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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一个想金盆洗手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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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菲菲话题: 老王话题: 远征话题: 邹姐话题: 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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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林菲菲进城接的第一个客人是隔壁烧饼店老王。
林菲菲也不是一上来就接客的,在“洗头”店里先过渡了些时日,帮着邹姐买菜做饭,
给客人端茶倒水。店里没有茶水妹这个岗位,进来十个客人,八个想点林菲菲的钟。邹
姐只好跟客人解释:
“她刚入行,还没想开,下回再来,留着你剪彩。”
这边厢,邹姐一有空就给林菲菲做思想工作:
“菲菲,你在我这买菜做饭,我可不给你开工钱。你也看到了,其她姐妹哪天不是玩似
的挣个四五百块。两眼一闭,遇到可心的叫两声,钱就到手了。你也是结过婚的人,进
了这门一直夹着腿那不是自欺欺人?”
林菲菲低着头,不说话。邹姐接着劝说:
“凡事总有头一回,头一回给你个不讨厌的回头客,让他给你梳拢梳栊。”
那天晚上八点多,林菲菲接了她爸一个电话。小宝的幼儿园又要交费,三个月七千五。
林菲菲就怕她爸打电话,不是妈生病,就是小宝要交费。林菲菲的卡上就剩了五千块,
这笔费用对她来说又是一个窟窿。林菲菲心上的窟窿比别人多得多,缺钱缺的。
自己长这么漂亮,一天到晚还差钱,怨得了谁呢?进得店来,“过渡”时间长了就是矫
情了。
古代女子好歹还有机会凭美貌来个逆袭,被人怨念一句“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
路人”。可如今阶层固化了,侯门哪儿有这么容易进的?想把美貌变现,排号接客吧。
在林菲菲跟自己做思想斗争的这段时间,隔壁烧饼店的老王一直探头探脑的。邹姐过来
买烧饼,要五个麻酱的,三个椒盐的。老王给了五个麻酱五个椒盐。邹姐对老王的讨好
并不买账:
“耳朵塞上兔子毛啦,当心赔本。”
为显着大方,老王不说那俩烧饼的事:
“邹姐,店里又新来一姑娘?烧饼卖完我去,能不能给我留一会儿?”
邹姐正为林菲菲不接客烦恼呢,马上迁怒于老王:
“一脸褶子跟谁叫姐呢?把你那烧饼拿回去攒着,能换个黄花姑娘。”
烧饼涨价后两块钱一个,来她的“洗头房”玩一回得烤两百个烧饼。老王四十多,早年
离了婚,婚离了,但那事不能扔下。如果老王不心疼钱的话,七八天十来天到店里翻一
回牌子合适。烤烧饼辛苦,老王心疼钱,一个月来一回,跟育龄妇女一个节奏。
老王卖完烧饼,麻溜地钻进隔壁店里,只见四五个姑娘在一溜沙发上坐着,躺着,仰着
。这些都是他翻过牌子的,但没见林菲菲排号。老王心里一阵怅然,说了会扯淡的闲话
,借故溜走。这个月的指标前两几天刚用过,为已用过的庸脂俗粉再浪费指标,犯不上。
老王一般下午七点多卖完烧饼收摊。这几天他卖完烧饼就在门口转悠,眼睛时不时往隔
壁瞄一眼。他自己觉得像个流动的义务哨兵,可外人瞅着他就像个便衣警察,好几个客
人想来都被他吓跑了。
一连几天盯梢下来,毫无收获,老王也有点筋疲力竭。这天黄昏,他站在门口点了一根
烟,看了一会儿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干嘛啊,也是一把年纪了,
为了个小姐,至于吗?烤了一天的烧饼,不累吗?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回住的地方
,走之前回头往店里看了最后一眼,就是这最后一眼,可把他吓精神了——不知道什么
时候林菲菲已经坐在了排号的沙发上。一下子,老王的老心脏“呯呯呯”狂跳不止。他
再也顾不了许多,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店里,差点把门撞坏。邹姐和店里姑娘吓了一跳,
以为是警察来了。看清楚是老王,邹姐带头白了他一眼。林菲菲刚坐下不到一分钟,还
懵着呢,就被老王带进包间了。
得,一块儿好肉落进了狗嘴里。邹姐不无可惜。
令其他姐妹们忧心的问题则是:一个卖烧饼的老抠都为她慌成这样了,这狐媚子以后得
抢走多少生意啊?
