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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itary版 - 整理下 - 末世拍案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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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太上皇话题: 太师话题: 尚书话题: 帝都话题: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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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目有众多版本,姑且存在这里。后面的按情节接得上的整理,有流传的一两回似乎接不上,暂时不放在这里。
第一回 赖大还朝惊老臣 太师奇计安众官
第二回 北戴河督抚朝圣驾 小茶馆草民议时局
第三回 授奇谋赖哥历劫 补漏洞高铁降温
第四回 明大势奸相缄口 举红旗西王起兵
第五回 耀雄师海内震动 行沧海航母徜徉
第六回 访关西相吹普世 讨安南将把兵权
第七回 奥黑子有心折桂 小马哥无意争雄
第八回 镇南入京急勤王 太子正位强续统
第九回 大争辩西王受谪 小折腾太上逼宫
第十回 至尊屈意拔大海 太上隔代指春哥
。。。
年里最热的便是这个时节了,帝都的官宦人家,都早早的打开了冰窖取冰降温, 八百
里加急送来南国的海味,北国的山珍,至于鲜菜果蔬,更是京郊专供的。这时节的 官
宦人家如不摆足威风,怕是要被同僚嘲笑小气的,早年皇上便有谕旨,诸事皆有法度
,以威四夷,切不可堕了天朝的威风。
帝都的房价,近年来涨湿人,但是再涨也涨不到太师府上去,这一大片的府邸,
亭台阁榭,郁郁葱葱,在帝都里少有能及。吴太师位列三公,虽属闲差,但位高以至人
臣之极,早年跟随太上皇东征西战,立过汗马功劳,太上皇退位之时,便明发谕旨晋
了太师,至今已近十年。
太师府的宴客厅里,下人们早将大块的冰用锤子砸成小块,再用镰刀细细的切割雕
凿成五角星状,都摆在宴客厅房角四周,大厅里透出股子浸入心脾的寒意。
太师昨日过多疲惫,午睡还未起床,下人们小意的伺候几位朝中的大人,眼瞅着贾
太保汗出如浆,吏部尚书贺大人满面惊惶,刑部尚书周大人虽未如那二位一般,却也一
脸沉重,不由的心头一紧,几位爷平时都是矜持威严,英明神武,现如今失态若此……
下人们虽然驽钝,但也瞧出必是出了大事,这天朝的事情,一向不足为外人道,但凡
此 类事情当然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用吩咐,下人们上完茶点便惶然退去。
“吁”贾太保靠在椅背上,茫然的端起茶便喝,竟是未觉其热,周尚书皱皱眉头:
“贾大人,以下官看来,那赖大不过是一破落户,早年虽富可敌国,现如今不过苟全性
命,太子殿下竟也如贾大人一般惊慌。恕下官驽钝,一个小小草民赖大,何须如此紧张

“周大人所言甚是”,吴太师走了出来,摆摆手制止了诸位行礼,却:“我已经得
了消息,青林贤弟不必惊慌,昔年,前有贤弟外放于福建巡抚,后有贺尚书居布政使之
位,赖大来投,挟金银珠宝无数谦卑于前,倚栏而歌者众恭敬于后,轻纱窈窕,概属红
楼之内,以福建一省之大,皆从此獠,时太子储君尚在藩邸,亦莫能外。帝都诸位老大
人,怕也是受了好处,当年事发之时,举国震动,时太上皇尚在大位,朱丞相那么大阵
势,还不是无功而返?最终不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赖大远渡海外蛮夷之地,草草了
案,十二年过去了,到今日莫非还能重翻旧账不成?
