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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2257 | 1 子欲养而亲不在---看完之后我哭了
(2015-10-13 17:19:51)
母亲真的老了，变得孩子般缠人，每次打电话来，总是满怀热忱地问：“你什么时候回
家？”且不说相隔一千多里路，要转三次车，光是工作、孩子已经让我分身无术，哪里
还抽得出时间回家。母亲的耳朵不好，我解释了半天，她仍旧热切地问：“你什么时候
能回来？”几次三番，我终于没有了耐心，在电话里大声嚷嚷，她终于听明白，默默挂
了电话。隔几天，母亲又问同样的问题，只是那语调怯怯地，没有了底气。像个不甘心
的孩子，明知问了也是白问，可就是忍不住。我心一软，沉吟了一下。
母亲见我没有烦，立刻开心起来。她欣喜地向我描述：“后院的石榴都开花了，西瓜快
熟了，你回来吧。”我为难地说：“那么忙，怎么能请得上假呢！”她急急地说：“你
就说妈妈得了绝症，只有半年的活头了！”我立刻责怪她胡说，她呵呵地笑了。
小时候，每逢刮风下雨，我不想去上学，便装肚子疼，被母亲识破，挨了一顿好骂。现
在老了，她反而教着女儿说谎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问答不停地重复着，我终于
不忍心，告诉她下个月一定回去，母亲竟高兴得哽咽起来。可不知怎么永远都有忙不完
的事，每件事都比回家重要，最后，到底没能回去。电话那头的母亲，仿佛没有力气再
说一个字，我满怀内疚：“妈，生气了吧？”母亲这一回听真了，她连忙说：“孩子，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忙。”可是没几天，母亲的电话催得越发紧了。她说，葡萄
熟了，梨熟了，快回来吃吧。我说，有什么稀罕，这里满街都是，花个十元八元就能吃
个够。母亲不高兴了，我又耐下性子来哄她：不过，那些东西都是化肥和农药喂大的，
哪有你种的好呢。母亲得意地笑起来。
星期六那天，气温特别高，我不敢出门，开了空调在家里待着。孩子嚷嚷雪糕没了，我
只好下楼去买。在暑气蒸熏的街头，我忽然就看见了母亲的身影。看样子她刚下车，胳
膊上挎着个篮子，背上背着沉甸甸的袋子，她弯着腰，左躲右闪着，怕别人碰了她的东
西。在拥挤的人流里，母亲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我大声地叫她，她急急抬起满是热汗的
脸，四处寻找，看见我走过来，竟惊喜地说不出话来。一回到家，母亲就喜滋滋地往外
捧那些东西。她的手青筋暴露，十指上都裹着胶布，手背上有结了痂的血口子。母亲笑
着对我说：吃呀，你快吃呀，这全是我挑出来的。我这没有出过远门的母亲，只为着我
的一句话，便千里迢迢地赶了来。她坐的是最便宜、没有空调的客车，车上又热又挤，
但那些水灵灵的葡萄和梨子都完好无损。我想象不出，她一路上是如何过来的，我只知
道，在这世上，凡有母亲的地方就有奇迹。母亲只住了三天，她说我太辛苦，起早贪黑
地上班，还要照顾孩子，她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厨房设施，她一样也不敢碰，生怕弄坏
了。她自己悄悄去订了票，又悄悄地一个人走。
才回去一星期，母亲又说想我了，不住地催我回家。我苦笑：“妈，你再耐心一些吧！
”第二天，我接到姨妈的电话：“你妈妈病了，你快回来吧。”我急得眼前发黑，泪眼
婆娑地奔到车站，赶上了末班车。一路上，我心里默默祈祷。我希望这是母亲骗我的，
我希望她好好的。我愿意听她的唠叨，愿意吃光她给我做的所有饭菜，愿意经常抽空来
看她。此时，我才知道，人活到八十岁也是需要母亲的。车子终于到了村口，母亲小跑
着过来，满脸的笑。我抱住她，又想哭又想笑，责怪道：“你说什么不好，说自己有病
，亏你想得出！”受了责备的母亲，仍然无限地欢喜，她只是想看到我。母亲乐呵呵地
忙进忙出，摆了一桌子好吃的东西，等着我的夸奖。我毫不留情地批评：“红豆粥煮糊
了；水煎包子的皮太厚；卤肉味道太咸。”母亲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她无奈地搔着头。
我给母亲做饭，跟她聊天，母亲长时间地凝视着我，眼露无比的疼爱。无论我说什么，
她都虔诚地半张着嘴，侧着耳朵凝神地听，就连午睡，她也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说：“既然这么疼我，为什么不跟着我住呢？”她说住不惯城里。没待几天，我就
急着要回去，母亲苦苦央求我再住一天。她说，今早已托人到城里去买菜了，一会儿准
能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给我做顿饭。县城离这儿九十多里路，母亲要把所有她认为好吃
的东西都弄回来，让我吃下去，她才能心安。
从姨妈家回来的时候，母亲精心准备的菜肴，终于端上了桌，我不禁惊异—鱼鳞没有刮
净、鸡块上是细密的鸡毛、香油金针菇竟然有头发丝。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都让人无
