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ton版 - 转载： 波士顿128公路的前世今生(2):宦海沉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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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8 | 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aecb12b601012av7.html
就政府的长期表现而言，出于悲天悯人造成的偶然过失要强于铁石心肠导致的消极无为。
—— 富兰克林·罗斯福
宦海风波，实难久恋。
—— 《儒林外史》
稍稍关注一下在不同经济形势下的各种议论，就会发现美国民众对于政府作用的
矛盾态度。在经济增长强劲有力的繁荣时期，大家总是将其归功于企业家精神、科技进
步或者国际环境等行政力量之外的因素；在经济增长乏力甚至陷于衰退之际，人们又会
不约而同地归因于政府的消极无为或措施不当，各种批评、指责甚至痛斥声不绝于耳。
的确，在美国担任公职特别是在行政分支担任重要领导职务，不仅要廉洁守法、无私奉
献，确实还要有“好脾气”和“好肚量”。
民众对于政府功用的“警惕”和“谨慎”态度，又在民主、共和两党的相互揭短
和贬损中得以强化。而实际上，虽然对于政府行政分支功能和作用的不同回答最终是区
分共和党和民主党的试金石，但两党关于政府经济政策的选择，远非“干预”或“放任
”那么水火不容；执政者的具体施政措施，更无法简单贴上“保守”、“自由”及“左
”或“右”的政治标签。奥巴马总统在2012年国情咨文演讲中的一番话，反映了政治家
的用心良苦：“我相信共和党总统亚伯拉罕·林肯所坚信的：‘政府的所作所为只能局
限在人民自己做不好的那些事情，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瑞恩、克林顿，美国人到底会相信谁？
(From http://www.rollingstone.com/politics/blogs/national-affairs/one-shockingly-true-fact-from-paul-ryans-rnc-speech-20120830； http://articles.nydailynews.com/2012-09-06/news/33623274_1_democratic-party-jobs-equal-opportunity)
不久前闭幕的共和党和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在正式宣告2012总统角逐开始的
同时，也上演了一场关于如何评估经济形势及评价现行经济政策的攻守大战。罗姆尼的
副总统候选人搭档保罗·瑞恩（Paul Ryan）将美国居高不下的失业率和恶化的信用评
级直接归咎于奥巴马的无能。在他眼里，四年前对于“改变”的承诺到如今变成了对未
来的恐惧和两党前所未有的分歧(“fear and division”)：奥巴马没有把任期重点放
在创造就业上，而是推行冗长且无用的医疗改革，而这场改革不仅激化了两党矛盾，更
是把改革代价转移到老年人身上；奥巴马挽救经济的最大举措——高达8310亿经济刺激
计划——却投向了包括2011年9月宣告破产的Solyndra在内的公司。直言奥巴马浪费了
美国人民的感情、时间和金钱，瑞恩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留！相比之下，前民主党总统
克林顿，至少从表面看来，彬彬有礼得多。然而，他对共和党人的驳斥同样掷地有声:
通过回顾上个世纪60年代之后两党的执政历史，克林顿自豪地指出，执政时间较短的民
主党创造了更多的就业岗位; 针对瑞恩对奥巴马医改的指责，克林顿摆出数据表明奥巴
马并没有损害老年人的利益，反而将Medicare（美国针对65岁以上老人的医保项目）的
基金寿命延长了八年; 奥巴马对高等教育的重视和支持更是具有战略重要性和长远意义
的; 从自己的经验出发，克林顿鼓励大家给奥巴马更多的时间，因为“无论是我，还是
任何一个我的前任，也不可能在短短四年里修复所有的破坏”。瑞恩和克林顿，各执一
词，似乎都言之凿凿，可美国人民该相信谁，又会相信谁呢？！
