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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6999 | 1 【 以下文字转载自 Dreamer 讨论区 】
发信人: Dreamer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信区: Dreamer
标 题: 那年高中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Sun Oct 25 23:17:28 2015, 美东)
昨夜梦里惊醒，想起她，泪如泉涌。
我在河北一个市里，初中高中，都在当地最好的高中。高三时，那年我19岁。成绩还算
可以，一直保持在年级前20，尤其数理化，竞赛频频得奖。还有计算机。那时候基本能
上P大或者T大的。前些天发朋友圈，我说我看到一个年轻人，阳光，飞扬勇决，浑身像
挂满了WIFI.某个高中女同学reply说，像高中时的我。好吧，算我自恋。
那时候的我，除了学习，疯一样的玩，篮球，足球，象棋，扑克，还有那时候自己觉得
时髦的谈女朋友， L和W. L在高二，W在高三。虽然以后的大学，出国，工作，在很多
人眼里可谓顺风顺水。只有那三年，我始终觉得那才是我的黄金时代。
她是高一的语文老师。比我大4岁多，刚毕业。她164/165的样子，瘦，但身材不错，样
貌8分吧，她是众多男生YY的对象。
那个年代，计算机（那时候我们叫微机）还不普及，一次她出下周的卷子，怎么也搞不
定。我恰好过去帮她，弄了很久。她给我沏茶的时候，我捧过杯子，碰到她的手，心都
快跳出来。后来，她一次自行车坏了（汽车还不普及），我带她沿着老城里，车站街，
一路骑过去。转过车站街后她用手轻轻扶搂着我的腰。
后来的接触不太记得了，能够记得的，一起去过一次市里的图书馆，一起吃过一次饭，
一次晚自习时，我走出来，在楼道尽处的和她轻轻说话。
慢慢的，和W分了手，W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和她关系始终也没挑明，也没有办法挑
明，那是学校，那是大逆不道。
和她第一次接触是高三那年的元宵节。高三初六就开学，到了元高三就放假两天。我约
她一起看灯展，她不去。在元宵节的那天傍晚我走进她的住处。她煮黑芝麻的元宵，我
只吃了一个。然后开始强吻她。那是非常非常疯狂的吻，她只是把双臂举在胸前，后来
蜷缩着身体。吻完后我们两个都泪流满面。后来做，那已经不是我的第一次了。但是是
和她的第一次，也许紧张，没有想象的第一次的威风，应该不到10分钟。但是年轻就是
好，很快就来了第二次，第二次效果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好。N多年过去了， 我始终
觉得你估计要是我今生最完美的一次。晚上到了10点多，我还赖着不走。那时候没有手
机的，她赶我走，说家里着急。临走我轻轻抱着她，她说“我想我是疯了”。
那时学校，那时风化伦常非常看重的地方。她和我约法三章，学校里，不能单独说话，
周末没有她提前允许不能去找她。后来她买了BP机，忠于我和她的联络又多了一个方式。
一次晚自习，她走出楼。我稍后轻轻走出去。教学楼有四个楼门，角落里的两个门口是
极暗的。在到门口还有4，5米是我轻叫了一下她，然后抱住她吻了她三秒。她惊呆了，
嘴唇都在抖，我然后一溜烟的逃走。
后来经历高考，高考后的一个月，分离，我们一直是地下状态。等我去了P城去读书，
她决然和我断了音讯。我疯一样的打电话给她，call她，她一个都没回过。很快一个周
末，我回到了家乡的城市，在一个小酒馆里和她谈了很久很久，我内心知道我们的鸿沟
，但是不死心。出来的时候，那是我最后一次骑车带她。秋天街边是成堆成堆发黄的树
叶。到离学校还有两个十字路口的小巷子里，我把她放下。她慢慢走远，我知道我的黄
金时代结束了。
12年春节我回到家乡的城市，在文化馆前停车的时候，刚挺好，看到她从里面街对面走
过来。我大脑一片空白，和她打招呼，她竟然还是30来岁的样子。问她还好吧，她说好
。寒暄没有超过10句，泪水已经慢慢流出眼眶。泪水中仿佛看到她的泪光，看她慢慢走
远。
现在，差四岁的结合，不是什么新闻。
