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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itary版 - 立即搬!浩劫与磨难:中科大南迁合肥始末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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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文字转载自 Mod_CHN_Hist 讨论区 】
发信人: Mayingba (吳鐘學), 信区: Mod_CHN_Hist
标 题: 立即搬!浩劫与磨难:中科大南迁合肥始末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Feb 21 07:35:22 2019, 美东)
原创:丁兆君 柯资能 科学春秋 微信号 kexuechun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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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读
“文化大革命”中,地处北京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辗转迁至合肥。作为全国最著名的大
学之一,该校的下迁备受社会关注,也在科技界、教育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本文分析
了导致科大下迁的历史背景与内外动因,指出在毛泽东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思想感召
下创办教育革命试验基地的热情、中苏关系恶化导致的战备疏散、与中国科学院关系的
微妙变化、本校当权派的盲目等几个因素的合力作用促成了科大的下迁。
撰文 | 丁兆君(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史馆馆员)
柯资能(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副教授)
● ● ●
创建于北京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前的八年间,培养出了一大批具
有扎实理工基础的优秀毕业生,在科技、教育界声名鹊起,受到广泛的关注。前三届学
生毕业时(1963-1965),陈毅、聂荣臻、谭震林、罗瑞卿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分别参加
了毕业典礼,并与全体学生合影,一时传为佳话。全院办校,大师云集,生源优秀,领
导关怀……中国科技大学盛极一时。可在“文革”爆发后,历史发生了转折。
关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为何会自北京迁至合肥,40多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尤其是
历经了这场变迁的科大老校友,他们根据自己的回忆与猜测,从不同角度解读了科大南
迁的背景与动因。笔者也曾在编辑中国科大《校史资料与研究》时开辟过一个关于下迁
的专题。根据档案史料与亲历者的回忆,我们试图相对客观、全面地对科大人当年所面
临的这场浩劫与磨难进行再次解读。
1
校内的动荡与领导权的变更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在全国范围内爆发,北京高校首当其冲。学校停止招生,
教学、科研工作被迫停顿。中国科大1961级本科生在校长达6年半之久,至1967年12月
才落实毕业分配方案,走出校门;研究生至1968年才派遣完毕。
1966年6月2日,校党委在一天之内紧急召开三次会议,根据当日《人民日报》评论员文
章《欢呼北大一张大字报》和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副校长郭影秋的讲话精神,讨论
本校“文化大革命”的问题,决定成立“文化革命小组”,由校党委书记刘达任组长,
副校长钱志道、政治部副主任王榆任副组长。作为党委领导“文化革命”的参谋机构,
“文化革命小组”协助党委领导文化革命运动。6月6日,根据中央文革领导小组和中共
北京市委要求,中国科学院向中国科大派驻由李焕任组长的工作组。16日,在全体人员
大会上,李焕指出:“以后运动锋芒有重点地集中到校党委和刘达的问题。” 就在第
二天,6月17日,工作组就“经请示国务院文化革命小组批准”,宣布了刘达停职反省
的决定。”由于校党委已失去信任”,从此学校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作由新市
委和科学院党委派来的工作组领导。
此后,揭发会、批斗会、大字报、大辩论持续不断,掀起了全校“文化大革命”的高潮
。7月25日,毛泽东主席召集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开会下令撤销工作组。28日,即以中共
北京市委名义公布《关于撤销各大专学校工作组的决定》。《决定》指出:“在工作组
撤销之后,大专学校的文化大革命由全校师生员工分别选举,成立各级文化革命的群众
组织,负责领导”。29日,驻校工作组撤离科大。且形势很快逆转,8月2日,工作组全
体人员就打着“甘当科大革命师生的学生”的横幅标语进科大看大字报。8月13日,李
焕代表工作组向科大全体师生员工作检讨。当月,学校选举成立了“文化革命委员会”
筹备委员会。9月,在部分学生和一般干部中成立“红卫兵”组织和造反组织。学生开
始外出串联。之后,在中央“文革”的号召下,部分师生先后自发建立了东方红公社、
延安公社等群众性组织。
1967年1月,东方红公社开始向学校各级组织“夺权”。待4月份延安公社成立后,二者
形成了对立的态势,尽管大家都打着保卫毛泽东的旗号,但意见分歧却很大。1967年9
月,《人民日报》社论传达毛泽东指示:“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
”为响应毛泽东的号召,中国科大以延安公社、东方红公社为首的自发性群众组织于9
月20日校庆前实现大联合。9月21日,全校师生员工召开庆祝大联合大会,校长郭沫若
亲自到台上朗诵其于当时凌晨创作的《满江红·庆祝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实现革命的大联
合》:
皓月当空,校园内,天高气爽。
大联合,弟兄携手,肺肝相向。
学用宝书期更活,抛除派性忠于党。
锣鼓声,彻夜震遥天,神向往。
斗批改,莫轻放!
