在未定之天,假使一次上來一群,那就搞笑了,
別說什麼用數量去填補不足,事實擺在眼前,即使比數量,也是敵人遠佔優勢。
素質也輸,數量也輸,過大的差距已經不是智謀能簡單彌補,若我是慈航靜殿掌門
,除了拚命動腦筋之外,大概也就只剩下拚命唸經祈禱這條路了,看看老天會不會突然
顯靈,扔個雷把敵人都打死。
眼前情勢,確實是多方青書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起不了左右勝負的大作用,
而以他的武功,加入我們小隊,那可真是一個強助,照理說我還該倒屣相迎,無奈以前
累積下來的習慣,我組織小隊不想讓男人加入,尤其是長得帥的男人。
「唔,那我稍後就啟程,回慈航靜殿去了。」方青書道:「臨行前,我有點話想告
訴你……」
方青書要說的話,我本以為是什麼行善積德,諸惡莫作之類的老話,沒想到他壓低
聲音,用只有我們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你要當心,我覺得……羽霓師妹怪怪的。」
「怪?怎麼怪法?」
「沒有明確的狀況,就是在我們獨處的時候,她眼神有時會變得很怪,我不曉得她
在想什麼。」
「女人都是這樣的啦!難道你很瞭解其他女人在想什麼?」
「倒、倒也沒錯。」
方青書面露苦笑,但我反而留上了心。羽霓的精神狀態,照理我再清楚也不過,但
人的深層心理很難說,就像高山上的天氣,時不時會生出意外的變化,我必須常常監看
,才能確認狀況,這還是有霸者之證可用的情形,要是沒有霸者之證,像我以前每天對
羽霓的精神調來調去,也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調得怎樣了。
考慮到我現在的狀況,羽霓在身邊能給我的幫助有限,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全副精
神要花在應付阿里巴巴、擺平天河雪瓊上,無暇也無心處理羽霓,還不如乾脆把她扔給
方青書,帶回慈航靜殿看管好了。「方仔,不如……」
話到嘴邊,我忽然猶豫起來,還記得在華爾森林的時候,羽霓被關在石牢囚室中,
當時心禪大師已經來看過,卻任由她像頭母獸般被囚禁在那陰寒石牢,雖說那時的羽霓
神智盡失,不過,羽霓的精神狀況本就是被強行調整出來,要是我不持續進行「維修」
,後頭出了什麼岔子,羽霓肯定會再被扔進某個囚室,關到地老天荒。
再說,羽霓不單單是精神病患,還是一個有強大攻擊力的精神病患,若是她發狂的
時候殺了什麼人,為了負責,搞不好還會被挑斷手腳筋、穿琵琶骨,MM靜殿雖然講慈悲
為懷,卻也講究戒律,這些事絕不是沒有可能的,只要想到這個,我就不敢把羽霓扔給
慈航靜殿,這……也是對羽虹的責任。「你要說什麼嗎?」
「沒,我只是突然覺得,一個當不了好人,又沒膽子當壞人的傢伙,真的活得很辛
苦……」
沒法把羽霓這個不定時炸彈甩出去,我搖了搖頭,預備在離開前,請方青書再替我
傲件事,對天河雪瓊說上幾句,加強效果。
這點當然不困難,我們說幹就幹,立即出發。鬼魅夕似乎和羽霓走在一起,不曉得
做什麼去了,所以當我們進入天河雪瓊所在的洞窟,所看到的就是天河雪瓊和阿里巴巴
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當然沒什麼大不了,問題是……天河雪瓊昏迷不醒,倒在地
上,阿里巴巴則趴在她的身上,亂摸亂抓,察覺我和方青書進來,他慌忙跳了起來。
「你!你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咧,你趴在她身上做什麼?強姦她?還是雞姦她?」
我覺得奇怪,但卻不忘按住方青書的手,阻止他本來要拔劍的愚蠢行為,還低聲向
他解釋。
「這狂人天不怕、地不怕,兼喪心病狂,別說奸了你這個便宜師姐,就算把她活生
生奸成兩截,眉毛也不會皺一下,但剛剛我們進來,他的眼神不定,似有懼意,換句話
說,就一定不是在搞強姦,既然不是強姦,你拔劍幹什麼?」
「你還挺瞭解他的啊!」
方青書鬆開了按在劍柄上的手,表情也和緩了些。這傢伙的個性,我大致摸透了,
他不是不知變通的死腦筋,但也有固執的地方,幫著我擺了天河雪瓊一道,已經讓他心
存愧疚,如果天河雪瓊還因此出事,他怎樣都無法坐視,所以一見到剛才那場面,立刻
就要動手。
「這個當然,我武功又沒你高,要是不懂得看人臉色,怎麼在江湖上討飯吃?」
我一面說著,一面緊盯著阿里巴巴,同時也沒有忘記注意天河雪瓊,發現她昏倒在
地上,胸前衣襟卻被拉開,大半團雪白的乳肉裸露在外,成了一圈令人驚心動魄的渾圓
,看來著實性感,也非常誘人犯罪,不過……也僅是如此,她腰部以下衣著完好,看不
出任何被亂翻的跡象,若說狼狽,起碼比上次被李華梅玩弄時要好得多。
姑且不論天河雪瓊是怎麼昏倒的,至少可以肯定,阿里巴巴對她並沒有姦淫意圖,
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因此,我的目光凝視著阿里巴巴臉上,想從那裡找出些端倪,
由於戴著眼罩,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仍然是一個重要線索。
面對我質疑的目光,阿里巴巴赫然惱羞成怒,挺起胸膛,叉腰怒吼,「怎麼樣?兩
個小王八蛋,看老子上女人不爽嗎?不爽就出來單挑啊!告訴你們,老子強姦女人是家
常便飯,平常高興起來,隨隨便便也要干十個,不高興起來,哼哼,別說干死十個,連
母牛、母象都能操死幾頭!」
阿里巴巴怒喝著,橫臂揮出,打得身後巖壁碎裂,碎石飛濺,噴在我們臉上、身上
,甚至疼痛。這一擊固然威勢十足,但看在我們眼裡,只是更肯定了他的心虛。
我兩手一攤,道:「你武功高,拳頭大,我們是拿你沒辦法,你想要強姦人家,我
們也不能阻止你,所以你要幹就幹吧,用得著對我們這些小角色放話嗎?來,有種你就
幹吧,我和方仔站在一旁觀摩,看看能不能學個三招兩式。」
說完,我拉著方青書退開,方青書大吃一驚,想要攔阻我,生怕被我這一挑釁,阿
里巴巴這狂人為保面子,真會當我們的面把人干了,但我理也不理,拉著方青書退到一
旁。
果然,阿里巴巴下不了台,大怒道:「臭小子,少看不起人,你以為老子不敢嗎?
我就干給你看。」邊說,一邊開始解腰帶,然而,我面無表情,無動於衷,聳了聳肩,
像是看一個蠢蛋似的看著他,就連方青書都明白過來,擺出和我一樣的姿勢、眼神,好
整以暇地看著他表演脫褲子。
對付瘋子和暴露狂的方法其實差不多,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只要把握住原則,阿
里巴巴倒也不難搞定。讓這傢伙當著我們的面強姦女人,他不知羞恥慣了,還會幹得洋
洋得意,可是我們兩個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那感覺大概就沒什麼好誇耀,換作是我,
肯定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動物,糗到不行。
「我靠!你們兩個死變態,當老子我是白癡嗎?想看我干我就得干?我有那麼聽話
嗎?偏不順你們的意!」
什麼狗屁高手?摸順了性子,簡直比叫兒子還聽話。阿里巴巴被我們兩個這麼一瞪
,打消了本來的意圖,雙手環抱胸口,與我們對視,方青書不動聲色,暗裡朝我豎起拇
指,佩服我料敵如神。
我凝望阿里巴巴,注視他傲慢的眼神,嘗試找出他想隱藏的東西,結果發現他唇邊
有點古怪,似乎有點未干的濕漬。
(該不會……這傢伙是來……原來如此,一切謎底都揭曉了!)
腦中靈光一閃,我大聲道:「我明白了,兇手就在我們當中……呃,不對,是我明
白你來這裡幹什麼了。」
我指著阿里巴巴,道:「你是來這裡……偷奶喝的!」
方青書站在我身邊,一手按劍,十足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但聽到這裡,連他也傻
眼,摸不著頭腦,「什、什麼偷奶?」
「天河雪瓊體質特殊,每次使用魔法過後,就會分泌乳汁,有時候還會持續幾天,
這傢伙偷偷跑來這裡,不是想要玩強姦,他是來這裡偷奶喝的!」
這話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以往阿雪的奶水雖然香甜,不過也說不上什麼
絕世美味,更好喝的東西多得是,每次我喝不完,阿雪就直接餵了紫羅蘭,那頭豹子喝
得比我更多,很難想像有人會戀乳成狂,還偷偷跑來偷喝奶水,要換作是我,把人弄昏
了,肯定是偷偷干她屁股,不會偷奶。
不過,到底為什麼會這樣,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被我這麼一質問,阿里巴巴大受
打擊,儘管看不清楚表情,但眼神中的慌亂,就好像有什麼最可恥的把柄被人抓住,當
然,就我而言,實在難以理解,一個敢當著我們的面,姦淫擄掠不皺眉頭的變態狂,為
什麼會以偷喝奶為恥?可這確實是我們的天大良機。
「可恥啊!一個男子漢有手有腳,什麼東西不好吃,偏偏到這裡來偷奶喝?你媽沒
有餵飽你嗎?太丟臉了!」
我一面指責,一面心裡發虛,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丟臉的,頂多也只是怪了點
,但對阿里巴巴的打擊可不是普通一般,他腳下發軟,一下踉蹌,後跌數步,險些踩到
了後頭的天河雪瓊。
「不!我沒偷喝奶!我沒有偷喝奶!」
「你和我約定,搞定天河雪瓊之後,要從她身上取走一件不傷害她的東西,我本來
以為是魔法力,難道……你這變態所要的,就是她的奶水?」
「胡、胡說!誰要那種東西!」
「少強辯了!一切證據攤在眼前,我以我爺爺的名字發誓,你就是那個兇手,不,
是偷奶狂!」
「我不是偷奶狂!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喝那種小丫頭的奶?我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丟臉
的事!我沒有!我沒有啊~~」
這打擊還真是非同小可,阿里巴巴狂吼出聲,震得山洞裡碎石不住落下,威勢十足
,跟著就用雙手遮臉,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還不是朝著我們這方向沖,是朝著左側的
巖壁,直接衝撞進去,像是一台人形碎石機,在一片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中,竟然硬生
生從巖壁中打出一個大洞,這麼衝了出去。
看著這個透風的大洞,我與方青書相顧愕然,不久,方青書哈哈大笑,再次向我豎
起了大拇指。
「想不服你都不行啊,約翰,你真有一手,對上這麼厲害的高手,都能佔到上風,
把他玩弄於股掌中,只怕黑龍王都沒你高明啊。」
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有,這點小伎倆,玩玩阿里巴巴還夠,哪夠格去黑龍王面前耍?
「別高興得太早,那傢伙只是一時羞憤,跑了出去,若我所料不錯,他很快就會惱
羞成怒,殺回來把我們滅口。」
「滅口?」方青書聳聳肩,「這也沒什麼好怕的,憑著你對他的瞭解,一定有辦法
找到他的心理弱點,不戰而屈人之兵。」
「哈,說得對,憑著我對他的瞭解,這次還不是……」我一面笑著說話,腦中一面
評估情勢,盤算阿里巴巴可能的行動,本來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不好!
那傢伙氣瘋了,說要滅口真的會滅口,沒有半點人情可講的!」
「什麼?你現在才說!」
「廢話!你以為我真的料事如神啊!那都是你說的!我要真有這本事,用得著像烏
龜一樣躲著黑龍會嗎?」
一切只能說是樂極生悲,我還來不及再對方青書說什麼,就聽見一聲轟然巨響,石
屑紛飛,一道魁梧身影打碎石壁,從另一側衝了進來。
「兩個小王八蛋!宰了你們,接老子的轟雷赤帝衝!」
「有沒有搞錯?打自己人比打敵人還用力?」
第二話 化明為喑 重啟旅程
團隊中有一個不受控制的不定時炸彈存在,真是一件很要命的事,阿里巴巴氣得失
去理智,對我和方青書連施重手,逼得我們只好聯手全力還擊,本來打算趁著黑龍會追
上來之前,火速離開的,結果寶貴的時間與體力就消耗在這上頭。
單純以實力而言,我們不可能是阿里巴巴的對手,但幸好不久之前,阿里巴巴替方
青書解除劍氣傷害,回復第七級戰力,而阿里巴巴本人則因為連場惡鬥,再加上真氣耗
損過度,實力打了折扣,此消彼長之下,一時間居然與我和方青書打了個平手。
不過,所謂的平手,並不是勢均力敵,從頭到尾,我和方青書都是守多攻少,完全
落在下風,苦苦支撐,要是戰鬥時間再長一點,結果肯定就是我們兩個被活活打死。
「喂!過分,太過分了,沒有我,你哪能領悟這一招?你學會轟雷赤帝沖,就立刻
拿這招來打我,太沒良心啦!」
「囉唆!無能之輩哪有資格說話?接不下這一擊,你就和這小白臉一起給我去死!」
阿里巴巴氣到打紅了眼,雙方比拚幾回合後,我發現他可能連為什麼要對我們出手
都忘記,只是單純沉浸在戰鬥的感覺中,為戰而戰、為武而武,一拳一腳全出於自身反
應,不多思索。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如果生對時代,生對地方,就會被人冠以「武神
」、「鬥神」一類的稱號,當然如果生不逢時,就只能當個變態的武癡,而不得不與他
交手的我們,則是倒霉到家。
方青書終究是重傷甫愈,戰鬥時間一長,他首先不支,更別說在戰鬥中,他承擔了
主要的壓力,轟雷赤帝沖的電殛之力,一半以上都由他承受,當然會先撐不住。本已苦
苦支撐,方青書一露出疲態,我馬上撐不下去,迭遇險招,眼看就要被阿里巴巴重拳轟
中,突然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你們……在幹什麼?我……」
驚呼的是天河雪瓊,她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間點醒來,卻生出恰到好處的效果,打
到忘我的阿里巴巴,一聽見天河雪瓊的嬌呼,立刻拋下我們,頭也不回地衝出去……自
然,不是從洞口走,是又從一方巖壁奔衝出去,撞裂山石,一路衝出。
「好、好險……」
戰得脫力的方青書,差點倒在地上,被我搶先一把扶起,還順便替天河雪瓊搶到整
理衣衫的時間。
「約、約翰,你預測一下,那傢伙……應該不會再跑回來吧?我……我沒有力氣再
打第二仗了。」
「唔,這個……不好!」
我一聲大叫,差點嚇癱了方青書,他確實已經沒辦法再打一場硬仗了,「什麼不好
?他要殺回來嗎?」
「不,是這個山洞……馬上就要塌了。」
話還沒說完,山洞已經開始大崩塌。阿里巴巴每次衝出去都不走正路,幾下來回,
山洞裡就多了三處大窟窿,再加上我們三人動手時候的衝擊,這裡的巖盤也不見得特別
硬,哪經得起這番折騰?隨著阿里巴巴又一次破壁衝出,山洞已經開始崩塌,我們還傻
呼呼地站在裡頭,真是夠蠢的了。
幸好,三個人都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情況雖然惡劣,卻也還不至於跑不掉,
我們急急忙忙往外闖,總算在山洞完全崩塌之前,跑到外頭去。
雖然我和方青書都快累癱,但心裡很清楚,經過這麼一鬧,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
黑龍會只要不是聾盲殘障,便會有所察覺,繼續在這裡不走會非常危險。
方青書儘管有意與我同行闖蕩,可是和阿里巴巴交手一回後,充分體認到這個神經
病的危險性,他對這種高風險的旅伴敬謝不敏,所以縱然不捨,也只有與我們分道揚鑣
,回到真正需要他的慈航靜殿去。
「方師弟,你……」
眼見方青書要離開,天河雪瓊欲言又止,好像想說些什麼。這也不難理解,方青書
一去,這裡就只剩她一個「正道人士」,說是身陷敵陣也不為過,也難怪她會猶豫。不
過,天河雪瓊是個非常倔強的人,既然已經和阿里巴巴有了賭約,斷然不會主動放棄,
所以她到嘴邊的話,終究沒有出口,反倒是方青書還特別留下了話。
「師姐,我即刻趕回慈航靜殿,希望能夠力挽狂瀾,阻止魔氛蔓延,但請你明白,
我身負重擔,你肩上的擔子也同樣重要,不,甚至比我的還重,因為我趕回去,只能盡
力阻擋敵人兵鋒,拖延時間,而你此行卻有可能扭轉乾坤,成為左右局勢的關鍵,我慈
航靜殿與天下蒼生的存亡,都要靠你了。」
方青書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幾句話一說,天河雪瓊表情立刻有變化,像是體認到
自身責任之重,又像是下了決心,用力地點了點頭。
「剛才,我已經和本派取得連絡,得到恩師的親口諭令……」
聽見方青書這麼說,我立刻揚了揚眉毛,先前那些話半真半假,我還不好說些什麼
,但方青書一直與我在一起,剛才還和阿里巴巴大打出手,哪有間空和慈航靜殿聯繫?