2,
独占花魁的老王显得十分谨慎,他一点点地脱下林菲菲的衣服,动作轻柔得像是给烧饼
上撒芝麻。仿佛那不是在脱衣服,而是什么生活的艺术。林菲菲雪白的大腿上隐约可见
淡蓝的血管,待老王褪下林菲菲最后的遮羞布,他竟然情不自禁地亲上去了。林菲菲作
为一个离过婚的良家妇女,从来也没见过这阵式,她开始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可老王此
时已是一条咬钩的鱼,摇头摆尾令林菲菲无处躲藏。
老王的口舌之快还表现在叨叨起来没完没了。老王说:你看这进进出出的这些男人,有
很多对面高档小区的,哪个不是人模狗样,回到家哪个不是好丈夫,见了孩子哪个不是
好父亲?好丈夫好父亲回过头他来干这个了。他老婆不知道,别人不知道,谁都装不知
道,从今以后,你能天天看见。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好鸟但我不装,装也不
知装给谁看。
老王话是真多,都已入港,还聊:
“咱们头一回,深了浅了,我也把握不好。不合适,你给我说。”
话还没说完,老王就不行了。
林菲菲觉得老王真是个变态。
3,
你方唱罢我登场。
林菲菲刚刚懊恼地洗好下身,店里又来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人。高个儿,清瘦,眼镜也
掩饰不住他的清俊。斯文人在店内巡视一圈,最终点了林菲菲的钟。
旱涝不均,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行业没有平均分。
邹姐知道这斯文人,偶尔来,住对面高档小区,好像是个报社记者。
进得屋来,林菲菲看得出这斯文人面带怒气。虽有怒气,但也和粗人动怒不同:那是一
种被生活所挤压出来的,低沉而内敛的愠怒。他对菲菲说:“这社会真不公平,我们家
那个母老虎打着越洋电话跟我吵架,她要是有你一半漂亮跟我吵,我也值了。一半都没
有。你这么有气质,干这行,真是不该。”
林菲菲自己读书不行,对知识分子是高看一眼的。本知不该,但心中仍有一片涟漪悄悄
泛起。涟漪未消,恨意已起:我怎么偏偏在今天就干起了小姐?要是在别的场合遇到该
有多好。旋即又恨:既然遇到,为什么不是第一个遇到?把清白之身给了他,总比给那
个变态老王甘心些。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立马上床,到底意难平。
斯文人哪里知道林菲菲此时百感交集,看她情绪低落,温和地问:
“怎么这副表情?我以前没见过你,你今天刚开始干?”
“是的。”
斯文人闻言动情,先从菲菲额头吻起,跟恋爱似的。越吻越下,两个人的身子逐渐炽热
,接着脱羊绒衫时乱了头发,林菲菲腾出手来帮忙整理,然后双手紧紧地抱住斯文人。
斯文人实干起来并不斯文,在林菲菲体内横冲直撞,翻江倒海。林菲菲起初只是配合承
受,没有放开,不经意之间竟也感到了舒服快活,快活之后便忘记了小姐与嫖客的身份
,忘记了拘谨与羞涩,与这斯文人乘风破浪,一浪高过一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菲菲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来一种异香,弥漫开来,斯文人闻之精神大振,冲天一跃,俩
人携手到达颠峰。林菲菲从未有如此体验,斯文人也从未遇见过有如此奇香之女子,从
未达到如此之完美境界。
事后,斯文人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说起话来显得语无伦次:
“我陆远征大半辈子没有遇到你,算是白活了。我能包月吗?你务必得把电话给我留下
。我今天先付你三个钟。今后你就是我的首席女朋友。我除非不来,来了就找你。”
林菲菲也很意外,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身子会散发香气。原来真有香香公主一说。只不过
自己是那种失足公主。
陆远征走远了,林菲菲仍然沉浸在两人的惊涛骇浪中意犹未尽。
不过她很快就被叫去接第三个客人,待到第三场忙完,她心跟身子都有点麻木。说来说
