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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ctive版 - 第五案——欲望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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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朱建潮话题: 陈娇话题: 房间话题: 周浅话题: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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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欲望之眼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那里是魔鬼的天堂!——是为题记
第一章 偷窥
由于我们脚下的地球时刻不停的自转,我们的世界在黑夜和白天之间不停地转换。
而在统计世界上所有的犯罪发生的时间之后,我们就会发现,绝大部分的犯罪,都发生
在黑夜里。
每当夜色降临,人心中蠢蠢欲动的部分,便会开始苏醒,变得活跃起来。
夜,是罪恶的保护色。
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黑夜,如果说白天代表着忙碌,工作,一本正经,那么黑夜就
代表着放松,娱乐,肆无忌惮。在城市的黑夜里,酒吧,会所,约炮,一夜情,不断刺
激着人们心底的欲望,也在改写着人们心里的道德底线。
当城市褪去光鲜的外衣,露出的,便是人类文明的伤疤!
朱建潮很喜欢黑夜,因为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可以做些他喜欢做的事情。
这是一间十来平米的小房间,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卫生间。这便是朱建潮租住
的地方。
经过一天的工作,他坐公交车穿越半个城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这是很多漂泊在
大城市里的人的生活方式,拿着低廉的工资,住着狭小的蜗居,梦想着未来有一天能在
这座城市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但朱建潮不是,他租住在这么个小房间里是另有原因。
他进了房间,随手将门反锁,把包往床上一扔,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走到窗
边,将窗帘掀开一条缝。
他租住在五楼,是整幢房子的最高层,也是视野最好的一个房间。从房间窗户往外
看去,数十米范围内,空无一物。这里属于城中村,最近正在拆迁改造,有几家房子已
经开始拆了,但有几家房子因为赔偿金额没有谈妥,拒绝拆迁,成了所谓的钉子户。
朱建潮所租住的房子就是这样一个钉子户,而他的房间对出去四十几米开外,也有
一幢差不多的钉子户。
朱建潮看了看对面的那幢房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从抽屉里小心的拿
出一个望远镜,放到眼前,对面楼里的情形变得清晰起来。
他在偷窥。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偷窥欲望。而朱建潮的偷窥欲比常人强烈的多,因此他
的偷窥欲望变成了偷窥行动。
夜幕已经降临,对面楼里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对面二楼住着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丈夫躺在床上看电视,妻子在房间里忙忙碌碌,收拾着家务,一副很寻常的家居场景。
他们住在那里已经有大半年了,大半年来,朱建潮只看见他们亲热过三次。瞟了几眼,
他就对那对夫妇失去了兴趣。
每个人都有一种窥探他人生活的好奇心,这也是八卦盛行的原因。网络时代,我们
玩微博,微信,论坛,关注讨论他人的生活,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窥探。
偷窥的刺激性在于,被偷窥者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因此会表现出自己最隐秘的一
面,这就带给偷窥者巨大的心理刺激。
而且偷窥,总是与性联系在一起的。
朱建潮将望远镜往上移,三楼新住进来一对小夫妻。他们这时刚回来,一进屋,两
人就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女人指了指大开的窗户,说了几句话,想要将压在自己身
上的男人推开。男人不理,一把扒下女人的裤子,俯身压上去,奏起了一曲和谐的生命
大乐章。两分钟后,他们达到了生命的大融合。
男人翻身倒在床上,女人哀怨地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了起来。
朱建潮意犹未尽地放下望远镜,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又将望远镜抬了
起来。
这次他将目光转向了四楼,右边那个房间里住了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床上上网。那
个年轻人好像刚毕业,从事的是与英语有关的工作,因为朱建潮看到他的房间里堆着很
多英语书籍。年轻人的生活很是规律,下了班就很快回到房间,因为没有女朋友,所以
他最大的娱乐活动就是在一个人在房间里释放自己的欲望。
朱建潮将望远镜稍微左移,在年轻人的隔壁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那是朱建潮偷窥
的重点对象。姑娘住进来已经有半年,朱建潮偷窥她也有半年了。但是现在那个房间是
黑的,姑娘还没有回来。朱建潮放下望远镜,静静地等待起来。
黑暗的楼梯间,陈娇娇脚步轻盈地走了上来。她的手里拿着手机,在手机电筒光的
照射下,映出一张娇美的瓜子脸来。
‘这楼梯一到四楼的灯全部坏了,已经好多天了!房东也不管管!’陈娇娇不满地
撅了撅嘴。
这里的居住环境越来越糟糕了,若不是租金便宜,自己又缺钱,她才不要住在这里
呢!不过想到快年底了,等发了奖金,一定要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住!想到这里,她不由
露出了微笑。
但陈娇娇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却永远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了。她
的生命时针,将永远定格在了这个黑暗的夜晚!
