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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天下节度 大侵功 1 南湖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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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浔阳县,刺史治所所在之地。此时已经是一更时分,钟延规站在城头上,凌烈的江
风从北边吹来,将其身边的火把刮得火光摇动,不时有伸出的火舌扫过他的脸颊,可他
却一丝不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北面的大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一般.“报!”
随着一声拖长的禀告声,从城下赶上来一名信使,只见他赶上城头,气息尚未喘匀,便
跪伏在地急声道:“南湖嘴戍守将遣急使来报,贼军前锋到后便发起轮番猛攻,我方士
卒死伤甚多,形势危急,请
将军出援
钟延规的眼角微微一跳,但却并没有立即做出回应,闪动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更显得
阴晴不定。
使口中所说的南湖嘴位于治所以东四十里,位临鄱阳湖的入江之处,旁有港名为将军套
,乃是极为要紧之处。钟延规在此处建设壁垒,旁遍植杨柳以防止大军冲突。此次钟匡
时所遣大军猛烈进攻此地,分明是要打通鄱阳湖和大江的交通,切断钟延规从水陆获得
外援的可能,从水陆两面围攻浔阳城。众将佐都屏住呼吸吗,等待主帅的号令,可过了
半响,钟延规只是面沉如水的望向大江的方向,沉默不语。时间一久,众将佐逐渐耐不
住性子,终于一人再也耐不住性子,抢出行列道:“将军,末将愿领兵出援
钟延规却好似充耳未闻一般,只是摆了摆手让那名将佐退下,过了片刻才沉声道:“传
令下去,让将士们卸下甲兵,进食歇息,我也有些累了,大家都散了歇息去吧
“将军!”听到钟延规命令,那将佐不由得失声惊叫道,声音中满是失望和愤怒。钟延
规却不为所动,做了个坚决不容辩驳的手势,便当先向城下走去,竟然当真回去歇息了
,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将佐们。
只听得亢当一声响,却是方才那将佐又气又怒,一刀砍在一旁的女墙上,那江州城的女
墙外有包裹青砖,十分坚固,钢刀斩在上面,只见火星一闪,钢刀已经折作两段
转眼已是两更时分,刺史府卧房之外,名当值的侍卫正努力和不断下沉的上眼皮作着对
抗,勉力保持直立状态。突然门内传来一声响,让这两人立刻警醒了起来,这两人正要
出声呼喊,房门突然打开了,只见钟延规身披铁甲,目光如电,哪里是刚从榻上起来的
模样。这两名侍卫正目瞪口呆,只听钟延规沉声道:“击鼓,召集府中牙兵以及城中诸
将,准备出城那两人手忙脚乱的跑到二门旁的大鼓旁,拿起鼓槌猛击起来,沉闷的鼓声
立刻在浔阳城的上空震荡起来,很快,三五成群的军士们披甲持兵向二门旁的校场拥了
过来,只见牙旗之下,火光闪烁,主将钟延规站得笔直,一旁的骏马不耐烦的刨着地面
,马蹄铁和青石铺成的地面发生摩擦,不时发出火星
转眼之间,三通鼓已经敲过了,校场上已经有了约莫七百人,平日里钟延规府中有六百
人宿卫,战时增加
一倍,算来已经有一大半赶到,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钟延规也不多言,跳上战马,高
声道:“士卒们整
队出发,目标——南湖嘴寨!”说罢便策马第一个当先而去
南湖嘴寨旁的一座小丘上,数百只火把如同树林一般,将那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陈象
坐在大旗旁的胡床上,正指挥着大军围攻远处的南湖嘴寨。约莫三百步外,大队的镇南
军士卒正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涌向南湖嘴寨,比起汹涌的镇南大军,南湖嘴寨那
单薄的壁垒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但在守军顽强的抵抗下,镇海大军的攻势一次次
被粉碎,只得丢下一具具尸首退了下来
小丘上一名将佐看到由于天黑,镇南军士卒的进攻虽然猛烈,但效果并不好,不由得上
前劝谏道:“掌书, 如今已经是四更时分,我军士卒行军之后未曾歇息,已经疲敝了,
连夜攻城效果也不好,不如让军士们歇口气,待到天明之后,再一举破城,岂不更好陈
象冷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远处的浔阳城的方向,高声道:“某家岂不是士卒们疲敝,
但你有所不知,那江州据江湖之口,乃吴楚襟喉之地,钟延规那厮又深悉镇南军内情,
若不速速将其扑灭,待其引外敌入寇,则大势去矣。我军士卒虽然疲敝,但还可以轮流
歇息,那寨中守军势单力孤,比我军更累,只要我军连夜猛攻,天明之时定然可以取下
此寨,让水军进入大江,那厮便成了瓮中之鳖劝谏那将佐点了点头,但仿佛还有些担心
的模样,上前道:“掌书所言虽然有理,但我军抵达之后,连营寨都未曾立好,便连夜
攻城。万余大军猬集一处,天色又不明,若敌军有援兵赶到,只怕便是土崩瓦解之势。
钟延规那厮久历戎行,诡计多端,掌书不可不防呀!”