米尔顿·弗里德曼 弗里德里希 ·哈耶克
两位以推崇“自由市场”享誉于世的经济学大家 (From Wikipedia Commons)
学术界自然不会甘于寂寞，“两会”前从西海岸就飘来了警告之声：“美国经济
面临着不确定的未来…… 这一困境的原因是一目了然的：我们背离了美国赖以建国的
经济自由原则。约翰·B·泰勒（John B. Taylor）借哈耶克的著作(Hayek, 1944)和思
想在《复苏之路》(“The Road to Recovery”)一文表达了自己的忧虑。这篇获奖感言
还明确指出，如哈耶克所言，自由和法治推动繁荣，政策制定者应当注重法治和政策的
可预测性，稳定的政策才能维持经济的稳定并推动增长。今年7月31日，同样是斯坦福
大学胡佛研究院(Hoover Institution Stanford University)，通过开展百年诞辰纪念
活动而“复活”的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对“强势政府”、“政府监管
”和“扩张性财政政策”的直接指责更是振聋发聩、犹言在耳！
经历过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打击之后，美国人现今空
前关注国内经济问题。人们有理由期待：“经济牌”一定会成为今年选战的看点和高潮
，经济问题可能最终将决定奥巴马和罗姆尼谁成为下一任总统。可在如此复杂背景下，
高明、实用、较少争议又令人耳目一新的经济政策能否在选战中脱颖而出？恐怕多数人
的期望难以得到满足。
关注和期待之余，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在128高科技公路的崛起、衰落、复苏和稳
步发展过程中，麻州分属两党的几位州长的施政表现和人生沉浮，或许能够从中得到有
益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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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尔·杜卡基斯(Michael Dukakis)既一手制造了“麻州奇迹”的神话，也亲
自见证了其破灭，128公路却自此声名远扬。杜卡基斯的从政生涯颇具传奇色彩：经历
了一次落选和一次连任，做满三个任期（1975－1979、1983－1991），是麻州历史上任
期最长的州长。他携“麻州奇迹”之威与老布什展开激烈角逐，从势头逼人到黯然落败
，成为历史上离白宫最近的麻州行政首长。杜卡基斯在州长任期结束后，成为东北大学
(Northeastern University)的专职教授，并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和洛约拉马利蒙特大学(Loyola Marymount University)任
访问教授。专心提携后辈之余，杜卡基斯致力于民主党选举的战略研究，2006年成功帮
助戴维尔·L·帕特里克(Deval L. Patrick)赢得州长选举，成为政坛的“不老松”。
杜卡基斯的经济政策在第二和第三个任期得以大刀阔斧地实施。他的政策主要强
调政府的强力干预，在学术界以“大政府”和“产业政策”闻名。所谓“产业政策”(
“Industrial Policy”)，与“技术政策”(“Technology Policy”)相对应，指政策
直接对特定行业的特定公司予以财政和金融方面的支持。随着高新技术的发展和税收的
增加，杜卡基斯的经济扩张政策野心勃勃且意图全面开花。政府出面规划多个产业园区
，甚至提出“有求必应”（“If you need help, ask.”）的口号。这些做法，即使在
他如日中天的1987年也遭受了来自产业界和学界的质疑，1989年年初麻州经济开始迅速
衰落后更是招致了大量的非议和指责。有波士顿环球报记者指出，“根本不存在‘麻州
奇迹’，全美1980年代中期的经济繁荣与里根政府的军事政策导致对128地区研发投入
增加直接相关…... （杜卡基斯）前任的减税政策、房地产市场的繁荣，也都促成了杜
卡基斯时期的经济增长…..”。“麻州奇迹”(Massachusetts Miracle)的论调不仅没
能将杜卡基斯送上总统之路，还被老布什讥讽为“麻州蜃景”(Massachusetts Mirage)