法下筷。母亲年轻时那么爱干净，如今老了竟邋遢成这样。母亲见我挑来挑去就是不吃
，心疼地妥协了，送我去坐夜班车。天很黑，母亲挽着我的胳膊。她说，你走不惯乡下
的路。她陪我上了车，不住地嘱咐东嘱咐西，车子都开了，才急着下去，衣角却被车门
夹住，险些摔倒。我哽咽着，趴在车窗上大叫：妈，妈，你小心些！她没听清楚，边追
着车跑边喊：孩子，我没有生你的气，我知道你忙！这一回，母亲仿佛满足了，她竟没
有再催过我回家，只是不断地对我说些开心的事：家里添了只很乖的小牛犊；明年开春
，她要在院子里种好多的花。听着听着，我心得到一片温暖。
到年底，我又接到姨妈的电话。她说：你妈妈病了，快回来吧。我哪里相信，我们前天
才通的话，母亲说自己很好，叫我不要挂念。姨妈只是不住地催我，半信半疑的我还是
回去了，并且买了一大袋母亲爱吃的油糕。车到村头的时候，我伸长脖子张望着，母亲
没来接我，我心里颤颤地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姨妈告诉我，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母亲
就已经不在了，她走得很安详。半年前，母亲就被诊断出了癌症，只是她没有告诉任何
人，仍和平常一样乐呵呵地忙到闭上眼睛。并且把自己的后事都安排妥当了。姨妈还告
诉我，母亲老早就患了眼疾，看东西很费劲。我紧紧地把那袋油糕抱在胸前，一颗心仿
佛被人挖走。原来，母亲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才不住地打电话叫我回家，她想
再多看我几眼，再和我多说几句话。
原来，我挑剔着不肯下筷的饭菜，是她在视力模糊的情况下做的！我走的那个晚上，她
一个人是如何摸索到家，她跌倒了没有，我永远都无从知道了。母亲，在生命最后的时
刻还快乐地告诉我，牵牛花爬满了旧烟囱，扁豆花开得像我小时候穿的紫衣裳。你留下
所有的爱，所有的温暖，然后安静地离开。
我知道，你是这世上唯一不会生我气的人，唯一肯永远等着我的人，也就是仗着这份宠
爱，我才敢让你等了那么久。可是，我真的有那么忙吗？
每个人都会老，父母比我们先老，我们要用角色互换的心情去照料他，才会有耐心、才
不会有怨言，当父母不能照顾自己的时候，为人子女要警觉，他们可能会大小便失禁、
可能会很多事都做不好，如果房间有异味，可能他们自己也闻不到，请不要嫌他脏或嫌
他臭，为人子女的只能帮他清理，并请维持他们的“自尊心”。
当他们不再爱洗澡时，请抽空定期帮他们洗身体，因为纵使他们自己洗也可能洗不干净
。当我们在享受食物的时候，请替他们准备一份大小适当、容易咀嚼的一小碗，因为他
们不爱吃可能是牙齿咬不动了。
从我们出生开始，喂奶换尿布、生病也不眠不休照料、教我们生活基本能力、供给读书
、吃喝玩乐和补习，关心和行动永远都不停歇。有一天，他们真的动不了了。
为人子女者要切记，孝顺要及时。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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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秦臻 2015-10-18 14:15:2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mzl9876' 的评论 :
别哭了，希望所有儿女也包括我能多点机会照看父母。
mzl9876 2015-10-18 13:41:24 回复 悄悄话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了妈，连草都不如
了，还没读罢就泪涟涟。
秦臻 2015-10-18 11:03:50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人生是一场梦' 的评论 :
唉，很抱歉让你难过了，今天中午跟一个同事一起午饭的时候，他谈起上个月去世的父
亲，一个老爷们也掉泪了好久。别想了，人生都会经历这样的伤痛。
人生是一场梦 2015-10-18 10:45:53 回复 悄悄话 泪如雨下。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
看这类文章。上次回国，我妈教了我一首歌叫《母亲》，每次我一开口就想起坐在琴边
的母亲，泣不成声，一次也没有唱完整过
秦臻 2015-10-15 06:03:16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2828hino' 的评论 :
对不起，勾起你难过的事了。。。
2828hino 2015-10-15 05:58:06 回复 悄悄话 读完此文后我嚎啕大哭。
远离父母，甚至未能给他们最后送行。
这种忏悔已伴随着我十年有余，恐怕会伴随我的一生。
秦臻 2015-10-15 04:27:14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imeridge_ca' 的评论 :
别自责了，虽然我知道所有自责的人都是被父母爱着的。
