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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Fiction版 - 赘婿最新章节, 穿越者宁立恒大破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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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有个女同学就姓这个《李逵日记》天涯四十五万点击量的连载,累了就笑笑……
知道宋江有多假仁假义吗,知道晁盖又是如何处心积虑想弄死宋江的吗,知道吴用有多奸诈吗,鲁智深有多没人性,林冲有多负义,,武松有多变态好色,梁山好汉有多少明争暗斗吗,各种你意想不到,各种给力小说一下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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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梁山话题: 石墙话题: 祝家庄话题: 吴用话题: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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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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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血花、枪锋、火焰,烈阳之下,鏖战的光景在祝家庄外的石墙附近一直延绵开去。
箭矢飞过天空,扎进盾牌里、泥土里、人体里,呼喊与哭号声汇成一气,前一刻呐
喊着的人下一刻可能便化作了尸体。想要冲上石墙的人被开水浇在了身上,落下来一身
水泡,血便从皮肤里浸出来。身中刀枪着自石墙上摔落,有的摔断手脚,有的是脖子,
祝家庄中的人用长木杆撑着藤条火球往外扔出来,落在来不及避开的梁山兵卒的头上,
然后火球翻滚开去。
各种各样的伤口,喷涌的鲜血,残肢,石墙东面,有人从上方跌落下来,未曾站稳
,小腿断裂的胫骨已经从皮肤里刺了出来,还来不及惨叫着避开,上方便倒下了开水。
梁山的兵卒抱着祝家庄的庄户自墙上跃下,摔落墙下之后,梁山兵卒一拥而上将那庄户
乱刀分尸,有想要救援的庄户以石块、箭矢打过来,下方手持弓箭的兵丁便也照着上方
射了过去。
俨如修罗屠杀,数不尽的这类情景,正在石墙一带上演着。远远望去,数十架木梯
挂在那墙面上,人潮涌上去、落下来。这祝家庄石墙附近高低不平,梁山这几日里做好
的梯子也都简陋,有的突出了墙面,被祝家庄的人用木棍戳得倒回去,也有的矮了,一
群群的人拥着它转换位置,箭矢射下,留下伤员与尸体,鲜血斑驳流淌。
阴谋也好、阳谋也罢,智战到底是堂堂正正,还是诡异可笑,到了这一刻,都已经
没有区别。一切都将化为最直观的结果,进行检验,场下、台面下的所有交手,也都是
为了战场上的这一刻。当实力终于毫无保留地碰撞在一起,所有的准备,才会真正化为
现实层面的力量。
当一万多人汹涌扑上三千人防御的庄子外墙,梁山的一方,实际上还是发挥出了属
于他们的巅峰层面的力量。祝家庄就像是一片狂浪中岌岌可危的礁石,被人潮疯狂地冲
刷上去,尽管防守一方占的是莫大优势,一开始扑过来的气势。也是极为惊人的。
人海的冲刷,箭雨的袭来,一架架长梯载着恶意蔓延而来,几支梁山精锐在头目带
领下不要命地冲上,那一边,还有人群拥着巨木预备撞击庄门。仅仅两丈的外墙。一箭
之地的距离,就如同一根绷在每个人心头的细线,不断地颤动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在人人心中都有疑惑,军心动摇的此刻,也不会有人轻易倒戈,之于个人,或许每
个人想的都是“我不会退”,只有一个人之于群体。想的才是“我不退,别人会不会反
复无常”,但无论如何,在这开战的第一刻,所有人都是抱持着必须打败对方的心理参
战的。
而在林冲等头领方面,也都已经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唯有此时破了祝家庄,杀了对