又哪能取得心禪大師的口諭?這擺明就是胡扯,真虧他還能扯得一臉正氣,半點破綻也
沒有。
「約翰·法雷爾是本派最精明得力的潛伏人員,屢建奇功,他所採用的手法不拘常
軌,每有鬼神莫測之機,往往事後分析才知道理,此次你們同行,恩師親口諭令,由約
翰·法雷爾擔任指揮,師姐你一切聽從他的調度,不得有誤!」
此言一出,天河雪瓊的臉色立變,而我幾乎笑破了肚子,暗讚朋友夠義氣,天河雪
瓊剛想要爭辯,方青書認真地握起她的手,誠懇道:「事關天下興亡,一切就交給你們
了。」
真不愧是名門正派的公子,搶先一頂大帽子壓下去,壓得天河雪瓊啞口無言,什麼
抱怨的話都說不出口,我強忍著笑,面無表情,很嚴肅地拉著方青書走開,借口要送他
一程,等走到一定距離外,這才壓低聲音講話。
「方仔,你行啊!撒謊撒得面不改色,騙得大奶妞一愣一愣的,別的也就算了,你
居然還偽造你師父的話,有你的啊!」
「我先聲明一點,這不是造假,而是揣摩,我是因為相信就算師父在這裡,也會說
出這樣的話,所以才替他說話的。」
「心禪大師會這麼說話?以他個性,這也是有點道理,但你們就這麼把天河雪瓊給
賣啦?」
「有誰會有意見嗎?」
「她師父?」
這話一說,連我自己都覺得蠢,心劍神尼若在此,不但不會反對,搞不好還會要我
們輪姦天河雪瓊給他看,然後自己再跳下場,和我們一起輪姦天河雪瓊,然後……趁我
們不注意,把我們也奸了。
只要想到心劍神尼,我的頭就有夠痛,千幸萬幸他此刻不在,否則若是讓他與阿里
巴巴碰著,兩人大打出手,你死我活,那是天下黎民之幸,倘使這兩人一下看對眼,相
見恨晚,意氣相投,那可能是一場不遜於黑龍之禍的蒼生大劫。
方青書道:「總之,慈航靜殿雖然管得天下不法、不平事,但……別人的家務事,
關我們什麼事?如果普天下夫妻吵架,都要慈航靜殿去處理,我們再多十倍人手也不夠
用。」
我點點頭,正想道謝,方青書表情轉為嚴肅,認真道:「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你
……千萬要答應我,不能始亂終棄啊。」
我呆了一下,明白過來,方青書之所以能夠這麼幫忙,是因為把這當成是兩夫妻吵
架,他站在局外人立場,半真半假地幫一下,雖然這話題如果繼續下去,就會牽涉到「
強姦老婆算不算強姦」的無解難題,但在這個層面上,起碼還不算違背良心。
可是,若我對天河雪瓊存有不良念頭,打算玩完就甩,方青書今日所為,就是為虎
作倀,於他是怎樣都無法接受的。不難想像,要是這種情形真的發生,方青書肯定會找
我算帳,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否則他無法向自己交代。
這是他堅持的原則,我並不討厭,還覺得有這種朋友不壞,認真地向他道謝,為他
的鼎力相助而感恩。
方青書笑道:「不,別這麼說,你這人不是君子,德行很差,但確實為這個世界做
了很多也很大的好事,卻沒人願意承認,光為了這點,我就該幫你做點事。你屢立大功
,老天不給你獎勵,就讓慈航靜殿來替天行道吧。」
不得不承認,我最近的朋友運還不錯,先有白起,後有方青書,這兩個朋友不但是
真仗義,還確實助我良多。我送方青書走了一程,雙方告別,期望再次見面時,這個世
界能夠有點改變。
送走了方青書,鬼魅夕和羽霓也回來,帶來了敵人的最新情報。那實在不是什麼好
消息,李華梅雖然在養傷,黑龍會未敢輕動,可是卻有幾股沉重的靈壓,迅速朝這邊飆
近,就連天空都受影響,逐漸被烏雲覆蓋……這種現象所代表的,是暗黑召喚獸的靠近。
阿里巴巴是和李華梅實力相若的強敵,此事多半已經回報給黑龍王知道,有阿里巴
巴從中作梗,要對我們這邊穩操勝券,單靠李華梅是不夠的,必須要另派同等級數的高
手,換句話說,除非黑龍王親自出馬,不然就只能調動暗黑召喚獸了。
「如果來的是什麼其他高手,那確實可慮,但暗黑召喚獸嘛……哼哼!」
我哼了兩聲,心裡有數。暗黑召喚獸可不是普通邪物,本身固然威力強大,罕逢其
敵,但要操控暗黑召喚獸並非易事,普通的心靈控制對它們根本就沒用,之前黑龍會用
的控制方法,說穿了也就是在驢子面前掛紅蘿蔔,粗糙到不行,也蠢得可以。
當初不曉得這個秘密,看到暗黑召喚獸就被嚇得尿褲子,現在如果再碰上,只要那
個誘導物不是被拿在黑龍王、李華梅的手上,我就有辦法對付。
話雖如此,與暗黑召喚獸的戰鬥,還是能免則免。打輸了必死,打贏了也沒好處,
這種戰鬥我通常是有多遠逃多遠,而在我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立即出發。
鬼魅夕側過頭,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眼,道:「還有一位呢?你不等他回來嗎?」
「等個鬼!那麼麻煩的傢伙,我巴不得甩掉他,我們現在就出發,他要追的話,就
讓他在後頭追吧。」我道:「再說……以那傢伙的本事,我們就算存心想甩掉他,也很
難甩開的,所以就不用煩這種問題了。」
以這個為大原則,我們一男三女迅速啟程,朝東海出發。這著實不是一段短距離,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索藍西亞與金雀花聯邦交界的雪山地帶,距離東海何止萬里之遙,
要橫跨過大半個黃土大地,就算沒有敵人阻擋,光這距離就不是一趟輕鬆的旅程。
好在,整個小隊沒有弱者,認真趕起路來,速度比尋常的旅行者要快得多,就連理
應身體最弱的天河雪瓊,都能使用魔法,增加行進速度,如此一來,我們就得以甩開敵
人的監視,拉開距離。
之前在索藍西亞境內玩大逃亡,黑龍忍軍窮追在後,我們雖有鬼魅夕這個強助,卻
無法有效甩開忍軍的追蹤,可是現在小隊中多了一個天河雪瓊,整個情形就不同了。
「有勞了。」
「嗯。」
就算有方青書的假傳號令,天河雪瓊也不可能對我言聽計從,聽到我的委託,她面
無表情,答應一聲,立即施法。
黑魔法幾乎都是強力殺傷技巧,以她第七級的魔力施術,要造成大範圍的強力殺傷
,易如反掌,不過,這不是我的目的。就算對黑忍軍來一場大屠殺,也沒什麼意義,強
力殺傷的另一個意義,就是大大洩漏行跡,如果追求沒必要的戰果,只會因此被拖住,
讓更強的敵人追上我們,所以,我要借助天河雪瓊的地方,是她新開發出的衍生技。
暗系高階魔法??妖亂空間。
這一式在對付黑龍會雜魚時,幾乎是無敵的絕技,就連李華梅都在這一招之下吃了
虧,照理說,打雜魚不用放這樣的大絕,可是我得到靈感,讓天河雪瓊把這一式魔法稍
做更改,犧牲殺傷力以增加十數倍的影響範圍,如此一來,整個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果然,妖亂空間一出,方圓數百米內盡受影響,所有空間、方位大亂特亂,追蹤我
們而進入這範圍的黑龍忍軍,全部天旋地轉,站立不穩,現出形跡,別想再繼續追蹤,
全都在錯誤感官中胡衝亂撞,跌成一團,修為差一點的,就連穩穩站立都做不到。由於
是犧牲殺傷力,加大影響範圍,所以消耗的魔力也比原本為輕,這是意外之喜,讓天河
雪瓊在施放魔法之後,仍能保有足夠的逃亡體力。
以前她是阿雪的時候,不但有一身怪力,充沛的體力也令所有人為之咋舌。這種異
常的體力,是她過往累積的魔力被打散所造成,後來隨著她的魔力修為漸漸回復、增強
,那種過人的體力就漸漸消失,現在最多比普通人好一些,與武者不能比,這也是九成
九魔法師的通病。
不過,魔法是智慧的累積,無論六大系魔法中的哪一種,都有短暫增強自身體能、
速度的方法。天河雪瓊目前的主力是黑魔法,黑魔法中令自體能短暫激變強大的法
門多如牛毛,效果也堪稱六系之首,可是無一例外都有嚴重後遺症,全都是先傷己、再
傷敵,透支體能甚至壽元的方法。
不到拚命的時候,當然不能用這種要命的技巧,幸好風系魔法也有類似的技巧,借
由與風元素的共鳴,讓身體變得輕快,行動速度自然增加,步履敏捷,天河雪瓊就是用
這樣的方法,讓自己跟得上我們的腳步。
看似簡單,卻有一定的難度,普通的小術士來施用,能共鳴的風元素太少,頂多就
是走路時候有點涼風,比較解熱,吋沒法讓身體變得輕快。四、五級的術者來用,力道
又往往拿捏不準,像我以前想試,結果就被捲起的狂風推去撞樹,鼻青臉腫,不得不放
棄這個看似易學,其實難精的小技巧。
天河雪瓊能把這個小技巧掌握得那麼好,正是她的本事,靠著她的支援,早有準備
的我們,全速突圍,成功把所有敵人追蹤甩開。照鬼魅夕的估計,只要我們能在他們脫
困之前,把距離拉開,就有相當大的可能逃出搜查網,得到一段自由時間。
從結果來看,我們的運氣相當不壞,黑龍忍軍沒有追上我們,甚至好像完全追丟了
,在我們努力拉開距離的同時,鬼魅夕、天河雪瓊以各自專長布下的種種錯誤迷障,發
揮了作用,讓敵人為其所惑。
用掉了黑龍忍軍的追蹤,這點固然讓我欣喜,還有一個意外之喜,就是那個渾帳之
至的阿里巴巴,居然沒有追上來,整整三天,他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鬼魅夕也感覺
不到他的存在。
「真想不到,難道連他也被我們甩掉了?這可是意外驚喜啊。」
我暗地裡盤算,這變態傢伙神通廣大,我們這幾手伎倆,搞定黑龍忍軍容易,要說
能把他甩掉,這連我都不信。照現有的跡象看來,阿里巴巴沒出現,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一是他暗中藏匿,但這傢伙沒那麼好心,不會無聊到躲起來暗中保護我們,不露面
的理由,九成九是那天太丟臉,怕一露面就被我們指著鼻子,說他是缺乏母愛的偷奶賊
,所以才躲著不肯露面。
另一個可能,就是阿里巴巴真的不在,但不是被我們甩掉的,是他自己離開。以他
性情,不太可能是對我們沒有興趣,扔下我們跑走,那就很可能是另有要事。
阿里巴巴這傢伙雖然瘋狂,作事肆無忌憚,不過卻也有精細的一面,每次犯險必先
評估勝算,看似大膽,卻是行穩。他之前連場惡戰,耗損極大,多半還有不輕的暗傷,
只是不在我們面前示弱而已,現在趁這機會,覓地療傷,等到回復元氣,才會在我們面
前再出現,這種可能性相當高。
除此之外……另一個可能就是他真的有事,只不過這個可能我不太願意去想,因為
以他的變態個性,會被他當成是十萬火急的要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他這麼急急忙
忙跑去辦,多半有人要受害了。
「嘖!這個問題不能想太深,越想越頭痛,反正不管那傢伙回不回來,我們都有正
事要幹。」
我的話剛說完,天河雪瓊就來到我面前,道:「你往東海走,到底有什麼具體目標
?我想要先知道。」
這兩三天,我們全副精力都用在與敵人拉開距離,徹底甩掉跟蹤者,連吃飯睡覺都
沒什麼時間,相對的,說話次數也很少,避免了一些彼此間的尷尬,現在,終於要面對
了。
就算有方青書幫忙,頂多也只能讓天河雪瓊不一見到我就動手,勉強共事,至於說
化敵為友,就說不上了,我還在找適合的相處方法,相信她也一樣,所以在彼此看似無
表情的外表下,內心其實都波濤洶湧。
「去東海,是找出七聖器的運用之道,用來克制黑龍王……這也只能算一個戰術構
想,還不能說一定可以做到。」我道:「不過,此行目的不只如此,單憑我們現在的實
力,就算真讓我們闖到東海,我們也幹不出什麼事來,如果想把戰術構想變成實際,我
們需要更強的力量。」
天河雪瓊道:「你有什麼打算?」
「特訓。這個我現在挺拿手的……」
這叫做久病成良醫,被白起訓練了那麼多年,白天折磨,晚上也不得安寧,雖然武
功沒有練得多強,但對於訓練這件事,我確實有了心得,改行當教師綽綽有餘了。
白起的教學,說穿了就兩個要訣,一是基礎拚命扎深,扎到我都記不得在那裡蹲了
一千幾百年的馬步,一是拚命實踐,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實戰。
我和白起的訓練,始終沒有進入到你來我往的對打階段,可是,他每次對訓練結果
的驗收,不論是伸手來推,或是抬腿踢來,其實都是發招,我們之所以沒有進到對打階
段,是因為我還無法接下他的一拳、一腳。
連他簡單的一推、一踢,我都無法穩穩接下,還對打個屁?因為這個理由,我們沒
有實際對戰,但這不等於我們沒有過招,我每次的嘗試抵擋,就是一種回應,長久以來
,我們已經無形地對拆很多招了。
這些實戰所累積下來的心得,如今都成為我自信的依據,就靠著這些,我從見習學
徒熬成了教師,今天可以開班授徒。
「你們三個真是走了狗運,有幸接受我的親自特訓,包管你們在結業的時候,大大
長進。」我道:「最好的訓練就是實戰,在戰鬥中找感覺,這比什麼都有效,基於這個
原理,我要你們……」
「一起攻擊你嗎?」
鬼魅夕不知怎麼得出這個答案,說話的時候,就像小孩子等糖吃一樣滿臉期待,至
於另外兩個女人,反應就更激烈了,聽到可以一起攻擊我,羽霓和天河雪瓊簡直就是兩
眼放光,聞言立刻就擺開架式,甚至還站好前後夾擊的位置,令我感到一陣強大壓力,
直逼而來。
「混帳!當然不是,你們當我是無敵鐵人嗎?就算要圍攻,也不是這種圍攻法,全
部脫光衣服再來。」人緣不好,為免被人先下手,我急忙否認,道:「有道是旁觀者清
,我身為教師,當然要站在旁觀的位置上,不然怎麼指證你們的缺失?你們三個……互
毆吧。」
本來我確實打算,讓她們三個——與我交手對練,但看到剛才天河雪瓊、羽霓所表
現的戰意如虹,就連鬼魅夕都躍躍欲試,我覺得和她們交手不是好主意,索性讓她們三
個大混戰,我從旁觀察省事。
如果直接放開手戰鬥,後果難料,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打成三敗俱傷,我就連哭都
哭不出來,到時候要扛著三個女人跑路,不如直接去找暗黑召喚獸單挑自殺,所以,安
全起見,我進行調派,讓羽霓和鬼魅夕聯手,合戰天河雪瓊。
聽見這安排,天河雪瓊先是皺了皺眉頭,想說點什麼,只是倔強的她最後仍沒開口
,我道:「怎麼樣?覺得不公平嗎?」
所謂的不公平,並不是指以一敵二這樣的數量劣勢。在本質上,黑魔法追求破壞力
,強大的黑暗咒術很多,以一打多更是常態,或者說,這本來就是黑暗巫師的強項,天
河雪瓊施放妖亂空間,就是典型以一敵眾的範本。
然而,黑魔法在追求強大殺傷力的同時,控制力就相對被忽視,強大的招數往往一
發難收,想要手下留情根本是奢望。假如是性命相搏,天河雪瓊的第七級魔法,要戰鬼
魅夕、羽霓,還稍稍佔點優勢,但若只是同伴對練,一堆強力魔法不能使用,綁手綁腳
,本來的優勢反而成了劣勢,這就對天河雪瓊很不公平。
「日前一戰,我們看得很清楚,你並無法妥善發揮本身的第七級魔力。」我道:「
可能的原因很多,不過,本來是光明系的你,無法駕馭黑暗魔力,這是事實,現在就從
這點開始嬌正。」
「怎麼嬌正?你要我殺生、施行血祭,來掌控自身的黑暗力量嗎?」天河雪瓊語氣
冰冷,眼神更有一種濃濃的挑釁意味,相信之前已有不少人對她點過這條路,而她把我
和那些人當成一路貨色了。
「嘿!世間萬法,怎麼可能會只有一條路可走?願不願意相信我一次?不用血祭,
無須殺生,更不需要失身,卻能夠讓你實力更上一層,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自切小雞雞
給你當球踢!」
囂張的話一說完,就看到旁邊的鬼魅夕一臉驚愕,連天河雪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
表情。
「怎麼了?這麼不相信我?」
「當球踢……你的……有這麼大?」
「……那不是重點,只是個失當的比喻而已。」
第三話 實戰過招 循序漸進
潛蹤行動,這早就是我們小隊的專長,以前當追跡者的時候,我們小隊的成員不多
,卻常常接利潤豐厚的高危險任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總被一大群人追著跑,儘管
敵人的層次沒有黑龍忍軍這麼高檔,但我們也很習慣你追我跑的這種情況了。
一面逃跑,一面進行實力特訓,這點我們以前試過,效果不大,因為當時的我們,
缺乏一個真正實力超卓的領導者,無法帶領大家有效地進行訓練。然而,今時今日,我
的實力雖仍不足,眼光卻已經被鍛煉出來,足以指引大家的方向。
白起訓練我的那一套,我無法完全照搬過來,畢竟,他隨隨便便一踢,我就被踢飛
出去幾公里,這種見鬼的腳力,我哪可能學得會?況且,比起那見鬼的腳力,我更好奇
的一點,其實是他怎麼把人一腳踢飛幾公里,卻不會肚破腸流的?
把不能照樣搬來的部分刪去,剩下來的部分,就是我訓練方案的核心,而在三人當
中,我最看好的,其實是天河雪瓊。
鬼魅夕的武功,路數詭異,完全是走狙擊、刺殺一路,與尋常武技大相逕庭,不會
和人光明正大交手,這種武技我不熟悉,能夠為她做的事情有限。
羽霓的武技訓練,本來是我一手設計,發展方向、未來可能我清清楚楚,但她落入
馬德列之手後,獲得改造,自己又在囚牢中發瘋,得到身外戰體這種變態的外掛技能,
實力陡強,這種出乎預期的增強,已遠超過我先前的規劃,也是她身體目前所能承受的
極限,我現在能為她做的事,就是把這分進境穩固下來,其他方面……能做的很有限。
天河雪瓊的情形最特殊,她需要的不是增強,因為她連自身真正實力都還無法充分
發揮,我所需要做的,其實是讓她能夠運用、發揮出應有的力量來。
當然,一個開補習班的,扔出來的宣傳詞一定要很華麗,不然怎麼能騙學生去死…
…呃,死心塌地去學習。
「你們照著我的話去做,只要修業完成,大有希望提升一個層次,鬼妹、阿霓,你
們兩個有希望突破,提升到第七級,天河同志,你有很大的可能衝上第八級去,成為我
正道的寶貴戰力。」
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白起要說訓練完成,就能一舉衝上第八級了,道理再簡單
不過,就是當學生無法達到預期效果,只要扔來一句「因為你沒完成訓練啊」,便能撇
清責任,自古以來,美容院與減肥班最愛用的就是這招,真是比黑龍王的嘴炮還要犀利
得多。
而對於我的拍胸保證,鬼魅夕和羽霓沒有很高興的樣子,畢竟以現在的情況,第七
級戰力也沒什麼大不了,碰上暗黑召喚獸,第六級被瞬殺,第七級被秒殺,都是死路一
條,有什麼差別?
天河雪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做得到再說吧。」
這個女人並不相信我,但很快她就吃到苦頭了,在她們開始實戰之前,我又做了一
個安排,就是讓羽霓、鬼魅夕,站在天河雪瓊的十步範圍內,天河雪瓊的眼睛幾乎怒瞪
得突出來。
「怎麼樣?對這要求有意見嗎?要不要我讓她們兩個退出百米範圍再打?」
「不必了,真正的戰鬥中,更不公平的事都會發生。」
「唷,覺得不公平啊?但你說得沒錯,實戰中,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是魔法師,就禮
讓你三分,等你念完咒語才來打啊。沒意見了嗎?那就開始!」
我一聲令下,淒慘的圍毆戰就爆發,一如先前預料,綁手綁腳的天河雪瓊,碰上鬼
魅夕、羽霓的聯手夾擊,完全落在下風,她們兩個不是普通的第六級武者,非但本身實
力精強,在戰鬥類型上,更是偏重速度的敏捷型,也就是魔法師最頭痛的那一種。
如果這是生死相搏的真打,天河雪瓊一開始就被她們欺近至身邊十步,儘管是第七
級打第六級,卻完全有可能被瞬殺,死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正常的情形下,發動
強力魔法時,強大魔力瞬間會形成屏障,不讓敵人趁隙而攻,省得魔法師還沒念完咒語
,就被敵人幹掉,但碰到以速度見長的敵人,很可能還沒開始唸咒就給幹掉,連魔力屏
障都來不及生出。
那些高等級的大魔導士,往往裝配神器,或是在自己體內、週身施放全天不間斷的
防禦結界,以免給人刺殺。但神器也好,長效結界也罷,都很消耗魔力,要是實力不足
,還沒碰上敵人就會先給活活累死。天河雪瓊身上沒有這種東西,她本來該做的,是不
讓敵人欺近她,可是我一開始就限定戰鬥在十步內開打,這等於是掐著她的脖子打架,
結果……當然就只有一個。
短短幾分鐘內,戰鬥進行數次,每次都在一分鐘內結束,天河雪瓊面對兩女聯手,
毫無招架之力,鬼魅夕、羽霓倒沒有痛毆她,只是每次做出致命攻擊時,就在她的頸子
上拍一記,作為記號,由於雙方交錯衝過的速度快,一不小心就變成打臉。
幾次戰鬥下來,天河雪瓊又白又嫩的臉蛋上,多了好幾道紅印子,如果再繼續打下
去,腫起來也是早晚的,我看得心裡捨不得,連忙出來喝止。
「住手!這樣打太不像樣了!」
我伸手攔住鬼魅夕,為了不想讓她嘲笑,我刻意板起了面孔,寒聲道:「天河同志
,如果是真正的戰鬥,你已經死了幾回啦,怎麼到現在還沒想出辦法嗎?看來你太欠缺
危機感,好,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讓你有點要命的感受吧。」
說完,我就變更規則,向三女說,從現在開始,有誰被擊中要害,或遭判定死亡,
就要脫掉一件身上的衣服。
這話說出來,羽霓面無表情,鬼魅夕歡喜鼓掌,擺明了不在乎,只有天河雪瓊眼中
一痛,似乎被觸碰到最深的傷口,我想,李華梅肯定要負部分責任。
鬼魅夕、羽霓對脫衣服都沒什麼感覺,但在天河雪瓊的身上,當眾裸露身體,等若
觸及她靈魂深處的恥辱與傷痛,比殺了她還嚴重,當她眼中痛楚一閃而過後,表情變得
完全不同了。
我故作不見,卻刻意等了幾分鐘,才喊戰鬥開始。這一次,整個戰鬥氣氛完全不一
樣,天河雪瓊如臨大敵,眼神銳利,精神狀態就像是一柄剛打磨好的鋒銳小刀,面對敵
襲,反應速度赫然增快幾分,連本來看不見的敵人動作,都約略能捕捉到。
當然,僅僅憑這種刺激,就要跟上第六級武者的速度,那是癡人說夢,即使看得到
,身體反應也跟不上,不過,我之前刻意給了天河雪瓊幾分鐘,就是為了讓她想出些辦
法來,而她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唔。」
一下輕哼,天河雪瓊的左掌一翻,施放出一道黑光幕,猶如一面盾牌,恰好擋住了
羽霓的一擊。這是暗系初階魔法「暗之幕」,有一定的物理抗擊力,防禦效果其實不算
強,主要是用來遮擋旁人的窺探、透視,除此之外,它具有所有初階魔法的共同優點,
消耗魔力極小,發動更是超快,心念一動,連咒語都不必,立刻就能施放。
羽霓的攻擊被擋下,這也是天河雪瓊第一次擋住羽霓的攻擊,只是她完全沒察覺,
在她防禦羽霓的同時,鬼魅夕已站在她身後,一出手就能制她死命……或是扯下她一件
衣服來。
搶在鬼魅夕動手之前,我投去一記銳利的眼神,瞪阻了鬼魅夕,她完全明白我的意
思,瞬息之間,本來幾乎已經是貼著天河雪瓊背後站的她,一下子移動到十步之外,用
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速度,朝天河雪瓊攻去,被天河雪瓊很吃力地勉強擋下。
暗之幕是很便捷的小法術,以天河雪瓊的修為,使用上幾乎不耗什麼魔力,但暗之
幕本就不是用來當盾牌使的,每次天河雪瓊放暗幕擋下兩女的攻擊,暗幕就會碎裂,必
須要立刻施放新的,才能及時防禦,而這個動作就相當耗體力了。
十幾分鐘過後,頻繁施放小法術的天河雪瓊,雖然沒有被打中一下,卻已累得氣喘
吁吁,她的魔力依然充沛,體力卻不支,差點就一跤跌倒在地上,我看看情況差不多,
就讓羽霓、鬼魅夕停下手,開始相互對練。
與剛才有點兒戲的對練不同,兩名第六級武者正面衝突,完全是另一個光景,她們
兩個在剛剛的「熱身」中,有點相互挑釁的味道,現在對戰起來,很自然地就先比拚起
速度,就看到兩道美妙身影乍分乍合,閃動得越來越快,一開始好像一個追著一個,但
很快就難以分出誰在前、誰在後。
一個身影如同輕煙,縹緲難測,一個卻似飛鳥,穿梭不定,幾分鐘後,我四面八方
,前後左右,全是她們兩個的朦朧身影,都快分不出哪個是哪個了。
(有點古怪,羽霓的身法是輕靈,戰鬥速度也算快,可是還沒到神速的地步,並不
是真正以速度為最強項,怎麼有辦法和鬼妹拼速度到這種程度?)
