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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真吾传】第二十五回 至 三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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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魔头服软献计谋
金鑫宗,铁树仙和火无炎因不知玉镜修为,都替玉镜捏把冷汗。不知不觉两人斗了
三十回合,众人才放下心来,方知玉镜道行高深,法术通玄。
那魔头见玉镜道行深厚,难以对付,偷个空往后一退,张开血盆大口,呼呼喷出一
阵迷雾,迷雾中鬼哭狼嚎,厉声惨叫,无数魔头游荡其中,各张血口,各伸恶爪,瞬间
将玉镜包裹其中。玉镜闻到黑雾中腥臭扑鼻,立时觉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好在她近
年来修为精进,马上凝神养气,守住灵台清明,随即祭出耀阳环,极光一照,黑雾略减
,因那黑雾是魔王的分身之术,且是九阴之法,而极光也性属阴,故成效不大。
火无炎见玉镜法宝不能奏效,正欲使出焚天炙火,真吾道:“众位莫急。”说时,
一道五色神光飞出,黑雾立时被烧得片甲不留。
那魔头大惊,双手一展,一张黑幕飞起,顿时飞沙走石,黑风阵阵。那黑风乃是魔
殇,内含剧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纵是金刚坚石也能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真吾立时放
出两道五色神光,一道抵住魔殇,一道去攻魔王,那魔王知道厉害,一边继续指挥魔幡
,一边化作魔影不见。真吾运神目,依稀可见一片黑影在洞中游荡,飞遁迅速无比,便
再发出一道五色神光,两道神光分左右同扑魔王。魔王躲无可躲,被神光罩住,动弹不
得。那魔殇无人指挥,便也摔落在地。
众人见真吾法力超群,佩服不已。那魔头被神光顶住,慌忙喊道:“上仙手下留情
,我还有话说。”
真吾道:“你有甚话讲,且说来听听。”
魔王道:“上仙要替榆枋村祛除祸根,这个不难,未必非得要了小的命。”
真吾暗想难不成你还要投入我门下,受我节制,问道:“此话怎讲?”
那魔王道:“这灵山原本是有路可出的,若上仙真有绝大法力,可带着小王逃出灵
山,我不在此间,祸根不就根除了?”
众人一听,齐声问道:“此言当真?”那魔王道:“千真万确。”
真吾闻言,心中大喜道:“若你所言确实,贫道不仅饶你性命,还交你这个朋友。
”说完,收回五色神光。
魔界向来强者为尊,那魔王心中早对真吾折服。当下作揖道:“多谢上仙饶命之恩
。”
真吾道:“既知道路径,何不快快道来。”
那魔王道:“此灵山本是开天辟地,洪荒产物,后被西方教主炼化成形,禁制重重
。等闲休想打通道路,但在灵山正中有一道灵脉直通地肺,故而此界内仍有灵物可生,
那灵脉虽是坚硬无比,但却没有禁制,若上仙有无上神通,可在灵脉中打出一道通道,
穿破地下混元金刚层,直通地肺,再另寻一处向上穿破金刚层突破魔界经过一十八重地
府重回大千世界。只是那金刚层坚硬无比,从未听说有人可以钻破,那地肺之中更是奇
热难当,生铁也化作铁水,如无转天换日的大神通,此去凶多吉少,绝难全身而退。就
看上仙修为与决心了。”
众人听后,倒吸了一口气。且不说能否穿破灵脉,即便打通灵脉,那金刚层乃是传
说中地界的根本,托起上方大千世界,如何打得穿,就算打通,那地肺之中,满是熔岩
,纵是大罗金仙也难逃飞灰湮灭之命运,难于登天也。
紫芽不明白,便问:“那魔王所说什么金刚层,地肺是什么东西。”火无炎道:“
你是这个世界所生之人,不晓得大千世界的奇妙,这宇宙本是混沌一片,后被盘古大神
开天辟地,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往上有三十六层高天,往下有无数地层。地表之下三
万丈之处乃是地府,地府下一万八千丈乃是十八重地狱。地狱往下三万六千里都是炼魂
酸土,各自都是一界,非是金仙不能到达。那酸土之下传闻就是玄天魔界。魔界高下五
万四千里,魔界往下三万里处便是混元金刚层,那金刚石是世间最硬之物,这混元金刚
层便全是此物堆积而成。而金刚层以下乃是地肺所在,全是熔岩,可融万物。”
紫芽听完,吓得目瞪口呆,玉镜道:“这说法天下皆知,但终归是传言,那金刚层
如此坚硬,岂不是没人穿破过,这传言不可全信。”
魔王道:“也非全是传言,地府之下的魔界乃是我的由来,自然不假,至于金刚层
便在魔界之下,确实坚硬无比,只不知高下几何。在魔界便能感到地热,想那地肺传言
当是不虚。”
真吾沉思片刻,言道:“那地肺应是有人去过。”
众人听完,问道:“何人去过?”
真吾道:“鸿钧老祖在洪荒中托生,托生时识天道,他去过四方十世大千世界的各处,
这说法乃是传自鸿钧老祖。元始天尊乃是原始天王盘古转世,他的灵识中也印证此事。
此外,洪荒时有一天尊叫黄山老人,他也曾去过地肺。如今所谓黄老之术就是源于此黄
老之命,他与鸿钧老祖互证大法,鸿钧老祖觉得获益颇多,所传之法也即称玄黄之术,
乃是为感谢此上古天尊。”
众人听真吾如是说,当下更对此言深信不疑。众人都眼望真吾,心中期望真吾能有如此
神通带大家逃出灵山去。只有紫芽,她不晓得外面世界,最是无所谓。而且本来憎恨老
魔,只因众人与他化解了恩仇,她便也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真吾沉吟片刻道:“那地肺炙热,我有五色神光应可护大家无虞,至于打通地脉,我有
一无上大法唤作‘地陷天塌’从未使用过,今日足可一试。”
众人闻言无不欢欣鼓舞。尤其布衣枭,金鑫宗与火无炎陷身灵山已历数千年,无时不刻
不在思念外面的大千世界。
真吾道:“贫道还有一个疑问,若我打穿了灵脉,可会影响此世生灵?”