面那恶贼,方有可能为梁山日后,谋取一线生机。因此在第一时间。他们便组织起手下
心腹。对那石墙进行了最猛烈的攻击,甚至于几名武艺高强的头领杀上去。然后再被逼
退下来。
对于梁山的进攻,祝家庄在准备充分的第一刻,抵抗也是最为顽强。开水、火球、
石块、箭矢,在第一时间给梁山兵卒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几名头领冲上去,便会受到来
自各方的攻击,就算武艺高强,在这等情形下也不可能将攻击硬生生的顶住。再加上地
势所限,攻击最为剧烈的地点也就是那样的几处,栾廷玉、祝彪等硬手来回奔走,后方
还有四十余把弩弓来去,有几名中小头目在围攻之下,或伤或亡,折下阵来。
头领级的伤者被送至阵后,与这边留守的将领集中起来,“白花蛇”杨春、“金钱
豹子”汤隆、“小霸王”周通、“通臂猿”候健等人在最初一刻钟的冲杀里就已身受重
伤下来,“中箭虎”丁得孙被箭矢射中,尸体被拖了回来,想到他的外号,却没人能够
笑得出来。只有“锦豹子”杨林冲上石墙后厮杀不退,想要为后面的兵丁争取时间,被
栾廷玉找上,后方几把弩弓的集火中,让栾廷玉一棒打碎了脑门,连尸体都无法救回。
大树之下,大夫在看着一众头领的伤势,吴用坐在那儿,目光紧紧地盯着石墙上的
变化。一旁的李逵半身是血,正在接受大夫的包扎,即便如此,他还是时不时的大骂几
句。
方才进攻,他这等宋江身边的心腹,也是冲得最狠的。两丈高的石墙,又有梯子,
对于他这等有武艺的人来说哪有什么难度,只是冲上去以后,还未能大肆杀伐,便遭到
那边十几把弩弓的集火,他身上只是中了两箭,趁着他打头阵冲上去的士卒却是一冒头
便遭到狙杀,最终他从墙上跃下,还砸死了一个自己的手下,此时只能憋屈地回来治伤。
到得此时,席君煜也已经过来,吴用询问他的看法,但他此时也没什么想法可言。
一切都已经被逼到刀锋上见真章的时候,除了奋力强攻,阴谋实施的余地已经不多。但
……这其实是仅对梁山这一边而言的状况。
真正会令头领们感到心烦意乱的,并非此时混乱的战况,如果战况能够如此持续下
去,祝家庄的陷落也是可以预期的。能够让大伙感到危险和烦躁的,是在这样激烈的战
场上,从祝家庄里不断传出来的呼喊声。此时战场上人声沸腾,这边隔得远了,声音听
起来隐隐约约,但只要仔细去听,就总能听见其中的内容,那喊话几乎从战事开始,就
未曾停下来过。
有关于这次战事里梁山这边的连番被坑,关于朝廷早已盯上梁山,关于武瑞营此时
已经转去攻打梁山泊,再关于赤发鬼刘唐的死,大头领的投诚。这些喊完以后,便在大
喊:“此事你们不信吗!想想这些天营地里的事情,看看你旁边的人……”
“那些被放回去的兄弟!不要再犹豫了!你们倒戈越快!梁山就崩溃得越快!你们
已经没救了——”
“你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就在刚才,已经有人偷偷向我们投降了,送来了两个
人头。看看你们谁的老大死了——”
“杀一个梁山人,立刻过来,就是清白的!以当朝右相的名义担保,官府不再追究
此事!杀两个!赏白银二十两!杀一名头目,赏五十两——”
一个一个的声音,在石墙内兴奋地大喊,对着这战事的每一个方向,先前的攻势中
。也有“杨林死了!杨林已被打死了!大家看啊!”这样的喊声,李逵受伤被逼退时,
那边也在喊:“黑旋风李逵跑了!黑旋风李逵跑了!大家快来看!黑旋风逃跑了——”
这才是真正将李逵起得发抖的原因。
若是在之前,这样的喊话,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作用,众人听在耳中也只会觉得可笑
。但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心中都没有笑出来的心思,只有恐惧和压力,因为所有知兵的
人都知道,这样的呼喊在眼下的梁山阵中,是一定会出现效果的,在开战之初,大家就
明白这一点,但当它真正出现时,也能够令得众人的心弦如同那石墙一般。不断颤动。
漫长的阴谋、阳谋,从来就不是在开战之前就会让人内讧,猜忌之心,一时间谁都
压得下来。可战争原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当生死的抉择被压至眼前,些许的动摇形成连
锁反应后就能决定千万的性命。梁山人明白这一点,也只能以五倍的人力去博,并且在
第一时间就出动一名名的大头领,以打起士气。这样的战局里。交战的两边。都在对耗。
事实与谣言从祝家庄里激烈地传出来,一时间是“关巡检降了”。一时间是“二龙
山的兄弟不肯上前,你们梁山在内讧”。有的人冲上石墙,然后被截去了退路,石墙之
内,十余把弩弓对着这边,一个人举着喇叭大喊:“杀人便能投诚!杀人便能投诚!”