贾太保叹了口气:“莫非太师忘了黄尚书和陈总督之事?赖大之事不过是个幌子,
背后还是朝廷党争,党争到最后,终究要找个替罪羊的”。
贺尚书忧心忡忡:“自我朝太祖以来,先后十一次党争,株连祸结,概莫能外,我
等前朝老臣,太上皇不以卑鄙,以我等辅佐圣上,虽战战兢兢于内,却未尝不骄横跋扈
于外也,本有太上皇为我等做主,然而前日帝都大雨,太上皇受了惊吓……下官讲句大
不敬的话,一旦太上皇龙御归天,当今圣上以我等老臣结党而私,前些年能逼死黄尚书
,拘陈总督、杜府台,今日就能以赖大为刀,悬于贾太保与下官之颈,便是太子储君,
恐亦难逃干系”
周尚书点点头: “听贺尚书所言,颇有道理,太上皇怕是大限已至,时日无多,
太子殿下差我前来告知诸位,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需想个法子出来渡过此关,皇
上好毒辣的手段,居然有赖大这手暗牌,行事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我等皆措手不及……
好他个面瘫,趁太上皇病危,他……他竟是等不得了吗”?
吴太师一笑:“诸位不必惊慌,赖大之事,事涉太上皇和储君殿下,便如当今圣上
,又能如何?我煌煌天朝,最要紧得便是这脸面,一旦兴了大狱,震动国体,当今皇上
虽贵为天子,却难免蹈胡、赵之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昔年太宗能连夺胡赵之位,便
是太学生之乱亦不为虑,今日太上皇虽在病中,我等却也非束手待毙,朝堂之上,除温
丞相那等虚伪狡猾之徒和户部李尚书外,皆是前朝老臣,现在最要紧得是寻得礼部尚书
畅春大人的支持,这样即使有变,圣上亦不敢犯众怒,若事果真不协……嘿嘿,西南大
都督薄久有不臣之心,打着怀古复礼的旗号遥祭太祖,若有必要,我们大可请太上皇的
旨意,外联薄督,以“正本溯源”的名义废了当今,当然,那只是非常手段,当今圣上
是聪明人,揪回赖大只为敲山震虎,鱼死网破的事情,他是决计不肯做的,故以本官看
来,此事定会风平浪静,断无可能大兴牢狱”。
三人大喜,皆赞太师之智,此时早有消息传来,那赖大已打入天牢,既已不碍身家
性命,众人便皆不以为然,此时方觉一番密谈,以至深夜时分,众人出门来顿觉寒冷,
吴太师笑道:诸位皆是我天朝栋梁,此时夜深寒重,切不可着了凉啊!来啊”。
几名下人垂手而立,吴太师呵呵一笑:
“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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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北戴河督抚朝圣驾 小茶馆草民议时局
一入了七月,天气就开始闷热起来,日头不见得怎么毒,却好似下了火一般,压的人喘
不过气来,也不知怎地,这满城的知了开始骚动起来,又是喊又是叫,却不知朝廷的老
爷们早就不耐烦听了,接连几道命令下来,这满城尽是六扇门的捕快粘知了,一夜之间
,除了几个悍不畏死的还在呱噪,这偌大的城,竟听不见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前阵子大
雨下的厉害,连帝都都被淹了,这往年叫唤的最厉害的蛤蟆,也几近的销声匿迹了,小
民们到处传谣言,说甚么今年蛤蟆都不叫唤了,莫不是太上皇龙驭殡天了,草民们传的
言之凿凿,也未见朝廷有甚么话说,发了几次邸报,却都是些不相干的,这事慢慢的也
就淡了下去。
城外的官道上,一队队的侍卫鲜衣怒马,明晃晃的大旗上印着各路诸侯番号,路边茶馆
里的人们茶也顾不得喝,围着门槛看,有细心的人数着,今天已经过了十一路人马了,
算上昨天来的,天朝三十二省督抚就要全员到齐了。
“自我朝太祖以降,咱这北戴河就是皇上和朝廷里的老爷们纳凉的地方,不是老汉说嘴
,我这双老眼可瞧过了无数的贵人,远的不说,就说太宗皇帝他老人家,八王议政的年
景里来过好多次……”说话的是茶馆门边站着的却是摊煎饼的王秃子,一口黄灿灿的脏
牙啧啧有声。
有与他相熟的便问:“王秃子,你不去摊煎饼了吗?怎么又空来这里喝茶啊?”