还是这么想吧，出国的人为了孩子读书的，自己寻求更好人生的，因为工作的，等等原
因很多，好在我们都是正当努力的人，出国时或许父母身体没那么差，所以在忙碌里忽
略了他们，我相信谁也不是有意忽略。所以我们要感谢文章的作者给我们提了个醒，让
我们在有机会回国的时候尽量多的照看如今已经年迈的父母。他们长年见不到我们，为
了能见我们都是小心翼翼，明明自己有困难，可是为了不让我们分散精力就故意说没事
的，这个苦心真是让我们心软的。
网友们父母还健在的还有机会照看他们，父母不幸已经离开的，我们还因为作者的提醒
能够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就像我们的父母对我们那样，让孩子在我们的爱包围下幸福
长大，这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们为作者点个赞吧。
Limeridge_ca 2015-10-14 20:25:26 回复 悄悄话 深有同感：“出国千般好，只有一
条，无法在老迈父母身旁尽孝，让所有的好都失去了光泽。“
一师是个好学校 2015-10-14 20:11:12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秦臻' 的评论 : 我还是要
批评你。母亲母亲喂养孩子，连温度过高过低的饭食都不会放进孩子嘴里，况且是做了
的饭菜会自己不尝过吗？ 这种假劣文章其实是对母亲的侮辱，是最大不敬。
秦臻 2015-10-14 19:02:17 回复 悄悄话 几乎所有的人都有着正常的家庭亲情，所以
对这样的文章感触也深，感情就会被触动。正当人们意识到了父母对我们深厚的感情，
我们有时候因为忙碌忽略了父母的需要而决心有点机会就照看父母的时候，一个没有被
亲情滋养过的人一句冷漠的话让大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我文章最后一句话明确说了这是朋友微信转给我的文章，可是他不是看文章的本质和用
意，反而质疑起其中故事的真假。
文章说的故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作者提醒了我们关爱父母，体谅父母年老病弱之后
让人怜惜的时候，那是一种亲情。在大家触动内心和感情的时候，他说出这样的话，让
我们看到的是一颗没有亲情滋养过的冷漠干枯的心。但愿他自己也有儿女，但愿他的儿
女在他年老的时候对他不会也如此冷漠。
秦臻 2015-10-14 18:00:45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bl' 的评论 :
文章不是假的，他说的是文中那位母亲做的饭是假的，写的事是假的，可是这也没耽误
我们关爱父母啊。我文中最后一句话特意用彩色字说明了是朋友微信转给我的，他没看
见好像。
bl 2015-10-14 14:08:39 回复 悄悄话 为了天下的母亲，也包括你的母亲，就算是篇
假文章又如何呢？
一师是个好学校 2015-10-14 13:38:1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秦臻' 的评论 : 我不是批
评你。这种假文章国内转来转去很多。一读就知道是假的。
http://tieba.baidu.com/p/2705407851
http://ww.daliulian.net/cat65/node364665/8049
漏洞就是，不管母亲身体如何，那种饭菜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秦臻 2015-10-14 12:33:41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穿高跟鞋的猫' 的评论 :
我递纸巾给所有落泪的人吧。
秦臻 2015-10-14 12:32:3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hangmichael' 的评论 :
惭愧，这不是我写的，是我朋友在微信发给我的，我想出国在外的人都很忙，怕是经常
忘记父母，我自己也是这样，就提了醒而已。
谢谢你。
穿高跟鞋的猫 2015-10-14 12:32:24 回复 悄悄话 哭得我稀里哗啦！
一师是个好学校 2015-10-14 12:28:56 回复 悄悄话 “我不禁惊异—鱼鳞没有刮净、
鸡块上是细密的鸡毛、香油金针菇竟然有头发丝。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都让人无法下
筷。” 这种描述对母亲是基不恭敬的！因为母亲绝对不可能会那样的！ 在网络上抄也
要抄得对。
zhangmichael 2015-10-14 12:28:15 回复 悄悄话 写得真好.记得前段时间读过一文,
说的是双亲走了,儿子也就再也没有得作了,感动得我没法说.读了贵文,真觉得无论有千
般理由,也不能成为我们不及早去陪伴,探望,孝敬老人借口.趁他们还在的时候. 千万别
拖延,能去,能脱开一点时间,赶紧去,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谢谢你的大作.