陈象冷哼了一声,还未曾回答,他身旁一名参军冷笑道:“钟延规虽然有几分诡计,可
在陈掌书那里,不过如同小儿一般。掌书在城中早已布有暗线,钟延规那厮一举一动,
掌书都已经了若指掌,何用尔等在这里白担心?”那劝谏将领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想再
说些什么,一旁的同僚赶紧扯了他的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原来军中律令森严,上下
阶级分明,陈象此行一副独断的模样,若是纠缠下去,惹恼了对方,一个沮丧军心之罪
是跑不脱的.
陈象此时心中满是自得之色,他先前追击钟延规不得,并没有立即进攻城垒坚固的江州
,而是返回洪州,一面引领大队水军赶往江州,一面派出细作与江州城中联络忠心于钟
匡时的将领士卒。虽然钟延规在军中威望甚著,但毕竟钟匡时乃是钟传的嫡亲儿子,从
礼法上说继承大位要比钟延规要理由充分得多。陈象再以厚礼相诱,很快就在江州城中
获得了相当多的细作,方才那参军说的了如指掌是夸张了,但钟延规若要做出什么大动
作瞒过他的眼睛,却是难上加难,
正当此时,远处的南湖嘴寨传来一声巨响,却是在镇南军的猛攻之下,寨西面的一段壁
垒终于被撞塌了一段,攻方和守方同时发出呐喊,汇成了一片,唯一不同的是一方是狂
喜,而另外一方则是绝望。
“恭喜掌书!”“掌书庙算如神啦!”眼看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小丘上的众将佐赶紧抢
先道贺,眼看此人已经是留后手下第一红人,此时若不狠狠拍马,岂不是白走了这一趟
。不过众将佐心中也有几分钦佩之意,毕竟取下这要害之地,水军能够进入大江,便已
经抢了大半的胜机,像这等连夜猛攻,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武人是最现实的,
打赢的就是有道理。
陈象被众人的谀辞捧得颇有点熏熏然,幸好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笑道:“此番取胜,
上仰仗留后洪福,下赖将士用命,某家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列位所说的陈某实在是受
之有愧!”可他毕竟伪装功夫还不够,脸上满是洋洋自得之色,哪里有半点受之有愧的
样子. 土丘上众人正得意洋洋,谀辞横飞的时候,战场西面的高地上不知不觉间出现了
一队人马,正是钟延规一行。他从二更时分从江州出发,一路疾行,只有少数将佐听到
鼓声,领了亲兵尾随而至,待离南湖嘴寨还有两里处时,已经有约莫步兵六百人,骑兵
三百人,钟延规下令军士们下马歇息半刻钟,将坐骑喂饱马料
,缓步靠近战场,准备突袭敌军。
高地上钟延规静静的看着不远处战场的情形,虽然还是四更时分,无法准确判断敌军的
数量,但靠他多年阵仗的经验,从对方的军阵大小大约可以推断出敌军的数量在一万左
右,这还不包括水军的数量,这个数量对比是很惊人的.钟延规身旁的将佐看到主将一
声不吭,低声道:“将军,咱们冲吧,天色快亮了,咱们的机会不多了!”
钟延规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亲自领骑兵冲锋,你带领剩下的步兵点起火把,高声鼓
噪,但不要急着进攻,待到敌军乱了,在徐徐前进,知道了吗?"
“末将领命!”那将佐叉手行礼后,便快步退到后边准备去了,钟延规回过头来,骑兵
们已经纷纷跳上马匹,靠拢了过来,形成了一个以钟延规为箭头的三角形。在昏暗的星
光下,钟延规只能够看到最近的几个人的脸庞。他张了张嘴唇,但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终于他提起长槊,高声道:“上马,点火,目标”他手中的长槊猛的下劈,槊尖所向之
处竟然是远处火光通明的小丘——镇南军帅旗所在之处.