原本背对背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如同方才山坡上关胜与燕青一般的情景,只是一下的犹
豫,终于奋力挥刀,杀死了同伴的那人茫然无措,里面在喊:“扔了武器过来、扔了武
器过来!你没事了!你没事了!”石墙外的小李广花荣挽弓便是一箭,但箭矢随后便被
栾廷玉砸开,哈哈大笑。
那面石墙,能冲上去的,终究不多,在下面多少可以看见这类情景的却不少。庄内
也传来兴奋地大喊:“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兄弟!官府不会追究你的事情,还有奖赏
!来,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梁二!他叫做梁二——”
这一场厮杀还不到半个时辰,这类喊声就在战阵之上陆续响起来,这边报:“兄弟
,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叶孤城!他叫叶孤城——”
“……陆小凤!陆小凤陆兄弟来我们这了——”
“……杀一个人就能过来!各位兄弟,到墙上杀!然后赶快进来!不会有事的——”
“当心花荣贱人暗算——”
然后又有人在喊:“兄弟们,我们打不过了!他们勾心斗角、内讧……咱们冲上来
的时候武松手下的那帮人不肯冲啊……他们想要等宋头领手下死完了以后拿头领之位啊
……我是逼不得已的,身边的兄弟上来后都死了——”这声音声嘶力竭,凄然无比。
又有人喊:“官府已经将我们视作造反了……兄弟们过来啊,杀了头领就能回家当
富翁,咱们中计了,看看身边的人,大家都知道了……才三天哪,三天的时间,人家就
把梁山弄成这样了,吴用怎么斗得过他——”
这样的喊声,没有多少人清楚到底是真是假。然而信与不信,这三天的时间里,众
人的心理已经超过坚定不移的那条线了。冲上石墙的人开始提防身边的人会不会反水,
事实上,是提防着一旦被对方优势兵力围住,身边的人会不会被逼着向自己挥刀。这样
的生死杀戮,一旦犹豫,战斗力其实就已经濒临崩溃。
一万多人聚集的攻势中,瘟疫随着那不断的喊声还在扩大。一名名头领组织起攻势
,也在给手下心腹之人打起:“想想你们在梁山上的家人,他们不过是离间我等!”这
样子组织起一波一波的攻击,但伤亡比例,随着战局的进行,后方的呼喊,正在不断倾
斜。
这边的山坡上,宋江等人也只能咬紧牙关看着整个战场上的这一幕,五倍的优势,
能够撑到多久,他们的心中也没有底气。到得此时,众兵卒一旦上墙,战力就已经衰退
到极弱的水准上,纵然不要命的高手一时间拓开战局,使得十个八个的人冲上去,但只
要祝家庄庄户冲上,这些兵卒就开始崩溃,有的人会回头看,若是后方同伴已经隔得有
些远,立刻就会往墙下跳。
一些人头领已经开始询问席君煜的想法,在吴用眼看着已经毫无用处的此刻,大家
开始寄望于梁山上另一名智将的看法,席君煜也只能指指战场上某一处的景象,向众人
示意。
不远处的大树下,吴用坐在那儿,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青草,颤抖之中,目光
也一直在望向同样的地方。
偶尔,那几面铁盾组成的防御会出现在石墙上。
“混元霹雳手”雷锋,众人明白,这是一直身处于大铁盾后的那个人的名字。
三天的时间,他在实力悬殊的局面下以近乎妖术的心战之策将梁山逼平到这个程度
。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小觑铁盾后的这人,他在战场上巡弋,不时的会过来查看战斗的
情况。也有人想要冲上去干掉他,但几面铁盾的防御将他的周围护得严严实实的,旁边
还有几名高手拱卫,连带着二十余把手弩在旁,在这战场上对着附近一顿激射,几乎没
有任何人可以受得了,他一旦出现,靠着一两把梯子,也根本攻不上去。
“但是……杀了他,就有破局的可能……”席君煜望着那个方向说道。
那边,吴用沉默地坐在树下,心中也在等待着某个变局的出现。
他并非完全无能的狗头军师,但对方的计策,一开始根本无从设防,刘唐的陷阵受
伤,也确实让他警惕于对方的各种小手段。不过,当事情看起来开始变得恶化,他确实
有埋下一步闲棋,在此时作为最后的期待和希望,等待发酵……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争之道千变万化,所谓军心,常常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可以把握
,但若是真要量化归纳,其实也有不少的东西,有着足够的普适xìng。
从古至今,大军作战,真正让军队崩溃的从来就不是实体上的打击,一个人的意识
为千万人的意志所裹挟,自己怎么想,从来就不是重点,真正决定胜负的,往往是每一
个人对整个团体的看法,若能综合归纳,再取其中一个平均值,便是这支军队的强弱。
严格的训练、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强悍的体魄,有着不能后退的理由,严苛的军
规,令行禁止的每一次cāo练。这所有的东西走到最后,其实都是在人的心中加上一份
筹码,“我们很强”、“我们大家绝不会退”,筹码越重,军队便越强,所谓军心,到
最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而想要达成它,需要千锤百炼。
梁山众人在下山时原本也是一支有着这样信念的军队,只是他们的“很强”的认知
并非来自训练、军规这些东西,而是在每一次的抢夺与杀戮中,看着敌人的畏惧逐渐形
成的,当武朝内忧外患,三山五岳的朋友都在聚集过来,给予大家的,就更有了一种大
势所趋的信心。可惜这种山东一地再无敌手的自信,也真是压下了太多的隐患。..