王秃子赶紧止住对方的话:“这位小哥切莫乱讲,您这话要叫捕快听见,一个大不敬的
罪可就落下了。现如今为当今圣上避讳,那个字可说不得,我的生意叫做“烙煎饼”。
那人却嘿嘿笑了起来:“怎么?今上面部有疾,竟连‘摊’字都讲不得了吗?”
那王秃子还没答话,身边却有一人拽住了他,“您老见过那么多贵人,那……当今皇上
……你见过吗?”只见一胖大汉子发问,听口音是江南人士,喝茶的众人都识得他,也
是个来告御状的。
王秃子回头一看说话的人,却是呲牙一乐:“魏胖子,我劝你也别在这等了,赶紧老老
实实回去做你的茶马生意去吧!想告御状?你告谁去?皇上他老人家会管你那点破事?
再者说了,这两天的阵势你也看见了,休说行宫里的皇上,便是这各省的巡抚,除了远
远的看上一眼,你能近的哪个?”
魏胖子默然无语,只是低头喝茶,想到惨死的妻儿,泫然欲泣,茶馆一时静了,众人戚
戚然,听说前阵子江浙驿道上的连环快车翻了,死了几十个人,照理说这在天朝也算不
得什么大事,几千里之外的事,死的又不是自己,你管他娘?本以为和过去一样,吵闹
一阵也就散了,可是各地的书院闹的厉害,番邦也探头探脑的打听,朝廷的报馆竟也跟
着掺和了进来,讲的都是甚么毁尸灭迹推卸责任等等一些听不懂的话,书生们议论纷纷
,天天吵闹着甚么彻查
到底的疯话,真真是疯话,王秃子把他那颗秃头摇了摇,这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圣
明天子,几个娃娃懂得什么?想起二十几年前的事,这头摇的更厉害了。
魏胖子的妻儿都在那车里面,死人名录上却没他妻儿的名字,两个大活人就这么空消失
了,他跑去官府鸣冤,却被皂吏打将出来,扔下一句话:此事切莫声张,过后朝廷赔你
五十两银子便是,如若不依,休说五十两银子没有,立时便要抓进大牢!这魏胖子急怒
攻心,变卖家产进帝都告御状,却不曾想那九门之外人山人海,等着告御状的人排到了
城门外!四下打点,这才听说今上不在帝都,正在北戴河召集六部九卿并三十二省督抚
议事,便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谁曾想来了五天,竟果然如秃头说的那般,休说皇上,便
是各省的总督巡抚也未曾见得一面。
“听说当今宰相是极好的,兄台不若去寻宰相的门路”。说话的人系着方巾,书生模样

“啪”,魏胖子一拍桌子,却唬了众人一跳,“好甚么好!这厮专会骗人,几滴猫尿收
买人心!我那娘子和孩儿出事之后,这厮答应的好好地要给一个交代,哪知前脚刚走,
朝廷便蛮不讲理的把我赶走……这这,堂堂天朝宰相,便是这么一个言行不一的小人…
…”话未说完,身边有相熟的早灌了他满嘴凉茶。
“那相爷看起来像是好官,只是当今朝廷,也是个“八王议政”的局面,相爷势单力薄
,如何管得了那些结党营私的国贼?”有人叹道。
“好官?呵呵,这朝廷有甚的好官?宰相老爷先把他娘们儿孩子的屁股擦干净吧……哈
哈”
又有人大笑。
“诸位,敢情当今这宰相和前些年的李相爷一般,都是管不了自己老婆的人啊”
“李相爷?那厮修了个劳什子大坝祸国殃民,听说二十多年前那桩公案,帝都里的太学
生就是他下令给……”说话的人并指如刀,在咽喉处划了一下。
“非也非也”,一个酸儒站起来摇头晃脑:“当年事发之时,小生尚在帝都书院里求学
,此事再了解不过,虽是李相爷下的令,但那也是“八王议政”通过,太宗又点了头的
,细论起来,那是前些年致仕的大理寺罗正卿动的手,早就死了的姚大学士、杨阁老也
是脱不了干系的”。
“当今太上,不也是因此事而起吗……”。
“当今太上皇?”众人哄然大笑,太上皇那些事妇孺皆知,那酸儒更是轻声唱了起来:
“窈窕少将,君子好逑,自古帝王多风流,吹拉弹唱,当众梳头,高腰长裤妻如猴,黑
框眼镜,挥斥方遒,蛮夷番邦把盏游……”。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把太上皇殡天的事又说了几遍,茶馆老板赶忙出来:“