。杜卡基斯第三任期的后半段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
咄咄逼人的杜卡基斯在老布什的猛烈攻击下铩羽而归
(From http://www.johnpratt.com/items/docs/lds/meridian/2003/parallel.html)
(From Spokane Chronicle, July 14, 1989)
审视杜卡基斯的政策遗产，我们发现至少有四个方面可圈可点：鼓励和支持产学
研合作；大力发展公共交通（他本人坚持每天乘坐地铁上班）；倡导工业园区多业并进
；致力波士顿老城区复兴(urban revival)。杜卡基斯本人将竞选失败归因于策略不当
，即未对老布什的恶意攻击给予有力回击。他在2011年的访谈中还充满自责和懊悔。他
表示，由于当年战术失误未能阻止老布什，进而引发小布什代表的共和党卷土重来——
这是美国今天陷入危机的根本原因。这样的表态，足以让我们对杜卡基斯的责任感肃然
起敬，但其观点只能算是一家之言了！
＊ ＊ ＊
威廉·威尔德(William Weld)算得上是麻州历史上最受欢迎的州长之一。他在麻
州经济风雨飘摇之际上任，在第二个任期竞选中竟然得到了71％的赞成票！威尔德的竞
选成功和优异政绩还开创了共和党在麻州执政的黄金时期。自他开始，直到2007年民主
党人戴维尔·L·帕特里克(Deval L. Patrick)赢得选举，麻州州长席位16年为共和党
占据。
威尔德首先成功化解了麻州的财政危机，妥善处置了杜卡基斯留给他的烂摊子（
高达8亿美元的财政赤字），被认为是创造了“真正的奇迹”。他被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nral) 选为“最具勇气”(“most courageous”)的州长，也被以自由
主义为特征的卡托研究所(the liberal Cato Institute)评为最优秀的州长。威尔德还
兑现了自己1991年初在就职演说中的关于“小政府”和“更具企业家精神的州政府”(
“a leaner and more entrepreneurial state government”)的承诺。当他于1997年
离任时，州政府雇员数量比1988年减少了15，000人。在他的任期里，以128公路为代表
的麻州经济重获新生，这实为学术界和商界始料未及之事。1988年《麻州奇迹》一书出
版不久，神话破灭；1994年关于麻州衰败的论著刚刚问世，预言落空。128，着实让一
些政治家和经济学家闹了笑话，陷入尴尬，颜面尽失。
然而，估计连他自己也意外的是，威尔德在麻州卸任后的从政之路却异常坎坷，
好似在海湾州用尽了好运气。离任不久，他被当时的克林顿总统提名为美国驻墨西哥大
使，却始终未能成行。参议院甚至根本未予理睬，原因是时任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
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主席杰西·赫尔姆斯(Jesse Helms)对威尔
德的“温和”立场非常不满，也因他在任麻州检察官时得罪了人。2005年，威尔德宣布
竞选纽约州州长，寻求东山再起，又由于选错了搭档（副州长候选人），被共和党内中
途劝退。自此之后，威尔德只好在私营部门从业，还成了业余恐怖小说家和演员。
从支持奥巴马到力挺罗姆尼，威尔德终于重新投入共和党的怀抱
(From http://www.wbur.org/2012/08/28/weld-romney-convention)
或许同为共和党人的赫尔姆斯确有充足理由质疑威尔德的政治倾向。2008年总
统选举中，威尔德先是在共和党初选里支持罗姆尼，又在后来的大选中支持奥巴马。今
年，这两位他曾经都投过赞成票的人角逐白宫，威尔德会挺谁呢？悬念已经揭晓：他在
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已经正式表态支持罗姆尼！实际上，美国对党员要求甚松，选谁
都不会是大问题，更不会因此影响人们对他的尊重。一个共和党在麻州最有前途的政治
家到头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吸引眼球，不免令人心生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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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的从政之路可以用“误打误撞，跌跌跄跄”来形容