当这些东西在几天内一次被引爆,战场杀戮展开时,没有多少人是认为自己会退的
。他们还是渴望赢,渴望胜利。可惜所谓的军心从来就不在这上面,而在于当对面喊出
那样的谣言来的时候,众人心中会觉得“不可能”还是“有可能”。
仅仅相隔一线的心理,当汇成军心,决定的便是千万人xìng命的归属。
阳光照在云上,将下午的光景渲染得明媚,祝家庄上,喊杀声持续,一直就没有停
过。庄内的喊话还是兴奋地持续。一拨一拨的人冲上石墙,然后又被杀下来。只有梁山
中高层的众将领才能明白,自己这边的伤亡正在持续的增加,而且随着时间的过去。梁
山众兵卒的战意。还在不断地降低。
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梁山这边的伤亡数目,恐怕已经接近三千人,这是因梁山上
众多首领孤注一掷般的强攻而造成的巨大损伤。无数的旗帜涌过去,而又被压回来。祝
家庄的那圈石墙,正在梁山众人的眼中不断变得坚固和高大。
而到得此时,梁山这边伤亡的速度已经开始趋缓。当最初的狂热过去,在里面不断
的喊话当中,军心的动摇士气的下降,一拨一拨冲上石墙的兄弟被淹没之后,在正面冲
锋的兵卒,多少都已经有些犹豫,甚至于一些中小头领,都开始权衡是不是撤兵才是正
途,谁也没想过一万五千人到最后要跟三千人打成消耗战。
“有什么好说的!这事一开始的时候不就知道了么!打不下这庄子,咱们会都回不
去!”战场一侧,鲁智深包扎了伤口,提了禅杖便开始组织下一波的进攻,他此刻也已
经杀得双目通红,“带种的便跟洒家再冲!”
而在另一边,林冲等将领也在持续地给手下打气,当山中相熟的兄弟或是属下犹豫
着过来询问是不是要保留实力,打成这样上面会不会想要撤退。却也是这些在宋江做动
员以前曾多少反对过强攻的头领,在此时选择了最坚决的进攻。
军心已乱,有人过来找他们询问的,或许还能压住,但这样的军阵之中,不知道有
多少人,心中或许已经存了这类想法,却不愿说出来的,那才是问题。
可开了弓,此时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对梁山众人来说,承受着不断积累的巨大伤亡,感受着军心的溃乱与士气的动摇,
这是无比巨大的压力。但对于祝家庄的人来说,以区区三千人抵御住这样一拨一拨的进
攻,就算梁山兵将此时的战力已经低迷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他们也绝不会没有压力
。人数的伤亡也同样在他们的头上积累,进攻的一方,无论如何都还有上万人,可以一
直持续着饱和的攻势,但守御的一方,同样也是要饱和的。
等到什么时候他们无法维持住饱和的防御,真正的机会也就到了。
身处祝家庄内,一直由盾牌拱卫着的宁毅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不断被抬下
的伤员、死者,庄子里的妇人与小孩的哭声,同样的也将焦虑的情绪播撒在每一个人的
心上,甚至于已经有人冲过来哭喊着问:“朝廷的军队在哪里!朝廷的军队在哪里!”
祝彪等人一直在给庄子里的人打气:“你们看到了!梁山这帮杂碎越来越弱了!他
们就快打不下去了!今天我们撑住,他们就死”
梁山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弱,但首领带头的冲锋仍旧不可小觑。宁毅早已将身边的弩
弓分开两拨,专门对付这些jīng锐的冲锋者,同时之前就安排好的各种喊话也在不断
地发挥作用,但对于战局会如何发展下去,梁山的人会撑到怎样的程度才可能崩盘,实
战经验不足的他其实也看不出来。
梁山之上山头林立是一个最大的缺点,然而在对面众多头领还仍旧保有理智的时候
,他们又偏偏能够将对手下的控制力维持在一个底线上,不断地以自身的魅力统率一部
分手下发动进攻。
这个时候,如果真能有某个大头领在战场上倒戈,那或许就可能决定战事的走向。
可惜,纵然不少人都能看到梁山可能兵败,要让他们干脆地投过来,自己还是无法给予
对方这样的信心的,他们最多也只会选择保存实力,然后撤兵跑掉。
能够耍的心机。此时已经耍完了了,宁毅领着人在庄内奔走,尽量填补着自己可以
看到的漏洞,杀退一拨一拨的进攻。同时在战局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此刻,祝家庄内的
牢房之中,有一些事情,也在悄然发生着,几名被关押在此的男子,已经用实现准备好
的工具,打开了牢房的门锁。
几rì以来。宁毅给放回去的俘虏下了任务。而在他们做完之后,就可以回来接受