诸位客官,莫谈国是,莫谈国是啊!这话要传出去,小人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那戴方巾的书生却也站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无耻莽夫!,你……你们切莫胡言乱
语,
温相是极好的,他……他那等年纪的老人,你我应当尊重才对,朝廷便有万般不对,也
只是那些贪官该杀,我煌煌天朝,百姓亿万,都赖朝廷养活,这朝廷好似我们的再生父
母,哪有儿女埋怨父母的不是?尔等这般数典忘祖,其心可诛!若觉我天朝不好,可速
速去那番邦蛮夷之地,这等……这等骇人的话,切莫再讲,我亦不听,如若再讲,我便
要去官府告你们一个妖言惑众、聚众谋反的罪名,到那时……”。
魏胖子咽下凉茶,揪住书生便打:“敢情死的不是你那妻儿,我打不了朝廷狗官,今日
便拿你这小贼出出气……”。
群情激奋,众人纷纷上前,揪住书生便打,便连倒茶的小二和店外讨食的乞儿都上前踹
了两脚。众人均觉如此迂腐之货,便打死也不多。
天气越发的沉闷了,外面一队队车马逶迤而过。远远一杆亮红大旗煞是刺眼,众人心下
一震,放开鼻青脸肿的书生,齐齐挤过来看,只远远的看见红旗招展,诸将甲胄分明,
持铁锤和镰刀的侍卫分立两旁,中间簇拥着一辆奢华大轿,前头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
绣六个金黄大字:
西南大都督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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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论朝政权臣谋上位,逢疾雨薄督遇故人(正文如下)
立秋刚过,这天气越发的沉闷了,日头早被遮死了,天上那片雨云厚的竟似看不到底,
忽地狂风掠过,风后便是雨,细微而至淋漓,又至瓢泼,夹伴着闷雷轰鸣,疯了般扑向
人间,似要决绝的把这天地扫个干净。
今上不在帝都,朝廷的老爷们便也不用上朝,索性整日介到衙门点卯厮混,有这雨拦着
,想来也没人到府上寻门路办事,老爷们关了窗,闭了门,咒骂了句,便搂着 小妾快
活去了。帝都本来楼子极多,楼里的姑娘不绣花,做的却是绣花针的生意,所谓只要功
夫深,铁棒磨成针,想来这功夫还是不错的,只是前些年里六扇门不知 道发了甚么疯
,把帝都楼子里的姑娘们都逐了出去,这大雨天里,小民们无处可去,只好躲在家中,
想到此事便暗地里的骂那朝廷里的狗官都是一水儿的王八,这吹 皱一池春水,干卿屌
事?人家楼子里的姑娘们都是些正经人,舍了力气,赚的是辛苦银子,总强过狗官们浑
不要脸的闷声发大财。又想想这几年日子越发难熬,前些 年这朝廷尚是金玉其外败絮
其中,现如今竟是里外都烂透了,不由的心生烦闷,遂扯过自家婆娘孩子,打个几巴掌
解闷儿。
这北国的风雨未怎么扰了帝都,却苦了几百里外赶路的人。北戴河的官道上,行来一路
人马,赤衣赤甲赤鞍赤马,连那足下的官靴都是赤色的,当头一骑,手捧一杆大旗,本
是亮红色的, 被雨浸透,颜色也渐渐的重了起来,瞧来却就黑了,左右侍卫持了镰刀
铁锤紧随其后,簇拥着一辆奢华官轿。那官轿内里别有洞天,虽不甚宽绰,却也雅致。
桌椅式 样深沉稳重,花纹古雅静穆,木质颜色已然黑了,竟是番邦朝贡的黄花梨木。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鱼儿龙里冲的是极品的大红袍,两人各置一
边,瞧那官服上的锦鸡,这二位竟是朝中的大员,一人长脸凤目,鹰视狼顾,一脸的飞