我覺得奇怪,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內中蹊蹺,羽霓為了爭勝,赫然發動了她的身外
戰體,把「羽虹」給叫出來,以二敵一,在速度上等若陡增一倍。霓虹本就是雙胞胎,
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身形體態,高速移動下幻化殘像,確實是會讓人眼花繚亂,就算本
來只能一分為四,都會一下子變成八分身。
羽霓現在的戰法特色,簡單來說,就是威猛迅捷,也因此,當她把身外戰體喚出,
威猛的破壞力也就展現出來,每一下出手的勁風,帶過周圍的樹木,就是枝折木碎,她
們戰鬥的那片林子像是碰上大型絞碎機,迅速被逐寸絞斷,巴掌大的碎木片如雨紛飛,
散得滿天都是。
「嘖,不愧是雨姐妹聯手,確實有一套……不過……改進空間還挺大的。」
羽霓的翼我同在,是超級變態的不合理武技,整體構成原理,無法用常理解釋,每
次使用,戰力陡增一倍,雖然是第六級的戰力,卻可以和第七級的高手對拼一段時間,
非常驚人。不過,畢竟是爆發技,我一直覺得羽霓尚無法駕馭這股過於威猛的力量,如
今看來,一點不錯,要不然飄散下來的木屑,不會如此大片,以合格的標準來說,起碼
要指頭大小。
相較之下,我還挺好奇鬼魅夕如何應付,那邊都搞出八分身了,她能不能以一人之
力,分化出更多分身來?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已累癱的天河雪瓊來到我身旁,「你讓我做這些,有什麼
目的?」
「哈,好笑,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能為你設計訓練課程,但關節重點之處
,要靠你自己來領悟。」我笑道:「剛才你能打得這麼順手,相信你自己也有點答案了
。實戰演練所能提供給你的,除了經驗,還有感悟,你如果自己不尋找解答,我怎麼訓
練你也沒用。」
聽見我這樣說,天河雪瓊住口不問,我相信她心裡已經有了模糊的答案,只要再多
打幾次,她就能體悟到我的用意。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邊的戰鬥也有了分曉,當羽霓化一為八,弄到整片空間都是
她的身影,鬼魅夕卻忽然消失不見,無影無蹤。這麼一來,羽霓雖然分身眾多,看得人
眼也花了,卻是完全暴露在明,又找不到攻擊目標。
戰況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也就清楚了,鬼魅夕的身影乍然出現,一現
身就在羽霓身旁,鋒銳的匕首抵著她咽喉,輕輕一割就沒命了,勝負分曉得再明白不過。
戰鬥結束,所有人都得到了一定的啟發,作為以後的修煉方向,我本身雖沒下場,
卻一早就明白了自己該做什麼,就是「解鎖」。
白起對我所進行的訓練,有很多部分未能全功,卻是僅差最後一步,近乎完成,只
要機緣到了,得到觸發與感悟,馬上就能成就神功。轟雷赤帝沖,是我新近完成的一式
強招,雖然在我手裡使出來,總有幾分小孩玩大車的感覺,卻已讓我非常滿意,覺得自
己的訓練沒有白挨。
(從這裡到東海,萬里之遙,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的,時間說來也足夠,等我們抵
達東海,我要讓我們的實力更進一步!)
這個構想,我相信可以不只是構想,按部就班,這些規劃都不是什麼難以實現的事
,不過,一個成功的修行者,要懂得張馳有度,所以除了照表操課,我還有別的任務要
忙。
夜晚露宿休息時,鬼魅夕拉我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溪,說是要幫我沐浴淨身,我覺得
這丫頭挺講情調的,結果,就是一陣鴛鴦戲水,我們兩個都沒脫衣服,就互推對方下水
,沒幾下就都全身濕了。
我攔腰抱起鬼魅夕,忍裝下面的胴體曲線玲瓏,溪水將衣服打濕,緊緊貼在身上,
身上的重要部位若隱若現,我看得渾身發熱,小腹好像有一團火蔓延開來一樣,便用雙
手箍緊她的纖腰,已經充血脹大的肉莖,貼住她挺翹的玉臀,體會著充滿彈性的肉感。
「好香。」鼻子也湊到她的嫩背上,「鬼妹,你身上用了什麼?這麼香。」
鬼魅夕回頭衝我羞笑,腰臀卻高高翹起,豐潤圓滑的大腿緊緊併攏,輕輕擺動豐滿
的屁股,隔著衣服摩擦著我的肉莖。我的一隻手探到她胸前,握住一團渾圓凸起,手指
按上玉乳尖端的一點,竟然已經硬起來了。
「死丫頭,才破身沒多久,就學得這麼浪了?」聽著我的調笑,鬼魅夕一點也不難
為情,開心地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這丫頭半解人事,卻有著難得的好處,就是不
怎麼怕羞,開心的時候絕不掩飾,當然如果要把這解釋成不知羞恥,我也沒話說了。
山裡的溪水還挺冷,好在我們兩個都有武功底子,足以驅寒,就不把這問題放心上
了,我讓鬼魅夕轉過身,她像一個天真小女孩般笑嘻嘻的,任我揉捏她的雪乳,我開始
解她的上半身忍裝,連同她的鎖子網衣一起解下,隨手扔到溪畔,讓她赤裸著上半身,
驕傲地站在我眼前。
沒有了衣物阻擋,鬼魅夕那兩團豐滿白嫩的乳房,裸裎傲挺,我嚥了一口唾液,俯
下身,用兩隻手捧住她右側的乳房,少女的乳房形狀很好,白嫩而且渾圓,像個哈密瓜
一樣誘人。
「丫頭,最近是不是又變大了啊?」我低聲問話,手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團雪肉,少
女笑得嬌媚如花,「再大也沒有你的阿雪大啊!」
「可惡,說好了不提她的,你該不是學會吃醋了吧?」
「哪可能啊,我胸部大,腦子不靈光,是傻的嘛,哪懂吃醋這種東西呢?」
鬼魅夕的可愛言語,讓我聽了哭笑不得,不過,現在也不好回答,我含住乳頭,
用力吸著,同時雙手揉搓她整團雪乳,隨著我的吸吮和愛撫,鬼魅夕的呼吸開始急
促,同時緊緊地抱著我的頭。
月光明亮,在月色之下,鬼魅夕的兩團巨乳,像玉一樣的潔白,如葡萄般的乳蒂,
圓圓翹立在乳房上,白嫩乳房和嫩紅蓓蕾,給人很大的刺激。
吸了一會兒右乳,我就開始吸左側的乳房,但這次我用一隻手捏住她右乳的乳頭,
另一隻手揉她的左乳,同時吸住左乳頭親。
「啊……」鬼魅夕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我的手向下移動,脫掉了她的褲子,那白
嫩大腿帶來的刺激,讓我的腦子在嗡嗡作響,現在,她全身赤裸著,站在小溪裡,白嫩
肚皮上的肚臍圓圓的,襯著白白的大腿,顯得很刺眼。
我看看如同初生嬰兒一般潔淨的鬼魅夕,胸中翻湧的慾望,好像是脫韁的野馬,片
刻之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臉湊近那兩條白嫩嫩的大腿,深入她的腿間,先是舔她
左側的蜜唇,然後再舔右側,並且每次都用嘴巴把蜜唇吸出來,然後把蜜唇捲曲的邊緣
拉直,之後就直接把舌頭伸入到花徑裡親。
這樣直接的挑逗,對鬼魅夕刺激很大,她不停地挺動著腰,屁股也用力扭擺著,
嘴裡亢奮地呻吟。
我一面親舔,一面伸手撫摸那兩瓣圓潤光滑、如白瓷一樣的臀部,雪白的臀肉在手
指的壓力下陷進去,卻立刻感覺到手指被向上彈回來一點,再用一點力,光滑的臀膚似
乎要脫手而去的樣子,有些抓不住。
白桃也似的屁股中間,有一條凹進去的臀縫,手指深入臀縫,左右輕輕撥開,露出
粉紅的菊蕾。當我用手指觸碰這朵嫩菊,鬼魅夕的玉臀開始有些發緊,原本被撐開的雛
菊有些向裡收縮,淡淡的漩渦狀的紋理出現在菊渦周圍。
我結束親舔,讓鬼魅夕轉過身,湊近她的臀部,對著那朵菊花輕輕呼氣。
「啊!好……感覺好奇怪……」
臉離得近了,菊眼邊上稀疏的汗毛清晰可見,伸出手指刮弄幾下,鬼魅夕渾身一顫
,連聲音都變了,肌膚上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情境動人,我還真有股衝動,在這裡就把鬼魅夕的肛菊開了,但看她的反應,此舉
可能還不是時候,於是把注意力轉開。
鬼魅夕光滑白晰的大腿,緊緊併攏在一起,我把手伸進她的兩腿之間,稍微向兩邊
用力,鬼魅夕會意,順從地分開大腿,嬌嫩的私處如鮮貝一樣張開,絲絲花蜜從花房滲
出,沿著大腿滑落,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跡。
「小丫頭,你就這麼想要嗎?」我來到鬼魅夕身後,一手握著已經硬得發痛的肉莖
,頂到花門大開的私處入口,磨著肥美的蜜唇。
鬼魅夕回過頭來,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嬌媚的神情,緋紅的臉蛋,濕潤的可以滴下
水來的美目,無不刺激著我早已高漲的慾望。
不再多說什麼,我一挺虎腰,下身一沉一挺,已刺入鬼魅夕溫暖的體內。她喉間「
唔」地一聲,微微挺起了柳腰。
我故意放慢動作,讓肉莖充分感受她體內的緊窄和溫暖。當刺到盡頭,肉鞋頂到那
塊肥美的軟肉時,我就大力轉動肉莖,狠狠磨上幾下。
鬼魅夕緊蹙眉頭,神情焦急,在連續承受我大力撻伐後,終於忍不住睜開眼來,用
力抓住我的手臂,顫聲道:「不要……不要逗我……快、再快點。」
忍者美少女有這樣的要求,我當然樂意滿足,抱著鬼魅夕的豐臀,猛力衝撞著她的
身體,把她頂得一聳一聳,幾乎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
「好緊啊……呵,好粉嫩的屁眼!」我用手指掰弄著鬼魅夕的屁股,還用手指作勢
去捅那可愛的小菊花。
「啊,不要,那裡不行……好深啊,好深……干破了……」
肛菊受到襲擊,鬼魅夕的反應也很激烈,扭擺著屁股,膣道越發緊縮,我感覺到這
股緊縮,刺激之下,越發地勇猛,促狹地用手指在鬼魅夕的菊蕾附近轉啊轉,緩緩地旋
轉著插入粉嫩的菊花穴。
「啊啊啊啊啊啊~~」
鬼魅夕的嬌吟,剎那間高亢入雲,我整個人都伏在她背上,胸腹臀背之間再無縫隙
,肉莖狠命撞擊,小腹打在她豐滿彈性的屁股上,啪啪作響。
回應我的賣力,鬼魅夕也瘋了似的擺動柳腰,玉臀不停聳動迎合,蜜壺裡的淫肉捲
纏著肉莖,大股花蜜成片從她私處被帶出來,已經透出粉紅的肌膚亮亮晶晶,快感像著
了火一樣升溫,快活的淫聲浪語,連一句完整的話也組不成了。
當然,那兩團渾圓的小奶瓜,前後拋甩,幻化出一陣陣誘人的乳波,我嘗試伸手去
掌握,卻怎樣都牢握不住。
終於,快感攀上了頂峰,我狠命向前一衝,死死頂住那嬌美的花心不放,腦子一陣
悸動,少女的膣道猛地縮緊,把我送上了高潮。
高潮過後,我沒有懶洋洋地躺下,畢竟溪水冰冷,交媾後一直泡在冰水裡,很可能
導致一場大病,我抱著鬼魅夕上了岸,躺在岸邊的草地上,她就像一隻乖順的小貓伏在
我身上,小手則探在我跨間,不安分地撩撥著肉莖。
「還想要啊?替我把它吹硬了,就再餵你一次!」
「才不要呢!」
鬼魅夕邊說,邊皺了皺鼻子,那模樣真的很像一隻可愛小貓,讓我忍不住把她抱得
緊緊。
不過,雖然拒絕了我的提案,但鬼魅夕側過頭,眼珠滴溜溜地打轉,好像在想著什
麼,片刻之後,她用嬌嫩的嗓音問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歡玩雙飛啊?」
「這也不一定,視個人情況而定,如果體力夠的話,三飛、四飛都比雙飛好,畢竟
兩個女人而已,實在……呃,你剛剛問我什麼?」
本是隨口回答,當我意識到這問題代表的意義,著實愣了一下,最初有點不知道怎
麼處理,但很快想到,她敢問出來,我有什麼不敢答的?
「呵呵,小笨蛋,你想要和其他女人一起聯手戰我嗎?」我捏了捏鬼魅夕小巧的秀
鼻,「好,我就接下你的這個挑戰吧。」
雖然是剛剛搞完,但這個挑戰,仍聽得我心頭一陣又一陣的火熱激動。如果要搞一
王二後的雙飛把戲,那最動人的景象,莫過於天河雪瓊與鬼魅夕一起,雨個巨乳寶貝都
在我身下挺起腰,讓那兩對豪碩的乳瓜並排爭輝,甚至相互碰撞,激閃出性感的火花,
光是想像,就讓人渾身火熱。
可惜,這個美麗的夢想,暫時只能是夢想,現在根本不可能實現,天河雪瓊如果會
答應,那一定是想要趁機殺我了。
天河雪瓊那邊無望,另一個現成的對象就是羽霓,她確實也是水準之上的美人,而
且,服從性百分百沒有問題,只要讓她過來,馬上三人就可以混戰一場。
(可惜啊,身外戰體不能叫出來搞,她的精神力承受不住,要不然就能讓霓虹姐妹
一起上陣了。)
想到羽虹,著實讓我一陣晞噓,不過,鬼魅夕卻在此時開口,「你是不是在想,
將來有一天,要讓霓虹姐妹一起再和你幹?左邊是姐姐的奶,右邊是妹妹的屁股,
怎麼幹就怎麼舒服。」
「你不要那麼會透視我的心行不行?很恐怖的耶!」
第四話 正義一方 邪惡對抗
十天的時間迅速過去,在我的訓練下,大家都找到了方向與感覺,以各自不同的方
式進行訓練,隨著我們的旅程漸漸靠近東海,大家的實力也有相當進步。
在武技訓練的同時,外頭的世界也有著變化,有幾件大事在我們不知道的情形下發
生了,當我們離開山區,為了探聽一些消息而進入市鎮,聽到了這些最新情報後,頓時
大吃一驚。
最先發生的一件大事,是在我們與方青書分開五日後,慈航靜殿掌門心禪大師,突
然昭告天下,阿里布達王國的約翰·法雷爾,其真實身份是慈航靜殿的特派情報員,編
號DA。。7,隸屬天字部,只向掌門人負責,長年進行高度潛伏任務,之前的許多作為,
都是在慈航靜殿的秘密授意下完成。
這個消息一出,舉世震驚,畢竟我一直以來的名聲很糟,仇家又多,大地上的人們
說到我幹過之事,總是沒有好話,心禪大師這樣一公佈,等於是替我把壓力攬在身上,
我過去的種種「惡業」,起碼一半要由慈航靜殿買單,如此一來,可以說是繼心燈居士
之後,慈航靜殿的又一大醜聞了。
心禪大師在公告中表示,之所以委派我潛伏,主要是為了調查黑龍會,還有破獲淨
念禪會、心燈居士的陰謀。在這兩方面,我的貢獻卓越,不但搞倒了心燈居士,還一度
重創黑龍會,居功厥偉,慈航靜殿由於不能坐視我為天下捨身,卻遭千夫所指,因此特
別將實情公告天下,還我清白。
大地上的各方勢力,都被這個太過駭人的公告,給炸得迷迷糊糊,幸好眼前黑龍會
兵鋒正盛,各方勢力把團結氣氛擺第一,不想被各個擊破,要不然,此事定會掀起政治
上的滔天巨浪,對慈航靜殿的實質傷害,絕不是一句話說得清的。
「嘖,老和尚還真是好心,這種人是怎麼混到掌門的?」
我著實感歎,因為,情報人員本就是活在黑暗世界,把所有苦楚、屈辱都得往肚裡
吞的人,即使含冤難辯,不被自己人滅口就不錯了,哪有可能把冤屈昭告天下?這裡頭
有太多不能說清道明的事,要是每個情報人員蒙受污名,都要公開真相來昭雪,那醜聞
炸彈就天天爆不完了,心禪大師所做的事情,絕對不合常理,任何有點頭腦的人都會質
疑。
而明白真相的我,當然知道這一切和什麼情報人員、含冤,沒有任何關係,純粹是
方青書與心禪大師聯絡,報告所遇狀況後,心禪大師仗義相助,再給我開了一個保證,
還是弄得天下皆知的保證。事情搞到這麼大,就算本來不是,現在也是了,天河雪瓊再
也不能不信。
果然,天河雪瓊聽完此事後,愣了半晌,臉上表情變了幾次,最後帶著一絲堅決,
來到我面前,深深地彎腰低頭。
「對不起,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如此忍辱負重,對你有過很多誤解與成見,你才是
真正的英雄,請原諒我的無理與膚淺。」
能聽天河雪瓊這麼誠懇地道歉,是我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可是想到她之所以這
麼道歉的理由,就讓我覺得無比諷刺。
……有沒有搞錯?真話告訴你,你當是我在胡扯,假話告訴你,你就信得猛道歉?
你的人生就是一個巨大謊言啊!
雖然有點憤慨,但這卻怪不得天河雪瓊,因為如此巨大的騙局,普通人、普通情況
下是不可能出現,也不可能仿造的,所以她意想不到,是可以理解的。相比之下,我們
這邊另外的某位同志,她的表現就讓我很想一頭撞死算了。
「什、什麼?你居然真的是慈航靜殿的情報員?我……我從來都不知道……」
聽見這消息的鬼魅夕,眼睛瞪得老大,站立不穩,腳下踉蹌後跌數步,手指顫抖,
喃喃道:「我還以為方青書他是騙人的,原……原來……你真是……」
這些話恐怕也是天河雪瓊的心聲,但從鬼魅夕的嘴裡說出,剎那間除了想死,我什
麼別的念頭都沒有。別人相信也就算了,她怎麼說也是前黑龍會高層,還是專門處理機
密的忍軍首腦,居然也信了?我真該發封信把方青書叫回來,和他一起完成那篇見鬼的
論文。
「笨蛋!不是啦!只有你才會傻得相信!」
把鬼魅夕拉到一旁,我雙手握拳成錐,對著鬼魅夕的小腦袋旋鑽下去,壓低聲音喝
罵,聽著她「唉呀」、「哎呀」地叫,心裡實是哭笑不得。
心禪大師如此仗義相助,確實很讓我感動,可是,我很快就感到另有蹊蹺,心禪大
師義舉的背後,會否藏著什麼利益交換?因為,就在心禪大師公告大地的兩天後,阿里
布達王國對黑龍會發動了反攻。
戰爭之中,攻防本是常事,阿里布達軍一直都在嘗試反攻,這根本算不上新聞,之
所以傳得如此沸沸揚揚,是因為這次的反攻尤其犀利,給予黑龍軍迎頭痛擊,讓黑龍會
的陣線往後潰退百里,不僅令已瀕臨亡國的阿里布達看到一絲曙光,連金雀花聯邦都大
大喘了口氣,減輕壓力。
內無強兵,又缺將才,阿里布達軍何以如此神勇?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擊潰黑龍軍
前鋒的這支阿里布達軍,來自邊境的第三新東京都市。
沉寂許久的第三新東京都市,終於正式出手,挑動了大地各方勢力最敏感的那根神
經!
