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ee版 - 比统计局更雷人的经济学家哈继铭:过去10年中国平均通胀率为1.5 (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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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3227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Military 讨论区 】
发信人: zlm (We will prevail), 信区: Military
标 题: 比统计局更雷人的经济学家哈继铭:过去10年中国平均通胀率为1.5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at Aug 13 09:54:16 2011, 美东)
"虽然中国近年面临CPI数据高企的局面，但哈继铭的统计表明，过去10年中，中国平均
通货膨胀率为1.56%，低于美国、欧元区及英国。"
==> 2001到2011,物价只涨了不到17%!!!
哈继铭：让人民币“飞起来”
美国债务上限危机虽然是大洋彼岸的问题，但其影响却波及全球，在国内又一轮关于外
汇政策的纷争由此引发，有专家呼吁，大国崛起的背景及经济体量的升级理应助推人民
币的国际化进程，只有以开放的姿态与世界货币体系的脉动共振，才能促使经济良性健
康地发展，“中国必须停止实施导致外汇储备继续扩大的政策”、“中国应允许人民币
自由浮动”。也有学者坚持，中国的资本账户尚未开放、汇率并非市场定价、人均GDP
规模较小，讨论货币国际化为时尚早，“中国在未来10年也不能放任人民币自由浮动”
。
事实上，观点分野的背后，既牵涉到中国宏观经济走向的多方把脉，也与金融业的
具体发展休戚相关。人民币向何处去，既是高屋建瓴的疑问，也需见微知著地探索。高
盛集团投资银行部董事总经理哈继铭是坚定的“挺国际化派”。中国为何要推进人民币
国际化？如何踩实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国际化之路向何处去？日前，在上海发展研究
基金会的发展沙龙活动上，哈继铭就这些问题给出了自己的解答：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
化进程，让人民币“飞起来”。
大势所趋：“插上翅膀”的人民币
从国际经验而言，一个国家的货币要实现国际化，必须具备四个基本条件：一是本
国经济规模在全球占有相当比重；二是通货膨胀率抑制在较低水平；三是汇率的波动适
度，既不能一成不变，也不能过度起伏；四是金融“舞台”有较大规模，其他国家持有
该国货币后能够猎获适宜的投资渠道和场所。四个条件中，金融市场的规模尤其重要，
一旦市场开放，外资涌入，“舞台”规模不够将引发经济泡沫，而当外币抽身而去，市
场又会陷入一片狼藉。
在哈继铭看来，无论是美国或日本，在货币国际化的道路上，都经过了这四重考验
。但达成这四个条件也面临诸多制约，新加坡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从现时来看，新加坡
资本市场规模较大，实际汇率紧盯美元汇率稳定波动，通货膨胀率也长期低位运行。但
囿于国家的规模有限，货币国际化终究只能“纸上谈兵”，无法照进现实。
事实上，中国已经走在匹配这四个条件的道路上。
从经济规模而言，中国已经超越日本，位列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依托经济规模的支
持，人民币完全可以和欧元、美元、英镑、日元四种主要储备货币媲美，占据一席之地
。
虽然中国近年面临CPI数据高企的局面，但哈继铭的统计表明，过去10年中，中国
平均通货膨胀率为1.56%，低于美国、欧元区及英国。通货膨胀率稳定在低位是货币国
际化的重要先决条件，哈继铭举例说，今年拿了钱可以买一个苹果，到明年只能买半个
了，这种货币不可能受欢迎。