魔王道:“那灵脉广阔,方圆数里,我们只需打出一条数尺宽阔的通道即可,不会影响
此界,更何况若是打开灵脉,灵气更足,岂不更好。”
真吾道:“但愿如此。既如此,事不宜迟,带我们去那灵脉,此外收了你所有的泼魔,
不得留在此间害人。”
魔王道:“这个容易。”念动真言,张开大口,不消片刻成千上百的泼魔全部飞进魔头
口中。
真吾道:“这样才是。”众人急不可待驾起飞云,往世界中心而去。
飞行多时,到了广袤无垠的草原,当中果有方圆数里寸草不生的秃地。可见物极必反,
灵脉灵气过盛,反而无法滋养生灵。按下云头,
魔王道:“此灵脉,只需任选一地,往下打开通道即可。”
真吾道:“你们略走远些,贫道要奋力施为了。”众人往后退开十余丈,真吾浮在半空
,闭目运神,养起浑身的真力,牵起体内的混元先天气,耀起金光万道,再看真吾,仿
若一个光球一般往地表砸去,顿时地陷天塌,一条丈宽的通道随即出现。
真吾鼓足神力往下飞遁,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前行受阻,明白是到了金刚层。
真吾使出全力欲突破过去,试了三次,每次都只前行了尺余,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纵是真吾这样的真仙也不例外。真吾觉得真力耗尽,便吞了一颗甘阳朝露丸,
片刻后又觉得真力充沛,便又鼓起全力,无奈金刚层坚硬非常,真吾竭尽全力,还是无
功。只觉得浑身虚脱乏力,神力竭尽。自出世以来,真吾从未觉得如此沮丧。自被困于
灵山,真吾一向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必有出口。终于柳暗花明,寻得出路,未曾想今日
竟力有不逮受阻于此。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上面自己两个徒弟,一个魔王,并两个个道行高深的神人都指望着自己搭救,自己一直
所向披靡,纵然与佛祖赌斗也不过是败在对方人多势众,如今却束手无策。真吾不由得
哀坐在原地。良久,方才飞身而起,往地面而去。这条地道岂止十万里,真吾飞行多时
才返回地面,早已是昼尽幕起,星辰满空。
众人等了良久,才见真吾飞行上来,那条地道待真吾上来瞬间消失不见,众人‘啊’了
一声,围上前来。真吾叹口气道:“贫道使大神通钻破灵脉,下行何止十万里才遇到金
刚层,贫道使出全力,却仍是无功而返。”
众人听说,虽是遗憾,但亦无能为力。因见真吾使出大神通,瞬间钻破地脉,下行十万
余里。换做旁人谁也做不到。真吾道:“这灵脉原有自愈之力,待我出了通道便自行愈
合了,不过要再打开一条通道也不难,只是如何穿破金刚层却是棘手。若是此处有天材
地宝,贫道可重练地火风水造就无上法宝再去试一试。”
众人摇头,铁树仙道:“我在此界活了万余年,绝无一样天材地宝可抵得上老师的神通
,若老师都无功而返,此界再无他人能成矣。”不知真吾一行能否逃出灵山,且看下回
分解。
第二十六回 天道难测
上回书说到,真吾以绝大法力穿破地肺,以求逃出灵山,但却在金刚层受阻,无功而返
。玉镜见师父独自唏嘘,心中便是不忍,但见真吾神情坚毅,知道师父必能寻得他法,
一时又将心放下。众人择了一处,就地休整下来。
此刻,夜阑人静,真吾静坐在地面,仰首望着‘星空’,奇幻迷离,虽看似繁星点点,
心中却明白,终究不过是虚渺之光,浮花之韵,犹如镜中水月,雾中飞花一般,倘若迎
将前去,便即消失不见。远不及大千世界的璀璨繁星,灿如锦云,烂若流光,熠熠千层
,别样繁华,心中怅然若失。
魔君见真吾静坐在地,走上前来,道:“上仙不必烦心,此金刚层之坚硬异常,纵然是
鸿钧老祖也未必能凭空穿破,他早年下探地肺恐怕也是凭借他法。”
真吾闻言,微微笑道:“不打紧,贫道可在此界里潜心修行,待修为精进,便可再试。
”魔王心道,此人果然坚忍不拔,便回道:“如此极好,只不知道上仙如何被困灵山?”
原来众人见真吾打开灵脉,都寄予厚望,静静的等待真吾,彼此并闲暇无交谈。故而那
魔王对真吾的来历一无所知。众人如今同船共济,真吾见他问起,便将前情叙述一番,
因对他也有些好奇,便也问道:“你又如何被囚于此?”