(變態老爸終於動了,不過,以時機而論,現在似乎還不是最好的時間點,他為何
挑在這時候出兵?想不通啊……)
我想不出答案來,只有設法去尋找答案,之前我和方青書已有約定聯絡方法,我偷
偷到鎮上的公會機構去,用約定好的聯絡方法,找上了方青書。
透過加密的魔法傳訊,方青書俊秀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儘管有些模糊,但這種小
地方、爛設備,本就不能多要求什麼。經過交談,片刻之後,我已經知道事情經過,心
禪大師的公告之舉,確實是他向心禪大師報告之後,心禪大師主動為我做的,完全不涉
及什麼利益交換。
至於阿里布達軍的反攻,則是涉及一件秘聞,聽起來委實讓人難以置信。起源是方
青書在趕回慈航靜殿的途中,反覆思索天下大勢,結果發現了一個癥結點,第三新東京
都市的一舉一動,無疑關係大地各方勢力消長,不管是黑龍會、慈航靜殿,都在等源堂
·法雷爾的進一步行動,甚至想主動把他給引出來。
這當然牽涉到一堆最頂端的智謀較量、心機算計,但方青書盤算半天,赫然發現,
各方勢力在機關算盡的同時,卻似乎漏了做一件最基本的事,所以當他和心禪大師取得
聯繫,馬上把這一點提出來。
「我們……有沒有請第三新東京都市出兵過?」
這個提問,據說讓心禪大師當場一愣。就常理而言,第三新東京都市是阿里布達王
國的屬地,雖然誰也知道它不聽使喚,但在名義上,慈航靜殿不可能發公文給第三新東
京都市,要求其出兵,這於法全然無據,即使真的要這麼幹,合理程序也是由金雀花聯
邦行文給阿里布達王國,要求出兵協同作戰。
當然,以變態老爸的個性,阿里布達軍部的公文調得動他才有鬼,此事大地上人盡
皆知,倒也不用再宣傳了。可是,比起一眾不相干的閒人,稍微瞭解源堂·法雷爾為人
的心禪大師,卻從徒弟的這個提問裡,發現了盲點,繼而打破成規,去信第三新東京都
市,要求協同作戰。
表面上,當然是又扯一堆鬼話,說什麼如今阿里布達軍部等若被摧毀,連薩拉都給
黑龍軍佔領,既然沒有軍部可交涉,當然就直接找各分區的軍事首腦商談,而事實上誰
也清楚,哪怕是軍部仍然存在的時候,他們對第三新東京都市也是沒有絲毫指揮權的。
不過,事情往往就是這麼出人意表,這封魔法文書發出後,第三新東京都市立刻有
了回應,一天之後,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軍隊奇襲了黑龍軍,將之前鋒部隊擊潰,戰線後
移百里。
「說擊潰是簡單了點,實際情形是全軍覆沒,黑龍軍的先鋒被全殲,無分兵將,一
個不留,黑龍軍登陸以來,還從未受過如此打擊,第三新東京都市的軍隊確實堪稱人強
馬壯。」
方青書笑道:「還有一件奇事,我們和第三新東京都市的部分將領接觸後,這才得
知,原來他們早在數月前就做好準備,隨時預輩出兵,參與大地戰局,只是契機遲遲未
至,才無法行動,你知道他們等的契機是什麼嗎?」
「該不會就是等你們請求援助?」
「差不多,他們說,源堂司令一早說過,只等有人來求援,大軍立即發動,不管是
哪家都行,就等有人來。」
「他們難道看不見,你們被人打得快翹辮子了,國家快亡了,正需要幫忙嗎?」
「我問了,但他們說,源堂司令明示,不管情勢看起來怎麼樣,人家不開口明說,
我們怎麼知道人家需要幫忙呢?」
這可真是讓人頭痛的情形,換作是別人,我會認為這是為將者死要面子,待價而沽
,沒等到要求協助的人主動示弱,就不願出動解危,在戰場與官場上,這樣的情形常常
發生,絕不奇怪,但變態老爸可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這麼說的理由……
干!很可能真的就是搞不清楚什麼時候才是適當幫忙時機,就算看起來兒子與朋友
很需要他幫忙,但只要沒接到正式委託,他就判斷不出是不是真的需要他,這種事在別
人身上很難想像,在他身上就大有可能,而所有人還把他想得有多高深莫測,以為他在
算計什麼,怎料實情卻是如此,真是想想都會讓人吐血吐到死。
方青書苦笑道:「綜合以上的情報,還有幕僚團的判斷,我不得不說……令尊實在
是一位奇人啊。」
「干!你直接說他是精神病加心理變態就得了!」我道:「我那變態老爸派出了什
麼樣的部隊?黑龍軍可不是弱者,就算是被偷襲,也不會輕易搞到全滅,你可別告訴我
,變態老爸派出的是一群妖怪大軍啊。」
很遺憾,從方青書的表情看來,這答案雖不中,亦不遠矣,大家之所以一直認為第
三新東京都市是力敵黑龍會的最後希望,絕非因為那邊是什麼光明正地,只是因為那邊
比黑龍會更黑,長久以來光明正大地搞各種邪惡實驗,如果出來作戰,保證是怪物兵團。
方青書稍後給我看的東西,證實了這個猜測,面對黑龍會的高手、魔法師,第三新
東京都市根本沒放在眼裡,他們派出的部隊,是一群怪模怪樣的鐵人,科學的武器在身
上,身材高高的幾十丈,不怕刀,不怕槍,勇敢又強壯,前後不到半小時,就把黑龍會
的前鋒部隊全滅。
「那些鐵人實在厲害,黑龍會的戰士實力不弱,前鋒部隊更有強力魔法師,可是發
出的中級魔法,傷不了那些鐵人,那些鐵人前胸卻能發出不遜於中級魔法的高溫火焰,
持續時間又長,雙眼還能射出比火焰更強的光線,煮金熔鐵,黑龍會的部隊根本抵禦不
住,從交鋒開始,就是一面倒。」
方青書道:「黑龍會的後方部隊一度試圖增援,卻不曉得從哪裡飛來一堆怪獸,奇
形怪狀,比現今已知的各種魔獸還要兇猛得多,普通的物理攻擊與魔法,根本奈何不了
它們,即使用重火力攻擊將之創傷,它們悍不畏死,衝進敵人陣裡自爆,打得黑龍軍陣
腳大亂……這麼邪門的怪獸群,我從來都沒看過。」
「沒看過是正常的,第三新東京都市改造變態生物,難道還會列張清單給你嗎?」
聽完方青書的敘述,我心裡已經有數,那些怪物不可能是自然生成,肯定也是基因
操作、改造之後的結果,這本是黑龍會的拿手好戲,現在卻碰上了對手。
一般情況下,變態老爸既然出兵,就是展露了手上實力,讓人可以分析,然後派出
更強的武力來對拼,那些鐵人、改造怪獸雖然聽起來夠嗆,但我相信黑龍會應該拿得出
更強的武力。
只是,第三新東京都市長久以來保持神秘,裡頭的一切都是不解之謎,任誰也說不
準,此次戰役中出現的這些戰力,究竟是他們的高端武力?或者只是冰山一角?
在這樣的情形下,黑龍會的主事者有兩個選擇,一是慢慢派出手上的戰力,試探第
三新東京都市的真正實力,謀定而後動,一是直接拋出手上的最強戰力,逼第三新東京
都市全力以赴。
如果黑龍會主事者,是頭腦清晰時候的李華梅,那採用第一種方案的機會高,但考
慮到黑龍王的個性,我肯定他會用第二種方法,所以,近期內暗黑召喚獸就會出來與變
態老爸的手下大戰。
(等等,暗黑召喚獸的操控方式,大不可靠,連我都能找到破法,變態老爸可用的
策略比我更多,黑龍會派暗黑召喚獸上場,只怕很不可靠,那麼,他們會直接推李華梅
上陣?)
想到這裡,我頓感不妙,本來我也無計可施,但從這次戰役中,變態老爸的表現,
我決定硬著頭皮請他幫手,於是我便委託方青書代為傳信,讓第三新東京都市務必在戰
鬥中加以留手,不然,現在李華梅的腦子不太好使,若是中了埋伏,被萬箭穿身或是怎
樣的,那可是我畢生之恨。
方青書點頭道:「沒有問題,但……為何你不直接去信委託令尊?」
我道:「理由有二,第一,我這裡是小市鎮,無法直接聯繫到第三新東京都市,第
二,如果那邊也對我提條件,要我先答應條件再說,你要我怎麼答?透過你連絡,起碼
多了一個緩衝轉折。」
聽到我這麼說,方青書也能同意,只是聽到我最後又提出的一個委託,他有些意外。
「什麼?你要我留意你附近區域,有沒有大規模的姦淫、殺戮案件發生?」
方青書並非傻子,聽我這麼一說,他很快也明白了我的用意,臉色也變得古怪,歎
了口氣,歉然道:「確實是有的,離你不遠,照你剛才的說法來看,和你這一路的行經
路線相吻合,大概比你慢上兩天就是了。」
「我干!」
我就覺得奇怪,阿里巴巴那個變態怎麼沒追上來,原來是幹起老本行,繼續禍害蒼
生去了,當初我推測他如果真有要事不得不走,定是有人要倒霉,這推測果真不錯。
方青書對我這邊的狀況很瞭解,知道我這裡有個實力超強的變態狂,再從我問及此
事的表情來推測,他已經猜到事實真相,所以看起來很歎息,同情我被變態人物給纏上
了。
「朋友啊朋友,真羨慕你,你是當世超凡人物最中意的那種。」
「你如果直接說是變態,我心裡會好過一點。」
多言無益,在與方青書約定下次聯絡時間後,我們結束了這次的通話。在小鎮上採
買補給品沒有花什麼時間,為了保持隱秘,我們很快就離開鎮上,回到荒野中。
沒有留在鎮上更衣沐浴,這對我而言很正常,鬼魅夕也是露宿慣了,不以為異,羽
霓不會有意見,就只有天河雪瓊,對此感到一絲猶豫。
我笑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不,沒有,我能適應。」天河雪瓊答得很快,臉上卻有一絲暈紅,我看得笑了起
來,之所以需要特別強調適應,就表示她其實並不適應。
長期過野外生活,會碰到一個無法避免的技術問題。即使是再神通廣大的魔法師,
身上衣服穿久了,也是會髒,也是需要洗的,所以,無論那些傳奇故事中的劍俠、
大法師有多了得,在他們冒險故事的背後,都藏著日常瑣事的問題,只不過故事中
不會明白記載,某某大俠在砍完敵人後,跑到小溪邊洗內褲曬乾之類的細節。
在幻境中修行的時候,白起曾經和我說過一種他老家研究的特殊魔法,就是開發出
一種魔力衣料,其構成單位小到不可思議,當這些小得肉眼難見的物體排列在一起,組
成絲線,織成衣服,由於彼此組合間的縫隙太小,連灰塵都沾不上去,更別說普通的污
物,如此一來,衣服穿得再久也不會弄髒。
當時我問白起這是什麼魔法,他冷冷回答「奈米技術」,可惜我領悟得有限,不然
要是我學會這種技術,肯定會成為大地上第一有錢人,連黑龍王都沒有我錢多。
以前在我們的小隊裡,這些衣食住行的細節,是所有人分工,像烹煮三餐經常是大
家輪流,無論是阿雪或者羽霓,都有下廚掌杓的機會,反正,好的廚師帶大家上天堂,
不好的廚師送大家進靈堂,由於小隊成員的多樣性,無論是天堂還是靈堂,我們都不感
到陌生了。
只是,除了吃飯以外,洗衣的問題就是外人無法想像了。不明狀況的人或許以為,
我們小隊裡女人那麼多,當然是女人負責洗衣,男人吃飽飯就在一邊翹二郎腿,但事實
上,我們小隊的主戰力是女人,每次進行戰鬥,都是女人與禽獸往前衝鋒,戰鬥結束負
傷難免,怎麼好意思讓她們帶著傷去洗衣燒飯?
所以,問起我們小隊的洗衣專員,理所當然就是我本人,哪怕是被人說成小白臉,
我也只有認了。
其實,替女人洗衣服,這工作沒有想像中糟糕,在某方面來說,還是一種福利,霓
虹的內衣褲、阿雪的內衣褲,每一件我都洗過,每次換什麼款式我都知道,邊洗衣邊幻
想這些衣物穿在她們身上,與那私密部位緊緊相貼的滋味,越想越是過癮,有幾次還差
點拿起內衣來自瀆。
幸好,當時小隊上的另一個男人提醒我,再這麼幹下去會變成心理變態,我才省悟
過來,把內衣丟在一旁,跑回去幹真人。明明有真人可以隨便干,我卻搞到在那邊拿她
們的內衣自慰,這種行為就像是進了餐廳,拿起筷子猛啃猛吃一樣,確實有夠白癡。
至於我扔開內衣跑走之後,是不是有人撿起了內衣,做了我本來想做的事?這點我
一直感到懷疑,只不過事過已久,如今無法查證了。而之所以重新憶起往事,是因為重
組小隊後,我又重操舊業,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但若以前有人告訴我,將來我
會天天替鬼魅夕洗內衣褲,我肯定打死都不信……人生真是變化莫測啊。
只是,鬼魅夕的內褲好洗,天河雪瓊的就很難辦,之前羽霓、鬼魅夕的衣服交給我
來洗,她怎樣都無法接受,每天訓練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到小河邊,用冰冷的河水洗自
己衣服,這些她沒有說,但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所以,當我們從小鎮上回來,我一個
人拿著換洗衣物到小溪邊,預備開始洗滌時,看到天河雪瓊突然出現,這著實讓我有些
訝異。
「你……洗衣服啊?」
「是啊,你也洗衣服嗎?」
「是啊,有些東西要洗。」
這聽起來還真像普通村裡老爹大媽的對話,出現在我們之間,很不協調,不過經歷
過那些風風雨雨,現在我們能夠這樣平和地對話,就我而言,這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替女人洗內衣褲,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當旁邊還有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盯著,那
感覺就真的是很奇怪,尤其當我正搓洗著羽霓的內褲,一旁卻是天河雪瓊瞪大眼睛看著
我,越洗我就越覺得自己和阿里巴巴一樣變態,最後,我再也洗不下去,放下手邊的工
作,轉頭與天河雪瓊對視。
「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是來道歉的,那不用了,你沒做過什麼需要向我說對不起的
事。」
「不,之前我對你的誤會確實太多,我剛剛才知道,那些血案都不是你做的,在我
們同行的一路上,那些血案仍在發生。」
「哦?你不懷疑是我白天陪你們訓練,晚上偷偷溜出去做案嗎?」
「你白天和我們一起訓練,晚上就和她們兩個……嗯,你要是還有時間這麼迅速來
回,溜出去做案,你的武功早就能與當世最強者一拼,不只是現在這樣了,更何況……
我看過資料,那些案子有不少發生在白天,就算你會分身術,也跑不到那麼遠去的。」
……真他媽的阿里巴巴,那傢伙吃準了現在天下大亂,各方勢力都緩不出手來對付
他,所以根本肆無忌憚,晚上作案,白天也作案,完全不怕有人去制止他,要是身體狀
況回復得理想,我看他搞不好連追捕者也一起干了。
不過,也算托了他的福,天河雪瓊再次向我致歉,一直以來對我表現出的敵意,我
幾乎感受不到了。
「不用道歉,你沒有做過分的事,像我這種身份、這種工作的人,本來就要承受這
種事。」
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心虛,但天河雪瓊卻聽了進去,點了點頭,然後,看得出來她
想問我點什麼,只是不好出口,再三顯得猶豫。
「別顧忌,有話直說,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的同志。」
「那我就問了,為什麼……在那個海島上,你要這樣對我?」
天河雪瓊一雙妙目直盯著我,問出了這個最難解釋的問題。天河雪瓊已忘光阿雪時
候的舊事,我與黑龍會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用我是間諜來解釋,但我在海島上暗算、
肛奸天河雪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她也記得清清楚楚,我是怎樣都賴不掉的,現在的
回答至為重要,只要一個答錯,就是前功盡棄。
假如我不是事先已對這問題推敲再三,想過多次,此刻驟然被問起,還真不知道怎
麼回答。本來我已想過多次,想了幾個解釋,但剛剛得知心禪大師的公告後,一個更妥
善的解答出現了。
因此,我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但……這一切都是聽命行事
。」
「聽命行事?聽誰的命?」天河雪瓊說著榶槐榿歉,廔廙廑廜臉色忽然一變,顯然
是想起我只對慈航靜殿掌門人負責裳裍覞覡,酴酲酺酹能對我下令的當然只有一個,「
你……你是說嫝嫪嫥嫖,弊彃彄彆是我師叔他……」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碥碭碧碫,碨碟碲碥心裡卻對心禪大師暗說抱
歉,不過餂飹馜馝,蓌蓋蒧蒱既然慈航靜殿已經把天河雪瓊送我當禮物,總該提供點「
售後服務」,心禪大師公告天下為我開脫,那這點餘下的小麻煩,就拜託他一起清理乾
淨了。
天河雪瓊聽見這個答案,呆若木雞,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但我知道,這一關總算搞
定了。
第五話 邪無第一 舉世皆黑
一掌擊出,掌緣處的空氣遭到壓縮,撕裂大氣,彈射出去,形成了空壓震爆,轟擊
在正前方的樹木上,茶杯口粗的樹幹立刻折斷,我看著樹幹的斷口,暗自搖頭。
(威力不俗,可是……似乎不是我要的效果。)
新組成的小隊中,那三個女的都是白天進行修煉,相互混戰,戰到彼此分出勝負,
或是體力耗竭,然後各自分開,把實戰中所領悟的東西,獨自進行鑽研。我有時候會跟
在旁邊,以教練的身份——指點,但大多時候我會借口睡覺,偷偷跑到一旁,尋找我自
己的感悟。
白起傳授給我的東西,那些仍未被參透、埋藏在我體內的部分,要領悟並不容易,
如果有個方向可循,還好一點,偏偏什麼線索也沒有,要不是和阿里巴巴聯手戰李華梅
時,意外有了發現,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體內深處還埋了寶。
這些天來,我不斷嘗試各種武技,拳、掌、指、肘、腿自然不用說,如果不是因為
手邊工具不夠,我差點把十八般武器都拿來耍一遍。在我的努力下,確實有所收穫,隱
隱約約,當我在揮掌的時候,有一種很朦朧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藏在這揮掌的動
作中,卻如濃霧籠罩,無法清楚掌握。
(嘖!老白這傢伙就是愛偷藏東西,藏來藏去,現在連我自己也找不出來,到底是
掌還是掌刀?如果能有個更明確點的線索,我才好找啊!現在這樣,和大海撈針有什麼
分別?)
感覺這種東西非常虛無縹緲,和一步一腳印的苦練不同,就算練得再猛,也可能越
練越迷糊,所以當我練了一段時間,心頭煩躁,就決定暫停,去外頭看看她們的修煉狀
況。
外頭的戰況,比我預想得還要激烈,天河雪瓊迎戰鬼魅夕、羽霓,完全處於挨打旳
狀況,但雖是挨打,卻守得極穩,鬼魅夕和羽霓一再搶攻,卻無法有效突破她的防禦,
將她打倒。
和最初開始訓練的時候相比,天河雪瓊防禦的手段多了許多,除了暗之慕,她還用
了很多暗系的小法術來輔助,對風系魔法的運用也更趨純熟。
低等法術消耗魔力極少,一旦練熟了,一次可以發動多個,這是極大的好處,當羽
霓攻向天河雪瓊,天河雪瓊手腕一翻,先是三道鬼火飄出,看似很無力地襲向敵人,羽
霓理也不理,根本就不出手攻擊,光是靠高速俯衝的風壓,就把鬼火破去。
但鬼火之後,還有黑霧,這片黑霧不是什麼高等的黑暗法術,不會腐蝕血肉,也不
能吸取生者的精氣,只是濃得化不開,任誰闖進去都會迷亂方向。雖然這也擋不住羽霓
,不過當她突破黑霧,又破壞兩張疊加的暗幕,能夠直接攻擊到天河雪瓊時,已經比正
常的速度要慢了五秒,這時,雖然她一出掌就能打在天河雪瓊的臉上,卻已無法出手。
不出手,不是因為手下留情,而是天河雪瓊從昨日開始,就學會施放一種小法術「
操影」,能在短暫的數秒內,把自己與腳下的影子短暫互換,表面上看來像真人,卻只
是立體虛影,真身則藏於影內。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術士,頂多就是引敵人打空一記,意義不大,可是像天河雪瓊這
樣的魔導師,卻能在虛影之內另行伏藏咒法,敵人的一擊打中虛影,可能被吸蝕精氣,
可能被火焚,或是引發連鎖爆炸,後果難料,而隱藏在虛影之內的真身趁隙反攻,絕對
能讓敵人吃大虧,昨日天河雪瓊首次施展,就擺了羽霓一道,弄得她夠嗆。
吃過暗虧,羽霓現在對上天河雪瓊,自然疑心重重,不敢輕易動手,如此一來,速
度上的優勢被扯平,本來在速度、體力上處於劣勢的天河雪瓊,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得以撐得更久,現在,要秒殺天河雪瓊已經不可能,她怎樣都能支撐到一分鐘以上了。
戰鬥結束後,鬼魅夕和羽霓進行對練,天河雪瓊卻朝我走來,臉上掛著友善的微笑。
「我要謝謝你,我終於明白你的用意了。透過運用這些低階的暗系魔法,我對黑暗
元素的感應、發動速度都大幅提升,即使是以後運用高階法咒,這些進步都會看得出效
果,能夠真正發揮出我的應有力量。」
在這個世界,實力代表一切,天河雪瓊之所以對我改觀,並不完全是因為方青書、
心禪大師的圓謊,很大一個層面上,是因為我真正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幫助她提升實
力,這大大提升了我在她心中的份量。
「不用客氣。」我故作淡然,道:「其實,這並不是真正訓練魔法師的方法,如果
照這方式訓練下去,最終出來的不是魔法師,而是魔法戰士。」
「魔法戰士?你是說,魔劍手、魔弓手那一類的?」天河雪瓊奇道:「那一類的戰
士,與純粹魔法師之間的差別,是差在魔武雙修吧?這麼說,接下來我要開始習武了?」
「不,魔武雙修只是表面,這兩者之間還存在一個本質上的差異,只不過你沒有注
意到而已。」
我所說的這些話,並非我本人的獨創言論,若不是白起曾經對我說過,我也想不到
這麼深的地方。
白起對我說,魔法師在一般人的印象裡,除了會操控威力強大的魔法,能呼風喚雨
外,通常都還代表著博學、睿智、見多識廣。事實上,越是強大的魔法師,就是越成功
的學者,他們廢寢忘食,幾乎把一生的時間與心血,都用在鑽研至高的魔法學理上。
『我懂啦,這就像武者一樣,那些能成為最強者的武者,個個也都是練功狂,所以
,一法通,萬法通,魔法與武學在這上頭都是一樣的啦。』
『完全不一樣。你就是因為不求甚解,把所有東西都看成一樣,才會學到今天也學
不出什麼東西來。』
白起對我的指正,一向是很不留情的,他向我指出,魔法的道理和魔法戰的道理,
完全是兩碼子事,儘管在許多地方有重疊,方向仍舊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學者要怎麼研究學理都無所謂,但要把知識應用在戰鬥上,那就是另一回事。如
果要上陣戰鬥,戰士有戰士的道理,不先把這點弄懂的話,再強的魔法師上陣,都要靠
別人守護,很多強大法師在戰場上淪為炮台,被人欺近身邊就死路一條,都是因為這樣
,這些道理顯而易見,我不理解你們為何沒有注意到?』
白起說過這樣的話,事實上,我們不是沒有注意到,大地上每個魔法師都注意到這
一點,只不過,正如白起所點出的那樣,魔法師在本質上就是學者,講究智慧、從容,
要一個魔法師喘氣流汗與敵人苦戰,這簡直就是身為魔法師的恥辱,所以,任何一個魔
法師,都會下意識地排斥這種思考。
我讓天河雪瓊進行訓練,也不敢一開始就挑明這些,就是不想她有先入為主的排斥
,只有透過訓練,讓她自己體驗到好處,屆時我不用催促,她就會自己這麼練下去。
(這樣想來,當年老白搞不好還想把我訓練成魔法戰士,只是還沒來得及加強我魔
法方面的訓練……嘿,我現在這樣子,不曉得距離他理想中的狀態差多遠?)