那样的年代和地方，是有违伦常的。她承受的压力和风险比我大的多的多。我很感激她
。
除了妈妈外，给我做鱼吃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我蜷缩着睡在她身边，非常安稳，和家里一样，这些年，离家后再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字很好，知道我喜欢倚天屠龙记某一章，她用钢笔誊写下来，倚着我，读给我听，
赵敏的短笺， "金盒夹层，灵膏久藏。珠花中空，内有药方。二物早呈君子左右，何劳
忧之深也？唯以微物不足一顾，赐之婢仆，委诸尘土"，吹气如兰。 我那时候喜欢金
庸，买的都是盗版三联书店十块钱一套，她送我一套正版，那时我拥有的第一套金庸的
正版书，笑傲江湖。 这些年，没有令狐冲的天分，也没有风清扬授剑，不但没成为令狐
冲，慢慢变的像岳不群，带着面具。想到这些，汗比泪流的快。
有时我运动完后，一身汗渍的去她的住处。她用温水帮我擦洗，但是一般等不到擦洗结
束。。。
最喜欢她穿牛仔白衬衣把长发扎起来的样子
喜欢她如果认为我做错什么后，她对我皱眉的样子
喜欢和她并膝坐着聊天，我和她讲学校的八卦，讲ex，讲自己球场上如何神勇（有吹牛
成分），而她一次都没有看过我打球
高考查分数，我们坐在一起查的。查完后，她先红了双眼。
我也知道，无论和怎么样的女神结合，最后都淹没在柴米油盐里。
现在只所以怀念，怕是因为那段交往于我和她，都是纯的没有其他目的。
我和她的交往，没有想和任何同学朋友炫耀，告诉他们我上了老师。直到大学第一学期
，W也考到P市，来学校找我。现在学校附近已经被人戏称为宇宙中心，那时候的学校周
边还是破破烂烂。在一个饭馆里，W有些喝多，我也喝了一点，从我零散的话语信息里
，W觉得我和她关系不错，但是，任何其他信息，我也只字未提。后来W又成为我的女友
。种种迹象，也使她怀疑，但是她我再没提起。
你说的荷尔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那半年，从乱七八糟的途径，学会了床第乱七八糟
的林林总总去欺负她。但即使现在回想，更多的也不是色情。
我从她那儿也没拿过一分钱，我送她礼物也是十几块钱，二十块钱，那时候我的物质绝
对匮乏。
从高考到现在，竟然没有勇气问任何人关于她的近况。
这些年，挫折，苦痛，意气风发，人生经历的种种开心和不开心，都远不如高三那年和
她的种种。
昨夜梦里惊醒，想起她，不能自已，泪如泉涌。
现在写在蒙面版，当故事记录下来，希望将来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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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也写写W
W的事情比较简单，即不涉及伦常，也没有让我长久的背负枷锁。
我们那个市不大，W的父亲和我家老爷子是一个系统，认识也有交往。我们没上高中就
认识，但是那时候不在一个中学。两边有什么事情，也随礼。过年有时候，甚至她也和
她父母一起来串过几次门。
学习成绩W比我差一些，但是W的英语和语文非常好。一次班级大排名考试，W的英语和
语文，平均分超过了140分，让整个年级很多同学掉了下巴。
但是命运很有意思，W的文科好，但是高考后，因为总成绩不是特别好，考取了学院路
上一个通信院校。当然那个学校也是不错的。
高二时候我的女朋友是L，说是女朋友，其实就是写个字条，有时一起出去压压操场，
我打球她加个油。性没有，有几次，想前面某个帖子里有个哥们说的，几次到边沿，终
于没有突破。但是高二近结束时，我们也结束。过程太复杂。
W文科好，很多人称之为才女。我一直觉得她同时有娇骄二气。 所谓骄，才女被叫多了
，感觉她也颇有些骄傲。所谓娇，估计叔叔他们因为家里就她一个，所以惯着。身高容
貌比她不差，罩杯size比她差一号（当然这不是原因）。在那样的年代，每个月都1-2
套新衣服，现在看觉得一般，那时候算是很不错了。
我的印象里，W对我的印象一直不怎么样，在班里，我爱出风头，各种场合爱出风头。
出风头的时候几次看到她的表情，说不上什么表情，三分不屑，三分关我屁事。