帝修反,甚狂妄。望同敌忾,把内忧外患,和根扫荡!
西望延安情万种,东方红日寿无量!
立新功,志壮又心雄,忠于党!
为了填补夺权之后形成的管理真空,中共中央早在1967年3月7日《关于大专院校当前无
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规定(草案)》中即提出在高校成立革命委员会的设想。次年3月5
日,经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批准,中国科大革命委员会正式成立。此前的3月3日,郭沫若
又创作《沁园春》一首,提前庆祝科技大学成立革命委员会:
军训有方,凯歌迭奏,鼓荡东风。
喜冰雪潜逃,苍山如海,云霞蒸蔚,红雨翻空。
万丈长缨,倚天宝剑,缚就长鲲斩大鹏。
怀三七,遇周年纪念,喜讯重重。
十年校庆欣逢,把抗大作风莫放松。
要服务工农,一心一德,赶超国际,有始有终。
解放人群,牺牲自我,永远忠于毛泽东。
培党性,把红旗高举,树立新功!
1968年3月18日,校革委会发出革字1号文件《中国科技大学革命委员会专政通令》,对
郁文、刘达等所谓的“党内的一小撮走资派、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实行专政。革
委会成立后,校内仍然武斗不断,一片混乱,甚至发生一位教师因武斗而死亡的严重事
件。为此,革委会在制止武斗方面做了诸多努力。
校“革命委员会”一统全校的局面并未维持多久。为了宣传毛泽东思想、制止武斗、促
进联合,根据毛泽东与中共中央的指示精神,1968年8月,解放军驻京部队“毛泽东思
想宣传队”200余人、首都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两批300人进驻科大,领导学校“
斗、批、改”运动,实际掌握了学校的党、政、财大权。
2
教育革命的热情
1958年8月13日,毛泽东视察天津大学时指出:“高等学校应抓住三个东西:一是党委
领导,二是群众路线,三是把教育和生产劳动结合起来。”就在此前不久,在毛泽东的
建议下,借鉴苏联办劳动大学的经验,中央警卫局汪东兴领衔创办了江西共产主义劳动
大学(简称共大),这是一所半工半读的新型学校。共大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
神办学,提出“半工半读,勤工俭学”的办校方针。学校根据所设专业办起了农场、林
场、牧场以及各种为农业服务的工厂,作为基地,提出并逐步建立起教学、生产、科研
三结合新体制。共大得到中央和地方的极大关注,在“文革”中毫无疑义地成为教育革
命的最佳样板。1968年,共大112个分校全部下放到各个县,由县革委会领导,与所在
地中学合并,一时开风气之先。
1966年5月7日,毛泽东在绘林彪的信(即著名的纲领性文件《五七指示》)中,要求党
、政、军、民、学等各行各业都要学工、学农、学军、学文和批判资产阶级,都要成为
一个大学校,即所谓一业为主,兼学别样。《五七指示》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教育理念,
要求教学要深入农村、厂矿,要与工农结合。围绕《五七指示》的教育革命理念,全国
上上下下都运动起来,进行研究、学习和实践。
1968年5月7日,黑龙江省在纪念毛泽东的《五七指示》发表两周年时,把大批机关干部
下放劳动,在庆安县柳河开办一所农场,定名为“五七干校”。为了实践毛泽东《五七
指示》的战略设想,在中央的支持下,这种被称之为“五·七”基地的新型模式在短期
内得到大范围普及。
1969年5月7日,为了落实新的办学模式,即五七模式,探索高校与生产实践结合的经验
,清华大学派出12人先遣队,到江西省南昌市东郊、鄱阳湖畔鲤鱼洲创办试验农场(又
称清华大学江西分校)。1969年6月,北京大学也派出先遣队到该地,并于同年9月派
1500名教职员工到场,创办北京大学江西试验农场(1970年5月改称为北京大学江西分
校)。至1971年,两校人员方全部返京。
中国科技大学在“教育革命”方面的热情比起其他高校并不逊色。1969年2月27日,学
校成立了教育革命组,成员共84人,其中宣传队9人,本校工人1人,教员44人,学生30
人。教育革命组提出要狠抓接受工农再教育,改造世界观,站稳一个立场(即站稳无产
阶级立场),把立足点移到工农一方来,急工人之所急,想工人之所想,与工农兵交朋