那魔王道:“我本是玄天魔界的七噬圣王,八千年前成魔,三千年前应天下大劫,由魔
界上去人间,本想颠倒乾坤,助蚩尤天王成事,却被中央天帝轩辕黄帝所败,逃到西方
圣境,遇到西方教主炼化灵山。我见此宝这等厉害,本欲夺之,哪知灵山凶残,竟被它
吞吃,被困于此几千年矣。”
真吾闻言不禁笑道:“你这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未曾想,此灵山竟然如此凶猛。”
魔王道:“这类法宝,本就是凶险异常,若非绝大神通怎敢炼化。那西方教主恐怕也是
屡遇险端,不过此山威力太甚,他虽能勉力控制却总难以随心所欲,实在可惜。”
真吾道:“此言甚是。若能收发自如,那如来便可进出自若,犹如此世之主宰,而这里
的生灵也该成了他佛教释门的门徒了。”言下颇是讽刺。
魔王道:“我彼时成魔时,尚无佛门,不知这释迦牟尼如何神通。”
真吾闻言,暗道:这天下之大,真要一句成名天下知真非易事。便回道:“他乃西方教
主的嫡传弟子,如今在西天称佛祖,创下释迦如来教,法力广大。千余年前在西北大雪
山上修成丈六金身,万世不灭,又有慧眼可看尽五方十世之事,而最厉害的乃是其佛法
,诵经传道,如今这天下,信者众多。”
魔王道:“连太上老君三清都敌他不过?”
真吾道:“若论神通,或可抗衡,但世人若皆信佛,如奈何之。”
魔王笑道:“我乃是魔君,本不懂人间的所谓正道仁义,但那三清乃是堂堂鸿钧道祖门
下入室弟子,华夏正宗,实不应该。”
真吾道:“其中缘由甚多,眼下也一言难尽。”
魔王闻言点头称是,又问道:“不知道当日,那佛祖以何宝压上仙?”
真吾道:“乃是他的九品莲花台,原是十二品莲花台,在封神战中万仙阵时,被吃去了
三品。”
魔王道:“何谓封神之战?”
真吾笑道:“难怪你不知,你困于此山三千余年。那封神战乃是近两千年前,中原商灭
周立之时,三教群仙应劫之战。”如此这般把所知经过故事简略叙述一番。(详细故事
,请参看封神演义)
魔王叹道:“离去尘世三千载,错过人间多少事。”真吾心想,这魔头虽身在魔道,却
也有些风骨。
火无炎,金鑫宗和玉镜在一旁休息,唯有铁树仙,虽未言语,却一直听二人交谈,听真
吾讲三教共商封神榜的故事,突然也发声问道:“那截教教主,最后究竟如何?”
真吾暗想,他原是铁树成仙,难怪对通天教主格外留心,分外留意。
真吾道:“他的下落,贫道却是不知,自封神战后,再无现身。”
铁树仙道:“如此说来,那鸿钧老祖还是过于偏心,那通天教主纵是有教无类,他的两
位师兄也不该欺人太甚。”
真吾笑道:“此事确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个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哉。”
铁树仙道:“老师所言极是,可惜贫道错过了那千古大战。”铁树仙略一思索,又问道
:“那鸿钧老祖,道法如此通玄,不知道可有出入灵山之法。”
魔王道:“本王怎没想到此节,或真有他法可出入灵山也未可知。”
真吾道:“可惜此处被灵山愿力所扰,我无法窥探天机,前算诸事,不然或许有法可想
。”
铁树仙道:“若往上七万四千里,可出此界到得灵山本体的洞窍,那里时常可闻灵山之
音,想来禁制最弱。不知在彼处可有帮助。”真吾闻言,心中一动,道:“或可一试。”
当夜无话,至天明,真吾命火无炎,玉镜与紫芽留在原地,自己则与金鑫宗,铁树仙以
及布衣枭一同往上空飞去。飞行多时,过了七万四千里,正是真吾来时原路,前面显出
峭壁石崖,里面鸡肠小道错综复杂,难以辨识。
铁树仙与金鑫宗两人在此间数千年,虽未走遍所有洞窍,对此地却颇为熟悉,带着真吾
与魔君东拐西拐,来到一处洞天。真吾细细听时,竟能隐隐听见梵乐,心中暗道此处离
西天圣境,灵鹫宫雷音寺好近。虽有禁制却仍听得见山外的声响。真吾冥神静思,瞻算
前事,岂料变因丛生,那天机一闪即逝,又瞬息万变,一时间竟全无头绪。
这前算天机乃是最需修为之事,无论仙圣要想将天机看透都非轻而易举。这天道多变,
无有定理,修为高低不同,所见天机便有不同。无论仙凡如能识破天数,便可趋利避害
,但一旦趋利而避害,天道便随之而变,所谓命随运转,运由命换。故有道行的真仙时
时刻刻都在占算天命,稍有不察,那天命就能上下颠覆,全然不同。
彼时,道行高深的真仙在所多有,彼此虽运道不同,但天数合一,彼此关联,相互影响
,牵一发而动全身。故天机一旦被人识破,天道便可剧变,绝无一劳永逸之事,需得不
断窥探,时时留心。是故这天算一法,非是登堂入室的弟子,各教绝不轻传。而世上算
命者虽多,能看破天道者却寥寥无几,即便能窥到一丝,若不能长久如此,那天数一变
,命途迥异也。如此,才有天机不可泄露一说流传于世。似真吾这般的大罗金仙,自比
一般修士窥视的天机更全,占算得更远,仍需不断精进修为,方能万无一失。那世间爱
杜撰的,有以为天命不可改的,又以为以凡人之身,偶有奇遇便可测算天命的,实则皆
是无稽之谈罢了。
如今以真吾这般修为,也觉前途不明,当下只尽力记下可能的变数,静心潜思,暗想玉
镜凑劫难,落灵山之事,看似自然,却隐含蹊跷,便暗自警惕起来。
真吾道:“此处既闻道灵山梵音,或许可突破禁制而出,待贫道一试。”当下使出法力
往山外遁去,谁知与别处一般,仍是布满大愿力。真吾暗道:这佛门的愿力,业力果然
名不虚传。当年老君所言极是,若是如来的信众遍布天下,这般的业力,岂不叫我等受
制于人。
当下无计可施,真吾只得平静地说道:“此处仍有绝大的禁制,且天意难测,贫道如今
也失了分寸,看不出一点门道。”
