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买买提看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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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销魂场(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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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幼溪话题: 郁牧成话题: 却是话题: 方岚话题: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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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溪整天整夜的没精神,躺在床上。郁牧成知道她身体总是各种各样的小毛病,倒也没
觉出异样来。
幼溪每日里见他穿戴整齐出去,又带着疲惫回来,两人的话越发的少了。
这一日还兀自躺在床上,明月敲门道:“四小姐,赵小姐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情要跟小
姐说。”
幼溪睡眠浅,屋子里本来也有一线电话,却是拔掉了电话线。这会儿叫明月进来给她插
上线。
刚拿起电话,就听到赵琴落珠子一的一串话,“幼溪,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别恼我
嚼舌头,我真是憋了好几天了。再不说,我要憋出病来了!”
幼溪知道她是个直脾气,向来不懂得拐弯抹角,笑了笑,恹恹道:“说吧,什么事情把
你憋的这样难受。”
赵琴在电话那头踟躇沉默了一阵,“我真不是来嚼舌头的,也不是来挑拨你跟郁先生的
感情的。。。。。。。那是我亲眼所见,也是到处找人打听过的。幼溪,你知道,你是
我最要好的女同学了。。。。。。”
幼溪好像有些预感似的,刚想让她不要说,却听到她颇是带着激动道:“那天我看到郁
先生跟一位小姐去产科医院检查。我本来还不认识的,那位小姐,我家先生却是知道的
。是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交际花。我左右打听了一圈,听说这两个人认识好几年了。听
说郁先生在陶馆山早就置了一个小宅子。。。。。。幼溪,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这
是同意郁先生纳妾么?”
幼溪觉得自己心已经风化成一颗石头了,硬梆梆的。她想捶打两下让它跳一跳,可是好
像都不跳了。
一贯的善良惯性一样却还想着劝解这个为自己鸣不平的朋友,“我是知道的。早几年我
就让他再娶一位,他一直不愿意。”
她不知道赵琴后头又说了什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听到话筒里传出嘟嘟的
声音,才机械的挂上了电话。
晚饭她是没有力气去打点了,伺候的婆子跟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郁牧成今天是难得的按时候回来,进了房间,外头已经黑了,屋子里头也没电灯。他以
为屋子里没人,打开电灯看到幼溪傻傻坐在床上,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不开灯,没声没响的,吓死我了。”郁牧成笑道。
幼溪这才张口问他,“今天回来的这样早?”
郁牧成走过来,递了一个礼盒给她,幼溪打开来,里头是一对青花的玉镯子。
“好好的送什么礼物?”
郁牧成笑道,“怎么是好好的?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纪念日。”
幼溪取出来,往手上一拢,却是空空荡荡的带不住。这几天,她都已经瘦的脱了形。
“难为你记得这日子。。。。。。”把镯子在手腕上又荡了几荡,本是细腻油亮的漂亮
东西,挂在手腕上却是说不出的滑稽。
“你去年送过一对玉镯子了。我说过我不喜欢戴镯子,你说今年送我个别的。”
郁牧成倒是没想到这个,这礼物也是让秘书小赵买的,自己其实根本没打开来看是什么
。听她那样说,只是“哦”了一声。
换完衣服出来看她脸上没有喜色,便哄了一句道:“明年一定送你个别的。”然后在她
手上拍了拍,“走,吃饭去吧。”
幼溪被他拉着去了饭厅,却发现桌子上没有备饭。他眉头一皱,问管饭的仆妇,“怎么
回事?”