扬跋扈,正是西南薄督,另一人却圆脸阔鼻,满面谄媚,却是钦命东南总督、 加大都
督衔的俞总督,此刻正满面堆笑,边饮边说:“这十几日不见皇上,太师宰相六部尚书
们也不在京,偏生朝廷的邸报里只字不提,百姓们颇 为好奇,有那不晓事的,便胡说
甚么今上要废太子,却反被六部挟了太子逼宫,又说丞相吓尿了裤子,哭的梨花带雨,
还说甚么南粤的汪大都督心生不忿,欲进京勤 王……那酒肆茶馆,勾栏瓦市,处处皆
议,沸沸扬扬,越发传的不堪了,倒也有那忠心的奴才,对圣上好生惦念,有几个思之
甚切,没了皇上竟不知该怎么活了,听 了那流言登时大怒,哭了几次,又自发的结社
驳斥流言,听刑部的人说,帝都这阵子总有百姓为此打架……”
“唔,风起于青萍之末,今上离开帝都久了,坊间自然会有些反应”,薄督不置可否,
伸手倒了杯茶,轻轻置于对方面前:“俞世兄怕是漏了句话:‘西南大都督薄久有不臣
之心,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是也不是?”那俞督哈哈大笑:“果然瞒不得你!贤弟
坐拥西南,遥祭太祖,红歌教主何等雄名!竟把西南大都督的名声掩了,这满朝文武、
亿兆百姓谁不侧目?只是……”他圆脸 上闪过一丝疑惑,“太祖文韬武略,天纵其才
,却是个众叛亲离的独夫,穷兵黩武,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凡此种种,自太宗朝便
有定论,贤弟是聪明人,现下这 朝中各路人马角力,为兄知你惯是个不让人的主儿,
所谋甚大,但借此凶行这般手段,你便有机会更上一步?”。
薄督冷哼一声:“难道我不行这 般手段,便有机会了吗?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这
三十二省督抚领大都督衔的,算上你我在内,只有六人,这六人里面,你我份属同门,
自不必说,那姓汪的仗着 是天子门生,一向傲慢,我在西南拔了他的旧部,这厮便一
直怀恨在心,一旦今上逊位,这厮便要入朝,这尚书的位子总免不了。今太上病危,皇
上又下了一步好 棋,揪了赖大还朝,登时朝野震动,虽不至于鱼死网破,敲山震虎总
是有的,遍观太上皇旧部,因赖大之事,太子惶恐,不敢多言,太保太保,自身难保,
吏部的爷 唯唯诺诺,刑部那位只知捞钱,那礼部的主子惯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太师久
居高位,地位最是超然,出出主意还行,这浑水他是决计不肯趟的,这朝中竟无人可以
指 望。宰相和这天下官员不同路,又是个惯会邀清名的烂好人,不提也罢。今番这小
朝会便是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你我皆是太上皇一手栽培,这等旧臣,皆是今上 眼
里那结党营私的乱臣贼子,纵使你我想罢手,那些对头肯吗?太上一旦殡天,树倒猢狲
散,待得明年大朝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得那时,俞世兄可有良策应 对?我这确
是旁门左道,但这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嘿嘿,当今太上,不就成例在先?此番鹿死谁
手,尚不可知”。
俞总督喟然长叹:“贤弟所言甚是,罢了罢了,你我两代的交情,我今日便是来讨个主
意的,这东南大都督也做的实在乏味,为官四载,朝野竟是骂声一片。就此一搏,或许
还有几年的尚书可做,明哲保身,怕是这个位子也没了,现如今你我便联手搅上一搅,
这水浑了兴许就能摸两条鱼”。
二人思及前程,皆默然不语,各自沉思,一行人马肃然前行,那雨下得正紧,却听见前
方一阵骚乱,有侍卫戟指怒喝:“乱枪开道,挑了这拦路的贼厮”。却听对方大笑:“
薄都督,数年不见,便是这番对待故人的吗?”
