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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销魂场(四十三)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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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桂立文话题: 霍五话题: 代齐话题: 子凌话题: 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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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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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桂立文在三堂春醉生梦死了好些日子才想起来出去走走,心里头还在咂吧,梅凤娇可真
是一个妙人。可惜让康云飞那小子给破了苞,不知道玩成什么样才调教出这么一个妙人
。想着想着,就啐了一口,婊子果然是无情。那边康云飞才死多久,这样就爬上了自己
的床上。
出了三堂春,上了汽车,才发现给他开车的司机换了人。
“你是谁?我的司机呢?”桂立皱皱眉头问。
那司机二十出头的模样,虎头虎脑显得十分机灵,“您的司机前几天犯了病。能给文少
开车,那还不挤破脑袋了来。为这我可是花了五十大洋的人情钱呢。”
桂立文被他恭维的也飘飘然起来,“叫什么?”
“小的姓霍,家里排行老五,爹妈斗字不识一个,就叫我霍五,您叫我小五子就行。”
霍五赔着笑。
桂立文神清气爽的坐在车里,想起今天在三堂春里头听的长生殿,今天的小旦扮相那叫
一个美!不知道脱光了衣服是个什么模样?于是情不自禁的哼唱,“悄偷窥,亭亭玉体
,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
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桂立文眯着眼哼哼唧唧唱的极是美。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桂立文睁开眼睛看看,觉得这条路跟平时走的不太一样,问:“霍
五,这是去哪里?”
“军部啊。”霍五笑道。
“这条路好像不大对?”
“这不跟左家军打仗么,学生街上闹事说什么停止内战,闹哄哄的,我挑一条清静的路
走。”霍五还是笑呵呵的。
桂立文虽然是“哦”了一声,可心里还是有了嘀咕,伸手去摸腰后的抢。
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心里猛然就想起,从三堂春出来的时候,梅凤娇凑上来搂搂抱抱
了好一阵。想起康云飞死在自己手底下,怕是这个婊子偷了他的枪。
正想着,车子却停下来了。霍五下来,拉开了他的车门。
桂立文抬眼一看,这是个仓库。仓库门大开着,远远就看到一身泥色戎装的代齐坐在一
张太师椅子上。一只德国毛瑟步枪竖在地上,他的手惬意的搭在上面,暗棕色枪杆更趁
着他手修长细白。军姿端正、戎装挺括、长筒军靴刷亮刷亮的。他周围是一队荷枪实弹
的卫兵。
桂立文这下是傻了眼,“你,你怎么出来的?”
代齐笑了笑,“这世上只有我愿不愿呆、没有我走不走得了的地方。立文少爷,别来无
恙。”
霍五早把桂立文从车子里拖了出来,往地上一贯,他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
有人端了杯茶上来,代齐喝了一口。往地上一摔,碎了一地的白瓷渣子。
桂立文跟他结仇已久,知道自己落在他手里肯定落不着好。但想着不管如何,自己总是
大帅的侄子,量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心里还是存着些底气,索性坐在地上,高抬
起下巴,眼角瞧他,“齐少这是什么意思?”
代齐的手在枪上摩挲了一阵,“没什么意思,叙叙旧。”这边“旧”字还没落下,谁都
没看清他怎么拉了保险,“嘭”的一声,桂立文的膝盖腿上就中了一枪。
桂立文被那痛疼翻过去,抱着退前后摆着,“小兔崽子,你他妈的敢冲老子开枪,老子
是姓桂的!快去叫大帅,大帅!”