那仆妇看他脸色忙说:“刚才我去问过太太,太太说晚上就不备饭了。。。。。。今天
是初一,老太太那边是斋饭,所以今天只有斋饭没有别的。”
幼溪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真是没要她备饭。“你别怪她,你最近都不在家吃晚饭,我
以为你今天也不回来。我平日里都跟着母亲的饭,你知道我也吃的不多。”
郁牧成道,“算了算了,咱们出去吃吧。”
幼溪点点头,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在衣橱里挑了好一阵才出来。孔雀蓝的丝缎旗袍,
上面绣着同色蟹爪菊花。原是合身衬体的剪裁,现在穿着也觉得松了。
脸色实在是苍白,出去见人也不好太邋遢。梳整齐了头发,扑了些粉又盈上些胭脂口红
,人倒也显得气色好多了。
还是数九寒冬,披着厚水貂绒大衣还是觉得那冷气往身体里钻。
郁牧成开着车,余光里看了看楚幼溪,瘦削的脸庞越发显出一对侬丽的大眼睛。记得认
识她的时候,
她还是个脸蛋粉圆的小姑娘。一转眼,都这么久了。
“你呀,不要总闷在家里,也该出来打扮打扮,出来走走。你看,打扮一下,多好看。
”郁牧成似乎很久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幼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一笑。女为悦己者容,这个人眼中没有自己,再美去美给
谁看呢。
“今天吃什么菜?”郁牧成问。
“你说了算,你知道那些菜我觉得都差不多。”
郁牧成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可真成老婆子做派了,你才多点大?”
幼溪觉得自己可不就是老了么,人没老,心是老了.且是一夜之间,老的已经不能再老
了,好像是走到尽头了一样。
吃饭的时候幼溪边切牛排,边随意的说,“三哥跟我说,二哥是你杀的,父亲也是你杀
的。”
郁牧成手下的刀顿了一下,又切下一块牛肉填到嘴里。六成熟的牛肉,嚼起来鲜嫩多汁
,那汁液可不就是血么。
“你这个三哥,前阵子又要找帐房支四万大洋,我没给他。怕是记恨我了吧。他的话,
你也信么?”郁牧成很是平淡的说着。
幼溪把刀叉放下,抿了一口酒,转而轻笑,“我自然不信的。不过他要娶妻了,开销自
然大些,你别把钱攥的太紧。”
郁牧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顿饭吃的也不算热闹,出了饭店的大门,已然夜深了。
外头的冷气一扑过来,幼溪就觉得鼻子酸疼,好久才等那疼过去,转而笑着对郁牧成说
:“咱们去西山公园看看去吧?你看都结婚这么久了,原来总去,现在都好久没去过了
。”
今天是结婚的纪念日,郁牧成便耐着性子陪着她。开到了公园里头,园子里还算热闹。
路边有些食肆档口,听到有人叫卖炸油豆腐的。
幼溪拉了拉他,叫他把车停下,道:“牧成,我想吃炸豆腐果了。”
郁牧成笑了笑,在她鼻头点了一下,“这么大了,还这么馋嘴?我去给你买。”说着就
要下车。
幼溪却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带着羊皮手套。她轻轻拉下他右手手套,“我手冷,给我戴
这个。”郁牧成也就随着她去,可手还在她手里,幼溪把他手拉到眼前,看到手腕右侧
果然是有个黑痣的。因为在里侧,又常常隐在袖口里,她居然都没怎么注意过。
郁牧成觉得她神色奇怪,问她:“怎么了?”
幼溪微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去吧。我要吃五个,一面刷甜酱,一面刷辣酱。”
郁牧成呆了呆。
那时候幼溪还是个中学的女学生。有一回楚孝林让他去学校接她下学,谁知道幼溪把他
给拐到另一条街上。那街上就有个卖豆腐果的摊子。
幼溪养的娇,从小肠胃弱。家里人不让她出去寻东西吃。她总看同学吃,也不知道是个
什么滋味。那天,她身上是没有钱的,指了只小摊子,“成哥哥,你帮我买两个,不五
个豆腐果。”
郁牧成问她,“你要甜酱还是辣酱?”
幼溪想了想,露出一排糯米白的牙齿,“一面刷甜酱,一面刷辣酱。你先帮我垫上,我
手里没钱。”
那时候她好像才十几岁的模样,雪脂的皮肤,因为兴奋而带着两团红晕。厚厚一层刘海
垂在眼睛上,两条漆黑的辫子被她握在手里,满脸期冀的模样。
郁牧成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件事情来,觉得眼前的幼溪好像又回到初见时候的样子。于是
笑了笑下了车。
小摊前,热油滚着,小贩子热情招待他,“先生要几个豆腐果?”