铁树仙道:“老师,这门道岂是轻易能得的?天命劫数,纵是金仙也不能免。如今无须
着急,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真吾闻言,心想:这铁树仙确是有道行的,心性淡泊、豁然无为,真真印合了本教之宗
旨。回道:“所言极是。既如此,我等便原路返回罢。莫让玉镜与无炎苦等。”
布衣枭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听那山外梵音作响,实在惹人心烦。”
真吾笑道:“谁说不是。”
金鑫宗也言道:“那梵音此刻真乃烦音也。” 四人即时回转。刚近地面,却见玉镜,
火无炎正与人争斗。
只见飞火流星,彩韵凝彤,双方你来我往,相斗正酣。铁树仙定睛一看,惊道:“竟然
是他。”究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灵山之祖(上)
且说真吾四人在半空看见火无炎与人争斗,玉镜护着紫芽立于一旁。当中火无炎早燃起
浑身的焚天炙火,化作熊熊烈焰,声威势壮。另一方则是一位中年女子打扮,来去无踪
,道法高强。
这世上原有三种神火,最是厉害。其一为三昧真火,也称阳火,专烧人三尸元神,神魂
难免,凡骨难存。其二为玄魔血焰,也唤阴火,乃是九幽之下魔界之火,专烧神髓,一
经触身立时钻入骨中,外皮完好无损,内中早成灰烬。其三即是焚天炙火,也称物火,
烈焰沸地,猛火焚天,钢遇成水,岩近成灰。
火无炎所用之火乃是一等一的厉害,凡间之火概莫能比,对方也知此情,故而施展身法
,躲开神火。
铁树仙道:“此人我认识,唤做戏鬼子。乃是一成仙的银杏树仙,得道比我还久远得多
,不知今日如何与无炎争斗起来。”
真吾道:“既是相识,不如先喊住二人,问个究竟,两虎相斗难免一伤。”
金鑫宗道:“正是这个道理。”
铁树仙高声喊道:“戏鬼子道友,且慢动手,铁树仙在此。”争斗二人也早注意到半空
来人,因情急势紧,戏鬼子来不及相看,此时听见对方报出身份,想起此人乃是相识,
便抽个空,后退三丈,退出战团。
火无炎知道是师尊返驾,听见铁树仙呼喊便也自停手,收了法身,立于当场。
真吾四人降下云头。玉镜、火无炎上前喊道:“师父。”真吾点头,示意二人先立一旁。
铁树仙则上前抱拳,问讯道:“道友,几千年不见,不曾想今日偶遇,不知何事与我这
位道友相争。”
戏鬼子在此间得道已逾万年,数千年前与铁树仙有过交往,两人虽不交厚,却也始终以
礼相待,今日遇见故人,便把先前的暴戾之气放下,自也抱拳回道:“铁树子,别来无
恙。”
铁树仙道:“究竟有何误会?“
戏鬼子道:“一时意气之争罢了。” 便把来由以及如何跟火无炎争斗交代了一番。原
来戏鬼子自四千年前起便隐居在天北的秀山,故铁树仙再未见过,否则以此世界之狭促
,如何几千年能不曾遇见。那秀山中有一得道的老仙,这戏鬼子便是跟着他一同修道。
前日真吾穿破灵脉,引起老仙的警觉,随即派戏鬼子一探究竟。寻到此处望见火无炎与
玉镜,因看得眼生,便出言闻讯。火无炎见他来势不善,出言相激,双方都是火炮脾气
,一语不合,遂动起手来。
听罢,铁树仙笑道:“无仙贤弟的火气,真是了不得。这本是误会。”将众人引荐给戏
鬼子。戏鬼子方才知道,她隐世的这几千年中,这世内竟来了如此多的域外高人。知道
真吾竟能一举穿破灵脉,更对真吾刮目相看。
真吾道:“不知道友所随修炼的仙人是何来历?如何感应出贫道穿破灵脉之事?这其中
与之又有何关联?”
戏鬼子道:“我家老师,唤做灵祖,乃是得道久远的上仙,诸位若有疑问,可与贫道同
往秀山,一问便知。”
真吾心想:不知这灵祖是何人,当真山内有山,人外有人。便回道:“此言甚合我意。
既有如此高人在世,自当前往拜望。” 心中也想着,或许彼处有进出灵山之法,也未
可知。
戏鬼子又回头对火无炎道:“道友的神火真是无与伦比,今日贫道见识了,咱们也算是
不打不相识。”
火无炎脾气火爆,但却豪爽得很,闻言当即咧嘴笑道:“好朋友,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
。”
玉镜道:“师弟你脾气火爆,日后还得收敛一些。”
火无炎咧咧嘴:“师姐说的是。”
言罢,众人驾起飞云跟随戏鬼子往北而去。众人飞遁迅速,掀起云翻浪滚,霞气如沸。
不大工夫,秀山已在眼前。
戏鬼子在前,引众人入仙府。洞中奇花异卉,芝兰幽香;眼前的道童个个根骨精奇,举
止端淑。戏鬼子请众人坐定,自己前去禀报灵祖。
玉镜道:“此处倒似个好去处。”
金鑫宗赞道:“当真是仙府洞天,别样不同。”
铁树仙也道:“曲径通幽,仙灵圣地,不同凡响。”
火无炎道:“你们倒是跟我师姐同思同想。”
魔王嗤鼻道:“不过一个破洞府,有甚稀奇。”
真吾道:“这其中机关巧思,颇有蹊跷,不可大意。”正说话间,戏鬼子已然从内出来
,身后跟着一个容貌精奇的老道,戴璞玉发簪,着八卦九连襟,腰系三寸阴阳镶金带,
仙风道骨衣着华丽。
真吾等人便立身起来,作揖闻讯道:“老神仙,安好。”
那灵祖一浮长袖,打个飞花,笑道:“诸位请坐,不必多礼。”俨然一副宗祖教主之相。
玉镜见他神色不端,虽有仙气,却又有一丝淫邪之气,心中便不喜他,暗道:装腔作势
之辈,让人生厌。
戏鬼子向灵祖一一介绍众人,灵祖听完后,仔细打量真吾,口中啧啧称奇,似是十分喜
爱,细看良久,才对真吾说道:“上仙如此修为,真正是难得得很。”那个很字则故意
加重拖长。
真吾心中也觉眼前此道人,神色间颇多诡谲之处,略觉尴尬,回道:“ 老神仙谬赞了
,贫道听闻老神仙得道久远,不知是在何时得道?”