那薄督皱皱眉头,挺身下轿,早有侍卫举了高伞候着,定睛看去,只见数十人抬着一顶
金丝无顶小轿,只在上面覆了几丈的遮雨银缎,这般布置竟似是出门赏雨来了,轿上一
人安居其上,笑道:“非是愚兄不肯下来,实是不良于行,薄贤弟,别来无恙啊”。
那薄督却也笑了,一揖到底:“邓世兄别来无恙,真真想煞小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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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北国之大,方圆万里之遥,此刻均遭骤雨遍扫,北戴河惯经
阵仗,此番风雨虽大,却属寻常,那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
之流,被雨拦了路,三两聚于路边茶肆,碌碌小民,粒米之
见,身无分文,心思朝堂,有那前朝遗老,自命耿耿孤忠,
天寒拿衣服,便忧太上皇,叹道天朝这般风雨,老人家怕是
受不住,思及太上那灼灼英姿,眼圈红了,复又拈袖在眼角
试擦,却惹得旁人讪笑,便有人说太上皇素知水性,那是天
生的本领,又在那南海里住了十几年,愈加惯熟。此番风雨
定然无碍,此刻怕是出江上海,逍遥快活去了,又云太上八
十高龄金枪不倒,端的是威武无比,却偏逢那军中卖唱的虎
狼之年,坐地吸土,这般本事的,怕是驴大行货也禁不起,
即便不日归西,也属正常。渐渐地天色已晚,众人闲扯解闷
之余,只盼的云收雨散,便拖曳而去,至于那一代帝王的生
死,自是不干自家屌事。
北戴河城北约莫二十里路,坐落着一处庄园,本是当地大户
人家外宅的院子,太宗年间,有客自帝都来,不知使了甚么
法子,这院子眨眼就换了主人,早些年还是宝马雕车香满路
,近些年却门前冷落鞍马稀,只是今夜却反常,只见得一队
骠骑倒卷旗帜,护送着一辆奢华大轿缓缓进了那庄园,一众
侍卫彪悍异常,手持镰刀锤头,长眼的便知是朝廷的制式,
小民们哪敢近前,早早的闭门掩灯,惊了朝廷官员,纵被打
死也无处喊冤。
天色已晚,烛火便点了起来,十二支番邦朝贡的银白烛罩着
拢纱,把内屏风上的历代帝王映的栩栩如生,凉风透窗而入
,那气息过了雨,越发细润,下人们上了热茶,温了老酒,
摆了些酥鸡腊肉,又捧过熏香燃起,片刻间袅袅香雾升腾,
沁人心脾,这熏香乃是南海的沉香木细碎后,加了龙涎、灵
猫、麝香、迷迭后混合而成,皇家御用之物,这番滋味,等
闲人便有钱也难以消受。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厅里确实坐了三人,俞督满面谄
笑,薄督一脸自傲,居于主位的“邓世兄”心中冷笑:这般
嘴脸,果然不是往年你跪进我家的时候了。原来薄督少有恶
名,逆伦犯上,太祖朝殴其父保平王,断了老父胸骨,太宗
深厌之,薄为官计,着宫外跪了一夜,托旧友太宗长子邓氏
,于太宗驾前进言,如簧巧舌,说动了太宗,终复启用。
这位“邓世兄”便是当年那太宗长子,身世坎坷,太祖朝跛
足诟面行于野,凄惨不可名状,至太宗临朝,遂荫其子,以
其领宗人府,一时权倾天下,其人行事孟浪乖戾,与一干老
臣之子结党而私,俞、薄皆在其列。因让位有德,僖宗钦命
封王,敕赐丹书铁券。现如今这邓氏虽只是个闲散王爷,不
复当年之威,却是龙子凤孙,天潢贵胄,地位超然,便是当
今圣上,也以兄弟想称。
“今夜为兄请二位前来,乃是受人之托,有位故人急切想见
得二位。”邓王话音刚落,打屏风内转出一人。俞督大惊失
色,那薄督更是心思千转:怎的太子也在此?