修煉有了進步,卻沒人可以分享成功滋味,確實不好受,所以天河雪瓊和我說起她
最近修煉的心得,一開始還比較能克制,可是越說越是興奮,口口聲聲,都是說她之前
在雪峰上修行多年,兢兢業業,好不容易把魔力練上第七層,卻從不曾有過這麼暢快的
體悟,以前很多難解的問題,現在都迎刃而解。
看天河雪瓊說得開心,我也著實欣慰,只不過此時兩人並肩坐著,靠得很近,一下
不留神,就從她微敞開的領口看了進去,只見肌膚雪嫩,滑如凝脂,兩團圓滾滾的碩乳
,像是熟透的瓜果一樣掛在胸口,等著識貨的人去摘采。
誘人的景象,讓人心動,而天河雪瓊激烈戰鬥過後,渾身香汗淋漓,我坐得離她太
近,嗅著她身上的陣陣體香,看著又圓又大的H奶,一陣陣的心猿意馬,只是強作鎮定
,不想讓她有所誤會。
天河雪瓊似乎沒察覺我帶著慾火的視線,自顧自地說道:「真奇怪,為什麼師父從
來都沒教過我這些?而你卻教得比她更好,難道……這是因為師父不懂得暗系魔法?」
「不,其實我教你的這些原理,不僅限於暗系魔法,六大系魔法全都通用的,它只
是一種訓練你戰鬥思維的方式,與什麼魔法系統無關。」我詭異一笑,道:「而且,
別逗了,我不過是一個後生小輩,怎麼敢與前輩比肩?要比起暗系魔法方面的知識
,神尼遠勝於我,我何德何能敢與他比較?」
心燈居士的身份暴露後,心劍神尼的真面目也為眾人所知,不過,因為慈航靜殿危
機處理得當,這個人妖的秘密只有慈航靜殿少部分人清楚,大多數人只是依稀知道一點
,說不太明白,而那些知道所有內幕的人,我相信他們不會如此無聊,專門跑到天河雪
瓊面前八卦,因此,天河雪瓊心中的師父,還是那個貞潔自持、神聖清高的神尼。
「不過,雖然在天河雪瓊心中的形象仍崇高,心劍神尼卻似乎對這件玩具已失去輿
趣,根據方青書告訴我的謂形,天河雪瓊被接回慈航靜殿後,被心劍神尼拒諸斗外,不
管天河雪瓊怎樣懇求,心劍神尼理也不理,擺出一副師徒就此緣盡的姿態,對天河雪瓊
打擊甚大。
「唔,天河同志,我聽方仔說,你師父……」
「師父她老人家行事如劍,決絕中蘊藏深意,我相信她對我的態度,是有深切寄望
於我,只是我資質愚鈍,一時間無法參透……」
天河雪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只要我在這裡努力,增強自己的能力,對抗邪
惡,守正辟邪,或許就能領悟出師父對我的期望……」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嘴上這樣說,我的真實想法卻是別樣,心劍神尼對你這
個徒弟當然是期望很深,可惜你完全弄錯方向,照你現在這種努力法,就算你努力到連
黑龍王都打倒了,也還是領悟不出你師父對你有什麼期望的。
天河雪瓊不明白我的想法,卻還是笑了笑,道:「現在我的目標很簡單,至少,我
要陪我對練的那兩位,不要再放水了……」
「哦,你看出來啦……」
「鬼魅夕的身法如露如電,神鬼莫測,她和羽霓打的時候,羽霓動作雖快,卻根本
抓不準她的位置,怎麼到與我對練時,就總是被我擋下來?我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她們
手下留情,我哪可能撐得到現在?」
「這個……本來就不是拼性命的,哪有什麼留不留手?就算擋不住被打巴掌,後果
也不過就是脫衣服了,你如果覺得身上衣服太多,不想她們對你手下留情,這個容易得
很,我和她們打個招呼,你們等一下就可以直接打裸體格鬥了。」
我的話說完,本以為天河雪瓊會有什麼反應,哪知突然旱天驚雷,一聲驟然轟響,
震傳百里,我差點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來了天雷,驚得要跳起來,但很快就知道
不對,大氣中有一股邪氣迅速蔓延,相當詭異。
天河雪瓊和我都站了起來,一起往遠方看去,鬼魅夕、羽霓也停下戰鬥,與我們望
向同一方向,就連林中的鳥雀走獸,都被這股邪氣所驚,不安地蠢動,林中走獸奔竄、
群鳥齊飛,混亂得無以復加。
邪氣的源頭,距離這裡很遠,起碼是千里……不,數千里之外,但隔著那麼遠的距
離,這股邪氣仍如此凌厲,讓數千里外的生物既驚且懼,不安逃竄,肯定正發生著什麼
很驚人的事,以規模來推算,這等強烈的邪氣爆發,恐怕是一場不遜於東海封靈島之役
的大戰。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正面開戰了!」
天河雪瓊喃喃自語,說出了她的判斷,而對於這個猜測,我們之中沒有人反對。
第三新東京都市出兵,全殲黑龍會的前鋒部隊,這已經是幾天之前的事了,黑龍會
調兵遣將,做出反應,今天兩軍再次衝突,時間上完全說得過去,從這股邪氣來看,
我挺好奇那邊的戰場上,到底是打成什麼樣了?不過,邪氣都傳到這裡來了,那邊
要是沒弄個屍山血海,只怕誰也不相信,而且,這股邪氣很特別,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單
純什麼人放了大絕招,是更深層次的感應……
我皺眉道:「不太好形容,勉強要說的話,像是什麼人把地獄的大門給打開了……」
天河雪瓊道:「我們該怎麼辦?再回到鎮上去查察情報嗎?」
「免了,這裡可不是什麼軍部的情報中心,第一手戰報隨時送到,雖然這種規模的
大戰,相關情報會很快傳遍大地,不過,要傳到這種偏僻地方,怎麼樣也要一兩天之後
了。」我道:「別浪費時間,我們現在就繼續往東走,途中會經過更大的城鎮,到那裡
就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鬼魅夕道:「有點可惜,那個阿里巴巴如果還在,說不定現在反而很能幫得上忙?」
我搖頭道:「不用著急,那傢伙想現身的時候,自己會跑出來,他不想出來,你怎
麼找他也找不到。」
話雖如此,但看那天他落荒而逃之前的表現,我有一個很怪異的猜想,說不定,只
要天河雪瓊擠上一碗奶水,放在後頭當誘餌,就能把那變態傢伙給誘出來了。
(奇怪,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想法?難道那個變態真的是戀乳狂?可是,戀奶水也好
,戀奶子也罷,天河雪瓊還算不上舉世無雙,他為什麼沒看上別人,卻迷上了天河雪瓊
呢?)
實在難以索解,我越想越皺眉,不過和阿里巴巴相關的辜情,本來就很難想透,我
也不願再想下去,四人迅速動身,改變本來的行程,加速朝東邊趕路。
從大路走官道,是最節省時閫的辦法,配合適當旳交通工具,我們幾天內就能抵達
海岸線,但這種走法雖快,卻不理想,我還是希望能把所有人的實力提升上去,到了東
海才能辦事,否則深又敵人腹地,根本是自投羅網的愚行。
正因如此,我沒有放鬆訓練,三個女人也感受到壓力,在實戰訓練中更為投入。羽
霓的速度完全被逼出來,即使不發動身外戰體,她也能獨力傲到六分身,在戰鬥中越來
越跟得上鬼魅夕的速度,鬼魅夕的速度雖然沒有在壓力下更進一步提升,可是本身的力
量卻更上一層樓,和羽霓對戰時,她不再使用那種神出鬼沒的暗殺戰術,卻是和羽霓明
刀明槍對拼。
正面戰鬥,不是鬼魅夕所長,一個刺客、忍者要搞到現身出來與人決鬥,那也就離
死不遠了。可是,既然是訓練,本就是針對自身不擅長、不夠強的地方來補,鬼魅夕有
心補強弱點,也獲得了相當的長進。
不過,真正進步最大的,還是天河雪瓊。以前的她,只會傻傻地放高階魔法,活像
個人形炮台,轟得四面八方天翻地覆,但每次施法一定要人守護,一擊不重,後果堪憂
,而且每次戰鬥,魔力消耗得很快,如果高階魔法連續使用,撐不了多久就難以為繼。
如今,她已經學會了戰鬥的方法,即使沒有人在旁護衛,她也能憑著種種力手段,
與優秀的武者奮力周旋。除此之外,透過對低階魔法的掌握,她對黑暗元素的感應、發
動速度都大幅提升,這些提升都進一步表現在戰鬥中。
暗系魔法的力量源,基本上可分兩大類:一個是走死靈路線,自身所容納、所簽訂
契約的死靈邪物越多,所能發揮的力量就越大,像以前阿雪那樣,動不動就驅使數千亡
靈,那當然是厲害得很,只不過正常情形下,要驅策亡魂就得靠血祭,血祭完全是拚殺
生數量,像天河雪瓊這種不願大量殺生的「正道人士」,這條路子基本上是玩完了。
另一條路子,就是像其他幾個系別的魔法一樣,靠著對該系元素的感應,引動自然
能量來施法。有些人天生對魔力元素感應靈敏,甚至能輕易引發與特定元素的共鳴,這
些都是學習魔法的絕頂資質,天河雪瓊不能驅使死靈,空有滿身的黑暗魔力,自然只能
走這條路。
天河雪瓊前半生都在修煉光系魔法,若說她對黑暗元素有什麼感應力,才是見鬼,
然而,我對這個很有信心,因為她本就是伊斯塔為了開啟冥府之門而打造的「鑰匙」,
這幾年間又頻繁使用黑暗魔法,早已是個合格的暗系大巫師,哪怕失去了記憶,肉體卻
不會失去對黑暗元素的敏感度,只不過她打從心裡抗拒,這才遲遲沒有進入狀況。
我看出天河雪瓊對暗系大範圍殺傷的魔法感到排斥,所以一石數鳥,讓她從最不耗
魔力的小咒術開始練習,喚醒肉體深處對黑暗元素的感應,一旦這些回復了,連帶著暗
系高階魔法都能信手而發。
這一點,天河雪瓊做到了。最初,她只能用種種發動快速的低階魔法,拖延鬼魅夕
、羽霓逼近她的時間,不過隨著實力日強,現在已經能隨手發動中階以上的暗系魔法,
逼得鬼魅夕、羽霓無法輕易逼近,即使戰鬥在十步內開打,她也能反向將她們迫退遠去
,穩佔上風了。
(唔,羽霓沒有放水,除了沒有發動身外戰體,她已經全力以赴,鬼妹那邊有點不
好說,她連心燈居士都殺得掉,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靠過去,現在這樣算不算留手?不
太好判斷。)
無論如何,天河雪瓊已經回復巔峰時期的實力,是三女之中進展最多的一個,至於
有沒有可能往上衝擊第八級……那就不是單純苦練、修習能幫到的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天我們所感應到的邪氣,其內幕也終為世人所知。正如我
們的料想一樣,那天第三新東京都市與黑龍會在戰場上激烈衝突,整個戰況已經無法光
用「慘烈」兩字來形容,如果要我來說,我認為開戰的雙方根本就是肆無忌憚。
我不曉得雙方是不是都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但他們確實在此戰中展露了許多
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器,改造怪獸、魔法禁咒、活死人與死靈大軍、超猛的機械武器……
每一件都是足以讓大地上其他國族目瞪口呆的超級武力,在這一戰中毫無保留地使用,
讓所有人見識到,這兩大勢力多年來悄悄經營,已擁有這樣超越時代的武力。問題是,
這些超時代的強大武力,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使用的。以那些被列為禁忌的究極魔法而
言,發動時都要犧牲許多人命,有些還不光是拿人命血祭就算了,對獻祭的生命還有特
殊要求,像是童男童女,或是純潔無瑕的嬰兒……
面對這些沒人性的殘酷苛求,黑龍會固然不在意,第三新東京都市也全無顧忌可言
,據說,雙方交戰到第二天,黑龍會推出一排小車,車上共有五百名即將臨盆的孕婦,
黑龍會的劊子手將這五百孕婦斬首,血灑戰場,要以怨血發動禁咒,哪知道第三新東京
都市立即推出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五百名猶自在襁褓中
啼哭的嬰兒,扔入大火中焚掉,然後……
然後什麼也沒有發生,兩邊的軍隊繼續衝殺戰鬥,看起來,那一千條人命根本是白
死,就像戰爭開打前隨便殺來祭神的牲口一樣。
可是,本來不會只是這樣。五百孕婦的怨血本來足以發動一場天災地變,可能是連
串天雷狂擊大地,也可能是把高等的魔界生物召喚出來,隨手滅千軍,只不過第三新東
京都市第一時間發動反制,抵銷了敵方血祭的效果,將一場恐怖天災化消無形,這才什
麼都沒有發生。
魔法與災變可以抵消,但犧牲掉的人命,卻是實實在在的人命。像這樣的血祭與犧
牲,在長達三天兩夜的戰爭裡,並不是偶一為之,而是反覆發生多次,當兩軍的血祭記
錄在戰後傳遍大地,別說普通人頭皮發麻,站立不穩,就連堂堂的黑魔法之國伊斯塔都
嚇到傻眼,娜西莎絲看著那份戰報,沉默良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們怎麼有辦
法這麼狠得下殺手」。
如果只是單純比殺生數目,伊斯塔或許不放在眼裡,但戰鬥中的那兩個陣營,所作
所為已經不只如此。
你殺孕婦,我就煮嬰兒,你把戰俘挖心,我就立刻把戰俘抽筋……在所有旁觀者精
神都快要崩潰的同時,他們自身卻渾然無所覺,對這兩大陣營來說,他們似乎不覺得把
活人剝皮是有多殘忍,也不認為殺嬰兒很沒人性,就算當場把嬰兒剝皮了,他們也不痛
不癢,更不會為此皺一下眉頭。
這樣的戰爭……別說五百年前戰國時期沒有,恐怕展望人類史,都很難找到類似的
例子,兩邊根本說不上正邪之分,只是邪惡的一方與更邪惡的一方在戰鬥,偏偏這塊大
地的命運,將由他們之間的勝負來決定,我只能說……人類的未來,從未如此黑暗過!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這兩大陣營中的任一個,都沒有與尋常人類相同的價值
觀,也因此,他們對拼起來,已經不只是殘酷,完全進入了「肆無忌憚」的境界,被他
們雙雙踐踏在腳下的,除了人性、生命,還有更多別的東西。
曾經全殲過黑龍會先鋒部隊的無敵鐵人,這次戰役開打還沒滿十五分鐘,就成了地
上的大堆廢鐵,戰爭的激烈情況可見一斑。兩大陣營競相拿出更高端的武力,這些超猛
的兵器、魔法、改造生物,造成難以想像的大破壞,把整個戰場瘋狂躁躍。
破壞力大到一定程度後,承受不住的不只是旁觀者,就連這個世界都受不了,在戰
鬥進行到第三天,雙方都把手上各種軟硬實力展示過一次,喑黑召喚獸輪番上陣,李華
梅也親身上場後,不曉得他們又做了什麼,遠遠觀戰的各方勢力代表,只感覺到一股連
空間都為之破碎的巨大衝擊力,自戰場上橫掃八方。
這股衝擊力非同小可,即使相隔幾十里遠,那些遙遙觀戰的高手們,有不少仍給弄
得跪地嘔吐,修為稍差一點的,就像被高熱酸液當頭澆上,慘叫幾聲,就成了一堆沾著
腐爛血肉的枯骨了。
當人們好不容易從混亂中鎮定下來,抬頭望向數十里外的戰場,發現剛剛還在激戰
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地獄……
第六話 虛張聲勢 玉石俱焚
黑龍會與第三新東京都市,是用什麼方法對拼了一記?這點目前還是最高機密,可
能真的沒有人知道,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隱瞞,反正我手上這份買來的戰報,隻字未提,
我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不過,這一記對拼所造成的後果,倒是寫得很明白:空間破裂。
乍聽之下,有些難以理解,但在一些已成為傳說的大戰役中,這種場面確實也有記
錄可查,一些絕頂猛人使用禁忌招數,威力太大,衝擊所至,連空間都被打破。伊斯塔
巴格達之戰,法米特現身顯靈,就曾經以絕世威能,扭曲時空,連黑巫天女都能透過諸
多佈置,打破空間界線,讓冥府與人間重疊。
破壞空間,這種事聽來匪夷所思,卻不是絕無僅有。只不過,這次破壞實在厲害了
點,不但裂口奇大,數目還很多,有些裂口還好像打通了往其他世界的通道,跑出一大
堆莫名其妙的怪異生物。
要是跑出來的那些異界生物,都是溫馴可愛、人畜無害的新物種,那兩大勢力的這
一戰,倒說得上是造福世人,以喜劇收場,無奈,這世上從來都是禍不單行,來自異界
的新物種,非但與溫馴無害扯不上關係,根本全都是超級嗜血生物……或者說,
妖物。
有道是,遠來的和尚會唸經,這些不合法入境的水貨,果然沒有辜負大家對舶來品
的期待,在戰場上表現得異常凶狠,甫一登場,就把黑龍會、第三新東京都市這兩邊所
放出的改造生物,啃食得只剩一副空骨架,近乎無可滿足的貪婪食慾,任誰看了都會心
驚。
這些異界妖物的戰力之強,著實令人咋舌,搶去了戰場上主角的光芒,但卻還不是
最嚇人的東西。空間裂縫這種東西,牽涉到次元概念,所以每次有裂縫出現,首先穿越
縫隙而來的,都不會是什麼太強大的生物,真正的高次元靈體生命在發現裂縫出現後,
往往還要經過很多轉折,或是擴大裂縫,或是縮小自身,這才能夠穿越而來。
根據遠方觀戰人群的說法,在混戰之中,有幾處空間裂縫,發生了相當強大的時空
震,裂口處一度劇烈扭曲,如果換一個白話點的說法,那就像是有一隻或幾隻大腳,正
憤怒地力踹著太過窄小的門,試圖把這門踹裂、踹開,方便鑽穿進來……說來真是遺憾
,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脾氣與禮貌都不怎麼樣,而且……「踹門」的現象不僅僅發生
於一處!
照時空震的強度來換算,試圖穿門進來的,恐怕都是那些時空裡魔神的級數,不是
普通的低次元生命體。如果讓這些帶有惡意的主神級靈體穿越而來,會在這個世界掀起
什麼樣的災害?沒有任何人可以預料。
一場戰爭可以打得如此毀天滅地,勝負未分就已有這麼濃的世界末日氣氛,黑龍王
與變態老爸這兩個罪魁禍首,足以自豪了,這非但空前,只怕也是絕後,因為這種戰爭
只要多來兩次,這個世界想不完蛋都不行了。
問題是……戰爭打到這種程度,兩個全無節制可言的戰爭瘋子,有沒有稍微被嚇到
,因而停手呢?
當然沒有!
那些世界末日的破滅危機,那些沒人性的殺戮,雖然發生在他們身邊,但他們卻像
完全沒看到一樣,繼續專注於眼前的對手,命令手下戰鬥,大有不打到世界盡頭就不罷
手的味道。
這兩個瘋子如此堅決,卻為何這場戰爭只打了三天?而且在第三天的時候,雙方勝
負未分地喊了停戰,各自休兵?這一點我真的很好奇,只不過,當我看到戰報中的答案
,剎時手指一鬆,戰報掉落地上……
通往異界的大門,在完全失去控制的情形下打開,又無法關上,這樣會發生什麼事
呢?不請自來的客人,當然是最傷腦筋的,但除了妖獸之外,肉眼看不見的東西,遠比
肉眼看得見的要更棘手。
高次元存在的魔神,是肉眼難見的,由於次元限制,祂們一時間還過不來,可喜可
賀,不過,肉眼所難見的,不僅是神魔,還有病毒和細菌。
對,就是來自異世界的病毒和細菌。這些東西無形無影,卻散播得極快,在戰場上
戰鬥的人與獸,通通躲不過,結果,時空裂縫出現不足一小時,兩大陣營的兵將與魔獸
紛紛倒地,無力再戰。
假如黑龍王與變態老爸肯負起領導人的責任,在這時候挺身出來單挑,雙雙戰個同
歸於盡,這一戰可以到此結束,整個世界也能喘一口氣,休養生息,試著擺平其他的後
患,無奈,黑龍王沒有單挑的興致,變態老爸……他可能根本沒有到場,只是叫手下出
來死。這兩大罪魁禍首不肯出來,戰爭不能真正結束,只好各自休兵,改天找時間再來
戰。
戰爭,暫時是停歇了,但因為這一仗所生出的超級麻煩,卻才剛剛開始。黑龍會與
第三新東京都市,完全沒有清理戰場的概念,也不負責善後,那些來自異界的妖獸,很
快離開現場,朝著四面八方散去,總算慈航靜殿反應夠快,在戰爭打到第二天時就察覺
不對,火速調集人手作準備,這時便動用大量人力、物力,設下超大範圍結界,想把傷
害減到最低。
那些正試圖擴大時空縫隙的高次元生命體,被封擋阻住了,異世界的妖獸,大部分
也被封鎖在結界內,只有少部分不及或無法封鎖,跑到外頭去……這個所謂的「少部分
」……數以萬計!