可是这一切,陈娇娇并不知晓。她打开房门,心情愉快地进了房间。
晚上刚和男朋友约完会,明天又是周末,已经跟闺蜜约好去逛街。一想到能去逛街
,她的心情不禁变得很好。
房间里有一股潮味,她感觉难受,去将关闭的窗户打开,冰冷的寒风吹来,让她感
觉好受了些。
她并没有安装窗帘——她有跟房东提过安装窗帘,但房东不愿出钱,让她自己装。
她并没打算在这里久住,再加上窗户外数十米范围之内并没有其他建筑物,也不怕别人
偷看,因此便没装。
陈娇娇哪里想得到,在那四十多米开外的一个黑暗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每天都在
偷窥着她的生活!
陈娇娇房间里的灯光亮起的第一瞬间,朱建潮就拿起了望远镜,目不转睛地偷窥起
陈娇娇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陈娇娇进屋,看到她开窗户,看到她烧水,看到她喝茶,看到打电话,看到
她关窗户,看到她脱衣服,看到她进卫生间洗澡…当看到陈娇娇一边用毛巾擦着身子,
一边赤身裸体地从卫生间里出来,朱建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结也不停上下吞咽着
唾沫,他握着望远镜的手更是激动地颤抖起来。
偷窥是会上瘾的,朱建潮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在偷窥了对面的女孩半年之后
,朱建潮发觉自己渐渐爱上了那个女孩,他弄清楚了那个女孩的名字——陈娇娇。
他觉得那个名字很配她,人如其名,娇美如花。
他知道了她在哪工作,也知道了她有一个男朋友。也正是陈娇娇将男朋友带过来的
那个晚上,朱建潮发现自己对那个女孩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因为那天晚上,他并不期待
着看到他们做爱,这是他的偷窥生涯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幸好,那天晚上她男朋友很快就走了,并没有留下来过夜。而经过长期的观察,朱
建潮确定陈娇娇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从不在外面过夜,也不留宿男人过夜。她的
生活规律而自爱,这让朱建潮心中的爱意更加浓厚!
可是,这因偷窥而生的畸形的爱意,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么?
朱建潮不知道,他想要去认识陈娇娇,可是他不敢!他若是敢,也不会每天晚上躲
在窗帘后面偷窥了!
但最近以来,他感觉自己有些快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了,那是一个恶魔,将会吞噬
一切的恶魔。
陈娇娇并没有注意到危险即将来临,她坐在床上,一边欢快地哼着歌,一边往身上
涂着润肤露。她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开始注意保养了。
年轻女孩的肌肤白皙而光滑,带着柔嫩的圆润,但陈娇娇并不太满意,这世上又有
哪个女孩会对自己的身材完全满意呢?