去,都是被嫖,并无二致。她必须努力克制住自己对陆远征感情——既是小姐,怎能轻
易地对嫖客动心,真是没有职业操守。
4,
正如众姐妹所忌惮的那样,林菲菲很快成了店里的头牌,不论初次点钟还是回头客人都
比其他姐妹多得多。为了不跟大家拉开太大差距,她对待不太着调的客人干脆敷衍了事
,或者直接推给其他姐妹。隔壁烧饼店的老王是她最想推掉的人,但老王并不就范,他
一直是林菲菲的死忠粉非林菲菲不行。
好在这行也不需要评选劳模,有时候,林菲菲会出去转悠转悠,缓解一下日复一日的劳
作,顺便给其她姐妹一些机会。转悠完了,她还会顺手带些瓜果零食分给大家吃,基本
保持团队内一团和气,有说有笑的局面。
转眼间,小宝幼儿园的费用早已付完,卡上的余额也有了几万。林菲菲入行了这些时日
也有了圆滑的壳,逢场作戏渐入佳境:客人来了笑脸欢迎,眉目传情,选我选我。付钱
走了,交割两讫,只剩一句轻飘飘的欢迎您下次再来。
但也有例外,陆远征对她来说就不是这样的客人。陆远征是最令林菲菲纠结的客人。如
果他有十天半个月不露面,林菲菲便开始觉得所有的客人都面目可憎,这份工也带着变
得残忍而悲壮,连她心底那一点点挂牵都要给掐死。
陆远征若来,林菲菲还是痛苦。交付意中人本幸是事,可她是做了小姐才遇到意中人。
缘是孽缘,情是不堪之情,未来与归宿更不敢想。陆老师是大报记者,老婆和孩子在国
外,嫖娼可以,认真就怂了。
尽管陆远征每次仍然十分卖力,但两人后来再也没达到过第一次的神交状态,林菲菲的
体香也再没出现过。都说入行久了技术会越来越好,菲菲的技术是提高了几个层次,入
心入肺地去做却难,就像手工打造的艺术品跟流水线出品的区别,林菲菲现在是流水线
机器,干起活来滴水不漏,再想捡回去那颗赤诚的心捧给陆远征,难免吃力。
又一天陆远征来,并不急着干那事儿,而是从包里摸出一瓶香水:“托朋友从国外买的
,送你。”林菲菲趴上去嗅了嗅,是情欲的味道。以前她有,现在消失了,她为自己的
力不从心感到难过。
林菲菲摩挲着香水,心里湿成沼泽,却还在咬牙劝自己:我思的是情根深种,他图的是
销魂一刻。想通了,一狠心,干脆把客套话拿出来:
“陆老师,谢谢您每次来都选我。您经得多,见得广,也懂得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
香水也不便宜,下次别带了。真想照顾我生意,直接多买个钟,我也得些实惠。”
陆远征闻言内心哀凉,半晌没动。事实上他倒是每个星期都有那么一两次对她心心念念
,久硬不颓。谁曾想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普通嫖客。可他不敢吐露实情,说什么呢?说自
己没把她当个妓女看?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心气儿不低,她要的,他也办不到,给不了。
5,
陆远征心酸了,就一个月没来。
这一个月里,林菲菲每天都要喷他送的香水。有时候在沙发上坐着,门一响,有那种轻
而快节奏的脚步声,她得深呼吸一下才敢抬头去看。每一次抬头,心底都泛起一个小姐
不应该有的失落。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也更验证了小姐不该也不配拥有爱情。林菲菲想,小姐与嫖客之
间感情脆弱得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一句话就完全没有挽回的机会。
小姐看似嚣张轻贱,实则是懦弱又自尊的,她们可以漫无目的地撒出雪花般的小卡片,
但却不能定向邀请哪一个人。
林菲菲虽然有陆远征的联系方式,但她没联系。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这段时间隔壁老王依然为爱痴狂,频频光顾林菲菲。邹姐跟老
王开玩笑,这月指标早超了,当心赔本。老王笑而不语。卖烧饼看似是个小生意,其实
利润空间不小。辛苦是辛苦,除去开支,能顶得上一个半不太长进的小白领,老王低调
,外人不知而已。
林菲菲在老王这个熟客面前没有情感负担。老王找林菲菲时话多,林菲菲有时候也跟老
王磨牙。老王常说:
“找你一趟,我得烤两百个烧饼,这只是流水,成本呢?房租水电,面粉芝麻,人工。
都是老情人了,一点不便宜,我容易吗?”