當天就已經有犧牲者出現,雖說戰場刻意避開了人口稠密地帶,在偏遠地區進行,
不過還是有十幾個村子當天滅村,村子內無分男女老幼,連飼養的雞鴨貓狗都給吃個乾
淨,僅餘成堆枯骨。
慈航靜殿是正義組織,不是救世主,能力也有其界限,光是封鎖住那處戰場,已經
令他們耗竭全力,沒有能力再顧到外頭的東西了,為此,心禪大師號召大地諸國,希望
諸國提供人道援助,共抗劫難,尤其希望伊斯塔響應。
之前,黑龍會肆虐大地,不知道有多少人伸長脖子期盼,希望變態老爸能出兵抵抗
黑龍會,但在這一仗過後,我想人們最希望的,恐怕就是挖個最大的洞,把這兩個王八
蛋給一起埋了。
「救世?救個屁啊,再讓這兩個傢伙打上幾次,這個世界就毀滅定了!」我搖頭道
:「世界雖然大,卻也不夠這兩個傢伙折騰的。」
在各種神話故事中,時不時可以聽見,兩個主神級的神魔打架,打到世界快毀滅,
現在,這兩個傢伙也可以享有同等待遇了……
天河雪瓊道:「戰爭打到這種程度,明顯失控了,我不太理解黑龍王的作法,他花
那麼大的力氣征戰大地,無非就是想要統治大地,那打成這樣,最後什麼也剩不下來,
就是贏了也沒得統治,意義何在呢?」
我與鬼魅夕聞言都不做聲,一起斜眼看著天河雪瓊,她恍若未覺,自顧自地說道:
「源堂·法雷爾確實是非凡將才,換作是其他人統軍,就算手上有那麼強的力量,也不
會有那麼強的決心與黑龍會周旋到底,早就在挫折感下認輸了。你確實有一個了不起的
父親。」
想得開一點,我姑且把這當成是天河雪瓊對我的示好,不過,看她說得那麼認真,
一點反諷的意思都沒有,我著實哀歎,不解慈航靜殿是怎麼教導弟子,才能教出這種睜
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不過,有一點是我疏忽了,截至目前為止,在一般人的眼中,不管黑龍王的真實身
份是不是李華梅,他們都認為黑龍王發動侵略戰的用意,是為了一統天下,成王稱霸。
畢竟,如果不是想統一世界,有誰要花那麼大的力氣掀起戰爭,征伐不休呢?
我們這些真正接觸過黑龍王的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黑龍王別說沒有野心,
他甚至連權力慾望都少得可憐。根本不能算人類的他,其思維模式與人類完全不同,也
對人類的那一套不感興趣,勉強要說的話,倒是他與我家那個變態老爸有些相似,對什
麼也不在乎、對什麼也不在意……如果要用野心家的角度去推測他會有何想法,結論肯
定會與事實差得很遠。
鬼魅夕推了推我,示意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我兩手一攤,很乾脆地表示無能為力。
「拜託,我能做得了什麼?那兩個怪物幹著怪物的事,我一個弱小的人類能去幹什
麼?去阻止?別說笑了,我們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我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試著扯扯敵人後腿,如果敵人因此僕街,那我
們也就算成功了。」
趕路多日,我們早已進入阿里布達王國境內。此時的阿里布達王國,和舊日相比,
其實差別不是很大,因為黑龍會每打下一個地方,就發表聲明,誓言澄清吏治,杜絕貪
污腐敗,凡是盜竊、殺人、搶劫,一律是死刑,所以除了稅收得重了些,每天被拉出去
砍頭的人多了點,其他方面沒有太大改變,至少沒有出現什麼戰火所造成的嚴重破壞。
然而,來自異空間的那些妖異生物,直接在阿里布達王國境內肆虐,所造成的破壞
就遠比戰爭厲害,聽說受災最重的西北方地區,死傷慘重,大批人群爭相逃難,完全是
一副地獄景象,生怕跑慢一步,就給妖物連皮帶肉啃個乾淨。
這些情形,我們只是耳聞,但相信實際情形也就是這樣,幸好我們距離西北方尚遠
,又是往東南方走,暫時不用煩惱這些問題。兩天之後,我們來到薩拉,本來我沒有打
算回到此地,只想繞過它直奔東海,可是一個突發意外,讓我改了行程。
當初打下薩拉城,據說是李華梅親自統兵,不過沒發生什麼激烈戰鬥,因為冷翎蘭
不在,身為一國之君的冷棄基,率領國內重臣出逃,讓黑龍軍幾乎沒花什麼力氣,就打
下了薩拉城。
「可惡!既然是國王,就應該率領軍民守城,誓死奮戰,怎麼能扔下國民出逃?這
等失德之主,將來必是亡國君。」
天河雪瓊的批評極為犀利,而這也是國內輿論的主旋律,不曉得有多少人都指著冷
棄基的後背痛罵。只是,在這同時,也有個小插曲值得一提,那就是當我們來到薩拉後
,赫然發現,薩拉市民對於國王扔下首都出逃一事,並沒有多少怨恨,相反的,很多人
還暗自竊喜。
『國王陛下無能又不是最近一兩天的事,難道能指望他突然一鳴驚人嗎?如果讓這
麼一個無能的人當統帥,在薩拉誓死抵抗,戰到最後一兵一卒,那薩拉一定會被敵人殺
得雞犬不留,還不如早點投降,死的人可以少一點。』
這樣的論調,雖然不見於主流媒體,可是我們在薩拉的飯館用餐時,屢屢可以聽見
隔壁客人這麼說著,我聽完只笑了笑,天河雪瓊卻相當訝異,只不過,現在的她也比以
前見識多了許多,驚訝過後,淡淡說一句「原來也有這種想法」,沒有其他太過激烈的
反應。
我笑道:「大千世界,什麼樣的想法都有,主政者有主政者的大義,庶民有庶民的
道理,當環境逼到極限,為了求生,生命總會自己找出路。」
天河雪瓊皺眉道:「照你這樣說,貴國國君豈不是一個難得的賢王?為了不讓百姓
受刀兵戰禍之苦,主動開城投降,自己逃跑?」
「哈哈哈,要這樣說也行,不過這就是給他臉上貼金了,如果他是有意識地這麼做
,當然擔得起你這評價,可是……我想他跑路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單純逃命
而已。」
我和天河雪瓊閒聊著,同時也注意四周動向。黑龍會雖然勢大,兵鋒所向無敵,可
是隨著領土的急速擴張,人力調度上也顯得吃力,大軍在前方惡戰,後頭留守各駐地的
人力自然吃緊,至少我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到太多穿著黑龍會服色的士兵。
負責維持市內治安的,仍是原本的阿里布達士兵與官差,連制服都沒改,只不過在
帽上、肩上多戴了一個黑龍徽章,臉上多了幾分莫可奈何,除此之外,一切照舊,
很多士兵我甚至都還覺得眼熟。
黑龍王的目標,始終是對付變態老爸,所以當變態老爸有了動作,他便將主要精力
都用在那上頭,連李華梅和暗黑召喚獸都調走,也因此,我們這一路上壓力減輕很多,
大有餘裕邊走邊修行,要不然,我原本估計,最多撐上七天,就會被暗黑召喚獸或李華
梅給追上。
李華梅不在,一切就簡單得多,我們這邊四個人合力,黑龍會之中無人能敵,只要
不落入陷阱,或是碰上人海戰術,在薩拉應該可以橫著走路。
之所以進入薩拉,是因為我剛剛得知了一個消息,李華梅走後,薩拉由一名黑龍會
高層駐守,這人是新的七大海將軍之一,據說本領相當高強,見過他出手妁人無一生還
,這傢伙為了保持神秘,在人前都帶著一個青銅鬼面具,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連是男
是女都不曉得。
黑龍會如今的組成分子複雜,這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海將軍,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
黑龍會一直伏藏的高手?生化人?或是從異大陸雇來的超級傭兵?只是有一點引起了我
的注意,那傢伙的身上……有創世聖器。
七聖器中的聖者之杖、烽火乾坤圈,都在黑龍會的手裡,這是早就知道的事,那天
我們接近薩拉時,霸者之證隱約有所感應,我就知道薩拉城中有一件創世聖器,只是不
曉得究竟是哪一件。
回收創世七聖器,本來就是我們的目標,去東海也正是為此,路上既然碰到了機會
,當然就看看有沒有辦法順手把東西給弄走。要實現這個目標,首要關鍵當然是知己知
彼,我對這個神秘的海將軍一無所知,想多瞭解一點就只能問鬼魅夕了。
「唔……人家……也不知道的說。」
鬼魅夕側著頭,表示不知道,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我懷疑她雖然不能肯定,卻
在猜測什麼。我要她告訴我在想些什麼,她卻搖頭不說,這也是我最束手無策的事。
儘管鬼魅夕平常一副傻呼呼的樣子,但再怎麼說,她黑龍忍軍首領的頭銜也不白掛
,碰上她不願意說的事,哪怕敲掉她牙齒,她也是不會說的。
茫無頭緒,我只好在沒有情報的狀況下,擬定戰術。我此刻所在的茶館,距離王宮
尚有數里之遙,但創世聖器間的感應,已讓我能肯定另一件創世聖器就在王宮裡,如果
讓我進入王宮,一定能清楚感應到確切位置。
我以前幹過薩拉的安全主任,對全薩拉與王宮的地理瞭若指掌,輕易就能把王宮的
地圖畫出來,潛入進去不是問題,其他對手可以無視,唯一所慮者,就只有那個不知名
的海將軍。
天河雪瓊道:「那人好像很厲害,凡是與他交過手的,據說無一生還,搞不好是最
強者級數的高手,我們完全不知人家底細,就這麼殺過去,不會太冒險嗎?」
「只有你才會被這種宣傳詞給唬住啦。和他交過手的如果無一生還,那不就是說,
根本沒有活人能說出和他的交手經過了?既然沒有活的證人,那怎麼吹牛還不是都隨便
他?他高興把自己說成天下無敵都可以,反正是唬人。你想想,真正的高手,會這樣宣
傳自己嗎?如果人人都說他膽小如鼠,本事低微,全靠拍馬屁和奉承,有今天,那我反
而會怕了。」
我笑道:「黑龍王絕不是那種可以用拍馬屁、奉承就搞定的人,能得他重用之人,
不可能是無能之輩,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我們是偷偷潛入去偷東西,不是去和
人決鬥,原則上不會有硬拚的情形,敵人再厲害也與我們無關。」
單是這樣說,不足以讓天河雪瓊信服,我索性說明了自己的計劃。鬼魅夕躡蹤斂息
之術,天下無雙,由我提供王宮的地圖,她率先潛入,我們跟隨其後,羽霓則在千米高
空把風,三更半夜,誰也不會發現,這方法雖非萬全,卻也堪稱十拿九穩了。
天河雪瓊仍有顧慮,認為飛簷走壁,非我所長,她更只是個毫無身手可言的魔法師
,要學人家玩潛入盜竊,哪有本錢?
「如果是之前,我也不好說,但你經過那些訓練後,今非昔比,用風系、暗系魔法
來施放一張隱身網,應該不是問題吧?效果雖說沒有水繫好,但在黑漆漆的夜裡也將就
能用了。」
天河雪瓊本想隱瞞自己的新能力,卻被我一語道破,面露微笑,頗有得色,連那傲
人的高聳胸部都更挺了幾分。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倒也簡單,只要能投其所好,給
足好處,就是殺父仇人都可以化敵為友,之所以做不到,要嘛是好處給得不夠多,要嘛
是給錯方向,好比天河雪瓊,她不愛錢,不愛權,也不愛帥哥,可是只要能指引方向,
讓她有效提升實力,在她眼中就有份量。
我們簡單商量,議定完今晚潛入的具體策略,便準備離開,這時偽裝成青年軍官的
羽霓恰好從外頭回來。
薩拉是我從小生長的地方,姑且不算認識我的,單單說想把我砍成肉醬的,沒有一
萬也有八千,如果我大搖大擺地進城,早就給人分屍了,想要不惹事,化妝改扮是必須
的,連羽霓都偽裝成一個青年軍官。天河雪瓊本來也想比照辦理,無奈她胸部特徵太過
明顯,要扮成男人實在勉強,只得放棄,隨便找了身粗布衣衫換上就是了。
羽霓和鬼魅夕入城後就被我派出去打探情報,我怕被人認出,不敢亂跑,打探情報
的工作只有委託給她們。羽霓倒也不辜負我的期望,這麼快就把情報帶回來,首先第一
個告訴我的,就是我家的最新情況。
黑龍軍攻下薩拉,黑龍王與我老爸仇深似海,沒理由會放著法雷爾爵府不處理,我
很好奇,不知道黑龍軍會否已將我家鏟成平地,改建成墳場或茅廁了?
「你猜得很準,法雷爾爵府確實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羽霓帶來的消息,對我不算噩耗,天河雪瓊露出訝異眼神,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為何聽到自己家給人剷平,我的嘴角還能微微上揚?
黑龍軍入城的當天,就立刻團團包圍了法雷爾爵府,他們甚至把王宮和其他軍政要
點扔下不管,第一個就先處理我家,針對意味十足,連李華梅都親自壓陣,擺明了要來
血洗爵府。
說實在話,這麼做實在很無聊,以黑龍王對變態老爸的瞭解,不可能不知道,即使
摧毀爵府、殺光裡頭所有的人,變態老爸也是不痛不癢,別說不能打擊變態老爸,連我
都打擊不到,真是蠢得很。
不過呢,做了有沒有效,是效果問題,但做不做卻是態度問題,站在黑龍王的角度
,就算毀了敵人老巢,沒法起到什麼效果,總沒理由放著這麼一件礙眼東西在自己眼皮
底下?所以,這一幕就上演了,在黑龍軍的強勢壓境下,一聲巨響過後,法雷爾爵府被
炸上了天,本來頗有特色的建築物,化作巨爆後的斷垣殘壁,襯托著週遭一大群黑龍軍
的碎屍,真是慘到不行。
只是,這場巨爆並非黑龍軍所為,黑龍軍所扮演的角色,完全是悲慘的受害者,他
們雖然包圍了爵府,卻來不及採取動作,幾乎是李華梅剛剛一到,爵府就從內部往外炸
開,佔地千餘平方米的爵府被烈焰風暴吞噬,而包圍在外頭的黑龍會士兵首當其衝,在
強烈的爆炸下粉身碎骨。
造成這爆炸的究竟是火藥?或是能量結晶?這個沒人說得準,不過能夠一舉把爵府
炸成平地,如此強大的爆炸威力,絕不是倉促間所能準備好,肯定是籌備許久,就等著
此時此刻。至於引發這場爆炸的人,不用想,當然就是我們家的那些老傭人,他們個個
都是昔日江湖上的狠角色,殺人不眨眼,炮製這麼一場爆炸,輕而易舉,如此有往有來
,兼之讓敵人印象深刻,正是他們的風格。
兩軍相爭,死傷難免,但考慮到我家這幾位年長「忠僕」的品行,我估計他們也不
至於無聊到弄好炸藥後,還待在爵府裡與屋同亡這麼忠烈,肯定是黑龍軍剛進城,還沒
有包圍完畢,就已經跑光了。值得一提的是……這場劇烈爆炸在重創黑龍軍的同時,還
把爵府前後左右,幾十處民宅牽連在內,如此強烈的爆炸,理所當然,幾百號人無一生
還。
聽見這個消息,我沉吟不語,臉色當然也不好看,手指在桌面上頻頻畫圈,天河雪
瓊歎息一聲,道:「牽連的無辜太多了,裡頭有很多都是你從小到大的鄰居與朋友吧?
也難怪你會傷心了……」
「哪可能啊!以他的個性,哪可能會敦親睦鄰,和左鄰右舍關係良好?那幾十戶人
家,九成九都沒有少給他白眼看,他怎麼會為了這些人而傷心?」
一直以來都顯得沉默的羽霓,語出驚人,「但既然有幾百號人,說不定裡頭就有哪
幾家的姑娘,曾經被他強姦、迷姦過,甚至弄大過肚子也不一定,他一定是覺得很可惜
,以後功成名就,衣錦榮歸,沒機會再干人家幾次了。」
「啪」的一聲,我拍碎了桌子,看似震怒,心中卻說不出地K異,怎麼我的心事被
羽霓摸得一清二楚?還沒等我開口,羽霓就搶先說,「鬼魅夕要我告訴你,關於新任海
將軍,已經有點眉目了,據說這人膽小如鼠,本事低微,每次打仗都躲在後頭,全是靠
拍馬屁和奉承才有今天地位,什麼所向無敵都是吹的,你們可以安心了。」
「匡」的一聲,這次卻是天河雪瓊失手砸了杯子,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望向我。
真奇怪,為何我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第七話 血肉相連 三位一體
在重要的行動之前,跑去搞女人,耗損體力,這絕對是一件非常蠢的事,而我就是
正幹著這蠢事的蠢蛋。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聰明?我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不過,那絕對不是因為好色,我
一直覺得,我是藉著交媾這種行為,在尋找著某種感覺、某種答案,絕不是單純的貪戀
女色。
「騙人!」
鬼魅夕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含笑的眼神,嬌媚如花,唇邊沾著的一抹白漬,更是
說不出的性感,為著這動人的一幕,那根被她握在手中、貼近嘴邊的肉莖,再次增添了
硬度。
剛剛,我和鬼魅夕已經搞了一次,不過沒有找到我要的那個感覺,為了要貫徹始終
,我們決定接著幹下去,在進行今晚的任務之前,把答案找到。
躺在床上,我拿起枕頭墊在後背,好讓自己可以清楚看見鬼魅夕給我口交的全過程
,這遠比閉上眼享受更加舒服。
肉莖的前端,淌出了許多晶亮的淫液,把腫脹的肉菇潤得透亮,鬼魅夕趴下身,
先用俏皮的鼻尖觸碰,然後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肉鏈上的淫液,問道:「是這樣嗎
?舒服嗎?」
我點點頭,對這小可愛的俏皮表情,說不出的喜歡。而當肉菇上的淫液,隨著鬼魅
夕的親舔動作,與她的口水一同被拉伸細長,沾在她的小嘴邊,我心裡好笑,問道:「
好吃嗎?」
鬼魅夕用她的小拳頭,輕輕捶了我的腿一下,然後張大小嘴,試著把肉菇全部放進
嘴裡。我的肉菇不算大,只是她的櫻桃小口太小,最後雖然做到了,卻被塞得十分難受
,看肉莖在她小嘴裡的鼓脹狀況,我就覺得應該很嗆,但鬼魅夕看不出不悅的樣子,眼
神仍舊笑吟吟的,全身心投入著。
我想,對現在的鬼魅夕來說,讓我得到最力的滿足,就是她的心願,而同樣的,這
也是我要做的。
我已經過了毛頭小子的年紀,和鬼魅夕之間的交合,也早已不是征服、佔有,那種
階段早就過了。如今,我與她的交歡,不只是插入與射精,而是透過彼此努力,讓對方
得到最大的愉悅,自己則在對方的愉悅中,獲得滿足……我不知道我和鬼魅夕之間,算
不算有感情,不過……我們這種行為,應該算得上是真正的做愛了。
鬼魅夕的小嘴裡被塞得爆滿,已經塞不下多餘的東西,很多口水隨著我的肉莖柱狀
流下,淌得我的肉囊潮濕一片,我異常興奮,看著那有如女童般的純潔臉蛋,正做著最
淫穢的動作,心裡的感覺越來越複雜。
「鬼妹,幹得很好,你做得真的很棒。」
我的誇獎,似乎讓鬼魅夕大受鼓舞,舔得更加賣力。性技本來就是忍者的必修課程
,像這類的口舌侍奉,鬼魅夕只是以前沒什麼機會用到,因此表現得有些生疏,卻絕不
是沒學過,當她慢慢找回了「口感」和「手感」,表現出的技巧,足以令專家汗顏。
高水準的吹吮,讓我無法再按捺不動了,腰部本能地上下挺動,這下子就讓鬼魅夕
受到考驗。由於動作太急,肉莖搗得太深,插到了忍者少女的咽喉,結果鬼魅夕不得不
吐出門中肉莖,劇烈咳嗽,好不容易遏制住想吐的感覺,又禁不住再次強烈咳嗽,我幫
她捶著後背,輕輕捋著,發現鬼魅夕已咳出了淚水。
「呃?不是吧?我其實不算很粗很長啊,黑龍會的口交教學,不是以深喉嚨為目標
嗎?」
我有些懊惱地說了幾句,鬼魅夕不願服輸,要接著把肉莖放嘴裡,繼續剛才的侍奉
,卻被旁邊伸來的一隻手給搶了過去。這隻手的主人,自然就只會是羽霓,我沒有忘記
一王二後的雙飛宏願,在溜進王宮盜竊之前,怎樣都要先把這理想給完成。
剛剛我和鬼魅夕顛鸞倒鳳的時候,我讓羽霓一直站在旁邊看,她臉上笑嘻嘻的,與
平日一樣,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讓我覺得之前那幾句生猛發言,可能只是單純的「機械
故障」,畢竟,機械調整得再好,偶爾也會有點小問題,更何況是血肉之軀了。
此刻,羽霓一隻手撫摸著我的肉囊,另一手以緩慢的速度,前前後後套動著肉莖。
從肉莖上傳來的陣陣快感,讓我不自覺地半閉眼睛,細細享受,羽霓不愧是受我長久調
教的專用肉娃娃,在這方畫旳技術雖然說不上最好,卻是最恰到好處,深得我心,彷彿
每一下套弄、每一下撫摸,都碰在點子上,環顧我身邊諸女,除了天賦異稟的織芝,這
方面恐怕要以她為第一。
我在羽霓的侍奉下,露出極為舒爽的表情,鬼魅夕看在眼裡,不甘示弱,又不好和
羽霓爭位置,就站了起來,先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跟著捧著我的臉頰,獻上雙唇。
不難想像,鬼魅夕嘴裡有少許腥味,但我也不介意,主動撩撥她的香舌,彼此舌頭攪在
一起。
嘴上正忙,下身舒爽,我一雙手自然也不閒著,按在鬼魅夕圓滾滾的奶瓜上,恣意
程按,享受那飽滿彈手的滋味。
羽霓輕輕撫弄著我雙丸的玉手,愛撫肉菇,拇指頻繁弄著肉菇的縫口,前後套弄的
速度也加快了。
上下兩方面的夾擊,終於讓我忍耐不住,叫停了她們的動作,讓她們一起在我面前
趴跪下來,翹高屁股。
「好啊。」鬼魅夕笑得很開心,半點不悅也沒有,「你等一下告訴我,我們兩個的
屁股,哪一個比較漂亮?要說實話唷。」
話說完,鬼魅夕就趴在床邊,把屁股高高翹起,順從的程度,和羽霓一比,我都不
知道誰才是受過多年調教的美肉玩偶。不過,羽霓的反應也不差,她依言在鬼魅夕身邊
趴下,支撐的雙腿把屁股高高托起,並盡可能舒展開來。
我從正後方細細觀察著,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滿足感。
鬼魅夕渾身肌膚,如羊脂玉般白晰豐潤,吹彈可破,好像一件沒有瑕疵的工藝品,
白嫩的皮膚充滿光澤,像緞子般順滑,胸前奶瓜渾圓,雪臀雙丘充滿肉感,完全是
豐乳肥臀的體型,最妙的卻是她腰肢纖細,和豪乳、肉臀相比,已然瘦到極致,如此驚
人的對比,顯得異常的性感,我不禁有些懷疑,鬼魅夕是否曾和阿雪一樣,作過肋骨方
面的移除改造。
羽霓又是另一個不同的情形,羽族女戰士的體型,本就偏骨感纖細,要讓羽霓和鬼
魅夕比奶大臀肥,恐怕要把羽虹加上才夠份量,但羽霓屁股雖然沒那麼肉呼呼、白嫩嫩
,臀型卻是很漂亮,從後面看,就好像是從中切開的半顆蘋果,而被擠在中間的嫣紅花
谷,就是蘋果的果核,紅艷誘人,強烈勾引著我的插入。
不僅如此,羽族的特色美腿,在這種情形下,分外成為焦點。明明都是翹著屁股,
平趴在床上,羽霓的屁股硬是比鬼魅夕舉得高,結實緊悄的蘋果美臀,輕輕搖晃,不住
誘惑我過去親一口,而美臀底下的那雙長腿,白暫筆直,和翹臀一起組成了動人心魄的
曲線。
在我熾烈的目光下,羽霓雙手向後抱著屁股,兩腿緊緊並在一起,把兩腿之間的方
寸之地擠得更加圓鼓鼓的,臉色已經潮紅,閉上眼睛在顫抖著?,鬼魅夕還是很輕鬆地
笑著,平趴在床上,奶瓜在床上壓出兩團驚心動魄的渾圓。
如此美景,委實讓人難以取捨,不過,我心中早有考量,當下不動聲色,卻一把將
羽霓拉了起來。
照我們現在的姿勢,如果我要干,直接挑一個屁股捧起來干也就是了,用不著把人
拉起來,羽霓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以為我的選擇是鬼魅夕,卻不料我對她比了個「噓」
的手勢,更從旁邊衣物堆中翻出一件事物,無聲地遞給了羽霓。
羽霓看見我遞來的東西,剎那間兩眼放光,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沒有什麼用途,
但放在羽霓手裡,那就有著英雄得寶劍的意義。什麼東西這麼特殊?其實就是一條裝著
假暘具的皮內褲,女同性戀搞些假鳳虛凰的遊戲時,非常愛用的道具。
當初我干羽虹的時候,羽虹還是處女,霓虹兩姐妹性交時,多半沒用這東西,但若
說羽霓對這種道具會陌生,那是打死我都不信,果然,羽霓一看見這個,猶如老饕見到
美食,眼中剎那所綻放的精芒,藏也藏不住。
拿出這麼有意思的東西,當然不是為了讓羽霓穿上這個來幹我,我朝鬼魅夕指了指
,使個眼色,示意給羽霓一個揚眉吐氣的復仇機會,羽霓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穿上了
那條皮內褲,挺著胯間的假陽具,朝著鬼魅夕走去。
那根假陽具,是黑色的膠質物,尺寸不是很大,不過穿在羽霓的兩腿間,高高翹起
,看來殺氣騰騰,就像是一把妖異的凶器,距離鬼魅夕白嫩嫩的屁股越來越近。鬼魅夕
何等樣人?就算眼睛看不到後頭,這裡發生的事又怎麼瞞得過她?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想
起身逃躲,不過我已搶先一步,到床邊按住她雙手。
我的雙手,像是給了鬼魅夕鼓勵,剎那間,她睜大眼睛,水汪汪的明亮眼眸與我直
視,無言中向我做著詢問,而我給了她肯定的答覆。得到了我的回答,鬼魅夕眼中不見
反對或失望,反而連剛才的驚惶、不安都消失,再次露出了笑意,縱容了我的要求,像
期待一個好玩旳遊戲,高高翹起屁股,左右搖晃。
一瞬間,羽霓捧握起了忍者少女的肉臀,緊跟著,她胯間烏黑發亮的膠陽具,消失
在鬼魅夕嫩紅的花谷,結結實實地貫通進去,從我的角度來看,黑膠陽具就像是完全被
雪白的屁股給吞沒了。
「嗚……」
或許是第一次和同性交歡,心理影響生理,鬼魅夕所表現出來的肉體反應,出乎我
意料的激烈,她背部弓起,仰甩起頭髮,眼神迷濛,說不清是痛楚或是舒爽,可是裸背
上卻在剎那間佈滿了汗珠,還有細細的雞皮疙瘩。
看見這些,我多少有些吃驚,本以為鬼魅夕和她姐姐交情那麼好,以黑龍會的風格
,兩人應該也發生過同性肉體關係,哪想到她的性向如此正常,被女性用假陽具插入,
居然會有排斥反應?