房间里没有空调,冬天的温度有些低,但陈娇娇忍住了寒冷,快速地将润肤露涂完
,然后穿上了睡衣。
做完这一切,她突然感觉很困很困,跟男朋友压了一个晚上的马路,果然有些累人。
陈娇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爬进了被窝。
看到对面女孩的房间黑了下来,朱建潮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但是他心中的那股欲
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熊熊燃烧起来。
啊!朱建潮再也控制不住,冲进卫生间里。
几分钟以后,朱建潮神情疲倦地走出卫生间,来到窗前,看向女孩房间的方向。
暗夜沉沉,什么都看不清。
朱建潮颓然地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想要睡一觉,可是一闭上眼睛,脑袋里
就是那个女孩鲜活的肉体。那年轻而充满诱惑力的肉体在他的脑海里不住翻滚,搅得他
心神不宁。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建潮烦躁地坐起身,又来到窗前,掀起窗帘,盯着女孩的房间
发呆。
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心脏快速跳跃起来,血液的快速流动,加上心情
紧张,让他的脑子有些微微的眩晕。之前释放过的欲望重新占据了脑海,身体的某个部
位也慢慢膨胀了起来。
终于,他带上帽子手套,围上围巾,穿上大衣,出了房间,下了楼,往外绕了一个
大圈,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孩租住的房子。
夜已经有些深了,又是寒冬,外面的行人并不多。朱建潮顺利地来到那栋房子楼下
。他抬头往上看去,四楼女孩所在房间的卫生间的窗户,竟然还开着!
而在窗户旁,竖有一个铁制的水管!
朱建潮的心狂跳起来!
他之前就有摸进女孩房间的冲动,有好几次也都到了楼下,但是那几次卫生间的窗
户都关着,让他得以悬崖勒马。
但是这一次,看着那开着的窗户,心中的欲望升腾到顶,彻底地压倒了理智。
朱建潮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沿着卫生间旁的水管,努力爬了上去。
房间里,陈娇娇一躺进被窝里,马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娇娇从熟睡中慢慢恢复知觉,感觉有些冷,而且身体上传来一
股异样的感觉。
那是…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
陈娇娇骇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黑影,正坐在自己的床边,而黑影的一只手,正
放在自己的下体!
“啊,你!…”陈娇娇张嘴欲呼,那黑影突然跳了起来,拿起床上被子,盖在了她
的脸上。
“唔!”陈娇娇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束缚,可是压在身上的力道却让她无法动弹!
接着,脸上一股更重的压力传来,让她无法呼吸!
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终至无声无息。
一个年轻美好的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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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丫头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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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丫头的委托
‘砰砰砰!’
吴梦婷焦躁地站在陈娇娇租住的房门前,用力地敲着门。
原本约好早上一起去逛街的,可是这都大中午了,陈娇娇竟然还没有起床!而且没
有按时起床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把电话给关机了!
“陈娇娇!你这是赤裸裸的想要放我鸽子啊!”吴梦婷大声喊着,更加用力地敲起
房门来。
吴梦婷哪里想得到,她的好闺蜜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此刻就算她喊破了喉
咙,陈娇娇也不可能起来陪她去逛街了。
“哎,你喊什么喊,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吴梦婷闹出的动静够大,陈娇娇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男青年探出来了头。但他
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在见到吴梦婷的一刹那,瞬间柔和了下来,变得有些腼腆。
也难怪,任何一个正常的男青年在见到吴梦婷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之时,都不大
可能板着脸的。
吴梦婷看了男青年一眼,问道:“你好!不好意思可能吵到你了,请问你早上有看
到这个房间里的女孩子出门么?”
男青年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尴尬道:“这个,我刚起床,所以并不清楚…”
说完,男青年在吴梦婷水灵的目光注视下,尴尬地关上了房门。
吴梦婷站在走廊上,拿出手机,拨通了陈娇娇男朋友杨东的号码,因为她知道杨东
有陈娇娇房门的钥匙。
手机联系不上,敲门也没反应,吴梦婷再迟钝,心底也升起了一丝隐忧。
杨东很快就来了,打开了房门。
“陈娇娇,你是猪吗?怎么还在睡!”