戏鬼子回道:“我家老师,乃是混沌自生,与天地同寿,自有此世便有我师,那懵懂之
时不曾记事,得道实不知已有几亿几万年也。”
灵祖待戏鬼子说完,顿了顿,笑道:“贫道虽是生于此界,却也是困于此界,不曾见过
你们所说之大千世界,即便外有天高海阔,贫道也只能裹足于此,坐井观天罢了。”众
人看时,他虽嘴上说着谦逊,实则志得意满,甚为傲慢。
真吾修为高深,自不以为意,岔开话题言道:“老神仙实在过谦了。贫道有一事不明,
还望指教。”灵祖道:“上仙请讲。”
不知真吾要问何事,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灵山之祖(下)
接上回书,真吾想起一事,有意要问灵祖。
真吾道:“贫道昨日穿破灵脉,老祖是如何得知。”
灵祖得意地笑道:“此世实是贫道主宰,哪有我不知之事。”众人听他口气甚大,因不
知其底细,亦不好发作。
真吾暗想,你若诸事皆知,何必还派戏鬼子前去查看,多此一举。转念一想此人毕竟在
此日久,虽有托大之嫌,难保他不知道些旁人不知的秘密,或许对己有益。略一深思,
又甚觉古怪。他既不认识火无炎和金鑫宗等人,从何处得知此界之外还有大千世界。灵
山乃自成一界,终此一生不曾出过灵山之人,如何得知世外有世?当知,不识庐山真面
目,只缘生在此山中的道理。他虽说被困此间,怕是有所隐藏。若能问出密道来,我等
逃出升天,岂不妙极。
当下便又问道:“老神仙,既是此世主宰,可知有多少人自外界而来?”
老祖闻言脸色微变,旋即笑道:“贫道自来只顾自身修行,虽掌此世,却是无为而治,
万灵皆是令其自生自灭,从不过问。故而未曾与外人打过交道,实不知有几人自外世来
此。”
真吾心道,果真推说不认识外界之人,那究竟如何得知外面的世界。便又追问道:“老
神仙,恕贫道唐突,可知此间通往外界之径?”
灵祖摇摇头:“此世与外界相隔,从不知有何路径,或许外人进得来,却从不曾听人出
得去。”
火无炎道:“你既是此间主宰,岂有不知的道理?想大千世界里的道祖,便是无所不知
的。”
戏鬼子忙道:“各世自有各世的道理,你们的道祖虽在大千世界里玄妙通天,在此间却
还得是灵祖为尊,老师说不知,便是真没有了。”
魔王笑道:“老道,你虽说自夸是这世的主宰,但依本王看来,你却是言过其实了。否
则如何不知道通往外界之路径,连本王来此不过区区三千年,亦知一些途径。”
戏鬼子道:“休要胡说,此世怎有路径通往外界?即便有老祖如何能不知?”
玉镜按捺不住,也追问道:“这老神仙,恐怕确实是言过其实了。”然后指着魔王道:
“这位道友所说不差,确实是有路径的。”
灵祖在灵山中为尊日久,哪经得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质疑其地位见识,当下忍不住,
急道:“路径自然是有的,只是凶险异常,困难重重,非一般人能打通,贫道念你等修
为不易,怜惜你等性命,故而不说,怎如此不识好歹。要知此世与别世不同,此间可没
有阴司轮回,一旦身陨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也立时神魂湮灭,云消雾散。”
魔王冷冷道:“老道说的可是打破灵脉那一途?虽是困难,最多无功而返,何至神魂灭
绝?”
灵祖道:“那一途,决计行不通,地下十万里后有坚土,挖不开的。贫道所说,实在是
别有一途。”
众人闻言,不由得精神一震。真吾平静地问道:“不知是何路径?”
灵祖半惊半喜地问道:“你们昨日破开灵脉,为的不过是打开通往外界之径?”
真吾回道:“确是如此。”
灵祖道:“原来如此。”
真吾追问道:“不知老神仙所说外出之径,究竟如何?”