在汇率的波动性上，以标准差衡量，中国是0.14，相较美国、欧元区及英国等有储
备货币的国家和地区更稳定，汇率波动的区间更窄。
至于市场规模，中国的股市规模如今已超越日本和英国，虽然和美国仍差距悬殊，
也落后于欧元区，但通过进一步拓殖资本市场、将债券市场做深做大等手段，可以实现
规模的递补，进而为货币国际化夯实基础。
研究表明，货币国际化对本国经济具有诸多积极意义。比如，提高本国货币政策的
独立性，提升发行国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话语权；助力国际储备货币的分散化，从而减
少单个储备货币大幅波动和储备货币国对全球经济的过大冲击；改善对外贸易和投资活
动的环境；为本国金融机构扩展业务收入；推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及倒逼利率市场化改
革等，以上种种都是货币国际化可见的美妙“愿景”。
而对人民币而言，插上国际化的“翅膀”有六项显见的益处。
首先，享受铸币税是最直观的“权利”。哈继铭打了个比方，铸币就相当于“用纸
头和别国换东西”。美国印刷美元，就能跑到中国来换服装，到中东换天然气和石油，
这是人民币目前无法企及的优势。一旦人民币国际化，享受铸币税将是最显而易见的裨
益。
第二，人民币国际化有利于促进一个国家汇率真正地达到均衡水平，并且让它完全
由市场来决定。均衡的汇率水平有什么好处？哈继铭答：将增加货币的独立性。中国的
资本账户表面上是封闭的，其实钱的进出之间有“空子”可钻，很多资本项目也已经坐
拥开放的空间和渠道。因此，从现实而言，中国资本账户完全关闭的提法并不成立。在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汇率固定不变，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只能沦为空谈。“只有在资本账
户实质上并未关闭，汇率又完全由灵活的市场机制决定的情况下，货币政策的独立性才
成为可能。”哈继铭强调，人民币国际化需要市场决定的均衡汇率水平，这也将反过来
提升货币政策的独立性。
第三，储备货币将趋于分散。由于人民币不能用来进行国际贸易和投资决算，囤积
许多其他国家的货币难以避免。美元、欧元积攒越多，与本国货币的绑定就越紧密。于
是，美国及欧元区的货币政策都将影响中国的资产总额。一旦爆发金融危机导致货币贬
值，中国的外币储备也将大幅缩水。如果人民币有朝一日能进行贸易结算，外币储备将
明显减少，受别国经济的制约也会降到最低。
第四，外贸和对外投资也有机会乘上人民币国际化的“荫凉”。汇兑的不确定性会
对进出口产生影响，哈继铭介绍说，外贸企业支付的工资，包括一些原材料和中间投入
品，都是以人民币计价的，而企业的贸易收入通常是别国货币，这中间就存在汇兑损失
的风险。一旦成本和销售收入使用同一种货币，汇兑风险消弭于无形。汇兑风险的式微
会有效刺激经济活动已得到很多实证研究的证明，人民币国际化对本国外贸企业无疑是
一针“强心剂”。
第五，人民币国际化与拓展金融机构业务、推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紧密相关。人民
币结算的“从无到有”将使承接结算业务的金融机构受益。对一些有志于“走出去”的
国内金融企业，人民币结算也将成为中国金融机构相较国外同行的显著竞争优势。而在
国际金融中心的打造上，香港已经尝到“甜头”。以人民币计价、结算的“点心债”以
及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REITs在香港试点以来，为当地金融机构带来了显著收益。
最后，人民币“走向世界”也将倒逼中国利率的市场化。哈继铭坦言，中国汇率改
革自2005年开始，本身也包含着“强迫”的因素。对于资本账户越来越开放的国家，汇
率与利率的市场化必须保持同步，否则套利空间也会倒逼利率市场化。
相机而动：谨防“伊卡洛斯之翼”
希腊神话中，伊卡洛斯挥舞着蜡封的翅膀，最终因为离太阳太近，蜡封融化后陨落
海底。对人民币而言，如何借鉴别国经验，选准国际化时机，是“插上翅膀”后最紧迫
的难题。
哈继铭将日本经验视作人民币国际化道路上最重要的“他山之石”。日本在上世纪
