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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h (Jeffh) 于 (Fri Nov 6 18:23:01 2009, 美东) 提到:
外伶仃洋的千古绝唱 2009年10月27日 南方都市报
摘要：公元1279年，一场震铄古今的庞大海战，在珠海、澳门之间的洋面十字门打
响。云水翻腾，山河变色。战争的结果，是丞相陆秀夫背负幼帝，蹈海赴死，南宋覆灭
，江山易主。珠澳史话，回避不了的第一个大节点，就是孤臣雨泪，椎心泣血。
澳门凼仔炮台角下横琴水道中行驶的船只(1925至1941年间)。（摘自《永不回来的风景
》，摄影者：若瑟 利维士 嘉德礼）
福船模型。福船是宋代中国南方航海的主要船型，大型福船总长度可达35米。（本图翻
拍自澳门博物馆）
「第一回之事件」
十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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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279年，一场震铄古今的庞大海战，在珠海、澳门之间的洋面十字门打响。云
水翻腾，山河变色。战争的结果，是丞相陆秀夫背负幼帝，蹈海赴死，南宋覆灭，江山
易主。珠澳史话，回避不了的第一个大节点，就是孤臣雨泪，椎心泣血。
当然，政权的覆灭并不意味着血脉的断绝。无论是在澳门还是珠海，鼎分三派、各
立字序的赵氏都顽强地在这块热土上繁衍生息，且尽皆成为当地望族。
开篇语
2009，澳门从MACAU回复真身十年。
这是庆典的时刻，是喜庆的时刻。从此刻回首，数百年间珠澳历经的那些悲壮的浪
漫的温厚的激情的一幕一幕，蓦然间又被记取。
珠澳，千年以前就是血缘同宗，文脉同根。700多年前宋王朝垂死一战，南海之滨
荒凉渔村人口蔓延。400多年前葡人晒货借居，掀起珠澳波澜起伏。此后风云激荡、动
人心魄的历史演义，侠气、匪气、正气、豪气、怨气……荡气回肠。从古老渔村传说到
现代都市圈同城化热闻，其间的嬗变、扬弃与超越，既有令人欣喜的物质传承，也难免
会有叫人扼腕的历史遗忘。
今年，是新中国60华诞、澳门回归10载、珠海建市30周年，来年又将是珠海特区30
华年。让我们以庆典的名义，铺开珠澳演义的长卷。以时间为经，事件、人物为纬，交
织相容，钩沉史料，寻访证人；在一个时代的节点叩问双城的命运，以及彼此性格的根
植与坚定，以对抗那些时间的遗忘。
惶恐滩头
船过外伶仃洋，文天祥问押解他的元兵要来纸笔，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
心照汗青”
在被元兵押解泛海的舟中，文天祥不止一次地想起自己的江西老家。1279年正月十
二日，船过珠江口外伶仃洋。粤地冬季虽没有江西那般湿冷，但泛舟汪洋，朔风鼓荡，
波涛如怒，人与船都飘零得如同狂风中的树叶。相信来自内地的文天祥，还有来自更“
北方”的元兵，心底都掠过了一丝惶恐。
那天，文天祥应该是想起了赣州。赣州离他的老家吉安不远，也是这个江右状元冲
冠一怒、散尽家财、勤王起兵的地方。赣州有条赣江，赣江上下有十八滩，其一名叫“
惶恐滩”，水流湍急，人们乘船至此，莫不惶恐战栗。
他问敌兵要来纸笔，当场写下了一首《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
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首荡气回肠的七律如今镌刻在珠海外伶仃岛的礁石上，在猎猎海风中依然刚烈如
昔，一股正气光耀天地。但是，就在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后不
到两个月，在珠海、澳门一带的海面上，文天祥便亲眼目睹了南宋小朝廷兵败崖门，20
万兵力全军覆没，“谁雌谁雄顷刻分，流尸漂血洋水混。昨朝南船满崖海，今朝只有北
船在。”椎心泣血的文天祥形容自己———“惟有孤臣雨泪垂，冥冥不敢向人啼”。
身世浮沉，痛不过山河破碎。我们想不到，一部澳门史，不论正史野史，第一个躲
不过去的大节点，竟然是这场亡国惨剧；我们更想不到，那个名垂青史的忠臣的眼泪，
离我们如此之近！
皇帝来了
元兵追逼，大将张世杰护卫宋端宗泛海逃生，一路辗转，路过今天的澳门半岛。
1276年，默默无闻了上千年的澳门突然喧闹起来。成千上万的军队、数以千计的战
船、甚至那陌生的吴侬软语，都让这个香山县小渔村的岛民惊诧莫名。
消息迅速传来———皇帝来了！
这一年的年初，蒙古大军的铁蹄由北方漫卷而来，攻陷了南宋的都城临安，恭帝被
囚。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纷纷出逃，宰相陈宜中、大将张世杰拥戴着9 岁的益王赵昰和