那太子却是憨笑不止,团团一辑,自捡下首坐了,端起一杯
酒道:“小弟敬二位世兄,请了”。
……
入了深夜,雨便停了,往日似这般深夜,大街上除了更夫旁
无他物,至于城外的官道上,那更是神鬼皆无,今夜却又反
常,哒哒的马蹄声连绵不绝,一队人马匆忙赶路,看样子竟
要连夜入城,四周侍卫铁锤横握镰刀出鞘,护着中间那大轿
,轿中便是那俞薄二位总督,只是此刻都双眼紧闭,想来是
熬不住这夏末的困意。
“俞兄,太子那番话,以你之见,如何?”薄督睁开眼,枯
井无波。哪里有半分睡意。
“唔,宫里的密报,南粤那姓汪的一到,便被今上召进了宫
,又请了户部的密谈,这番隐秘动作,定有所指,太子虽看
似淡然,却着实有些慌乱,竟托了邓王主动寻我二人,话里
话外更是都摆开了说,以为兄看来,太子说的也确有道理,
我等四人,皆是开国老臣之后,虽然太子自视甚高,与我等
并非同路,朝野却皆以一党称之,习叔父在世之时,虽因邦
王之事与太宗有隙,但习邓同属五马,往年两家交情非浅,
这次他托邓王出面,也着实费了一番思量,贤弟与那太子,
平日多有倾轧,但此番风雨来袭,须得同心协力,若今上果
真存了废立之念,今后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便是逍遥如邓
王,只怕也觉势单力孤。”
薄督闭上眼睛,不置可否,太子素来心高气傲,似今夜这般
低三下四,实是惶恐所致,看来朝中局势已然不稳。同心协
力?太子若等大宝,说不得哪天便想起今夜你坐了他的上位
,寻个由头整治你一番,却到哪里说理?
俞督自顾自的说:“既是开国老臣之后,又在这朝中能说上
话的,太子,邓王,贤弟,勉强算上愚兄,只此四人,太上
皇旧部自身难保,怕是指望不上,势单力孤啊”。
“不是四人,是五人!”薄督冷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
世兄漏算一人”。
“何人?”
“二十余年前,帝都太学生血夜折戟,八王废帝,东南大都
督江簧夜入京继承大统,便是当今太上皇了,时邦阳二王先
后被废,一应朝政,悉从八王,那把椅子看着光鲜,实际却
是风口浪尖,太上皇唯恐重蹈覆辙,惶惶如丧家之犬,当时
陪同太上皇一同从东南入京的,便是此人了”。
俞督闭目长叹:“我怎的忘了僖宗朝第一谋士赤先生?”
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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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看多了?日

似乎接不上,暂时不放在这里。


【在 d*******r 的大作中提到】
: 章节名目有众多版本,姑且存在这里。后面的按情节接得上的整理,有流传的一两回似乎接不上,暂时不放在这里。
: 第一回 赖大还朝惊老臣 太师奇计安众官
: 第二回 北戴河督抚朝圣驾 小茶馆草民议时局
: 第三回 授奇谋赖哥历劫 补漏洞高铁降温
: 第四回 明大势奸相缄口 举红旗西王起兵
: 第五回 耀雄师海内震动 行沧海航母徜徉
: 第六回 访关西相吹普世 讨安南将把兵权
: 第七回 奥黑子有心折桂 小马哥无意争雄
: 第八回 镇南入京急勤王 太子正位强续统
: 第九回 大争辩西王受谪 小折腾太上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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