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adin版 - 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二章 吃进去的给我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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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591 | 1 山寨晚明续 第一卷 改元工商 第十二章 吃进去的给我吐出来
看着一众大臣应诺，崇祯又说道：“登州军此次平乱动作迅速，处置果断，有功当
赏。但盖州大捷在前，且战事未平，兵部尚未议功，登州军平乱的封赏暂押后。”向
朱国斌、钟老四等问道：“汝等可有意见？”朱国斌起身答道：“皇上处置甚为妥当
，末将等无异议。”崇祯点点头，继续说道：“神机营此次叛乱，营垒残破，暂调青
州团练进驻，整饬营垒，整训残余。韩文成着力配合吴迪做好神机营整饬诸事。”吴
迪和韩文成出列答道：“是！”
崇祯问骆养性道：“五军营和三千营新年赏赐发放情况，查实得如何？”骆养性答道
：“已查实，五军营提督陈德华（没查到崇祯九年的五军营提督名字，哪位吧友帮忙
给补一下？）查无贪墨，减半实领，但收受五营都督新年孝敬总计白银三千两。五营
都督以下，号头官、都指挥均有贪墨，多少不等，中军都督最少，实领全额新年赏赐
，右哨号头官最多，实领全额新年赏赐之外，又贪墨白银八百两。此外，查实五军营
各营头均吃空饷，仍是中军最少，约两成，右哨空饷达六成。一干人犯均已带到帐外
，请皇上处罚。”崇祯奇道：“五军营提督陈德华减半实领，确实吗？”骆养性答道
：“确实，不仅账册如此，五军提督中军帐搜查的实物也如此。”崇祯脸上露出了玩
味的笑容，说道：“宣陈德华。”
陈德华进帐，向崇祯叩拜：“罪将五军营提督陈德华叩见皇上。”崇祯说道：“免礼
，平身，赐座。”陈德华拜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说道：“末将有罪，不敢受赐。”崇
祯不耐烦地说道：“有罪无罪都起来说话。”陈德华不敢再说，应声之后起身，看着
小黄门搬来的绣墩，犹豫半天之后，轻轻拿小半个屁股挨了上去。崇祯静静地观察着
他，待他坐定，问道：“陈德华，这新年赏赐，五品以上官员减半，为何五军营诸将
都多领多拿，你却是按实减半收领呢？”陈德华定了定神，又拜伏在地，说道：“回
皇上话，新年赏赐本来不多，减半不减半的，于罪将无损。”崇祯讥讽道：“是啊，
你手下有五个营头，五个都督都给你新年孝敬，比新年赏赐可不是多得多了。”陈德
华伏在地上，不敢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叩头道：“罪将有罪，请皇上责罚。”
崇祯沉吟片刻，转头问梁廷栋道：“按军律，营中聚众喧哗，当如何处置？”梁廷栋
欠身道：“回皇上话，军律一向由军法官执掌，臣不知。”崇祯问道：“陈德华，汝
知之否？”陈德华伏在地上答道：“回皇上，若是平时，营中聚众喧哗，领头者杖责
二十，从者杖责十军棍。若是战时，一应斩首。”崇祯看着伏在地上的陈德华，说道
：“同是贪墨新年赏赐，神机营哗变，五军营弹压得力，未酿成大变，算你治军得力
，起来吧。”陈德华汗透衣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仍然拿小半个屁股挨在绣墩上，
听皇帝发落。
片刻间，崇祯主意已定，问陈德华说道：“五军营、三千营新年赏赐贪墨事，锦衣
卫所查情况，是否属实？”陈德华再次跪到地上叩首说道：“回皇上……”崇祯脸色
一沉，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好坐着说话，你也是朝庭大员，成何体统？”陈德华
期期哎哎地坐回绣墩，说道：“骆大人查对之后，拿账册与诸将实领诸物逐一核对，