祝家庄的庇护。这样的庇护当然不会立刻就以上宾之礼招待,而是仍然关押在牢房里,
给些好吃好喝。待战后再行处理。以免出现意外。也是因为这样的模式。在这之前,吴
用刻意地选择了一些人,回到祝家庄准备进行反间。就在祝家庄已经自顾不暇。就连牢
房看守都不再够的此时,他们清除了障碍,悄然冲出了牢房。
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混乱与四面烽烟,庄子如同暴风雨中的孤岛,正在巨大的攻势下
不断地动摇着……
***************
还在燃烧的柴枝被人丛石墙上轰然倒了下来。
张顺在地上一个翻滚,越过了一具被烧得半焦的尸体,冲向侧面的人群。
“张大哥……”
“上”
进攻之中,声嘶力竭地大喊,那带领着众人进攻的小头目他也认识。张顺的呼喊中
,抓住梯子冲了上去,张顺紧跟其后。然而还未爬到石墙上,鲜血便从上方飞出,一根
长矛刺向了那小头目的身体,将他刺了下去,几个祝家庄庄户出现在上头,一个人拿着
那染血的矛头就刺下来,张顺挥刀一挡,眼见更多人过来,也只得再退回去。
兵海交织,梁山这边选择强攻的点也在不断地变化,张顺奔行在战阵之中,不多时
,便与杨志汇合,抢了个机会,架着三架长梯,带领手下兵卒一头强攻而上。他们在城
墙上杀了几人,聚起十几个兄弟后,眼见着那边祝彪带人杀了过来,立刻放弃墙上的这
一点地方,带着十来人冲进庄内。
如波浪般的进攻本就已经令祝家庄防守不暇,只要自己这边在庄内引起混乱,对方
一定要派更多人来围堵他们,而他们完全可以去冲杀石墙上的任何一点。张顺虽然外号
“浪里白条”,但本身武艺高强,xìng子也是悍勇,与杨志配合,便是只有十余人也
并不害怕什么,转眼间冲向那石墙的另一边。他们冲过几间房屋,斩杀两名经过的庄户
,陡然间,看见隔了房屋与这边并行的另一侧道路上,一只铁盾一闪而过。
“哈哈,混元霹雳手!”
杨志一路奔跑,指着那边朝张顺低声说道:“杀他。”
十余人飞奔过去,到得前方十字路口,转弯便朝那边冲过去,那一面的道路上,人
影也终于出现,铁盾、持弩者,被围在zhōng yāng的那名贵公子,朝这边转过头来。
“杀”杨志双手握刀,疯狂前冲,张顺也是一样,对面的弩弓已经升起来对准这边
,真是半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然而陡然间,张顺看见了那一张脸,对方站在那儿,偏
了偏头。
“混元霹雳手”雷锋,在这之前,就算梁山这边已经被折腾得鸡飞狗跳,他也觉得
对方是个大麻烦,但老实说起来,对这个人,他是没什么多的感觉的,当杨志说杀他,
他也觉得:自然,要杀他。
但在这一刻,复杂的感觉随着那人的样子升起在心中,这个人是……这个人是……
想起那一天的血与火……
对方发出了叹息,平平常常的:“啊……张顺。”
****************
石墙外侧,攻打庄子的一部分人陡然听见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呀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这样的喊声,他们其实经常能够听到,当众人对石墙发起殊死冲锋时,夹杂了勇气
,为了对抗恐惧而发出的呐喊声,只是在这石墙外,有几个人还是能够听出来这声音到
底属于什么人。
他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张顺会在庄里喊出这样的声音来。
这一侧,与那边宋江等人观看战局的土坡最为接近。席君煜等人看着那石墙里,原
本还在说:“张顺兄弟和杨志兄弟已经杀进去了,等他们制造乱局,或许便有机会……
”隐约的,这喊声传过来,众人都屏息听着,然后,些许的sāo乱,果然从石墙里传了
出来,那里面正在厮杀。
“强攻!叫附近的兄弟强攻!”席君煜指着那里大喊,让士兵发出信号,附近的头
领便有林冲,领着人合围而上。梯子还未架上,陡然间,人影出现在石墙上,那是几道
被疯狂逼退的背影,被逼上石墙,然后被刺下墙外,其中便有张顺的身影,他们身上都
被扎了数只弩箭,此时推过来的是几面铁盾与后方不断刺出的长枪,张顺的身体被两三
把长枪刺穿在空中,然后掉落下来。
几面铁盾立在墙边,后方的弩弓开始往墙下shè,宋江护目含泪,看的呀呲yù裂
,也在此时,另一番变故,陡然在那石墙上发生了。
几名汉子从侧面摸过来,陡然杀入了那石墙上的盾牌阵中。
吴用在树下撑着树干站起来:“哈哈,出手了!出手了!我的安排奏效了!杀了他
!杀了他!”