友;摆好一个位置(即把自己摆到接受再教育的位置上),眼睛向下,放下架子,甘当
小学生,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向工农学习;狠抓一个学习(即学习毛泽东著作),并
围绕狠抓突出政治和接受再教育问题,开展活学活用毛泽东主席著作讲用会。
教革组成立后,学校陆续派出了11支教育革命探索小分队,共77人分赴部队、农村、工
厂进行教育革命探索,并到上海取经。其中去铁道兵8729部队11人,主要任务是学习人
民解放军“四个第一”、“四好运动”、“三八作风”等一整套政治建军的方针政策和
经验;去农村的分队共8人先到八宝山大队,后到顺义县,主要任务是接受贫下中农的
再教育,征求贫下中农对教改的意见和要求;去工厂8人,主要任务是调查工人对教改
的意见,接受再教育,并做试点准备工作;去上海“取经”5人,主要任务是学习上海
教育革命经验。
工宣队、军宣队在1969年3月取得中国科大领导权之后,积极开展以落实《五七指示》
为目标的教育革命准备工作,并确立以江西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为榜样,重建新科大的基
本方针。前述到上海“取经”的5人调查小分队自4月14日赴沪2个月后,又转赴江西共
大和清华、北大在江西创办的教育革命基地学习取经,很为共大办校11年的经验及清华
、北大向共大学习创办教育革命基地的行动所触动,产生了“科大也要到江西创办教育
革命基地”的设想。
1969年5月,在驻校工、军宣队和校革委会领导下,由张秀峰、钱逸泰负责,抽调胡生
金、侯洪斌、季恒昌、江其雄等几人参与筹办校五·七干校办公室。他们在北京市郊找
了顺义、大兴、房山等县有关部门,设想把五·七干校办公室办在北京市郊附近。经请
示北京市革命委员会遭拒后又分赴黑龙江、吉林江西等地选择干校地址。直至7月上旬
,五·七干校的选点仍未得定。这时他们从中国科学院革委会负责人王锡鹏处得知科学
院在湖北潜江办的五·七干校尚有一部分土地,要科大派人前往了解。如果可以的话,
科大可作为科学院五·七干校下属一个中队,而其经费与物资保证则由科学院负责解决
。经工、军宣传队与革委会联席会议讨论决定,班荫生、黄英达、张秀峰三人带队于7
月15日前往湖北潜江县了解情况,得到了科学院五·七干校的军代表、革委会负责人的
热情接待。调查小分队详细勘测了解了科学院准备分拨给学校的土地、房屋,对于能否
在潜江建立五·七干校,权衡了利弊条件,认为有科学院的支持,物资、交通运输等困
难可以顺利解决,但当时存在的不利自然条件是当地有吸血虫,气候炎热,房屋较少(
只能容纳300余人)。8月2日,校五·七干校办公室把包括湖北、江西、东北等地选点
情况综合向工、军宣队、校革委会作了全面汇报。对于赴东北、湖北潜江创办五·七干
校,宣传队与革委会都认为不合适,对于是否去江西则一时难以决定,创办五·七干校
一事就此搁置下来。
3
从《初步意见》到《请示报告》的“自寻歧路”
1969年7月9日,校教育革命调查组草拟出《关于走共大道路,重建无产阶级新科大的初
步意见》一稿,其主要精神是:以共大为榜样,向清华、北大学习,到江西创办教育革
命基地。并建议:
1. 在一、二年内逐步地,有组织、有计划、有领导地把科大的主要部分移到农村,移
到山区,至于城内要否留一部分,有两种不同意见;
2. 在二、三年内逐步建设起自己的农业基地和工厂科研基地,争取做到粮菜与副食品
自给,经费部分自给;
3. 在创建基地的过程中有计划地招收工农兵学员,改变学校的成分,彻底废除年龄、
学历、文化程度的入学限制,以“政治就是条件,劳动就是资格”为标准,为千百万工
农兵进大学开辟道路;
4. 把为工业国防服务和为农业服务作为科大的两大任务,彻底改变本校专业没有一个
为农业服务的现象;
5. “彻底批判‘全院办校、所系结合’的资产阶级办校方向”, “彻底改革脱离政治
、脱离生产、脱离实际为资产阶级需要服务的系科、专业设置”,要按三大革命运动和
工农兵的实际需要来设置系科、专业;
6. 走政治建校道路等。文中要求立即向中央及有关部门打报告,立即筹建农业基地。
1969年7月,《人民日报》报道了清华大学创办教育革命基地的经验。翌月,以此报道
为根据,科大也产生了筹办科大教育革命基地的设想。该设想经校工、军宣队和校革委
会常委通过,未经校革委会全体以及全校师生员工讨论,便由教育革命组起草了《创办