看到房间床上‘蒙头大睡’的陈娇娇,吴梦婷放下心来,坐到床上,一把掀开被子。
“啊!——”吴梦婷吓得大喊一声,手脚冰凉起来。
“怎么了?”杨东也来到了床边,看到了脸色青紫,死不瞑目的陈娇娇!
“娇娇!”杨东心脏狂跳,软软地趴到床边,伸手到陈娇娇的脸上。触手冰冷,僵
硬。
“娇娇她,她死了!”杨东颤抖地说。
吴梦婷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你在报警吗?”杨东颤抖着问。
“不是。”吴梦婷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
这时电话接通了,吴梦婷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周浅,你快过来…陈娇娇死了…”
在杭州西湖区云水街七号,新开张了一家周浅侦探事务所。这么直白的名字当然是
周浅的主意。开始的时候我并不太同意,想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加进去,叫做浅柱侦探事
务所,或者叫铁柱侦探事务所也行,可是都被周浅这个自恋的家伙以难听为由给否决了
。想想以后事务所运转得靠他,我就只能忍了。
我和他合伙开这家侦探事务所,转眼已经两个多月了,一单正经的生意都没接到。
也并不是说没有生意上门,就像昨天就有个少妇上门,要求我们帮她调查看看他老
公有没有在外面养小三,她给的报酬的价位也高。
但是周浅淡淡一句,我们不插手这种家庭内部矛盾,就给回绝了。
我当时都快气哭了!这个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事务所现在的情况啊!事务所的租金
可不便宜啊!除了开始的时候姑父支援了一部分,其他的全靠我这几年工作攒下来的嫁
妆,啊不对,是老本啊!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周浅侦探事务所还没
接一个单子,就要倒闭了啊!
这一天,我和周浅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玩起了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周浅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的耳朵一下支了起来。周浅听了几句,一下从椅子上蹦了
起来,往外走去。
“喂!周浅,你干嘛去?是不是有生意了?”我连忙追了上去。到了外边,周浅打
完电话,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哥,有案子了。”
我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丫头。”
这时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周浅一下钻了进去。在车上,周浅告诉我,昨天晚
上,丫头的闺蜜陈娇娇在新云村的出租房里离奇死亡,丫头怀疑是谋杀,所以想让他过
去看看。
新云村我知道,属于旧城改造范围,现在正在拆迁,很多外来务工人员租住在那边
,环境混杂,流动人员很多,治安也不大好。
周浅之前跟着丫头去过陈娇娇住的地方,所以认得路。我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
进房间,一个身影就扑向了周浅。
“周浅,你怎么来的这么慢?陈娇娇她…”丫头在周浅怀里哭了起来。
周浅安抚了一下丫头,然后走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人,粉红的被子蒙着身子,青紫色的脸露在外面。周浅伸手往下,想
要掀开被子,一只手突然拦住了他。
从我们进门,我就看见有一个清秀的男人一直站在床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这
时看见周浅要掀被子,他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一把握住了周浅的手。周浅怔然道:“你
是?”
丫头说:“周浅,他是杨东,陈娇娇的男朋友。”杨东颤抖地说:“你,你不要掀
被子!”
周浅抽回自己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掀?”
杨东说:“因,因为娇娇她…她…”她了半天,说着说着杨东竟然哭了起来。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面前哭,我有些吃不消了,“喂,你先别哭啊!她怎么了?”而
且我这人好奇心有些重,边说边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啊,别!”丫头和杨东惊呼一声,我也有些愣住了。被子下的陈娇娇睡衣不整,
露着大片的隐秘肌肤。
“你干什么?”杨东怒吼一声,狠狠推了我一下。我自知理亏,远远地退开几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你们怎么不把她的衣物穿回去?”