确实无误。”崇祯说道：“如此，着贪墨诸将退赔贪墨赏赐，并着五倍罚款，降一级
使用；贪墨应领额度五倍以上的，另责二十军棍，当众施刑；应领全额赏赐的将士，
按实补足；营中闹事士卒，按平时营中聚众喧哗处置，仍按实补足新年赏赐。着令骆
养性查实五军营、三千营实足士卒，重新造册，空额士卒赏赐份额收回。”转头问钟
老四说道：“钟财生，朕听说登州军士官以上均得识二百字以上，是么？”钟老四答
道：“那是。”崇祯道：“朕拟让近卫第二营监察督办锦衣卫彻查京营空饷事，如此
重任，朕能托付你否？”钟老四一挺胸脯，高声答道：“皇上放心，末将一定办得妥
妥的。”崇祯点头说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停得一停，崇祯又对张延登说道：“御史台会同大理寺，查六部九寺新年赏赐发放事
，依例处置，贪墨者退赔贪墨所得，并处五倍罚款，降一级使用，未领足额者按实补
足。贪墨应领额度五倍以上的，除五倍罚款外，夺职，永不序用。”说完之后看着温
体仁说道：“如此处置，内阁有何意见？”温体仁起身揖手道：“皇上仁慈，百官感
念。”崇祯此时方才显露疲态，说道：“都办差去吧。”
……
温体仁回到府中，尚未坐定，二门管事来报，刑部尚书冯英来访，温体仁让到书房，
分宾主坐下之后，冯英急迫地说道：“阁老，皇上此次行事出人意料啊。”温体仁啜
了口茶，问道：“怎么？”冯英顾不得温体仁的作态，说道：“以皇上性情，因新年
赏赐贪墨引发这么大乱子，少不得一大批人头落地啊，可皇上这次却是高高举起，轻
轻放下，只是要退赔赃款并罚款了事，这不是皇上一贯的做法啊。”温体仁冷冷一笑
，说道：“神机营五百余军官贪墨，尽数斩首，你还觉着今天掉的人头不够多吗？”
冯英一怔，不屑地说道：“那帮兵痞？再多也不够杀的，我说的是咱们文臣。”温体
仁缓缓说道：“文臣么，可能还用不着皇上这么费心吧？”冯英纳闷道：“此话怎讲
？”温体仁笑道：“皇上任免文臣，只需一言而决。两三个厂卫上门，多大的官员都
可以逮拿下狱了，还用不着皇上花这么多心思吧？”冯英闻言就怔住了。温体仁见状
，即端茶送客。
送走了冯英，却迎来了梁廷栋，梁廷栋对温体仁说道：“皇上对登州镇的态度，让
人琢磨不透，咱们往后该如何自处，还请阁老解惑。”温体仁想了一想，说道：“现
在看来，皇上似乎不担心登州镇坐大，也不担心登州镇在京城发展势力。”梁廷栋闻
言一喜，说道：“当真？如此，则咱们倒好相处了。”温体仁皱眉说道：“看皇上今
日的安排，倒似乎有意让吴迪重组神机营、钟财生掌握五军营的意思，若真如此，则
登州镇势力虽然大张，但内部也有隐忧。皇上如此行事，似乎也是在给登州镇内部种
刺啊。”梁廷栋笑道：“阁老过虑了，丘八们的性子，本兵倒是略知一二，朱国斌是
随陈总兵一起起家的，更是主持辽南攻略的头号干将，不会轻易改换门庭的。至于钟
财生、朱冯、吴迪等，都是从登州屯堡里走出来的，陈总兵简直可以说就是他们的再
生父母，这些人也是不会轻易改换门庭的。”顿了一顿又说道：“今晨诸事安定之后
，本兵又专程找钟财生问话，要他好生办差。钟财生言谈之间，可没有半分为皇上分
忧的意思，倒是不绝口的说要让京营的小子们好好瞧瞧登州镇的本事。依我看，这登
州军镇过来的人，可都是以能为登州镇效力为荣，可没有半分要效忠皇上的意思。”
温体仁缓缓点头，面色一展说道：“既然如此，尚书大人还愁什么呢？”梁廷栋换了
副脸色，说道：“如果皇上要咱拿出制衡登州镇的方略来，这可如何是好？”温体仁
笑道：“尚书大人过滤了，你看皇上今日的做派，可有半分要制衡登州镇的意思吗？
”梁廷栋仍然苦着脸，说道：“以皇上的性子，今日喜爱登州镇，自然恨不得所有好
处都给他，但转眼不喜登州镇了，这可能也是有的。”温体仁皱眉道：“我总觉着，
皇上最近好象有些转性子了，尚书大人或许是多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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