“五个。”
“好咧!”小摊主拉长了调,听着很是欢快。
然后看着豆腐掉进油锅里,白色慢慢变成黄色,然后是深黄。热气在这寒冷的夜滚成大
团大团的白雾。他呵着手,看着那些豆腐果变了色,被一个一个的捞出来。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惊声尖叫,他回过头去看,整个人呆住了。
楚郁泽一走进楚家,看见郁牧成上来就是一拳。郁牧成也不说话,擦了擦嘴角的血,这
一拳打的实在是重,他没想到楚三下手能有这么狠。
梅姨和老宋过来拉住他:“小三,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楚郁泽抓住郁牧成的衣领,狠狠道:“不打他打谁?!幼溪跟你出门,她死在外头,怎
么就你好好一个人回来?你要纳妾没人拦着你,你要不要下狠手弄死她才算干净?!”
老宋见他睚眦欲裂,竟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忙上来劝,“牧成也是不想的,是四小姐
自己开车掉进湖里了。大少爷跳下去捞,那车门打不开,他也没有办法。。。。。。”
郁牧成摆摆手,“算了,不要说这些了。”
楚郁泽抓住他的领子的手终是松了松,压住心头的火,冷笑道:“郁少爷这回是得偿所
愿了。这家现在也跟你没关系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梅姨上来又劝,“自家人,快别在这里置气。还是想法子,怎么跟老太太交代吧。”想
着自己小姐真是命苦,好好的,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住。想着想着
,就开始抹眼泪。
郁牧成却是弹了弹身上的灰,一声不吭的走了,老宋只好跟着他出去。
婉涔几天没接到楚郁泽的电话,知道他事情忙,虽然失落,倒也没往心里去。这天晚上
都睡下了,前院子听差的过来说有她的电话。婉涔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样晚的天打电话
来,不定出了什么事情。
披着衣服匆匆去了前厅,果然他的声音嘶哑,听得出是极力平抑后的声音。
婉涔忙问:“怎么了?”
“婉涔,家里出了些事情,我过些日子再去北地。”
“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楚裕泽努力压抑心中的悲伤,顿了顿,“我四妹去了。。。。。。”
“那你不要来,我回京州去。”婉涔没想到是这个消息。想他先是丧弟,这年幼的妹妹
怎么好好的就没了。
“不用,你在北地安全些,我也放心。。。。。。等这边料理完了,我去接你。”
婉涔知道他处境,想想这样安排也是最妥的方案,也不再坚持。挂了电话后,还是不放
心他,于是打了电话给方岚。
方岚听了电话也是一惊,第二天一大早跑到楚家宅子里一看,才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可上上下下都瞒着老太太,这才没通知亲戚。
当年丧子,已然让老太太精神失常,这些年好不容易养好些,怕是再难经受这样的打击
。方岚看楚裕泽平常潇洒的一个人也是眼窝深陷,精神萎靡,主动留下来帮他料理。
韩朗听说了也是跑来,衣不解带、目不交睫的忙前忙后。
夜晚宁静,北风低回。呜呜咽咽的,倒像是哭声。窗外单薄枝桠也是没了生气一样,衬
着阴郁的天,仿佛是无边的黑色剪影。东一枝、西一枝,交互在一起,寻不到个头,看
着有种惊心的狰狞。
方岚从楚老太太屋子里头出来,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韩朗和衣斜歪在沙发上睡了。韩
朗跑了一整天也没回家,忙的够呛。
整个宅子空空荡荡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家,方岚心里也忍不住觉得悲凉起来。看着客厅
里头还有那么一个人守在那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安心和温暖。于是叫丫头取了一个毯
子,给他盖上。
自己托着腮坐在一边,也没有睡意,就那样看着他。觉得这个人也不差,起码比郁牧成
和夏子凌之辈是强过的。方奕林总说她不惜福,有人对你好就是幸福么?可是谁知道婚
姻又是什么样的?