70、80年代开始把日元推向市场，外贸中以日元结算的比率不断上升。在出口过程中，
日元结算的占比从1975年的20%涨到90年代初的40%。进口中的占比也从零开始，升至20
%左右。在日元国际化进程中，出口的本币结算比重远高于进口。这一对外贸易结算的
情形与中国形成了较为鲜明的反差。中国的对外贸易中，进口常常以人民币结算，而出
口以外币结算为主。哈继铭认为，这一对比背后意味着其他国家对人民币的重视，“你
把东西卖给人家，人家给你全都是美元或外币；你买东西的时候，人家就问你要人民币
。”一个推论可以解释人民币为何受到青睐。由于人民币采用渐进式的升值方式，且不
确定性较弱，每年维持5%左右的升值幅度，其他国家更愿意“赌”人民币升值，将人民
币紧紧攥在手里。日本当时的升值较为跳跃，“赌”升值的预期相应降低。
一种反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声音指出，国际化致使大量资金涌入，易催生国内资本市
场的泡沫。哈继铭认为，从中国股市目前的表现而言，“泡沫说”不免杞人忧天。实际
上，在日元国际化的过程中，大量资金涌入日本，资产价格被推高。当时的日本政府顺
势而为，债券市场得以大幅发展。哈继铭建议，中国政府同样可以通过引入国际版、发
展债券市场等手段化解泡沫风险。如果只看到人民币国际化的副作用就停滞不前，忽视
了配套措施的建设，无疑会坐失良机。上世纪20年代，在美元逐步取代英镑的过程中，
同样出现过大量资金涌入美国，国内资产价格明显上升的情况，将“池子”做大以抵御
资产价格上行的风险，是中国需向日本和美国效法之处。
另一种质疑落在人民币国际化的时机上，认为等国内经济再发展几年，整体实力更
壮大、更稳健的时候，再推动国际化也不迟。哈继铭则坚决反对这一论调，他认定目前
正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黄金时间”。哈继铭的理由是，放眼全球，中国目前正处在“中
间区段”。发达国家的经济始终难有起色，回到过去10到20年间的平均增速几无可能，
复苏只能在平缓的“低通道”内进行。经过次贷危机，美国、日本都债台高筑，欧元区
遭遇主权债务危机又“雪上加霜”。如果该国使用的是国际化货币，可能通过增发货币
等手段减轻债务负担，但即便如此，货币贬值仍然不可避免。“债台高筑”的国家经济
增速会缓慢已是共识。另一方面，发达国家的人口老龄化也制约了经济的高速发展。与
此相对，中国的经济增长始终维系在“快车道”上，人口结构也较为合理。
“和这些国家比，中国经济更好，人民币有升值理由。”在哈继铭看来，和众多发
展中国家相比，人民币贬值的可能性则较大。这些国家的共性在于，人口红利有待进一
步释放，会在未来迎来高速增长期。届时，随着中国人口的老龄化，中国很可能在“速
度竞赛”中逐渐落后。最常被拿来作比的是中印的“龙象之争”。据预测，印度人口红
利的最高点将在2040年到来，而中国在2015年之后就将面临人口红利下降的局面。哈继
铭比较说，日本在1990年达到人口红利最高点，之后就进入了长期的经济衰退，资产价
格坠入冰点。中国经济在2015年之后也将或多或少受到影响。
“比上不足，比下无余”是哈继铭对2015年后中国经济的发展态势所作的预测，“
在这样不利的位置上，发达国家大都是储备货币，享受铸币税的益处；而印度等发展中
国家的经济增速会超越中国，出口上也占据优势，到时再推人民币国际化显然欠缺说服
力。”因此，赶在2015年之前让人民币晋升国际储备货币的席位，是哈继铭眼中的最佳
时机，一旦错过就很难弥补。
贸易、投资：人民币怎么飞
“从2009年7月开始，有5、6个城市在贸易中采用人民币结算，一年之后推广到20
个左右。”哈继铭概括说。跨境贸易结算是“让人民币飞”的直观途径，直接投资及证
券类、股权类或债券类投资也构成了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推力。
数据显示，2011年第一季度，跨境贸易中人民币结算总额达3600亿元，同比翻了20
倍，也占到去年全年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总量的70%。但这一增幅背后也有隐忧。哈继