，本来在麻州竞选参议院失败后远走他乡（任2002年犹他州盐湖城冬季奥运会、残奥会
主席），后又回来任了州长（2003－2007）；2008年总统初选气势如虹，但最终败北麦
凯恩；2011年初选又遭受各种挑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出线。此次能否“跌”进白宫，
“撞”成总统？结果将在两个月后揭晓，今天却仍烟雾迷绕。
2003年罗姆尼击败民主党对手成为麻州第70任州长，延续了共和党在麻州的执政
记录。这里有幸运的成分——罗姆尼并没有参加共和党内部初选。当时在任的共和党女
州长简·斯威夫特(Jane Swift)为各种负面新闻和指责所累，于2002年3月宣布不再寻
求连任，而此时的罗姆尼正因盐湖城奥运会的成功举办名气大振，得到党内主要人物的
支持，成为共和党候选人的不二人选。值得一提的是，斯威夫特是麻州历史上迄今唯一
的女州长，当初参选时曾爆出怀孕消息，惹来巨大争议，谁知此事却意外帮助她赢得了
选举——女性母亲选民尤其喜欢她。可斯威夫特也因孩子问题在任期内招致了不小的非
议：她要求工作人员帮忙照顾孩子，更因女儿染疾动用政府直升机。这些“生活小节”
经媒体曝光后，连最拥戴她的妈妈选民们也对此举痛恨不已，以至于斯威夫特在任期将
尽时的民众支持率竟低至个位数！可谓“成也孩子，败也孩子”！
罗姆尼在麻州四年的执政表现乏善可陈，在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期间又遭遇参议
员约翰·克里(John Kerry)和州长帕特里克的夹击，以及参议员候选人哈佛教授伊丽莎
白·沃伦(Elizabeth Warren)和波士顿市长托马斯·米尼诺(Thomas Menino)的围剿，
他在这次总统竞选中只好选择了刻意与麻州保持距离。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他执政期
间，麻州经济表现低迷，失业率上升。他个人商业上的成功和对奥运会的贡献并未给区
域经济带来大的改观。罗姆尼毕竟是个理财高手，处处透着商人的机灵劲儿。为了解决
麻州财政问题，他没有增税，却代以加费，虽未步杜卡基斯后尘违背竞选诺言，但却招
致批评如潮。不管怎么说，他为抹平巨额财政赤字施尽手段，也实属无奈之举！
在尴尬中“摇摆”的罗姆尼会在获得正式提名后变得坚定吗？
(From http://www.thehindu.com/news/international/article3843341.ece)
罗姆尼最大的政绩是麻州医疗保险改革。这项被称为“罗姆尼医保”(
Romneycare)的改革实际上是超越党派之争的。正如他自己当时所言，“这的确不仅仅
是民主党或共和党的关切点。人们问我这是保守的还是自由的，我说‘都是’。说它‘
自由’，因为公民都有了健康保险；论它‘保守’，因为它并非政府接管。”讽刺的是
，今年麻州庆祝了实施医改六周年，可他的发起者罗姆尼却不敢领功。抛开对提高居民
医疗水平的贡献不说，医改至少推动了两个产业的迅速发展：医疗健康产业和医疗保险
产业。麻州近几年在世界范围内成为生物医药领域的重镇，特别是今年国际生物科技产
业大会(the Biotechnology Industry Organization convention)继2007年后再次在波
士顿召开，期间欧洲著名企业纷至沓来，争先恐后落户大波士顿地区，这与医改政策的
成功实施密切相关；两大著名本地保险公司——塔夫特健康计划(Tufts Health Plan)
和哈佛朝圣者健康保险公司(Harvard Pilgrim Healthcare)——正筹划去其他州开辟市
场，也是由于六年来积累大量经验的结果。然而，缘于这项医改实在跟奥巴马推行的医
疗改革(Obamacare)有太多相似之处，罗姆尼只能将该政绩“筹码”弃之如敝履了，而
这个做法本身又招致种种嘲笑和责难。究竟是精明还是失算呢？现在的任何评价还都为
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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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讳言， 麻州的经济表现和产业发展与联邦政府不同时期的经济政策有着密