丫头说:“哥,陈娇娇她昨晚可能被…我和杨东不想破坏证据,所以没有动她的衣
物。”
杨东将被子盖回去,然后拿出手机,嘴里嚷嚷道:“我要报警,一定要抓住凶手,
我要给娇娇报仇…”丫头想要阻止他,周浅拦住了她,“让他报吧,这么久了也该报警
了,警察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周浅没有掀开被子,而是仔细检查了一下陈娇娇的头颈,然后打量起房间来。我也
没有闲着,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发现反锁着。房间里的东西不多,但是摆放的很整齐
,地面很干净。
房间正中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陈娇娇的尸体正躺在上面。我蹲下去看了一下床
底,发现床底也很干净。床头放着两个小柜子,床的右手边是一个大衣柜,柜门关着。
床的右前方放着一个小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堆护肤品。进门处有一个鞋柜,上面堆
满了各式各样的女鞋。我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
我问丫头:“你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是关着的么?”
丫头点头。我疑惑道:“窗户反锁,门锁也没有被破坏,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这时周浅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接口道:“凶手是从卫生间的窗户处爬进来的,窗
户的台子上有几个脚印,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周浅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丫头急
忙拉住他,“你去哪?”
周浅回道,我发现卫生间的窗户边有一根铁质水管,凶手可能是沿着水管爬上来的
,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浅一个人下了楼。我,丫头还有杨东三个人呆在房间里。杨东看着陈娇娇,一副
痴痴呆呆的模样,让人瞧着有些不忍。丫头的表情也很是悲伤,拳头紧握,不知在想些
什么。
我看了看地面,发现很是干净,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鞋底都很干净,并没有沾上什么
泥土,所以我们四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并没有留下什么脚印。看到这,我心里升起一
丝疑惑。
我问丫头:“你们进门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丫头疑惑的说:“
什么异常的情况?”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指着窗台上那清晰的脚印说:“那个窗台上有
脚印,可是为什么房间地板上没有呢?是不是你们打扫过了?”
丫头说:“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摸着下巴,沉吟道:“卫生间的地上也没有脚印,可为什么只
有窗台上有呢?”
看了看卫生间的地面,发现是干燥的,再看了看自己的鞋底,也很干净,再想到周
浅刚才也进过卫生间,并没有留下脚印,于是我也放心走了进去。
各位别惊讶,大表哥我思维就是这么缜密,做事一向很小心,不会破坏现场的!
我走到窗台前,发现窗台上留有一对清晰的脚印,说它清晰,因为那脚印是被泥块
堆积而成。应该是凶手的脚底沾了泥土,然后凶手踩在窗台上,留下了脚印。脚印的方
向是朝外的,而且向左倾斜。
而在窗台靠外的地方有一些淡淡的粉尘。
我在脑中模拟了一下,凶手应该是双脚踩在窗台上,从窗外左边的水管处爬了出去。
可是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有窗台处有留有脚印,而房间地板以
及卫生间地上都没有呢?
难道凶手把房间和卫生间里的脚印都给清除了?但他为什么留下窗台上的脚印,是
他疏忽了么?
我在卫生间里扫视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拖把。走出卫生间,在房间里找了一下
,却发现拖把斜靠在大门门后。如果凶手逃走之前清除了自己留下的脚印,可是拖把在
房门后,那他是用什么拖的地?
我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周浅就走了上来。他说:“楼下的铁管底下,留有脚印,
和卫生间窗台上留下的脚印相比,形状大小都差不多。而且管子上也有攀爬留下的痕迹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凶手是顺着铁管爬上来,从卫生间窗户处进入房间。而且那窗户
和玻璃都完好,并无损坏痕迹,所以可能昨晚上陈娇娇忘记关卫生间的窗户了!”
杨东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昨晚明明提醒她睡觉前要关紧门窗,
她怎么又忘了?”
周浅对丫头说:“你去检查一下陈娇娇的财物有没有遗失?”
我说:“你怀疑这是一起入室盗窃引发的凶杀案?”
周浅没说话。丫头去翻了一下陈娇娇的包,惊呼道:“不见了!她的钱,银行卡,
还有手机都不见了!”
我说:“看来凶手真是个入室盗窃犯,偷财之后见色起意,这才发生了这起悲剧!”