南湖嘴寨,虽然进攻一方罗列的火把灯笼将战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但西段那一段被撞
塌的壁垒,烟尘四起,进攻一方的士卒视线被烟尘所阻,无法视物,不由得下意识的后
退了几步,等待溅起的烟尘落下,再发起最后的猛攻,这个战场的核心区域一时间反而
平静了下来,千百道粗重的呼吸汇成了一片,好似猛兽巢穴一般.
“快推柴车过来,塞住缺口,不然大伙都逃一死!”寨中的守将双眼通红,大声催促着
守兵,想要用柴捆堵塞缺口,但已经苦战半夜的士卒们已经疲敝已极,行动迟缓,甚至
有的人在搬运柴捆时便一头跌倒在地,脱力昏死过去,眼见得缺口处的烟尘已经渐渐落
地,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对面镇南军士卒矛尖的金属闪光,可那缺口的柴捆却只有两尺余
高,一跃可过,那守将不由得转身对浔阳城方向拜了一拜,悲呼道:“刺史呀刺史!我
于大眼对得起你了,这颗脑袋今天便丢在这里了!”说罢,便提刀向缺口行去。他身后
剩下的十几个亲信也尾随而去,就连委顿在地上的伤兵也纷纷拿起身旁的残刃,石块,
准备做最后的一搏。原来古时作战惨烈莫过于围城,他们方才借助壁垒的掩护,杀伤的
敌军士卒何止己方的数倍,这下一旦破城,攻方必然会用屠杀来报复,与其束手待毙,
不如捞个垫背的.
于大眼手提大盾横刀,站在柴捆后面,其余的守兵便以他为中心排成了三列横队,这几
乎是寨中所有还能迎战的士卒了。此时其余部分寨墙上的战斗也平息下来了。攻方的想
法很简单,既然打开了缺口,那与其在黑夜之中攀爬壁垒,不如攻击敌军队列,好歹血
肉总比砖石容易摧毁的多。随着一声声沉重的战鼓,借助对面照过来的火光,于大眼甚
至可以看到对面镇南军士卒脸上的狞笑,他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放
箭!”
稀稀拉拉的箭矢射入进攻一方的行列中,镇南军的行列出现了不少缺口,但很快就被填
补了起来,守兵不待于大眼下令,便丢下手中的弓弩,剩下的距离太近,已经不足以让
他们再射一箭了。正当此时,镇南军的后阵传来一阵喊杀声,一开始还很模糊,但就如
同海潮一般,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杀贼!万胜!”钟延规高声呼喊,左手提着铁锏,右手挥舞着约莫四尺多长的半截槊
杆,他的长槊在冲进敌阵后不久就折断了。在他的马前,成群结队的疲惫的镇南军士卒
如同受惊的羊群一般四处乱窜,自相践踏。钟延规有意识的驱赶着他们向小丘那边逃去
,这些乱窜的败卒不但冲乱了己方的队形,而且如同瘟疫一般传染着惊恐和失败的情绪
,这让还没有受到攻击的友军队形也开始松动起来.
小丘之上,方才那种胜利就在眼前的乐观气氛早已荡然无存,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莫名其
妙和惶恐的表情。“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浔阳城里有我的内应,他们都传来消息,说
钟延规已经回府歇息了,众将也各自回营了!这不可能!”陈象疯狂的喊叫着,此时的
他披头散发,头上的梁冠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此时的表现就好像本以为胜券在
握但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输光了全部本钱的赌徒,绝望而又惊慌失措,全然忘了自己还是
一军的统帅,负有指挥全军的职责.一旁的将佐看不过眼了,上前劝谏道:“掌书,眼
下最重要的是击退敌兵,至于是谁待到天明之后自然就
明白了。末将愿领亲兵出去,击退敌军!"
另外一名将领却是意见不同,反对道:“如今天色昏暗,连敌军来自何方,人数多少都
不知道,你领兵出去很容易陷入混乱之中,与己方自相残杀。不如让诸部严守己阵,若
有乱动之人便以强弩射杀,这才是御敌之道!"“若是有营盘据守,倒是可以这般应对,
可现在大军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猬集成一团,败兵一冲便乱了阵脚,如何严守己阵?
你这分明是覆灭之道!”
听到身旁诸将吵成一团,陈象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般弱小,刻把钟
前还在对自己大奉谀辞的这些人现在脸上都写满了对自己的不屑,这些将佐们仿佛自己
这个主帅已经不复存在,为如何应对突袭吵得不可开交,几乎就要交起手来。陈象脑子
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要是这次统军将领不是自己该多好呀!