灵祖叹口气,道:“就在洞府之中。”
真吾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灵祖道:“贫道自本世初开,便生于此间,贫道落胎之地有一偌大的泉眼,乃是通往大
千世界之径,但泉眼中凶险异常,鬼神莫测,贫道曾试入几次,不过片刻便难忍剧毒地
火,无功而返,上一次还险些命丧其中,故未敢再试。如今诸位上仙问得情急,贫道直
言相告,晓以厉害,望各位知难而返,莫做他想。”
魔王道:“若真有此径,本王却要试试。”
金鑫宗也道:“何妨一试。”
戏鬼子听闻,便道:“老师也是为诸位着想,以老师莫大神通,以数万年之功,皆不能
成功,诸位何必以身犯险做无谓之举。”
魔王道:“此言差矣,老道不能功成,是他道行不够,如今我们人多法强,当可一试。”
真吾虽心中未有尽信灵祖之言,但为能脱灵山自然也不惧一试,便对灵祖道:“老神仙
盛情,非是我等胆大妄为,只是为脱困此间,不得不一试。昨日贫道以大神通,破穿灵
脉,下行十万余里,却难破混元金刚层,故无功而返。今既别有他途,自当奋力一试。”
灵祖与戏鬼子闻言,脸色一变。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这真吾竟能穿破十万里地脉,好
高深的修为,好高强的手段。灵祖沉吟片刻:“既如此,贫道不便苦劝。那泉眼每三日
一开,明日方是日期。诸位就请在府中安歇,明日贫道领各位前往。”
众人道谢。灵祖遂命戏鬼子安排下食宿,请各人休息。待众人离去,戏鬼子对灵祖道:
“老师,当真要让他们去闯灵泉?若真被他们钻破灵泉,外界之人进出自如,对老师在
此界可是威胁。”
灵祖道:“他们既知道打开灵脉破开地层而去的法子,必然还得再试,任他们坏了灵根
,岂不更糟。再说,灵泉岂是他们能够打开的,这一去他们必定九死一生,断叫他们再
不能坏我灵脉。”戏鬼子闻言,深以为是。
且说众人离开大殿,在屋中休息。玉镜左思右想,心中不安,便对真吾道:“师父,这
个灵祖其实可疑,你看他所说有几分是真?”
真吾道:“我看这洞中着实诡谲,他所说恐怕真少假多。你看这洞中是仙童,都是槐树
,杨树的精魂,被他摄来,看似道骨仙风,实则半点灵气全无。”
火无炎道:“师父所言极是,我便不喜满口大话的老道,我看他就是居心叵测。”
铁树仙道:“戏鬼子倒不是坏人,这灵祖虽是让人生疑,但未必如我等所想。更何况,
如今我们这许多人,那灵祖即便手段通天,又能有甚作为。”
金鑫宗道:“道友所言不差,但小心驶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
魔王道:“这老道自称是此世的主宰,不知其底细究竟如何。本王觉得他一身的邪气,
不可小觑。”
真吾道:“魔君所言甚是,贫道看他修为高深,但神魂中隐含煞气,似是啖人生魂而生
,此人绝非善类。大家小心在意。究竟如何,明日便知。”众人闻言各自警惕,究竟后
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 灵山窍内 上
第二日,灵祖遣戏鬼子来请众人。众人跟随戏鬼子,来到一处崖壁,当中一个圆洞,内
中通红。灵祖站在崖边,笑道:“此处便是泉眼,若能穿透此眼,便是外面的大千世界
。”
真吾心中早有警觉,便问道:“老神仙既没走过,如何得知其对面便是大千世界。”
灵祖笑道:“我乃此世主管,万事万物皆在胸中,虽未试过,但却知道。”
真吾道:“既如此,如何进去?”
灵祖道:“再过一时三刻,泉眼张大,跳入即可。”
真吾心道:如今便是龙潭虎穴,也得一试了。果然,一时三刻后,那洞如血盆大口一般
张开来,高下竟有十余丈。
真吾想到紫芽,便对玉镜道:“徒儿,一旦入内,须得你用真力护住紫芽。”又对众人
道:“贫道先入内,诸位紧随贫道。” 说完一马当先,张起护身紫气,驾云入洞。
那魔王,火无炎,金鑫宗,玉镜并紫芽也纷纷跃入洞中。
铁树仙正欲起身,身边戏鬼子一把拉住铁树仙,劝道:“道友本是此世之人,何必与他
们一起冒如此奇险?”
铁树仙道:“金鑫宗与火无炎乃是我的至友,自当同生共死。更何况我也要见见大千世
界。”
戏鬼子道:“实话与你说,此洞凶险异常,这一去必定九死一生,实不值当。”
铁树仙心中一动,低声问道:“道友,你家老师可曾骗我等?”