“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的请示报告》,先后修改四次,于8月12日初步定稿。主
要精神是离开大城市,到江西山区去劳动建校,创办工厂科研基地和农业基地,进行教
育革命。“旧科大必须脱胎换骨,彻底革命,从头建设,不搞改良。因而必须以‘五·
七’指示为纲,坚决走共大道路,创办中国式、抗大式的无产阶级新科大。”为此首先
创办一个“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作为重建无产阶级新科大的过渡形式和基础。
《报告》对基地的初步设想是:
1. 设立工厂科研基地和农业基地两部分,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基地既是学
校又是工厂,又是农场,同时也是科学研究单位,逐步实现学校的社会化;
2. 坚决离开大城市,把教育革命试验基地办到最艰苦、最偏僻的农村、山区和三线;
3. 坚持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白手起家,劳动建校的道路,逐步做到粮食自给和经费
部分自给,使工农及其子女进大学“不要国家一分钱”,不要家庭一分钱;
4. 组织学校原有干部、教师、职员首先到基地劳动、锻炼,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实
现思想革命化;
5. 基地师生要以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为主体,在创建基地的过程中有计划的招收工农
兵学员,逐步改变学校的基本成分,为千百万工农兵进大学开辟道路,使他们成为掌握
科学文化的主人,成为我国科学技术队伍的主力军、先锋队;
6. 基地要为工业、国防服务,也要为农业服务;
7. 体制上逐步发展成为教学、科研、生产三位一体,并采用多种学制,分级办学的灵
活制度,大、中、小学都有;
8. 保证工人阶级的坚强领导和贫下中农管理学校,走无产阶级政治建校的道路,把“
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办成一个“红彤彤的毛泽东思想大学校”,为创建中国式、抗
大式无产阶级新科大创造条件。
为实现以上设想,《报告》提出了几点具体要求:
1. 首先组织学校大部分教师、干部到最艰苦、最偏僻的农村、山区用自己的双手去创
建“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学校留下部分师生继续进行教育革命的各项探索。
2. 考虑到江西是老革命根据地,地广人稀。森林矿产资源丰富,建议基地设在江西。
3. 争取在1969年冬至1970年春把“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首先是农业基地)逐
步筹建起来。
1969年8月初,校革委会常委在听取赴江西共大调查的几人汇报后,原则同意他们关于
创办“五·七”基地的报告,地点定在江西。《报告》原拟分别报送给周恩来总理、中
央文革各首长、北京市革委会、中国科学院,并由教育革命组带领工、军宣队负责人和
校革委会常委找到在北京开会的江西共大负责人黎超,要求他帮助转送《报告》,黎超
表示欢迎。
8月下旬,科大有关负责人将《报告》上报国务院科教组组长、驻中国科学院联络员刘
西尧。为此,刘西尧召开了院革委会常委会议,讨论科大的报告。校工、军宣队的指挥
与政委靖树生等负责人以及黄英达、胡洪亮、李曙光、余翔林等人参加了会议。经刘西
尧点名发言,科学院革委会副主任王锡鹏提出科大“体制未定”的问题。刘西尧表示:
“下去本身就是体制改革,我看支持他们吧。”在讨论基地的具体问题时,刘西尧又表
示:“可到河南去看看,科学院也准备在河南”,建议基地设在豫西,月底即派人去南
阳看点。会议还决定以院、校宣传队、革委会四家名义向中央报告。8月底,《报告》
经修改后报送科学院再修改。
10月6日上午,刘西尧、王锡鹏、石煌等科学院负责人来校,召开了校宣传队、校革委
会常委会议,重新讨论《报告》。会上由刘西尧提出修改意见,石灿兴、李曙光等人记
录,中午修改,下午再次开会讨论通过,并决定铅印,以四家名义正式上报。修改后的
《报告》增加了如下几点内容:
1. 体制上逐步发展成为教学、科研、生产、使用“四位一体”的综合性理工科学校,