周浅不置可否,走到窗户边,一脸深思地看向外面。我跟了过去,正想说话,楼梯
间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原来是警察到了。
警察们到房门前,看到我们四人站在房间里,脸都绿了。我忙上去解释,我们都是
专业的,并没有破坏案发现场。但是为首的警察表情冷冰冰的,也不听我解释,把我们
都‘请’出了房间,一个警察拿着一个本子站到我们面前,向我们询问情况。
例如跟死者的关系,什么时候发现死者死亡,怎么进的房间,有没有乱动什么东西
,有没有破坏现场,诸如此类,林林总总,问的很是详细。我们也都一一回答。等他记
录完,合上本子,对我们说:“你们先在一边等着,等我们处理完现场,跟我们回警局
,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他刚记了那么多的问题,难道还不够详细么?
我们站到走廊的角落里,静静的等待起来。刚刚丫头和杨东发现陈娇娇死亡之时并
没有声张,但这次来了这么多警察,动静就大了。房子里的租客都走出房间,楼下的也
走了上来,聚集在四楼的走廊上,好奇地打量警方查案。
我的眼光不停地在租客们的脸上打转,看看能不能找出嫌疑人。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从五楼的楼梯上下来,看到四楼聚集着这
么多人,皱着眉头喊道:“干嘛呢?你们都在这干嘛呢?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在这住下去了?”
这都大中午了,他竟还在睡觉?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房东?
果然有一个中年租客说道:“房东,你的房子里死人了,你看警察都来了!”
“什么?”房东脸色一变,快步走了过来,经过我身前的时候,带起一股酒气!
“你就是这幢房子的房东?”之前问我们话的警察又翻开了本子,“你来的正好,
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那房东四十来岁年纪,脸上胡渣浓厚,看起来很是邋遢。面对警察的问话,他的脸
色很难看。
自己的出租房里死了人,如果我是房东,我的脸色也不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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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那警察似乎被房东身上的酒气给冲到了,皱了皱眉,“住在这个房间
里的女子昨晚死亡了,她的身份你知道吗?”
房东探头往陈娇娇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说:“她的身份证我看过,不过叫什么名字
我忘记了,只记得姓陈。”
警察问:“是陈娇娇吗?”
房东说:“好像是,记不大清了。”警察指了指我们,“他们说是死者的朋友,你
见过吗?”房东看了我们几眼,指着丫头和杨东道,“这两人我见过死者带回来几次,
另外两个没见过。”
警察问:“你这房子里有安装监控吗?”房东露出疑惑的表情:“监控,什么监控
?我不知道啊!”
“死者很大可能是昨晚死亡的,看你从楼上下来,你是住楼上是吧?昨晚有没有听
到什么动静?”
房东摇了摇头,“我昨晚出去打牌喝酒,很晚才回来,回来就睡了,一觉睡到现在
,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那警察合上本子,对房东说:“暂时就问你这些,待会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然
后他转向陈娇娇隔壁的房间,那男青年正站在门口。
“你昨晚几点睡的?”警察问。
“我…两点多吧。”男青年不确定地回答。
“那么晚?”警察眼睛一亮,“那你有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带着耳塞在玩游戏,没听见隔壁有什么异常。”男青年回答,“噢,昨
晚上楼下的狗倒是叫了一阵,不知道算不算动静?”
“狗叫?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想,应该是一点多的样子吧。这附近养狗的挺多的。”
房东插嘴道:“我回来的时候,狗是叫了一阵,那时候是有一点多了。”
警察看了他一眼,把这些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男青年紧张道:“警察同志,我用不用跟你们回去做笔录啊?”