桂立文嗷嗷豪叫,代齐眯了眯眼睛,“真是太吵了。声音还这么,难听。”俯身从军靴
里抽出一根匕首,冲着霍五摇了摇,“给他修修舌头。我记得以前立文少爷有只鹦鹉,
修了舌头学起人说话来,那叫一个利落好听。”
霍五心里是泛着抖的。他在街上也是跟着混子们混过的,刀尖上也是讨过生活的。可这
样残忍的话,能说的那样云淡风轻、满室生春的,也就代齐一个。
霍五接了那匕首,走过去捏住桂立文的嘴。桂立文吓得失了禁,口齿不清的求道:“大
哥、大哥,你放过我,我可是桂帅的侄子,谁敢动我?”接着又嚷,“谁去跟大帅说,
叫大帅来救我。。。。。。”
霍五皱了皱眉头,匕首往他嘴里一插一搅,桂立文惨绝人寰的嚎叫差点刺破他的耳膜。
刀割断肉筋的感觉让霍五心里一翻,忍了忍终是把那股子恶心给压了下去。
松了桂立文的嘴,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就掉了出来。桂立文噢嗷的叫着,鬼一样的往外
爬。地上的血拖成一条绮丽的痕迹。
没人去拦他。
代齐缓慢的站起来,迈着悠闲的步子,枪杆做着手杖,马靴塔塔作响。
霍五想,这人怎么这么好看,好看的让人害怕。仿佛地狱的修罗,那冷煞之气好像是随
生而来。
后来他才明白,谁不是在地狱里走过一遭,谁不是火里烧过一回,才修炼的这样铁石心
肠、刀枪难入?
他后来去过麻子家,听说麻子被人杀了,从大腿处活活割成两半。被杀的那一天,有人
送了五百块大洋来,说麻子挣的钱,让他娘回乡下养老。本来麻子就是个混账,从不养
老娘。他死了,老娘也就是落了几滴眼泪,得了这许多大洋,也总算是老有所依了。
霍五缓过神,桂立文已经爬到门外头去了。
代齐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桂立文刚到门外,代齐的长枪就压住他的裤脚,他就不能
往前爬了。代齐蹲下身,笑着解了他的皮带,“总听人说立文少爷那话儿极是神勇。”
桂立文见着鬼一样,想打掉他的手。“嘭”一声,他的肩膀上就又中了一抢,手也动不
得了。“你不是总自诩能让女人欲仙欲死么?”裤子已经被拉了下去,露出浓密的毛发
和性器。
“啧啧啧,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代齐笑的像个孩子。“是不是里头的构造
跟咱们的不太一样呢?”说着摆手一刀。
桂立文本没了舌头,呜咽哀嚎听的在场众人心里头跟着泛着凉。胆子小些的干脆扭过去
不看。
代齐拿枪头拨弄了拨弄,“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啊,不过一块烂肉。哎呦,对不住,忘了
这是你立文少爷的命根子了。没事儿,我给你再缝上,保证你还能用。”
代齐招招手,霍五拿了橡皮手套和针线给他。霍五压住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害怕而剧烈抖
动着的桂立文。
代齐真就拿着掉下来的性器给他缝上了。“看我手艺怎么样。好像比方医生还好些,啧
啧,看来我真应该当医生去。”
霍五根本就不敢看桂立文的下身。看他一动不动的,小声说,“齐少,他昏死过去了。”
代齐挑了挑眉头,“这么不经折腾啊。弄点盐水来给他消消毒。”
霍五只好端了盐水往他身上一倒,桂立文又被疼醒。他口里骂骂咧咧,只是没人听见他
说什么了。
“你不是总是‘兔爷’两个字不离口么,那么,也让你尝一回兔爷的滋味,总算对得起
你们桂家的好家风。”
桂立文听着,目光里更是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翻过身去努力的想要爬离这个炼狱场,可
手断了,腿断了。下身已经疼的没直觉了。白花花的屁股沾了灰也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代齐的长枪的枪尖顺这他的股缝上下摩挲了摩挲,霍五实在看不下去了,背过身去。
那枪尖慢慢没入股中,桂立文嚎叫的都没了力气。代齐看着枪尖一点一点没入,有血从
枪筒周围益出来。再怎样的畜生,血都是一样的,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啊。他平静的脸没
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齐劭岩终究是齐劭岩,他这一生还是要跟着“代齐”两个子活下去。手下扳机一扣,桂
立文最终四分五裂了。
他的眼睛睁的老大,仿佛有无限的愤怒和怨恨不甘。
“你恨我,我去恨谁?”代齐丢下长枪。雪白的手绢擦了擦手,扔在地上,迈步从他尸
体上跨过去。
霍五马上跟上去,坐进车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桂立文的尸体上还挺立着那杆枪。
沈书年耐心的在门口等夏子凌处理完军报,等来人都走了,才进了他的办公室。

“有消息么?”夏子凌见他进来,问道。
沈书年摇摇头,稍一斟酌才低声道:“军长,这都半年过去了。陶馆山的山路又
是那样,还有人看到地上的血。。。怕是婉小姐已经。。。。。。”说完偷偷抬眼睛看
他。
夏子凌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心情烦乱。
他总是不相信,婉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一定是在什么
地方,一定的。
“最近楚三有什么动静?”