并尽量与科学院的体制改革和布局相结合,成为科学院基地的一部分。
2. 河南南阳地区,地处三线,水电交通方便,具备发展工农业生产的有利条件,基地
最好能设在河南南阳专区,其次也可考虑江西。
3. 计划1971年做到粮食自给,并完成教学、科研、校办厂的重要基建任务,在二、三
年中完成整个基地筹建工作,并把学校逐步迁到基地。
4. 学校保持3000人左右的规模。
5. 拟先请审批70万元经费。
10月9日,最终定稿的《创办“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的请示报告》以中国科学院
、中国科技大学两级宣传队、革委会名义上报国务院业务组。10月16日,国务院副总理
李先念批示:“富治同志:科学院、科大提出创办‘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的问题
,经业务组同志讨论,拟予同意,在中央未下达高等院校下放问题的决定以前,可以先
解决他们提出的问题。当否,请您审批。” 同日,另一副总理谢富治批示同意。次日
,李先念再次批示:“退刘西尧同志,望依照毛主席指示,做过细工作。”至此,工、
军宣队领导的中国科大已箭在弦上。
4
国际政治、军事环境的影响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因实行“一边倒”的外交政策,与苏联交好,而与美英等西
方国家关系紧张。至1960年代初以来,中苏关系又逐渐恶化,直至剑拔弩张的地步。从
此中国陷入了一个在国际社会孤立无援的境况。此后中国开始在中西部地区进行以战备
为指导思想的大规模国防、科技、工业和交通基本设施建设,也就是所谓的“三线建设
”。
1964年8月19日,李富春、薄一波、罗瑞卿三位副总理联名向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呈报关
于落实毛泽东对《关于国家经济建设如何防备敌人突然袭击的报告》的批示的报告,报
告中提到:“在一线的全国重点高等学校和科学研究、设计机构,凡能迁移的,应有计
划地迁移到三线、二线去,不能迁移的,应一分为二。”
在“三线建设”的大背景下,1965年,教育部实施“四大工程”。清华大学、华东化工
学院、北京大学分别在四川绵阳、四川自贡、陕西汉中建立分校(分别称651工程、652
工程、653工程)。此三分校后于1978-1979年迁回。南京大学也计划在湖南桃源县创建
中南分校(654工程),后未果。
1968年8月20日,因不满捷克斯洛伐克的经济、政治改革,苏联突然出兵,并于6小时之
内攻下了捷克全境。此事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尤其是在中国。但真正使局势空
前紧张的还是珍宝岛事件。1969年3月2日,中苏两国因领土争端而发生摩擦,自此边境
流血事件不断,两国关系发展到战争的边缘。直至9月11日,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
到北京和周恩来等会晤。之后局势得到缓解,双方商定于10月20日正式举行外交部副部
长级的边界谈判。
在会谈之前,为避免苏军突袭,中国不动声色地展开了全面的战备工作,大中城市开始
大规模地战备疏散。就在谈判3天前,10月17日,林彪根据毛泽东关于国际形势有可能
突然恶化的估计,作出“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紧急指示”要求全军进入
紧急战备状态。次日,黄永胜等以“林副主席第一个号令”正式下达这个“紧急指示”
,引起了各方面的极大震动。
关于林彪的这个号令是否对科大的下迁产生重要影响,几年后,刘西尧做了否定的答案
。按他的说法,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一号令”,而是后来在昆明或是贵州的大街上看
到贴出来的大字报才得以了解,跟科大的搬迁并无关系。“那时既有外迁也有疏散,…
…但从没听说林彪对下迁有过批示。”但由于林彪的这个“一号令”与前文所述李先念
、谢富治的批示、后文将述中共中央下发《关于高等院校下放问题的通知》在时间上交
叠、接近,并且刘西尧随即就做出了让科大下迁的决定(见后文),因而在很长时间内
“义愤填膺”的科大师生并未接受刘西尧的解释,而是坚持认为“刘西尧、李德生玩了
很多花样,值得认真追究!