非要一个人的悲伤才能成就另一个人的欢喜么?幼溪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倘若不能同
别人同事一夫,离开就是,何苦这样绝决?
她从前总是鼓吹妇女解放,男女平等,自由恋爱,可是说的这些都是婚前。婚姻后来的
幸福与不幸福,那似乎都是命运掌控的,由不得自己的。
可是她是受过新式教育的女子,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未免太过迷信。可是看看自己身
边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晶莹剔透,哪一个不是玲珑伶俐,最后能幸福的,有几个?虽
然不能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可是如果男人没有挑对,那么不幸却是意料中的结局。
田茵茵那样一个处处要强的人,在外头还做了妇联会的副主任,又怎样呢?回到家里还
不是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她从牌桌子听人传来传去的话,把夏家妻妾不睦的种种
说的有多不堪!没有同情、没有理解,音里弦外只有幸灾乐祸的嘲笑。
幼溪跟她年纪相仿,十五、六岁就嫁给一个大自己十来岁的男人。那时候周围的女孩子
都反对,她却是笃定了就喜欢成熟年长的。
头几年年纪小,还有些贪玩。女朋友们总还一起玩在一处,郁牧成跟她们差些岁数,并
不搀和,可是也是殷勤前后。那一种宠爱,那一种关怀,确实是比同龄男孩子强。女孩
子们渐渐不嘲笑她了,都觉得她找了一个好男人。
可是到头来,是怎么样的刺激,才能让幼溪那样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人决定结束自己的
生命呢?方岚想不明白,难道天下这么大,都没有地方可以去,难道世上的人这么多,
就没有一个可以厮守终身?
她不禁又佩服起婉涔来,再难的路她也挺过来了。婉涔跟她说,再不济,总还有自己么
。自己都倒下去了,你还能靠谁呢?
三哥轻轻浮浮的一个人,对婉涔那是交心交底的疼爱,看着婉涔却也只是淡淡的。看来
,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见得幸福;却是跟爱自己的人在一处,就算受伤了也不至于伤
筋动骨。可难道这世上真心等价付出的爱恋真的就没有么?
她这样心事百转千回的惆怅,渐渐就睡了过去。等到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沙发
上的,那个毯子也是搭在自己身上的。
她揉揉眼睛,韩朗却是从外头进来,手里头还捧着油纸包,“我听三哥说你爱吃白糖糕
,正好在街上瞧见了,给你买了几块来。”
方岚被他催去洗漱,回来的时候看他还等着自己,东西一口都没吃。咬了一口白糖糕,
眼泪却是掉下来了。
韩朗看她哭了,却是慌了神,只当她是想着幼溪伤心,便劝她,“好好的,别哭。让别
人看去,把人家的伤心都勾出来了。你肿着眼睛回去让家人瞧去,还当我欺负你了。”
然后掏出了帕子给她。
方岚接了帕子擦眼泪,看着却是个女人的帕子。正想斥责他,却看着眼熟,这才想起来
是那回自己拿给他擦汗的,没料到他却是一直带在身边。
韩朗见她瞅着帕子出神,“这帕子是你送给我的,不是旁人的。你用完了,记得还给我
。”
方岚被他这一说,倒是破涕为笑,把阴郁也扫去不少。
两人吃了饭,又里里外外帮忙。方岚抽空给婉涔去了电话,告诉她这里头的事情。她其
实也不是太清楚。梅姨只说是郁牧成要娶姨太太,四小姐气不过,开车跳了河。
婉涔听在耳朵里却是勾出了满腹的心事。这样的时代,婚姻于一个女人的影响真的就是
致命的。想着楚裕泽失去幼妹,不知道又该是怎样一种难过的心情。此时远在他乡,却
不知道怎么给他分解。
心中一片感情无处排解,陪着三姨太上街溜达的时候在看到了间毛线店,于是买了毛衣
针和毛线。她还欠着他一件毛衣,想着等自己织好了,春天也是要到了,正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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