(也對,是我想偏了,這世上的事情很難說,不是每對感情很好的姐妹,都一定會
發生肉體關係的……)
這念頭在腦中閃過,我的目光投向羽霓,有別於鬼魅夕的排斥,她整個樂在其中,
就像是久不知肉味的饑漢,沉浸在征服胯下女體的快感中,雙手環抱住鬼魅夕的白嫩肉
臀,飛快挺送腰部,還一下一下拍擊著鬼魅夕的屁股,每一下大力拍擊,豐滿的雪白屁
股就是一陣迷人肉浪搖晃。
不可否認的一點,羽霓相貌俊俏,如果要比長相,她比我要帥得多,現在看她站在
床邊,抱著忍者美少女的隆臀,狂操猛干,腰部抽插得飛快,襯著底下鬼魅夕一聲聲壓
抑不下的嬌嫩呻吟,這畫面其實挺動人的。
而且,同為女性,羽霓也很瞭解怎麼撩撥起同性的情慾,一面挺腰,一面忽然兩手
往前一伸,捧握住鬼魅夕前後擺動的奶瓜,一手一個,讓兩團圓滾滾的豪乳在掌心變形
,腰部則使足了勁,黑膠陽具在雪白臀縫中高速進出,兩具各具妙處的青春女體,幾乎
合而為!。
鬼魅夕承受著羽霓的撻伐,看起來不像是舒服,我想她只是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在享
受,好滿足我的觀賞慾望,不過,她被羽霓搞得兩團雪乳猛搖,屁股像通了電似的狂擺
,頭髮甩灑著香汗,有如雨打梨花似的嬌柔畫面,看在我眼裡,實在是說不出的性感,
所以就算心裡不忍、不捨,我還是沒有叫停。
兩朵名花交歡競識,視覺上的衝擊比我之前想像還強烈,特別是鬼魅夕,我沒想到
在這種被半強姦情況下的她,居然那麼的美麗、那麼的讓我心動。不過,那也是因為姦
淫者同屬女性,我才能用一種純粹欣賞的角度,享受這種嬌柔之美,如果換作是另一個
男人這樣搞,我絕不可能保持冷靜。
與此同時,我也在觀察羽霓,留意她的眼神、她的動作。無論男女,在交媾歡好時
,腦裡沒法思考,很難藏得住東西,而這也正是我在行動之前,要特別把兩個美人叫來
搞一次的真正用意。
目前來說,羽霓的表現都還很正常,所作所為,都按照我之前「輸入」進去的規則
來行事,我不禁有些困惑,是否自己想太多?疑心太重了?
心頭困擾,我下身卻陡然一熱,定睛看去,赫然是鬼魅夕一手握著我的肉莖,正要
往嘴裡送。她挺臀迎著羽霓的抽插,嘴裡又要含下我的肉莖,名符其實是成了夾心餅乾
,被前後夾攻了。
看到鬼魅夕這樣努力迎合我的興趣,我再也不想等下去了,猛地站了起來,從鬼魅
夕的面前離開,一轉身卻是來到羽霓身後。羽霓的那件皮褲,在後方底部特別有留空位
,我隨便將拉鏈一扯開,羽霓淫漉漉的熾熱花谷,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根本不用費
什麼力,我一下挺腰,肉莖就直接貫穿進去,和羽霓結合為一體。
像這種背入式,不能說是最舒服的姿勢,但絕對是慾望最能得到釋放的姿勢,因為
這時,我們不再是人類,而是和狗、貓、馬、牛……和任何動物一樣,用著動物的姿勢
,去解決動物般的獸慾,特別是我們現在的狀況,兩女一男用這種奇特的禽獸姿勢,真
正結合一體,難分彼此。
羽霓之前就和我幹過一次,後來又在鬼魅夕身上狂插猛干,體力已現疲態,但給我
這麼一下插入,從背後襲擊,整個人就像得到能量傳輸,一下子回復了體力,配合我的
節奏,迎接著我的抽插,更往前把這抽插的力量,一記一記傳插在鬼魅夕的體內。
奇妙的姿勢,這麼一來,輪到羽霓成了被前後夾攻的餅乾夾心,我推著羽霓趴下,
卻又讓鬼魅夕回轉頭,憑著身體的高超柔軟度,回頭和羽霓熱吻,而我則趁她們兩個美
人兒忘情舔吻的時候,伸手到她們胸前,一下揉弄圓滾滾的奶瓜,一下按捏小巧的鴿乳
,在她們兩對不同大小,卻有著相同誘人度的美乳上留連。
前後夾攻的效果就是明顯,羽霓陷入忘我狀態,興奮得像是我胯下的白馬,不停昂
頭高亢的嘶鳴著。
我摒棄了花俏的姿勢,僅是扶住雪白的屁股,用手不時撩撥羽霓小而緊湊的蘋果美
臀,像馴馬一樣猛烈衝擊,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羽霓體力迅速消耗,屁股頂起
的力度已經不像開始強烈,反倒是鬼魅夕,在那暴風雨般的撻伐下,看似被蹂躪得骨頭
都快碎開,卻出奇地保住了體力,當羽霓露出疲態,鬼魅夕便開始反客為主。
羽霓胯間的皮內褲,上頭插著的那根黑膠陽具,並沒有向內延伸,所以我才能在羽
霓幹著鬼魅夕的同時,也幹著羽霓的淫肉穴。鬼魅夕的反攻,如果只是扭屁股,那毫無
意義,因此她扭腰轉身,忘情地和羽霓接吻,一面拉著我的手,去搓揉她的奶瓜,一面
自己去撫弄羽霓的鴿乳。
鬼魅夕的催情手法,另闢蹊徑,雖然只是接吻與搓奶,卻好似在羽霓身上點了一把
火,瞬間燒盡理智。羽霓雙眼瞪得好大,喉間一聲沒能出口的尖叫,被鬼魅夕的熱吻及
時堵住,膣道內強烈顫動,把在裡頭抽插的肉莖箍得好緊。
「呃!」
這一下出奇的緊搾,讓我回想到冷翎蘭的特異體質,而看鬼魅夕這一手如此厲害,
將羽霓刺激成這樣,瞬間大片肌膚成為緋紅,活像是一隻煮熟的龍蝦,我也生出一股不
甘示弱的心情,心念一動,我將肉莖從羽霓的顫抖膣道中抽出。
肉體最敏感、正處於高潮中的羽霓,一下失去了膣道中的肉莖,彷彿承受著最痛楚
的酷刑,扭著結實的屁股朝我靠來,追索著肉莖的慰藉。我很快滿足了她,但卻不是貫
通前方的膣道,而是狠狠地插入後方菊蕊。
羽霓在剎那間,整個翻了白眼,屁眼被貫通的猛烈刺激,把她體內一波強似一波的
快感,整個引爆,非但膣道內淫液狂湧,就連屁眼深處都劇烈痙攣,急切地搾取我的精
漿。
我很想再忍幾分鐘,然而,這種奇異的交合姿態,帶來的刺激太過強烈。我的肉莖
,深插在羽霓的屁股裡,羽霓的黑膠陽具,狂操著她身前的鬼魅夕,兩女一男,就在這
樣的情形下深深結合,三位一體。
鬼魅夕、羽霓,兩雙大小不同的雪奶,搖晃碰撞,底下的雪臀完全重疊,羽霓每一
下挺撞,鬼魅夕的白嫩屁股就是一陣肉浪晃蕩,而一陣陣暢美的呻吟,不停地傳入我耳
裡,一下癲狂,一下甜美,比什麼交響樂都更悅耳好聽。
看著這幕景象,我再也不想忍耐什麼,抱住羽霓的蘋果美臀,如同炮彈發射,把精
漿全數狂射入羽霓的腸道深處,受這滾燙的精漿澆灌,羽霓的反應更是激烈,她屁眼全
力夾緊,彷彿要鎖住所有的精漿,一滴也不外流,雙手則掐握住鬼魅夕的兩團雪乳,腰
間用盡最後的力氣,快速聳動,看那種急切的模樣,我真懷疑,她是不是也想學男人一
樣,把那不存在的精漿噴注在鬼魅夕體內。
如此快意的交合,在我記憶中也是相當罕有的,雖然等一下就有重要行動,這麼一
搞,我們三人的體力都大為消耗,頗為不利,但我卻仍感覺值得,因為趁著羽霓高潮沖
頂,整個神經線快被高潮燒斷,意識一片空白的時候,我得到機會,作了一點保險的小
動作。
羽霓的狀況有異,這點我從方青書那邊得到警示,自己也略有所覺,儘管我反覆檢
查,看不出有什麼真正不妥,但前車之鑒,黑龍王給我的教訓我不會忘記,我對自己的
判斷,也不是百分百相信,留點後手作準備,總是有備無患。
霸者之證,可以直透生物的心理深處,操作精神,下達指令,是最好的洗腦工具,
不過,碰到一些有深厚心靈修煉的特殊術者,未必如此有效,他們能夠透過內視,察覺
並找到自己靈魂中的精神禁錮所在,設法解除。這時就要搭配一些特殊手法,才能讓精
神操作真正深入心靈最底處,無法察覺、無法移除。
羽霓現在的這種極度高潮狀態,本來非常危險,普通人可能因此癡呆,但因為她本
來就精神異常,反而不受其害,能夠真正享受極樂滋味,更讓我有機可乘,當下我凝聚
心神,悄悄在她後頸、後腦點了兩下。
(對不起!但希望……我不會用到這個後著,這是為你,也是為了你妹妹,我不想
你妹妹將來復原的時候見不到你啊……)
爽快的事情搞完,該是做正經事的時候,當我們三人滿身大汗地從房裡出來,光看
我們的樣子,就是白癡都知道我們三個幹了什麼好事。
天河雪瓊已經在外頭等了我們好一會兒,看到我們這樣出來,她先是眉頭一皺,隨
即回復平常的表情,我想,她大概正在適應我們這種淫亂的作風,反正值此亂世,能力
遠比私德要重要許多。
(真是傻女人一個,你以為我真的是發情公狗,不分輕重緩急,慾望一上來就想搞
?我要是不拿這個當借口,你們會那麼容易就鬆懈戒心?)
心裡暗歎,但表面上,剛剛搞完雙飛的我,面上如沐春風,哈哈大笑,說不出的得
意快活。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各自閉目休息了幾個小時,回復體力,等到月上中天,夜幕
低垂,這才開始潛入王宮。
一國王宮,照理說應該是戒備森嚴之地,但阿里布達限於國力,從以前也就沒有多
少高手,冷翎蘭的第六級修為,在國內就足以橫著走路,能與她比肩的根本沒幾個,難
怪當初變態老爸闖王宮,姦淫皇后,次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用打一聲。
我們四人聯手,足可橫掃阿里布達,所以我並不是很擔心碰到大批高手包圍,反倒
是各種看不見的魔法警戒裝置、結界,這些讓我心存忌憚,不敢大意。幸好,當初我負
責薩拉的保安工作,在善盡職守的同時,也偷偷留下後路,方便自己以後有路可走,如
今果然用得上,證實我高瞻遠矚,所料無差。
天河雪瓊聽著我一路吹噓,皺眉道:「我怎麼覺得,這應該說是你包藏禍心,早有
反意才對。」
「你這麼想是你的自由,我很寬大,不介意你怎麼想。」
我隨口回答,小心翼翼地前進,很快就穿過了大禮堂,這是用來接待外賓,舉行大
宴會的地方,對我有著非比尋常的深刻意義,當初,也就是在這裡,我與菲妮克絲共舞
,那時的分分秒秒,如今都是讓我慨歎不已的深刻回憶。
旁邊的天河雪瓊,動作突然一頓,遙遙看著大禮堂,跟著,她轉過頭來,我覺得她
的目光有些奇特,凝神一想,隨即恍然,在那座大禮堂中,同樣有著屬於我與她的回憶
,那年……她和冷翻蘭合夥設計,讓我在那座大禮堂中出醜,當眾露屌,差點就被冠上
「溜鳥俠」的污名,堪稱奇恥大辱。
我已經忘記,當時我有沒有發誓,將來總有一天要干到這兩個女人做報復?不過,
世事變化無常,那時我肯定想不到,真的有一天能把這兩個女人都干了,果然做人不能
沒有夢想啊!
天河雪瓊向我比了個手勢,眼神中有一抹羞怯,看來很像是在向我致歉。老實說,
比起能夠干到她,讓她向我道歉這種事,還更讓我難以想像。
我們很快地前進,靠著我當初留下的防守漏洞,——穿過各個崗哨。武功高自然有
武功高的好處,在這裡巡邏的衛兵,個個呼吸粗重,幾十步外我就察覺他們的存在,輕
易就能避開,即使偶爾有些意外狀況,鬼魅夕在前開路,什麼都先由她處理,徹底排除
所有的潛在危機。
天河雪瓊與我在後頭緊跟著,這其實有點難度,鬼魅夕潛蹤的技術太好,跟在後頭
的我們,幾乎找不到她的位置,我甚至不太肯定她是否真的在前頭。相比之下,羽霓在
數百米高空,這個我就能清楚感覺到,除此之外,創世聖器之間的感應,也在不住呼喚
著我。
一切照計劃妥善進行,但為何……我心中那抹不妥的感覺,越來越強呢?
第八話 熱烈歡迎 衣錦榮歸
隨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我已經能清楚感應,在王宮裡的那件創世聖器,就是烽火
乾坤圈無疑。
這個感應相當清晰,不僅是我,天河雪瓊也感受得到,但對照王宮的位置,我有些
納悶,烽火乾坤圈目前的所在,似乎是後花園一帶。那裡同樣也是讓我記憶深刻的所在
,前金雀花聯邦的大總統萊恩·巴菲特,就是在花園裡遇刺身亡,下手的正是鬼魅夕,
如今我卻與鬼魅夕聯手潛入王宮,這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的一部分。
不過,真正讓我感到困惑的一點,卻是烽火乾坤圈的位置。為什麼這件重寶會放在
後花園?這又不是假山旁邊的石頭,隨隨便便找地方扔放就行,像創世聖器這等級的重
寶,要嘛是由高手貼身配帶,再不然就是放在寶庫裡,總不會黑龍會如此荒唐,接掌王
宮後就立刻在後花園蓋寶庫吧?
這個可能怎麼想都不人,相較之下,我還寧願相信,是那個神秘的海將軍,將烽火
乾坤圈貼身裝配,而他此刻就正在後花園。
雖然不排除在黑龍會之中,有愛好風雅之士,喜歡半夜賞花,但就一般情理而論,
我還是感到懷疑,那傢伙在這時間跑到花園裡去,多半是正幹著什麼必須掩人耳目的見
不得人事,也許是修煉邪功,也許是搞什麼一男多女的亂交宴會,總之,不會是什麼好
事。
天河雪瓊察覺有異,低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會不會是敵人的一個圈套?他們正準備一個陷阱
讓我們跳。」
我們現在的實力,說強也是強,但若與黑龍會的主戰力一碰,那就是不堪一擊,頂
多就是合力與一個暗黑召喚獸拚死周旋,如果一次來兩個,後果肯定是全軍覆沒,我不
能不慎重考慮。
(安全起見,現在掉頭就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或許是最好的作法,可是……
這樣真的就安全嗎?如果這真是敵人圈套,哪會留下退路給我們走?只怕我們早巳被盯
著或包圍了。)
我再次用靈覺掃過周圍,什麼也沒發現,沒有埋伏,也沒有敵人,我相信天河雪瓊
也是和我一樣。能夠瞞過第七級魔導師靈覺的東西並不多,能讓鬼魅夕察覺不到的更少
,天上的羽霓也沒有向我傳遞任何危險信號,一切都顯示我們目前相當安全。
不過,我沒有忘記自己對方青書說過的話,無論理性怎樣判斷,在腦海的某個角落
,我仍相信一切可能瞬間翻盤。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天河雪瓊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面對這個問題,我真正想回答的其實是「我也很想知道」,但身為這支隊伍的領導
人,我只能沉著地說,「繼續前進,先探探敵人的底,不要躁進,要是有什麼不妥,立
刻撤退,絕不戀戰……千萬注意,我們可能已經被敵人監視了。」
非常遺憾,我不是什麼名將,更不是什麼軍神,沒有出類拔萃的智慧,碰到難題,
我也只能盡可能用我的頭腦想辦法,而我能夠想出來的辦法,少之又少,只能做出這種
平庸的決斷。
天河雪瓊沒有任何異議,我並非智者,但她在指揮方面的能力,連我都不如,只能
點點頭,與我繼續前行。
從這裡到花園的距離並不遠,不管我再怎麼小心,這段路仍是很快就走完了,當我
即將看見花園實際景象的前一刻,心中忐忑,不曉得自己究竟會看到些什麼。
答案終於揭曉,前方的鬼魅夕向我打來信號,示意我暫緩行動,而我也看到了花園
內的大致景象,只見花園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物,正是烽火乾坤
圈,而桌子上方架起了一條橫幅,迎風搖晃,我看得明白,上頭寫著大字「歡迎約翰·
法雷爾大將軍榮光歸國」。
(該死,果然是陷阱!)