高二高三间那个暑假，在街上遇到她，和她聊天还是问三句回一句。但是我发现她十分
的扭捏，大夏天两条大白腿绞在一起，手指头们自己和自己较劲。于是想追她。当时是
包含一些少年心性的，“你不是看不上我，骄傲么，让你做我女朋友看你怎么跟我骄傲
”。
追她过程出奇顺利。我们市区不远处有一片水，我们骑车到水边，一片一片适合情侣幽
会的地方。几次接触，只剩最后一步。后来终于一次在我家里，几近进入的时候，她问
起 L。那是她第一次问L，我故意不回答，恶作剧一样的做完才告诉她L的事情，她才转
了笑脸。
多年后一个同学LYJ,W的一个好朋友，告诉我，W对我有意思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即使W
做了我女朋友，抢了她的第一次后，她都拒不承认。
和W的交往没有避讳太多同学，很多同学都知道。但是，和她开始接触后，慢慢和W有疏
远。W追问过我为什么，只是我什么都说不出。一直到高考W，还是娇骄的样子
高考后，W也考到P市。那次来我们学校找我，喝了一些酒，从我片段言语中知道了她，
但是不知道我和她到底怎么样。
后来，W又成了我女朋友。中间曲折不说了，不过成了男女朋友后，我母亲大人比我还
高兴。因为母亲大人一直对W心存好感。假期后让我把W叫到家里，准备了N多吃的，过年
也没见老妈这么上心，差点儿给见面礼了。W很是害羞。
我经常坐公交车去W的学校，但是后来W来我们学校逐渐增多。原因很简单，她们学校太
小了，适合幽会的地方实在不多。我们宿舍的兄弟后来见了W，有时会叫嫂子。
在大二的时候，因为L（不是高中的L），和W慢慢分手。L来自极南方的一个省，少数民
族众多，不过 L本人不是少数民族。每年我们学校从L所在的省，一共也招不少几十人
，但是每年为数不多的几十人里总会出几个数得着的美女，也算一个奇怪的规律。L也
算其中一个。
L虽然是汉族，但是五官和身材，总觉得不一样，但我也说不上个123来。那些年玉观音
很是流行，玉观音里看到安心，有几分神似。当然L没有孙俪那么精致的五官。
后来和L逐渐走的很近，但关系没有挑明。终于W在我学校里，关于L有了一次爆发。那
时候我其实在犹豫之间，因为那时候还没碰过L，没有实质的接触。那次吵架后，使我
慢慢远离了W，和L走在了一起。
大三抑或大四的高中同学聚会，W也在，对我横眉冷对，W始终不曾原谅我。我出国前给
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完后两边是沉默。W也不挂电话，我再和她说话，她也一言不发。
僵持了近5分钟才挂了电话。也是那天，她退出了我们的校友录。
前两年我找到了W的微信联系方式，加W被拒绝。在W，我已经彻底被放到了敌对的一方。
和W的交往，和同龄人的交往过程没有不同。 和W的开始，由我而起。和W的两次分手，
原因也在我。当然第二次的分手，W一直说的是，W甩了我。我在同学里也默认。
后来W找了一个极为靠谱的男朋友，后来变成老公。听朋友说很是幸福。
对比W和她，W是同龄人，会撒娇，会闹脾气。我生理正常，而且非常非常正常。高中和
她交往期间，从各种途径学到那些床第的的乱七八糟，也都用来欺负W，最终，W也都勉
强接受。从19到26/27那几年，真是觉得性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就没有厌倦过，
总是兴致勃勃。不想现在有了孩子，其实就是交公粮。每次交足，然后安心睡觉。
但是W聪明，疑心重，曾经猜到了我263邮箱的密码，看到了我和她有限的几封
邮件。但是邮件地址使她不能确定对方是谁，对我的通信，交往历史，甚至包括高中的
L很是审查了一番。
和W，总究我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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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及W的故事就这些了。
说个有意思的吧
高二时和L好。L有个好朋友，一起吃饭啊什么的，现在的叫法叫闺蜜吧，也是L姓，暂
且叫L1。
我们市好点的中学有三个，L1是从排名第二的中学升上来，呵呵，长相身材都不错，是
那个学校的风云人物。缺点就是待人冷淡，或者说有点傲气。 L1学习不错。L和L1虽然