“你们看,那边的高地上是什么!”一声大喊将小丘上正在争吵的众将警醒了,顺着方
才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高地上,满是大片的火把,怕不
有五六千人,随着一阵阵鼓声,那些火把正缓慢的向前移动,显然方才突袭己方的不过
是敌军的先头部队,现在敌军大部赶到,开始大举进攻了.“该怎么办?”陈象脑海中
顿时乱成一团,难道自己在浔阳城中的那些奸细都不过是些反间,故意传来假情报给自
己,而淮南军的援兵早已赶到,故意引诱自己连夜猛攻,待到己方士卒疲敝再一举突袭
。他惶恐的将目光投向自己那些将佐幕僚们,可他绝望的发现那些方才还滔滔不绝的人
们现在却一个个闭口不言,避开主帅探询的目光,显然他们对于眼下的形势也没有什么
应对的办法.
正当陈象一筹莫展的时候,小丘下传来一阵喊杀声,竟然是钟延规率领的骑兵已经杀到
了小丘下,只见钟延规左手挥舞着铁锏,右手则手持不知从哪里夺来的一根长矛,当先
突入守兵阵中,铁锏所向,竟然无一合之将,转眼之间便杀透了敌阵,直向丘顶火光通
明之处扑来,口中如同雷鸣一般呼喊着:“匡时小儿何在,可敢与某家一决雌雄!" 这
一切就好像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陈象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了,远处无尽的黑
暗中好似有无数张牙舞爪的恶魔,正在向自己冲来,他疯狂的跳上战马,高声喊道:“
撤,我们撤,诸将留下断后,幕僚随我先退!”说着便打马向南方逃去.陈象的逃走就
好像抽去了镇南军这个庞大机器的枢纽,各支部队就好像被抽去骨架的肌肉,垮了下来
。大队刚才还在努力奋战的士卒们开始丢下兵器,解下盔甲,全力逃走。一面面旗帜,
被丢在地上,无数只脚从这些刚才还飘荡在风中的锦旗上践踏而过,将其深深的踩入泥
泞之中,更不要说伤兵和辎重了。即使有少量想要保持秩序的营伍,在海潮一般崩溃下
来的溃兵面前,唯一的命运就是被吞没席卷.
拂晓时分,太阳的光芒从地平线下折射上来,天边露出了一线鱼肚白色,钟延规站在不
久前还是镇南军指挥所的小丘之上,眺望着战场。借助着拂晓的微光,可以依稀看到脚
下的战场上满是镇南军尸首和遗弃的辎重物质,一直远远的延伸向南方。这就好像发生
了风暴之后的海边,海潮席卷而过,将无数的遗弃物丢在沙滩上.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
嘶鸣声,钟延规转过身来,凛冽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原来是他的坐骑靠了过来,这
匹忠诚的畜生靠拢了主人,开始用柔软的舌头舔着主人的右手。钟延规爱怜的抚摸了一
下坐骑的鬃毛,从腰间解下一个牛皮袋,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干粮,掰碎了一块送到马儿
的嘴旁,那坐骑立刻吃了起来,显然经过昨晚的一番苦战,这畜生也饿得紧了。钟延规
笑了一笑,将袋中的饼全部拿了出来,一一掰碎了放在地上,他站起身来,突然发现坐
骑的屁股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划伤的。他左右
看了看,突然冷笑了一声,快步走到一旁,捡起了一面大旗,正是此番镇南军统帅江州
招讨使,镇南军留后府掌书记陈象的帅旗,此时这面显赫的大旗被遗弃在地上,和其他
尸首、辎重没什么区
别.
钟延规将那面锦旗撕碎,选了两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回到坐骑的身旁,小心的替坐骑
包扎其伤口来。包扎好了以后,钟延规走到一旁,看着包在马屁股上的大旗,轻蔑的冷
笑起来.一名副将跑了过来,高声禀告道:“将军,南湖嘴寨的守将于大眼还在,不过
敌军大将陈象已经逃走了,这厮倒是灵醒的很,第一个跑了,可惜得很,不然抓到了他
一定要剥皮拆骨,让他吃尽了苦头才死!”
钟延规转过身来,笑道:“大眼还在就好,这次如果不是他死守小寨,让贼军疲敝之极
,我们也不会赢得这般容易,不过也没啥可惜的,像陈象这等无胆匪类,留到钟匡时那
边去继续祸害人才好,还怕他逃到天边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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