秦臻 2015-10-14 10:50:45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huanqian' 的评论 :
我也一样。
秦臻 2015-10-14 10:50:26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zhiyun' 的评论 :
嗯，是的，母亲在家，家才有温暖和归属感。
zhuanqian 2015-10-14 10:23:26 回复 悄悄话 K, 老爷们俺眼泪也出来了。
zhiyun 2015-10-14 10:12:04 回复 悄悄话 寫得好，頂！
子欲养而亲不在，太有感觸了！
而且，媽媽不在以後，家也不家了！
nemomama 2015-10-14 10:10:08 回复 悄悄话 同感！說來我以前很不明白為嘛他們那
麼熱切地鼓動我們離開，想來怕是父母輩給折騰怕了，寧可孤獨老去，讓子女有選擇人
生計劃的自由。我一好友的母親得病，她年假四禮拜，每年回四次每次一禮拜，很是舟
車勞累，但是給她母親一個又一個盼望。聽她說時也讓我淚下。
颐和园 发表评论于 2015-10-14 07:44:57
这是一位问孩子啥时回家的妈妈，而我有一位不肯让我回家的妈妈。我想，她们的心意
是一样的，又想看到孩子，又怕打乱了孩子的生活，还担心让子女花了钱。出国千般好
，只有一条，无法在老迈父母身旁尽孝，让所有的好都失去了光泽。
秦臻 2015-10-14 08:41:46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颐和园' 的评论 :
记得我一朋友说过，对二类人怎么好也不过分，一是父母，二是孩子。
秦臻 2015-10-14 08:22:11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今留' 的评论 :
嗯，很多时候我们被忙碌淹没，有点时间也想着自己的事，对父母疏忽了，他们却从来
不怪我们。
秦臻 2015-10-14 08:21:0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农家苦' 的评论 :
谢谢农兄！
秦臻 2015-10-14 08:20:20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rongrongrong' 的评论 :
有点机会就回去看看吧。
今留 2015-10-14 07:55:02 回复 悄悄话 寫得太感人。现在电话方便，至少每个礼拜
打一次电话吧！至少每年回家一次。
颐和园 2015-10-14 07:44:57 回复 悄悄话 这是一位问孩子啥时回家的妈妈，而我有
一位不肯让我回家的妈妈。我想，她们的心意是一样的，又想看到孩子，又怕打乱了孩
子的生活，还担心让子女花了钱。出国千般好，只有一条，无法在老迈父母身旁尽孝，
让所有的好都失去了光泽。
农家苦 2015-10-14 07:08:37 回复 悄悄话 真情正气也是道。赞秦兄浩然正气！
rongrongrong 2015-10-14 06:37:39 回复 悄悄话 后悔来美国
秦臻 2015-10-14 04:34:57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wuhoo2000' 的评论 :
嗯，想起来父母真是文中说的那样小心翼翼的，但又那么想念我们。
秦臻 2015-10-14 04:33:32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wen66' 的评论 :
我家在北方，冬天下雪的时候我在外面疯跑疯玩回家后，母亲总是把我冻得冰凉的手脚
放在她的腋窝下面，把我搂在怀里让我尽快暖和过来。每次疯跑回来时母亲都会给我做
好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让我吃了就热乎了。
出国在外，每次打电话母亲都说她很好没事，告诉我别惦记，还嘱咐我慢点开车，说我
开车太快。跟文章里一样嘱咐很多。
希望我们每年休假的时候都能回国照顾父母。
wuhoo2000 2015-10-13 22:36:53 回复 悄悄话 泪奔!!
lwen66 2015-10-13 21:25:06 回复 悄悄话 读的泪流满面。有时想起来真后悔来美国
，不然也能和母亲多呆些时间。现在即使有时间回去也见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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