林菲菲:“你不容易,你别来呀,没人求着你。”
老王:“没良心啊,我不是放不下你吗?等我有钱了,非把你赎出来。你说你们那个邹
姐,皮垂肉松的,在前台一坐,哗哗地收钱。她有啥呀?不就跟建哥熟吗。那建哥,我
他妈也认识。”
建哥是这一块儿的混混,黑道白道通吃。他上面有人,这一块儿的洗头房子完全靠他罩
着。林菲菲以前心里有陆远征,好歹有个念想,如今陆远征不知所踪,也就是看在钱的
面子上,一天到晚张着腿,等着挨干,呆若木鸡,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了老王一番的叨叨和算账,林菲菲马上也有了算计:一个月有五天干不了活儿,一天
平均3个人,得钱1200,自己一半,邹姐拿走一半。7个姐妹,除去房租饭费算算邹姐一
个月挣多少钱,至少七八万。反正是挣钱,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邹姐?
6,
哪有不想金盆洗手的小姐,逼上绝路了谁都想改命。下回老王来,林菲菲主动口了一个
。老王受宠若惊。
林菲菲说:“王哥,你烤烧饼辛苦,没想多要你钱。咱俩关系怎么样?”
老王:“我帮你剪的彩,你对我也算以礼相待。”
林菲菲:“一听王哥就是明白人,有个事想让你帮忙,你认识建哥?我想约他吃个饭。”
老王:“没事约他吃饭干嘛?还不如咱俩吃,他腐败着呢,费钱。”
林菲菲:“有事,我请,你作陪。”
老王:“你也想开个店?”
林菲菲:“要不咋说王哥是明白人。”
老王:“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开店后你就上岸,咱俩接着好。”
林菲菲:“你觉得没有你,我就攀不上建哥了?就凭我这条件。”
老王:“要不这样,我也存了几万块钱,算我个股,烤烧饼我也烤累了。当然这也不是
主要原因,主要我离不开你。”
老王虽然只是卖烧饼,但算账算得明白。一是开这种店比烤烧饼挣得多挣得快。二是借
着合伙人关系光明正大揩油,自然也就省了嫖资。
林菲菲也有两点考虑。一是目前开店的钱还不够。二是开这种店,需有人照应,一个女
人太难。
7,
林菲菲和建哥睡了两回,建哥大手一挥:“开吧开吧,有我在,谁查你也不会往死里查
。”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算账不能尽算一个店成熟期的账。一开店遇到的头一件事,招聘小
姐难,林菲菲跟邹姐那个店里几个姐妹关系都一般,想请她们过来,人家想的是,你不
在这店了,我正好挣钱。好不容易招上俩人,人也不行,活也不行。林菲菲虽然当上老
板,还得亲自上阵。以前干一个活儿,能拿一半,现在可倒好,被房租和乱七八糟的费
用拿走了全部,有两三个月差点赔钱,合着一个月二十五天,天天被人白干三回。卖烧
饼的老王还时常到店来牢骚抱怨:
“我那八万块钱,是一个一个烧饼卖出来,我容易嘛?”
要论不容易,林菲菲更是不容易,每天累得腿都并不拢。
两人正生着气,陆远征来了。
陆远征一来,林菲菲怔住了,没走到楼上房间已是泪流满面。陆远征抱住林菲菲,极尽
抚慰,林菲菲哭罢,极尽温柔。两人一番云雨之后前嫌冰释。
陆远征搂着林菲菲,带着心疼跟不甘心问她:“你跟卖烧饼的好上了?开了个夫妻店?
他配得上你吗?”