铭指出，目前进出口贸易中的人民币结算极不均衡，流入中国的都是外币，而人民币大
量流出。仍以日本为参照，在推行货币国际化进程时，日本企业“走出去”也是重要的
发展策略。走出去大体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到国外购置资源和产品，但更主要的是出去
办厂、办企业，将生产基地搬迁到东南亚的泰国、马来西亚等地，并向这些国家发放贷
款，贷款中明确标明，企业获益后必须在日本本土进行消费。哈继铭解释说，这样日元
飞了一圈，贷出去之后又回到本土，外部对日元的需求也会上升。相形之下，人民币贸
易以买进资源及产品为主，“简单买点石油、买点矿，人民币只能单向流通。如果在海
外有企业、有工厂就完全不同，可以通过国内采购的形式让人民币飞回来。”
除了最直观的跨境贸易结算，离岸市场融资也是“让人民币飞起来”的重要手段。
香港是人民币国际化的试点窗口。在这一离岸市场，人民币融资总额在今年3月底达到
4000多亿元。而就在2009年底，融资额度为600亿元，仅为现在的九分之一左右。预计
到今年年底，香港的离岸融资总额将达到8000亿到10000亿元的规模。
但在投资渠道方面，4000多亿元的融资额里仅有800亿元“变身”可投资产品，其
他资产仍旧“缩”在银行。哈继铭介绍说：“香港银行的人民币存款利息很低，持有人
民币存款的银行常常将钱存到深圳，拿0.8%的利息，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基于这
一现状，近期香港发行了不少人民币债券。如企业发行的“点心债”，政府、世界银行
等国际组织也开始在港深耕人民币债券业务。此外，保险产品、定期存单虽然盈利空间
微薄，但业务的规模也在渐渐壮大。
此外，在岸金融市场开放也有助于推动人民币国际化。人民币能回流到境内，最终
要依赖投资空间。2010年8月以来，境外有三类机构可进入中国银行间债券市场进行投
资，一类是港澳地区的汇丰、渣打等结算银行，另一类是参与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的银
行，最后就是各国的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今年1月，一项关于FDI的新政策出台，人民
币对外FDI已经开放。一旦资本市场向人民币投资开放，运用人民币投资可能成为下一
轮投资热点。
多管齐下：怎样飞得更高
哈继铭总结说，人民币不仅要飞，还要寻求飞得更高更远，这就需要多管齐下，助
力其高飞。
首先，他主张人民币的升值速度应当加快，不能让人产生一边倒的赌博心理。“日
本当初的经验值得汲取，它没有直线型地升值，而是跳跃型地升值。这样就比较难预测
，自然会降低"赌"的可能性。”
其次，日本企业通过走出去实现本币回流的模式也值得借鉴。“比如国家开发银行
，完全可以效仿日本模式走出去。”哈继铭表示，和普通商业银行不同，国家开发银行
发债之后并不将债券资金回笼，而是借贷到拉美及中亚等地区的国家，这样就实现了人
民币“飞一圈再回来”的目的。这些国家对人民币有需求，也与中国缔结了紧密的贸易
关系，向中国出口石油、天然气、消费品等，这些贸易完全可以用人民币结算。“即便
没有在那里办厂、办企业，但通过购买产品建立一个回流机制，也能达到让人民币飞的
目的。”
最后，鼓励非银行企业发行人民币债券也是可行的做法。目前，在非银行机构里，
只有红筹股和外国企业可以发行人民币债券。哈继铭认为，中国企业不能发行人民币债
券的政策应该改变。“我们有很多新兴产业或者战略产业，应该允许相关企业发行债券
。即便不让这些企业通过债券融资，他们也会通过H股融资。H股融资都是外币，势必增
加中国的外汇储备。如采用人民币债券的形式，渠道畅通之后，流入国内的外币较之前
会有明显减少，人民币回流的投资机制也将逐步确立。”
总而言之，由于条件初具、益处明显、时机恰当，在哈继铭眼中，人民币应该“插
上翅膀”飞向世界。 （责任编辑：马欣） |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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