5
宣传队的越俎代庖、中科院的“不待见”又逢中央的下放令
就在1969年10月中旬李先念、谢富治分别批示同意中国科大《创办“五·七教育革命试
验基地”的请示报告》,林彪下达《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紧急指示》之
后不久,10月21日,驻科大军宣队副指挥赵湘濮召开革委会全委紧急会议。会前,赵湘
濮告诉校革委会副主任黄英达:“我们的报告谢富治副总理和李先念已经批了,不过不
是二、三年,而是立即搬走”。在会上,赵湘濮传达了“紧张形势”:“苏军几个小时
能打到首都,导弹三分钟能落到北京”。在公布《报告》已批后,他要求学校“立即搬
,全部搬,立即运行”;“马上开会,马上研究,今天确定列前面去的人,同时就动员
”;“没房子就插队,刻不容缓,立即行动”;“夫妇双方一方在外单位已走的,可同
意这一方跟着走,其余在京的一家不留,科大物资、器材都带走”;“清华北大已走光
了,我们落后了”。会议决定派出以军宣队李玉林为首的先遣队带着刘西尧给河南省革
委会主任刘建勋的亲笔信前往河南联系下迁地址。在次日召开的革委会常委扩大会议上
,军宣队副指挥温风莲等提出了“分四批走,自11月5日至20日走完,家属都要走,包
装自行解决”等具体方案。10月23日,赵湘濮在全校大会上再次作了动员:“让你们搬
迁是最大的爱护和照顾,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要防止敌人从中破坏”。但由校宣传
队带队,校革委会分别派往湖北沙市和河南选点的两组人员都遇到了困难。沙市已有科
学院的干校,但不再有合适的地方给科大;河南组虽带有刘西尧的亲笔信,受到了河南
省生产指挥组组长的接待,在南阳山区和邓县看了不少地方,但河南省只同意在平汉路
以西的南阳专区的唐河、新野一带山区、丘陵地带临时战备疏散,若在河南建校他们表
示有困难。两组选址人员回到北京,都表示这两个地方没有条件,不能去。
10月26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高等院校下放问题的通知》,决定国务院各部门所属的
高等院校,凡设在外地或迁往外地的,交由当地省、市、自治区领导;与厂矿结合办校
的,交由厂矿领导。教育部所属的高等院校,全部交给所在省、市、自治区领导。此后
,中央所属的高等院校全部下放地方管理,部分高等院校被撤销或合并。当晚,中科院
革委会领导石煌召集科大宣传队、革委会有关人员开会,传达国务院业务组关于学校下
迁的《十条意见》,表示“主要精神是高校战备疏散问题”。次日,科大向在校常委传
达了《十条意见》,并派2人当即去河南南阳,向到南阳选点的校革委会常委贾志斌、
黄英达、蔡有智、张秀峰等传达。在得到传达后,几位常委很快返校,根据《十条意见
》和河南情况,提出科大应进行疏散的意见。科学院同意这个意见,校革委会也通过了
先在京疏散后选点的二步走方案。
这里有必要说一说当时的中国科学院与中国科技大学的关系。“文革”中,此二者已不
是此前那般亲密的“母子关系”。1967年3月,毛泽东批准对中国科学院新技术委员会4
所属的47个研究所实行了军事管制。此后又于10月批准聂荣臻提出的《关于国防科研体
制调整,改组方案的报告》,将新技术委员会及其归口各单位全部划归国防科委。如此
一来,建校初期各系科专业大多与“两弹一星”研制相关、与科学院各研究所对口结合
的中国科技大学的很多对口单位都已经离开了科学院。尤其是在造反派与工、军宣队掌
权后,大多科学家与原先的业务领导都已靠边站。在教学、科研工作基本中断的情况下
,二单位之间仅仅维系着上下级关系。
据王锡鹏回忆:“刘西尧说,既然科大已打了报告,两位副总理也已有过批示,就应借
此机会全部下放下去。而且刘西尧有一次在和我本人个别交换意见时说,科大这一帮人
很难办,留在科学院也不好管,因此他的意见是借此机会‘全锅端’。”“总之,刘西
尧的意图很清楚,将科大一脚踢出科学院了事。还有一件事情也能说明刘西尧的心情。
当时刘把科大的房子要交给铁道兵,我有不同意见,刘说,要搞就搞彻底,不留尾巴。
”按刘西尧自己的说法,“科大是科学院办的,科学院现在不一定要办科大了,科学院