那忽如其来的攻击在石墙上引起了小范围的混乱,众人聚jīng会神地看着,就连
有一名探子飞快地从后方过来,向宋江和吴用报告了一些什么,吴用都用力挥了手让他
先别吵。席君煜看看吴用的表现,也明白了一些什么:“继续强攻!配合继续强攻啊!”
石墙上的厮杀暴烈而凌厉,吴用安排的人在刺杀上本就颇有心得,有心算无心之中
,转眼间杀了进去。拱卫旁边的士卒反应不及,被杀了两人,一面铁盾也倒了下去,宋
江、吴用等人聚jīng会神地看着,席君煜也聚jīng会神地看着。终于,两个人杀向那
混元霹雳手雷锋,简单的几下交手,那雷锋看起来狼狈地飞退,还撞倒了旁边的人,两
名刺客紧随而上,一人被飞来的一干长枪刺穿,另一人挥舞钢刀,直劈而下。
席君煜、吴用咬紧牙关,跨出一步。
砰的一声,响起在石墙上,血花从刺客身后喷出。
陡然间,周围像是空荡荡的,席君煜原本已经到了喉间的话,忽然间因为意识到了
某件事情而说不出来。
不远处,正提起斧头准备冲杀的李逵听见这个声音愣了一愣,土坡附近,还有两个
人,各有不同的反应,分别是受了伤的“病关索”杨雄与正好过来的“锦毛虎”燕顺。
石墙上,那贵公子将扑过来的刺客尸体推开,这边树下,吴用的手缓缓的,拍了拍
树干:“还是……失败了啊……”他喃喃叹了口气,但这时候升起的挫败感反倒不多了
。想起方才过来回报的探子,似乎焦急地说了句“武瑞营”,回过头来想要询问,陡然
间发现有几名兄弟的脸sè不对:“怎么了?”
燕顺看着那边,伸手指了指,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过席君煜一眼之后,嘴唇像是
有些干涩地开了口:“那个是……那个是……”
宋江转过了头:“可惜还是未能杀了那混元霹雳手……”
“可那是……血手人屠……”
“江宁的那个……”杨雄低喃了一句。
宋江愣了愣:“什么血手人屠?”众人或多或少的也有这样的疑问,毕竟脑子一时
间转不过来,但片刻之后,当众人忽然回忆起某些事情,无比复杂而又有些yīn冷的诡
异感觉,就无声地降临了。
“……他、他是……啊?”
烽烟环绕,厮杀还在持续,鲜血与生命不断的流逝着,持续的战场上,奇异的感觉
,降临了这里。
血手人屠宁立恒,这个名字对于梁山众人来说,听当然是听说过的。
正式的谈论中,又或者是无意的耳语间,大家说起这样那样的事情,或是某地的好
手,难免会提起这个跟梁山如今状况多少有些关系的人。席君煜跟苏家的恩怨由来已久
,到得三月底江宁的那场变故,鲍旭薛永等人被打到残废,再后来,四月份运河间朱武
等人的那次吃瘪,跟这个名字,多少都有些关系。
但纵然是这样,也没有多少人将这个名字当成真正的武林高手来看待。梁山之上好
手甚多,对于宁毅武艺,多少都能有个相对直观的看法。江宁屠杀的那天,或许会惊叹
于对手的顽强,到了运河一役,对方借的,更多的则是官府的大势。
回到梁山之后,大伙儿就算提起来,这些小挫折也会淹没在如日中天的大势里。朱
武等人自然也不可能过多地渲染那个血手人屠有多么多么的狡诈可怕。破家之恨确实不
共戴天,但梁山人的手上,这类血债何止一笔两笔,谁又敢跑到梁山这边来报仇?在众
人心中,那顶多是个有朝一日要杀掉的人而已,或许有些扎手,在梁山这样的势头下,
往后也绝对不算什么。
朱武、张顺、燕青、燕顺这些人回到梁山,已近五月,各地的消息都在传来,人在
聚集,放在眼前的,自然也就是如何往周围扩张的诸多大事。谁也不会想到,滚滚车轮
碾压过去的第一步,就会以这样的形式砰地卡在一颗小石子上。
对面那个人。是血手人屠宁立恒……江宁那个入赘的……
宋江伸手捂着嘴,用力地揉了揉,这一刻的表情复杂难言。
三月底,江宁劫狱。众人杀入苏家,屠杀上百人,但也折损了几个兄弟,这根本就
不是什么大事。到得四月中旬。对方就在汴河之上给了这边一个下马威,朱武等两百多
人去办事,仅余四人归来。在梁山准备扩张,攻打独龙岗、万家岭的此时,卢俊义等人
的折损固然让人心痛,在众人心上添了一笔血仇,但实际上也称不得大事。然而在这六
月初,对方竟砰的卡在了整个梁山泊前进的路上,两万人为之动摇。
从时间上看来。就因为三月底江宁的那笔血案。对方直冲上京。路上顺手解决朱武
的计划,再到京城后不久就折转来了山东,对着自己这边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也就这
样顺手的拍了过来,他竟然……没有挑人数。对着两百人是一样的报复。对着两万人…
…竟也是一样的立刻就报复了下来。
这简直荒谬。
“一个入赘的、一个入赘的……”宋江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手指也不知道该指哪里
,只是用力地点在空中,“我们两万多人!我们两万多人!他……竟然、竟然……”
事实上,若是能够早一点知道这个名字,就算当时仍有轻敌,吴用等人可能也不会
对对面的谋划轻视到这个程度的。但到得此时,当苏家、运河的事情与眼前结合起来,
这人的名字突然浮现,形成的印象简直就不是可怕可以形容的了。
“三天啊!”宋江来回走着,吼了一句。那边的石墙上,解除危机之后,几面盾牌
就又组合起来,一通乱射后走掉了,自始至终,却也没有往这边的山坡上多望几眼,在
对方的眼里,这些大抵都没什么区别。
李逵愤然低吼:“这厮鸟,我再去一次!定要杀了他!”