“还不是混迹在风月场里,眠花宿柳的。他女人那么多,轮着住住呗。去的最多的地方
,怕就是芬芳书院了。常常是一住就是小半个月。风流场上的头子,整天挥霍呗。他真
是命好,前头有个会做生意的爹,后来又有个会做生意的妹夫。什么都不用他管,只管
花钱就好。”
夏子凌讥笑,“命好?我看这楚家都快要改姓郁了。等楚家的老人们都去了任,看他还
挥霍什么。”
沈书年听他那样说,想想还真是有道理。
夏子凌又问:“你约到兄弟商行的老板了么?”
沈书年摇摇头,“这个老板,太难约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部分的业务都是一个叫
谢广卿的老先生出面办的。这个谢广卿,我看着也很是可疑。既能做主又不能做主的样
子。但凡谈的深些,就说要请示老板,可又从不接帖子给老板。只说老板身体不适,不
太见外人的。但是,这家贸易行是参谋长亲自定下的,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现在这些人,喜欢搞神秘的也是有的。”
夏子凌只是静静的听他说。沈书年说完了,可夏子凌还没什么表态。
沈书年从前跟着夏子允,已经觉得夏家这位大爷城府很深了。可现在跟着夏子凌,也渐
渐觉得这位二爷也并不是表面上的一派浅淡温文。
“桂军怎么样了?”夏子凌突然问他。
“外头来的消息,还是桂帅病重不能自理。代齐做了好一阵子代理督军,听说手底下的
一齐报了中央政府,看来大总统正式的任命也不远了。这个代齐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整
个桂军都重新洗牌了。那样年纪轻轻的一个人,手段极其的老辣利索。不过,还好我们
跟桂军没什么瓜葛冲突。”
夏子凌点点头,“回头正式任命下了,送份重礼去。怎么说当初咱们两家也是一同打过
杖的。总有示个好,表示对南方没有觊觎之心,让他们放心,两家才能相安无事。”
沈书年点头记下,想起什么来,道:“对了,刚才夫人打电话过来,说田家老爷请吃
饭,让您别误了点。”
夏子凌点点头。沈书年刚准备退出去。夏子凌缓缓的说,“书年,你现在跟了我,就是
我的人了。参谋长的身体你也知道,有些小事情,就不需麻烦他、让他费心了。”
沈书年把他的话回味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点头称是。
出来的时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前夏子凌从来都是和煦尔雅的,自从接了军长的职位
,倒向换了个人。看刚才他那凌厉的眼神,真是直直看到他心底去了一样。
本来还想把寻找婉涔下落的事情跟夏子允报告一下,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了。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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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好看!

【在 y******3 的大作中提到】
: 桂立文在三堂春醉生梦死了好些日子才想起来出去走走,心里头还在咂吧,梅凤娇可真
: 是一个妙人。可惜让康云飞那小子给破了苞,不知道玩成什么样才调教出这么一个妙人
: 。想着想着,就啐了一口,婊子果然是无情。那边康云飞才死多久,这样就爬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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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立文被他恭维的也飘飘然起来,“叫什么?”
: “小的姓霍,家里排行老五,爹妈斗字不识一个,就叫我霍五,您叫我小五子就行。”

f**********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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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看这章需要点心理承受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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