有了很大变化。北京还有北大是理科大学,为什么不能使力量发展更于平衡呢?为什么
科学院不能同北大结合呢?” 显然,在当时的情况下,以刘西尧为首的科学院领导确实
有意让科大下迁、脱离科学院。
11月1日,刘西尧亲自到校传达中央《关于高等院校下放问题的通知》及《十条意见》
。针对很多人对于疏散与搬迁异同的疑虑,刘西尧表示:“搬迁就是疏散,疏散就是搬
迁”,要求学校分两步走:先疏散,第二步再选点搬迁,家属、仪器、设备、工厂、有
科研任务的人员暂时不动。据此,校宣传队指定李玉等人负责就地疏散。李玉等找到钱
逸泰、张景田等相关人员研究“自找门路,就地疏散”的办法,决定每个系出一人联系
疏散地点,每晚汇总一次。此后张景田等联系好到门头沟煤矿疏散劳动1000人;李元列
到北郊毛纺厂联系好疏散近1000人,谢宪臣等联系好在北京二轻局所属密云山区厂房安
排500人。六系与广西电子技术工业局负责联系好到广西各无线电厂疏散500人等。就地
疏散工作很快安排妥当,并征得了科学院领导同意。但由于在如何疏散问题上学校内部
意见分歧较大,作为当时学校领导层的宣传队、革委会认识也不一致,因此就地疏散迟
迟未能落实。
6
安徽省的欢迎
在安排在京就地疏散的同时,学校经请示刘西尧同意,又派出2个小分队分赴江西、安
徽选点。江西省明确表示不能接收科大;而赴安徽的小分队在考察宣城等地后也未能找
到合适的地方。学校后派李从珠等人到安徽安庆选点,安庆方面表示欢迎。李从珠通过
电话通知了学校,说该地能住3000人。宣传队吕副指挥将此情况反映到了科学院。11月
底,刘西尧找到钱逸泰、杨秀清、张景田、刘军等人,通知他们:“已同李德生同志商
量好了,去安徽安庆,没征求你们意见,同李德生同志没有说死,没最后答复”。12月
1日,在校革委会副主任杨秀清向刘西尧、王锡鹏及其他院革委会负责人汇报情况之时
,刘西尧下达了疏散到安徽省安庆市的指示,并说:“其它学校都下去了,科大没动,
开头早,走的晚……”“安徽欢迎去,条件不错……领导上支持你们,国务院业务组的
都表了态,同意去,纪登魁和李德生同志同意去,李先念同志也表了态同意去。”“校
址定不下来,先在安庆疏散。”“校址不一定在一块,科学院将来也不会在中关村一个
地方呆下来……”“地震专业可以不去,可到邢台去办分校……学生都去,就地分配。
”“干部可以办五七干校或插队,学生主要是插队……,教改是长期的,要打持久战。
”12月12日,在科学院负责人尚可、王锡鹏等到科大召开座谈会时再次表示:“疏散是
革命的需要,是战备的需要,备战是当前最大的政治,是大方向……”根据上述精神,
科大宣传队、革委会成立了指挥组,研究了疏散计划并派出了90人的先遣队。
1969年12月初,先遣人员90人赶赴安庆。12月17-30日接连而来的两批900人也随后到达
该市,被安置在安庆市委党校的一栋仅能容纳300人的三层小楼里。那里条件艰苦,根
本无法支撑近千人的基本生活。该小楼位于郊外的一个小山上,没有公路与外面相连,
交通很不便利,总共只有七、八十个房间与一个小食堂,而且自来水不通,生活用水要
越过一条沟到对面的山上去挑。房子门窗在“文革”的武斗中被全部拆除,有的用砖石
堵死。一场大雪使天气骤冷,连睡地铺的垫草也难以购买。条件如此困难,致使局面非
常混乱。
带队到安庆的,宣传队有2名副总指挥,各系也都有1名宣传队负责人,在安庆的总人数
已达900多人。后又接北京通知,第三批人员即将由北京启程到皖。这时,已到安庆的
四位校革委会常委认为,由于安庆的条件困难,应急速回北京汇报。而宣传队主张第三
批人员可以下来,利用食堂住宿,还可再找安庆市借房。在意见没有统一的情况下,四
位常委决定回北京汇报安庆的实际情况,稳妥做好人员下迁工作。他们当即动身回北京
,制止第三批人员动身。后来此事被安徽驻校宣传队定为反对下迁的“四常委回京反革
命事件”。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向安庆的搬迁很快停止。
1970年1月6日,校军宣队政委贺魁民等接通知到科学院开会,刘西尧指示科大有关负责
人到合肥向安徽省革委会主任李德生汇报情况,并办理下放移交手续。按此指示,1月8