戏鬼子也低声道:“老师并非相骗,此去凶险,老师料定你们必不能成功,定要殒身其
间,如此便可护住灵脉。但其言自当不虚。我因与道友有旧,故拿良言相劝。”
铁树仙道:“只要其言不虚,我等必能打通路径,出此灵山。如今他们已然入内,纵是
刀山火海,我也要与他们共赴患难。”说完,再不答言,纵身入内。
话说真吾入得洞内,方知里面天高地阔。但觉恶臭扑鼻,腥臊难闻,又有红光滚滚,酷
热难消。真吾漂浮半空,将紫气胀大,犹如一个光环将自己裹覆其中,顿时清凉。更放
出五色神光一束,在前开道。
神光过处,一片清明。待铁树仙进洞,众人前后相接,小心翼翼,刚走了一刻钟,忽然
天翻地覆,乾坤易动。霎时天雷滚滚,洪水泛滥。真吾放眼看时,洪水中,白骨森森,
满是残魂散魄。用神光一扫,顿时烟尘滚滚,方知乃是剧毒。
真吾以真力喊道:“大家小心,底下洪水乃是剧毒,里面尚有残魂,想是之前被害之人
的精魂被炼,实在凶险。”众人听言,更加在意,各自御起法宝小心抵抗。那天雷不断
从天顶打落,真吾紫气护体,全然不惧。玉镜也可张起真吾所传护体紫气,紫芽同在其
内,安然无恙。火无炎燃起焚天炙火抵御天雷。魔王有散魂疾风护体,金鑫宗有金光护
身,铁树仙以铁杖激起一堵气墙保命,皆安然无虞。
一时三刻,天雷消失,毒河无踪,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电漩星闪,缤纷尘雨,风
中怪叫怒号,哀声嘶鸣,令人毛骨悚然。
魔王道:“此风与我魔殇相似,待我收点备用。”
真吾忙道:“不可。”为时已晚,魔王已张开魔幡,魔殇刚一放出,那魔幡便被此风刮
得粉碎,那魔殇失了主体,被这风一卷顿时消失无踪,风中隐隐夹杂起鬼哭狼嚎之音。
魔王气得哇哇大叫:“可惜我的魔殇,”
真吾道:“此乃天劫风,不可小觑。下一波就是天火了。”话音刚落,云散风消,猛然
间地火翻浪,天火若花,浪卷花飞,气势凶猛。火无炎所用乃是焚天炙火,对此火全然
不惧。
真吾道:“此内似有三五天劫,只是威力不甚大。”
过了一时三刻,天火过去。四周一片寂静。众人驾云飞遁,却总不见出路。真吾放神光
,四处照耀,看出乃是乾坤颠倒,经纬异常。忽然又黑雾弥漫,令神光无色。玉镜的耀
阳环本在头顶之上放耀目神采,幻七色光芒。怎料黑雾一近,光华全消。玉镜急切间,
竟不能操纵耀阳环,眼见宝物要失,玉镜大喊:“师父,救我耀阳环。”
真吾在前,已然察觉此黑雾乃是最淫邪阴毒之物,法宝最忌污秽,一经沾染灵气全无,
永堕尘轮。听见玉镜呼喊,想起她的六和金爪已失,只此一宝不可再失。忙放出一道五
色神气将耀阳环护住。真吾的五色神光乃是天地初成的灵气,并非法宝,五行阴阳、晦
暗淫毒皆无所惧。魔王本是魔界之物,也不惧淫邪,火无炎的焚天炙火可焚邪毒,倒也
无妨。但铁树仙与金鑫宗则难以抵挡,摇摇晃晃俱要脱落云端。真吾见状,放出两道光
华托住二人。二人得五色神光相助,立时灵台清明。可惜金鑫宗的一对折扇,本是护身
法宝,却落入黑雾不见。
真吾暗道,此间凶险异常,自己的百玉璇环虽比玉镜的耀阳环略强,但毕竟是法宝,禁
不起污秽,不能放出。如今四道五色神光俱已放出,再无后续之力。照此情形决不能久
持,到时不仅出路无望,恐还要折损人马。为今之计只能使出大神通,照明前路。
原来真吾除因混元先天气而得的五色神光威力绝伦外,还练成几样大神通,前日所用‘
天塌地陷’便是一样,此外还有‘横扫千军’及‘赶山填海’两式。这些大神通一旦使
出非同小可,效用极大。但常常需要时间酝酿,未必适于两军交战。但无论老君,元始
天尊还是如来这样的教主都练有如此的大神通。如老君的“一气三清”、“两仪破天”
;元始天尊的‘开天辟地’,如来的‘佛光普照’‘万佛朝宗’等等。故而才被称为大
神通者。这些神通并非单纯的绝大法力,而必须以法力配合独特的功法,方可展示出惊
天破地的威力,故所谓大神通也并非固定的招数,而是所能达及的威力、境界。道家传
说有三十六样无上大神通,各门各派无论何种功法,只消达到同等的威力,便可算作大
神通。只是大神通岂是轻易练成,除了各门的教主,少数金仙,别无他人。
真吾打定主意,对众人道:“你们各自小心在意,待贫道使个神通,将这黑雾除尽。”
不知真吾要使怎样的神通,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灵山窍内 下
真吾为除黑雾,要使大神通。
真吾对众人讲完,遂聚集真力,元转周天,霎时便有万道光华破胸而出,眼前黑雾果然
一扫而空。众人顿觉压力顿消,真吾便收回三道神光。
魔君惊道:“莫不是‘横扫千军’的大神通。”
真吾道:“正是。”大家看时,岩洞之内,怪石嶙峋,除此外别无他物,众人仿若只在
原地未曾行进分毫,真吾的横扫千军虽是破除黑雾,却难伤这崖壁分毫。
正在踌躇间,忽然听见一声尖利的叫声,一团黑影不知从何处掉落下来。正要动手,铁
树仙喊道:“是戏鬼子。”看时,果然是她从空中跌落,玉镜离她最近,伸手一扶,戏
鬼子方站定云头。铁树仙见她发髻散乱,气喘吁吁,惊魂未定,正待问她因由。
岩内响起阴测测的笑声,真吾听出是灵祖声音,朗声道:“灵祖,你还不现身。”笑声
之后,黑幕之中果然显出灵祖的模样,却只单单一个大头,并无身躯。众人见他进洞,
便知落入圈套。
玉镜惊道:“他如何做这样装扮?”
火无炎骂道:“老贼,你骗我们进洞,图谋几何?”
魔君道:“你个老贼,还我魔殇。”
真吾道:“若我没猜错,现如今我们便在你的口腹之中了。”
灵祖道:“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真吾虽一直怀疑灵祖有所隐瞒,但一心要逃出灵山
,加之艺高人胆大,故不怕涉险,也未曾念及灵祖竟有谋害之意。直到发现黑雾厉害,
使出大神通,照亮岩内,依稀看到石壁上有灵祖神识,才有所发觉。
灵祖笑道:“刚刚的天风,天火,天雷不过都是开胃菜,你们既进了我的肚腹,就休想
再出得去了。”
紫芽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玉镜身后。玉镜道:“你如此是何目的?”