“铁牛你给我站住!此时冲动何用!”宋江说了一句,那边林冲背着张顺的尸体回
来,放在地上,给他抚上了眼睛。他是真正的被逼上梁山,无路可走,对于山上兄弟之
情,也是极为看重的。不过方才那一下,他也看到了墙上那人使用的火器以及身体的轮
廓。破家之恨,对方杀过来了,也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正有些沉默,树下吴用道:“公明哥哥,咱们怕是该撤了。”
“此时怎能退?”
林冲也厉声道:“军心已乱,不走尚能保持军阵,若对方先撑不住,尚有战胜可能
。此时若走,谁先谁后?命令一下,必生哗变!对方衔尾追杀,我等兄弟不知要伤亡多
少!军师你可知利害!?”
一向谦和的林冲说出这种话来,也是已经生气了。吴用一声苦笑,指着那传讯的探
子道:“你将方才的消息与诸位头领说一下吧。”
那探子连忙重复一遍:“半个多时辰以前,武瑞营出现在济山附近,将咱们上午调
派出去的兄弟悉数抓了。另外小的得到消息,郑头领在外清扫的两百余人,昨天夜里也
已经被武瑞营围堵,如今怕已全军覆没!”
“有多少人?”
“不知道,听说……成千上万……”
他这话说出来,众人才真正的变了脸色。郑魔王的两百多人在附近踏踏各种小山寨
,被武瑞营发现了围堵那还没什么。济山的位置距离独龙岗却相当的近。上午吴用一听
说整个事态,首先还是让人将那些被放回来的俘虏全部撤走,尽量不让他们参与决战。
这几百人被武瑞营包了饺子,便说明武瑞营就在附近了。
吴用靠在树上,瘫坐在地,叹了口气:“便该知道、便该知道,此人设计环环相扣
,岂会没有这等后手……”
有人低喝:“可此时怎能退啊!”
“不退也得退了!眼下看起来或许还能胶着在此!武瑞营一旦出现,咱们这一万多
人连逃都逃不掉,立即便要崩溃!咱们在独龙岗这边若被两面夹攻,就尽折于此了!出
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独龙岗道路宽窄曲折,在这等复杂地形里若被堵上,以此时的军心。就真是全军覆
没。土坡之下,众人犹豫片刻。
“那也只好通知各头领,让他们都注意些,然后开始后撤了……”
话是这样说。谁的心里其实都没有底。也在这时,有小兵传来讯息,扈家庄那外号
一丈青的恶女人,领了五百人。杀出庄来,朝这边逼过来了。
混乱之中,没有多少人有余裕注意到,有一盏大大的孔明灯,自独龙岗侧面的山林
间飞起,逐渐飘过了烽烟四起的天空中……
***************
祝家庄内,最先发现梁山突然有了溃败撤退之势的,还是栾廷玉。
宁毅虽然也有努力战斗,到墙头观察等等。但对于军阵大势。还有些看不懂。当栾
廷玉忽然过来告诉他梁山人好像在撤退。他刚刚被刺杀,还处于警惕性极强的状态,第
一反应。便是反问会不会是有诈。
“他们耍不出这样的诈了!以他们眼下的军心,哪怕是做出这样的姿态。也会立刻
弄假成真,用不了半刻钟,他们自己就得乱,收都收不住的!”