日,科学院负责人尚可、王锡鹏与科大军宣队政委贺魁民、革委会副主任杨秀清等乘火
车前往合肥。火车开动之后,尚可才向贺、杨二人表示,此行主要目的是解决领导关系
问题,办理正式移交手续,由安徽省革委会专门机构领导科大;人员、设备搬迁直接由
安徽省负责,给予做好安排;斗、批、改由安徽省全盘考虑;一个是运动,一个是体制
,体制问题由省里负责提出计划,报计委批准;领导权问题,业务、党政、人事都由安
徽省主管。
而在安庆的科大师生,因担心贺、杨不了解情况就办理移交手续,想让他与科学院负责
人(尚、王)先到安庆看看情况,听听意见。因此,有29人开车到合肥,到火车站静候
尚、王、贺、李四人。李德生得知后,与铁道部沟通,让火车在合肥北站“临时停车”
, “请科学院和科大的同志下车”,用小车直接送到稻香楼。同时,又在合肥站做出
迎接假象,以警力阻止安庆来的科大人,使他们最终未能见到院、校领导口。此事后来
被宣传队说成是“廿八个半合肥之行的反革命事件”。
1月9日晚,尚可和王锡鹏在科大贺、杨二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会见了李德生,协商科大搬
迁合肥的若干事宜。次日,尚可等人又向安徽省革委会副主任娄学政等人具体汇报科大
情况。对于科大迁皖,李德生指示:“安徽来了一、二十个单位,但都是找个基点,领
导关系还在原上级机关;我们原来以为科大也是如此,现在情况更具体了,关系下放了
;经过研究,安徽有困难,可考虑在合师院……”由此,科大正式迁至合肥,在原合肥
师范学院校址办学。全校人员分散到淮南、马鞍山、铜陵、合肥等地厂矿、农场进行“
斗、批、改”,半天劳动,半天搞“运动”。原北京玉泉路科大校址很快被铁道兵与海
军部队占用,教室、实验室等也被改成了招待所、宿合。
据原合肥师范学院沈轩回忆,约于1970年1月15日左右,该院革委会主任顾旭生在一次
会议上说:“我们要赶快搬出去,科技大去过安庆看房子,那地方小,不愿去,所以省
里确定搬来师院,这是李主任(德生)要来的嘛!省里催我们很紧呢!”由于在科大下
迁安徽过程中刘西尧与李德生的关键作用,当他们后来在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中
也被打倒以后,科大特地指派校革委会副主任贾志斌、黄英达等赴京向科学院党的核心
小组汇报本校批林批孔斗争中所揭发出来的有关李德生、刘西尧的“问题”,并参加科
学院对刘西尧的揭发批判。
科大自1969年12月开始迁入安徽,至1970年10月基本完成搬迁。总计组织货运装车70余
次,运货量865吨,装运仪器、器材、图书、档案等35000箱;迁出家属470多户,组织
职工、学生、家属客运20多批,约6000人次,用火车皮510多节,搬迁费达77万元。
学校迁入合肥时,仪器设备损失2/3,教师流失1/2以上。教学、生活用房严重不足,校
舍面积不到6万平方米。到1972年,全校讲师以上职称的教师尚不足百人。
结 语
在纷乱复杂的特殊时代背景下,在科教体制混乱,工、军宣队当权的情况下,中国科学
技术大学从热心主动地创办“五·七教育革命试验基地”,到由政治、军事环境导致的
战备疏散,再到因“所系结合”落空而遭遇的科学院的冷落,以及由此而导致的搬迁,
再到安徽省的欣然接受,再到后来因原校址被占而回归无望。在多种因素的合力作用下
,作为新中国高等教育骄子的中国科大辗转搬迁并定址合肥。
从创校初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到后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以至濒临灭亡的
境地。是时代背景所至,也是人祸所为,这对于当前高等教育的一些“瞎折腾”现象依
然不无启示。好在中国科大这只“不死鸟”并未真正灭亡,而是逆境图存,最终“凤凰
涅槊”,并很快创造出了新的辉煌,才使得我们今天对于科大的下迁不止于无尽的唏嘘
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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