后面的戏鬼子也喊道:“师父,你若要除掉他们,护住灵脉,为何要将徒儿打落这灵泉
之中?”
灵祖笑道:“哈哈,此处并非灵泉,也通不了大千世界,乃是为师的真身,平日你所见
为师只是为师的分身化形罢了。灵脉有自愈之力,哪需我去维护,我要除掉他们不假,
但不能浪费了他们一身的道行。”
真吾道:“你竟痴心妄想欲将我们八人吞食掉。”
魔王怒道:“好你个妖道,平时只得我吃人,今日竟着了你的道。”
金鑫宗和铁树仙也喝骂道:“好个歹毒的妖道。”火无炎更是暴跳如雷,打出雷火去攻
灵祖,却都被他一一躲过。
戏鬼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嘶力竭的喊道:“师父,难道连徒儿你也要吃掉。”
灵祖道:“你有万年道行,正好给为师进补,我虽吞食了无数得道高人,却难有突破。
几千年了,我一直留着你,就是等有一天可以凑够七个道行高深的人,为师便可同时吞
之,练就无上大法,‘七世反阳绝地咒’。贫道便能突破金刚层,去大千世界,真正的
成为一方霸主。那日有人钻破灵脉,我便知道有大神通者进了此界,未曾想一共引来六
人,真是天意。”
真吾道:“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灵祖道:“我知你有大神通,可如今是在我的世界,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也插翅难逃。”
真吾道:“你究竟是何人?”
灵祖道:“我便是这灵山,灵山便是我。”
真吾射出一道神光,那灵祖嘿嘿一笑,闪身不见。五色神光也无功而返。四周石壁慢慢
渗出黄色毒液,渐渐将整个岩洞填满。真吾以绝大真力撑起紫色护体神光,将七人护在
当中。
火无炎道:“这毒液倒也寻常,师父,就算没有这护体真气,徒儿也不怕。”
真吾道:“此毒液乃是灵祖消食之液,初碰时因你道行精深确是无妨,但一旦沾染,侵
入肌肤,时日越久危害越大,到最后威力加速倍增,终究要侵害了性命。就是大罗金仙
也禁不住如此苦炼。”真吾所言不虚,这正如烹调,再坚硬的食材,也禁不住文火慢炖
,滴水石穿,铁杵成针亦是这个道理。
旁人也还好,唯独戏鬼子羞愧难当,悔恨莫及。不住唉声叹气,咒骂灵祖,也怪自己有
眼无珠,错信人言。
铁树仙安慰道:“道友无需如此,事到如今咱们齐心协力脱出重围才是紧要。”
魔王道:“你为虎作伥,如今害人害己。”
玉镜道:“此事不能怪戏鬼子,她也是听从师命,只是那灵祖实在可恶。”
金鑫宗道:“玉镜所言极是,灵祖才是罪魁祸首。”
真吾道:“我们与他并非同类,他为自己功力精进要吞食我等,本也无可厚非。只是手
段太过下流,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实在可恶至极,若贫道脱困定要他自食恶果。”
紫芽吓得噤如寒蝉, 虽是身处险境,但见到大家一处,心中略感欣慰。火无炎见她面
如土色,问道:“连累你在此受苦,你可有后悔?”
紫芽使劲摇摇头:“只要跟着主人一道,去哪都是不怕的。”众人见她一介凡人,虽是
害怕,却如此坚毅,都不由得暗自夸赞。
真吾放出五色神光,神光过处便能打开一道空缺,但更多的毒液随即填满。且那毒液厚
重无比,神光亦难有大的作为。真吾暗道,苦哉,破不开这岩壁,纵是以大神通破除毒
液,不久即又填满。如此周而往复,不是长久之计。其余几人也试着以自己法术迫开毒
液,都难有成效。魔王本不怕毒,无奈这并非寻常毒汁,乃是灵祖胃液,时间一长也得
将魔骨消化,令魔魂不存。只能靠真吾护身紫气,苦苦支撑。

那灵祖诱得众人进了自己的肚腹,志得意满。但心中明白那真吾毕竟是大罗金仙,又有
大神通在身,并非这般好相与的,遂每日暗暗显出神识三次,检视诸人。起初还极为小
心在意,待过了七、八日,见众人并未如何施为,知道他们手段用尽,无计可施,便暗
中高兴。他苦炼邪法上万年,时至今日方要成功,其用心之苦也实属非常。
七七四十九日后,真吾的护身紫气逐渐减弱,但仍有十之五六成。因在灵祖腹内无法汇
聚真力,真吾神力不能回复,故护身真气难以长存。紫芽因受火无炎真阳之气熏陶数百
年,故颇能辟谷,虽是饥肠辘辘但仍能坚持。
灵祖因在肚中炼了众人七七四十九日,自觉应颇有成效,这日便又将神识缩入腹中,却
见真吾护体紫光仍在。众人未伤分毫。不由得有些发急,便在腹中显出形来,向众人猛
攻。真吾的五色神光在毒液中行进缓慢,难以攻击。只得守住紫气,任由灵祖发难。那
灵祖化作一只巨兽,三头六尾,张巨口咬向真吾的护体真气。顿时毒液横流,整个光环
颤抖不已。真吾正全力施为,戏鬼子跳起身来,突然发难向真吾攻来。众人一声惊呼,
难道是苦肉计不成。毕竟不知道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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