儘管這是陷附,但我仍認為敵人未必發現了我們的到來。要查覺鬼魅夕的蹤跡,可
沒有那麼簡單,而我和天河雪瓊也藏匿得極好,橫豎等到現在,都還沒聽見敵人大聲喊
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我們也不妨趁機慢慢溜走。
曾有位前輩說過,如果有什麼東西比意外更讓人討厭,那肯定就是一連串的意外。
我向天河雪瓊打暗號,示意退走,鬼魅夕一直在注意我們,對她不用打暗號,至於天上
的羽霓,她看到我們退走,自然知道狀況,她身在高空之上,說走就走,誰也攔不住,
反而比我們更安全。
哪知道,半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破風驚嘯,一道幾乎看不清楚的身影,如矢如箭,
從幾百米高空直飆下來。我最初以為是羽霓被人打了下來,稍微多看兩眼,這才確認,
是羽霓主動來了個高空俯衝,急速朝地面飆來。
照這架勢來看,羽霓很可能是要俯衝下擊,製造機會,讓我們易於脫逃,如果我們
已經被敵人團團包圍,走投無路,那這一下俯衝攻擊倒是妙著,然而,明明我們就沒有
被敵人發現,正要悄悄撤離,她給我來這一下,是怕敵人找不到我們嗎?這一下高空俯
衝的氣流尖嘯之刺耳,十數里內絕對清晰可聞,敵人只要不是聾子、呆子,就絕對聽得
見,一時間,我整個被弄至傻眼。
結果,就和我之前所料的差不多,羽霓這一下蠢到極點的高空俯衝,就像是拉響了
給敵人聽的警報,敵人瞬間就有了反應。
敵人的反應,著實讓我佩服,和我們比起來,敵人那邊才真是準備周全,空中的尖
嘯破風聲一響,我驟然感到一股無形的波動,瞬間傳向四面八方,是某種結界法陣被打
開了。
緊跟著,我眼前出現了非常可笑的畫面,天河雪瓊的隱身暗冪忽然失效,我和她一
下子暴露出來,連潛伏在前方數十米外的鬼魅夕,都像是被破解了忍術,一下子手腳無
力,從一棵樹上掉了下來。
這個結界,很顯然是專門針對我們而擺設的,不僅天河雪瓊、鬼魅夕的術法被破,
就連正在朝這邊俯衝下來的羽霓,都突然四肢麻痺,整個人在半空中像失去了意識
,由俯衝變成了墜落,從天上高速摔墜下來。
「不好!」
羽霓摔下來的高度,看來怎麼也有三、四十米,這樣子一摔,不可能平安無事,我
想要沖去接人,不過距離太遠,怎樣都來不及,我才跑出一段距離,就聽見一聲轟然巨
響,羽霓墜落在花園的另一頭,塵土飛揚,狀況不明。
照理說,我們中了埋伏,接下來應該發生的事,就是有人大喊一聲「圍起來」,然
後敵人自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湧出,和我們大混戰。然而,這個最為合理的情形卻沒有出
現,周圍靜悄悄的,什麼伏兵都沒有出現,只有遠遠地傳來一陣悠揚樂聲。
這情形有些意外,但也證明我們沒有栽到家。不管是什麼埋伏,要瞞過第七級的魔
導師,還有最擅長潛伏、藏匿的鬼魅夕,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至於說要埋伏大批兵力
在她們附近而不被發現,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敵人只能設陷阱等著我們,卻無法
埋伏好大批人馬,一下子殺出來。
話雖如此,我們的情形真是惡劣透了,我之前從未見過那麼厲害的封鎖結界,在這
結界的持續影響下,鬼魅夕一下頭暈目眩,一下頭疼欲裂,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揮刀
作戰,天河雪瓊的狀況沒那麼斷,卻也臉色雪白,告訴我她的魔力受到干擾,一時間使
不出強力魔法,還好前些時候做過相關訓練,有自信用一些簡單魔法自保,但恐怕也算
不上戰力了。
我絕對不相信,這世上真有某種結界,能同時封鎖忍術、風系魔法、暗系魔法這幾
個橫跨魔法、武術的大系別,若真有這種東西,黑龍會與變態老爸不用打得那麼辛苦,
直接放這種結界出來,然後拿地圖兵器出來掃場就行了,因此,這肯定是專門針對鬼魅
夕、天河雪瓊、羽霓三人排設的結界,反正對她們三人體質特性瞭若指掌的,黑龍會之
內大有人在,這種針對性的克制結界,絕對不是做不出來。
我因為接受了白起的訓練,又新得到霸者之證,整體狀況與之前有很大差別,黑龍
會可能一時抓不準,搞不出針對我的克制結界,當然,這想法也很有可能只是我自我感
覺良好,後頭早有陷阱來對付我也未可知。
(要不要趁敵人包圍上來之前,先衝出去?)
我腦裡只剩下這個念頭,但鬼魅夕狀況不佳,羽霓生死不明,更還掉落在花園的另
一邊,天河雪瓊也跑不快,只要護著她們三個,就全沒可能快速衝出,至於說要護著她
們三人一起殺出去,這種事就算我有第八級修為,也未必幹得成。
若是以前,我會認真考慮,把這裡的人給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跑出去,但如今,這
些事我連想都不用想,已經……?太多g入,再不會考慮拋棄手上僅有的東西了。
因此,我僅能先行和天河雪瓊、鬼魅夕會合,羽霓因為摔得太遠,現在顧不上,只
能先把眾人的力量集中起來,除此之外,有件事情我覺得奇怪,那陣樂聲越來越接近,
卻聽不出多少殺伐之氣,不像是什麼高手或軍隊,也不像是什麼迷人心智的特異樂曲,
敵人在弄什麼玄虛?
天河雪瓊有著同樣的困惑,問道:「那陣音樂……」
我果斷道:「不用多想,現在要快衝出去已不可能,你們盡可能多積蓄一點力量、
魔力,等一下試著衝殺出去。」
話聲最後被響亮的樂曲聲打斷,「敵人」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之前我就一直感應
到,迅速逼近我們的這群敵人,似乎沒有什麼高手,而這個事實更被我親眼印證。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赫然是一支穿著華麗的宮廷樂隊。阿里布達的宮廷樂隊我不陌
生,但卻不是我眼前這些新面孔,這支樂隊的成員,全部清一色是十八、九歲的妙齡少
女,演奏技巧聽來還有些瑕疵,未臻上乘,但幾十名正值青春的美少女,扭腰踏步,精
神抖擻地演奏、邁步過來,光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宮廷樂隊的制服,一向都是白底鑲金,看上去不僅神氣,更華麗無雙,不過穿在這
一隊美少女的身上,效果又大大不同了,因為,她們上半身的白金製服,筆挺帥氣,腳
上的長靴也很好看,但……她們的下半身,除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蕾絲內褲,就沒有任何
的多餘東西,一路踢著正步,昂首而來,美腿如林,整齊擺臀邁步的動作,比她們演奏
的音樂更讓人想大叫一聲好。
樂隊兩旁,是兩個同樣年輕貌美,卻不拿樂器,改拿橫幅支樣的少女,她們手中的
橫幅,紅底金字,大大地書寫著「歡迎約翰·法雷爾大將軍光榮凱旋」的字樣,襯著陣
陣飄揚的樂聲,我還真有一種衣錦還鄉,受到群眾擁戴的感覺。
而在這一支樂隊的後頭,還有另一支歡迎貴賓的儀隊,緊接在樂隊後頭入場,照阿
里布達的典禮慣例,這支儀隊通常都是漂亮的女兵,美麗而不失英武,讓人肅然起敬,
這是冷翎蘭掌大權後立下的規矩,表示在阿里布達,女子絕不可欺,但今日……
這個慣例似乎被打破了,因為我聽見了一個奇怪的團隊呼。
「歡~~迎!歡迎!歡迎光臨!」
「歡~~迎!歡迎!歡迎光臨!」
奇特的口號,聽得我嘖嘖稱奇,而且從那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在喊這口號的似乎全
部都是女童,連少女都不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樂隊來到我前方二十步外,自動向左方移動,露出了後頭的那支儀隊。如果說先前
那支美少女樂隊,讓我眼前一亮,那麼現在這支蘿莉儀隊,就讓我和天河雪瓊的眼珠子
都快突出來了。
這支儀隊,全都是由八、九歲的小女孩所組成,童稚天真,玉雪可愛,她們排成四
排,最外圍的兩排,手提花籃,不停地從籃裡拿著花瓣往外灑,裡頭的兩排則是載歌載
舞,做著種種曼妙的舞姿。
「歡~~迎!歡迎!歡迎光臨!」
女孩們熱情地喊著口號,隊伍排列整齊,看得出來是花了不少時間練習,她們身上
的服裝,與前頭那群美少女樂隊一模一樣,同樣的白底鑲金製服,只是在領口圍了一條
紅色的領巾,同樣的小白靴,然後……沒有一個人穿內褲。
這樣的安排,讓本來純潔無瑕的畫面,看起來非常的邪惡,天河雪瓊變了臉色,怒
道:「是什麼人讓孩子來做這種事?黑龍會真是夕毒。」
「是、是啊,黑龍會真是太毒了,居然知道我喜歡這……呃,不對!」我連忙改口
道:「他們知道我最痛恨這種行為,而且還是國際愛護兒童基金會的會員,所以故意擺
出這陣仗來刺激我,想讓我腦溢血的,幸好我還挺得住。」
彷彿有意配合我這句話,我話才說完,對面的女童群中突然有六名快步走出,深深
吸了一口氣,扯著嗓子喊道:「哥哥,您回來啦!」齊聲喊完,她們身體向前,手臂張
開作擁抱太陽狀,再次喊道:「您終於~~回來啦~~」
坦白說,我也算得上見過大風大浪,不把什麼刀山火海放眼裡的人物,但看到孩子
們對我來這一套,剎那間,我就像是遭受最厲害的精神攻擊,腦中轟的一聲,彷彿被什
麼大鐵錘狠狠砸中,頭疼欲裂,差點就口噴鮮血了。
幸好,「敵人」在這一下心靈攻擊之後,沒有進一步追擊,我總算是挺了過去,不
然搞不好真的要口吐鮮血。
「哈哈哈,久聞約翰·法雷爾的大名,果然是英偉無比,艷福無邊,見面不如聞名
,聞名不如見面啊!」
在樂隊、儀隊之後,一聲長笑劃破夜空,一個頭戴青銅鬼面具的男子,在大批護衛
簇擁下,快步走出,看那個排場,就是統治薩拉的海將軍,而今晚的這一切,想來也全
是他的安排。
敵人終於現身,雖然這「先禮後兵」的奇特歡迎儀式,讓我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但
總好過大家一對上,立刻就刀劍相向,血肉橫飛,只是……這個海將軍有點奇怪,從他
身上,我感受不到高手所特有的壓迫氣勢,難道此人修為已反璞歸真,是最強者級數的
高手?
為了搜集情報,我搶先喊道:「呔!來將通名!本人不殺無名之輩。」
「哈哈,史上最偉大的奴隸販子亞沙度,是本人的偶像,為了繼承他的不朽遺志,
本人自名阿沙度。」阿沙度邪笑道:「閣下的大名。本人聽過多時了,自古識時務者為
俊傑,我勸你別做困獸之鬥,聰明一點的,主動脫掉褲子,再脫掉你身邊女人的褲子,
幹著她們出來投降,便宜你啦!不然就叫她們幹著你出來投降。」
不開口不知道,一開口嚇一跳,我斷然沒想到,黑龍會的海將軍會是如此卑鄙口賤
之人,我差點就以為那些話是我自己說的。
「哼!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要我投降也可以……哎呀!」
我這麼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無奈女人見識短淺,搞不清楚男人的真正意思,聽見
我這麼說,鬼魅夕、天河雪瓊一起出手,重重敲了我一下腦袋,我痛叫一聲,差點沒法
把話說下去。
「簡、簡單來講,要投降可以商量,絕不能沒有好處,我們跑江湖混飯吃,面子是
很重要的,你說投降就投降,那我豈不是好沒面子?先給點好處,好處夠了再商量。」
「好!法雷爾將軍快人快語,果然爽快,現在兩條路擺在眼前給你選,只要你投降
,這些小處女就隨便你幹,包你嘗盡人間極樂滋味……」
伸手往那群純潔的小女孩一指,阿沙度說了誘降的條件,跟著又往那群樂隊美少女
一指,獰笑道:「要是你抵死不降,那你們就交給她們隨便干,她們受我精心調教與訓
練,不分男女,保管讓你們個個都成了人干,死得極慘,哈哈哈哈!」
阿沙度哈哈大笑,姿態狂妄不可一世,雖然身上沒有高手的壓迫氣勢,但如此得意
的狂笑,看來還真有幾分絕世梟臉的派頭,只是……他對我們所做的威脅,不管怎麼想
,我都覺得還真是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哈哈哈哈~~」
阿沙度太過得意,一時間大笑不停,最後還是他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跑前兩步,
來到他身後,貼耳與他說了幾句話,就見他全身劇震,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酒瓶,反手就
打爆在那個幕僚的頭上,張口便罵。
「他媽的,什麼叫做這種威脅沒有威脅性,兩邊都很爽?你們這些只懂動腦出嘴的
,哪懂得我們在第一線實幹的辛苦?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策略,被你們說得屎也不如!
有那麼糟糕嗎?這樣不夠威脅性,那想怎麼樣?要我找一隊老太婆過來表演光屁股,這
樣夠威脅了嗎?你們這樣是要對付他?還是對付我啊?我操!」
阿沙度一面發火,一面還用力踹了那個頭破血流的幕僚幾腳,看來像是一個地痞流
氓,多過像一個威鎮八方的海將軍,旁邊的其他部屬沒人過來勸阻,或許也害怕被他這
樣踢吧。
一輪發洩後,阿沙度收起滿腔怒火,再次轉頭向我們,先乾笑兩聲,然後好像很抱
歉似的搓了搓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剛剛忘了點事,指錯方向,最近上頭壓力很大
,有違善良風俗的非合諧行為不能出現,我們總不好頂風作案,所以剛才說的要修正一
下。」
阿沙度指著正扭腰擺臀的美少女樂隊,道:「只要你們投降,這些美女就給你們隨
便干。」說完又指向那群蘿莉儀隊,道:「如果你們不投降,你們就給她們隨便干……
咦?怎麼聽起來好像差不多啊?難道真的要找一隊老太婆來脫衣服,這樣才不犯忌諱?」
如果敵我兩方一碰上,立刻開始血戰,那事情就簡單得多,但碰上這麼一個怪人,
給他胡鬧一番,我們這邊反倒哭笑不得。當然,我們之所以沒有立刻翻臉發難,不是為
了聽他還有什麼謬論,而是想拖延時間,尋找敵人的破綻,畢竟眼前這些敵人威脅不大
,只要能先設法解開結界,我們也九成把握全身而退。
可是,聽著這個阿沙度胡言亂語,我覺得他似乎不是單純的怪人,他的一言一行,
讓我有種很怪的熟悉感,彷彿曾在哪裡看過這人,或者說……我根本認識這個人。
在我腦中的人名簿裡,並不認識什麼阿沙度,但如果是要找一個和我一樣嘴巴賤、
無恥又下流的人,那就有目標了。除了黑龍王本人,在我所認識的人當中,能夠做到這
種地步的還有一個人……
「喂!」腦中靈光一閃,我喝道:「他媽的,巫添梁,你混得倒是風生水起啊!黑
龍會大清洗洗來洗去,你居然還能越洗官越大,黑龍王是看上你哪一點,讓你坐上這個
位置的?」
身份被一語喊破,阿沙度的動作一頓,好像在遲疑什麼,緊跟著,他摘下臉上的青
銅鬼面具,往旁邊一扔,哀叫聲立起,好像砸中了什麼人,而他全然不顧,只是轉過頭
,張開雙臂,如抱太陽,對我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
「喔喔!吾友約翰,你回來啦!你終於回來啦~~」
「幹你娘!」
這不是衝動的時候,不過看到那張久違的面孔在賤笑,我確實一股火氣直衝上來,
要不是被鬼魅夕及時拉住,我可能真的衝了出去,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吾友,你那麼衝動做什麼?想想當初你和我在薩拉都只是小角色,沒人正眼瞧
我們,那些貴族軍官都當我們是垃圾,好處輪不到我們,玩女人也只能玩些賤貨爛
貨,你可別說你從沒想過將來出人頭地,要好好風光一次啊!大家兄弟一場,這個夢想
我替你完成,苟富貴,莫相忘,兄弟我發達了絕不會忘記你的。」
巫添梁一揮手,指向後頭的那條橫幅,「歡迎法雷爾將軍衣錦榮歸,本來我想寫元
帥的,約翰,你在薩拉幾時這麼風光過?幾時被人家這樣歡迎過?這些本來都是你應得
的,咱們兄弟在薩拉當家做主的時候到了。」
「少廢話!我與黑龍會不死不休,絕沒有投降、言和的可能,你有什麼本事,儘管
使出來!」
「喂喂喂,我這麼誠意相待,你也不用一見面就喊打喊殺吧?說起來那都是上一代
的恩怨,與我們有什麼相千?我們年輕人應該拋開過去,展望將來,反正這一切不過是
你老爸和我老爸的私人恩怨,只不過他們鬧得厲害,把你我扯入,再把整個大地也扯進
去,撇開這些,你我之間無怨無仇,沒必要見面就打啊。」
「放屁!你我之間是無冤無仇嗎?上次在東海,我們打梭哈,你耍老千被抓到,還
寫了欠條,那筆錢現在都還沒給我,想到就有氣,快還錢!還有,什麼你老爸和我老爸
的,你老爸他……」
我怒氣沖沖罵人,罵到這裡,腦裡突然意會過來,整個人差點呆掉,驚愕地轉頭,
望向鬼魅夕,「我靠!那傢伙是黑龍王的兒子啊?」
黑龍王有多少私生子,恐怕連他自己也未必記得清,反正他也不會在意,倒還是鬼
魅夕比較有可能知道。面對我瞪大眼睛的逼問,鬼魅夕聳了聳肩,像羞於啟齒,轉過頭
不看我,道:「編號三零七,就是他了。」
「編號三零七?我干,你們家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我對著鬼魅夕瞪眼,另一邊的巫添梁還在高聲喊話,「約翰,我沒說錯吧?上一代
的事歸上一代,我們這一代應該拋開過去,攜手未來啊!」
「攜手你老母!我與你老爸不共戴天,和你也沒有和解的可能,等一下我就宰了你
,讓黑龍王嘗嘗喪子之痛的味道!」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就太奇怪了吧?別人不知道,你哪會不曉得?你殺了我,他也
不可能會痛的。再說,你看到他兒子就喊殺,卻和他女兒同一陣線,你這算什麼差別待
遇啊?」
「廢話!你妹妹現在每天晚上被我內射,白天也一樣被我無套中出,傍晚和凌晨有
時候還要加口爆,這樣豈不是比殺了她更好?你怎麼能相提並論?」
被我狗血淋頭罵了一頓,巫添梁呆了一陣,旁邊幕僚群一湧而上,在他耳旁嘀咕一
陣,結果被他揮手掃開,又愣了一陣,才兩手一攤,苦笑說話。
「唔,有道理!與其要被你那樣幹,我們還是拚個你死我活好了,唉,謀求和平還
真是困難啊……」
不得不承認,阿巫最後的一句話,實在是至理名言……
請續看《阿里布連年代祭》55
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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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穿越了?

【在 J****0 的大作中提到】
: 【阿里布達年祭】 44 破碎虛空篇
: 作者:弄玉
: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 出處:失落手打論壇
: 本集簡介:
: 領著兩個第六級修為和一個第七級修為摸去黑龍會的東海老巢偷東西,怎麼想
: 怎麼沒把握,既然這段路途不算短瘓瘌瘊瘍,匱匰厬厭搞個集體特訓應該不錯;被白起
: 操了幾千幾百年,沒有練成絕世高手箝箔箘箸,粽粻綿緂至少也是個特訓專家——嗯,
: 既不能打傷打殘又要逼出極限,辦個亂鬥脫衣特訓吧!
:

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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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多谢了
谁有42的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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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著兩個第六級修為和一個第七級修為摸去黑龍會的東海老巢偷東西,怎麼想
: 怎麼沒把握,既然這段路途不算短瘓瘌瘊瘍,匱匰厬厭搞個集體特訓應該不錯;被白起
: 操了幾千幾百年,沒有練成絕世高手箝箔箘箸,粽粻綿緂至少也是個特訓專家——嗯,
: 既不能打傷打殘又要逼出極限,辦個亂鬥脫衣特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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