好友，但是我和L1几乎没说过话。高二时学校选了几个人，去石家庄数学竞赛。碰巧我
和L1坐在iveco客车的后排，才开始聊天。“相聊甚欢”。那时候学生都没有化妆品。
就在那一次聊天，我闻到了那个女孩身上的甜香。即使后来交了几个女朋友，在他们身
上再没闻到那个味道。真是是香+甜。
我和L高二时和分分合合。高二那次的生日，L1送我一个礼物。给我时，开玩笑说，“
你不会告诉了L吧”。有次L很伤心，上课学习受到了一点影响。L1一本正经的来找我谈
话，站在我对面，一本正经blabla说了一通，我一句话也没说，笑着看着L1。后来L1脸
红的逃走。
后来，L1去了一个国家单位，混的比较好，外派到东海岸做访问学者。我来美第
一个半年是单身，L1考完试后，飞来西海岸一起自驾玩。LA，Vegas， yellowstone，
SF转了一个圈。L1接触多了，不高傲，而且很温柔，也懂事。那次自驾更深切的体味到
了那份甜香。最后车里，衣服上都是那个味道。L1用的化妆品，不是那个味道。当然会
有天跳出来说怎么可能，呵呵。临走L1送我一个tiffany，受宠若惊，无以为报，送了她
其他礼物。
自驾途中，L1聊起很多高中往事，有些和我相关，那时才知道那些事。多少有些得意，
不过过眼云烟了。
高中同学里，这些年，和我有真切瓜葛的就她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了。
和她，没有音讯，没有联系方式；和W，W早已把我放到敌人的阵营，偶尔的见面聚会，
眉目间的温度极冷，仿佛写着，“讨厌你给我滚的越远越好”；相反和L1，回国还会偶
尔吃饭，谈起往事已经那次自驾，还是会脸红心跳。却成了几个女同学中最亲近的朋友。
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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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L，分分合合几次，但是也是朋友。
高中的W，高三和大学做了两次女友，到现在很恨我。个中原因，可能有性格原因，她
骄傲，即使分手后给同学也说的是，W甩了我，我当然也顺着她说。另外一个原因，可
能是我伤她太深。 W两次做我女友，当时非常爱我，什么都顺着我迎合我。但是醋劲也
很大。W学校的隔壁是一个女生非常多的学校，一次在W的学校，我说去隔壁学校转转，
W就很不乐意，问我想干嘛；和W分手前，和大学的L走的很近，原因也很复杂。一个突
破性的事件是， 当时有个青海的男孩子追L，那个男孩子有点粗鲁，总是纠缠。和L以
前因为社团活动打过一些交道，所以L跟我说，让我和她上几天自习。如果那个男孩子
来了，就说我是他男朋友。我当时少年心性，同时觉得L不错，有点非汉族女孩子的特
征（其实是汉族，只是生在南国），所以一时糊涂就答应下来。所以有一阵子和L一起
自习，一起吃饭，骑车带L，骑车时L也会稍微暧昧的揽着我的腰。W有次看到我和L在校
园一起，爆发一次非常厉害的吵架。之后W和L见过一次面，没有吵架，但是聊了什么，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事后问L，从来不讲。
大吵之后，我跟W解释，买礼物哄W，都无济于事，电话不接，也不见我。W的宿舍楼男
生不能上去，我在楼下等W回来。W回来见到我，把书砸到我怀里，然后书也不要跑上楼
。W认为我和L已经那个什么，我怎么解释W都不信。真实情况我和W正式分手前，确实没有
和L做过。这段期间L，即没远离我，也没用这段时间接近我，不远不近，很善解人意。
后来和L走在一起。L毕业后回到南方的家乡省。
这段经历，怕是伤害W很深。她现在对我横眉冷对，我也多半理解。
和她（老师），我现在宁可这样。知道她的消息，难免高兴或者郁闷。我知道有那么一
个人，在那个学校做老师，而我还能找到她，也是心安。
金庸老先生说人脑海有很多念头涌来时，经常用一个词，纷至沓来，我觉得很传神。
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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