菲菲心想,你配得上,你又不来配。
陆远征都懂。他长叹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努力地帮林菲菲想了个振兴店子的主意,他以
前采访过的一个劳改释放犯,那厮认识一对姐妹花,非常讨喜客人。若能打破行规,让
利分成,可引进店中。林菲菲得此良计,自然百般感谢陆远征,对他亲了又亲,爱了又
爱。原本行规是给小姐五五分成,她破例给姐妹花开出六四的高价,再加上陆远征费心
费力地从中联络,姐妹花很快便落定了。
姐妹花到店带来一派火红,连建哥都大驾光临了一回,当然免费双响。邹姐店内的小姐
妹也眼红林菲菲这边客多,大批投诚。林菲菲当然不计前嫌重拾姐妹情义。
老王见到店中势头大好,忙不迭关了自己的烧饼店,到店里帮忙,明为放哨站岗,实则
盯着收账。
8,
林菲菲的团队日渐齐整,自己也打算收山,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收钱,上岸,
不再接客。
还没等到天明,林菲菲开始肚子疼,去厕所蹲着,没啥内容,只是疼,疼到额头豆大的
汗珠渗出。忍不了,叫醒了姐妹去医院急诊,急诊检查输液一通折腾,只是略略地止疼
。急诊意见,白天到相关科室细查,疼痛只是症状,什么病没有确诊。白天疼痛缓解了
,林菲菲没太在意,就回到了店,但接连三天夜间都疼。店中姐妹和老王都劝林菲菲好
好查查,不知道什么病,这么疼,吓人。
各种检查,一边疼着等结果,结果出来了:肝癌。不幸中的万幸,早期。先住院,手术
治疗有救,预估费用15万,让家属筹钱。
林菲菲以泪洗面,哀叹自己的命苦,是受穷的命。开店把手头一点钱都搭了进去。店刚
上轨道,又得拿钱换命。要不是父母年纪大,孩子小,自己死了算了。
除了店里的姐妹轮番来看林菲菲,邹姐也来了,邹姐带着鲜花水果,也带着一个意思,
把店转给她,15万。林菲菲知道邹姐是趁火打劫,但劫也是送救命钱的,她还是心存感
激,真正让她发愁的是店里面有老王30%的股份,要卖店子,她首先征得老王同意。林
菲菲想,这事也全当给老王一个机会吧,他表现好处理得当,日后成为一家人也不是没
可能。都说患难见真情,她病好后,或卖烧饼,或找地方另开店,都能活着。
不传话不要紧,一传话,老王一连三天都没来医院。
到了第三天,护士过来通知林菲菲,明天上午手术。林菲菲趟在床上分外凄凉,她最后
还是给陆远征打了个电话。
出乎她意料的是,陆远征马上过来了,他抚着她的手,充满怜惜地红了眼眶长吁短叹。
林菲菲的病似乎让他获得了某种勇气,他开始把之前不敢说的,说了也白说的话,慢慢
兜了出来:“菲啊,要是你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是你愿意只给我当个女朋友……我
可以给你租个房子,供你吃喝,我是办得到的……可是再高,我就没能力了。我没资格
劝你从良,我只是……只是我能给你的肯定没有你当小姐挣的多。”
林菲菲懂他的意思,两个人抱头痛哭了一场,接下来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了:陆远征去揪
老王退股,把店子转掉,他自己又贴了点钱,帮林菲菲把手术费交了。
手术很成功,癌细胞完全得到了控制。住院这些时日,陆远征时不时来照料。林菲菲看
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突然觉得有点恍惚。生活就是这么喜欢戏弄人,你永远琢磨不透
留在你身边的会是哪一个人,是老实巴交对你痴迷无比的卖烧饼的老王?可现在才发现
,人家穷了一辈子,脑子里打圈的总离不开名和财:不是扒着剪头彩,就是没完没了地
砍价,最后是盯账查账,一句话,你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个小姐。
反观眼前这位自己一直不抱希望的,怂了吧唧的大记者呢?倒是讲几分情义,送礼物不
手软,帮忙不计代价,最重要的是,他所处的那个阶层,颇有点不识人间疾苦的天真,
自始至终,他都保留着呵护和挽救她的心思。
那句话真没说错:要找人帮忙,别找那个欠你人情的,而你要找那个一直在帮你的。谁
愿意雪中送炭?看的不是谁该送,看的是胸襟。
林菲菲当然知道自己跟了陆远征也不是什么光彩或甜蜜的事情,但有这一回的不离不弃
,已经足够了。这也算因祸得福,由此从良,穷就穷,没名分就没名分,总算有机会找
个正经工作,过点踏实日子。
不一定非得飞黄腾达才能金盆洗手,先把手洗了再想办法崛起也不迟。
一个月后,林菲菲出院。陆远征已经给她租好房子。帮林菲菲搬家时,陆远征看到自己
送给她的香水瓶子摆在窗台上。香水已用完,瓶子用来养了一株水生植物。这瓶子表面
凸凹不平,养植物并不是很搭配,看得出来林菲菲只是为了让这瓶子一直保持生命力。
陆远征有点感动。
一进新家两人就抱在一起,极尽缠绵。这一次,异香盈室,弥漫三天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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