“那倒不用,有问题我们会来找你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样子,警方的勘查工作全部完成,案发现
场也被贴上了封条。
我们也跟着警察去警局,做详细的笔录。
在那数十米之外的黑房间里,朱建潮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昨晚回来以后,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出房间,一直在关注着对面那幢房子里的一举一
动。他看到了陈娇娇的房间里出现了几个年轻人,其中一男一女他认得,因为陈娇娇经
常带他们回来。
一个是陈娇娇的男朋友,另一个应该是她的好朋友。
而后面来的两个年轻人,他却没有见过。当其中那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站在窗边,
眼光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之时,虽然相隔那么远的距离,虽然不相信对方能用肉眼发现
自己躲在窗帘后偷窥,朱建潮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谁?目光竟有如此的穿透力!
后来警方到来,朱建潮的心情更加紧张。
昨晚上慌乱之下,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在那个房间里留下线索。如果他有在现
场留下什么,警方找到了他,他又该怎么办?
该死!事情本不该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该怎么躲过警方的追查?
慢慢回想昨晚的发生的一切,朱建潮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情况应该还没有很糟糕。为了以防万一,他昨晚带了帽子围巾手套,应该没有人看
见过自己的脸。他在那个现场,应该也没有留下指纹,最多是一些脚印。而根据脚印,
警方最多能估算出自己大概的身高体重。
想到自己的身高体重在人海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他稍微安了心。
现在自己不能马上搬走,这时候搬走,可能会在警方排查周边居民的时候,引起警
方注意。
所以,自己还得在这里住一阵子。
而偷窥,也可以继续。
西湖区云水街7号,周浅侦探事务所。
我们从公安局做完笔录,回到事务所,已经是吃完饭的时间了。但我们谁都没有心
情和胃口吃饭。
丫头和杨东一脸悲伤,情绪低落,周浅也是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有些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开口道:“周浅,对于陈娇娇的死,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估计凶手会是谁?”
丫头和杨东都转过头,看着周浅。
周浅道:“发现是有,但凶手是谁还不知道。因为我心中有几个问题,不知你们能
不能解答。”
“什么问题?”
“第一个,是关于门锁的问题。”周浅站起身,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边说,
“现在初步可以确定,凶手是从卫生间窗户处进出房间的。可是今天丫头你们是打开房
门进去的。这说明昨晚上陈娇娇睡觉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反锁,而且卫生间的窗户也没
关。陈娇娇我也见过几次,可以看得出来并不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新云村是一个有
些混乱,治安并不太好的地方,她晚上睡觉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不反锁门,不关窗呢?”
杨东小声道:“这个我也很想不通。娇娇住那边,我其实一直有些担心的,所以一
直有在提醒她注意这方面的安全。昨晚睡前我和她通过电话,我问她门窗有没有反锁,
她告诉我门和窗户已经反锁好了,而卫生间的窗户,因为刚洗完澡,所以开着透透水汽
,她说睡觉前会关的。可她还是忘记了…”
“这样么?”周浅沉吟一下,“这样说来的话,就有几种可能。一是陈娇娇因为什
么原因开过门,然后忘了锁。二是凶手把反锁给解掉了。这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疑问了
,看卫生间窗台上脚印的位置,凶手是从卫生间的窗户爬出去的,那他解房门锁干嘛?”
周浅的问题我们都难以回答。他又道:“还有既然陈娇娇记得卫生间的窗户没有关
,为什么睡觉前不去关掉呢?”
我说:“可能她就是忘记了。”
周浅说:“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我们无法确定陈娇娇睡
觉的时候,有没有关窗户。我的第二个疑问,是有关脚印的问题。虽然觉得不大可能,
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丫头,你们进屋之后有没有打扫过房间?”
丫头露出委屈的表情,“难道在你们心里,我就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两个人都怀
疑我。”
我替丫头解释了一下,周浅低声道:“这就怪了。”
我知道他在为脚印的问题而困惑,因为那也正是我想不通的疑点。
我们在静静思考着,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周浅。”丫头突然说话了,脸色肃然。
我们都抬头看着她。
“你不是一直跟我说,你们这个侦探事务所开张以后,一直没有生意么?那么,就
由我来第一个委托吧。希望你们能抓住杀害娇娇的凶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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