切关系。这也许是从立国之初就以“大州”姿态行事并支持建立起强有力联邦政府的麻
州应得的回报。以128高科技公路的发展为例，修路资金多来自联邦政府拨款；麻省理
工等科研机构的研发资金亦多来自国防支出和基础研究投入。现今州长帕特里克紧紧追
随奥巴马，更是在教育、科技研发等方面获得了大量资金支持。回顾一下，共和党的两
任州长威尔德和罗姆尼，之所以可以比较从容地化解财政危机，也都是因为及时收到联
邦政府的意外“红包”。但麻州政治人物的抱负肯定不止于为本州的发展争得支持和实
惠，而是无时无刻不憧憬着大展才华的广阔舞台！
踌躇满志的帕特里克已经蓄势待发
(From http://massachusetts-election-2010.com/176/deval-patrick-and-insider-deals-with-national-grid/)
追悔莫及的杜卡基斯、懊恼失意的威尔德、前途未卜的罗姆尼、春风得意的帕特
里克…….灯塔山(Beacon Hill)的金顶距华盛顿的白宫到底有多远？我曾在2010年秋天
与一位居住在牛顿（Newton)市的中年白人商人聊天，他直率地提出了对奥巴马的质疑
：“（奥巴马）做过州长吗？做过生意吗？”当我都给予否定回答时，他说：“那他怎
么能当好总统呢”？静默片刻，他又风趣地补充道：“我们现任市长(沃伦Setti
Warren)和州长(帕特里克Deval Patrick)都是黑人(African American)，都干得不错，
也许奥巴马不成的原因是皮肤还不够黑吧。”他这一票今年肯定会投给罗姆尼，但在民
主党占优的麻州，立场已由“温和”日趋保守的罗姆尼应该胜算不大。可一直密切关注
总统大选的我又经常这样想：如果仅就个人而言，无论对奥巴马还是罗姆尼，胜又怎样
？败又如何？
从灯塔山的金顶到白宫的距离有多远？
应该说，在美国从政，无论是做总统还是做州长、市长，权力都不很大，还时时
处处受到监督和制衡。可每当选举季节临近，各界精英却都跃跃欲试，粉墨登场。一俟
选举结束，胜选者就职履责，败选者向昔日对手表达祝贺后回归平静生活，或就此退出
或积蓄力量准备来日再战。胜选者任期结束，或争取连任或解甲归田，无论结果如何，
都有妥当的安置和体面的出路。虽然美国各个层面的选举还都存在着“金钱游戏”和候
选人之间互相攻讦的问题（奥巴马在接受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提名演讲中出人意料地对此
进行了反思: “我知道竞选有时候看上去是琐碎的、甚至愚蠢的。极小的事件能很严重
地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严肃的问题更成为相互撕咬的武器。在漫天飞舞的金钱和广告中
，真相被埋葬了。如果你对此感到恶心，我也一样。”），但总体上看：投入如此的选
战，只有激烈，没有暴烈； 置身这样的“官场”，只有失意，没有失败。从政作为一
种人生选择，进可叱咤风云，退亦风光无限。这种种进退成败， 在我们看来可能意味
着变幻莫测和世态炎凉，于他们却是波澜不惊和各领风骚。真可谓：宦海沉浮，处处是
岸！我们只能这样揣摩：大家此刻追逐的或许已远远超越了权力本身，是尊严、荣誉，
抑或责任心、成就感？非置身其中难得真实体验！
上周末，我带女儿去格罗斯特（Gloucester)参加一个民间艺术活动。车行进在
128的北线上，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本文中提到的这些政治人物。突然，后座上的大
女儿问我：“爸爸，我们去哪？”我未加思索就答道：“白宫”。回答完，我和女儿都
楞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这恣意而响亮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128高速路的
上空……
本博客英文版发表在哈佛大学法学院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研究中心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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