宁毅微微愕然,本以为梁山还会坚持一段时间。回想刚才石墙上被刺杀的事情,他
大概明白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心道事情这么巧,莫非一知道我的名字立刻就
吓得夹着尾巴逃跑?这样一想固然很有点飘飘然,但也实在有些荒谬,正要说话,眼睛
的余光望见庄外天空上飘起的那盏孔明灯,便也明白了事情的可能性。
“来的真是时候。”他笑了起来,“他们是发现武瑞营在附近,被吓破胆了!栾教
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然是杀出去的时候到了!”
“还有兵?”
“一两千人总能凑出来!”
“你做主,咱们大家准备喊话!”
宁毅兴奋地开始组织那些拿喇叭的人,片刻之后,开始大喊:“宋江已经逃跑了!
”“武松逃了!”“他们要扔下你们!看啊!他们跑了——”“武瑞营援军已至,你们
完蛋了!”
此起彼伏的喊声响起来之后,但众人开始回头观看局势,发现确实有人在撤兵有人
在离开,溃败的势头就在瞬间成型了。一如栾廷玉所说,这种情况下,溃败之势是连收
都收不起来的,谁也没办法跟士卒解释咱们是战略性转移而不是撤退的道理。但在吴用
这些人来说,也已经没有更多选择的余地,再犹豫下去,武瑞营一至,在独龙岗的地形
下,就真是全军覆没,眼下局面,只能壮士断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数人已经开始呼喊奔逃,后方溃败的声音越大,前方便越
急,前方队伍奔跑太快,队伍顷刻间便已经溃散、乱掉。一些将领或许还能指挥动身边
的心腹,但即便是他们,也只能让心腹尽快开路离开。独龙岗的路本就窄,后方的人涌
上来,顿时形成踩踏,一些人被挤进水里、沟里、田里。
西面的道路上,预备阻挡扈三娘的队伍一触即溃,而在这边,祝家庄的两扇门也轰
然打开了,栾廷玉与祝彪各领五百人杀将出去,先救下被梁山人留在庄外的俘虏,然后
开始衔尾追杀。
人数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战争胜负的衡量了,三支队伍一路追杀,追上溃兵后,杀得
真如斩瓜切菜一般,偶有一小波人在头领的带领下进行阻拦,也被直接的碾压过去。此
时申时已过了一半,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明媚的天光开始变得绚烂,烽烟之中,夕阳
渐至,山林道路、水畔田间,到处都是梁山军队溃散的景象。
宁毅等人也持弩一路追杀,一面喊着各种谣言,一面出了庄子,追杀之中才招呼一
名从京城跟随过来的侍卫,指着远处可能是孔明灯升起的树林。
“速去那边,文昱在那林子里,你让他去传信,叮嘱他,不论武瑞营来了多少人!
梁山已经溃散,让他们在前方把这帮人截住!”
这次的武瑞营,在他的计划之内,却并没有算得这么准。当初他就没指望过这帮官
兵,只是拿到了有关郑彪的信息,让苏文昱在适当的时候去送钱给将领,同时配合秦嗣
源的命令,让他们多少出动一些人,当祝家庄的仗打得一阵,便去捉了郑彪这帮人,算
是给梁山众人一个敲山震虎的效果,然而现在来得这么巧,就真成了雪中送炭了。
如此的厮杀之中,当两支队伍汇合在一起,陡然间,才有人发现扈家庄那边升起了
浓黑的烟柱。这是扈家庄内极端危险的示警,正一路追杀的扈三娘悲呼一声,勒转马头
就往回冲。与此同时,在那溃散队伍的中央,吴用等人也收到了呼延灼、朱武赶到的消
息。
原来呼延灼、朱武这一批人早两日下了万家岭,一面叫人将金钱、物资运回梁山,
一面派人打听这边的局势,又带了两三千人往独龙岗这边赶来支援。
他们半途之中听说了这边的状况,均觉不妙,才加快了赶来的速度。朱武却知道这
边军心已动,不好轻易合军,他们下午赶到,直奔扈家庄这边,当扈三娘领着庄户杀出
后不久,扈成见远处形势,也领人出庄想要落井下石,他们这时听说了梁山军心动摇,
就要崩溃,因此也有些大意。这两千余人便找准机会轰然杀出,在第一时间截断队伍,
抢了庄门,混战之中杀了进去。
这一记冷枪在眼下放得委实高明,然而这边军阵败象已成,上万人都被杀散,大家
都在夺路而逃。吴用等人急道:“还打什么,快走!告诉呼延头领,速速收兵!武瑞营
已至!他再不走,便要累得大家都没了活路了,我军如今只有他尚能战,速速叫他出来
打开道路啊!”这边狂吹撤兵的号角,那传令兵听了命令,也就连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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