6岁的广王赵昺逃出临安，重组军队，一路且战且退。当年5月，益王赵昰在福州被拥立
为帝，是为宋端宗。元兵如影随形，由临安追至，张世杰等护卫着端宗泛海逃生，一路
辗转今陆丰、香港等地，漂泊无定。
1277年12月中旬，沿珠江口西岸南逃的南宋小朝廷路过今天的澳门半岛。尽管有争
议，但根据澳门历史学者的研究，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中国的皇帝进
入澳门。端宗一行逗留澳门的时间虽然短暂，但至今留下见证，那就是在澳门沙梨头麻
子街的永福古社。古社庙门的楹联写道：
南尺天涯职贡新图登里版
北来地轴山川崖气入神髓
有史家称，这幅楹联语气磅礴，寓意宋朝皇帝曾经到此。庙内两侧还有一联：
脉接雄关远秀
灵敷镜水长清
同样寓有宋帝南幸之意。神坛香案石匾上刻有“永福古社”四字，与端宗陵墓“永
福陵”正合。史家推测，澳门的“永福古社”很可能是端宗的行宫旧址，庙宇为南宋遗
民为纪念端宗而建。与之类似，澳门凼仔岛上的北帝庙经专家考证，是为崖门海战后，
遗民们为了纪念祖先和端宗所建。
以身许国
宋军大败，丞相陆秀夫背起宋帝昺蹈海赴死，后宫、百官、将士从死者以万计。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同一个月，小朝廷移师井澳（现珠海横琴岛）过程中，突如其
来一阵狂风，吹翻了端宗所乘大船，还引发大火，将停泊在十字门海域的宋船烧去大半
。落水的端宗（一说自己跳水逃生）虽获救，但惊吓成疾，由此一卧不起。次年3月，
端宗病死，张世杰以及枢密院事陆秀夫又拥立赵昺为帝，选择新会附近的崖山作为小朝
廷的安身之地。
1278年7月，忽必烈命南宋降将张弘范率军南征。其时文天祥驻军潮阳，收到消息
后一面急报小朝廷，一面引军由潮阳至老家江西，打算另辟战场阻击元军。但他刚到海
丰北面的五坡岭，就被已经投敌的当地叛将陈懿俘获，献给张弘范。
1279年正月，张弘范由潮阳港入海，一路挟持文天祥到崖山。船过珠江口时，文天
祥写下了那首千古流传的《过零丁洋》。据称，张弘范要文写信给张世杰劝降，文天祥
出示了这首新作，张阅后默然。
中国古代史上最大规模、最惨烈的海战，就在这时拉开序幕。宋军依仗澳门的妈阁
山和路凼高地，将水军列阵十字门，同元军对峙。史载宋军兵力逾20 万，战船千余艘
，还有千余艘乌疍船前来助阵。所谓乌疍船，就是以捕鱼养珠为生的船民，称为“疍户
”。而元军不过300多条船，且多为北人，不习水性，登船后呕吐不止，相形之下优势
在南宋一方。
但双方战术却大不相同。宋军在张世杰指挥下，将战船一字排开，中间贯以铁索，
四周筑起城栅如同城堞，皇帝居中。与此同时，张弘范指挥元军先登上崖山，烧毁宋人
宫室断其后陆上后路，同时以舟师堵塞海口，随后双方对峙，寻找战机。宋军一未凭借
兵力优势，趁元军立足未稳之际发动攻击、乱其阵脚，丧失战机；二未先据海口，进可
攻、退可走，丧失地利。囚禁中的文天祥观察两军列阵，哀叹道：“不知合变，专守法
。呜呼！岂非天哉？”
阴历二月六日，海潮大涨，涌进山门。久待时机的元军趁涨潮发动猛烈攻势，宋军
猝不及防之下大败。张世杰准备挟帝赵昺再逃，丞相陆秀夫见皇帝船大，又与诸舟相连
，无法逃出生天，又怕帝被俘受辱，随即背起皇帝蹈海赴死，后宫、百官、将士从死者
以万计。
公元2007-2008年，在中国排名第一的系列畅销书《明朝那些事儿》第十四章里，
作者当年明月这么描述当时的场景。
“南宋最后一个战时丞相陆秀夫在海上向幼年的皇帝赵昺行礼，说出了最后的话：
‘国家到了这个地步，陛下也只好以身许国了。’
然后他背着皇帝，跳入了大海中。“
史载7天过后，崖门海面依然浮尸十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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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ct (Be my mirror, my sword and shield) 于 (Fri Nov 6 18:52:29 2009, 美东) 提到:
崖山之战宋打得是够窝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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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ma (ranma 1/2) 于 (Fri Nov 6 18:54:45 2009, 美东) 提到:
都到那田地了，手下也不会有啥能打的将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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